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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是宠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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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陛下居然过来质问她了,这是怎么样的嘲讽,这是怎么样的侮辱。她想,就算是认了又怎么样呢,就算说是自己动的手脚又能怎么样呢,那莫嫣然是什么东西,和那莫止薇一样不过是供人玩乐的物件罢了。
她以为殿下还是会包容她,还是会用温暖眷恋的表情来包容她。
她以为。
只是沈初寒没有,他淡淡的问她:“真的是你做的?”
她昂起头来承认了,她说:“殿下你怎么会以为臣妾也会喜欢莫嫣然,”她笑起来,“那是臣妾喜爱的殿下的女人,臣妾怎么会容忍她生下殿下的孩子呢!”
沈初寒不说话。
她和他撒娇:“殿下,孩子会再有的,臣妾真的不喜欢莫嫣然,殿下不要她不行吗?”她知道莫嫣然对他来说是不同的,可是她却相信自己对他来说是更加不同的。可是她估计错了,皇上又一次和她发了脾气,因为同一个女人。他挥开她的手,甚至是对她说了从未有过的重话。
她发髻散了,样子狰狞难看。
她甚至在莫嫣然的刺激下想到了最糟糕的方法,竟然想到给他下药了。他却是很快就察觉到了,几乎同时就掀了茶碗,她分明看到他眼底浓浓的杀戮,吓得她都要颤抖了,可是他还是忍住了,只对着她念叨了好好好,就挥袖而去了。这次她想清楚了,离开的陛下本就不喜欢她的身子,又怎么会因为什么药来屈就呢,她笑的落下泪下,屈就,她封绛白的身子竟也只是屈就罢了。
可是这些都不是什么最让她难受的,最叫她难受的是莫嫣然对她说的那些讽刺却又好像要摧毁了她全部的话,像珍妃,她怎么会像珍妃呢,她分明就是封绛白,明明就是可以占据殿下,是宠惯后宫,是可以随意处置任何妃子,在殿下心上的封绛白。
她想陛下太傻了,如果把她当做母妃来敬爱,可是怎么能忘记她从来不是他的母妃,还自以为我会和他一样去喜欢莫嫣然呢。
封绛白到了现在才懂了,为什么他看她的表情永远是带了温暖和眷恋可是他看莫嫣然的表情总是热烈而又火热,她从来不是他的女人,她与他母妃长得那么像吗?像到他会把那些眷恋和温暖都放到她身上。
可是她不是他母妃呀,她那么爱他。
那样爱你呀,我的殿下。
她眼前慢慢的变得迷糊了,眼里浮现出殿下的样子,又慢慢幻化成皇后的样子,“绛白,你究竟为什么变成这样。”
究竟为什么变成这样。
是因为我有爱着的人了。
是因为想只有我一个人可以变成那个人的不一样呀。
是因为我实在太爱太爱殿下了啊。
☆、第72章
封绛白的死讯传来的太突然,倒是莫嫣然也吓了一跳,她倒是不曾想过封绛白会这样极端而又果决的结束自己的生命。
疏影语气里也带了点异样,“便说今日就派人去未央宫请了陛下,可是陛下没有去。”她停了下,又接着说,“刚刚就传来吞金的消息了,说是太医赶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陛下现在……”
恐怕心情极为不好的。
她不说莫嫣然也清楚的很,她不是别人,毕竟是封绛白,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沈初寒和她相处了这么多年,即便是真的只是把她当做了慈恩太后的替身来补偿,也难免有些感情的。她皱了皱眉头,“我们昨日去过的消息可有人知道?”
