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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夫的烦恼妖精的忧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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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儿踢起的小石块骨碌几下就往崖底滚落下去。
  迪蓝随后赶上去,还不待开口,诺德就又开始往回奔,迪蓝只得继续追回去。
  诺德早他一步回到原地,就把马交给马厩小厮,准备扬长而去。
  迪蓝跳下马走向他,猛地一下把他整个抱住。
  “你赢了,简直把我吓出心脏病来。”迪蓝全身湿透,不知是热汗冷汗,气都还没顺过来。
  “是我一时得意忘形了。”诺德本来就因为急速的刺激而有点兴奋,经这么个火热的怀抱用力一裹,身体的中心迅速硬了起来。
  “放手。”他扭动着身体,免得被迪蓝发现自己有了反应。
  “你这个样子怎么敢再骗我?啊?”迪蓝是什么人,马上就发现了诺德身体的异状,他几乎是拿嘴巴贴着诺德的脸在说话。
  “放开我,有人来了。”
  “不用骗我,这里是我的地方,没我的允许谁也不能进来。否则我就是杀了他也无罪。”迪蓝说着还作势掐他脖子挑逗。
  “我偏不放,”迪蓝正要凑过去吻的时候,才感到诺德不是说谎,背后真的有人来的迹象,他回头一看,就见拿着短剑刺过来的副官,诺德在他背后一声怒吼:“住手!”
  电光石火之际,诺德趁势把迪蓝往自己身上揽去,然后扭身一转,挡在了迪蓝的前面。
  副官慌忙收势,但来不及了,锋利的刀尖将他的背后划开了一长道口子,挑出的红血飞溅。
  三个人都惊呆了。
  最先醒悟过来的是诺德,他松开迪蓝让副官快逃。
  副官看了看诺德,又看了看剑刃染上的红,整个愣住了。
  原来副官在城堡里找诺德找了半天,给他找到了马厩去,马厩小厮说公爵和中将骑马出去了,他就躲在一边等免得管家来赶他。正等得不耐烦了想着要不要偷了马去追,只是苦于公爵封地广大,要追也没个方向,才终于忍耐到马厩小厮牵了马进马房说人回来了,他才赶紧出去。
  谁知道一出去不远就看见船长和公爵纠缠一处,在他那个角度正好看见诺德的脸,凭着两人多年的默契,即使隔着面具也看出诺德此刻是一脸愁云惨雾,又见公爵起手往诺德脖子上掐去,误会公爵是霸王硬上弓不成就要行凶,他自是怒火中烧直接拔剑刺了过去。
  他早就看不惯公爵看着船长的眼神了,那种眼底闪烁着赤裸裸的欲望的眼神,和那个欺辱他妹妹的禽兽神父简直如出一辙。
  副官还在发愣,诺德不顾伤口着急地上前叫他逃跑。
  “行刺公爵可是大罪。我没事的,你快跑!”诺德在副官耳边小声说道。副官还没回过神来,但身体已经习惯了听从船长的命令,开始逃跑。
  迪蓝眼睛都急红了,想叫人,但诺德马上回头拉住他求他,“放了他吧,我保证我们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眼前。”
  迪蓝颤着手抓住诺德去看他背上血淋淋的伤口,“我可以答应你不追究,但你不能走,至少在伤好之前都不能走。”
  在迪蓝的坚持下,诺德答应回到城堡里让医生诊治,但医生看完之后就要走,绝不留宿。
  他拒绝了迪蓝的搀扶,自行走去,等管家领着他走到客厅的时候,已经因为逞强而嘴唇发白,冷汗如雨。
  直到视线开始虚晃才意识到自己因为失血过多而有点犯昏了,他只来得及嗫嚅了一句“不要脱下我的面具”,便不支晕厥。
  迪蓝焦急地等待医生,看着他倒下又想脱下面具为他擦汗,顺便一睹真容。可又不忍心毁掉他们刚刚才建立起来的信任。
  等到诺德清醒过来的时候,他第一时间伸手摸自己的脸,发现自己面具还在脸上,才放心地松了一口气。
  “是谁?”感到眼前有人,他马上紧张地问道。
