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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夫的烦恼妖精的忧郁-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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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小声点,会被小坏蛋发现的!”
索尔简直对他无语了。“到底怎么了?”
迪蓝摇头,不停招手,非要拉着索尔也躲到书桌底下才肯开口。
索尔不想浪费时间和迪蓝闹,只得屈下他高傲的膝盖,钻到书桌底下一边帮他解开勾住的袖口一边听他说。
还好书桌够宽大,藏下两个成年男人还是绰绰有余。
原来因为迪蓝昨晚睡前给小孩讲了女王与骑士的童话故事,早上起来的时候小孩居然非吵着他也要去见女王不可。
迪蓝只好想办法把小孩骗过去。
“这样吧,我们来玩捉迷藏,赢了就带你去。”
“爸爸你是不是想趁我躲起来的时候自己跑掉啊?”瑞奇嘟着小嘴鄙夷道。
“怎么会?”被说中的迪蓝冒了一头冷汗。
“那这样吧,我们三局两胜,第一局和最后一局都由我来躲,那就不怕我逃跑了对不对?”
小孩想了一会儿,点头答应了。
迪蓝打算玩到第二局就等小孩躲好了让管家去找,他呢就去觐见女王,等回来的时候就可以接着玩了。
“很聪明的计策吧?”迪蓝对低头缩在书桌底下的索尔说道。
“既然如此,您就赶紧输给他好轮到他躲起来之后偷走啊!”
“话是这么说,但我不想输啊!”
索尔被他气得哑口无言。
“噢爸爸!我找到你了!”瑞奇循着他们说话的声音冲了进来,高兴得手舞足蹈。
索尔沉着脸从书桌底下爬了出来。
迪蓝也跟着出来了,他笑着摸了摸孩子的头:“对,爸爸输了。现在轮到你躲起来让爸爸去找你啦。”
“爸爸你要数到一百,不能偷跑哦~”瑞奇高兴地跑了出去。
“好的!一──、二──、三──、四───……”
没等迪蓝数完十,索尔就拉着他出门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 章
“走快点,怠慢陛下实在太失礼了。”
“着急什么,还要好几个人才到你呢。”
“我是替您着急,公爵阁下!”
“你不是说还有人在我前面吗?”迪蓝还是按着自己的步调不紧不慢地走着。
多亏索尔有先见之明,让人提前赶到皇宫里疏通,万一他们没来得及,就请侍臣安排诺德中将先于迪蓝觐见。否则让女王陛下空等,可是更大的不敬。
本来作为王国里最富有的公爵,迪蓝总是第一个得以觐见女王的。
但今天却要将这份殊荣拱手让人。
“因为顾着和小孩玩捉迷藏而耽误了觐见女王的正事,真是前所未闻。”索尔气得绷紧了脸。
“你不是也一起躲到桌底下玩得很开心嘛,亲爱的索尔。”迪蓝还在嬉笑,丝毫没有反省之意。
“我那不是玩,是为了把您揪出来。”索尔实在是难以保持冷静,继续和他幼稚地争辩。
虽然女王陛下对于迪蓝的失礼总是特别宽容,但自从他上次缺席过一次之后,情况就变得微妙了,如今还被诺德中将攀到他前面去,还不知要引来多少落井下石的闲话。
两人在皇宫里通往会客厅的走廊里走着,看见迎面走来两个人。
走在前面的人一身鲜红色的戎装,衣服前襟三颗一组排列的金色钮扣澄澄发亮,缠在腰上的锦带穗子随着步伐飘曳,加上他手袖的位置上表示军阶的蓟花刺绣以及脸上的面具,想来此人就是传说中的诺德中将了,跟在他身后一步的应该就是他的部下。
索尔停了下来向他们点头致意。
迪蓝却故意越过索尔继续往前走,并不打算和对方打招呼。
他只用眼角瞥了诺德中将一下,却透过金丝面具看到了一双水蓝的眼睛。
!!!
