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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足缘-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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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就要回去了?你脚真没事了?”姚雨菲还有些担心的问孟长苏。
“嗯,都在你这叨唠了三天了,再不回去,张妈就要担心了。”孟长苏把靴子绑紧。
“我让老徐去备马车。”姚雨菲见他执意要回去,也不好强留。
“嗯!谢谢!”孟长苏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姚雨菲谢道。
“谢什么?真把我当朋友就不说这些。你还救过我的命呢!”姚雨菲很快就出去备马去了。
没一会儿姚雨菲就回来了:“走吧!马车在后门。”
孟长苏站起身,忍着脚上传来的疼痛皱了皱眉,姚雨菲很自然的搀起他的手臂,他也不拒绝,便依着姚雨菲的搀扶往后门走去。
才到孟长苏家门前,下了马车,姚雨菲便叫老徐赶马车回去了,张妈听到声音出来正看到姚雨菲扶着孟长苏走进院子,马上笑容满面的迎了上来:“公子,你们回来啦!怎么?公子不舒服?”
“没事,走得多了些!脚有些吃不住,晚上热水泡泡就好了。”孟长苏有点尴尬的推了推姚雨菲搀扶的手,姚雨菲很识趣的放开了手。
“呵呵呵呵……”张妈看着他们乐开了花,直拉着姚雨菲的手让她留下来吃了晚饭再回去,姚雨菲也不客气就留下吃了晚上。
晚饭后,姚雨菲跟孟长苏聊了一会天,说了些比较舒心的话,临走时,孟长苏因为脚伤未愈没送她,张妈却笑容满面的送了姚雨菲老远,姚雨菲看着张妈的笑脸也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也就任她乐去了。
“姚老板,没事多跟公子出去玩玩啊!公子也没什么朋友,一个人都没出去玩过。现在有姚老板了,多好啊!”张妈仍喋喋不休的说。
“张妈,你快回去吧,长苏他需要热水泡泡脚了。”姚雨菲干脆的向张妈道别。
“哎哎,是是是,看我都把这事给忘了,我得赶紧回去了。姚老板下次常来啊!”张妈说完便喜滋滋的往回走了。
几日后,终于孟长苏又登台了,大家有好些日子没看他的戏了,大家都去看了,姚雨菲本也想去的,但她对戏确实又起不起什么兴趣来了,便还是没去,累了一天便早早回家睡了,到半夜听到有吵闹声,还有妇人的哭声,正想起来查看就听到丫环绿翠在敲她小楼下的门叫道:“姑娘,有个叫张妈的说有急事找你。”
“张妈?”姚雨菲奇怪,张妈怎么这个时候来找她,难道是孟长苏找她。她随即下楼开门,对绿翠分咐道:“去带张妈来吧!”
马上张妈就在绿翠的带领下来了,刚看到姚雨菲便哭着跑过来拉着姚雨菲的手泣不成声:“姚老板,救救公子……求你快去救救公子……”
姚雨菲大惊,张妈这样,难不成孟长苏出事了?安抚张妈的问道:“别急,慢慢说来,到底怎么了?”
“公子被衙门抓走了,说公子杀人了,你快去救救他啊!”张妈紧紧抓着姚雨菲的手,如同抓着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
“杀人?杀什么人了?”姚雨菲追问道。
“说是米商的万老爷,我也不知道,听说在公子的更衣房中传出打斗声,当他们跑进去时,万老爷已经倒在地上,满头是血,叫不醒了。姚老板你跟县老爷认识,求求你快去救公子吧!不然公子就……就……唔唔……可怜的公子……”张妈边哭边说。
“走,现在就去县衙。”姚雨菲冲冲披了件外衣跟张妈乘马车往县衙赶去。
到衙门口,被衙役拦住:“大人正在审案,休得乱闯。”
“我是当事人孟长苏的状师,这是当事人孟长苏的家属,我们有权出堂。”姚雨菲冷静的答道。衙役便放她们进入公堂。
一进公堂,就看到孟长苏跪在地上,旁边地上躺着满脸是血的万开元一动不动好似死了一般,他身边还跪着一个仆人装扮的男子,应该是随万开元一道的下人,一旁还站着几个人,衣着鲜华,却人人神情悲伤愤恨,泪眼迷蒙,想来应是万开元的儿子老婆们。县令看到姚雨菲闯入公堂,厉声道:“来者何人,胆敢私闯公堂?”
