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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潋滟:天才小兽妃-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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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杀你!要你救人,你在干什么!”潋滟生气的说,一把揪过他的衣领,“我朋友怎么样了?”

“我……我……”被抓住的老头吓得结结巴巴说不出完整的话,“他已经是个死人了,让我怎么救!你们……你们还是准备……哎哟!”

潋滟心中一惊,把他往旁边一丢,俯身去看李沐,伸手在他的鼻息上一探,果然气息全无,顿时心就凉了。

“我看下。”蓝若坐下来,抬手摸了摸他的脉搏,然后又翻开李沐的眼皮看了看,最后在他胸口处贴了片刻,“应该还有救,试试吧!”

他这样一说,就给其他的人打了定心针,他们让出一条路,好让他能看得更清,顺便各自调养气息,恢复念力。

潋滟坐在离床不远的一侧,看着蓝若凝神专注的在李沐身上点了几处穴道,然后从怀中掏出一粒褐色的药丸塞入他的口中,接着站起身,双手合十有如虔诚的祭拜,做了一套动作以后,将权杖拿过,有暖暖的黄色光柱照在李沐的身上,那种温暖,让她这个坐在边上的人都感觉到了。

而随着光芒越来越强,李沐原本灰白的脸也逐渐有了生气,那唇瓣也依稀有了点血色,胸口处隐隐看得到起伏,看来,是起效了。

“起死回生!起死回生!!!”那个先前比潋滟丢在一旁的大夫看得眼都直了,嘴里喃喃不停的念叨着,就差扑过去抱着蓝若的大腿大呼“神仙”了!

“收!”蓝若轻喝一声,那光芒顿时散去,而那种温暖也同时消失了。

他转头看向那大夫,伸手去扶了他一把笑道,“不是起死回生,他原本就没死,只是气息太过微弱,寻常人探不到而已。老人家,您受惊了,今晚风雪已大,等天亮了,您再回去吧。”

“神仙,活神仙啊!”老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潋滟走过去塞给他一点碎银,“不管怎么说,劳烦你这种天气来,又受了这么大惊吓,这算点出诊费。不过,今天的事,你回去以后……”

“我知道,我知道!小的一定守口如瓶,半个字都不会往外说的!”他闭紧嘴巴,一脸认真的说。

点点头,潋滟看向蓝若,才发现他的额头上满是汗水,想来也耗了不少念力,多少有些疲累的。

掏出一方帕子抬起手,想了想,又递到他的手中,“辛苦了。”

“分内之事!”他浅笑,接过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他还有多久才会醒?”看着依然在沉睡般的李沐,燕子卿走过来问道。

“大概要到明天早上吧,他流血太多,身体很虚弱,要好好休养一下。”擦完汗,蓝若拿着那方帕子犹豫了一下,塞入袖中。

燕子卿的眸光一闪,点点头道,“再看看楚凉如何了。”

走过去简单查看了一下,他道,“轻伤,不太碍事,我帮他包扎一下,三五日就好。”

“有劳!”楚凉看了他一眼,眸子垂下来落在他脚尖的地面上。

他却不在意的笑了笑,“太客气了!”

简单包扎完毕以后,大家才算松了口气,燕子卿道,“如今我们元气大伤,好在李沐和楚凉没事,但是如果硬拼起来,也没好处。万幸在蓝若来了,而且……”

眸光一扫,看向他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我竟不知,皇宫内的御医藏了如此人才!无量派的高手,何以屈身在皇宫做一个小小的御医?”

潋滟一惊,她不知无量派是什么来头,但是燕子卿这种分明是质问的口气,蓝若身上藏了什么秘密吗?

“宁王勿疑。”他笑得很镇定,丝毫没有惊慌的样子,“首先,蓝若并非什么无量派的高手,只不过有幸得到前辈指点,学了点皮毛工夫。再者,无量一派也是以救人扶伤为己任,做御医,并不冲突。蓝若只想安稳的领俸禄,尽本分,至于其他,想不到也不去想。”

听起来似乎有些道理,燕子卿将信将疑的看着他,“是吗?”

