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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王骁宠 by 木尼黑-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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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烈布震怒,众人慌忙叩拜,大王息怒啊。

  “我问你们,兰陵危急的时候你们在哪里?我身陷囹圄的时候,你们又在哪里?阿布托祸乱横行的时候,你们都在干什么!”

  “大王,”祁汉忽然老泪纵横,他呜咽道,“大王,臣跟随先王多年,赤胆忠心,绝无半点虚言犯上,老臣所言句句属实啊——”

  你,你,烈布点着祁汉“什么属实?你到底要说什么!”

  祁汉颤抖着直起身体,他用衣袖拭了下泪痕,拱手道,“民间早有传闻,酋德曾经娶妖女为妻,行踪诡秘,自从来到兰陵,兰陵祸乱不停,大王屡遭不测,难道这不是事实吗?”

  烈布气得浑身发抖,酋德终于明白了,呵,原来如此,矛头竟然指向了自己。酋德坦然的端坐,面色却慢慢平静下来。

  祁汉跪爬两步,“老臣冒死直言,酋德对大王是有过救命之恩,可是他也曾经亲手刺杀过大王啊,大王仁德,赦免于他,他以恩报恩也是常人之举,大王可曾想过,那次离奇的大火?兰陵属于冰寒之地,兰陵城外常年冰雪不化,并无可燃之物,那场大火来的蹊跷,您深陷大火,无路逃生,酋德却能只身进入火中将您救出,这不是很奇怪的事情吗?”

  烈布眯起了眼睛,他终于明白了,祁汉虽然看似被逼迫直言,其实早有准备成竹在胸了。

  酋德看到烈布的脸色,意识到烈布快要爆发了。烈布向来独断,今日却被众臣执意否决,心中一定恼怒不已。

  大王!酋德这一次毫不犹豫的站了起来,不等烈布搭言,他起身向前,面向众臣,昂首而立,优雅的拱了拱手。

  “诸位大人,酋德有礼了。”酋德深深一躬。

  众人抬头,目光震惊的看着酋德,有人轻藐的将目光投向了远处。

  “酋德本是布衣,除了通晓音律,对高官厚禄毫无兴趣。”酋德转向祁汉,“丞相大人,您刚刚说的很对,知恩报恩。大王昔日对我有不杀之恩,酋德虽然没有读过什么书,但也懂得知恩图报,那次大火之中,酋德不顾性命救出大王,就是为了报答大王对酋德的恩德。为什么却被他人怀疑用心不端?这着实可笑!”

  “天降大火确实离奇,我为何能火中不死,还能救出大王?哈,这实在是个愚蠢的问题,我想各位都知道,我曾经在炼融井内七日不死,酋德不敢说自己钢筋铁骨,但是有一点,虽然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琴师,但是自认为刚正不阿,一身正气,上天垂悯,我能死里逃生,为什么我不能舍身救出大火中的恩人?”

  殿内鸦雀无声。

  酋德迈动脚步款款走下阶梯,他背着一只手臂,傲然的站到众人的面前。

  “没错,我曾经答应娶一个女子为妻,因为在死域我被此女相救,她对我百般呵护,挽救了我的生命。此女并非妖女,她是当年亚罕王的后裔,天资聪慧,性情豪放,品德出众。”

  哦?祁汉抬眼瞥了一眼酋德,“那么,请问笛仙大人,您为何没有跟此女结为伉俪,却重返兰陵了?”

  哈哈,酋德仰面而笑,“为什么?因为大王遭难险些丧命,兰陵恶贼当道,你们却明哲保身,因为这些年来,我看到了一个真相!”

