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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夫的烦恼妖精的忧郁-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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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需要言语,迪蓝便低头吻住了特拉斯的嘴唇,接连不断的浅吻一个接着一个送上。
  迪蓝伸出舌头探入特拉斯的嘴里,深深吸吮起他的舌头。湿滑的舌尖用力地搅弄着,纠缠着,猛烈的攻势让特拉斯无力招架,快要融化在口中热烈的气息里。他几乎忘记要如何呼吸,唇舌交叠的间隙带出一行来不及咽下的津液。
  迪蓝一手揽住特拉斯几近瘫软的腰身,另一只手企图隔着厚厚的骑马手套伸进特拉斯的上衣里面,无奈上衣外面裹着的夹克系得实在太紧,他一通拉扯也只是揉乱了一点衣脚而已。
  他开始认真考虑或许真的应该为特拉斯换一个手巧点的贴身男仆了。
  迪蓝不得不放弃解开特拉斯的上衣。他迫不及待地脱掉手套,将特拉斯放倒在地上,一边接吻一边解开特拉斯的裤头。
  草梗和碎石磕得特拉斯的背生疼,却仍抵不过急切想要深深结合的欲望,他双手紧抱着迪蓝,同时轻巧地扭动腰腿,配合迪蓝的动作褪下了骑马裤。
  迪蓝温热的大手马上裹住了他硬挺的欲望,不停地揉弄,不一会儿便整根都被溢出的前液粘湿了。
  “嗯……”特拉斯左右挣扎起来,发出不满的哼哼。
  “我……也要摸你的。”
  迪蓝勾起嘴角笑了笑,两下就把裤子蹬到膝盖下去。他抓起特拉斯的右手引向随之裸/露出来的男性象征。那里已经硬得和特拉斯的不相上下了,而且还要更长,更粗。特拉斯的手刚摸上去就像被烫到了似的抖了抖,接着又迫不及待地摩挲起那雄伟的轮廓。
  迪蓝被他摸得越发兴奋,未几干脆凑前去将两根硕硬抵靠在一处,模仿他们上面舌吻的样子亲密地搅缠。
  特拉斯兴奋得满身潮红,挺起胸部在迪蓝的怀里摩擦,渴望得到更多的爱抚,却碍于上衣得不到他想要的。
  “这里想要?”迪蓝用拇指隔着层层上衣用力揉按了一下。
  微痛的触感差点让特拉斯尖叫起来,瑟缩了一下随即又点点头,带着鼻音小声嘟囔:“啊嗯……是……”
  迪蓝松开手,张口朝特拉斯胸尖所在的位置咬去。
  强烈的刺激当即令特拉斯真的惊叫起来,然而迪蓝咬得并不狠,而是巧妙的用牙齿夹着衣服的布料厮磨特拉斯衣服底下的嫩芽,特拉斯的叫声很快就又转为半嗔带叫的喘息了。
  “啊啊!不行……快点…进来……”上下夹击之下特拉斯很快就被快感追赶得无处可逃。
  “亲爱的,你可以不用忍着。”迪蓝抬眉看着特拉斯泫然欲泣的表情,加快了手中的速度。
  特拉斯猛摇头,伸手想要推开迪蓝却使不出足够的力气,只好带着喘息苦苦哀求。
  “不要,我要……我要你!”