且柔回了声,“亏得那位顾大人了,除了忘忧宫没有旁的人知道了。”忘忧宫里的么,莫嫣然点了点桌子,“我刚去过她就吞金了,传出去怎么也是个麻烦,你去想想办法,那些个忠心的……”她突然笑了下,“她那个个性想必也没什么死忠,你还是去处理下,我明儿就亲自去和皇后娘娘提一下。”
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又看了看天色,“陛下今儿想必是不会过来了,你去吩咐叫小厨房做几个陛下爱用的菜出来,要清淡些,嗯,疏影亲自送过去,提一句叫陛下不要太难过了,省的伤着身子了。”她眼闪了闪,“还有,宁公公那里,我却是不信是半根针都插不进的。”又挥了挥手,“你们都去吧,且柔动作也得快点,不要给人拿住了把柄,不然到时候才是说不清了。哦,对了。”她笑了下,“你懂得,左右不能处理的太干净,总要有人和陛下解释,这封嫔到底为了什么死。”
且柔皱了皱眉,“可是娘娘来得及么?怕是陛下已经知道咱们去过了。”
“知道了?”她揉了揉脖子,“知道了就知道了,我们先留一手嘛。”
不得不说,莫嫣然却是运气好到爆,沈初寒的确还没来得及召见忘忧宫的人,封绛白死是大事,他接到消息的时候的确是很震惊,本当时就要召见忘忧宫的来说个清楚,可是偏偏叫人托住了步子,那人正是顾恒,说是最近抓到几个别国的奸细。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沈初寒立马决定要先见顾恒,便叫忘忧宫的人先等着,这一等就等到疏影来了。疏影本是亲自提着食盒的,看到宁安守在外头她眼睛闪了闪,“给宁公公请安。”宁安忙扶住她喊不敢,“疏影姑娘怎么亲自过来了?可是怡主子有什么话要吩咐?”
疏影笑了下,又福了福,“宁公公不必客气,咱们主子听闻了忘忧宫那位的事儿。”她声音稍微低了一些,“左右还是挂心陛下,遂叫奴婢送了晚膳过来,提醒着陛下不要耽误了用膳,还是身子比较重要。”
宁安自然知道疏影来的目的,当下却也不动声色叫下头的小太监收下那食盒,“劳怡主子挂心了,陛下本也是大惊,不过现下正在里头召见顾大人呢,那忘忧宫的事儿估计还得有一阵子。”
疏影点点头,“劳烦公公了。”她抚了抚袖子,“忘忧宫哪儿,咱们主子也是挂心的很,不过封嫔娘娘死者已矣,本是不该多说什么的,咱们主子心善,做奴婢的也总要多考虑些,封嫔娘娘与咱们主子不对头也不是一两天的了,难免会……”
她掩唇笑了笑,“陛下自有决断,看还是奴婢多嘴了,不过就是和公公多说两句罢了。”她不着痕迹的递了个什么过去,也不看宁安了,就福了福,“公公是有大福气的人,自当知道该说什么,奴婢先回了。”
宁安捏了捏手上她递过来的锦帕,仔细一捏里头竟也是一束头发。他低着头,看了许久,终于低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顾恒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他脸上竟是疲惫之色,一双眼睛却亮的吓人。宁安马上进了勤政殿就看到沈初寒正靠在椅背上自己按着眼睛边上的穴位。他忙走上去接手,力道控制的刚好,叫沈初寒轻轻舒了一口气,他看了看他的脸色,“陛下若是不急着去处理旁的事就先用膳?怡主子刚刚使了人送了晚膳过来,说让陛下多少记得用点。”
果然沈初寒脸色稍稍缓和一些,他点点头,“那便先用膳。”
宁安又问,“忘忧宫的人是不是叫她们先过来?”
