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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是宠妃-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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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安摇摇头,“倒不曾。”他低头半晌又答了一句,“不过听闻前几日怡嫔娘娘去过忘忧宫。”
  怡嫔。他又抬头看了看宁安,手上还捏着朱笔,宁安也不敢催,就听他笑了一声,“成,就去忘忧宫一趟。”
  宁安却像松了一口气似得,“摆驾忘忧宫。”
  莫嫣然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在永康宫吃茶,皇后的人就急急的进来附耳说了什么,皇后脸色倒是半点没变,等人出去了才拍拍她的手,“说是皇上去了忘忧宫,那封绛白也是有意思,竟是送了头发过去。”
  莫嫣然挑挑眉,还学梅妃呢,“怕是自己还觉得自己手段高明呢,孰不知,她算什么结发为夫妻了,连妾都算不上的东西。”
  皇后笑了下,“说话不要这样没避讳,她还算不上妾?那真是没人算的上了。”
  见莫嫣然不以为然的哼了声又接着说,“皇上去看她这件事你怎么看。”
  “我?”莫嫣然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茶,“我可不看,这本就是我要的结果。这一次,”她朝皇后笑了下,“怕封绛白就没那么好运气了。”
  果然传出陛下大怒出了忘忧宫,不多时就到了长信宫里来。莫嫣然早就回来了,太阳正摇摇坠坠的要落下来,便是天边都是成片的晚霞,若不是背着这景色走来的沈初寒脸色太过糟糕,莫嫣然都能就着这景色下一碗饭。
  她迎了上去,便摸到沈初寒浑身发烫,皱了眉,转头问宁安,“怎么回事?”
  宁安脸色也是白透了,“回怡主子的话,具体的奴才也不知,已是传了太医了,即刻就能到了。”莫嫣然点点头,她清楚的很是怎么回事,急急陪着沈初寒往里走去,让人拧了冷帕子给他擦脸擦手。
  却看到他更是烫的厉害,连眼睛都微微泛了红光。
  她垂下眼睛又问了一句,“去看看太医怎么还没到。”又摸上了他的脸,“郎君可是难受的紧?要不要喝点凉水?”还不等他回答就已经去倒了一杯喂到他唇边来。
  沈初寒就着她的手喝了一杯,才好像能喘过起来,这时候太医已经到了,好巧不巧就是陈近,却其实是没莫嫣然想的那么巧,本长信宫向来都用朱承恩,只不过怡嫔滑胎之后就开始重用这陈近起来,便是主子喜欢的才是好东西,更何况这怡嫔这般得宠。所以虽然派来的人是御前的,可听闻去的长信宫,刚好陈近又在值,众人都齐齐的推了他出来。
  他半点不耽搁进来就请了脉,然后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跪在地上,“陛下恕罪,这症状……”
  沈初寒却好像已经什么都清楚了似得,挥了挥手,“快去配药。”说着就离得莫嫣然远了一寸,莫嫣然却好像没察觉似得,反而握了他的手,“郎君是不是还叫陈太医再看看?我看郎君极为不舒服的样子。”
  沈初寒嗯了一声,这声音倒想着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他闭了闭眼,才捏了捏她的掌心,“朕不是太要紧,你去看看是不是到时辰传膳了。”
  她哦了一声,就低着头往外走去。还没迈出去就听到里头隐隐约约传来沈初寒盛着盛怒的声音,“简直是放肆了,朕便是纵容出了这么个东西来。”
  然后就是宁安低低的劝他熄火的声音。
  莫嫣然笑了笑,大步迈出去,所以说啊,有些事真的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呀姑娘。
  
  ☆、第70章
  
  莫嫣然再进来的时候沈初寒已经服了药好像已经好了不少的样子,原本脸红心跳的样子也好像缓解了。她才挑挑眉坐到他边上去,“刚吩咐了御膳房今晚准备点清火气的菜来,郎君最近好像有些上火,待会儿用完晚膳还要喝一杯苦丁才好。”
  听她在边上絮絮叨叨说个不停了,他表情却是好了不少,拍拍她的手,“这些事你做主就好了。”
  然后就见她一直看着自己,那眼里的神色哪里还有看不懂的,就笑了笑摸摸她的脸,“朕真没事,已经用了药了,陈近开的方子你还不信?对了,倒是听闻你最近都只召他过来请脉?怎么,原来那个许南风请的不好?”