迪蓝如遭雷劈,整个人猛地震住了。他停下来定睛一看,面具下那一双眼睛和他梦萦魂牵的那人如出一辙。
迪蓝猛然出手抓住诺德就要掀起他脸上的面具。
“你干什么!?”副官一个箭步向前阻止迪蓝对他长官的冒犯。
“你疯了吗?”索尔也差点吓呆了,赶紧拽住迪蓝。可迪蓝魔怔了似的紧抓着诺德中将不放,嘴里念着:“特拉斯…”
索尔一听就急了,忙道:“胡说些什么!哪里像了?”他冷汗直冒,这个时候招惹中将实在太不智了,“他脸都遮住你怎么认出来?快先放手!”
迪蓝听了索尔的话才像被棍子敲醒了一般住了手,终于僵着脸放开了诺德,可双眼仍死死盯着诺德像要看出点什么。
诺德中将双唇紧抿,看来是受到惊扰,非常不悦。
索尔赶紧代为道歉,“诺德中将,请容我为公爵的冒犯向您致歉!公爵因为失去重要的人而过度悲伤,迷惑了神智,才会一时鲁莽。”
诺德拍了拍被抓皱的袖子,冷淡但仍算礼貌地点头接受了索尔的说辞。
“幸会,公爵阁下。我为您的遭遇感到遗憾。但愿下次能得到更为合适的引见。”
说罢便转身大步离去。
索尔松了口气,“还好中将心胸宽广不计较。公爵阁下,您别发愣了,快点进去吧。别让女王陛下久等!”
迪蓝看着诺德离去的背影,眼底再度闪出阴暗的焰光。
他曾想过特拉斯是不是已经死在了不知名的地方。
但却从没想过会是这样像鬼魅一样重现在他的眼前。
还是说,他其实真的已经疯了吗……
到了晚宴开始的时候,迪蓝的眼睛忍不住四处搜索诺德中将的踪迹。
“索尔,你相信鬼魂吗?”
索尔知道他又来了,只能耐着性子劝他:“您别闹了,等晚宴结束就早点回去休息,好好睡一觉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在索尔说话的时候迪蓝已经在人群中找到了诺德中将和他的副官。
“索尔,你认识诺德中将吧,帮我引见一下。”
“我们只是有数面之缘,算不上认识。”
迪蓝不理会索尔的借故推搪,正要径自过去,这时有侍从拿着小托盘走到了旁边,毕恭毕敬地说道:“公爵阁下,有您的留言。”
迪蓝把托盘上的便条拿起来一看,当即脸色大变。
“是管家,他说瑞奇不见了。”
“什么?等等,你要去哪里,晚宴还没结束呢。”
“我要回去找他。”
“你派人去找不就行了,你用不着提前回去。晚宴结束了再回去也行啊。你现在走了又会被人嚼舌根。”
索尔见迪蓝在犹豫,咬咬牙接着说:“而且你不是要我引见中将给你认识吗?”
没想到迪蓝还是摇了摇头,“以后会有机会的,但小坏蛋现在就需要我。”
迪蓝想和女王陛下道别,可她身边围着太多等着拍马屁的大臣,他最后只是和侍臣交待了一下便匆匆离开了。
离开皇宫一路步行回酒店,诺德中将,又或者说是曾经的特拉斯,有好一会儿都在茫然失神。
他刚回到陆地上,没有自己的房产和马车,为了方便入宫觐见,就和副官一起住在了皇宫附近的酒店。
尽管没有刻意回避,但他也真的没想到会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和迪蓝偶然重遇。
迪蓝比他想象中的要憔悴多了,但那高傲霸气的眼神依然没变。
诺德以为经过海上几年的经历,自己已经抛开了过去,重获新生。
可刚才被迪蓝抓住的地方却仍然像被烙过一样阵阵发烫,提醒他过去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船长,是不是哪里受伤了?”副官见特拉斯一直抓着手臂,不由得关切地问道。
“不是,我没事。”
“那是之前在皇宫里见的那个人抓到的地方吧,真没事?”
