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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是宠妃-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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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初寒也当着莫屏幽不在似得,手就绕过她的汤朝莫嫣然送来的小点心探过去。捻了一块咬了一口,有些甜,他不太爱吃甜食,莫嫣然虽是自己喜欢却也是清楚的,如今却是送来这样一叠如此甜的,他看了一眼她,见她虽是笑着看着自己,却总觉得她那笑有些冷。
  他不知为何竟然觉得有些尴尬,他咳了一声,把剩下的那一小口也细细的嚼了吞下去才说话,“果然不错。”
  她呵了一声,就站在他边上却不接他的话了,“难为姐姐大中午的还赶过来,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吧。”
  莫屏幽自然是记得她的那个巴掌的,不然的话,发生这种事她自然不会直接就过来找沈初寒,她和莫嫣然都姓莫,这件事本就是家里的大事,后宫有两个莫家的女人,自然应该共同面对,可是她总记得那日莫嫣然看她的表情,不屑,嘲讽。这叫她怎么能拉下脸来找她,她闭了闭眼,语气不善,“这是本宫和陛下的事,向来也是怡嫔管不到的事。”
  “哦?”她笑笑,手里似有若无的划过沈初寒放在桌边的奏折,她看着莫屏幽随着她的动作越来越紧的眉头,越发有趣,手就搭在那折子上,“我却是清楚,姐姐为着莫将军的事儿吧。”
  见莫屏幽不答,她有些不耐烦了,就朝着沈初寒看去,沈初寒见她表情倦倦的,看看时辰这个时间分明是她该在午睡的,偏偏赶了过来,心底却是有一些些明白,便自己答了她,“贤妃的确是为莫将军的事儿来,卿卿也是要来给他求情么?”
  “我?”她摇摇头,“我许久没来勤政殿看陛下了,陛下整日为国事忙碌,哪里还要顾忌我们的情绪来办事呢,陛下自来圣明,哪里还是会冤枉好人了,莫将军如何,相信陛下是自有决断的,我可不敢多说什么。”她朝莫屏幽看过去,脸上变化出一个不可思议的表情,“姐姐难道是来求情的?姐姐可不要忘记啦,我们虽是姓莫,如今却是沈家人啦。”
  却是一竿子打死了。
  放在旁的人家,莫嫣然的话很有道理,叫人摘不出错来,可是在皇帝的家里就不一样了。的确是沈家人没错,可是首先你要清楚你是莫家人。因为一般情况下皇帝并不是单纯的喜欢你这个人,更多的他是在衡量你的家族,那才是你可以得宠的助力。可莫嫣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却是决定高高挂起了,她是想过莫嫣然不会接受她的请求,可没想到她会这样不留情面,竟是整个莫家都不决定管了。莫屏幽几乎气的要吐血了,可偏偏她还什么都没法说。
  只能笑笑,“妹妹哪里话。”莫嫣然这样得宠,若是得罪了她,便是莫家没倒,她却少不得要掉成皮了。
  莫嫣然笑起来,朝沈初寒看了一眼,“东西送到了,臣妾就先回去啦,陛下也不要看太久折子,要记得劳逸结合哦。”见沈初寒点头,又马上堵住他的话,“我自己回去就好啦,我搭轿撵来的,陛下就安心看折子吧。”
  她慢慢走出去,路过莫屏幽的时候却转头看她,“咦,姐姐不与我同回吗?”
  
  ☆、第67章
  
  莫嫣然觉得自己的脸皮已经在一日复一日的古代生活里变得奇厚无比,因为她和莫屏幽明明已经撕破脸皮,她甚至还打了人家一个巴掌,可是却这样当做没事情发生一样的邀她同回,也属奇葩。
  莫嫣然想想也觉得这样,可是她觉得答应和她一起走的莫屏幽更奇葩。
  刚才明明还气的要死的样子,怎么转眼就好像什么脾气都不见了一样,甚至还能僵着脸对她笑下说,“便依妹妹说的,咱们同去。”
  既然莫嫣然和莫屏幽一起出来了,自然是有话要讲了,便叫人抬着轿子就在后头跟着,不必跟的近了。总不能两人都在轿子上说话吧,事情牵扯到莫家,莫嫣然是不觉得,可莫屏幽自然是千小心万小心的。
  她似乎是在思考,总归是走了不少路也没有说话,还是莫嫣然先开的口,“姐姐既然与我一起出来了,自然是有话要与我说的,怎么如今反而不开口了?”