“回大人,民女姚雨菲,是孟长苏的状师,这位是孟长苏的家属,我们有权出入公堂。”姚雨菲淡定不惊的回道。
孟长苏抬眼看到姚雨菲,眼中先是一喜,而看到姚雨菲衣着单薄,知道她定是急着赶来而来不急加衣,心下有些担忧,姚雨菲接触到他那担忧的眼神,回了他一个淡淡的笑,让他安心。
姚雨菲走到万开元身边俯下身去试他鼻息,万开元的家人们立刻叫住她:“你干什么?”并朝她扑来,幸得衙役们拦着。
“大人,请问,万开元现在状况如何?”姚雨菲问道。
“死了,鼻息都没了。”县令冷冷说道。
“大人,无访民女再验一下吧?”姚雨菲向县令申请,县令点点头。
“谢大人。”姚雨菲蹲下身试了试万开元的鼻息,似有若无的鼻息,不仔细根本试不出来,她一惊立刻摸万开元颈项脉博,也似有若无般的微弱,她把耳贴在万开元的胸堂上,果然有微若的跳动,她细看了一下他的伤口,伤口并不太大,但伤得太险,在太阳穴上方偏了一点点,但就这一点点已经足够了,姚雨菲立刻双手按压万开元胸部,一边对县令说道:“大人,万开元未死,快叫大夫来。”也不等身边人人错呃,一把扯过万开元身边跪着的人对他分咐道:“不想你家老爷死就我按三下他的胸,你就捏住他鼻子往他嘴里用力吹一口气进去。”
她按三下,看那下人还愣着,喝道:“他本没死,这下若应你死了,你便就是凶人,还愣着干嘛?”那人一听也没细想急忙捏着万开元的鼻子就朝他嘴里一口气吹去。姚雨菲看县令还没差人去叫大夫大吼道:“大人,快叫大夫啊!他真没死,若他是这之前死的自有仵作验尸,一切罪责民女愿一力承担。”
“大人,快叫大夫吧!若我家老爷真没死呢?”一个四五十岁的华服妇人哭道,看她哭红的双眼,还由一个华服年轻男子扶着一个丫环扶着,应是万开元的夫人,“对啊!大人,若家父真还有一线希望呢?”那华服男子也求道。
“好,传大夫。”县令一声命下,立刻有人飞奔出去。
“一二三,吹,一二三,吹,一二三吹……”随着姚雨菲的拍子,身边几乎所有人的心都跟着跳起来了,好一会儿后,终于“唔……”一声微弱的伸吟声从万开元的口中传出却清析的传进每个人的耳中,一时,万开元的家人们愣住了,几乎不感相信,直到万开元手动了去抚摸伤口护痛,“老爷”“爹”万开元的家人们喜极而泣的扑到万开元的身边,叫个不停,姚雨菲抬头正看见孟长苏复杂的眼神,姚雨菲对他微微一笑,仿若神女下凡般让孟长苏的心如获救赎一般安静清明了。
马上大夫也到了,给万开元洒了药粉止血,草草包扎了下,叫人抬走也跟了下去,只剩下那名下人、万开元的儿子、孟长苏,姚雨菲,张妈,县衙里的一干人等。
“姚雨菲,你是如何救活万开元的?”县令很神奇姚雨菲居然能把万开元救活。
“回大人,我并不能救活任何人,只是我猜想万开元并未死,所以急救罢了。”姚雨菲说道。
“你如何会猜想万开元并未死的?”县令问道。
“回大人,我刚进来时,看到万开元满脸是血一动不动,又听旁人说他死了,也以为他死了,但当我再看到他的伤口还有流血时,我就猜想他未死,因为,死人是不会流血的,故而请大人让我再验一遍,我细细一验,果然发现他还有极微弱的呼息、脉博以及心跳,所以,立刻急救加强他的呼息与心跳,坚持到大夫来,看来,我堵赢了。”姚雨菲慢慢将分析说来。
“大胆阿福,你家老爷明明未死,你却说他死了,要壮告孟长苏谋杀你家老爷,该当何罪?”县令对着那下人骂道。