“真的没事,不过是抓了一下,能有什么事。小心点说话,那个人是迪蓝公爵。”
“他就是迪蓝公爵?”副官也听说过一些关于公爵看中将不对眼,还有他和前任中将不和的传言。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不是。”诺德摇摇头,小声喃道:“他是……他是我过去的阴影。”
副官微微侧头,问:“什么意思?”
“他知道过去的我的全部。”诺德不知道该怎样把过去用几句话说清楚。
“那又怎么样,过去就是已经过去了。”副官不以为然。
“可过去是不会消失的,无论在哪里,都仍如影随形的跟着我。”诺德的声音逐渐消沉。
副官皱了皱眉头,不解道:“什么公爵母爵,不过是个坐在城堡里享福的蠢猪,难道还怕他?”
诺德只是摇头,不再多说。
副官只好想法子给船长打打精神,“晚宴太拘谨了,都没吃饱,不如去喝酒吧,约瑟和卡里斯他们都还留在城里。”
在陆地上有家的海员都回家去了,而那些没有家的,就趁着停留的机会肆意玩乐了。约瑟和卡里斯都是诺德手下的船员。
诺德笑笑,放松了点,但拒绝了副官的邀请。
“回到久违的故里,感觉却像个陌生的地方,我想一个人到街上走走。”
副官说:“那我也一起去吧。”
“不用了,只是随便走走,这地方我都熟悉,不会迷路的。你去和他们喝酒吧。”
副官叹了口气,由得船长自己去了。
他回房间把制服和锦带都脱下来,换上更为轻便的衣服,打算去船员们住的廉价旅馆找他们一起上酒馆喝酒去。
其实副官一开始曾觉得前任长官弗朗克私自带上船的这个娇气小子一点也不适合海上。但后来诺德身体力行和水手们一起干活,还运用他在船长室里那堆难懂的航海书籍中学到的知识,帮助船队躲避了风暴,以此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副官就不再觉得诺德不好了。而是和其他船员一样,和褪去一身光鲜的诺德打成一片。
不过到了现在这种的时候,他又像起初那样,觉得这位长官实在是太多愁善感了。
船上的规矩就是从不谈论自身的过去,也绝不碰触对方的伤痕。
与此相对的,只要是在海上,他们就是最可靠的伙伴。
其实像他们这样半个海盗的人,哪个没有点什么过去?
副官从衣服里拉出脖子上已经磨损得看不清镀色的项链,项链上挂着朴素的椭圆型链坠,他拇指轻轻一弹,链锥便打开了,里面是一张小小的照片。照片已经模糊,就着昏幽的烛光,隐约看出是一名妙龄少女。
“罗莎……”想起曾经美丽得像鸟儿一样的妹妹,他的心便揪成一团,痛得有如烈火煎熬。
他亲手杀了染指妹妹的牧师,但天真柔弱的妹妹还是因为不堪受辱自杀了。
他只好背井离乡,最终潜逃到了海上,成了弗朗克船上的一名水手。
这份噩梦般的记忆,和手上这个旧链坠一样尘封在他的心底,但他没有一天曾经遗忘。
副官暗暗起誓,要是恶魔公爵敢对船长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他一定会出手。
没能守护最亲爱的妹妹是他永远的遗憾,而这一次,美丽坚韧的船长,必须由他来守护。
就算公爵权势再大他也不担心后果,只要事后逃回海上就好了。
海上就是他们的伊甸园,理想的乌托邦。
那里只会有大自然的考验,不会有人能够骚扰他们的乐土。
副官合上链坠,拿到唇边虔诚地轻吻,然后塞回衣领里面,快步走出了旅馆的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 章
夜渐深了。
整个公爵城堡的仆人们把查尔斯顿城堡搜了个底朝天也找不到公爵的宝贝儿子瑞奇。
迪蓝急得团团转,最后实在坐不住了。
决定亲自去营房召集骑士卫队,就算要把整个黎顿城翻个底朝天,他也要把宝贝儿子给找出来。
他走出大门准备上马,却听见了马蹄声。
一辆出租马车在公爵的马车前方停了下来。
车里的人走了下来,迪蓝定睛一看,是戴着面具的诺德,他怀里还抱着无精打采闭着眼睛的小孩。
迪蓝赶紧走过去。
“放心,他只是哭累了睡着了。”
“这是怎么回事?”