  “如你所愿,我的妖精。”快到情/欲顶峰的迪蓝好不容易才压制住将眼前火热的肉体立即占有的冲动。
  他随手掏出随身放在口袋里的润滑油小瓶,拿一根指头抵住特拉斯后/庭的穴口,迅速将油顺着手指往下倒,指头就着下滑的油顺利地按了进去,然后慢慢推进。
  “呜嗯……嗯……”特拉斯下意识弓身忍耐异物入侵的不适,他的身体对迪蓝的触抚早有默契,不一阵就如条件反射般放松了下来。
  迪蓝不需要开口询问就直接进入了他的身体,硕大的分/身在油润而紧致的甬道内寸寸挺进。
  “啊喔……嗯呼……”比起进入瞬间的不适,肉壁充盈的感觉更为强烈,令特拉斯发出安心的叹息。他的腿跟着缠上了迪蓝的腰间,紧得几乎叫迪蓝无法动弹。
  迪蓝不停地亲吻他,一只手环抱他的身体,从肋下隔着衣服抓弄他胸尖的敏感,另一只手则顺着大腿抚摸他充满弹性的臀部,交替不同的力道揉捏以让他放松。
  在特拉斯陷入陶然之时迪蓝突然开始进攻的律动,有力的冲刺将两人卷入更深的狂潮。
  特拉斯抱紧了迪蓝的颈项,在他耳边呼出被快感征服的叫声。
  “爱我……说爱我……”
  “我爱你,我会永远爱你。”
  迪蓝脸上的汗水随着爱语滴落特拉斯的唇畔,特拉斯从无意识半张的嘴巴中伸出舌尖将之舔去,细细品尝那若有似无的淡淡咸味,并深深为之迷醉。
  幕天席地的交合让他感觉仿佛在世界的中心体会高/潮的一刻。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令特拉斯觉得自己似乎能够相信这份爱情的誓言。
  他缠着迪蓝不放,就着结合的姿势做了一次又一次,直到汗水蒸发得令身体开始觉得微凉,特拉斯仍在余韵中吟味,不愿意迪蓝从结合的地方退出来。
  衣冠不整的两人总算赶在晚饭之前回到了城堡。
  马匹都累坏了,他们最后只能牵着马慢悠悠地走回去。
  顾虑到特拉斯的身体,迪蓝本来想找户农家歇息一晚再走,但特拉斯拒绝了这个提议。
  总归要回去的,公爵必须回到公爵的城堡,而他,毕竟也不是真正的妖精。
  饭后迪蓝叫仆人准备好浴缸和水,好和特拉斯一起洗去一身尘泥。
  背靠在迪蓝的怀里泡得手指都皱了,特拉斯的神经才略略放松。
  这次他不需要摇铃叫那个笨手笨脚的男仆,迪蓝亲自帮他穿上长长的真丝睡衣,准备回房间就寝。
  迪蓝走在前面,特拉斯紧跟其后。
  就在走过浴室的穿衣镜时,特拉斯的表情突然僵住了。他停下来上前仔细摸镜面,仿佛要擦干净上面的灰尘。
  他对着镜子,指尖轻碰自己的眼角。他没有笑,皮肤上的纹路依然没有平复,赫然是一条细细的皱纹。
  “不!”
  他不受控制地一拳挥向镜子,镜面顿时爆出一圈裂纹。
  迪蓝听到响声才回过头来看到特拉斯没有跟在自己身后,他几步走回浴室便看到破裂的镜子和特拉斯紧攒的拳头。
  “怎么了?”他担心他执起特拉斯的手,可紧攒的拳头始终没有松开。
  特拉斯猛烈地摇头,不肯说话,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迪蓝扶着他回到房里,无言地抱着安慰他。
  迪蓝也发现了特拉斯的反常和怏怏不乐,只是不知道到底为什么。除了尽可能地满足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想到曾经因为身体的交流不足而导致误会的前车之鉴,迪蓝尝试用力地拥抱他,也换来特拉斯更为热情的回应。
  却无法阻止特拉斯在过后陷入更深的惆怅。
  一天的奔波再加上剧烈的床上运动,迪蓝深深地熟睡了。
  理应同样疲累的特拉斯却无法入眠。他在漆黑之中坐了起来,抚摸着自己的脸庞,他发现自己除了虚幻的美貌,原来一无所有。
  迪蓝说连甜言蜜语也吝于付出的情人不是个及格的情人。但特拉斯更知道即便再多的甜言蜜语,也无法动摇现实的一分一毫,无法阻止时间流逝的一点一滴。他自己随口而出的情话也未必会说得比迪蓝少。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不能相信事情真的就能像虚无缥缈的言语一样顺遂。砂糖水一样好听的话顶多只是给现实这杯苦涩的咖啡调节一下口味而已。
  他实在是想不到自己凭什么可以抓住爱情的尾巴不让它逃跑。
  看着仿佛英雄雕像一般的恋人,特拉斯无声地流下了泪水。
  他并非不相信迪蓝,只是无法相信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 章

  听见管家说特拉斯子爵来访,索尔还以为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
  他看了一眼壁炉上的珐琅彩座钟,时针指向了数字11和12之间。
  “他一个人吗?”