沈初寒皱了皱眉,“便只叫那贴身的过来也就是了,旁的都进不了内殿了叫过来也就是呱噪了。”
宁安低着头,应了一声,就退下去传膳了。
封绛白的事被轻描淡写的处理了,不过还是让她以淑妃之位下葬了,妃嫔自戕本是大罪,是要累及家人的。可封绛白毕竟不比旁的人,她陪在沈初寒身边的岁月实在是长,曾经又是那样受宠,便是这样的处理方法也叫人半点拿不出错来。
莫嫣然陪在皇后身边和她说话,皇后拍拍她的手,“你这次却是太冒险了,就没想过若是宁安他半点不偏不倚,没有想着帮你一点,你可是险的很。”
莫嫣然撇撇嘴,“我只是没想到她这样就寻死了。”
皇后看看她,又看看外头绿的不像话的庭院,“对于她来说,你却是摧毁了她的全部,什么信仰啊,爱情啊什么的。你不知道,她刚进东宫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了,心底想着什么脸上全都写清楚了。若不是一开始就是孽缘,皇上也不一定会不喜欢她。”
莫嫣然笑了下,“我一开始可不知道孽缘什么的,还真是怕她怕的要死,后来每每看到她就觉得她真可怜。”她牵着皇后的手,“不过想着,这宫里哪个女人不可怜呢。便是你贵为皇后,我是什么宠妃也是了,也是可怜的要死了。”
皇后却不回答她这个,盯着窗外看了好久又突然转回来,“你知道的……若是,”她停了嘴,好一会儿才接着说,“你若是自己一个人,也没什么好怕的,你向来是所向披靡的。”
莫嫣然低着头,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朝她笑了下,“还没发生的事你不要吓我。”
皇后也朝她笑了下,却不继续这个话题了。
最近莫嫣然为着别的事烦心的很,就是六月初六万寿节要来了。眨眼就要到了,莫嫣然也没想好要送个什么礼物给沈初寒好,她倒是旁敲侧击的问过沈初寒有什么想要的,结果换来他的睥睨,然后伸手挠了挠她的下巴,对她倒好像是对猫似得,“乖,一边儿去。”
他的意思她哪里有不明白的,大概不过就是他想要什么是莫嫣然自己想办法去猜才好。莫嫣然烦的有时吃饭都能皱了眉头出神,倒叫沈初寒看的好笑,他放下筷子去拍拍她的脸,语气里都是哄劝,“好啦,随意你送什么朕都是喜欢的,便是你随意写副字朕也叫人去给裱起来,然后放在勤政殿里日日看着好不好?”
莫嫣然牙都咬紧了,他倒是敢说,他哪里不知道她字写的那叫一个差劲,本来嘛,这个身子原本就是被莫清礼养空了,不过也好过她自己,原本的莫嫣然虽是不擅书画,那左右也是能作出一副完整的。
换了她就不行了,那是完全见不了人的了。他也教她写过字,到最后还不是扶额放下了。她刚来这里的时候却还是日日学着练字,屡屡不见好也就放下了。
想到这里她却笑了下,“郎君还记不记得那日为我书的一句诗?”
沈初寒嗯了一声,语气却是疑问的。她故意做出恼怒的表情,“我便是半点不重要的,这样叫我夜里想起都觉得熨帖的事儿,郎君却是半点不放在心上了。”
他失笑,喝了一口茶才说,“朕如何不放在心上啦?朕却是记得的,”他语气慢慢低下来,“但愿千秋岁里,结取万年欢会,恩爱应天长。”
莫嫣然脸一下变得绯红,她伸手捶了他一下,然后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谁和你说这个呀。”
他脸上还是都是笑意,“朕以为卿卿和我说这个呢。”
见她脸更红,眉间更是浮上那些羞恼之意,他伸手去摸摸她的眉毛,点点她,“别恼,朕当然都记得,直到风月了无意,却是相思不可弃。”
然后就见她亮晶晶的眼睛看过来,眼里都是水意,他过去吻了吻她的眉心,“那些关于卿卿的事,自然是半点不敢忘。”
莫嫣然却想到要送什么给他了,她碰碰他的手指,“若是我送的礼物和旁人的重了可如何是好呢。”
沈初寒哄她,“怎么重的了,既然是卿卿送的那自然是独一份的。便是你折了一枝花送来,因是卿卿采的,便才是特别美的。”
莫嫣然笑弯了眼,“油嘴滑舌。”
他却突然握住她的手,“不知不觉,竟然已经一年了?卿卿陪伴在身边的日子总是过的特别的快。”
陛下,画风变得太快卿卿有点受不住啊。
她愣了一下,才握回去,“我却是觉得这一年比我往常过的一年可漫长多了。”她把玩他的手,“好像经历了很多很多事一样,郎君你看,在你的不知不觉中,我从一开始的小宝林都冲到嫔的位子了。感觉我遭遇了好多,感觉一路都是披荆斩棘过来的。”
她停了一瞬,然后靠过去亲了亲他的唇角,“我当日就说过,我梦里那个站在我面前为我遮风挡雨,保护我,给我力量的人,我见到是陛下。”
“如今。”她慢慢的离开他,帮他把唇畔的唇印擦了,“好像是梦想成真了。”
☆、第73章
六月初六万寿节,这一日的事总是格外的多的。莫嫣然从早上起来就忙个没停了,本是没有她什么事儿的,毕竟上头皇后娘娘可是每一件事都能处理的极好。她不过就是早起过去请安,回来开始找衣服。
不管是怎么样的宴会,女人的服饰装扮妆容总是很简单就能成为全场的讨论的焦点,具体是指女人之间的讨论。莫嫣然作为宠妃,自然是要做为榜样的,她自然是不那么相信不管她怎么样沈初寒都觉得好,这样的事的。虽然沈初寒的的确确是这样说过了的,可是女人嘛哪个有不喜欢打扮的。就刚刚就已经枪毙了那一排的衣服了。
清浅苦着脸问她,“主子,其实咱们就按品着妆也美极了,咱们主子向来用脸赢别人的,便是穿的相似也是半点比不得主子的。”
莫嫣然看了她一眼,然后哦了一句,接着就继续挑衣服了。
长信宫里的都要疯掉了好吗?就差点揪她领子说话,你美你美你最美,穿什么都美,求放过!
