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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rdid mist-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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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说要把摊子丢给别人,等小哥胖子他们回来,玉玺自然有,但是交不交,还得看我们哥几个的意思,新月饭店的老板,先让他在家吹几天暖气再说吧。”
“小三爷真气魄啊,挺有那天大闹天宫的范儿,怎么,还要来一出?”解雨臣简直就想把吴邪的脑子捏捏活络了,犟得跟头牛似的,他自己割肉割得肝肠寸断,那家伙倒还嫌刺激他不够过瘾。
吴邪本来就对解雨臣利用自己有点芥蒂,脾气一来更是血气上涌,坐在前面闷闷地就接了一句:“来不来一出也是我的事。”
后面的话不用猜也知道是“你管不着”了,解雨臣一下就捏紧了手里的文件袋。虽然很想说一句本事大了自己找出路回杭州,但是因为知道吴邪那个性子绝对是会立刻实践的,到时再来一个癞头李,他可心疼不出第二个上海。于是在心里忍了忍,换了一句说法:“这么说来小三爷是很有对策了,今儿晚上我来你房里好好问问你?”
这句话字面意思其实没什么,心里坦荡荡的更加会拿它是句放屁,但是吴邪一字不落听进耳朵里,整个人简直臊得要一头撞上车顶了。他豁得看了一眼内视镜里的解雨臣,那人眉眼带笑,清风拂面,脸皮厚得简直突破天际。真不晓得他是怎么说出口这种轻佻调戏,况且还是对着个男人,旁边又坐着个女人,脑袋被门夹了吧。
霍秀秀更是叉着腰,酸溜溜地拿手指指着解雨臣:“你少把那些功夫拿出来,专门欺负老实人。你要是再取笑人家,我可是不放心把吴邪哥哥留在你家里。”
解雨臣看了吴邪一眼:“我没问题啊,你要带走也行,只不过你这么凶巴巴的,也得问问人小三爷答应不答应啊。”
霍秀秀知道解雨臣吃定自己在家中实权不够大,正要还嘴,就听得吴邪在前面说:“秀秀并不凶啊,倒是小花你自己脾气大了去了。”
霍秀秀看吴邪帮衬自己,抚掌一笑,冲着解雨臣直吐舌头:“正是正是,再是比解九爷脾气古怪的人可没有了。记得小时候不,我们几个敲核桃,您自个儿不动手不说,还在那里挑三拣四,嫌这个敲得丑啦,那个把肉蹦掉了啦,讨嫌得很。结果最后大伙儿开吃,就剩解九爷一个人在那眼巴巴地流哈喇子,可笑死我了。”
解雨臣被他们两个对准矛头夹击,又抖出丢脸往事,脸上的表情就非常瞬息万变:“你自己编排吧,我怎么就不记得。”
“这事我记得,”吴邪在前面也跟着笑起来,“那时我敲得最多,核桃肉都堆得老高,然后冷不丁觉得被一双眼睛死死盯上了。再一看,不是小花么,可怜兮兮的,就想着分你点吧,结果你两个眼睛一瞪,一边说着口干不想吃这些,一边就这么翘着鼻子接过去了,还真是跟现在一样很好意思啊。”
“是了是了,”霍秀秀看着解雨臣一张黑脸就笑得接不过气来,“后来小花姑娘和我吃糖糕的时候还一本正经的,唔吴木头人还不错,以后嫁了他应该有很多核桃吃。”
整个车子里连司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吴邪看了看解雨臣,那人低着头坐在那里,表情不善,手指用力按着手机游戏屏幕,一张厚脸皮的老脸居然还真的微微带了点红色,露着个鼻尖,倒有点说不出的秀美可爱。记忆里那个大眼小脸的女孩子也更是鲜明,吴邪心跳了一下,胸腔里有些意味不明。
如果他们就这么像小时候一样长大至今,他没有变,自己也没有变,那么,应该会喜欢上他的吧。
只是,怎么转眼就变成了个大老爷们了呢。
吴邪在心里遗憾了一会儿,继续看了看解雨臣,那人正抬起头,看到吴邪的目光,顺着挑了挑眉,整个神情矜持骄傲。
吴邪弯着眼睛转过头,看着车子驶进了解雨臣宅邸的林荫道路里,心中想着。
其实,长成一个骚包美丽的男人,也不差啊。
Chapter Twenty…two
晚饭过后吴邪和霍秀秀在客厅玩纸牌,解雨臣在二楼的书房查报表。中途下楼泡了杯花茶,正碰上两人盘腿坐在地毯上大吃水果,见了他,吴邪指了指单独放出来的一盘冰草莓,含着叉子问他:“给你留着,吃么。”
解雨臣不在饭后吃冰镇的东西,就拿着花茶摇摇头:“没桃子么。”
吴邪看了看吃剩的盘子,还没说话,就见霍秀秀一把把牌摊开,笑着两手合在一起:“阿弥陀佛,三阳开泰,可给我赢了一次,拿钱来!”