  定睛一看,原来是公爵的仆人。也好,他现在正是千头万绪,如果见到公爵,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一问之下,原来他已经昏迷了三天,还因为伤口感染发了高烧,幸亏医生高明,他才算捡回一条命,但其余的再问也就没人可以回答他了。他想找管家问话,但负责照顾他的仆人却只是摇头。
  然后接下来又过了三天,他一直没见到迪蓝,只有那几个被吩咐照顾他的仆人出现。仆人们无微不至地照顾他的饮食起居,但对其它事情却只字不提。不用说也知道这是主人的授意。
  诺德急得想马上离开,但找不到管家又没有马车,以他现在的体力徒步走回去并不是个好主意,而且受了好处之后就不告而别似乎太不仁义,但继续这么待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又纠结了三天,诺德终于感到忍无可忍,体力也恢复得差不多了,还是直接走吧,大不了以后再写致歉的信函。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迪蓝却再次出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2 章

  “谢谢您的关照。公爵阁下。”发生了那么多事之后,诺德面对迪蓝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猜不透迪蓝的想法,想半天还是直接说出了要告辞的话。
  “为什么这么着急走啊,诺德中将?”迪蓝慢条斯理地向他走来,笑容可掬地说道,“还是说,你更愿意我称呼你为特拉斯呢?我亲爱的妖精!”
  “你……”
  特拉斯吓得想矢口否认,但马上就被迪蓝眼中的火光所震慑,他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
  不管是看过了他面具下的真容,还是找人彻查过,一定是有了十足的把握,迪蓝的眼里才会显出如此深彻的恨意。
  他一方面心虚不已,一方面又光是想到迪蓝并没有忘记自己而感到一阵快意的颤栗。几年时间层层武装,短短几秒便被瓦解,诺德又变回了特拉斯。
  就在特拉斯对如此软弱的自己感到无比绝望的时候,迪蓝突然上前脱起他的衣服开始吻他的身体。
  他当即挣扎起来,喊道:“你做什么?快住手!”
  “我只是在确认每个属于我的部分。”迪蓝理所当然地说道。
  特拉斯瞬间感觉回到了过去。
  “怎么了,不继续告诉我你是别人了吗?”迪蓝露出一个不知道是笑还是哭的表情。
  “你实在太残酷了。”
  特拉斯无言以对,只是无意识地侧着头,尽量让头发遮住面具下丑陋的半边脸。
  “我爱你,特拉斯。我爱你……”迪蓝梦呓般反复呢喃。
  特拉斯浑身颤抖,咬着牙齿摇头,似在无声地否定迪蓝的爱语。
  “说你爱我。快说!”
  特拉斯闭着眼睛流泪。
  “为什么你什么也不说,为什么……我求你,说爱我……”迪蓝哽咽了,抱着特拉斯一动不动。
  特拉斯闭上眼睛,
  “我对不起你。我愿意赎罪,接受你的惩罚。但现在我已经不是原来那个特拉斯了。你清醒点吧。”
  “我就是太清醒了,否则怎么现在还没有把你杀掉。你口口声声说赎罪,却还是一门心思要离开我。我不管你和什么人有过什么过去。但我告诉你,我们之间从没有过去!”
  迪蓝死死勒住特拉斯的背,不理会他的伤口仍没有彻底愈合,“你知不知道你替我挡的这刀,差点把命都送了!为什么你都甚至愿意为我而死,却不愿意留在我身边?”
  “算我偿还亏欠你的情吧,放我走吧。”特拉斯忍受着背上的疼痛,只是摇头。
  “你是因为觉得亏欠我才救我的吗?你从前也难道一直觉得亏欠我才和我在一起的吗?”迪蓝歇斯底里地嘶吼。
  特拉斯从没见过他如此失态,心中一片怆然,“我不是,我,你不要这样。我已经失去你所喜爱的美貌了,现在连名正言顺当个情妇的资格都没有。”
  迪蓝瞪大了眼睛大叫,“就为了这个?我不会因此就抛弃你啊,你更不需要为此抛弃我。”他伸手轻摸特拉斯露在面具外的脸,“因为我并不觉得你哪里不美。你现在还有什么理由不留下!”