还是沈初寒的出现解决了这些奴才们的困境,他进来就看进衣服扔了一屋,当时表情就精彩了,他挑挑眉,去拉住还在纠结两件衣服的莫嫣然的手。
莫嫣然转头看到他来了也没空搭理他,就摆摆手,“忙着呢,忙着呢。”
他失笑,又重新去把她的手握在手心,轻声哄她,“穿什么都好看,你便是布衣荆钗出去也是艳压四方的了,哪里有这样多好考虑的。”
莫嫣然听这话无语了一会儿,“那依你这样说,我便是找了宫女的衣服套上就好啦?”说着还白了他一眼,“哎呀,陛下你们大男人不懂这个的啦。”她转过来握住他的手,“就和你们乐意和旁的人炫耀自己的女人怎么样好看怎么温柔解语,对于我们来说呢,就是炫耀我男人对我多好你看我衣服首饰。”
她吐吐舌,“好吧主要还是虚荣心,毕竟大家都是一个男人了。”她见他本来表情还好,渐渐的沉了下来,赶忙把他往外拉,他却不动,只好瘪嘴问他,“我不过说一句郎君便不高兴了?今儿可是你的生辰呢,若是惹着你不开心那我就是大罪人了。”
沈初寒摸摸她的头发,“朕只是……”屋内的人本就已经退的差不多了,看自己主子和陛下好好讲话的时候就更是都退了出去,只留了他们俩人,他清晰低沉的声音就回荡在安静的卧室里,“莫名有时候觉得对你还是不够好,好像有什么辜负之意似得。”
她笑的眉眼弯弯,“郎君已经对我这样好了,还敢再有什么要求呢?我可不敢说了要郎君就只是我一个的男人这种话呢。”她好像有点努力的扯了扯唇角,却还是缓缓了放开他的手,“人贵有自知,我该有的,郎君不必挂心这个。”
沈初寒只觉得嗓子干哑,有些话竟然没经过大脑就出来了,“我不是不能就只有你一个人的。”
莫嫣然吓一跳,为着他突然我了的说话,他平日便是再迷离了也知道自己的身份,现下却是如此,她一时不知怎么回话,他也好像反应过来了,好像有些懊恼的皱了皱眉,才重新拉起她的手,“我的心卿卿不明白吗?我虽是别人的陛下,却只是卿卿的郎君罢了。”他把她拥入怀里,“很多时候我也只渴望风花雪月,红袖添香,只你我两人,我陪你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你只要在我身边就好了。
“我虽知道这是如此的勉强,可也还是有所渴望,不仅仅是你呀卿卿,我对这些的渴望也不亚于你。”
莫嫣然最后去参加晚宴的衣服是沈初寒挑的,她年纪小,长得又艳,他就给她挑了鲜亮的颜色叫她满堂里面竟是最显眼的了。本事极为不合规矩的,不过他们俩都不顾及这个,皇后自然不会去找莫嫣然的茬,所以他们俩就一起进来了。甚至她还在不经意间接受了后宫旁的人的行礼。她半点没察觉,只站在他身后微微垂首。
沈初寒没呆多久就到前头去了,今日可是天子寿辰,满朝文武都要前来贺寿的,沈初寒自然要先去前头应付他们了,至于后宫这些妃子都有皇后来看着,自然不要他费心。
他回来的时候脸色微红,却还是收了各宫的敬酒,莫嫣然一个恍惚,觉得时间好像回到了大年夜里一样。且柔微微推了她一把,她才意识到是轮到他敬酒了,她猛地站起来,走前去。沈初寒笑着看她,他好像有些醉了,眉眼间全是水一样的柔软,她好像有些踌躇,还是从且柔手上接过东西。
“臣妾想着那些华贵的东西不外乎都是陛下赏下的,便送了不值钱的东西,还盼陛下不嫌弃才好。”他嗯了一声,宁安就下来接了东西上去,他微微低头看了一会儿,然后再抬头的时候眼里不单单是水了,更像一个深潭可以把她吸进去似得。