“这也行!什么牌啊这是!”吴邪看着连续三副炸弹真是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他拖拖拉拉地把钱包打开,一边质疑霍秀秀肯定出老千,一边偏过脖子重新看解雨臣,“刚才说桃子?昨天没买,就剩几个梨了,我怕坏掉,都搁冰箱了。”
“不过几个水果,饿不死解九爷的啦。”霍秀秀数了数手上的钱,“你没看他晚饭吃的,要多补有多补,可别小瞧了解家的厨师啊。”
解雨臣看霍秀秀整个就已经见色忘义了,眉头一挑,嘴角就勾了起来:“哦,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我帮小三爷看看牌。”
“喂!”霍秀秀连忙把牌按到地毯上,“你不许拼进来!”
“这有什么,只是看看牌而已,再说,你刚才不是赢了么。”说着就坐到吴邪的边上,把脸凑过去看了一会儿,抽了一张方块7出来。
霍秀秀眼见赶不走他,只好重新把牌拿起来,斟酌了半天,一副牌里露出她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两指一按,放了一张红桃8。
解雨臣伸着一双手,十指修长地翻着吴邪手里的牌,怎么看都不满意似的,索性让吴邪捏住牌底,自己抽了几张,重新排起了位置。
两人靠得近,解雨臣又是两手并用,吴邪不合时宜地意识到,自己怎么就整个被圈进怀里去了。但是目前三人当中,除了自己,其余两个都是备战状态,压根就没注意这该死的坐姿问题。吴邪忍耐了半天,好不容易等解雨臣理好牌,还没来得及舒气,就在转眼间瞥到解雨臣似笑非笑的眼神,立时不由得在心里大怒,妈的这小子分明就是故意的!
吴邪气哼哼地抽了一张人头出来,却被旁边那人抬手一挡,重新拿了张黑桃。
霍秀秀瞪着眼睛撇了撇嘴:“解九爷你是故意想赢我的钱是不是,我可是就这么点零花,比不得你大少爷的小金库,你好意思么你。”
“我都吃不起核桃在那里流哈喇子了,哪里来的小金库。眼巴巴的,就等着霍大小姐拿点小钱出来接济接济我,怎么不好意思了。”解雨臣说话间亲切和蔼面色不改,吴邪看得背脊飕飕直冒冷汗。想到刚才在车上自己也落井下石取笑了他一番,不禁神色紧张,不知道他的报复什么时候会降临到自己头上来。
“梅花!”
“方块。”
“六七顺子!”
“八九连通。”
“四五炸弹!”
“四七结对。”
……
大半天过去,等解雨臣起身,霍秀秀的手工刺绣钱袋已经翻得只剩一块五毛了,中途吴邪倒戈借了点钱给她,结果自己也赔进去几百。两人都有点哀怨地看着解雨臣,那人微微一笑,手指灵活地拿起叉子叉了一颗草莓,淡淡道:“承让。”
吴邪忍不住翻起死鱼眼:“你不是不想吃么,还有那是我的叉子。”
解雨臣皱起眉,顺手拿起手边已经冷掉的花茶漱了漱口,吐掉水后拿餐巾擦擦嘴:“你怎么不早说。”
我草……!!吴邪简直就要气得内出血了,娘喂,好一个解雨臣,用得着这么嫌弃么,又不是姑娘家,搞得这么洁癖干什么。而且退一万步讲,两个人又不是没有嘴对嘴过,那天在山洞里,还是他解雨臣解大少爷自己凑过来亲的呢!