“大人饶命,小人也是看老爷满脸血一动不动了,吓了半死,试了鼻息,没,没气了才……才……大人饶命。”阿福连连磕头求饶。
“大人,正是深夜发寒,人受了冷,感知不如平常灵活细腻,加上万开元的情形,常人看了难免受惊,再加上他呼息极微不仔细是感觉不到的,所以,也怪不得阿福。”姚雨菲淡定无波的说道,收到阿福抱以感激的眼神,随后再问道:“阿福,请你再把你所知的事件经过说一遍。”
“是。”阿福点头道,慢慢说道:“今天,我又陪老爷去看苏公子的戏,看完戏后,老爷又去后台找苏公子,后台的人一直不让我们进,老爷让我跟阿来把看门的人拖开,我们就把看门的人抱着让他拦不住老爷,老爷就进去了,后来我们听到老爷跟苏公子的争吵声,还有摔东西的声音,我们就跑进去看,还没跑进去就听到老爷的惨叫声,我们推门却发现门被从里面拴上了,我们撞开门时就看到老爷已经满头是血倒在地上不动了,我当时害怕极了,试了一下发现老爷没气了,就报了官,阿来回去通知夫人少爷,后来就被带到县衙,老爷还没开审,你就来了。”
“那么,苏公子,又请你说一遍事情的经过。”姚雨菲给了孟长苏一个肯定的眼神,示意他淡说无访。
“今日散戏后,我在换衣服,听到有吵闹声便穿好衣装备出去看看,刚起身就见万开元私自闯入我的房内,我问他为何私闯,他让我跟他去他家为他唱戏,我说我只在绡红馆唱戏,他若想看来看便是,他不依便拉扯我,非让我去不可,我一不小心摔倒在地,他就扑过来拖我想将我拖出去,我不依就推了他一把,把他推摔在地上,把他手擦破了皮,他一气就举起椅子向我砸来,我的肩被椅子砸中,椅子都砸坏了摔在地上,他还不消气还扑上来撕扯我的衣服,我一气之用力一推,谁知他一下头就撞到桌角上,正好撞到太阳穴,他大叫一声就倒在地上了,鲜血不断的流,然后我就听到有人撞门声,他一会就不动了,当门撞开时他已经那样了。”孟长苏轻描淡写豪无感情的道来,在姚雨菲听来,里面肯定还有很多细节是没有说出来的。
“好你个孟长苏,有家万开元只是请你唱个戏,你不去就不去嘛!还出手伤人,差点要人性命,依法,我就判你个……”县令听完就草草判定,被姚雨菲快速打断道:“大人,您英明神武,清政兼节,是不会草率断案的,您断案定是让所有人都心悦诚服的,所以,这个案子,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的,对吧?”
“呵呵……那是当然!”县令被姚雨菲一通恭维,判定的话硬是说不下去了。
“大人,万开元是在孟长苏的房间受的伤,对吧?”姚雨菲问道。
“对啊!”县令说道。
“那么,阿福,你家老爷在进入孟长苏房间前可有收到孟长苏的邀请?”姚雨菲问阿福道。
“没有。”
“那么,你们有没有受到阻挠进入孟长苏的房间?”
“有,那个看门的被我跟阿来控制了,老爷才进入的。”
“大人,依我朝法律,万开元完全属于强行私闯民宅,依我朝法典,强行私闯民宅者,可当来人为入侵者,可击退,可送官,送官可收押两月至半年,可对?”姚雨菲雨气成稳的说道。
“呃……是,没错!”县令点道。
“大人,万开元在孟长苏房内受伤,门外的人听到争吵声打斗声与孟长苏所说基本吻和,看孟长苏所说是真是假,只需看他两人的伤即可,对吗?”