  “不行,那是因为你没有看见。”特拉斯把头侧得更低,避开迪蓝抚上来的手掌。
  “那就让我来看看有什么值得你这么畏惧的。”
  “不行!”特拉斯警戒地往后退。
  可迪蓝比他的反应更快一步伸手往上一揭,金丝面具当即飞脱掉到地上。
  特拉斯惊慌失措地捂住右边脸大叫:“住手!别看!”
  “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偏要看!”
  迪蓝用力拉开他的手,把他整个人压到墙上抵住不让他挣扎,完全不顾及他是个刚刚伤愈的人。
  “我不仅要看,还要摸!”迪蓝一边说一边抚上特拉斯带有伤疤的脸。
  当他的手指触碰到特拉斯的脸时,特拉斯整个身体都颤栗了起来,
  “住手,算我求你……”特拉斯的声音细得像幼鸟。
  迪蓝丝毫不理会他的抵抗,变本加厉地说:“我不仅要摸,还要亲。”说完便往上亲了一口,还故意发出“啜”地一声。
  特拉斯哭了出来。
  “不要……不要这样。”
  “我还要舔──”迪蓝凑到特拉斯耳边呼着气说,然后舔了舔他的耳郭,然后向下含住了他的耳垂吮玩起来。
  特拉斯大声惊呼,发出崩溃的嘶吼。
  迪蓝从耳侧的脸颊舔起特拉斯那块凹凸不平的疤痕,一丝一毫也没有遗漏。
  随着唇舌温柔细密的爱抚,特拉斯的叫声逐渐变成了嘤嘤的低泣。
  “你还是我美丽的妖精。”
  “骗人,你说谎……”特拉斯颤抖着声音嚷嚷,“明明就很丑陋,很丑……”
  “我说是就是!你这块小伤疤在我眼里不过平添了几分野性的性感而已。”
  特拉斯还是不停摇头。
  “好,你可以不相信。我就把你关在这里,直到你相信为止!”
  迪蓝就着站立的姿势脱了特拉斯的衣服,身心几近崩溃的特拉斯根本没有力气反抗。
  “啊啊啊──”
  迪蓝抬起特拉斯的腿硬生生地插/进去,可穴口实在艰涩得犹如处子,迪蓝不得不停下来找东西润滑。
  “怎么会这么紧?难道你这些年都没有做过吗?”
  “没有。”特拉斯哽着嗓子说了一句。
  海员的工作一点也不轻松,水手要昼夜轮班,士官也一样要值勤向船长报告。长途航行的船上粮食品种单一,淡水又都是极珍贵的,船员很容易就营养不良。活下来就不错了,还哪来多余的精力乱搞。
  “在海上大家都是同伴,就是闹出什么纠纷也必须继续日夜相对,所以不和同伴睡才是最明智的。”
  “那我也心理平衡一点,不然只有我一个人清心寡欲的也太不公平了。”
  特拉斯还没来得及问迪蓝说清心寡欲是什么意思,就被他涂上了润滑的炙热再次深深刺入。
  “啊……”
  迪蓝咬着特拉斯的肩头,仿佛把数年来的愤怒,不安,心疼,思念,爱意,憎恨,所有这些情绪全一股脑地发泄了出来。
  结合的一刻,身体中心高昂的炽热,为他们带来了相互契合的实感,如同流水涨满石隙,一切的空寂,一切的裂痕,都在瞬间得到了填补,回到了心神归一的平衡。
  在世上最贴近的距离,任何矫饰假装都是枉然,他们谁都无法向对方撒谎隐藏。
  “你不能再骗我说不爱我,你也不能不相信我不爱你,知道了吗!”
