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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王骁宠 by 木尼黑-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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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哼,烈布冷笑,“罪臣逆子也谈得上什么使者授意?来人,给我拿下这个胆大妄为的小人!”

  殿门守候的侍卫大步向前,一把按住了陵筱的双臂,向着殿外拖去。

  大王,且慢,祁汉忽然急匆匆的拦住了侍卫,他转身跪倒在地,仰面道,“大王,既然是上将军派他过来,定是有要事相商,大王何不听他讲完再做定夺啊。”

  酋德暗中焦急,他攥着拳,手心都微微汗湿了。

  烈布沉吟,垂着双目,傲然的吐了一句,说!

  侍卫松开了陵筱的双臂,陵筱抖抖双臂,面色平静,他似乎完全准备好了,眼前的一切不过是预料之中,陵筱拱拱手,给烈布一躬,“大王息怒,这一次上将军遣小人面见大王,是对大王有个请求。”

  烈布冷冷的瞥视陵筱。

  陵筱垂下双臂,傲然而立,他微笑道,“大王认为上将军是叛逆,可是天下人都知道,上将军勇冠三军,是个出类拔萃的帅才,多年来他代替大王南征北战,攻城略地,平叛了不知多少叛逆奸党,兰陵的江山难道没有一半是上将军的功劳吗?”

  祁汉在旁侧已经挥汗如雨,他几乎不敢抬头看烈布的眼睛。

  烈布吸了一口气,嘴角上弯,竟然露出一丝笑意,他挥下手臂,示意陵筱接着说。

  “英吉谋反,挑唆上将军同谋,可是大王应该知道,凭借上将军在军中的威信,如果他真心谋反,大王岂能安坐在宝座之上?所以,叛逆一说,纯属诬陷之词!”陵筱毫无惧色的对视着烈布。

  酋德的心几乎跳出了嗓子眼,他真想马上现身出去,阻止陵筱的话语,难道他不知道烈布的脾气吗,如果他不想激怒烈布,死于殿前的话。酋德完全能想象的出来,烈布此此时一定已经起了杀念。

  烈布垂目,面无表情。

  陵筱踱了几步,泰然自若,“大王,恕小人直言,当年先王驾崩,就众说纷纭,大王压下此事,至今先王死因仍是个未解之谜。上将军勇猛刚烈,体恤下属,威望极高,当初,群臣拥戴上将军才是兰陵王的最佳人选,我想这件事丞相应该可以作证——”陵筱转向祁汉,面带微笑,祁汉浑身一抖,双膝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他强忍着心中的慌乱,指了指陵筱,“胡言乱语,立褚之事是先王的旨意,我只是下臣,我能作证什么!”

  哈哈,陵筱大笑,“丞相啊,您何必这么胆小,小人万万没有离间之意,小人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或许是个没有人敢面对的事实罢了,您怕什么?”

  陵筱,烈布终于慢吞吞的出了声,“本王不能不说,你确实是个人才,在本王面前,毫无惧色,侃侃而谈,想必你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根本就没有想活着回去,对吗?”烈布阴沉的嗓音,咄咄的鹰眼阴冷的骇人。

  陵筱回身,给烈布深深一躬,“大王,上将军对小人有救命之恩,这次上将军遣小人过来,付与重托,就算小人之言得罪大王,大王砍了小人头颅,小人也绝无怨言,也定要不辱使命。”

  很好,烈布点点头,“你说完了吗?”

  当然没有。

  哦?烈布一笑,“陵筱,你句句以下犯上辱没君上,已经千刀万剐罪不可赦,你认为本王应该听你讲完吗?”

  “应该,而且必须!”陵筱目不斜视的对视着烈布的眼睛。

  ☆、第200章 背水一战

  烈布站了起来,他微微扬起下颚,慢慢的踱向了陵筱。陵筱站着未动,身旁的坷伦与祁汉已经感到了情事不妙,紧张的盯着眼前的一切。

  烈布围着陵筱转了一圈,停在了他的面前。四目相对,陵筱竟坦然一笑。

  瞬间,烈布的手伸向了身旁的坷伦的腰间,嗖的一声,一道白光一闪,一把长剑横在了陵筱的颈间。

  酋德心头咯噔一下,不好!