  什么真相呢?祁汉窃笑了一声,瞟了一眼眼前体态翩翩的白衣少年。

  “大王虽然暴烈专断,却胸怀坦荡。如果天下没有大王,会更加战乱纷杂,民不聊生。如果兰陵没有大王,更会陷入不可预知的灾难。”酋德坦然道。

  烈布吃惊的看着酋德面对众人的嘲讽之色,从容应对,侃侃而谈毫无惧色,心中不觉热Lang翻滚。

  “今日,大王抬爱,要赏赐于我,那是大王的天恩,但是,人贵在自知,酋德何德何能,能受此大恩?酋德万万不敢承受,我与大王历经生死,绝非为了贪图富贵,请诸位放心。”酋德微微躬身,语调平缓,他环视众人,悠然的一笑。

  “但是”酋德收回笑容一脸正色,“有人心怀叵测,恶言相向,污蔑于我,酋德也绝不答应。”

  ☆、第196章 危机暗藏

  祁汉不以为然的躬躬身,与众人交换下了眼色。好一个傲慢嚣张的男宠,自古以来,男宠盛行犹如宦官当道,这是末日败落的前兆。如果不是此人,当初的烈布怎么会忽然冷落后宫嫔妃,偏偏好起了这一口?

  酋德现在是烈布的心上之人,得罪此人也等于得罪烈布。祁汉倒是诧异,酋德与烈布原是不共戴天的仇敌,怎么杀来杀去的到是越杀越近乎了,杀的烈布越发离不开了一般。身为男子,容貌如此俊俏,眉目生情顾盼有致,不是妖人又是什么!可是这封王立爵关乎国家命脉,这就不仅仅是你酋德一个人的事情了。好在此人还算识时务!

  众人目光齐齐汇聚向了烈布,目光满含期盼。

  烈布烦躁的站起身,挥了下衣袖,再议!他抛下一句,大踏步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众人面面相觑,祁汉微微耸动了肩膀。

  “丞相,还是你有面子啊——”有人耳边附和了一句,众人皆围聚过来,欣慰的点点头。

  酋德正欲转身而去,祁汉却快走几步,跟上身来。酋德站定,回首示意。

  “老臣拜谢笛仙大人,您深明大义,老臣佩服。”祁汉煞有介事的拱拱手。

  不敢。酋德含笑语气简短,他躬身还礼。

  祁汉给酋德递了个眼色,两人踱步慢慢远离了渐渐散去的人群。

  “怎么,丞相,您有话对我说吗?”酋德看出了祁汉的心思。

  祁汉微微点头,看到众人远去,祁汉才回神,脸色凝重,他似在掂量着什么,竟半响无语。酋德知道,祁汉虽然狡诈也算三朝老臣,即使当初他曾力保缇班为储,而烈布登基后却依然保留了他的官位,可见他在朝中的地位与根基。

  “丞相有什么话不妨直说,酋德洗耳恭听。”酋德礼貌的躬躬身。

  “好吧,”祁汉捻了捻山羊胡须,叹息道,“我观察你已久,我看的出你不但是个高超的琴师,更是一位侠肝义胆的义士。”

  酋德微微颔首,面带微笑,这是恭维之词,他等待着下文。

  “今天,我也冒死讲几句实话,我相信你一定会体会到我的苦心。”

  您尽管直言吧,酋德谦逊的点点头。

  “嗯,你也看到了,大王即位以来,兰陵并不安宁,大王桀骜,数年征战,可以说树敌四方。自笛仙入宫,专宠一时,那些不得意的嫔妃早就怨声载道,朝中乃至周边的附属国不满情绪早就暗生,别忘了,他们都是被强迫附属于兰陵的,对大王未必真心啊。”祁汉深长的叹口气。

  酋德心中思量祁汉的用意,他表情郑重的倾听着。

  “大王与兄弟一直不和,上将军逃走下落不明,亲王也不知去向,他们兄弟之间盘根错节,隐患无穷啊!”

  酋德抬眼,注视着祁汉的目光,迟疑开口,“丞相,这些,我都懂得的。”

  嗯,祁汉点头,“所以我相信你不会怪罪老臣今日的顶撞之词。”

  酋德摇头一笑,“怎么会,丞相,您是三朝元老,连大王都对你敬重有加,何况区区酋德,我只会感念您的提醒。”

  祁汉的话转来转去,到底想说什么呢?酋德相信,祁汉绝不仅仅想跟他摆出弊害,分析朝政国情吧?这些,满朝皆知啊。

  咳咳,祁汉轻声咳了两声,终于开口道,“笛仙大义,定能看清时弊,帮助大王看清形势,千万不要做出妄为之举啊。”