想到当时情景,吴邪忍不住又要开始冒热气,仔细一想自己似乎还没跟他算完账呢,这个闷亏就这么不了了之地自个儿吃下了?他拿眼睛看看霍秀秀,无奈现在旁边坐着个纯洁正直的黄花大闺女,他有什么事还不能明着使出来,难道要在霍秀秀面前指着解雨臣鼻子说“你干吗不肯用我吃过的叉子?”或者再加一句“当初四川山洞亲过来的不是你么!”,神呐,他光是想象一下就觉得这个弃妇一般的场景非常恐怖。
吴邪正在那里愁肠百结,解雨臣已经抬起手腕看了看表,一把拉起还坐在地毯上的霍秀秀:“快十点了,再不回去你几个哥哥就要来我这里领人了。”
“赢了我的钱就想赶我走啊,”霍秀秀收紧钱袋,摊开一只手的手掌来,“解九爷拿点什么东西来打点我呀?”
解雨臣无奈地笑起来,往旁边看了看吴邪,用目光上下找了一会儿,忽然伸手把他领子上的纽扣扯了下来,转身放到霍秀秀的掌心里:“走吧,我开车送你。”
这么一动作,别说霍秀秀脸红得再也调侃不起来,连吴邪这个什么事都没有的人,都莫名其妙地涨红了脸。
第二天起来打算吃早饭的吴邪,在路过书房的时候,看到了趴在电脑前睡着的解雨臣。
没有东西是可以不劳而获的,就算出身,才能是一种天赋,也是需要付出努力之后才会有更多的回报。解雨臣把所有的心血都留给了解家,毫无保留,全心全意,他的确是一个优秀的当家。吴邪知道,自己再也没有立场去质疑他,责备他,他所做的一切,是建立在自己无法理解的世界架构上,可以做的,只有认可他,钦佩他,甚至,尽自己的一份力量,帮助他。
吴邪在门口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端着牛奶煎蛋的佣人刚好也走了上来,看到里面的情况,轻声问吴邪:“解先生还没起啊,吴老板要不要先去楼下用餐?”
“他常这样么,我是说熬夜不回房间睡什么的。”
“解先生的事情我们帮佣的也不能太过问,这里都是定点工作,规定时间内进出解宅的。不过轮到我的班次的时候,解先生的确有几次工作得晚,不过赚大钱的生意人,都是这样啦。”
吴邪回想了一下,好像前几天在这里住着,的确没什么佣人在眼前晃。这么大的宅子,通共就解雨臣一个人,冷冷清清的,也没有关心他的家人,这些佣人到了时间就走,更加不会干涉老板的生活,会养成这种不规律的作息习惯,也的确是避免不了的。
他看了看煎蛋,半生不熟的,又是解雨臣那纯粹的洋做派,于是顺着拿过了盘子,冲着佣人点点头:“你先去忙吧,等他醒了我拿给他。”
吴邪本来担心这话听起来可能会有些喧宾夺主,不过那佣人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交接完工作后就轻手轻脚下了楼。
等解雨臣醒来在餐桌上皱着眉头的时候,吴邪一把把套在脖子上的围裙往手边一扔,拿了一个勺子就放到碗里去。
“吴氏早餐,趁热吃。”
解雨臣刚刚换了药,整个人就有点不太舒坦:“张姐呢,是想被炒鱿鱼么。”
张姐本来躲在厨房门口,看老板表情不对已经有点气短,这一句话听了哪里还有内力,简直就想掐死那个住在这里白吃白喝好几天的吴老板了。还当他是解先生以前的那些“朋友”,要搞点特殊情调,没想到被他诓骗了去,这下可好,要是因为这个丢了饭碗,那可不是要晦气死了。
“你少摆少爷架子,每天吃那些管饱么。”吴邪不知道张姐在背后腹诽他,一屁股在解雨臣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这里有小米粥有叉烧包,豆浆牛奶自己挑,本来还想炒盘粉条的,不过你伤口不能碰油腻,就煮了点馄饨。”
解雨臣盯了会儿馄饨上的葱花:“小三爷,这里是我家。”
吴邪知道解雨臣的古怪劲儿又要上来了,不能太硬碰硬,就打算动之以情:“你看,我到时候也是要回杭州的,白住了你这么些天,不付房费多不安心,所以做点早餐什么的,心里也就过得去了。”
解雨臣看他好笑,那副婆妈样子怎么跟哄三岁小孩吃药似的:“谁说我不收你房费,你做梦呢吧,一天一千,少一分都不行。”
“你爷爷的,黑心生意啊,我都住了几天了你才说,坑死我啊!”