  陵筱目不转睛的看着烈布。

  “大王是要杀了我吗?”陵筱语气平静。

  咣的一脚,陵筱的大腿被重重一击,他站立不稳,双膝一屈,跪在了地上,他昂首而视,全无惧色。

  “你个大胆的狂徒,你以为本王真的不会一剑劈死你吗?”烈布毫不犹豫的扬起了手臂,“我倒要看看,你的脖子有多硬!”

  刀下留人!一声断喝,酋德风一般的冲了出来,烈布迟疑抬眼,酋德已然近前,一把握住了那上扬的手臂。

  “大王,您息怒——”酋德急切的注视着烈布。

  放开!烈布怒喝,“如果不斩了这个狂徒,本王的威仪何在!”

  大王,酋德死死的抓住烈布的胳膊,“大王,他是上将军派来的使者,两国开战尚不斩来使,大王总要听他讲完才是啊。”

  你——烈布跟酋德撕扯着,烈布眼睛血红,已经怒不可遏。

  陵筱缓缓抬头,“大王,上将军百万大军马上会兵临城下,兰陵岌岌可危,大王杀了我不足惜,兰陵的百姓将会大难临头啊!”

  你这个混账!烈布飞起一脚,踹陵筱个人仰马翻,陵筱伏在地上,慢慢爬起来,抹了一把嘴角的血丝。

  “小人并非要挟大王,只是来传达上将军的口谕,告之大王军情危急罢了。”

  烈布脸色狰狞,他提着长剑的手臂微微颤抖着。酋德紧紧握着烈布的手臂,凝望烈布的脸色,他轻轻摇动了几下,用目光让烈布平静下来,此时,不是大发雷霆的时刻,如果陵筱所言属实,大军进犯,如果解决兰陵的危机才是迫在眉睫啊,要镇定!

  烈布看了酋德一眼,会意了酋德的心思,他喘了一口气,手臂松弛,他垂下了手臂,轻轻一抛,潇洒的把长剑丢给了身旁的坷伦。

  呵呵,烈布笑了笑,指了指陵筱,“本王明白了,缇班这一次派你前来,是想向我宣战对么?”

  非也。陵筱摇摇头。

  哦?烈布不解的侧目,“缇班有什么要求?”

  陵筱给烈布拱拱手,“上将军只有一个请求,请大王让位纳贤。”

  酋德的头轰然作响,天,这人准是疯了,当着烈布的面竟敢如此嚣张。果然,烈布仰面大笑,笑声刺耳如雷。旁边的众人呆立而视,完全被惊呆了。

  “让位纳贤?让给谁啊?缇班吗?”烈布笑问,一双眯起的鹰眼杀气四溢。

  陵筱不为所动,他拱手躬身,彬彬有礼,“让给谁,这是大王兄弟之间的事情,还需要兄弟之间权衡决定。”

  哦哦,烈布口中讴吟着,他慢慢向前踱着步伐,轻轻摇晃着头,看似漫不经心,惊恐的酋德目不转睛的盯着烈布的背影,他真怕烈布会忽然一个爆发,挥手砍下陵筱的脑袋。

  可是烈布却没有,他似乎出奇的平静下来。烈布转过身体,倨傲的仰起脸,“如果我不答应呢?”

  陵筱微微垂头,“此事关乎国家存亡,我想大王会斟酌决定的。”

  缇班?烈布眯着眼睛叨念了一声,缇班,好一个缇班!烈布忽然大声。

  身旁的坷伦脸色苍白,而祁汉早已经瑟瑟而抖。

  烈布笑了,“他抢走了我的女人,还要抢夺我的江山,我的好兄弟啊,哥哥真是小看了你!”

  大王,陵筱迟缓的开了口,他诚恳的目光扫了一眼酋德,落在烈布的脸上,“大王,恕小人斗胆,上将军这次联结旧部,可以说群起拥戴,兰陵还有多少可用之兵?萧山王集结诸小国,已经投靠了上将军,如此百万之众如果进犯兰陵,犹如摧枯拉朽,兰陵即日可破啊,到时候血流成河,兰陵横遭涂炭,万千百姓会因此流离失所,大王,您爱民如子看在苍生的情面上,不如——”

  酋德感觉脊梁丝丝的冒着凉气。缇班,缇班竟然出其不意的掩杀而来,谨慎的烈布竟然懵然不知,这一次,烈布该如何抉择?