  “就我看来,是的。”
  “……请他进来吧。”
  当特拉斯走进会客厅的时候,索尔有一瞬间以为看到了一个迷途的孩子,他的眼神就想迷途的羔羊一般透露着仓惶与不安。
  简短的问好之后索尔忍不住问道:“是不是公爵做了什么?”
  特拉斯断然否认:“没有!他对我很好。”
  索尔略感安心。
  特拉斯局促地提出请求:“我也知道十分冒昧,但实在想不到有什么人可以找了。就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我不能答应你什么,”,索尔谨慎地答道。“但请说,我会尽我所能。”
  特拉斯犹豫了一阵,吸了一口气说道:“我想离开这里一段时间。”
  “你是想离开这里一段时间还是想离开公爵一段时间?”,索尔当即反问。
  特拉斯不说话。
  索尔想了一下,婉转地说:“如果是经济上的困难,我可以为你想想办法。”
  “我没有欠债!”特拉斯有点着急。
  他又甩甩头,“好吧是有一点,但那不重要也没多少,不会让他感到麻烦的数目。啊啊,我不是来说这个的。”
  特拉斯为自己的辞不达意感到焦急,“我只是需要时间想清楚。”
  索尔轻拍他的肩膀稳住他的情绪,“好的好,不用着急。没问题,你可以在这里慢慢想清楚。”
  他正要走去拉铃叫管家上点饮料,就听见窗外传来马车急煞的声音。
  不一会楼道里就听见一阵咆哮似的怒吼:“他在哪里!!!”随后是粗重的脚步声,末了还听见一声大喝:“谁敢拦我?”
  迪蓝气冲冲地闯进伯爵庄园,张口就要人,完全将贵族绅士的那套做派弃之不顾。
  特拉斯看了索尔一眼,露出伤心的神情,索尔脸上也变得不大好看了。
  原本他只是给管家送了简信到公爵府,通知迪蓝特拉斯在这里,让他稍安勿躁,等特拉斯想通了自然会回去的。没想到迪蓝这么急性子,觉也不睡就赶来了。
  特拉斯勉强扯出笑容,也不让索尔为难,对着门外喊:“别吵,我在这里!”
  他边往门外走去边苦笑着喃道:“我不怪您,在您眼中我也不过是公爵的一个男宠而已。”
  索尔听了眉头一皱正欲争辩,特拉斯已经快步走去截住迪蓝,推着他向外走。
  “不要抓着我,我自己会走。”特拉斯冷着脸用力抽回被钳制的手。
  “怎么,你不是要走吗?现在肯回去了?”迪蓝放开他,咄咄逼人地说道。
  特拉斯不愿在伯爵这里给人看笑话,默默上了马车没有作声。
  迪蓝跳上车厢就命马夫驱赶马车。出了庄园的一段路上都无甚颠簸,特拉斯一直看着黑漆漆的窗外,两人相对无言。
  迪蓝如坐针毡地安静了一会儿,终究是忿忿难平:“你是闷了要找情人你只需要说一声,什么样的人我都能给你找回来,就是别这么不声不响地走了。”
  “我有留字条给你。”特拉斯仍面对着车窗。
  “那叫什么字条!像遗言似的!你要什么只需要开口说,我什么不能给你?”
  特拉斯咬紧了嘴唇不说话。
  “我说过你怎么都行就是不能离开我,只有这个我不会原谅你!”
  特拉斯转过头来瞪着迪蓝:“你的身边没有我的位置,我不能为你做任何事,除了性。”他自暴自弃地说道。
  “你还想走!?你以为能逃到哪里去?”迪蓝急得火冒三丈,“要不要把自己当作不要钱的男妓是你的事,你要搞清楚的是现在除了我身边,你根本无处可去!”
  “停车!!!”特拉斯用力拍打车厢,马夫吓得连忙用力拉住缰绳,马匹猛然被往回勒,当即前蹄高立,尖声嘶鸣,差点和还没停稳的马车撞到了一起。
  马车里的两人都被晃得脚下不稳。特拉斯快了一步打开车门就往下跳,一个人往查尔斯顿城堡的反方向走去。
  迪蓝也跟着跳了下车,“给我站住!”