“并不贵啊,这房子,哪点不值这个价,堂堂吴家小三爷,拿不出这点钱么?”解雨臣闲适地撑了撑脑袋,整个人裹在淡色的开领线衣里,说不出的贵公子风情。
“少和我扯淡,明知道我现在落难。巴乃那边怎么样了,他们顺利回来的话,就可以把玉玺的事情了了。”
“干吗,急着回去啊。”解雨臣看起来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你不是要收我房费么。”吴邪顺势白了他一眼,拿起个叉烧包放进嘴里,“真的不吃?错过我的手艺,不吃后悔。”
解雨臣笑着拿起勺子放到唇边,用吴邪的话来讲就是骚包了起来,只见他一脸阳春白雪道貌岸然,轻轻含了一口小米粥,一字一句:“怎么会不吃,家有仙妻呢。”
Chapter Twenty…three
天气已经渐渐冷了起来,现在每次从床上睁开眼睛,都需要极大的勇气。不过对于生长在南方的吴邪来讲,有暖气的北方城市,还算是比较舒适的。麻烦的人是解雨臣,他一向不肯亏待自己,一到冷天简直就跟要进入冬眠一样,怎么拖都拖不起来。而且起床气又大,哪个佣人进去触到楣头了,保不齐要被扣点工资。所以“叫解先生起床”这种艰巨任务,就落到了“白吃白喝吴老板”的头上。
吴老板不怕解先生扣钱,但是还是每次横眉竖眼地进去,满脸通红地出来。也是,被解先生气着了,肯定血气上涌想打架,难免的嘛。张姐现在少了早餐活计,就时常热着牛奶摸摸鱼,不过渐渐地解先生连牛奶都不大喝了,厨房里多了台豆浆机。张姐一边擦着玻璃柜台,一边在“轻松了起来”和“会不会没活干”之间挣扎了一会儿。
“我操!”楼上又是吴老板的怒吼声,张姐默默数了七秒钟,果不其然,卧室的门就被用力打开了,吴老板满头都是青筋,神色窘迫地从楼梯那里快步走了下来。解先生一边翻着领口,一边施施然动了动脖子,冲着下面随口一句:“张姐,来份报纸。”
今天是休息日,所以解先生和吴老板的日子就更加热闹了点。
吴邪在镜子前刷着牙。自从前几次自己用冰袋叫解雨臣起床之后,那个冬眠动物终于临界点爆发,逮着旁边的活人就是一顿狠咬。吴邪被咬到好几次嘴唇,每次都恨不得把接吻狂解当家一巴掌给拍飞了。自己的行为的确有失妥当,如果有人拿冰袋来扰自己清梦,也确实会想要立刻把他大卸八块。但是解雨臣也太熟练了点,扯过脖子说亲就亲,万一旁边戳着的人是张姐呢,你他娘的也闭着眼睛就这么活生生亲上去么!
在心里稍稍想象了一下,吴邪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么怕冷。”解雨臣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拿了条绒巾罩到吴邪的脑袋上。
吴邪在绒巾里露着一张挑衅的脸:“咱俩站大门口去试试,先跑进来的绝对是你。”
“谁像你这么幼稚。”解雨臣伸手取过洗脸台上的刮胡刀,仔细看了看,“小三爷,你别告诉我你用过我的。”
吴邪眼皮跳也没跳就撒谎道:“没有。”
解雨臣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捏过他的下巴左右撇了撇,凑近闻了一会儿,眉头就拧起来:“啧,真不卫生。”
吴邪觉得面子上非常过不去,这解雨臣每次都把自己当朵花,别人用用刮胡刀又怎么了,嫌他胡子有传染病还是咋的:“不卫生的是谁啊,还没起床就亲…那什么,我嫌你没刷牙了么!”