  “笑话!”烈布牙缝吐出一句,“对王位的渴求已经让缇班失去了理智,本王万万没有想到,最大的叛逆竟然是自己的兄弟,本王可以让位给他,但不是这样的方式,他竟然胆敢要挟本王,那好,我会让他亲眼目睹他美梦破碎,兰陵的一花一草他也别人夺走,他什么也不会得到的。”烈布指着陵筱的鼻尖,“我发誓!”

  唉!陵筱重重叹息了一声。

  坷伦与祁汉对视了一下,他们知道,看来缇班真的反了,烈布的决定将是一场浩劫。坷伦攥着拳头,用力的向着祁汉点点头。祁汉哆嗦了两下,他迟疑的向前迈了一步,“大王——”祁汉低声轻唤。

  烈布没有任何反应。

  “这也是老臣的罪过,请大王容我将功折罪吧,”祁汉颤巍巍的说。

  嗯?烈布瞟了一眼祁汉。

  “我的女儿犯下大错,助纣为虐,老臣愿意亲往上将军帐中,前去说和,求上将军改变心意。”祁汉慢慢跪下,伏下身体,深深一拜。

  呵呵,陵筱轻声一笑,祁汉抬眼看着陵筱。

  “丞相年迈,经不起劳碌了,而且,我可以告诉丞相,您就是去怕也是枉然了。”

  为何?祁汉迷惑的神情。

  “是的,上将军深爱您的女儿,但是,这一次,上将军心意已绝,他既然能揭竿而起,就已经下定了决心,丞相恐怕要徒劳而返了。”

  哈哈,烈布狂笑,“丞相,您不需此行,难道让我烈布低头求情?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很好,既然他引兵前来,那我就背水一战,想做兰陵王,可以!从本王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烈布猛然转向陵筱,大声吩咐道,“坷伦,给我把此人的头割下,一同送到缇班手中,告诉他,要挟本王的下场如同此人,来吧,本王等着他,本王就是单枪匹马,也要亲手斩下这个孽障的头颅!”

  此刻,身后的酋德已是惊恐万端。

  ☆、第201章 先荡平你再说

  烈布身旁的坷伦听到烈布的呵斥微愣了一下,烈布震怒,大骂道,“你难道没有听到我的话吗!”坷伦瞥了一眼酋德,他挥起长剑,高高举过头顶,对准了那个昂首不屈的头颅。

  且慢!酋德忽然抬手阻止了坷伦,面向烈布一脸焦灼,“大王,杀掉陵筱只是抬手之间,缇班叛乱罪不容诛,但是事关军机大事,不如先留他一晚性命,待审一审再做定夺啊。”酋德暗暗扯了扯烈布的衣袖,递了一个眼色过去。

  烈布阴着脸,半响无语,终于烈布沉吟道,“先将这个目无尊上的小人关押起来,明日候斩!”坷伦偷偷向着酋德点点头,一把提起了陵筱的衣领,走吧,大人?

  陵筱面色坦然的向酋德拱拱手,“笛仙大名,如雷贯耳,小人有礼了。”

  酋德坦然而视,“大人即为来使,面对君上,却出言不逊,大人看上去也是知书达理之人,难道连起码的君臣之之礼都不懂得吗?”

  陵筱笑了笑,“我听闻当年笛仙被俘,语惊四座,因为冲撞大王,才被大王打入炼融井中。当年的刺客,如今改容换貌,着实令小人惊讶。”

  酋德心中一沉,此人讲话句句带刺,还真是个不怕死的家伙,他不想跟陵筱辩驳,大战在即,此时杀掉陵筱恰好是授人以柄,对烈布极为不利,如果在争辩下去,烈布震怒,陵筱被立斩殿前也未可知。

  陵筱却不依不饶起来,“笛仙可知,兰陵人对男宠恨之入骨,自古以来,男宠当道,祸患一时。笛仙如真心顾及大王威名,就该为大王的江山社稷着想才对。”陵筱躬身,看似洋洋自得。