微微颔首,蓝若眸色自然,唇角有一弯浅浅的弧度,笑意盈盈。

燕子卿这种怀疑的态度让潋滟有些不舒服,毕竟蓝若的及时赶到才救了他们大家,若是有什么居心,何必多此一举。

“好了,大敌当前,我们要做的不是起内讧互相怀疑,而是想想怎么应付明天!”她开口提醒他们。

第一一六章、吉凶未卜

屋子里瞬间沉默下来,确实!当务之急是明天的一战,至少从目前的情况分析,他们并没有必胜的把握,燕子卿一句明日再战不过是缓兵之计,可是缓完了呢?

“宁王可有什么对策?”蓝若看向燕子卿,轻声问道。

他摇了摇头,“现在的情势很明朗,我们这边除了我与你,其他多少都有伤,而对方,虽然火灵使和金灵使都受了伤,但是相对我方而言,那伤简直微不足道,明日一战,恐凶多吉少!”

顿了顿,他状似深思的看向蓝若,“除非……除非你能以一敌二,木、水灵使都交予你,那或许还有胜算的把握!”

蓝若还没开口,潋滟就惊呼起来,“怎么可能!我们和四灵使交过两次手了,你也说过,他们并非等闲之辈,我们之中任何一人,以一敌一都是相当凶险的,怎么可能让蓝若一人以一敌二!峥”

“别急,我只是说,如果……”燕子卿似笑非笑的睨着蓝若,眼神中带着探究的成分。

“宁王太抬举蓝某,蓝若一介小小医者,若有如此能耐,也去做个武官,何必在御医院行走。蓝若那点皮毛工夫,唬唬人还行,真刀实枪,只怕会误了王爷的大事。”他也并没有惊恐,只当笑话调侃,连连摆手表示自己绝对不行。

燕子卿叹了口气,“如此说来,明日只能还是把巨蜥爪交给他们,只不过,怕是他们拿了东西,也不会放过我们。客”

“怕什么,大不了就是一死!”齐御刑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停止打坐从凳子上跳下来,“只不过,我死也要死个明白!”

走到燕子卿的面前,他问,“王爷,我与李沐在路上已经听闻先皇驾崩新皇登基,这彩云石等宝物,本就是奉密令寻得,我们此行也是回京都交给皇上,为何皇上要多此一举追杀我等再掠夺宝物?”

他这样一问,潋滟觉得似乎也有些道理。

就算宁王与太子一直在明争暗斗,要暗杀也只是杀宁王一人,为什么要连他们一起杀?还有,东西本就是要交付京都的,为什么不干脆等他们自己送回去以后再杀了他们,这不更省事,何必要多此一举呢?

燕子卿摇摇头,“太子本就是疑心甚重之人,此番先皇驾崩本就事有蹊跷,他怕你们起了异心,取了宝物却不送回京都,便派四灵使来取,至于你们——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人!”

环视了一圈,他缓缓的开口,声音清冷。

所有人心神一凛,都觉得脊背上丝丝寒意。这是所谓的一朝天子一朝臣吗?只因为疑心,就可以大开杀戒?

大家缄默不语,片刻后,燕子卿道,“诸位也不必太担忧,明日一战,子卿定于诸位同进同退生死与共,今天夜色已深,就好好休息一下,待明日再见分晓!”

确实也想不出其他的办法了,只能各自打坐休憩,房间里看似平和,却是暗波汹涌。

天蒙蒙亮的时候,潋滟听到了轻微的响声,睁开眼,却见床上的李沐已经醒了,手在床上抓来抓去,试图找到一个支撑点起来。

她立刻起身快步走过去,这脚步声便惊醒了其他的人。

“李沐,你醒了。”她俯身看了看,他的气色好了很多,虽然还很虚弱,但是显然已经没有危险了。

“我这是在……”他拧着眉头四下看了看房间,目光扫过蓝若的时候怔了怔,“这位是……”,显然,他不认识蓝若。

“宫中的蓝御医,是他救了你。”燕子卿简短的说明。

李沐先是一愣,旋即点了点头,“多谢蓝御医救命之恩!”,他也没多问为何宫中御医会在此,焦心的是,“彩云石夺回来了吗?”