  莫屏幽冷静了不少,其实莫嫣然发现,事情如果不牵扯到表哥的时候,莫屏幽向来是没有那么冲动的,她虽是将军之后,可莫家也是书香门第,便是莫涉恭也是饱读诗书,更不说这个唯一的宝贝女儿,虽然是自小娇惯的养大,却也是琴棋书画无一不会的,想比这个堂姐,莫嫣然这个身子本身就差的老远了。
  她自然是知道这个原主在家就不受重视,即便是和几个姐姐一起学习,有教书先生来教导却也是最无足轻重的一个,加上莫清礼对她根本不加管制,能养成那么样的个性却也是难得了,若说和旁的大家闺秀比起来,除了脸怕是别的都没有能拿得出手的了。
  可悲的是,偏偏是这张脸也和莫屏幽是这样相似。
  “妹妹开口唤本宫出来,怎么如今却好像是本宫有所求似得。”她声音平平,甚至说这句话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嘲讽的意味,就好像她只是在表达这个似得。
  莫嫣然却低头笑了,“哦?那姐姐的意思,竟是对我无所求了?”她们少有的不剑拔弩张,却好像真是两个亲姐妹似得,就差没有挽着手一起走了。
  莫屏幽哽了一下,她停下来,看着莫嫣然的脸,见她扯了一个标准的笑出来,稍稍歪了头,“妹妹为什么底气这样足?你就是半点都不怕我把你当初是如何用孩子去陷害封绛白的事儿给捅出来吗?”
  莫嫣然的笑半点没变。
  “将军,尚书大人来了,就在外头,您要见他么?”莫涉恭正在练字,他已经写了一叠的姝字了,听到这话就慢慢放下笔,抬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叫他稍等一会儿,我就出去。”说罢就走到一边去净手了。
  他出来的时候莫清礼已经喝了两杯茶了,可是见他出来却还是恭敬的站起来,表情里没有半点的不耐烦,甚至还拱手弯了弯腰,“大哥。”
  莫涉恭嗯了一声,示意他坐下,自己也在上座坐好,直接开门见山,“你来所为何事。”
  莫清礼正拿着杯子,听他这样说也没有把杯子放下,直直的看过来,“不过想问问大哥如今该如何行事?看皇上的意思,这次怕是不得善了,大哥怕是要早做谋划才好啊。”
  莫涉恭轻轻的笑了一下,他虽是军人却从不蓄胡子,两人相比起来他虽是黑了不少,却另有一份气势在,就长相上丝毫没有差了去,都城向来有这样的说法,莫家不仅是势力与沈家分天下,便是容貌也是要争一分去的。
  沈家出美男,莫家也是。
  当年兄弟俩一个白马一个黑马从都城街上过去,也不知收了多少锦帕和香瓜。
  莫涉恭被罚在家思过,却好像真的沉稳不少似得,他朝莫清礼看去,却不答他刚才的问题,反而突然说,“清礼,你还怨我吗?”
  莫清礼这下才是真的愣住了,他眼里有水光流动了下,抬起那张和他总是极为相似的脸,笑却好像是挤出来的,“大哥这是什么话,做弟弟的如何会怨你。”
  “你不说,我却是极为清楚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婉姝和婉姚都已经不在了,我从前偶尔会想,你或许已经不计较了,你或许都已经忘记了这些事了,可是这几日我在家中日日沉静下来,却觉得自己可笑极了,便是我自己都不曾忘记,你又怎么会忘记呢?”