  她听他提了许南风眉心跳了一下,用手帕抹了抹手心,才答,“许先生本事大着呢,不过我身子已经调养的差不多了,人家到底不是太医,常常召进来总是要叫人说闲话的,左右我身子一直如此,陈近也不错,本当日就是他料理的我的身子,还就是相信他一些。”
  他点点头,“本是想着朱承恩擅长妇科总是叫他看顾你朕比较放心,不过如今你比较相信陈近,他也不错,总归还是你喜欢就好。”
  她嗯了一声,正好且柔进来询问是不是就摆膳,她点点头拉着他就朝饭桌走去。吃饭过程也半点不提刚才沈初寒失常的样子。
  可虽然他不提,晚上到了床上表现却比往常失常了多。他向来顾念着她的身子,这晚却是眼睛都红了还不停下来。莫嫣然已经哭的没有声音了,手半搭不搭的挂在他的脖子上,偶尔稍稍用力就掐到了他的脖子,换来他更用力的撞击。
  他的吻一点点的落在她的耳边,带着强烈喘息的声音飘进她的耳朵里,“卿卿,卿卿,你喜不喜欢,你喜不喜欢。”
  她早就脱了力,如今也是半点应他的力气也没有,就鼻子里头哼着。他好像得不到她的回应,动作反倒更剧烈起来。床真是晃到半夜,外头守夜的宫女都听的面红耳赤,皇上就是叫水都叫了两三次,还不见歇,可见这怡嫔娘娘的圣宠真是日复一日的优渥啊。
  这样圣宠优渥的代价就是莫嫣然第二天真是下不了床,她倒是醒的早,沈初寒下床去上早朝时候她就醒了,见他神清气爽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想坐起来摔一个枕头都完全没力气。沈初寒注意到她醒来了反而笑眯眯的过来亲亲她的眉角,她躺着,眼里都是火气,听他笑声传来,“你再多睡一会儿,时辰还早着呢。”
  她咬咬牙,使了力气推他,“快走快走。”他笑声更大了,抬了脚就出去,临前还吩咐了叫人去永康宫和皇后告假,说今儿怡嫔不去请假了。
  莫嫣然自然乐的轻松,她重新倒下去,临前还吩咐了且柔一句,“今天有正经事,你记得要叫我,千万不要耽误了时辰。”且柔自然是清楚要做什么事的,她躬身应了,又帮莫嫣然压了压被子,就见被子里的主子已经睡的熟了。
  她摇了摇头,轻声退了出来,示意等在外头的人都不要发出声音了,自己等在了外间。
  莫嫣然被叫醒的时候已经差不多要到午膳时间了,她睡的迷糊,还是且柔把她摇醒的,她眯了眯眼,好久才回了神,“什么时辰了?”
  且柔轻声应了就慢慢服侍她从床里出来,又答,“陛下刚着人吩咐了说中午不过来了,让主子记得吃午饭,不要睡的过了饭点。”
  莫嫣然点点头,洗了把冷水脸清醒了不少,她坐在梳妆镜前,透过昏黄不清的镜子看着自己的样子,锁骨边上还隐隐约约的留着两点吻痕。她笑了下,站起来抬起手,“本宫今日要穿襦裙。”清浅咦了一声,又问了一句,“主子,今日这样穿襦裙会不会不合适?”
  她眼神似有若无的的飘过她的锁骨还有更往下的地方,莫嫣然点了点她的额头,“我这么说你就这么做,谁教你的就知道过来质疑主子的话。”
  清浅吐吐舌头哦了一声,一遍跑到后头挑衣服,一遍问,“主子,那件嫩绿色的好吗?”