  “即使我目不能视,耳不能闻,只要我的心还在跳动,你就永远是我美丽的妖精。”
  特拉斯流下两行酸楚的眼泪。
  经历几番生死,以为已经忘记了那些虚妄梦想般的爱情甜蜜。
  可他绕了地球一圈,却又回到了陆地上,回到了这个人的怀里,为了这一天。
  特拉斯开始回应起迪蓝的动作。
  漂泊的心终于找到了最初的港湾。
  大半夜过去之后,特拉斯觉得自己还是不应该相信迪蓝说的什么寡欲的鬼话。
  本就有伤初愈而力有不继,特拉斯累得全身瘫软,任由迪蓝抱着他缠绵厮磨,迪蓝张口轻咬他的喉结,激得他颈间阵阵酥软。
  “告诉我,你和弗朗克是不是……”迪蓝咬着特拉斯的耳朵越问越小声,“你们在船上有没有……”
  “要我说是的话,你会怎么样?如果我说有呢……”
  故意不正面回答的特拉斯得到的是公爵的齿印。
  “啊——好痛!别咬了,你是狗吗?”特拉斯使劲拍打迪蓝的背,直至拍出了掌印,迪蓝才松口恨恨地哼了一声。
  “我刚才不都说了没在船上做吗,而且弗朗克人都不在了,吃他的醋有什么意思啊。”特拉斯无奈地苦笑。
  迪蓝懊恼地在咬红了的地方又舔了舔,“真想把你吃进肚子里,那就不会再逃了。”
  特拉斯笑了,伸出舌尖往他嘴边凑过去,“好啊,你想要的话我愿意让你吃掉。”
  “你……”迪蓝气不过,一口吸过他的舌头,含住细细尝了个遍。
  等玩够了,又不依不饶地追问,“那说说你是怎么当上这船长的吧?”
  特拉斯噗哧一笑。
  “起初弗朗克只是想膈应你而已,顺便觉得有我在船上解闷是个不错的主意,而且即使我中途受不了,也可以在靠岸的时候自己折回去,他也不觉得我能坚持得了多久。”
  然而到了海上,一切都不同了。那些所谓的烦恼都变得那么不重要。
  水手的生活单调又枯燥。
  但正是这些海上的日日夜夜,帮助他去思寻生命的意义。
  尽管没有答案,但他确实已经爱上海员的生活。
  他一边努力融入船上的小社会,一边跟着弗朗克学习航海知识。
  “我学会了躲避风暴,学会了抗击敌人。”特拉斯得意地说道。
  然而他们在回程时因为风暴而被迫停靠敌国占领的码头,于是有敌国商船借机开火,企图抢掠船上的货物。弗朗克愤怒地冲上甲板向对方叫阵,叫他们的船长出来决战,却不幸中流弹身亡。
  船队失去了船长顿时乱成一团,若继续任人宰割的话只有葬身大海。
  幸亏特拉斯及时带领船员用火攻击退敌人,当时非常惊险,特拉斯自己也被大火烧伤损毁了容貌。
  经此一役特拉斯也得到了船员们的信任,而他这一路上跟随弗朗克也已经掌握了不少航海知识,就顺理成章地被推举为新船长了。
  “其实主要是我的运气好吧,后来的买卖就开始顺利了。”
  其实特拉斯的眼光总是非常独到,中途倒卖货物赚的钱就足够让他们可以重新修整再继续上路。
  他们经历了各种艰难险阻,但有了钱和运气,也都一一化解。
  “我们这一路一直去到远离大陆的蛮荒小岛。我曾经为了一块面包与人决斗。”
  他们最困难的时候一度粮水耗光,钱也花光了,最后是靠抢劫过路的商船才坚持到中途的港口。
  “你知道吗,我曾经去到过世界的尽头。却发现没有任何值得珍惜,因为那些美丽都不属于我。只有你的心能让我的灵魂震颤。”
  特拉斯陷入了有如万花筒般的回忆之中。
  迪蓝像一千零一夜里的国王一样耐心地听着故事,只不过向他讲故事的不是救世少女,而是他爱的囚徒。
  “其实早在世界的一端我就想通了,觉得应该回到这里求你的原谅。”
  “那你为什么不回来?”迪蓝不解道。
  特拉斯叹了口气,“因为那场船战烧掉敌人的同时也烧毁了我的容貌。”
  “……真的就因为这个?”迪蓝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冒险的经历令我更加敢于面对命运,却也令我失去了面对你的勇气。”特拉斯低头避开他的视线。
  “那个曾经除了美貌一无是处的特拉斯连我自己都不喜欢,我爱现在的自己,只是不敢相信现在的我还能赢得你的爱。”
  特拉斯看着迪蓝,吐露出自己的心声。
  任何人在爱情面前都是卑怯的,在爱情面前每个人都是那么的渺小。
  而且除了瞬间的激情,他根本不相信有什么是能够足以持续一生的羁绊。爱情其实是最经不起考验的东西。
  曾经无法想象能够有人爱着自己,也无法想象能够这样地爱一个人。
  迪蓝从特拉斯的眼中读出了特拉斯对爱的畏惧,他紧紧拥抱着特拉斯,决定不再追究过去,“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只要你回来我身边就好了。”