“我去酒馆的路上看见他在哭着找爸爸。”
入夜后诺德走在潮湿的石板路上茫然若失,发现自己真的对这个城市没有任何归属感。他决定去酒馆加入副官他们,不料半路却看到了路边贵族打扮的小孩在哭。
“小伙计,你怎么了?”诺德小心翼翼地柔声问道。
“爸爸……呜呜……爸爸……”小孩抱着膝盖半蹲在地上,可怜兮兮地抽噎着。
“你和爸爸走散了吗?”
“车轮子的印……没有了……呜呜……”
“什么?你被人从车子上丢下了吗?太没人性了。”诺德赶紧上前察看小孩有没有受伤,但除了嘴边还留着点面包屑之外,没发现哪里有受伤的痕迹。
“爸爸不会丢下瑞奇的!”小孩嘟起嘴嚷道。
“那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啊?”诺德给小孩闹糊涂了。
“我跟着车轮子的印走,一直走……呜呜……”小孩又开始哭起来了。
诺德看着小孩指着的地上一堆凌乱的车辙,总算明白了。这小孩定是哪个大户人家偷跑出来的顽童。能够有资格觐见女王的贵族并不多,只要知道姓氏就能找到小孩的家了。
“你爸爸叫什么名字啊?”
小孩揉着哭红了的大眼睛,软软糯糯地说:“我的爸爸,是迪蓝公爵……”
诺德心下一突,又转念一想,这其实一点也不奇怪,就凭迪蓝的风流性子,不可能几年过去了还是孤家寡人的。他自己不也抛开了过去,在海上寻回真正的自己了吗。
“他说自己的爸爸是迪蓝公爵,我就把他带过来了。”
“非常感谢!真亏你找得到路啊。”迪蓝似乎若有所指。
“找人问问就知道了。”诺德不动声色地回答。
“你也进来坐坐休息一下吧。”
“没什么,不打扰了。”诺德转身要走,又回头说了一句:“这个年纪的小孩都爱玩又顽皮,小心看管吧。”说完就真的上马车走了。
迪蓝抱着怀里的孩子,终于放下了心头大石。
但他抬头看着离去的马车,一颗心又因为见到诺德而再次悬了起来。
次日,诺德和副官在酒店吃起了简便的早饭,说是简便,但比起船上一成不变的水煮肉和冷豆汤,可算是美味佳肴了。光是没有长虫的硬面包,就该谢天谢地了。
正当他们津津有味地品尝这难得的滋味时,酒店的小厮给诺德捧来一大束新鲜的蓝铃花。
诺德接过鲜花,默默无语地抽出夹在上面的卡片,看了一眼就放在了一边。
“是我离开陆地太久了吗,现在还流行给男人送花了?”副官好奇地问,“是谁这么热情啊?”。
“公爵。”诺德简短地回答。
副官的脸色马上变得严肃起来,“什么?是那个变态家伙。这是威胁还是怎样?”