  “不,要那件桃红的。”清浅马上就拿着过来了,服侍她穿衣服一遍问,“刚疏影过去传膳了,主子马上就用吗?”
  “嗯。下午还有事儿呢。”她拍了拍清浅的脸,“不然你以为你主子今儿为什么这么大张旗鼓的装扮,自然是去耀武扬威的。”
  中午莫嫣然吃的挺多的,用她的话就是“这是要去做大事儿呢,不吃饱点怕漏气了。”
  然后就马不停蹄的去了忘忧宫,却被人拦了,莫嫣然笑起来,她今日花了大妆来的,此刻更是明艳的叫人不敢直视,更不说原本守在外头的那些侍卫了,“娘娘恕罪,实是上头的命令,属下也不敢违背啊。”
  莫嫣然哦了一声,看了一眼且柔,且柔马上呵斥出声,“哪里来的没有眼色的东西,便是未央宫的也轻易不敢拦我们娘娘,你如今做法可是大不敬,可是要我们告到陛下那里治你的罪?!”
  那侍卫马上有躬身,“属下不敢,只是……”
  莫嫣然拦住了且柔把声音放低,“本不该为难你,可本宫的确是有要紧事要和封嫔说,”且柔顺手就塞了一包银子过去,莫嫣然又笑了下,“也不是多少为难的事……”她还没说完就见远远走来一人,本是后宫,可这忘忧宫离得勤政殿近的很,当日是为表恩宠,却没料到左右还是会有外臣路过,这却是极大的不妥了。
  走来的是顾恒,他远远就见着莫嫣然了,等走近了才行了个礼,“见过怡嫔娘娘,”又朝那侍卫看去,“可是得罪了怡嫔娘娘?”
  那侍卫只喊不敢,莫嫣然却没有认出他,只觉得好像有些眼熟,也不分辨就笑了下,“本宫想进去和封嫔说两句话,却好像不合适……”
  顾恒马上明白过来,呵斥了那侍卫两句,又躬身,“娘娘尽管进去,这侍卫不懂规矩,还请娘娘恕罪。”本不该抬头,他却下意识的抬头看了她一眼,她今日容光太盛,竟好像眯了他的眼,微微垂眼就看到她脖子下头那清晰的痕迹,他是男人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一时间竟是什么酸甜苦辣都浮上来了,连气都喘不动似得。
  莫嫣然见他这样好说话挑了挑眉,又见且柔在她手心写了个字,就抬起头来笑了下,“那就谢过顾大人了。”顾恒见她还记得自己心反而停了一下,然后急急反应过来只喊不敢。
  看着莫嫣然进去了,顾恒才低头吩咐刚才的这个侍卫,“今日之事若是有所泄露……”
  “属下不敢。”
  忘忧宫里头有些荒凉,便是才这么两天就变成这样,莫嫣然扯了扯唇角,等她走到了正厅才有人迎出来,见着她惊得倒在地上,“给怡嫔娘娘请安。”
  “本宫来见封嫔,她人呢?”
  “这,这……”
  封绛白样子很糟糕,这样却是有失势的宠妃的样子,见她进来也只挑挑眉,“你真是好算计啊。”语气里却好像没有气恼的样子。
  莫嫣然反而有些惊奇她这个反应,自己捡了个位子坐下来,“也不是我算计好,我可算计不了封嫔你的心。”
  “偏叫你算个清楚了。”
  莫嫣然呵了一声,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她是自己一个人进来的,此刻屋内也就她们两人,她也不嫌弃这是冷茶就喝了一口,“我今日来可不是和往常那样和你唠嗑,来奉承你的。淑妃娘娘。”
  这淑妃娘娘却简直是奇耻大辱了,封绛白闭了闭眼,冷下了下,“你不必这样讽刺我,有什么就说吧,如今我着了你的道,可真真是应了那句虎落平阳被犬欺了。”
  莫嫣然笑了一声,“你是虎?你不过是只自以为是的猫罢了吧。你的那些事,说实话我倒是清楚得很,包括你获宠是因为什么,我想皇后娘娘估计也知道,哦,应该这样说吧,只要是宫里有些历史的女官们都大概知道吧。
  “你得宠怕不是因为娘娘自己吧,难道你不知道吗?”