  “我既然当日不瞒着姐姐,让姐姐知了这件事,若是没有万全之策,没有准备,哪里会这样放心。姐姐也不要太小看我了。”莫嫣然身边没跟着人,莫屏幽也是。两人之间不对付,后宫人人都是知道的,偏她们都姓莫,也叫人不得不防着,谁敢说在莫家危难的时候莫嫣然就一定不会站出来了。
  恐怕她的一句话的确是要抵过旁的人的十句,说不定陛下看在她的面子上就还真能放过莫家了。
  “我竟是没有料想到,这么久了姐姐竟然也是没有真正意识到,我早就不是原来的莫嫣然了。”她笑了下,“我哪里是从前的那个莫嫣然那样叫人好拿捏了。”
  “你却不单单是不好拿捏这么一点了。”莫屏幽突然打断她的话,“你早就不是我的妹妹了,你不记得太多东西,你不清楚太多东西,你甚至对莫家没有一点的……”
  “我对莫家没有什么?早在莫家不论如何也要送我入宫的时候就会想过,我莫嫣然从来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人,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过你们当日那样对我,就不该妄想我还能在莫家危难的时候站出来。”
  莫屏幽却慢慢的勾出一个冷笑来,“你这话拿去蒙别人也就罢了,拿出哄表哥来体现你的善良天真也就罢了,到我面前还说出这种话来,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吗?”
  “大哥严重了,也如大哥所说的,事情过去这样多年,虽我们都没有能有儿子,没能为莫家留个后了,可我们的女儿都已经长大了,生儿育女了。婉姝和婉姚的事儿,大哥还是不要再提了。”莫清礼的笑重新拾起来,他甚至还微微低头喝了一口茶,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用了多大力气才忍住没抖起来。
  莫涉恭安静的坐着,却突然转移了话题,“我本是没想过,你会把嫣然送进宫去的。毕竟当日慕君的意思却也已经表现的很明白了。”
  “她和慕君不过是孩子家玩笑罢了,哪里能当真了,她几个姐姐都已经出嫁了,家里自然只有她可以担此重任了。”
  莫涉恭脸色却变了变,半晌却惨淡的笑起来,“我本以为你什么都不知道,如今想来傻的却是只有我了,你哪里是不知道的,你分明是从来都知道的。”
  莫清礼不答,他低着头连表情都叫人看不清楚。
  “只因莫嫣然不是你的孩子所以你就可以根本不当回事儿的把她送进宫去,你从来就不喜欢她,我当初还只认为你是因着婉姚的死才厌了她。可原来不是这样,”他猛地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去,忍了忍才没有揪他的领子,可语气还是沉的厉害,“莫清礼,她即便不是你的孩子,你可曾想过她是你的侄女,你但凡有过一点考量也不该送了嫣然进宫去,屏幽可是她的亲姐姐,叫亲姐妹这样相争,你真是玩的一手好计策!”
  “我是怎样的人不劳姐姐挂心了,即便我从前如何,到了现在也已经不是你曾经认识的我了。”
  “你真是一如既往的自以为是。”莫屏幽笑了下,“你一直说,就算在表哥面前你都这样说,说什么昨日种种昨日死,说什么你已经不是曾经的莫嫣然了。可是旁的人或许信了你,我却是知道的,你哪里有变,你分毫没变,不过是以前私底下的手段拿到门面上来做了罢了。
  “不过是当初你在我面前和我说会抢走我的东西,变成了你站在所有人面前说会抢走所有人的东西罢了。
  “你有什么改变的?十岁那年你握着我的手对我笑,和我说的那些话我真真是每到午夜梦回都会被吓醒。你以为你有什么改变?我的妹妹。”
  莫嫣然却安静的很,她听莫屏幽把话说完,才抬头看了她一眼,“姐姐说我没有改变,可我却觉得姐姐变了不少。”她笑了一下,“姐姐以为那些没有人知道的事,也太自以为是了。凡事都讲一个报应,姐姐说记得我当年对你说的话,那记不记得自己做的孽呢?!”
  那些龌龊事不拿出来说难道就没人知道了吗?莫屏幽,你们是如何对不起莫嫣然的要我反复提醒你们么?