  特拉斯仿佛没有听见,头也不回在夜色中狂奔。
  气在头上的迪蓝就这样看着特拉斯的身影从视野里消失。
  此时的迪蓝想也没有想过,自这一夜之后,特拉斯就像他的昵称“妖精”一样,再也不曾出现。
  两人在城堡里同床共枕的生活就像一个虚幻的梦境。
  特拉斯曾经住过的房间成了公爵城堡里议论的禁忌。
  只有窗台外盛放的蓝铃花提醒仆人们这里曾经住过一位美若妖精的年轻人。
  三年里的无数个日夜,迪蓝都在仔细回忆着那一晚特拉斯的举动,试图找出他去向的线索。 
  然而无论他循着哪一条线索,终究是徒劳无功。
  他无比懊悔,不停地思索是自己做错了哪一件事,说错了哪一句话,造成了那样的结果。
  他想着想着,想到特拉斯居然如此无情地抛弃了自己,便气得满腔怒火,犹如五脏俱焚。
  有时又想着想着,想到他是否遇上了危险,正竭力向自己求救,而自己却一无所知,顿时又觉得心痛无比,犹如撕心裂肺。
  思念和忿恨仿佛永不休止的战争,将迪蓝折磨得无比憔悴,完全没有了恶魔的影子。
  他有时甚至会想干脆过回到此前花天酒地声色犬马的生活算了,虽然空虚无聊但至少轻松得多。
  可却发现连写邀请函的力气也没有了。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忘记没有特拉斯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了。
  明明他们一起的时间并没有那么长。
  对于子爵失踪的事情并非只有公爵在关心,不过比起他家族不闻不问的冷漠态度,女王陛下的关注可能还要更多一些。只可惜争夺陛下关注垂青的人实在太多,女王陛下感伤了一阵,在名为安慰实为借题发挥的大臣们七嘴八舌的规劝之后,也就逐渐淡忘了。只是偶尔见到失魂落魄的公爵时,也于心不忍,反过来开解他两句而已。
  在某次公爵觐见的时候,女王陛下看着他低声叹息:“公爵何以憔悴至此?”
  迪蓝只是淡淡地回答:“我的灵魂已经被妖精带走了一半。”
  “呵呵,那么他带走的肯定是属于恶魔的那一半了。”女王陛下执起蕾丝扇子掩面摇头。
  现在的公爵几乎脱胎换骨成了真正受人尊敬的绅士,不仅热心慈善,为孤儿院捐资巨款,他自己也收养了一名孤儿。
  迪蓝为特拉斯的离去编过无数的理由,其中包括自己始乱终弃得到的报应。
  于是他突发奇想,希望通过补偿过去伤害过的人,向他们赎罪。只可惜上天偏偏不给他机会。
  迪蓝不分男女地招蜂引蝶,但甚少真的染指淑女闺秀,都是勾起她们春心就点到为止,当然只是因为处理后续太麻烦。
  而原本围绕在他周围的那些交际花们,大多数也只是抱着得意洋洋的心态和贵族大人物交际调情,以作为炫耀的资本,就是有肉体关系,心底也都是保留了一线的。离了迪蓝,很快就都另觅新欢了。
  即便如此,迪蓝还是以为自己总会有几个私生子的,尽管他连曾经找过的少数几位妓女小姐连名字都记不住。然而他找人明查暗访,没想到还居然真的没有。
  搞不好是自己生育的能力有问题,或许是太滥交的后果,迪蓝自嘲地想。
  当迪蓝终于放弃寻找赎罪对象的念头时,一个5、6岁大的孩子却自称是公爵的私生子找了上门。可他身上除了一枚公爵家徽的金钮扣之外没有任何证明,显然是打听到风声前来浑水摸鱼的。迪蓝的秘书不同意把孩子留下,建议送到孤儿院去。
  迪蓝把孩子叫到了跟前,估计是有大人事先教好,小孩毫不认生地缠上来喊爸爸,弄得他哭笑不得。但细看又觉得小孩虽然长得一点也不像自己,一双水蓝色的大眼睛倒有点像特拉斯,便二话不说收留了。
  小孩叫瑞奇,不吵不闹像个小天使,迪蓝简直要把他宠到天上去。但孩子毕竟是孩子,很快就露出调皮的本性。在城堡四处闯祸,挨了训就躲进迪蓝的怀里抱着他脖子撒娇。
  看着这个性情和自己那个别扭的恋人一模一样的小孩,迪蓝越发地疼爱。
  直到有一天管家告诉他小孩差点把特拉斯的房间烧掉,迪蓝才真的动了怒,亲自拿戒尺责打小孩的屁股。
  “你想把所有人烧死吗!为什么要这么做!”