齐御刑面色一暗,有种耻辱的感觉,“今天我一定会把彩云石夺回来的!”

“今天?”李沐眨眨眼,有点困惑。

“你别多想了,好好休息。休养好身体,我们再一起启程。”潋滟替他拉了拉被子,没有把今日一战的事情告诉他,以他现在的状况,知道多了,除了担心,并无益处。

“王爷……”李沐看向燕子卿,似乎在等待他的发话。

燕子卿点了点头,“你,好好养伤,余下的就别多问了。”

“是!”他果然不再多问,或许是身体还很虚弱的缘故,没多久又沉沉睡去。

“我去楼下探探情形。”潋滟看了眼那残破不堪的门,昨夜那场打斗都没有闲杂人出现过,不知外面的人是不是已经被下了毒手。

“我陪你……”燕子卿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到凌空一声尖锐的声音,身子一侧,一枚金色的暗器射入身后的木桩上,入木三分。

齐御刑跳将起来上前去看,那暗器是一枚金色的铃铛,取下来的时候用了点力气,铃铛叮当作响,很明显是金灵使身上的铃铛,以这击暗器的功力来看,身体是恢复的差不多了。铃铛压着一张纸条,纸条上只有四个字:城东、雪域

“这是约战地点呢。”看了眼纸条上的字,燕子卿将它揉成一团,丢了出去。

捏着那枚铃铛,潋滟若有所思,“没想到,一夜之间她恢复的这么快。”

蓝若起身走到她身旁,笑道,“我也没料到,水灵使的修为有如此快的精进。”

“此言何意?”燕子卿敏感的问道。

“王爷想必也是了解的,水灵使是琴艺派中的高手,没记错的话,去年他的修为还停留在六合天象,而琴艺派有一门疗伤顺气的奇功,与无量派的救人有异曲同工之效,从金灵使恢复这么快来看,水灵使的修为只怕至少提升了一层。”他侃侃而谈,说起救人疗伤是如数家珍。

燕子卿面色一变,“你的意思是,他的功力已经达到了七星转魂?!”

“只是揣测。”他话留几分余地。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众人面色变了变,燕子卿道,“今日一战吉凶未卜,待会儿去了雪域要多加小心!”,说着,开始分工,“齐御刑,你身体刚刚复原,功力略低,若是火灵使在,你便对付他,毕竟他受了伤相对容易一些,若是运气好火灵使不在,你便对付木灵使。”

齐御刑本想说什么,不过看着燕子卿严肃的脸,便应道,“是!”

“楚凉受了伤,你垫后照应。我与蓝若对付剩下的。”也就是说,他们甚至要二对三,可谓是凶险重重。

怔了怔,潋滟问道,“那我呢?”

“你昨日受了伤,就留在客栈照顾李沐,万一有什么意外也好应付,就……不要去了。”他淡淡的说道。

皱起眉头,她提出异议,“楚凉也同样受了伤,他比我的伤势还重,让他留在客栈照顾李沐,我与你们同行!”,她怎会不知此行凶险,正因为前路难测,她才更不能在这个时候独善其身。

“宁王的安排很好,你还是呆在客栈,也好有个照应,这种事,我们去便行了。”楚凉也开口赞成,他面色还有些泛白,显然体力还没完全恢复。

她气结不已,在这个紧要关头,为什么一个个都要她留下来,“我知道你们是想保护我,但是不要把我当成累赘好吗?!能不能认清形势!我的修为本就不弱于楚凉,现在他受的伤比较重,我们要面对的是强敌,不是逞英雄的时候!让楚凉留下来,我与你们共进退!”

“别发小孩子脾气……”燕子卿有些无奈,他是想保护她,她怎么就不懂呢?