解雨臣看着吴邪拿着牙刷,想起早上这人嘴里的薄荷味,忍不住笑起来:“怎么,你知道我会亲你。”
吴邪看解雨臣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容,整个头就胀起来:“我哪知道!害我刷两遍牙!”
结果解雨臣仿佛是要证明什么似的,伸手抓住吴邪头上的绒巾,两手一用力,那个热气腾腾的脑袋就被拉了过去。他微微侧头就轻而易举吻到了嘴唇,两人鼻尖一靠拢,对面那人就条件反射般把眼睛给闭上了。所以说什么东西都是需要练习的,几个月前的这只小雏鸟,在打打闹闹亲了几次之后,反应还真是越来越到位。
解雨臣和他靠在一起,轻声轻气地取笑了他一句:“再刷一遍吧。”
视线里是吴邪一双不大服气的眼睛,带着点尴尬和心虚的表情,一瞪一瞪地盯着自己。解雨臣并不是吃窝边草的人,他也知道有些人是不能碰的,否则以后出点什么事情,吴解两家之间只怕要闹出大笑话来。但是每次吴邪从哪个角落里没头没脑冒出来的时候,解雨臣都忍不住想要看他窘迫的样子。那人会因为自己脸红,慌乱,不知所措,就算掩饰也好,挑衅也好,这种可以握在手心的感觉,虚荣又明亮,让解雨臣觉得,莫名地就安心了。
“你吃了草莓么,”吴邪看着解雨臣,“最后一篮不是说晚上给秀秀的么。”
霍秀秀每个休息日都会来解家折腾一会儿,丫头嘴刁,什么都得备得齐全。冷天草莓少,吴邪上礼拜打游戏输了才答应送霍秀秀一篮,结果这解雨臣也不是什么好货,居然趁自己不注意一大早就吃了,晚上就要伺候大小姐了结果贡品没了,没亲这么一下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发现。
“没了就没了,她又不是没吃过。”
“你当然没事了,输的又不是你!”吴邪想起来就有气,那解雨臣平时很爱显摆各种技能,偏偏那天勤奋得跟鸟蛋似的窝在书房没出来,结果吴邪损失惨重,被霍秀秀杀得满场乱跑,最后连贴身装备都没守住,扒得只剩裤衩为止。
“再买不就好了。”解雨臣把吴邪放开,挑着眉毛,“顺便把你刮胡刀也买了。”
“说的倒轻巧,我抢点水果容易么我,超市那群中年妇女大妈大婶都跟打了鸡血似的,老子连最后那点绅士风度都抛弃了还愣没抢过她们,你倒吃得挺得瑟。”
解雨臣想起每次采购回来吴邪都衣衫不整表情狰狞,放佛经过一场大难一般,不觉好笑起来:“小三爷真是贤惠,您好生辛苦,这么久日子我真是眼拙了。”
吴邪听这些话很是受用,解雨臣的腰杆韧性好着呢,能直能弯的,说起好听话来就特别顺耳。其实说到底解家的佣人这么爱岗敬业的,按理是轮不到吴邪吃苦耐劳,但是既然住在发小家里,不出点力,大老爷们的,脸上怎么挂得住面子。况且要是不显示出自身的劳动价值的话,哪能这么背脊挺直地和解九爷抬杠。
“反正你今天也休息,待会跟我超市提篮子去。”吴邪拍拍解雨臣的肩膀,“哦对了,晚上如果秀秀再显露出赢我的蛛丝马迹,你就趁早把家里电闸拉了,动作麻利点。”
解雨臣打开收缩水:“连秀秀都打不下来,你那什么残手。”
“……”
两人在洗手间耍了好一阵嘴皮子,才各自神清气爽地出来吃早餐。张姐回避着去花园浇水了,整个餐厅就剩他们俩喝粥。因为吴邪的失职,粥里的水有些放过头,又被解雨臣挑三拣四了一会儿,才渐渐吃完了早餐。
中午一起出门去了超市。
解雨臣平时一副豪门少爷的做派,一点也不像涉足民生场所的人,吴邪都有点后悔带着这个全自动发光体出来抛头露面了。就像现在,即使超市里人多,那人穿着居家的线衣长裤依旧非常显眼,不时有女孩子在背后叽叽喳喳。解雨臣毫不介意,一副坦然受之的模样,吴邪嫌他风骚,把手推车推给他,自己从冰柜里拿了两大瓶酸奶,搁到几把大白菜上,往车里一扔:“少爷别玩手机了,到底会不会挑西红柿啊你,都软出水来了。”
解雨臣低头玩着手机游戏,手指修长地滑动着屏幕,头也没抬:“怎么,少奶奶吃醋啊。”
“吃屁醋!”吴邪抬脚就踢了他一下,“你家才少奶奶!”