  烈布眼神已经迸出火光,酋德却轻轻一笑,“古人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子非鱼又安知鱼之乐?酋德不想多言,大人一路劳顿怕也乏了,坷伦,带他下去吧。”

  坷伦押下陵筱,祁汉告退而去,烈布这才长吁口气,不在伪饰,他冷下脸来,满面怒色。

  酋德拉着烈布手臂,让他安坐下来,他知道此时烈布胸中一定怒火万丈了。

  “很难预知,缇班竟然真的反了,当日或许我对他判断有误,也难怪大王义愤填胸了。”酋德叹口气。

  “这下你知道了?”烈布愤愤的,“我这两个兄弟没有一个省油的灯,当年为了储位心机暗算,如果不是我当机立断,登上王位,当日的兰陵就会祸乱一时,被小人乘虚而入啊。”

  酋德撅了撅嘴巴,“那,当日我放走缇班,大王是怪罪我了?”

  唉,烈布叹气,揽住酋德肩膀,两人顺势躺靠在躺椅上,刚刚的一幕惊心动魄神经紧张,稍一放松,酋德竟全身的疲乏起来。

  烈布嗔怪的刮了一下酋德鼻子,“我怪你做什么,我本也没有想杀害自己的兄弟,不过,我们兄弟之间恩怨已深,迟早会有个了断,既然要开战,那就来吧,就让这一次战役成为一个最后的终结吧。”

  不可。酋德坐了起来,“如果大王与缇班开战,数以万计的人会失去生命,不但对兰陵是场劫难,也是两败俱伤的下策啊。”

  烈布阴着脸,“自古战争的胜利都是用生命换取的,缇班举兵谋反,我不迎战又能如何?”

  酋德急切的转身面对着烈布,“可这次不同,缇班是你的兄弟,兄弟相残只会令天下人耻笑。”

  “难道我把王位让给他就不会被天下人耻笑吗!”烈布愤怒。

  酋德看到烈布血红了眼睛,知道他真的恼了,酋德定定神,放缓了语气,他把枕头重新摆放好,推着烈布舒服的靠坐,一双手在烈布的腿上轻轻揉捏起来。

  “嘘——别那么急躁,好不好,我的大王?”酋德温柔一笑,“大王想想,如果缇班真的想发兵,大可以出其不意,何必派陵筱前来?难道为了让你准备好了兵马再来进犯?”

  烈布抱着双肩,垂着鹰眼,“陵筱傲慢自得,全无君臣之礼,这是缇班对本王的羞辱,缇班派使节,或许是为了惹恼我,让我应战。”

  酋德笑笑,“所以大王才不能中计。”

  “这小子,心术不端,难道我还怕了他不成?什么百万雄兵,我征战数年,什么场面没有见过?”烈布不屑冷笑。

  酋德若有所思的沉吟着,“未必,缇班是您的兄弟,他最了解大王的性子,想必也没有报什么希望。如果我猜得没错,他心底还是存有疑虑跟侥幸之心。陵筱是义士,为报其恩,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他话语虽然锋利,但是也未必都是假话。”

  屁话!烈布腾的坐了起来,酋德吓了一跳。

  “我是父亲的嫡长,多年来为了兰陵鞠躬尽瘁,论文韬武略,那一样不在他们之上?我做兰陵王那是众望所归,缇班与托雷暗中结党夺褚,用心险恶。陵筱简直就是一派胡言,你刚刚真不该拦着我砍了这个混账的头!”

  好好,要杀要杀,酋德拍拍烈布的腿,赔笑道,“陵筱就是大王脚下的蝼蚁,不过随便踩一脚的事情,不过今日已晚,明日再杀也不迟的嘛。”

  烈布翻了一个白眼,咚的躺下了。酋德却爬上身来,伏在烈布肩头,烈布闭上眼睛,佯装入睡。酋德晃了晃烈布的肩膀,柔声道,“大王最近愈发小孩子脾气了,我刚刚也不是那个意思,那么小心眼做什么。”