“让她去吧。”突然,蓝若开口,他的不同意见让潋滟喜出望外。

他望着她温和的笑,“其实她说的没错。现在局势非凡,我们不应该以常态来区别,从实力上来说,确实让华小姐去更为合理。既然决定了共进退,就不要落下任何一个人。”

“可是……”楚凉还想说什么,蓝若微笑着看了他一眼,他顿了顿,便没再说什么。

燕子卿叹了口气,“好吧,但千万注意自己的安全,别硬拼!”,有时候,她那个拼命的架势,实在让人惊心。

她点头,“出发吧!”,说着,想去取桌上的包袱。

“这个留下。”燕子卿按住她的手,“我们此行凶险未定,倒不如留在这里反倒安全。”,反正也没打算交出去,何必带在身上。

“不行!这样楚凉他们会危险的!如果四灵使兵分两路,这里没有包袱,或许会放过他们,可是包袱在这里,无异于是埋下隐患!”她坚决反对。

可燕子卿却不这么认为,“恰恰相反,若是包袱在他们手中,对方还会有忌惮,若是不在,那只会让对方有恃无恐。”

再次起了争执,蓝若摇了摇头道,“我有一解。”,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走到楚凉面前递到他手中,“东西可以留下,这瓶名为乌有水,只需洒一点,便会瞬间让东西化为乌有。以此做挟,可保命矣。”

燕子卿怔了怔,“不行,我们千辛万苦找来,怎能让宝物化为乌有!”

“无妨,只是防患于未然,并非真的要毁了宝物,宁王宽心。”他笑道。

第一一七章、风雪之战

事已至此,燕子卿也不好再说什么,便点了点头,“出发吧。”

下了楼才发现,整间客栈还是照旧如初,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而店小二甚至还热络的上前打招呼,“几位爷起来了?昨儿晚上风雪太大,没料到房门都吹破了,待会儿便派人修补。”

潋滟愣了愣,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昨晚那么大的打斗声,他们竟一点都没听见吗?而且还能把门破了归结到风太大的原因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到她一脸狐疑的样子,燕子卿轻声道,“昨晚水灵使出现前不是曾奏上一曲,那是安魂曲,没有念力修为,或者修为不够的人,都会被催眠,什么都不知道。”

她惊了一惊,若是他们实力弱点,岂不是在不知不觉中丢了性命都不知道柘。

华府虽说是琴艺世家,可是自己不通音律,对琴艺一派的技能知之甚少,想想确实有点汗颜。

燕子卿扬声对小二道,“行了,我还有两个朋友在,补门的时候别吵到他们,也仔细着点儿,要是有什么贵重物品丢失了,你们可赔不起!”

小二连连称是,点头哈腰的送他们出了门把。

出了客栈才发现外面的雪真的很大!经过一夜,雪早已经停了,但是风还呼呼不止,凌冽的寒风刮在脸上,有如薄片刀在一下一下割着你的脸皮,生疼!

拢紧袍子,迈出腿去,厚厚的雪刚好到她的小腿肚处,走一步就是一个深深的脚印。

“没问题吧?”蓝若走到她的身边,侧脸看她用力的抬脚再落下,她坚定的点头,“小事一桩!”

他笑,不再多言,只是跟在她的左边一起往前走着。他们三人的个子本就比她高,这雪也就刚淹过脚踝一截,走起来自然不像她那般费力,步子轻快很多。

“潋滟……”燕子卿走到她的右侧唤她,朝她伸出了一只手。

没有多余的话,可她也明白他的意思,犹豫了一下,缓缓探入他的掌心,被他牢牢握住,他牵着她昂首阔步的往前走,目不斜视。不知为什么,她下意识的转头看了眼左边的蓝若,却见他一派自然的望着远方的路。

走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已经离开这个小镇有一段距离了。出了城风更加凶猛起来,没了建筑物的遮挡,肆无忌惮的可恨。

燕子卿松开她的手,打开自己的披风笼住她,温柔道,“雪域是山,待会儿风只怕更猛烈,千万留意脚下。”

她点了点头,有点不习惯在还有别人的时候过于亲昵,想要躲开他的怀抱,他却拉得更紧了,“别乱走,很快就到了!”