  “丞相,您放心,我断不会接受这个封号,酋德从未想过做什么王,您尽管放心吧。”

  唉,祁汉重重一叹,他拍拍酋德的肩膀。“我不妨直言吧,笛仙也断不能有独占大王一人之心,大王至今膝下无子,他的的嫔妃多为王孙贵戚之女,大王的一举一动,关系到整个兰陵的风云变幻。上次肖妃之死,萧山国举国震惊,她的父亲萧山王痛不欲生,醉酒大骂大王,这虽是传言,但是也绝非危言耸听啊。”祁汉眨眨眼睛,一脸的悲戚,“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我的女儿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是否安好,是否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她是我的爱女,从小聪明绝顶,可——”祁汉难掩悲伤,他抬起手臂用衣袖试着一行老泪。

  酋德心中一震,他惶惑的抬头,看到年迈的祁汉无法掩饰的悲伤,也不忍动容了。

  “丞相,我有直觉,祁妃一定安然无恙。”酋德安慰道。

  哦?为何?祁汉抬眼,湿漉漉的脸庞还挂着泪珠。

  酋德含笑,“您也说过,您的女儿聪明绝顶,身边又有缇班将军,缇班将军威震天下,交友广阔,旧部甚多,您还担心他们没有落脚之地吗?”

  哦哦,祁汉面色惊喜。

  “可是他们离去数日,为何音讯全无?”祁汉满脸都是慈父的担忧,“当初她铤而走险,离奇消失,有人说她逃走,可是我心中一直担忧,大王性子凶猛,这样的事情,大王会不会——”

  酋德明白了祁汉的担忧,他四下看了看,一把握住祁汉的手臂,近身附耳,“丞相,我可以跟您担保,祁妃已经安全的离开了兰陵,您就放心吧。”酋德正色的点了点头。

  祁汉惊诧万分的看着酋德。

  你怎么知道?祁汉小声问。

  “因为当初助她逃离的人,就是我。”酋德笑了笑,压低了声音,“我受祁妃之托,暗中联系了缇班的旧部契满将军,中途劫了囚车,而我与祁妃换了衣裳,派人星夜送她出了宫与缇班相聚。所以,我相信,她现在安然无恙。”

  哦?祁汉失色,他慌忙退后两步,欲要施大礼给酋德,酋德一把扶住了祁汉微颤苍老的身躯,“丞相,万万不可,祁妃当年对我有恩,我怜惜她与缇班青梅竹马,两情相惜,却被生生拆散,我冒死相助也算报答也算义举。”

  “当初都是我的错——”祁汉掩面低泣,“多谢笛仙大恩啊!”

  酋德四下看了看,安慰道,“丞相不必担心,小女没有跟你联络可能是怕走路风声,这件事让大王失了面子,自然恼火,等风波渐平,我会劝慰大王网开一面,不在追究此事。”

  祁汉频频点头,满眼感激之色。

  祁汉整理下仪容,恢复了常态,他给酋德深深一躬,“笛仙留步,那老臣先告退了。”

  酋德拱手相送。祁汉走了两步,却停下脚步,他似在踌躇,他转过身,走近了酋德。

  “笛仙大恩,容当后报。今日老臣斗胆,有一言相告。”祁汉低声道。

  ☆、第197章 看你往哪逃

  酋德恍惚感到了什么,他四下看了看,大殿上穿梭着10来个侍从,正在清扫擦拭殿内的陈设。隔墙有耳,不得不防。酋德伸手相让,含笑道,“丞相,不如我们到后花园一叙可好,那里面空气清新,您不常入宫,正好可以观赏下这秋日的景色。”

  祁汉马上点头示意,提高了声量,“那就有劳笛仙,大人请。”

  二人徐徐移步而去。

  回廊曲幽,假山峭立,碧水涟涟的池中鱼儿游曳欢跳,酋德走到一个静僻之处停下脚步,“丞相是不是有话要叮嘱酋德?”

  祁汉正色点头,“笛仙可知当初的明熠怎么死的?”