  酋德说完,看到烈布动也不动,他伸出手指在烈布腰间猛的一抓,哇哇!烈布怕痒,他猛然睁开双眼,张牙舞爪的一阵怪叫,一下坐了起来。

  哈哈,让你装睡,酋德开心的笑个不停。

  烈布气势汹汹的扑了过来,酋德躲闪,滚到了一旁,烈布愈发起性,扑上来按住酋德双手,让酋德动弹不得。酋德嘻嘻一笑,面色桃红,眸光灵动,竟是脉脉含情,烈布压上身,恶狠狠的逼近,“大战在即,我看你兴致倒是比从前更高了,也罢,我先荡平你再去荡平缇班的百万大军——”

  。。。。。。

  夜已深沉,激情燃过,烈布疲乏的沉沉睡去。酋德却辗转难眠,他明白,以烈布的性子,断不会主动求和示好,尤其是在缇班盛气凌人的逼迫下。可是,目前如果真的开战,烈布是否有决胜的把握?

  烈布倨傲,身经百战,可是缇班这一次集结重兵,兰陵旧部甚多,如果他们暗中勾结在一起,烈布腹背受敌,情势对烈布极为不利。还有一点极为关键,兄弟相争,两败俱伤,坐收渔利的将是萧山王那些附属国,一旦他们乘机谋反,兰陵危在旦夕。

  这一次,缇班派人前来,就是为了激怒烈布发兵,把内战的罪责推到烈布的身上。

  酋德静悄悄的坐了起来,他披上长衫,微光下注视着眼前沉睡的男人。酋德伸手抚了下烈布散在额前的发丝,指尖滑过浓黑的双眉。男人额头宽阔,侧影刚毅。

  迷蒙中,他吧嗒了两下嘴巴,似在梦呓一般。烈布说过,多年来他如履薄冰,只有在酋德的身旁,他才能睡得如此安稳踏实。

  酋德凝视着熟睡的男人,不由得弯起嘴角,一股温情在心中流淌,他在心中快速的做了一个决定。

  ☆、第202章 士为知己者死

  酋德静悄悄的穿戴整走出烈布寝宫,他遣人唤来了坷伦。

  酋德给坷伦鞠了一躬,“我有一个请求,还请将军能助我一臂之力。”

  坷伦已经感到了酋德的异样,他惶惑连忙还礼,“笛仙有任何要求只管开口,小人怎敢不从。”

  酋德面色郑重,“我知道,将军是大王最忠诚的护卫首领,跟随大王多年。可这一次我要请将军帮我瞒住大王,放我出宫。”

  坷伦惊异的抬眼,万分不解。

  酋德柔和的一笑,“将军不必猜疑,缇班大军马上就要危及兰陵,此时正是兰陵生死攸关的时刻。大王个性猛烈,定会应战缇班,兄弟相争,血流成河。为大王解忧本是臣子的责任,所谓国家有难匹夫有责,何况大王视我为知己?这一次我要带着陵筱一同前往缇班军中,我要亲自面见缇班。”

  啊?万万不可,坷伦终于明白酋德的意思,他慌忙摇头,拱手而拜,“缇班对大王恨之入骨,陵筱言辞傲慢,足以说明他心意已决,即使笛仙亲往,也未必能阻止这场血战,何况大王对笛仙情深意重,如果笛仙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小人如何担当得了呢?”

  将军,酋德目光幽深的凝望,“国难当头,陵筱尚且不顾生死,难道你我还不如那陵筱吗?如果大王知道我的决定,断不会让我去冒险,可是,如果我不去,还有何人可去?我对缇班有相救之恩,上将军爱面子,断不会杀我,将军大可放心。”

  可是——“不要在迟疑了将军,天色渐亮,时间不多,我已经给大王修书一封,告之原委,我相信他定会体会我的心意,不会怪罪于你。”酋德语气温和而急切。

  坷伦抬头迎上酋德镇定祥和的目光,他没有想到,儒雅细弱的酋德竟然有如此的胆量,敢孤身入敌。缇班凶悍,兄弟尚能反目,何况区区酋德。坷伦心中不知何为竟鼻子一酸,他深深叹口气,“笛仙此去凶险,如果被缇班关押作为人质,为此要挟大王,该如何呢?”