解雨臣抬头无辜地笑了笑:“是我家的啊。”
“少摆那表情!我要以后娶不着媳妇,你给我等着!”
自从连吴邪都能在亲吻之后继续该聊啥聊啥之后,两人的相处模式越来越往不正确的道路上走。解雨臣的厚脸皮反正也就那样了,没事蹦一句破廉耻的话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吴邪渐渐习惯之后,也懒得多大反抗,顶多瞪他两眼争辩几句就算了。
而且,能这样相处,吴邪觉得实属来之不易。解雨臣虽然聊起来容易,但是一开始的时候,那人仿佛有自我保护能力一般,除了他自己,把别人都阻绝在外。隔着玻璃和你微笑着交谈,谈完就能转身离开,那种随时都能抽身的淡漠,似乎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牵绊他。
像这样两个人出来逛超市,商量着晚上吃什么,冰箱里放什么,还真是从未想过的亲近。
在水果区里挑挑拣拣,有解雨臣压阵,那些妇女总算有点收敛,想来也看出这是了不得的大老板了,国人的属性这个时候就特别奏效,通通矜持了起来,能不起冲突就不起冲突。解雨臣靠着手推车就不怀好意地落井下石:“这就是你说的名场面,我怎么不觉得多惊心动魄?”
屁,站着说话不腰疼。吴邪白了他一眼,继续拿了两个柚子。
“啧,真贤惠,我得群发一下短信,让家里的佣人都一律叫你少奶奶。”
吴邪顺手就把柚子往解雨臣身上扔过去:“你能别恶心我么,正经话没一句,大庭广众,我老吴家的脸都被你丢没了。”
“别啊,有点幽默感么。”解雨臣继续滑动着手机屏幕,“给秀秀的那堆少点,那丫头把我限量版游戏碟拿去了还没还呢。”
等大包小包回到解宅,老远就看到门口有一个胖乎乎的人影扯着嗓子在那里指天画地。
“怎样啊!胖爷爷我就等着自个儿兄弟了!就那娘们叽叽的人妖,谁怕他啊!”
吴邪一听那声音就来劲儿了,这不是胖子么!立刻提了东西跑上去,在门口一把拉住他。
“靠!怎么来了也不说声!”
“你怎么回事啊,怎么住到他家里来了,我去霍家扑了个空,小丫头让我来这儿拎人,门口就这婆娘死活不让我进去。”
“你又拿不出证明又说不出解先生电话,我能随便让你进么。”张姐明显已经和胖子吵过一架了,那气势也是随时要拿扫帚的样子。
这个时候解雨臣也走到了门口,冲拦在门口的张姐点了点头,示意她开门。
“解先生,您可回来了,这胖子指名找吴…少奶奶,我不放心才拦在门口的。”
本来胖子和吴邪两人久别重逢兄弟见面,正热血沸腾地勾肩搭背在一起,一听这话活活把胖子蹦得三丈远,指着吴邪和解雨臣哆哆嗦嗦地就是一脸世界观被重组的扭曲表情。
吴邪也从晴天霹雳的称呼里反应了过来,这解雨臣手脚未免也太快了点,怎么说发就发了啊!!
Chapter Twenty…four
买来的东西都被佣人拿去了厨房安放,解雨臣上了楼去卧室换衣服,整个客厅就剩了吴邪胖子两人尴尬对峙。胖子坐在正中心的大沙发上,气势正直,神情严肃,开组织批斗大会似的,明目张胆地审视着吴邪。吴邪虽然肚子里有很多话想问,但是也被这目光盯得有些心虚气短,手心发汗。
“那个喝点什么,要啤酒么。”顺手递过去一罐。
胖子脖子一拧,接过啤酒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朝着头顶用力呷了一声,这才仿佛还过魂来似的往沙发上一瘫,满嘴大喇喇起来:“你小子什么时候走上这条路的,上面下面?”