有些无奈,潋滟只得跟着他一起走,蓝若和齐御刑都是各赶各的路,齐御刑是觉得有点不舒服,大敌当前赶路要紧,还有时间亲亲我我,可燕子卿是宁王,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做看不见,快步走在前面。

不多会儿,终于到了雪域峰的山脚下。

大雪笼罩着整个山,上山未免有点太不现实也没必要,饶是山脚下,也冷得让人牙齿直打颤,一阵狂风刮来,身形都跟着摇晃。

值得庆幸的是,火灵使和金灵使居然都没有来,来的,只有水灵使和木灵使。到底是他们太轻敌,还是那两人身体压根还没复原?可是,就算没复原,也绝不会比他们伤更重,怎么会不来做支援呢?

心里有一种不妙的预感,她没有说出口,看着燕子卿松开她,往前走了两步,“怎么今日只有你们二位,火灵使和金灵使呢?不会去搬救兵了吧?”

水灵使唇角一勾,笑道,“王爷多虑了,四灵使出任务,从来都是一视同仁,对方一个人,我们是四个人,对方十个人百个人,我们也是四个人。不过他二人昨天没休息好,多休息会儿罢了。王爷你们不也是有两个同伴没来,大家不过是一样的原因。”

“他们会不会是去客栈……”潋滟走到他的身旁低声的说。

这是她心里的担忧,临行前想到了可能会兵分两路,然而没想到的是,四灵使居然会派两个人去偷袭,他们莫非事先就知道东西就在客栈,根本不在他们身上?

燕子卿怔了下,微微皱了皱眉,回头对齐御刑说,“恐怕事情有变,你速回客栈探个究竟,万一敌人偷袭也好支援。这边我们能应付。”

齐御刑也不傻,这种情形他自然发觉不妙,毫不犹豫,回身飞速的往来时的路奔去。

几乎是同时,只看见积雪飞扬,一道身影紧随齐御刑的身后,点、跃,翻身落在了他的身前,木灵使那张几乎没有表情的脸死板板的,“走那么急,哪里去!”

“看刀!”根本不待废话,齐御刑大刀直接从他头顶劈过。

木灵使的速度更快,好像都没看到他扬手,就见一把锋利的剑挡住了大刀的攻势,四两拨千斤的一挑,瞬间将攻势化解开来,而剑芒直指齐御刑的咽喉处。

齐御刑吃了一惊,往后跃了一步避开他的锋芒,皱紧眉头将大刀往天一横大喝一声,顿时,整个身形好像都轻盈了几分,他不恋战,继续往客栈的方向奔去,木灵使则在身后紧追不舍。

那边已经刀剑相交,这边水灵使还是一派淡淡然的表情,轻飘飘的说,“王爷此行,看来是空手而来,早知如此,不如不约。”

“彼此彼此。”燕子卿冷笑,“你不也没带彩云石?反正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本王倒是要瞧瞧,到底是你们的运气好,还是本王的命硬!”

话音未落,人已经攻至他的身前。

兽艺一派最忌讳的是近攻,但琴艺一派也是如此,所以燕子卿不忌犯讳,好在他怎么也修过剑术派的学业,就算以己所学攻人之短吧。

果然,水灵使并不交战,而是一边抚琴一边往后跳。他的身形极为轻盈,明明是雪厚路重,踩一步人都会沉下去的,可他仿佛脚底装了弹簧一般,足尖一点,人就跃上半空高,一个优美的弧度就往后数十米。

燕子卿紧追不舍,看了看情形,潋滟手执弓箭也追了上去,不时放出数箭,不求一击即中,能减缓他的速度也好。

抽出长剑,燕子卿的剑招相当华丽,每一招每一式速度都很快,凌乱得彷如复杂的魔术,只见其妙,未探真谛。他的剑术看上去绝不亚于楚凉,只不过水灵使的速度实在太快了,他是那么的淡定自若,长发飘飘宛若仙子,唇角噙着笑,指尖挑起琴弦,每发出一个音符,都是催命的杀意。