  酋德点点头。

  “难道笛仙愿意步他后尘?”祁汉话语如锋,酋德暗自心惊,他迟疑没有开口。

  祁汉语重心长,“自古,男宠之风盛行并不少见,可谓风光一时,可有一个有好下场的?我知你是个义士,跟那些狐媚虚荣的男宠不同,但是,我可以实言相告,满朝文武,兰陵百姓,无不对男宠当道恨之入骨,不但认为有悖伦常,男宠一旦得势,还会弥乱后宫,有损大王天威,迟早被天下诛之。老臣今日斗胆,你年轻俊美,身怀绝技,为何甘为玩偶,聊以半生?多年后,人老色衰,被大王摈弃,举目无亲,其下场还不如宫中的一个奴才,你聪慧绝顶难到就没有想过吗?”

  酋德脸色黯然,他转过身去,繁密的杨树下,颀长的身姿投下长长的阴影,他的目光伸向远方,像在观看碧海蓝天,悠悠白云。酋德无声叹息,面色平静似在凝望,他久久沉默着。

  祁汉近身,叹谓道,“现在兰陵岌岌可危,这些小国一直都在阴谋策变,只是机会未能成熟,当初的英吉就是铁证。一旦他们抓到时机,找到合适的借口,兰陵的劫难即在眼前。大**愎自负听不进去这些的,可是,酋德,你也要为自己的后路想一想才好啊。”

  酋德慢慢转过身子,温雅一笑,他给祁汉深深一躬。祁汉连忙还礼,陪上笑脸,“老臣今日多嘴了,还望笛仙海涵。”

  “老丞相多虑了,酋德早年父母双亡,无亲无故,今天您的这番话语,是酋德今生听到的最恳切的忠告,丞相,酋德感激还来不及,如何会怪罪于您。”

  送别祁汉,酋德慢慢踱步返回。一路上竟是千头万绪,心头一团乱麻。走近烈布的寝宫,刚到殿门,就听到烈布大声的呵斥声,侍从急匆匆从里面跑出来,满脸惊恐。他知道,烈布一定在发作,把他们都骂了出来。酋德叹口气,“你们外面侍候吧,大王心情不好。”

  众人连忙点头,退到了一边。这些侍从很多都是刚刚入选进宫,还不大熟悉烈布的性子,难免笨手笨脚,如果巴图在就好了。可惜——酋德想着,徒自走了进去。果然,烈布赤着一双脚,衣襟大开,他靠在躺椅上,头发披垂,半边脸挡在暗影里。地面上,杯盘破碎,一地狼藉。

  酋德低头看了看,叹口气,“干嘛发那么大脾气,有话好好说,你看把他们吓得,都不敢进门了。”

  都给我滚!烈布忽然大骂了一声,酋德吓了一跳,他怔怔的看着烈布。

  “又没说你!”烈布声音低垂了下去,他颓然的挥挥手,“得,现在兰陵我说了也不算了,不如让别人来做这个王吧!本王算子腻烦透了!”

  酋德偷偷一笑,怎么烈布岁数越大越是像个孩子了。

  酋德踱步迈到近前,挨着坐在脚边,“不就是封王?你也知道,我也不在乎这些。他们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大王何必这么生气呢?”

  两码事!烈布愤怒坐直了身子,“你不明白,酋德,这不是封王的问题,这是对权威的藐视!祁汉这个老东西,现在我说什么他都能给否了,动不动拿什么祖例压我,狗屁祖例,兰陵是我的祖先打下来的,王权高于一切,难道我想册封谁还得需要他们同意吗?”

  酋德不作声,一双手在烈布的腿上轻轻捶打,不温不火的一脸平静,他默默等着烈布发泄完。

  “我就想抬举你,怎样?我还是不是兰陵王?难道现在兰陵我说话不作数了?那让他们来做这个王好了,我倒是要看看,他们的屁股能在我的位子上热乎几天,没有我烈布,群雄并起,定会天下大乱,他们早就会像丧家犬一般身首异处了!”

  烈布激昂却没有听到任何回应,他回神,盯着酋德,酋德抬起目光,四目相对,酋德目光沉静毫无波澜。

  “你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也觉得我错了?”烈布不快,把腿赌气的移向一边,躲开了酋德的揉捏。

  酋德一笑,“大王当然是没有错的,都是他们不识时务,以下犯上,还有那个祁汉,简直就是倚老卖老,不如罢了他的官职,回去种田,让他少开尊口!”