吴邪一口啤酒喷出来,义愤填膺地喊了句“干!”。这老油条还真是哪不靠谱往哪提,什么上面下面,关注点是不是有点放错了啊!这个时候吴邪已经完全忘记几天来和解雨臣闹腾厉害的嘴对嘴交流是怎么一回事了,他单就在那里不满解雨臣临时给他一暗脚造成了这天大的误会,还有胖子那满脑子让人欲哭无泪的神逻辑。
“你能别第一反应就是屁股么,我好歹也吴家一独苗,别闭着眼睛瞎咒活!”
胖子挺着肚子就在那里满嘴跑火车:“这不都少奶奶了,谁咒谁啊!天真你不能这么闹胖哥啊,我是没什么,现在这号儿的多了去了,我肯定不会有观念错误。但是你自个儿对象得找好啊,那娘娘腔,你可不能拉上灯就当个女人往下压,这手感肯定有点区别的。”
吴邪简直像吞了根巨型鱼刺一般,咽也不是吐也不是,拿着啤酒罐子站在原地咬牙切齿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娘的别逼我脱袜子塞你,这话要给楼上那位听到了,指不定今晚主菜就是焗油烤猪排!”
“我会怕他?”胖子挑衅地斜了一眼楼梯,“胖爷爷我好歹也是一人物,那花花肠子的小鬼头,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不是我说你,少和他来往,免得自己日后吃亏,后悔都来不及。”
一看胖子又在那里摆出老成的款儿,吴邪就拆起了台:“你又什么都知道了,没相处过,谁知道谁是方的圆的。我一开始遇着你和小哥的时候,咱仨也不像是能一起闯鬼门关的主啊。”
“哎哟哟,你自个儿瞧瞧,我说他什么了,立刻就跟老母鸡护崽子似的。刚才在门外边儿就看你们不对头了,穿着一红一绿的,小眼神一来一去的,胖爷我要头发再少点,脑门都能全自动发电了,整个一大型电灯泡!”
吴邪都不知道这个时候是该气还是该笑了,胖子每次摆起谱来,都振振有词头头是道,别人搁他手里,除了百口莫辩就是口干舌燥,太不划算:“你大变活人地冒出来,我哪来多一只眼睛去看小花。得瑟得瑟就行了,怎么逮着这茬就说不完的说了,给我讲点巴乃才是正经。看你蹦跶着回来,敢情那张家古楼就这么给你们翻出来了?”
胖子把手里的啤酒一饮而尽,大手一捏,就痛快地扔到一边。
“什么翻出来,又不是神兵天将。”虽然嘴上仍然不安分,但是神色已经不像刚才那样松散,“那张家古楼,一个词儿,邪门!”
吴邪一听来了兴致,立刻上前一步:“怎么个说法?”
“那个不谈,我先就告诉你,小哥和那娘娘腔的手下,都刚进医院复查呢。我是把他们都安排好了,去霍宅和霍老太婆好好交涉了一番,才来找的你。那老太婆也没好到哪里去,跟失了魂似的,不过这也好,松口给钱倒爽快。”
原来胖子找的不是霍秀秀,而是霍老太,这出手倒也生猛,一下就讹人一笔医疗费。吴邪听到小哥和Ray这样的好身手都去了医院,看来巴乃那边的确很凶险,不由有些不安和焦躁,刚想张嘴问情况,就被胖子稍一抬手,示意他继续听下去。
“我刚在门口看见你,也不见你提这个事,还以为是那解娘们在,你防着他所以才没显露出来。不过我现在也看出来了,你是真不知道,而且,”胖子看向吴邪,眼神很是洞悉,“你似乎还挺喜欢那娘娘腔。”
吴邪脸一臊,忍不住又想骂出来,却被胖子再次抬手制止。
“我这么说,不是故意取笑你。只是想让你自己想想,你为什么什么都不知道。”
吴邪心一沉,眉头就皱起来:“你什么意思。”
“还不明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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