  “我想以诺德的身份活下去。”特拉斯贴着他的胸膛轻轻地说道。
  “像我一直说的,我会永远爱你,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只要你不离开我。”迪蓝亲吻着特拉斯的头发,再一次起誓。
  特拉斯笑着答道:“我的心永远在你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3 章

  特拉斯起了个早,折腾了一夜确实是有点累了,但数年的行船生涯养成的生物钟还是惯性地把他闹醒了,不过和略感疲惫的身体不同,现在的心情带着某种尘埃落定的感觉,神清气爽。
  他见迪蓝还没起床,便留了个字条,但想了想,还是把纸条揉碎了,找来管家交待了几句。 管家这次倒是一传即到,也很利索地为他安排好出门的马匹。
  特拉斯先要回酒店看看有没有副官的消息,另外还得到军部去露个脸。看看他受伤隐居期间有没有什么事情。就算只是个挂名的军官,最低限度的事务交际还是必要的,否则一天到晚不见人的话,别人很容易会疑心他是恃宠生骄。
  所幸除了几份不急着提交的述职报告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要事。只有几位带着头衔的军官别有用意的问候,他只好委婉地告知对方通过他去巴结女王陛下完全没有必要,只是白费力气。
  等到他应付完工作返回城堡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进门意外地没看到管家。虽然城堡里的仆人的确比他以前所知道的要少了很多,但穿过一个个毫无声息的房间,连厨房活动的气息都没有,也实在是太安静了。难道他们的主人外出就餐了?
  特拉斯带着疑惑走进早上离开的房间,没想到迪蓝仍在房间里坐着,穿着睡衣似乎在发呆。 他似乎满脸倦容,脸色不太好,看见特拉斯进来也没有什么反应。
  “怎么了,还没吃饭?”特拉斯担心地问道。他看起来连早饭也没吃。
  “我等你回来吃。”迪蓝回答了,可他的眼神涣散,好像不是看着自己在说话。
  “那你怎么不来找我,或者派人送个信来啊?”特拉斯走过去轻抚他的肩膀,“管家没告诉你我去哪里了吗?刚才我回来也没看见他。”
  迪蓝按住特拉斯抚上他肩头的手,摇了摇头,“是我叫他不用去找你的。我让他这几天都去城外的别庄照顾瑞奇,其实只是不想他来烦我。”
  怪不得他受伤留在这里的这段时间都没有看见瑞奇,原来是送去别庄暂住了。
  特拉斯反手握住迪蓝意外冰凉的手掌,用拇指轻搓他的手背。“到底怎么了?你的手好冰。”
  迪蓝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张开,说道:“我叫他找过你,这几年里,好多次……结果有天他叫我去认领怀疑是你的尸体。”
  特拉斯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他所认识的那个傲慢得不可一世的迪蓝公爵,此时看起来却像个无助的孩子。特拉斯感到无比地心疼,也无比后悔当初自己的不辞而别。
  “我起床没看见你,管家告诉我你留了言。可我不敢叫他去找你,害怕这一切只是幻影,这几天只是自己发疯癔症。你离开的这几年有时候我真的以为自己已经发疯了。”迪蓝自嘲地笑了笑。
  “我刚刚在想,要是我发现你回来的时候就告诉什么人,比如索尔,那起码能有一个第三者可以证明你的存在。可偏偏我又不舍得告诉任何人。现在除了我,没有人知道你回来了。特拉斯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消失了,只有在这里,你还是只属于我的特拉斯。”
  特拉斯再也忍不住,握起迪蓝的手,深深看着他的双眼说道:
  “是的,我永远属于你。我永远是你的特拉斯。”
  接着用拥抱和热吻试图安慰迪蓝受伤的心,驱除他的不安。从头发脸庞脖子胸膛,隔着薄薄的睡衣,一路亲吻到腰际,随后跪下来松开迪蓝的裤带,将里头半软的肉/茎掏出来一口含住,充满爱怜地吞吐起来。
  迪蓝轻哼了一声,气息越发粗重,脸上也渐渐涌起了血色。他伸手拨弄了两下特拉斯的头发,手指碰到了冰冷的硬壳。
  特拉斯刚从外面回来,脸上还戴着诺德的面具。
  迪蓝顺手就把面具掀掉,对上特拉斯一双羞恼的眼睛。
  “你坐好,不要动!”