  瑞奇边哭边委屈地说:“呜呜呜……爸爸老是一个人坐在这个房间里……我想给壁炉点火,爸爸就不会冷了……”
  “你哪来的火柴?而且为什么要把衣橱里的衣服弄坏?”
  看着特拉斯穿过的衣服被撕成破布,迪蓝心痛得不得了。
  “我,我去厨房拿的,我见过厨娘用布条点炉火……”
  “那也不能……”看着小孩哭花了的脸,迪蓝终于冷静下来,“算了,以后要点火让仆人去弄知道吗,小孩不能玩火!”
  瑞奇仍止不住一直哭。
  “妈妈不见了,婆婆说我不听话,不要我,让我去找爸爸。如果爸爸也不要我,就要拿我喂狗狗……爸爸没有大胡子不是爸爸……瑞奇不要喂狗狗……呜呜呜……”
  迪蓝心想怪不得带小孩去打猎的时候他一见猎狗就害怕得发抖。
  他早就查清楚了小孩的来历,根本不用请私家侦探,到之前查访过的妓院给点钱,就查出了实情。
  瑞奇是妓院里的小姐偷偷生下来养的,瑞奇口中的婆婆其实是妓院里的老鸨。
  小姐得病死了之后老鸨就不想再收容小孩了,一听说公爵在找私生子,就心生一计想摆脱这个累赘,逼小孩拿着公爵某次光顾时不小心遗落的纽扣前去认亲。
  恐怕还盘算着等小孩顺利在公爵府长大以后还能以此勒索他,真是如意算盘打得噼啪响。
  秘书带着公爵给的巨额封口费找到老鸨,又威胁她要是敢作怪就把妓院拆掉,糖果鞭子双管齐下,老鸨识相地乖乖住嘴不敢造次了。
  迪蓝抓着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小孩,指着特拉斯的肖像画告诉他说:“没错,我不是你爸爸,那,才是你的父亲。”
  “可是他也没有大胡子。”小孩抽噎着说,“妈妈说爸爸长了一脸大胡子。”
  迪蓝笑着拿手帕抹掉他脸上的眼泪和鼻涕,“他把胡子刮掉就是这个样子了。”
  直到今天,迪蓝想起那个时候仍忍不住露出微笑,他心里就是把瑞奇当作心上人的小孩来养的。
  他从不后悔收养了瑞奇,反而庆幸还好有瑞奇在,才不至于令偌大的城堡显得过于空寂。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 章

  坐在房间里看着窗外凋谢的蓝铃花,迪蓝又陷入了忧郁的回忆。
  房门毫无预警地啪一声打开,棕发蓝眼的小孩像一阵轻风似的窜了进来。
  “爸爸!”小孩一把扑进迪蓝怀里,带着黏答答的口水咬上迪蓝的耳朵。
  “小坏蛋!”迪蓝抱起他然后拿胡渣去刺他圆圆的小脸蛋,扎得他格格直笑。
  数年过去瑞奇已经比当初瘦小的样子长胖了许多,不变的是仍然和迪蓝非常亲昵。
  大小两个还在玩闹,就听见了敲门声。
  “进来。”
  曾经被公爵逗童的惊悚画面吓得吃不下饭的管家现在已经见怪不怪,淡定地咳了一声:“爵爷,索尔伯爵来访,已在大厅等候。”
  “知道了,请他到书房里吧。”
  “好的,请问需要准备饮料吗?”