“对,去,快去看他们两人身上所有的伤。”县令差人立刻到隔间查看万开元身上的伤,又命人当堂查看孟长苏的伤,果然,他肩上大五块青紫,手膀都明显肿胀起来了,去验万开元伤的差役回来报:“大人,万开元除太阳穴处伤口外,右手掌侧还有一大块破皮,目前生命已无大碍。”
“大人,事实与孟长苏所说相符,对吧?”姚雨菲又问道。
“嗯!”县令老实答道
“那么根据孟长苏刚才所诉经过,应属于自卫,而万开元的受伤也只能当作是自卫伤人,所以依我朝法典,凡自卫伤人者可不依法判处或不判处,也可跟伤人家人自行达成协议。”姚雨菲已经完全看到胜利的署光了。
“没错!”县令点点头道,他有些吃惊,姚雨菲一介女子,从哪懂得的法典。
“谢大人!”姚雨菲笑着对着已经熬夜到昏昏欲睡的县令一拜。
“谢我什么?”县令不知所以。
“谢大人还我当事人孟长苏一个无罪的清白,自明天起全城的白姓都会知道他们的大人是一个明辩事非,不畏富强,为民请命的大清官,我们将向朝野请书表章大人的英明的。”姚雨菲一通迷魂药猛下,县大人还没回过神来,就已经被绕进去了。
“大人,难道,我爹的伤就白受了?”万少爷也被姚雨菲搞得晕头转向,但他还没昏昏欲睡,急忙提出不服。
“哎……这……”县令还没说完,就被姚雨菲抢了话:“敢问万公子,你爹是不是我救活的?”
“是”万少爷自是很感激姚雨菲,若没有他,他爹可能就真的死了。
“你爹与我也是生意上的伙伴,我自然也希望他没事平安,但他今日确实是强行私闯民宅,还与主人动手,若依法可得判处半年劳狱的,他也一大把年纪了,你也不希望他大难不死还受牢狱之灾吧?苏公子确有伤人事实,却是自卫,依法,自卫伤人,是无罪的,就算是自卫过当也就两月至一年,赔偿一定的伤药费。”姚雨菲以绝对真诚的目光看着那万少爷说道。
“这,可我爹伤这么重……”万少爷始终觉得他爹伤得冤。
“大人,我看这样吧!这个案子,我们就按民事来办,双方当事人都有伤,万开元为主要责任人,孟长苏负部分责任,请大夫给双方验伤,扣除共同的药钱相抵后,万开元的孟长苏再支付一半药钱,大人觉得可行?”姚雨菲问道已经快进入梦乡的县令。
“啊?万少爷可同意?”县令也不知道姚雨菲到底说了什么,外面都五更天了,他连夜审命案,也真难为他了,他半昏睡状态的大脑已经不够思考用了。
“这……我同意。”万少爷想想,确实是自己爹的过失,只要得到了一个心里安慰也就算了。
“好,就这么算了,退堂!”县令说完就眯着眼走了。
“万少爷你先回去吧,待明日请大夫给双方看过伤后我们再谈钱的事,好吧?”姚雨菲对万少爷说道。
万少爷点点头,跟阿福走了。
“公子,太好了,没事了,没事了。”张妈高兴得泪流满面,拉着孟长苏的手说道,牵到孟长苏受伤的肩,他皱不皱眉“没事了。谢谢你,张妈。”他抬起没受伤的手轻轻抚慰了这个把他当亲人一般的老人,让他有了亲人一般温暖的感觉。
一双温柔却冰凉的手扶起他没受伤的手,轻声说道:“走吧!”