  王冠生的话还回响在耳边,莫屏幽看着面前的莫嫣然几乎要站不住了。她猛地掐了掐手掌心,感觉到黏稠糊到了她的手指,她才微微舒了口气放松下来,“我做的孽我总有一天会还,可是莫嫣然我今日是唯一一次求你,也是最后一次求你,你忍心看着莫家就这样倒了?你忍心看着我们莫家多少年的基业就这样毁于一旦?
  “不过叫你去劝一劝,尽力了也就罢了。我还是那句话,打断骨头连着筋,莫嫣然你当真不后悔吗?”
  
  ☆、第68章
  
  莫嫣然是被且柔扶回来的,她的腿几乎都是软的。莫屏幽说的那些话她大概就只有十之一二清楚,不明白的成分更多。可是她却不能问,她十岁那年到底说了什么话才叫莫屏幽过了这样多年还记得,还会拿到如今的她的面前来说。
  疏影这个时候匆忙的跑进来,“娘娘,皇后娘娘病了。”
  莫嫣然连一杯茶都没喝完,听到这话就急急站起来,“怎么回事,早上看的时候不是都还挺好的,怎么突然就说病了?严重吗?”
  疏影答,“对外只说是感了点风寒,刚才袭香姑姑过来说皇后娘娘相见主子,奴婢怕是……”
  莫嫣然吓了一大跳,也顾不上换衣服,就喊着备撵往外跑去,且柔和疏影跟在后头。刚上轿子就听莫嫣然问,“有没有禀明陛下?旁的人可曾去永康宫了?”
  “袭香姑姑没曾细说,就只是说瞒着后宫呢,奴婢估摸着陛下那里也不曾说的清楚的。皇后娘娘病了,后宫哪里有不去看望的,说是瞒着其实应该是让后宫的都不必前去的,瞒着的应该是皇后娘娘真实的情况罢了。”接着就不往下说了。
  莫嫣然往后靠,也不知是急的还是热的,身上都齐齐出了一身汗了,连手心都是粘粘糊糊的。她微微看日头,已经日落西山了,她慢慢的恢复了理智,“小旗子你往长信宫里去,吩咐了如果陛下过来就说我去陪皇后娘娘说话了,旁的人来一律不见,也不必说我去哪,就说我不见客罢了。”
  外头传来小旗子应声的声音,接着他就弯着背慢慢的退回去了。“且柔,找个脚程快的小太监先去永康宫,禀了皇后娘娘便说我即刻就到。”
  “是,娘娘。”
  她闭了闭眼,不能失去理智,不管是什么情况都要镇定下来。
  可是情况比她想象的要差的多,甚至是她都没想到的糟糕情况。皇后虽然是笑意盈盈的靠在床上,看着她进来了就挥挥手示意她坐到床榻上来。
  可是莫嫣然心底却怕的很,她连呼吸都放轻了,上前去握住她的手,“你还好吗?怎么突然就不舒服了?说是风寒?什么天气了还能感冒啊。”
  皇后拍了拍她的手,“我不是太要紧,只是突然不舒服了而已。便是底下的人太夸张了,太医也说没什么事,便只是想见见你罢了,吓着你了吧,看你都出了汗。”
  莫嫣然握住她的手,手紧紧的捏着她,“你不要骗我,有什么事你要和我说,你不要骗我……”她哽了一下,突然把额头放在她的手上,“我今天太难受了,莫屏幽和我说了一些话,虽然我不明白,可是我还是难受的很,你又这个样子,你一定要和我说实话,我们才可以一起想办法。”
  “莫屏幽。”她好像在嘴里咀嚼了两下这个名字,才接着说,“我真的是不太要紧,就是今日传来我父亲恐怕要不好了,一时间惊着了。”
  “丞相不好了?如何会这样?”