  迪蓝略沉吟,吩咐道:“备点果汁吧,等我拉铃再送上来。”
  管家点头领命。
  瑞奇突然在迪蓝怀里不安份地扭动,挣扎着要去找保姆。
  迪蓝拿他没办法,小孩似乎总是对索尔这位漂亮叔叔感到害怕。
  虽然索尔从未直接在瑞奇面前表露过什么,但小孩天然的直觉,感受到自己不受欢迎。
  迪蓝领着小孩一路走到保育室,亲手把孩子交给了保姆,才回头去书房。当他打开房门,他那位美丽的朋友已经等候多时了。
  “亲爱的索尔,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公爵阁下,我是来提醒您务必记得参加女王的晚宴。”
  “这等小事发个短笺来就行了,犯不着亲自登门。”
  “我是以防您像上次那样说忘记了又没看到提醒的信笺。上回的缺席已经被许多大臣诟病,这次必须出现。”
  “呵,我还以为冷若冰霜的天使伯爵难得关心我了呢。”
  索尔忽略公爵一贯轻浮的口吻。
  “那位凯旋归来的诺德中将也会去,这将是你们结识的好机会。”
  “哼,不过是个女王授权的海盗兼人口贩子,有什么了不起的?”
  “陛下并没有公开授意,而且诺德中将并没有参与奴隶贩运的事。”索尔为诺德中将鸣不平,但也不能否定远航的船队有过类似海盗的抢掠行为,而且谁都知道他的船队是女王投资组建的,“带回的货物都是罕见的珍品,眼光独到。而且,我认为他的谦虚正是您所需要学习的。”
  女王有意给诺德中将册封爵位,但是被他委婉地拒绝了,说只是完成了自己应该的工作,一改人们对前任海军中将满身铜臭的印象,诺德中将因他的谦虚而广受好评。
  迪蓝却对此嗤之以鼻,“还有不贪图名利的海盗?都是狗屁!一定是他背后有见不得人的事害怕曝光。”
  索尔皱着眉摇头,“要你理解谦虚这种美德实在是强人所难。”
  “呵呵,要我说他的聪明之处,不过是从自大而死去的前任长官中得到了教训。”
  “对已死之人应该予以尊重,留点口德吧,公爵阁下。”
  “我可不认为原本卑劣的人死了就值得尊重了。”
  “不是每个男子都能有幸生为嫡子。即使是出身贵族的庶子,要是父亲不能慷慨分出一份财产的话,就只能指望娶个有钱的太太了,那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认为,像弗朗克中将这样自力更生,即使算不上体面,也仍然值得尊敬。”
  诺德中将的头衔是继任自前任的长官弗朗克。弗朗克中将在赴新大陆航行的途中遭遇袭击身亡,据说当时多亏了作为副手的诺德指挥船队孤注一掷用火攻,才成功击退了敌人。脱险之后便顺理成章成为了船长。船队经历千辛万苦成功回到黎顿城之后成为了第二支环绕地球一周凯旋而归的船队,而且比第一支船队损失更少,带回的财富也更多。
  不论索尔如何为诺德和弗朗克说话,公爵对这两位海军中将依然毫无好感。他想到最后一次见弗朗克的时候特拉斯还在自己身边,又不禁心下黯然。
  那时他们还感情融洽,亲密无间。
  见迪蓝陷入了沉思,索尔知道他又在想念失去的恋人。
  他轻轻叹了口气劝道:“早点忘记他吧。”
  虽然迪蓝不再滥交,但在索尔看来,他对特拉斯的执着像是入了魔,甚至还养了个儿子做精神寄托。
  虽说到底是善行一件,但索尔真的一度怀疑他是想把小孩当特拉斯的替身,因而大力反对。
  后来迪蓝用行动证明儿子真的只是他的精神寄托,而小孩看来也过得不错,索尔才不再对此插嘴。
  “女王的晚宴我会去的,别的就不必再多说了。”迪蓝摆摆手下逐客令,拒绝继续谈论有关特拉斯的话题。
  阳光从高耸的拱顶玻璃中倾泄而下,落在了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上。
  皇宫里白色的会客厅里站着两位等候通知觐见女王的客人──诺德中将和他的副官。
  会客厅是让宾客在此整理仪容的,此处除了巨型水晶吊灯和满室金光闪闪的装饰之外还有数面高大的镜子。传说当中某些镜子其实是暗门,但实际通去哪里就是只有皇室成员才知道的最高机密了。