他对上姚雨菲那双温柔的眼,心底有阵阵暖流流过,仿佛有些东西被填满了。
孟长苏由于跪了长时间,腿都麻了,一站起来差点就跪下去幸好被姚雨菲扶着,张妈一急伸手去扶,正好碰到他受伤的手,他疼得轻声呻吟了一声,张妈赶紧放手。
姚雨菲扶着他慢慢走出衙门,她的马车就停在门口,他们上了马车就直接往孟长苏家赶去。
到家时,天边已经泛白,姚雨菲也在孟长苏草草躺下休息了会,待他们醒来已是午时,吃了张妈准备的早餐后,张妈也请来了大夫给孟长苏看伤。
“并无大碍,用热毛巾多敷敷,几日后便好了。”大夫给孟长苏摸完药后分咐张妈道。
“好,谢谢大夫,我送您。”张妈送大夫出去。
“没事就好,好好休息吧!我回去了。”姚雨菲向孟长苏告辞。
孟长苏眼眸中有一闪而过的失落,但他极时隐藏了起来,姚雨菲并没注意到,沉默片刻后才轻声道:“嗯,路上小心。”
姚雨菲回到“何处可归”时,小二报道:“老板,厨房的米快没了。”
“我明天让米店送几袋来,今天生意怎样?”姚雨菲一边看账本一边问道。
“今天可好了,大家都在议论昨晚万老爷跟苏公子的事,不过说得最多的还是老板你起死回生的本事,都快把你说成神仙了呢!”小二乐滋滋的拍着马屁。
“贫嘴!那是他们见识太短浅了,懂得太少罢了。”姚雨菲随意说了一句后便埋头理账水再说话。
从“何处可归”出来后直接去了米店,一进店,老马就迎上来:“老板,您都快成了这安城的活菩萨了,呵呵……”
“连你也听他们胡说,随他们去吧!过几日就平息了。明日记得送几袋米到酒肆去。”
“老板,我正要跟你说这事呢!这米大概只够半月的了。”老马取来存货账单给姚雨菲,她随意翻了几页后合上,对老马说道:“我后天要去谈一批新货,大概七天便可回来,米店的事你就多费心了。”
“老板放心好了。”老马拍着胸脯保证道。老马跟着姚雨菲开米店有两年了,为人老实务实,一直深得姚雨菲的信任。
月色皎白,空气中有股淡淡的清香,透过窗户可以看到院中的花铺内开满了各种花,在清冷的月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晕,刹是好看,只是无端给人一种寂廖……
“在看什么呢,这么出神?”姚雨菲推门走进孟长苏房间时,正看到他依在空边对着月下的花铺正出神,出背影上看去却是出其的落寞,竟有一种想紧紧拥住他的冲动,只为驱走那让人心疼的落寞。
“啊?你怎么来了?”孟长苏回过神来,正看到一身白衣的姚雨菲。
“一起出去走走吧!”姚雨菲站在他身边同样望着美丽洁白的月光提意道。
孟长苏点了点头,两人并肩走到后院的花铺,姚雨菲轻轻跳入花丛中,轻盈的在花朵间穿梭,衣袂被带起留下一道道残影,好像一个花丛中的精灵,她闻闻这朵花又嗅嗅那朵蕊,在迷漫的香气中开心的跑到孟长苏面前伸出手:“来吧!春天的美不是光看就能体会到的。”
孟长苏看着她伸出的手,心底希望复上自己的手把她紧紧抓劳,但看到满园疏松的泥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脚,担心的摇了摇头。
但她仍执着的伸着手,直到他轻轻牵住她的手她才笑着说:“我不会放开搀着你的手的。”
孟长苏看着她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向她伸出另一只手,双方紧紧握住对方的手,姚雨菲拉着他慢慢进入花铺,也充分感觉到了他的不平衡,他双手紧紧抓住姚雨菲双手,每一步都尽量保持身体平衡却还总是东倒西歪的,姚雨菲轻轻对他说:“别吓自己,放轻松。”然后放开他一只手从他左侧搀着他未受伤的手臂,让他身体有部分的力量依在她身上,配合着他极慢的步伐在花丛中走着,他看着从未如此近看过的花朵在月下竟是如此美丽,摘了一朵极美的发轻轻插入她发间,她嫣然一笑说道:“是花美还是我美?”