  特拉斯脱掉裤子,面对面跪坐到迪蓝身上,手扶着涨硬的分/身就要对着后/穴坐下去。
  迪蓝忽然笑了起来。
  “笑什么?”特拉斯拍了一下迪蓝扶在他腰上的手。
  “没有,我只是想起我们第一次的时候,你也是这么猴急。”
  特拉斯被他说得满脸通红。
  “哪里还一样?我早不是那个嫩小子了。”
  迪蓝把手从特拉斯的军装底下潜进去,摸着他的腰侧执拗地捏揉,“我看着一样,也是这么全身散发着性感甜蜜。”
  “那时候我只是想,可不能放过这么英俊美味的好货色。”特拉斯故意说着下流话似要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还摸了摸迪蓝正发硬的下/体。
  迪蓝邪邪一笑,“那现在呢,不美味了吗?”说着还向上顶了两下。
  “现在,我就是想,不能错过我爱的这个男人。”特拉斯用力将腰身埋下去,不理会润滑不足的结合处磨得阵阵发烫。
  迪蓝又想笑又想哭,最后只抱紧了特拉斯又舍不得马上动,在密切滚烫的交合中一点一点体会怀中的真实感。
  良久,迪蓝才发出一声叹息,“你真的回来了。”
  “是的,我回来了。”特拉斯吻住迪蓝的嘴唇,将满腔的爱意一同倾进他的体内。
  迪蓝开始尽情地动作起来,紧致的后/穴随着猛烈的冲击慢慢被撑开,抽/插越来越顺利。迪蓝扶在特拉斯腰上的手忽然下移,有力地抓住他相对麦色的皮肤仍然较为白皙的两瓣翘臀,加深进入的深度。
  失去支点的特拉斯整个上身都半软地靠着迪蓝,像个精美的音乐盒,在快感发条的催动下,发出声声动听的呻/吟。
  迪蓝快被这带着嘶哑的叫声挑逗得半途缴械。
  “啊啊,我美丽的塞壬(注:传说中的海妖),你蛊惑的歌喉实在叫人无法抗拒!”
  特拉斯听了故意仰起脸去舔迪蓝的耳朵,还把舌头伸进他敏感的耳蜗撩弄,迪蓝不由颤抖着发出一声惊喘。
  特拉斯嗤嗤轻笑,“我觉得公爵阁下的叫声也不错。”
  “还敢得意?”