在他看似随意的攻击下,一时竟近不得他的身,只能隔空而战。

那边,蓝若身形挪移去帮齐御刑,木灵使看着人木木的,行动倒是极其灵活,或许是对蓝若早有忌惮,在眼角瞄到他的身影时,一个纵身已经往相反的方向跃去。

他并不与蓝若直接交手,只是周-旋着齐御刑,拦阻他行进的速度,而齐御刑本就是个火爆脾气,被他一戳一拦,虽然(W//RS/HU)没有太大的危险,但是几次三番下来,就有些着恼了,似乎忘了本来的目的,居然追着木灵使厮打起来。

他的举动刚好中了木灵使的下怀,他乐得见招拆招,不紧不慢的跟他打着,以他的修为和武艺,齐御刑终究是弱了一些,但他好像也无意伤齐御刑的性命,就仿佛他们只是在进行一场切磋而已。

蓝若拧眉,立于原地而不动,只看着他们猫捉老鼠般的绕圈圈,木灵使聪明的很,根本不近他的身边,引着齐御刑越打越远。

“齐御刑,莫再与他纠缠,速办正事!”气沉丹田,蓝若朗声道,左手三指并拢,无名指与小指微屈,一挥出去,好像一道赤金色的光芒闪过,木灵使早有防备,纵身一跃避开他这一击,千年木块脸终于略有些变化。

被蓝若这样一提醒,齐御刑恍若醍醐灌顶,趁机转身狂奔,终于甩了木灵使一段距离。

正此时,水灵使眼睛霍地睁大,两只手按住琴弦蓦然一挑,发出“铮”的响声,刺耳尖锐,周遭的雪堆仿佛都被震动了,簌簌落下,一时间风雪弥漫,竟有些看不清楚了。

谁也没看清他的速度有多快,只是感觉那么一闪,水灵使手指一拨,一道弧线破空而去,直奔齐御刑的后心。

蓝若拧眉,手中的权杖一挥,那道弧线便转了方向,以水波纹传播的形式撞击上山体,“咣!”好像整个山都震动了。

情势转急,潋滟毫不犹豫,抓住机会凝聚所有的念力,趁着水灵使的注意力都在蓝若和齐御刑的身上时,一箭射去,这一箭若中,不死也重伤。

可水灵使好像发觉了,将琴往空中一抛,双手一扬长袖挥舞起来,饶是曼妙妖娆,他长喝一声,潋滟一怔,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攻击,没有任何的锋芒和杀意,好像也没有躲闪开她的箭,迷茫间,耳边传来燕子卿惊惶的呼喊,“小心!”

紧接着,她便觉得整个人被扑了出去,重重的跌在雪地上,再抬头,赤红的血浸染在苍茫的白上!

第一一八章、朴拙逆袭

“子卿——”她是第一次这样叫他的名字,燕子卿冲她努力挤出一抹笑容,但是疼痛使他的笑容变得扭曲。

水灵使大概也没料到他会替她挡住攻击,一瞬惊讶,然后张开双臂跳下来,站在他们的面前,“王爷这又是何苦,那宝物终归是要交给皇上的,若是交出巨蜥爪,不至落到如此田地。”

“笑话!”手捂着肩膀的伤口站起身,他轻蔑的笑,“既然说的这么动听,为什么不是你们把彩云石交还!反正我们也是要献给皇上的,就不必你们代劳了!”

幽幽的长叹了一口气,水灵使不再多言,知道无法说服他们,多说也是无益。

潋滟扶着他,心中又惊又疑。惊的是燕子卿显然是为了救她而受了伤,疑的是,明明没有看到水灵使出手,可为什么他会受伤?这个当口,她也不好多问,只搀着燕子卿,警惕的看着水灵使柘。

他比预料中的还要可怕,二对一的情况下居然都讨不到太大的便宜,看来到底是有些轻敌了。

那边,蓝若、齐御刑和木灵使三人已经追逐远去,看不到这边的情形了,指望蓝若能够出手相救是不太可能了,只能靠自己奋力一搏!