  封绛白已经坐直了,她脸上的妆还花着,对着这样明艳的莫嫣然倒是有些底气不足,可是她却还是挺得直直的,“我得宠自然是因为我自己,我可没有在一个后宫里相似的另两张脸。”
  莫嫣然半点不恼这个,自顾自的说下去,“皇上,这么多年怕是不曾碰过你吧,”她看封绛白突变的表情,挥手打断她要开口的话,“你可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当然知道了,我曾以为是皇上并不想让你生下皇嗣所以才不让娘娘有孕的,可是之后我却明白了,怕不是如此的。而是皇上不曾碰过你吧。
  “真是可怜,当了这么多年的宠妃竟然是处子么?更可怜的是,娘娘昨晚还想做什么?那样下三滥的事,也是你这么个曾经的宠妃做的出的?”
  封绛白身子已经摇摇欲坠,她咬住自己的嘴唇,“若不是你这贱人,难道不是你算计的我。我和陛下如何,哪里是需要你来指手画脚的。”
  莫嫣然敲了敲桌子,“我算计你?若是你没有那些个龌蹉的想法我能算计你?我算计得了你?若是你不是想用自己的身子争宠,谁能算计的了你。”她冷笑了下,“轮不到我来指手画脚?你要知道,先如今已经不是一年前的那个后宫了,这后宫已经不是你说了算了的了,我不小心也有一些话语权,我其实并不想对付你,你为人豁然,比我们都活的清透,我不想扳倒你,我甚至只是同情你,可我想你想必也不想承受我的这种同情吧。
  “毕竟,被你曾经认为连卵都称不上的我,如今却能走到这一步,你也是没有想到的吧,是,我的孩子不是你害的,那又怎样?你当时也承认了,哪怕你不承认,陛下也会相信是你做的,因为如今的莫嫣然就如同曾经的封绛白一般,得圣心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不过很可惜啦,我不会是下一个封绛白,因为皇上对我是真真实实的情义,是爱意,而不是和可悲的娘娘您一样,这么多年,不过是亲情。”
  “亲情。”封绛白嘴里念念有词,突然又笑了,“乱说什么,我和陛下原本根本不认识,哪里来的亲情!”
  莫嫣然挑眉,“哦,我却是忘记和你说了,听闻你和昔日的珍妃娘娘长得十分相似,那珍妃娘娘也是江南美人吧。娘娘自处江南恐怕不知道珍妃娘娘?就是已逝的慈恩太后了,也就是陛下的生母。
  “你当日不是说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从我床上抢走皇上吗?如今看来是不成的,毕竟”她缓缓勾了一个笑出来,脸上的表情加上她锁骨间那点点吻痕更是显得讽刺意味十足,“你的时代已经过去,而且,从我床上抢走有意思吗?也不能到你的床上去。”
  她慢慢的站起来,走到封绛白面前,毫不在意的拍了拍她的脸,“你自管去问陛下吧,若是他还肯见你,你也是厉害,连头发都送过去了。”
  
  ☆、第71章 封绛白番外
  
  封绛白那年遇见沈初寒的时候,下着很大的雪。她出门不料天气突变就带着侍女在亭子里坐着。
  他披着墨黑的大氅,身边的人为他打着伞就这样冒着大雪到了她的面前。落了一肩头的雪花。
  似乎是没注意到亭子里有人,这才见到了她,也没看她只微点头:“大雪突至,过路人叨扰了。”她的心跳的很快,咬了咬唇,半天回到:“无碍的,公子坐吧。”他才抬头看她,那一瞬间,封绛白却觉得自己在这样的寒冬腊月天气看到了春天。她长得不算好,虽然家境好,是江南大户人家,可求娶她的人并不多。人前人后大家也只道封家的几个大女儿个个优秀,没人知道她,知道她这个封家的小女儿。
  可是这个时候她却这样遇到了沈初寒,她甚至看到了沈初寒眼睛里的诧异,慢慢的融化了变成温暖和眷恋。她诧异非常。
  “小姐是哪户人家的大小姐?”她听到他这样含笑问到。
  “我是封家的。”
  “你可愿意与我入京?鄙人姓沈。”
  沈,国姓。
  封绛白之后甚至想,即便是不知道沈初寒姓沈,即便他不是沈初寒,她还会跟他走吗?到最后一刻她才知道答案的,会的,不管他姓什么,是什么家世的男子。那倾城如画的面目还有看她时候淡淡的温暖和眷恋。她还是会去。