  皇后朝窗外看去,她的眼神越飘越远,慢慢的好像有些收不回来似得,“是啊,怎么会这样呢。我这个不争气的女儿在这个时候也没办法在他跟前尽孝,他恐怕心底里也是有怨的吧。”
  莫嫣然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才好,半天才说了一句,“我不知道你们关系这样好的。”
  皇后却笑了,“他毕竟是我的父亲,我在那样害怕无措的时候第一个出现在我的世界的人。我送走了我的母亲,她去的时候我也未能在她床前哭,怕是这个父亲,也是会如此了。”
  她舔了舔唇,“不然去求了陛下让你出宫去看丞相?”
  皇后摇摇头,“不必了,凡事都不需强求,这是我这么多年所能意识到的事。我今日找你来,为的却是其它事的,我想我本来以为没有可能的事却是有了转机了。”
  她挥退了身边的人,就留下了她和莫嫣然两人,然后坐直看着她,声音也无意识的放轻了,“你猜我刚才午睡梦到了什么?”
  莫嫣然回到长信宫的时候天已经黑的厉害了,她觉得今天接收的事儿有些多,以至叫她有些难以消化。她慢慢坐下来了,感觉都是没灵魂的问一句,“陛下来过了?”
  清浅留在宫里的,此刻就她上来答,“陛下还没来过,不过派了宁公公吩咐让娘娘自己先用膳,不必等他。”她缓缓的抬头,“有说今晚过来吗?”
  清浅摇了摇头,她又问,“那陛下今晚翻了牌子吗?”见她还是摇头,才略略低头,且柔问她,“主子是否要用晚膳?”
  莫嫣然摇摇头,“我今日很累了,不想用了。要早早的去睡了。”见她们都纳闷的看自己,“便是陛下来了就说我累了就好,不会怪罪你们的。”
  “奴婢不是怕陛下怪罪,是挂念主子不用晚膳不合适。”且柔停了一瞬,“是不是皇后娘娘和主子说了什么?主子从永康宫回来之后就变得怪怪的了。皇后娘娘不是向来都喜欢主子的?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没出事,不过是陪娘娘聊了些家常罢了,陛下来了也半点不许提起这件事听到了吗?”
  “是,奴婢们知道了。”
  莫嫣然却是思虑多了,这一夜沈初寒没有来,说是前朝的政务繁多,夜里的时候宁安来过一次,见莫嫣然睡了也就不多说的回去答复了。
  这日是许南风给莫嫣然诊脉的日子,他一如既往的华衣锦服却半点不逾矩,掀了下摆就坐下来手按在她的脉上,好像不经意的说了一句,“今日是最后一次给你诊脉了。”
  莫嫣然正漫不经心的玩着杯子,听他这样说倒是吓了一跳,手都抖了一下,听他啧了一下忙放稳了,“怎么了么?表哥叫你不要来了?”
  许南风抬头看了她一眼,“关慕君什么事儿,是我自己要出去办点事,许是有个一年半载不能回都城了,今日便先来和你说一下。”
  她闷闷的哦了一声,就听他接着说,“你不必烦心你体内的毒素,我给你调理了这样多年你就早早该意识到的,这本就不是短时间可以解决的。我会留下药方的,以后就叫陈近来给你看脉,他会看情况来给你增减药量什么的。”
  “那个陈近那么可靠?”
  “你们在宫里的总会知道,谁还没有几个心腹?陈近是慕君的心腹,自然会为你做事。”他似乎是看了她一会儿,“有些事你自己还是要知道分寸,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小姑娘了,我虽是轻易救不了你,却也知道要提醒你,在宫里时时如履薄冰,你要时刻提防着才好。”
  莫嫣然笑了下,“这却不像你会说的话了。”
  他低头咳了一声,莫嫣然示意且柔她们都退下又抬头看他,“南风,我不记得了,可是许你还记得,你来给我看脉的时候我几岁呢?”
  “你几岁?许是有十一二岁了吧,还很小呢,脾气也不好,我都记得当时若不是慕君的面子上我却也不会来给你看脉的。却不想,这一看就是这么多年。”
  莫嫣然试探的问,“可表哥当年不过也还不大,你却也已经要给他面子了?”
  他抬眼看了她一下,“你坏掉脑子了?问出这样的话来。”便也不答了,莫嫣然本就不追究这些,此刻也不追问,又绕了一圈,“南风你信移魂么?”