“潋滟,你快走,别管我!”燕子卿唇角沁出血渍,他一手捂着肩膀上的伤,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去推她,催促她快点离开把。

可是她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舍他而去!抓住他的手握紧,十指交错,转头看着他目光坚定的说,“你生,我生;你死,我陪!说好了共进退,我绝不舍你半步!”

燕子卿神色一震,脸上涌现复杂的表情,他反握紧她的手,似乎有千万言语要说,但是却什么都没说。

“真是感人!”水灵使啧啧感叹,“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你们都不要死,只要将东西都交出来,并且替我们找到千媚莲,如何?”

“做梦!”燕子卿冷冷的说,看他的时候目光变得森冷,“就算我死,也不会向你们妥协的!”

脸色一变,水灵使重新将琴架起来,“那就怪不得我赶紧杀……”,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声呼哨声,潋滟召出了啸月狼王,自己则扶着燕子卿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毕竟燕子卿受了伤,他们根本跑不快,而狼王攻不破水灵使的护体功,根本拦阻不了多久。

眼看他又快追上来了,潋滟心里愈发着急,可这放眼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就是藏身都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前路漫漫后有强敌,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

“潋滟,放下我吧……你自己逃一定能逃走,带着我,只会……拖累你!”他断断续续的说,指缝不断的渗出血来。

她脚步不停,头也不回的说,“别说废话,保存体力!我说过,我不会抛下你的,绝不!”

燕子卿大为感动,“有你这话,我死而无憾了!”

“别说这些了,狼王拦不了他多久,很快他就会追上来,我们多跑快一些就多一分希望!”她拖着他,身上的担子似有千斤沉,即便用尽力气,也是越跑越慢。

而身后的琴音却逐渐清晰起来,彷如催命音符,让她心力交瘁。

“你们是逃不了的!”水灵使冷冷的笑声就在耳畔,眼睛一眨,他已经纵身到了他们身前,挡住了去路。

逼得停了下来,回眸望去,一条鲜红的血路绵延远方,而燕子卿看上去也很是虚弱,心头一痛,把他放下,她掸了掸衣衫走向水灵使,面色清冷。

既然对方苦苦相逼,躲不过,就只能以命相搏!

“潋滟,你不是他的对手,快走!”察觉到她的意图,燕子卿大叫起来,甚至试图努力撑起来,可是又重重的跌回雪地里。

“今年跨派一战中,华小姐是风头人物,小使一直想会一会,今日有机会讨教,甚为荣幸!”水灵使还能说一番冠冕堂皇的客套话。

潋滟冷冷一笑,袖口一抖,手中已经握紧了一支箭,“废话少说,出招吧!”

念力在全身流转,饶是狂风凌冽,之前激烈的打斗和追逐让周身都热气腾腾,她张大眼睛盯着水灵使的一举一动,她的临场实战经验并不足,好在这次苗蛊之行学到了不少,对琴艺一派,她似通非通,多少知道些皮毛。若是能近他身给与致命一击,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心里打定主意,便寻找可趁之机。水灵使似乎对她本身的兴趣更大一些,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然后颔首道,“华小姐快人快语,小使便让你三招。”

“不必!”她使出疾风行,以最快的速度想要窜到他的身边,却冷不防被他发觉,不但躲开了她的靠近,更是惩戒性的在她面前的雪地上划下一道长长的沟渠。

“第一招!”他朗声道。

一击未中,潋滟心里更加着急了,他有了防范,想要近身就更加困难了。

想了想,她屏气凝神以兽艺派的逃生绝技风行者贴上他,一手迅速翻转想要召出一颗留客住,这样就可以定住他的身,让他不能逃离自己的范围内,然而或许水灵使太了解兽艺一派,他将琴身一个翻转往前一丢,自己纵身往琴身上一点,再次逃离她的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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