  封家大喜。
  封家幺女封绛白赐婚太子沈初寒,封侧妃。她虽然比不得正妃,可是也是火红的轿子抬进来的,太子也摆了酒席招待满朝文武。那夜太子喝的很醉,跌跌撞撞的来到她房里。她盖头下的脸红的像是要烧起来,眼前一亮,他又出现在她面前。笑意盈盈一点不像喝醉了的样子,“绛白,你来了。”
  她其实想说我早就来了的不是殿下你去接我的吗,她其实想说你喝了很多吗?难受吗?她其实想说你怎么才来。可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一句:“殿下,妾身服侍您吧。”
  房中术之类的嬷嬷有教过,可是对象是他,她的手碰到他的衣襟的时候都忍不住颤抖,他却是淡淡的笑了,捏住她的手,然后轻轻的看着她,眼里没有半分的*,她不明白她只是害羞。然后他替她解了头上繁重的发饰,说:“不急的,今天你累了先休息吧。”
  她不懂,洞房花烛夜。他拥着她沉沉睡去,呼出的气带着酒香很好闻,可是没有碰她。然后他日日夜夜来她房里,甚至她都能感觉到太子妃看她的表情一日比一日淡去,那些院里的女人眼神也一日比一日凛冽。他从未碰过她,更多的他只是和她坐着一起下棋,一起看书。他目光轻轻的落在她脸上,那么轻,那么柔,带了点淡淡的温暖和眷恋,一如既往的眷恋。可是从来没有碰过她,说出去应该也没有人相信吧,太子独宠的侧妃竟然是个连初吻都还保留的纯洁女子。
  她想过去亲他,甚至她都踮起脚来了,他也只是笑着拥住了她,笑起来:“绛白别闹。”她那时已是风头一时无二了,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娇嗔的叫他:“殿下。”他低头看着她,声音更低下来,“就喜欢你这样叫本宫。”
  所以这么一叫,就叫到了最后。之后人前她会行礼叫他陛下,叫他皇上,人后她都是叫他殿下。
  沈初寒登基那年,她被册了淑妃。直接就是四妃位,以她的地位是不配的。她的娘家地位不够,她无所出对皇室可说的上没有一点可取之处。她这样想,也这样和他说了。他的表情一如即然的淡淡的温暖的笑着说:“谁说你没有可取之处,你陪在朕身边,在朕需要的时候都能看到你就是你最可取的地方了。”
  她不懂,她有时候想是不是她被他保护的太好了,她甚至都不用参与到那些争斗当中,他也说过:“绛白你什么都不用做,那些人都只是稳定前朝的工具。你不一样所以你不必在意她们。”
  她还是不懂,她一开始也是这样想的。那些阳光明媚都给她们,殿下是她的,是她一个人这就足够了。
  可是后宫的女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偶尔她会去给皇后请安也会看到满满一屋子的女人换了一批又一批,有老人在更多的是花枝招展的新人。她偶尔也会梦到,刚许给沈初寒的那时,沈初寒带她进宫去见先皇,那个两鬓斑白的老人不太精神,看到她的时候眼神闪了闪,半天才开口:“朕竟是没想到,封家的小女儿长得这个样子。”
  沈初寒回他:“父皇似乎精神好了些,不过绛白只是儿臣的侧妃而已。”
  “只是侧妃,只是侧妃。”她惊醒,脑子里不断响着先皇低低的声音,带了点苦涩更多的是怜悯“只是侧妃。”她侧头看去,殿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合着中衣躺在他身边,没有拥住她,倒像一个孩子一样蜷缩在她怀里。她抱住他的头,她知道自己是不一样的,很不一样的。不一样到他翻了旁的妃子的牌子也会在半夜来到她宫里,有时候是半夜,有时候是早朝前面半个时辰过来看一眼她。眼神一如既往,那么多年了都是那个眼神,淡淡的,温暖的,眷恋的。
  她还记得他头一次来的时候,她被惊醒,他蜷在她怀里,“睡吧绛白,朕就是来看看你,看到你朕就可以睡着了。”