“鲜花赠美人,自是配在一起最美。”他看着她的眼睛认着的说道。
“呵……那这样呢?”她说完轻轻放开搀着他的手,轻盈地在花间翩翩起舞,白色轻纱随风飞舞,衣袂飘飘,婉如月下仙子一般,竟叫他看得痴了……
“其实我是来跟你说一声,我要离开几天。”姚舞毕对他说道。
“去哪?”他追问
“去北边新进一批米粮。大概七日能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雨菲失踪孟长苏由天堂到地狱
一天中午,张妈在做饭时嘴里直念叼“世道不太平喽!”
“怎么了?”孟长苏经过厨房门口时正听到张妈在自言自句,平日里张妈可是很少有这类感慨的。
“公子还不知道啊?”
“知道什么?”
“听说西边这几天山贼出没,可凶残了,见啥抢啥,连见着妇女都不放过呢!不是给糟蹋抢了就是给杀了呢!啧啧啧!可怜哦!”
“唉……那北边呢?可有山贼?”孟长苏关切的问道。
“北边?到是没听说,想是没有的吧?公子问这作何?”张妈很奇怪公子一向是不问世事的,怎么突然问起这来了。
“雨菲到北边去了,北边没事就好,想来再有一两天她也就该回来了。”孟长苏暗暗庆幸着,也希望姚雨菲快些回来。
第七天上午,米粮果然运回来了。
下午,孟长苏便去了米店找姚雨菲:“什么?她没回来?”
“回来的阿寿说,老板在前天就往西边去了,听说要去谈一个什么新供货商来着。”米店的管事说道。
“你说什么?西边?”孟长苏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了,米店管事的后面说了什么他已经听不进去了。
“苏公子,你没事吧?”米店管事看他神情不对,担心的问道。
“西边,你们不知道西边有山贼出没吗?你们怎么还能让她去西边?”孟长苏气愤的吼道。
“我们也是回来了才知道西边出事了的,不过,老板说,她就是从西边来的,不用担心。”
“都有谁跟她一起去了?”
“就赶车的李青。”
“她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她说,最多就晚我们一两天也可回来了。”
一天后,姚雨菲没回来,孟长苏悬着的心悬得更高了,但仍抱着一丝希望。
两天后,姚雨菲仍没回来,除了孟长苏,其他人的心也高高悬起了,大家心里有点不发毛了。
三天后,李青回来了,便李青的回来几乎让孟长苏崩溃了。因为,他头发凌乱不堪,衣服满是泥垢,神情惊慌,叫化子都比他更有人样些。
“你说什么?”孟长苏简直不敢相信他听到的。
“我,我遇到山贼了,前天我跟老板回来时路过干子岭时,老板说要去方便就下车去树林里去了,我就在原地等,可不一会儿我就看到山鸟惊飞,心下惊慌就下车悄悄去查看,没成想,却发现一二十山贼骑着快马往我们的地方而来,我当时吓得差点背过气去,就赶紧往山里逃了,我一路没命的跑,终于逃回来了。”李青颤抖着嘴说完,便一口气喝下了一碗粥。
“那老板呢?”老马一把揪住李青问道。
“我,我不知道,我当时逃命都来不及了,哪还顾得上老板啊?”李青很是懊悔的说道。
“我看,老板这是凶多吉少了,呸呸呸!老板吉人自有天佑。”老马担心得自乱阵脚。
当晚,一辆马车独自在林间飞快穿行往西而去,马车上一名眉青目秀的男子正驾车急行,但很显然他对驾车并不娴熟……第二天上午马车停在了干子岭上的山寨门前,十几名扛着大刀的山贼把马车围住,脸上挂着收获的笑。
“我要见你们当家的。”马车上的男子冷冽的声音有种不容拒绝的语气。
“你说要见就见啦?我们当家的是你说见就能见的?”一个右脸有一道刀疤的人粗狂的说道。
“我有笔买卖要跟你们当家的做,做成了够你们吃几年不用愁。”马车上的男子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让他本来想说的话竟给咽回去了。
“谁这么狂,敢用这种语气在我地盘上说话?”收到禀报的寨主赶来时骂道,寨主三十开外,国字脸,十分强壮,一看就是力量型人物。
“我!”底气十足,没有半点弱势的声音回答他。
“你是谁?要跟我谈什么生意?”寨主声音混厚,看那坐在马车上的男子身子单薄清瘦,语气里是明显的看不起。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万两银子。”手中拿着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在众山贼眼前晃了一眼,看得大家眼一下直了,伸手就去抢,可那男子手更快一把在山贼手碰到前将银票撕成了两半。
“你!”那抢在最前的山贼气得脸都青了,抡起刀就想劈过去,却被那男子灵巧的避过反而把刀夺了过去。
“住手!”那寨主大喝一声,其他本想围攻男子的山贼们立刻停下了,寨主走到男子面前,眼神中不是有半点看不起的神色了,沉声问道:“你要跟我做什么生意?”