  酋德一笑,他拍拍坷伦肩膀,“将军放心,我自有定夺。”

  。。。。。。

  繁星渐隐,天边泛白。两记快马在旷野中飞驰着。酋德黑色的长发迎风飞舞,白色的长袍鼓鼓生风,他毫不迟疑的挥鞭而下,顺着陵筱指引的道路一路飞奔。

  天色大亮,一路风尘后,远方若隐若现的城池依稀可见,酋德勒住缰绳仔细辨别,此处该是萧山国的领域了,难道,缇班的驻兵就在此处?如果是;那就说明,萧山王早就暗中做下手脚瞒天过海,集结重兵,只等烈布宣战了。

  酋德环顾,身边的陵筱侧头看着酋德,却轻轻摇摇头,笑道,“我不得不佩服笛仙的勇气啊,呵呵。”

  酋德淡然一笑,“大人敢孤身前往兰陵,为何我不敢面见缇班将军?”

  哈哈,陵筱大笑,“如果我没有猜错,笛仙是想游说上将军罢兵,对吗?”

  酋德眺望远方,嘴角一挑,“大王与上将军本是手足,为何一定要刀剑相见?”

  哈哈,陵筱闻言轻藐大笑,“刀剑相见正是烈布的一贯作风嘛,直至今日,上将军大兵在握,兰陵已经失去与之抗衡的力量,这个时候提起兄弟之情手足之义,不是很可笑吗?”

  酋德垂目,闲适一笑,他沉默着。

  “不是我打击笛仙,您这一次前去,只怕凶多吉少,上将军对男宠历来痛恨,人人皆知。这一次他心意已决,就算他的丈人祁汉亲自前来也无济于事,又岂会因为您三寸之舌改变心意?笛仙不如听我劝告,迷途知返吧。”

  酋德松开缰绳,双脚磕了下马肚,催马向前,身后抛下一句,“前方就是萧山境内,烦劳大人前去通禀一声吧。”

  陵筱摇摇头,他挥鞭而下,越过酋德,引领酋德率先疾驰而去。

  陵筱离去不久,酋德徒自下了马,牵着缰绳在城门边等候。此处应该是隶属萧山国的一处小城,地处偏僻,城郭不大,很不显眼。缇班既然藏身此处定是为了隐匿消息,防备烈布发觉。

  酋德放眼四顾,此处虽然不惹眼,但是城墙坚固高耸,四面环山,松林茂密,如果藏匿几十万兵马倒是极为容易。

  城门慢慢开启,一队人马迎面而来。领头的一位侍卫并未下马,他向着酋德挥动手臂,示意酋德跟随他进城。

  酋德悠闲的牵着坐记,徐步向前,走进了城门。轰的一声,城门关闭,发出一声巨大的回音。酋德略微迟疑下,他没有回头。

  “上将军现在何处?烦劳将军引我前去。”酋德礼貌的对马上的首领拱了拱手。

  男人傲慢的看了一眼酋德,“你自前行,穿过前面的护卫,就是上将军的中军大帐。”男人说完,目不斜视的策马而去,留下酋德一人站在了原地。

  酋德摇摇头,并不理会男人的傲慢,他牵着马慢慢先前走去。果然,不远处林立着身穿铠甲的护卫,他们个个高大魁伟全副武装,头上还带着护面,依稀看不清楚脸庞,但是一双双逼视的双眼却透射出道道寒光。

  站住!酋德耳边一声断喝,酋德停下了脚步,一个侍卫走上前来,“举起你的手!”他的声音冷冷的。酋德明白了,他是要搜身。

  酋德站定,洒脱的把缰绳一抛,丢给了另外一名侍卫。他慢慢抬起双臂,向近身而来的侍卫点点头。

  侍卫毫无表情的俯身,上上下下摸了一便,他耸下肩膀,嘴角一咧,竟然露出一个yin溺的笑容,酋德几乎被这个笑容激怒了,他的直觉判断,他们知道他是谁,他们的眼神中流露的不但是傲慢还有不能掩饰的轻蔑。

  酋德很想照着那张脸狠狠挥去一拳,但是他忍住了。

  “请吧,大人?”侍卫侧身一边,托着长音道。

  酋德心中冷笑,他不过单身匹马,只身而来,搞这样的阵势又是何必?这里不是两军对垒的战场,何必搞的如此剑拔弩张!酋德目视前方,不在理会那名侍卫,他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哗啦’一声,酋德敏锐的辨别出那是齐刷刷刀剑出鞘的声响,眼前刺目的寒光一闪,侍立两旁的士兵举起长剑,交叉横亘,拦住了眼前的去路。酋德心中一惊。这是什么意思!酋德心中恼怒,但是他的脸上却平静如初。他明白了,缇班要给他一个下马威。锋利的剑锋就在眼前,走还是不走?