  她是那么不同,那样的不同。不同到她似乎就是他的安魂药,不同到新宠旧爱似乎只有她可以陪伴他沉沉睡去。她也从未想过她怎么会那么不同,她问过他只是笑:“绛白就是不同的,见你的第一面朕就知道你是不同的。”
  第一面就知道她是不同的了,为什么不同她不懂。一开始她天真的以为是他们两情相悦,他对她的包容和温暖都是因为他对她就像她对他一样,一见钟情。
  所以她开始变得放肆,变得更像一个宠妃。做事张扬跋扈不留情面,面对皇后也渐渐失去了曾经有的尊敬,她记得那天皇后娘娘看她的表情,带了淡淡的怜悯一如当年的先皇,她说:“绛白,为什么你要变成这个样子。”
  为什么她要变成那个样子,为什么她不可以变成那个样子。她有着这后宫绝无仅有的皇帝的全部的宠爱,她可以从任何一个女人的床上抢下皇上来,这个任何包括皇后,包括那些大大小小的新宠旧爱。她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她这么想,她的婢女们也这样说。有时,她的贴身宫女也会遗憾,“皇上总时时的来,虽是少叫水,可娘娘怎么也总没有孕呢?”她下令处了那个宫女,即便是陪伴了她多年的贴身的人她也没留情面。她想她真的变了,为什么她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只是她知道不能让别人知道她是个处子之身,她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是四妃位上尊贵的女人,是皇后都要留情面的宠妃,怎么会是个处子之身呢。
  她想她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也是因为皇帝,不论她做什么他总是包容和温暖,她看过别的妃子和皇上相处的样子,个个都正襟危坐,皇上的表情也少有温和。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不同的。不管她做错什么,只要那眼怯怯的看他,轻轻的叫他“殿下”他都能原谅。他都会拿出一如既往的温暖和眷恋来看她,包容她做的一切。
  甚至是仗毙了他的新宠。
  那个小主并没有对她不恭敬,她只是看到那个小主娇如浮萍的样子,软绵绵的被宫婢扶着,是个很温婉的女子。对着她也是恭恭敬敬的拜倒,只是她看到她孱弱的样子就难受。她问她:“这位小主是昨夜儿侍寝的?”
  那个小主当下红了两颊,咬了咬下唇:“回娘娘,是。”她知道,沈初寒碰了她,做了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以来都没有做过的事情,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这个女人可以和殿下恩爱温存。她心里竟然冒出一个念头,看她不痛快就处置了也就罢了,殿下会一如既往的包容她。
  没错,殿下一如既往的包容了她。殿下那天来到她的宫里,问她是怎么回事。
  她叫他殿下,说那个小主对她不尊敬。
  她想他应该知道她在说谎,可是他没有责怪她,他也没有拆穿她,只是说:“她冒犯了你,绛白处了她没有错,可是朕希望绛白不要做让自己也不开心的事。”她还是不明白,可是她知道他包容了她,于是她对他笑,扑到他怀里对他撒娇。
  后宫里但凡见了淑妃的妃子都恨不得跪下来或者绕路走,她自己一个人走的越来越远越来越远,她有时会记得刚进王府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太子妃会找她来然后和她一起绣花,也会和她一起赏花游湖,可是她躲在殿下的身后,对太子妃充满着恶意,觉得她也心属殿下,对后面每一个进来的妃子都充满恶意,皇后娘娘问她,为什么你要变成这个样子。
  是因为把整颗心都给了殿下还以为殿下也是一心一意的爱她一个人。
  是因为想在那么多花枝招展中抢过殿下来。
  是因为太爱殿下了。
  她不知道她会不会是殿下心中最特别的最不一样的人直到最后。只是她知道她不会是唯一了,不会是唯一的特别和不一样了。