  烈布看着酋德,咳咳,烈布轻声咳了两声。

  “还有那些心思不轨的朝臣,素日都吹嘘自己学富五车,兰陵有难却同缩头乌龟,这时候倒是窜出来指手画脚的,大王不如都一概罢了他们,我看他们只配去打扫庭院,剪剪杂草,简直百无一用!”

  烈布白了一眼酋德,沉默无语。

  酋德往前靠了靠,一脸媚笑,“大王看我的建议可好?”

  烈布恨恨的拧了一把酋德的脸颊,“油腔滑调!”

  酋德上下抚着烈布的胸膛,“这下可消气了吗?”

  烈布叹口气,仰躺下去,“今非往日啊,兰陵现在乌烟瘴气,我也不是不知,那些小国对我心怀不满,但是,我烈布也不怕他们造反,来吧,看看谁的骨头够硬,不惩治他们,他们就不知道天恩浩荡!”

  酋德把头扶在烈布胸前,烈布的胸肌隆起,胸膛宽阔,酋德指尖轻轻抚弄那隆起的山丘,在烈布的胸前轻吻了一下。

  “不要总是用暴力解决问题,大动干戈遭殃的还是百姓,大王,以后也不要再提封王之事,既然现在风头正紧,更没有必要给他们落下口实,我不介意那些名份,只要能陪在你的身旁,我就很开心了。”酋德柔声。

  唉,烈布叹息一声,双臂环住酋德,紧紧揽在怀中,“酋德,你今日能真心守候在我的身旁,我真有今生无憾之感。难为你一直为我着想,大局为重,我心中真的很感动。”烈布轻轻闭上双眼,低头吻了下酋德的发丝。

  酋德莞尔,“就算有一天我不能在陪伴大王左右,但是只要停留一天,我都倍加珍惜的。”酋德迷蒙吐声。

  你胡说什么!烈布推开酋德,一脸嗔怨,“难道你还想从我的身边逃掉吗?”

  哈,酋德一笑,挑眉道,“逃也没用啊,还不是一样被捉回来?”

  烈布心头一热,禁不住热Lang翻滚,欲火冲天,他一个翻身把酋德压在身下,“看你往哪逃!”

  ☆、第198章 蓦然心惊

  祁汉的话像一片挥之不去的阴霾,在酋德心中久久盘绕。而这预感很快得到了验证。

  这一日,祁汉忽然求见。烈布跟酋德正在殿内品茶,听到侍从的禀告,酋德微微一惊,一丝不安浮上心头。

  祁汉?烈布满不在乎的皱下眉,难道他还要追到宫中跟本王理论吗?

  “大王,丞相在宫外面色焦急,说有要事回禀。”侍从紧忙加了一句。

  哦?烈布喝了一口茶,仰起头,口中发出呼隆呼隆的声响,侍立一旁的侍从连忙端着痰盂捧到近前,噗的一声,烈布将口中的茶水吐出口中,他抹了下嘴角。

  “传他到寝宫觐见!”烈布抛了一句。

  “大王,丞相许久没用进宫了,这次急忙而来,或许确实有重要的事情回禀。”酋德低声劝慰。

  “更衣!”烈布大声吩咐侍从。

  “那我先回避下好了,”酋德也起身。

  “呵,那也不用,”烈布犹豫了下,“你躲在帐后就可以了,不用回避,没什么需要背着你的,我倒是很想听听祁汉想跟我说什么。”烈布起身,两名侍从上前给烈布换上黑色长袍,梳理好长发,他看上去高大闲适,雍容淡定。

  酋德近身,将烈布垂在胸前的发丝缠绕指中把玩了下,抬眼与烈布对视一笑,转身走向了帐后。

  不一会,祁汉颠颠的跑了进来,竟是一头的汗水,烈布依靠在躺椅上,瞟了眼气息微喘的祁汉,“丞相,有什么要事,这么急匆匆的?”