  迪蓝挑了挑眉,一把扯掉特拉斯本已凌乱的衣服,不由分说就咬住他胸前的敏感开始攻城略地,仿佛要在疯狂的冲刺中填补失落的时间。
  特拉斯招架了几下便受不了过度的刺激忍不住开口告饶,但马上就被迪蓝用浓烈的吻封住了他的哀求。
  特拉斯很快就在迪蓝强硬的上下夹击下嗯哼一声泄了出来。他不用睁开眼睛,就能感到迪蓝汹涌的情欲仍紧紧包围着他。
  迪蓝自是未肯罢休,他脱掉睡衣,把特拉斯按到床上又进入了一次,直至两人筋疲力尽,才心满意足地鸣金收兵。
  特拉斯实在累得不想动了,但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响起来了,看来性/欲满足了就轮到食欲了。 他想起迪蓝也还没有吃饭,撑着床想起来,却被迪蓝一手按住。
  迪蓝衣服也没穿,翻身就起来去拉唤人铃,很快就闪进来一个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仆,快得吓了特拉斯一跳。
  “把刚才叫厨房做的东西拿上来,我们就在房间吃。”
  男仆目不斜视地听从主人的吩咐。
  迪蓝所谓的在房间吃的意思其实是在床上吃,男仆领会得不错,很快就捧着装着托盘和酒杯的小架子进来放下,又躬身退下了。
  迪蓝把托盘连架子摆到床上,特拉斯瞄了一眼,银制的浅盘上除了酱炖肉丸,黑橄榄松露,还有切成片的蜜桃和撒着玫瑰花瓣的杏仁布丁。
  迪蓝拿起勺子舀了一口布丁送进特拉斯的嘴里。
  含着细白糖的柔滑软冻融化在嘴里,醇厚的甜味荡漾着散开,多么叫人怀念的滋味。
  “你还记得我爱吃这个。”
  迪蓝只是看着特拉斯潮红未退的脸默默笑着。
  特拉斯被他看得不自在,毫无仪态地低头咬了一口肉,拉过迪蓝的脖子送进他嘴里,还不忘把他唇边滴出来的肉汁舔干净。
  迪蓝津津有味地就着特拉斯的口水把半颗肉丸吃完,又拿起香槟酒喝了一口,礼尚往来地低头用嘴度过去给他。
  他们像亲密的野兽那样互相嬉闹着以嘴喂食,吃得很慢很慢,却是特拉斯回到陆地以来,口腹之欲得到极大满足的一顿。
  这天之后,特拉斯还是照样住着酒店,端着他中将的架子,等候女王陛下的召唤,开启下一次航程。
  迪蓝公爵则又开始频繁出席社交场合,美貌的伯爵和潇洒的中将也常常结伴同行。黎顿城的裁缝店的生意盛况空前,名门淑女们都争相打扮起来,唯恐错失任何一个成为贵夫人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原本是没有的,应亲爱的修稿小精灵的要求多加了点砂糖XD

  ☆、尾声

  从知道特拉斯即将归航的一刻开始,迪蓝就马不停蹄地为此准备。
  航船一抵达港口,便受到公爵亲卫队的高调迎接。当风尘仆仆的船长走下来的一刻,公爵恨不得马上就把人带回去,但他还是忍住了,勉强把满腔浓情化作一个礼貌的拥抱。因为还有比他更重要的大人物等着接见船长——女王陛下。
  好不容易等公式应酬都结束了,才把累瘫的人接回城堡。而从接他回来开始,就舍不得离开一步。
  他们一起吃饭,一起沐浴,一起躺在床上安静的睡觉。没事的时候就互相看着对方享受在一起的时光。
  终于等到特拉斯恢复精神和体力,两人才尽情地拥抱,享受肌肤相亲的热情。
  淡薄的晨光从高窗照入,温柔而无形地拂过华盖锦床和衾被。
  迪蓝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久违的恋人的脸,胸中泛起一阵夹杂着酸楚的甜蜜。
  特拉斯在浓厚的舌吻中醒来。
  “嗯…怎么了?”
  “没什么”,迪蓝舔了舔他脸上的疤痕,这已经是他除了接吻之外最常做的爱抚动作。
  “我就是做了个梦,梦见那会儿你远航从海上回来假装不认识我的时候……”
  特拉斯已经习惯了他的纠缠不休,任由他不停地舔舐自己不完美的脸。同时身体反射性地涌起了一股震颤的热意。他没有动,眼神却隐隐有了别样的期待。
  “然后呢?”
  迪蓝想了一下,“然后你说爱我,永远也不能离开我。”
  特拉斯噗哧一笑。
  迪蓝也不知道为什么过了这么些年,自己还是如此患得患失。
  大概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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