  因为莫嫣然。
  选秀的时候她没去看,如果去了或许莫嫣然就不会进宫了,因为如果她一定不让她进宫,沈初寒可能会依了她。可是她没去,所以有了莫嫣然。
  她起初不知道她有多少不同,她只听身边的婢女说,莫妃去请皇上被驳了回来,她没当一回事,后宫争斗不过是老把戏,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只想过刚死的那个小主,她丝毫不怕皇上责怪,皇上也的确没有责怪他。甚至这一夜翻了莫嫣然的牌子却来了她这里,心里对莫嫣然就更不以为然了。
  可是她却慢慢知道莫嫣然是不同的了,皇上因为她贬了莫妃,皇上连着在她那里宿了五晚。她几乎夜夜坐到天明,她有危机感,她不知道为什么危机感是那么强烈,只是深深的害怕,她没有经历过的那些事不代表她不懂,她心里总是勾勒出两个翻云覆雨的人,一张脸是殿下的,一张看不清,可是她自己知道那是莫嫣然。
  她去见了她,看到她的脸,想到前些日子她突然恼火的想当场就仗毙了她。可是她不行,毕竟她不是皇后。
  可是皇后罚了莫嫣然之后不过几日皇上就去找莫嫣然了,她冷笑的恨不得掐碎指甲,后来的那日皇上来找了她。眼神一样的温暖和包容。她问他:“殿下是生臣妾的气了吗?气臣妾直直的羞辱了那莫小主了吗?”
  皇上摸摸的她的发,眼里都是眷恋,可是又参杂了别的东西,她不知道是什么,她只听到皇上说:“不是生你的气。只是嫣然她小女儿心性重,你多多包容她些。”
  她娇惯坏了,当下有些不高兴:“只她小女儿心性,臣妾不过说些实话也不行了吗?”
  皇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他从未用那种表情看过她,可是好半天又柔化下来:“绛白,你别和嫣然闹好吗?你多多和她相处你也会喜欢她的,她是一个……”
  沈初寒还没说完,封绛白就打断他:“臣妾怎么可能喜欢她,她和臣妾喜欢同一个男人呢。”
  可是皇上没有表现的开心和欣喜,只是用曾经的那种淡淡的表情看着他,眼睛里似乎有了别的东西,她不懂。很后来她才知道,那个情绪叫做歉疚。
  歉疚什么呢?歉疚他对她太过于包容可是不能对她从一而终吗?歉疚他终于喜欢上别的人了吗?歉疚这么多年她始终没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吗?
  有个夜里皇上到了她这里,和她一起喝酒下棋作画,和那些年在王府一样。
  她和皇上都喝醉了,到很迟的夜里才就寝。夜半时分,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扑到他怀里想吻他,他却抱住了她。把她拥在了怀里,用从来没有过的方式,像是对待一个柔弱的孩子的方式把她拥在怀里,她仔细去听听到他说:“卿卿乖,别闹了。郎君不走。”
  她就觉得心怎么那么疼,那种语气是他从来没对她用过的,是一种娇惯的,宠溺的。他对她只有温暖和眷恋,就像对一个许久未见的老朋友。她把头埋进他的胸膛,擦干了眼角的泪。不哭绛白,不哭。她这样对自己说。
  莫嫣然却是花了那么大的力气来对付她,甚至不惜废掉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她不知莫嫣然到底对她有多少的忌讳,更没有分析过这样到底是谁赢了,她只是不明白,若是她能有殿下的孩子,一定是千小心万小心的保护自己,一定不能让他们的孩子收到任何的伤害的。可是莫嫣然不,她一点都不知道惜福,她甚至都看得清楚,她倒在地上时候哀哀叫人时候眼底还有冷漠和对她的讽刺。
  可是陛下居然过来质问她了,这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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