  祁汉擦拭汗水,左右看了看。

  无妨,烈布淡淡的说。

  “大王,”祁汉跪拜,“您最近可曾听到过什么风声吗?”

  烈布扬扬眉,什么风声雨声的?

  哎呀,祁汉爬前两步,“老臣不是说笑,这件事甚为危急,大王难道真的没用听闻?”祁汉神色焦虑。

  烈布扬扬手,有些不耐烦了,“丞相不必故弄玄虚,直说就是。”

  “老臣有确切的探报,萧山王有谋反之心啊!”看到烈布心不在焉,祁汉愈发的焦急。

  烈布面色如常,他垂下眼脸,端起茶杯,吹了吹叶片,轻轻喝了一口。他匝匝嘴,好茶!烈布赞道。

  大王——您,祁汉胡须颤动着,“大王万不能轻敌啊,老臣派出的探报回禀,这一次,萧山王联结周边小国,图谋已久,如果联军举兵来犯,兰陵危急啊。”

  噗的一声,烈布吐了一片叶瓣,咳咳,烈布这才藐然的抬起头,“萧山王?”

  祁汉频频点头,“肖妃殡天,萧山王痛不欲生,他放出狂言,要荡平兰陵,为,为其女报仇——”祁汉偷偷瞥了眼烈布的神色。

  “哦?哈哈,怎么,他的女儿不守妇道,yin乱后宫,他教导无方,本王还没有向他问罪,他还敢跟本王较劲了?”烈布不屑一笑。

  祁汉口中嘟噜两声,感觉烈布似话中有话,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烈布拍拍大腿,站了起来,“如果萧山王愿意铤而走险,本王也不妨成全他,当初英吉的下场我想他是知道的,凭借他手下那些乌合之众,也想乾坤颠倒,与兰陵抗衡吗,他是不是太自不量力了?”

  烈布踱了两步,背过手去,昂首道,“本王看在他的女儿服侍本王多年的份上,本没有想追加他的罪责,他不感恩德,还要阴谋策变?他的女儿之死只是一个华丽的借口而已,这一次,既然他送上门来,倒是一件好事,呵呵,本王这一次绝不宽容,必诛杀之!”烈布阴冷。

  祁汉肩膀一抖,他垂头默不作声。烈布瞥眼祁汉,弯下腰笑容可掬,他双手扶起了祁汉,“丞相,你年事已高,这等小事遣人过来就可以了,何必亲自顶着日头进宫,快快起来吧。”

  大王啊——祁汉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深深一躬,“老臣年迈,不久人世,只想亲眼看到兰陵平安富足,江山永固。不然,即使九泉下,也会愧对先王的重托啊。”

  呵呵,烈布爽朗一笑,“丞相啊,你过虑啦,这样的事情不算什么奇闻怪事,我自会平定叛乱,保护臣民,丞相不必忧虑。”

  烈布赐坐上茶,祁汉却依旧神色惶恐,坐立不安。

  “怎么?”烈布咧嘴一笑,“丞相啊,你我虽为君臣,您也是本王的长辈,又是本王的丈人,为何丞相至今对本王还是不能直抒胸臆?”

  唉,祁汉叹气,“大王,老臣这次进宫,却为一件重要的事情,刚刚沉思未敢直言相告!”

  哦?烈布倒是纳闷起来,这个祁汉讲话,从来都是说半句留半句,原来他要说的话还掖着呢,真是!烈布压住恼火,和煦的一笑,“无妨,丞相不妨直说吧。”

  “萧山国国力赢弱,不足以与兰陵抗衡,可以如果他联结其他小国,力量就会倍增——”

  烈布歪嘴一笑。

  “大王威猛,天下皆知,可是——”祁汉踟蹰。

  烈布一拍桌面,“丞相不必转弯子,本王是急性子,你到底要说什么?”

  祁汉忽然站立起来,深深一躬,“大王赎罪,如果萧山王与上将军勾结一起,那么,将会给兰陵带来前所未有的灾难啊!”

  什么?缇班?烈布警觉的抬眼盯视着祁汉,老东西,绕来绕去,怎么扯到缇班身上了?难道——祁汉砰然跪地,“大王应该知道,缇班交友广阔,旧部甚多,在列国中威望极高,如果上将军谋反,集结叛军,那——”

  烈布挥手打断了祁汉的话语,他猛然站了起来,“你有缇班的消息了?”