  酋德傲然而立,稍稍迟疑了几秒钟,他昂然阔步向着剑锋林立的道路走去。唰唰两声,就在酋德逼近的瞬间,训练有素的士兵收回了长剑,酋德一路向前,脚步没有丝毫的踌躇跟迟疑,他昂首向前,毫无惧色,眼前的白光迅速回闪,顷刻间,酋德穿过了这片刀光剑影。

  眼前一座巍然矗立的大殿已在眼前,宽阔的殿门大开。陵筱面带微笑,已然站在了门口,“笛仙,上将军等候多时,您请吧——”。

  ☆、第203章 恨意难消

  远远的,酋德看到一个身着棕色长袍方脸浓眉的男人端坐在正上方,即使坐着,也完全看得出他身材魁伟,满面英武。他沉着脸,目视着步步走近的酋德。

  酋德正色走近,三米外停下脚步,给缇班深深一躬,“小人酋德拜见上将军。”

  唔——缇班哼了一声,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侧立两旁的近身侍凛然而视,气氛似乎有些僵持。酋德暗自思附,想必陵筱已经把他的来意转达了缇班,缇班的脸色告诉酋德,如果他说服缇班,绝没有任何通融的余地,酋德相信,如果他开口规劝缇班罢兵,他将被毫不犹豫的赶出去。

  酋德微微直起身体,“将军,上次一别,不知祁妃殿下近况可好,酋德很是惦念。”酋德含笑,从容开了口。

  缇班咳了一声,他抬起一对豹眼,目光微微柔和了一些,“很好,上次多谢笛仙舍身相救,缇班有礼了!”缇班向酋德拱了拱手。

  酋德躬身,“岂敢,酋德当日在宫中曾被祁妃多次相助才幸免于难,知恩图报是为人之本,这都是酋德应该做的。”

  呵呵,缇班笑了笑,他扬起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坐。”

  谢将军,酋德施礼走了过去,坐在了缇班的侧下方。

  缇班沉吟片刻先声夺人的开了口,“我是个直爽的人,不喜欢绕圈子,笛仙如果前来是打算说服我罢兵,那么我可以直言不讳告诉你,这绝不可能。如果仅仅是因为这件事,我奉劝笛仙不如马上离开。”

  酋德向前微微探身,他面带微笑,一脸的平静坦然,他心中明白,缇班豪爽,跟他言语委婉只会适得其反,“将军心意已决,如何是小人三言两语可以说服。小人绝无此意。”

  缇班弯下嘴角,傲然一笑。

  不过,酋德话锋一转,郑重拱手道,“小人既然前来,确有几句心里话想提醒下将军,冒犯之处,还望将军海涵。”

  缇班蹙蹙眉头,不置可否。

  “我知将军与大王结怨已深,非三言两语可以释怀,可是仗可以打,却不可以失去道义,失去人心,否则遂胜犹败。”

  缇班的脸色陡然一沉。

  “将军仁德天下皆知,难道将军为了王位,宁愿担上这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罪名吗?”

  大胆!缇班一拍桌案猛然站了起来,他指着酋德,怒目而视,“我看在你曾经舍身相帮的份上,以礼相待,你却大放不敬之词,来人!”

  两名侍卫听到吩咐大步近身,站在了酋德的两侧,酋德毫无波澜的慢慢站了起来。

  怎么?酋德一笑,“将军连听我讲完的勇气都没有吗?酋德只身前来探望故人,也算一片诚挚之意。以礼相待?您的士兵虎视眈眈,拔剑拦路,全无待客之礼,这就是将军所言的以礼相待?”

  缇班双眼冒着怒火,他眯起了眼睛,慢慢站了起来,脚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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