  他这时才把手从她的腕上拿下来,整理了下袖摆,听她说这话,清淡的眼神就飘过来,“移魂?我自然是相信的。”停了一下才说,“怎么,你被谁给移魂了?”
  莫嫣然梗了一下,她总不能嗯吧,说我还真是移魂来的,从好多年后过来的,这样的话估计他真会以为她是脑子坏掉了的。
  “不是,我就是问一下。”
  他似乎笑了一下,“这世界本来就是奇妙的很,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呢?不要说移魂了,就是……”他看了她一眼,突然住了口,她咦了一句,“什么?”
  “没什么。”
  留下了药方就准备往外走,莫嫣然还呆呆的坐在那里,他突然不知什么情绪转过来看她,“莫嫣然,我有一句话想问你。”
  她嗯了一声,“什么话?”
  他皱着眉头,好像挣扎了好久才开口,“你当日可有说过要嫁给慕君的话?”
  莫嫣然楞了一下,看他表情严肃,眉头越皱越紧,“不记得了。”
  他扯了扯唇角,“不记得了?我不过想问你,你曾说过要嫁给慕君,可是后来为什么要对我表示心意,你莫不是现在也要说你差不多也忘记我了?不过是我许南风自作多情记得这么久?”
  天啦噜,莫嫣然居然还和许南风表白过?天杀的,不是说和表哥没有什么么,怎么突然就变成已经说过要嫁个慕君了?莫嫣然好像被雷劈过一样,想起来王冠生当日的话,那你们何曾想过嫣然她从小就是定给我的!天啦噜,年度狗血大剧了,莫嫣然才几岁啊就这么花了。
  她眨了眨眼,勉强咽了一口口水,“南风,我记得你。也知道我对你……”
  他猛地打断她,“凡事我都不愿再提,我便问一句,莫嫣然,你进宫是自愿的么?如果我当日来带你走,你可会随我离开?”
  
  ☆、第69章
  
  莫嫣然猛地惊醒了,她压着心脏狠狠的呼吸了两下,沈初寒也被她惊醒,见她坐起来也翻身坐起来,拥她进怀里,“怎么了卿卿,可是做噩梦了?”莫嫣然抵在他的怀里,闭了闭眼,那分明不是许南风会说的话。
  “没有。”沈初寒摸了摸她的背,啧了一声,“出了一身汗呢,要不要去沐浴?”
  她有点懒,又是深夜了便不愿意去烦了,就摇摇头,“不要了,洗了我又睡不着了,就这样吧。”重新躺下来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想着沈初寒还要早起去上朝就更不好翻来覆去的,就僵僵的躺在那里,只眼睛睁得老大,对着床顶一直看,好像是把那床顶看穿了似得。
  沈初寒没有睡沉的样子,这时候手探过来轻轻握住她的手,在漆黑的夜里他的声音就在耳边显得格外清晰有力,“卿卿你若是有什么话可以和朕说说,不必闷在心底。”
  她嗯了一声,“我只是,有点看不清我自己了。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是不是对的。”
  他低笑了一下,把她抱在怀里,声音就在她头顶却好像漫不经心的进入到她心里似得,“那些事当初你可有犹豫,彷徨,无措,纠结了好久才下过决定的?”
  她摇摇头,“我做事向来很快就会下决断,不会有什么犹豫的情绪在,只是我却突然想,或许当初的那些事本和我想的就不一样呢,那我很快下决定的那些事其实都是我自以为是吧。”
  沈初寒摸摸她的头,“朕虽不知你说的究竟是什么事,但是朕唯一能告诉你的就是,卿卿,人是一直在往前走的,即便是你现在做的事,很多年后你或许也会再一次难受起来,觉得这个时候不应该做这些事,可是那时你又能改变什么呢。”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所以,不要考虑这么多,你就算纠结,后悔,曾经的那些事,可是又有什么重要的呢,重要的是现在,还有未来。”
  莫嫣然静静的听着,突然抓紧了他的手,“我的未来的话,会有郎君吗?”