“他只是为皇宫里对我的冒犯道歉,以及感谢我找到了他儿子。”诺德尽量轻描淡写地解释。
“哼,谁知道他什么居心。”副官不屑地唾了一口,又拍了拍诺德的肩膀。“放心,真有什么我也会帮你的。”
诺德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心情非常复杂。他把剩下的早餐草草塞进嘴里,便为这事下了结语。
“没事的,我想我们私下也不会再见的了。”
不过诺德很快便发现自己的结论下得太早了。
短短数天,迪蓝就发出了好几封邀请函请给诺德,不是宴会就是狩猎会。
他推脱的借口已经用得差不多了。
“这些贵族除了吃饭和玩乐就没别的事干了吗?”副官气哼哼地扫了桌上那堆印刷精美的邀请函一眼。
“事实如此。”诺德拿起最新的一封仔细端详,然后另拿纸笔写起了回函。
“理他干什么,他是公爵又怎么样,难道还要管到我们头上不成?”副官一脸不痛快。
诺德笑了笑,“话是这么说,但要是拒绝得太明显也麻烦,也该到场敷衍他一下,反正到了海上我们就各过各的。”他的话仿佛是在说给自己听一样。
诺德和副官一起乘了出租马车到公爵的查尔斯顿城堡。
向守门人通报之后,马车便长驱直入。下车就见彬彬有礼的管家先生在门前恭候。
正当两人准备大方进门的时候,管家却面露难色地说道:“请稍等,中将先生。今天是公爵阁下的私宴,并不需要携伴。”
诺德怔了怔,看了看跟在身后的副官一眼,接着又说道:“是我太久没有回到陆地上,连规矩都忘记了。”
不请自来的副官则挑了挑眉,喊停正要驶走的出租马车,说:“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没有这个必要,”迪蓝突然从里面快步迎了上来,兴高采烈地招呼道,“快进来吧!”然后挥手示意管家退下。
没想到公爵会亲自出门迎接,副官感到相当意外。但也没有多说,和诺德跟着迪蓝一路进了客厅。
客厅里还有一名已经来到的客人,索尔伯爵。
“我们的客人已经到齐了。”迪蓝笑眯眯地说道。
诺德当下心中一沉,邀请函上巧妙地提到邀请了诺德也认识的索尔伯爵,没想到竟是只邀请了他们两个。他暗自庆幸还好副官厚着脸皮也跟来了。
相比起迪蓝的盛情,诺德显得相当冷淡。
在一顿只闻杯盘刀叉之声的午餐之后,迪蓝命管家拿出一副精雕细刻的象牙双陆棋,正是当初为了讨好恋人特拉斯而入手的珍品。
赫,这可是少见的宝贝,副官在心里吹了声口哨。
“真不愧是公爵,居然舍得把艺术品拿出来玩啊。”
迪蓝只是笑笑,然后看向诺德。
诺德瞄了一眼便推说不会玩。
经常在船上和诺德玩双陆棋,还常常被他杀得片甲不留的副官深深看了诺德一眼,随即若无其事地配合起他的说辞。
迪蓝又说,那我们来打打桥牌吧。
“不过赌什么好呢,钱我多的是,没意思。”迪蓝看了看诺德,说:“一个筹码算一个吻怎么样?”
“公爵阁下!”索尔当即跳了起来,怒瞪着他。
副官没说什么,但脸色也黑得吓人。
“别那么小气,要不然最后赢最多的人可以向输最多的人要一个吻怎么样。”迪蓝故作轻松地挤了挤眼睛。
诺德表示没有兴趣玩牌,问迪蓝可否带小孩去散步。得到迪蓝首肯之后,便跟着管家离开了去找瑞奇。原本副官也想跟着一起去,但还是抵受不住象牙双陆棋的诱惑,留下来和公爵对弈,索尔则在旁观战。
诺德跟着管家来到改造成给小孩游戏的房间,顿时被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所笼罩。
其实房间的摆设并没有过多的改变,只是曾经旖旎的气氛早已荡然无存。最大分别大概是墙壁上的挂画全部换成了特拉斯的画像。
仿佛被画中人的双眼审视,诺德感到无比心虚,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幸而瑞奇十分合作,看见是诺德就乖乖跟着他走了,显然还记得他是谁。两人在花园里漫无目的地散步。