  诺德中将正看着一面镶嵌在纯金玫瑰雕花框里的镜子出神。
  船上没有玻璃镜这样的奢侈品,他已经好久没有像这样照着镜子细看自己的容貌了。
  由于久经日晒,原本鲜艳莹亮的金发已经变得粗糙枯黄,白瓷般的肤色也完全成了麦色。他对着镜子伸出指节粗硬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然后将覆着上半面脸的金丝面具脱了下来。一块丑陋的疤痕从右上额角经由颧骨一直蔓延到脸颊的位置,破坏了原本美丽五官的平衡。
  这个样子就算是亲人恐怕也认不出来了吧,他暗暗想道。
  “船长,镜子都要被你看出一个洞来了。”副官见诺德一直盯着镜子在看,还脱了面具照了起来,忍不住出言调侃。
  他还是习惯像在海上的时候一样称诺德为船长而非中将。
  他和诺德是在海上一起共同甘苦的战友,两人共同经历了航海旅途的风风雨雨,可以说是生死之交。海上的副官在陆地上担任他的贴身护卫,虽说如今职位上有高低之分,但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并不拘礼。
  “我从不知道你这么讲究仪容仪表,你现在都是个高级军官了,还怕找不到姑娘么。”
  诺德回过神来,笑道:“我是在想,要不是有这块疤,那根带火的木柱早就砸烂你那张臭嘴了。”
  副官哈哈一笑,“是啊,那你觉得后悔了吗?”
  诺德白了他一眼,说道:“怎么可能后悔,一道疤痕换回伙伴的性命可是桩赚翻了的便宜交易。”
  就算副官不把感谢的话说出口,诺德也心领神会。他们已经将生命交付给对方,早就分不清谁救谁的次数比较多了。
  副官也知道船长从不找那些姑娘,但他也不戳破,只是默默跟在诺德身侧。
  “不后悔是自然的,再说了,疤痕可是男子汉的勋章。”
  “照这么说我还得多谢你了。”
  “不客气。”副官咧嘴一笑。
  “少说废话,快把领子的纽扣扣上,等下就要觐见女王了,还没个正形。”
  副官听话地整理了下过紧的领口,但仍然相当不自在。
  这些陆地上的社交礼仪,交际客套都令他感到不适应。
  即使是身处皇宫当中,他也只觉得像被罩在个奢华的牢笼里一般喘不过气来。
  他们是属于海上的,副官一心只想快点完成这些虚礼应酬任务,早日重回海上。
  这时,等待许久的传话侍者终于来了。
  诺德中将重新戴上了面具。
  当索尔来到查尔斯顿城堡的时候,只见门口金光闪闪的马车都备好了,却不见迪蓝的影子。
  看来他特意绕道来一趟并不是杞人忧天。
  “公爵阁下呢?”索尔忙招呼管家来问。
  “呃,应该,应该是在游乐间。”管家手拿着公爵的宽边羽毛礼帽迟疑地答道。
  城堡里曾经专用于举办成人舞会的秘厅,现在摇身一变,改成了供小孩玩乐的房间。
  “这个时候还在游乐间做什么?”
  见管家支支吾吾,索尔干脆自己进去找人了。
  城堡有无数房间,旁人进去怕是犹如迷宫,但索尔还是以最短路线直奔目的地,毕竟他也是秘厅的座上宾之一。
  推开房门,乍看还以为没人,不过只是没人站着而已,索尔马上就发现缩在桌子底下的迪蓝。
  他穿着一身臃肿的正式礼服塞在桌子底下显得非常辛苦,奢华的金边拉夫领顶着他的脖子难以扭低,长长花边的袖口还被桌底的钉子勾住了不得动弹。
  “公爵阁下,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玩!”
  “嘘!小声点,会被小坏蛋发现的!”
  索尔简直对他无语了。“到底怎么了?”
  迪蓝摇头,不停招手,非要拉着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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