  他好像又笑了下,反手握的更紧,“当然会有。”
  “会一直有吗?”
  “会一直有。”
  莫嫣然寻了一日去找了封绛白,本是谁都进不去的忘忧宫因着她是莫嫣然自然就能进去了。封绛白妆饰的很整齐坐在上头看着她进来,名义上还是同阶所以她没有站起来的意思。莫嫣然本也就不计较这个,便自顾自的在下头第一个位子坐下来,还喝了一口茶。
  “怡嫔今日过来,想必不是只是想喝我宫里的茶吧。”
  莫嫣然朝她举了举茶碗,“我虽不是只想喝茶,不过发现忘忧宫里的茶还是贡上的到底还是叫我吃惊了一些。”
  封绛白低着头叫人看不清表情,“怡嫔哪儿这些茶向来是从来都不少的,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我不过是想来问问关于封嫔关于大皇子的事儿罢了。”她歪着头看她,“这事儿虽不是我管的可是左右也是该提防着点,不知封嫔愿不愿意如实相告?”
  封绛白冷笑了下,“怡嫔脸皮还真是厚,我到了这般田地你真觉得不过是莫止薇那般低劣的手段就能造成的?还不都是托了你的福气,你怡嫔玩的一手好计策竟是连自己的孩子都搭上了。”
  莫嫣然摸了摸自己的肚皮,封绛白的气色有些差,她见过她许多次,每一次她都是漫不经心的表情,眉眼本就生的寡淡,又不爱施粉,可偏偏是宠妃,气势自然不可与旁的人相提并论,可这一次她却是上了不少粉,甚至两颊都浅浅的扫了两下胭脂。昔日的宠妃,便是到了这般田地,“我的孩子?”她轻哼了一声,“封嫔已不是淑妃了,有些话还是在心底想想也就罢了吧。”
  她站起来,“本是有不少话要和封嫔说的,可看你却是半点不想和我讲下去了,也罢了。”
  她马上要走出去却听的封绛白重新开口,“你知道是谁害的你的孩子?你却不计较,只因为你觉得扳倒我比较重要?”
  “扳倒你?”莫嫣然微微侧了头,“不,封嫔娘娘,你比我想象的不重要多了,也比我想象的好扳倒多了。
  “至于是谁害了我的孩子?”她重新往外走去,“这个就不劳娘娘操心了,我自有办法去查清楚去找她拿回我要的东西的。”
  封绛白却猛地提高了声音,“莫嫣然,你不要以为我就这样败了,若是我想,就能很快抢陛下回来的。”
  莫嫣然笑了下,脚步却半点不停,“那我就是拭目以待了,期望封嫔能给我一个意外惊喜呢。”
  却还真是惊喜,也不知是效仿谁的,竟是绞了一截头发叫人送去了未央宫,她虽是被禁足了,可沈初寒的意思并不明确,谁也不敢轻看了她,就怕哪天她就突然翻身了,到时候才是真的不得了了。于是她的头发就格外轻松愉快的送到了宁安手上。
  虽是拿了锦帕包了的,可到了他手上他哪里还不知道是什么,当下念了一句糟糕,也不知是怎么糟糕了,也不敢瞒着就弓着身进去了。
  沈初寒还在看折子,最近他事情的确有些多,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去后宫了,此刻听着响声也不曾抬头,就听宁安那公鸭嗓子开了口,“陛下,封嫔娘娘有东西送过来。”
  听着是封嫔沈初寒果然动作停了一瞬,慢慢的抬了头,“是什么?”
  宁安马上把那用锦帕包着的东西送了上去,再微微打开。沈初寒看到却是楞了一下,本以为不过是她做的什么帕子或者香囊之类贴身的物件罢了,想不到竟是她的一缕头发。他伸手碰了碰那束乌黑发亮的头发,“可有叫人带来说什么了?”
  宁安摇摇头,“倒不曾。”他低头半晌又答了一句,“不过听闻前几日怡嫔娘娘去过忘忧宫。”
  怡嫔。他又抬头看了看宁安,手上还捏着朱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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