瑞奇对戴着面具的诺德感到十分好奇,一直缠着他说话。诺德也好脾气地陪着他漫无边际地东拉西扯。
“你和你的父亲关系真不错。”
“是吗?”瑞奇歪了歪小脑袋。
“官家子弟里大家对父亲表面上恭敬是因为继承权的关系,很少人和父亲可以亲密得叫爸爸。”
瑞奇看着诺德微微脸红,“不要笑话我。”
“我不是笑话你。”
爸爸是市井小民的叫法,小小的瑞奇自然不知道,直到后来有一次被严肃的索尔伯爵说不合规矩。
“爸爸坚持让我按自己的方式叫他,他说我不可以忘却自己的出身,也不让我以此为耻。”
诺德略感意外,点了点头。
“而且,我不是爸爸的亲儿子。”
“什么?”诺德不由自主地呼吸一窒。
小孩低着头说道:“我的父亲不是公爵,而是刚才房间里挂的画上的人。”
“什么?不可能!”诺德惊得冲口而出,随即感到非常尴尬。
“呵呵,”瑞奇摸摸鼻子,“我也觉得那么漂亮的人怎么会是我的父亲,我长得一点也不像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请不要误会。只是有点吃惊。”诺德不知道该如何向孩子掩饰自己的惊慌。
“爸爸说我父亲是他最亲密的好朋友……不过他说您也是他的好朋友,让我多和您亲近。”瑞奇抬起头对着诺德腼腆地笑了笑。
诺德没有把后面的话听进去,脑里只不停回荡着小孩刚才说的话。可再怎么咀嚼回味,话里也只有一个意思──瑞奇是他的儿子。可他再怎么搜肠刮肚,也回忆不起来自己有和女性/交媾过。
虽然他很早熟,但从头到尾都只和男性有过肉体关系。
诺德怎么想也想不通,只是呆呆地看着瑞奇说不出话来,他越看小孩的容貌又越觉得和自己有几分相像。然后又觉得其实一点也不像,比较像迪蓝。他脑里已经一片混乱。
“中将先生,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诺德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我没事……再给我说说你的妈妈吧。”
“我没有妈妈,”瑞奇神色黯然,“爸爸说她去了很远的地方,我知道那只是骗小孩的,她已经死了。”
诺德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早慧的小孩。
瑞奇也变得沉默,过了一会儿,当诺德感到有点奇怪的时候,小孩突然弯腰跪倒在了草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1 章
小孩一脸难受地蜷在地上打滚。
“怎么了?”诺德吓得手足无措,赶紧把他抱起来。
“肚子……肚子痛……”瑞奇缩在诺德的怀里哼哼,全然没了之前的生气。
诺德抱着小孩满头大汗地奔回宅邸,心里慌得不知所措。进门没见到管家,诺德只好直接到客厅找人。
“公爵!令公子喊肚子疼。”
正在棋盘上和副官战得不可开交的迪蓝猛地跳起来冲过去抱过小孩,“又犯病了吗?”然后他吩咐道:“索尔,你和副官先生去叫医生,诺德中将,麻烦你到有壁炉的房间帮我拿橙色瓶子的药好吗?那是瑞奇上次犯病的时候吃剩下的药。”
“怎么回事?”索尔吓了一跳,他可从没听说过瑞奇有犯过什么病。
诺德迈开一步又猛然回头,正好对上迪蓝凝视的眼神。
“公爵阁下,请告诉我哪个房间是有壁炉的房间。”
迪蓝眼神一黯,说:“看我急的,楼上右边走廊第六个房间。”
诺德点头快步走了上去。
索尔已经心领神会,瞪着迪蓝说:“你居然教小孩装病!”
窝在迪蓝怀里的瑞奇这时转过脸朝他吐了吐舌头,又转头抱着迪蓝的脖子。
索尔走出门左右看,确认没有别人,走回房间严肃地教训起迪蓝来:“您能不能不要再发疯了!”
迪蓝揉捏着瑞奇的小脸称赞他机灵,看也没看索尔一眼,说:“不是你叫我忘记特拉斯吗,那我现在只不过追求一个新的对象,不是正合你意吗?”
索尔被噎了一下,又说:“你确定不是找他当替身?”