“我要一个女人。”男子看着寨主的眼睛一定一顿的说道。
“嘿!!你要女人,不到妓院里去找,倒跑到我这匪窝来要?”寨主说完大笑起来,旁边的一众山贼也纷纷大笑起来。
“前几天,你们是不是在干子岭抓到一个女人?把这个女人给我,一万两便归你。”男子认真的说道。
“女人我们是抓到不少,但就是没在干子岭抓到的。”
“只要你们把我要的那个女人给我,我便将一万两交到你们手上,否则,你们什么也得不到。一万两可够你们舒舒服服过几年好日子了,而且不必担心下山找活计时被官府围缫。”男子淡漠的将手中被撕成两段的一千两银票又撕成了四片。
“你就不怕我把你杀了再抢你的钱?”寨主眯着眼威胁的说道。
“呵呵……你杀了我可就一文钱都拿不到手了。你认为我会笨到带着一万两来跟你要人吗?而且,要杀我,也定会有跟你同甘苦共患难的兄弟给我陪葬,你觉得白白牺牲兄弟来杀我这个没有任何好处的人,值吗?”
“你就不怕我到时给了你的人再追杀你们吗?”寨寨冷笑着问那看似淡漠的男子。
“当今天下不平,官道黑暗,多少英雄豪杰揭竿而起,我敬你等也是有胆识的英豪,自然信你等重义守诺。”男子将撕成四片的银票交到寨主手中,轻轻一笑道:“粘起来,还能用。”
寨主捏紧银票扬声道:“跟我走,看哪个女人是你要的。”
“多谢寨主,不过这寨我就不便进了。”男子仍坐在马车上一动不动,寨主盯了男子双腿一眼,心道:这人一直坐着都未动过,难道是个瘸子?扬声道:“来人,去把前些天抢来的娘们全带过来。”
片刻后,五六个年轻女子被带了过来,一个个随神情悲伤,却也着妆整洁,男子一个个看去却心底越来越凉,看了两遍后确定没有要找的那个身影,他盯着寨主问道:“你确定这是全部?”
“那当然,六个,全是山下抢来的,说了没有干子岭上抢来的。”寨寨不耐烦的说道。
“她在干子岭上不见的,没有被你们抓来,也没有回去,那么到哪去了?”男子喃喃自语道。
“被山上的野兽吃了呗!”旁边的刀疤男说道。
“野兽?”男子一惊,都几天了,难道真的……他不敢想下去,慢慢说道:“寨主,一万两我照付,但我请你在山中帮我找到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好,我看你也是个重情义之人,人,我帮你找。”寨主一口答应下来后,立刻就分咐下去满山找去了,到了晚上天上突然下起大雨,寻找的人被不得不停止寻找回到山寨,那名男子也被迫进寨避雨,那寨主看他步履蹯跚且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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