  祁汉看了看烈布的脸色,忙不迭的擦拭额头的汗水,他点了点头。

  你!烈布震怒,“为何不早说!”

  大王,祁汉叩首,“大王赎罪,老臣绝不是想隐瞒大王,此事小人也是刚刚得知,本来小人心中惶恐,小女,小女毕竟跟缇班,他们背信弃义,犯下大罪——请大王赎罪,老臣思虑再三,还是认为应该马上回禀大王,老臣身家性命不要紧,兰陵的安危才是头等大事,大王需早下定夺啊!”

  缇班?躲在帐后的酋德蓦然心惊。

  ☆、第199章 傲慢来使

  烈布阴沉着脸,半响无语。酋德知道,烈布一定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了,难道缇班真的反了?酋德还清楚的记得那日他放走了祁妃,烈布说过,你妇人之仁,助纣为虐,他日,当缇班的长剑横在我的颈前,你还会不会替他说话?

  酋德心中砰然作响。

  殿外传来脚步声,有侍从禀报,坷伦将军求见。

  进来!烈布大声。

  坷伦疾步进门,给烈布施礼。烈布似乎已经猜到了八九分,他目光阴戾,“什么事情?”

  “大王,上将军遣来使者在宫外求见,刚恰巧被我遇到。”坷伦近身一步,神情凝重,“大王——上将军他——”

  使者?烈布鼻孔里哼了一声,“坷伦,你的消息很不灵通啊,缇班谋反一事你可否听到过风声?”

  坷伦惶恐抬眼,“小人失职,大王赎罪,确实刚刚从使者口中才得知。”

  嗯?他说什么?烈布问。

  “他说缇班将军派他来面见大王,有要事禀报,难道上将军真的?”坷伦面露惊恐。

  烈布的目光撇向了祁汉,他背过双手,呵呵的笑了起来,“丞相,看来满朝只有你的消息最为灵通啊——”

  大王,祁汉胡须颤抖着,“大王难道怀疑老臣吗?”

  烈布笑了笑,他拍拍祁汉的肩头,回身坐到桌案旁,凛然而视,大声吩咐侍从,“传使者觐见!”

  酋德挑开帷幔,目光伸向殿外,他身在暗处,但是目光所及,殿内的一切都看的真真切切。

  不一会,侍从引领着一个器宇轩昂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男子看到烈布,面色镇定,他迈进门槛,昂首走近了几步,在距离烈布三米左右的地方停下脚步,男子洒脱的向着烈布拱手,屈身下拜,举止从容不迫。

  “小人陵筱拜见大王!”男子声音朗朗。

  烈布眯眼凝视了片刻,此人看上去很眼生,“陵筱?你要觐见本王何事?”

  陵筱抬起头,目视烈布,“小人是奉上将军之命,特来拜见大王。”

  呵呵呵,烈布习惯的搓着手指,关节处咔咔作响,烈布笑问,“缇班?我那兄弟可好啊?”

  陵筱拱手,“缇班将军十分惦念大王,所以特派小人前来探望。”

  啪的一声,烈布手掌击向桌面,“派你?他现在何处,为何不亲自前往兰陵探望他的兄长?”

  陵筱面不改色,像没用听到那一声爆响一般,“上将军军务繁忙,不便前来,所以——”

  屁话!陵筱的淡定激怒了烈布,烈布骂道,“大胆!军务繁忙?他重罪在身,叛逃兰陵,他什么时候来的军务,繁忙在那里啊?陵筱,你胆敢信口雌黄的欺瞒本王吗?”

  陵筱优雅的起身,给烈布深深一躬,面含笑意,“大王息怒,小人只是使者,特意前来传达上将军的授意罢了,怎敢信口雌黄?”

  哼哼,烈布冷笑,“罪臣逆子也谈得上什么使者授意?来人,给我拿下这个胆大妄为的小人!”

  殿门守候的侍卫大步向前,一把按住了陵筱的双臂,向着殿外拖去。

  大王,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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