“怎么会?不是你说的吗,他们一点也不像嘛。”迪蓝似笑非笑地说道。
“…不是就好。”
索尔周身发出超低气压,瑞奇这敏感的小孩也察觉到这不妙的气氛,他在迪蓝怀里小声说:“爸爸我要睡觉。”
迪蓝说好,便抱着小孩回房间去了。
诺德拿着瓶子回到客厅的时候两人已经不在了,只剩索尔一个人阴沉沉地站在客厅中央。
“他们回房休息了,管家也去帮忙喊医生了,会好的。没什么我们能帮上忙的了,我们走吧。”索尔板着脸说道。
“是吗。”诺德也不多问,就和副官还有索尔一起告辞了。
第二天,诺德因为担心又来到了公爵的城堡。
瑞奇兴高采烈地跑出来欢迎他,尽管有些吃惊,但看见小孩生龙活虎的样子诺德还是放心了。
“你又救了我的儿子一次,真是我们家的大恩人。”迪蓝抓着诺德的手满脸堆笑。
诺德用了点力也没能把手从迪蓝的掌中抽出来,反倒被他指间的热度捂湿了手心,不得不出言提醒。
“公爵阁下,请您放手。”
迪蓝无视他的诉求,把手贴近唇边几乎要吻了上去,热切的鼻息喷过手背敏感的绒毛,痒得他一阵微颤。
但在嘴唇碰到手背前的一刻,管家的敲门声打断了迪蓝的动作。
原来是诺德的副官也跟着上门来了。
迪蓝仍执着诺德的手,看也没看管家就说:“请他在大厅稍等吧。”
“不用了,他是来接我的,我下去跟他一起回去吧。”
“你的副官和你还真是形影不离啊。”
迪蓝的眼睛死死盯着诺德面具下的双眸,热切的视线令诺德有种面具被撕开的错觉。他绷紧了神经才勉强忍住没有扭头回避。
“那是自然,我们是出生入死的伙伴。”
“你是怎么成为船员的?”迪蓝直接忽略了他的回答,转而问起另一个话题。
“很普通,不值一提。我该走了,请您放手。”
诺德无意再和迪蓝继续无谓的纠缠,咬牙切齿地提出警告,但迪蓝只是露出一个放肆无礼的笑容。
“要是你答应和我单独骑一会儿马,我就放开。否则我就告诉你的副官你不走了,今天在这儿住下。”
诺德为无法成功与另一名成年男子沟通感到一阵挫败。
在大厅里干等的副官见诺德迟迟不出来,不禁焦急起来。
管家说:“请耐心稍等,老爷和中将稍后就会来了。”
副官不理会他,决定擅自在城堡里找。反正他们都没有出去,一定还在里面。
迪蓝用腿夹着马,高高兴兴地和诺德一起骑马。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诺德,觉得他无论是牵马的手法,还是骑马的动作,看起来都和那个人一模一样。
更令他惊奇的是,诺德的驭马技术不逊于己。虽然他马厩里的都是名马,但并不是都容易驾驭的,可诺德只是随便挑了一匹,稍稍骑了一圈,就主导了马的节奏。
“没想到你常年在海上,骑术也如此了得啊。”
诺德没说什么,翘起嘴角说了句“这不算什么。”
诺德毫无预警地驾马前驱,仿佛身后有妖魔在追赶,不顾一切地奔离追赶者的视线。
迪蓝大笑几声,便扬鞭追去,却发觉几乎跟不上他。
而诺德就这样一直策马奔到了封地的边缘,那里没有守卫也没有护城河,因为那是个悬崖,犹如天然的屏障。
“等等!不要再向前了!”迪蓝在马背上吓得冷汗直冒。
诺德却毫无减速的迹象。
他驾着马一直冲到悬崖边缘,堪堪在最后几码的地方才突然猛扯缰将马停住。
马儿踢起的小石块骨碌几下就往崖底滚落下去。
迪蓝随后赶上去,还不待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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