他把那东西收进自己怀里,竟是包裹的好好的叫下头的都看不清是什么东西,倒是他脸上笑意都满满的,“礼物甚得朕心,怡嫔陪在朕身边日子也不短了,恭敬守礼,特晋昭仪。封号不变。”
莫嫣然感觉到满室都静了一瞬,接下来就是各种琐碎的声音悄悄的响起来了,他却好像没听到似得,微微倾着身子笑着看着她,她缓缓的跪下,“谢陛下。”
一年时间,卿卿你不是到了嫔位,是九嫔之首昭仪。
舒璎倒是坐的有些远,却也还是听的清楚那圣旨到底说的什么,昭仪。她低着头,掐了掐自己的手心,便是自己走了这么多年,却也比不上这么个新进宫的小丫头么,她闭了闭眼,缓缓的勾了勾唇,陛下的心思谁知道呢,便是此刻这样宠着你莫嫣然,要你倒的时候也就是片刻,爬的太快终究是不好的,到最后,难免是落得一个封绛白的下场。
看看吧,死了也没能留住陛下的心,陛下转眼一如既往的爱旁人,她深呼吸了两下,慢慢的沉稳下来,再抬头已经是一副无懈可击的笑意了。
皇后倒也是吓了一跳,她却好像是真高兴,声音微微响了一点,“恭喜怡昭仪了。本宫会着人尽快安排相关册封事宜的。”她又转过去对沈初寒说,“今日是怡昭仪的好日子,陛下今夜去陪她才好。”
万寿节这日本应该是留在永康宫的,这事儿是无形中的传统,为了彰显对皇后的尊重,也是皇后地位的体现。可是皇后却好像半点不介意似得,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们,沈初寒点点头,“皇后有理。”
莫嫣然还没有从这个消息中缓过来,刚进长信宫却突然发现葡萄藤倒是长得很好了,早早就命了人放了塌在下头,她自己跑过去看了看,觉得清凉一片。
沈初寒跟在她后头,“喜欢?”
她点点头,把他唤到身边来,然后两人一起躺在那张塌几上,他身上都是浓浓的酒气,可是她却好像觉得不难闻似得,她的头埋在他的怀中闷声问他,“郎君今日太突然了却是吓到我了。”
他闷声笑起来,“不突然,朕想了好久了。”莫嫣然揪揪他的衣襟,“若是咱们两个人在,郎君能只当我是卿卿么?”
他垂了眼看她,嗯了一声,“我早就想过单单把你留在嫔位确实不合适的。早就说过要给你晋位子的便一直拖了的,你当初说的不乐意,我便顺着你了,如今想想拖着你在嫔位才是不合适。”
她仰起头,转了个身靠在他身上,“那不一样,你当日给我那些我觉得是赏赐,可是这个我感觉是礼物啊。”她摸啊摸,从他怀里把她送给他的东西摸出来举在眼前,“感觉我送了这个给郎君,郎君开心极了就想着回点什么给我似得。”
他嗤了一声,“说是极为得心意不过哄你的话,瞧瞧你的绣工。”他接过来,小小的一个荷包,上面的针眼蹩脚的很,可是却看得出绣的人仔细的很,这本是极要耐心的事,叫莫嫣然做来沈初寒还莫名觉得有些感动,可今日莫嫣然好像特别的恃宠而骄,他才想着逗逗她。
她果然嘟起嘴来了,“什么话呀,这可是我心意呢。感情以前说的我送什么都喜欢的话都是哄我的?”
真是见不得她半点不高兴,他笑起来倾过去亲她的脸颊却叫她嫌弃的推开了,他也不恼头埋在她的脖颈那里,“喜欢,喜欢的不得了。你可不知道,我看到这东西的时候不知道多想……”他没说下去,莫嫣然却莫名想到了什么不该想的,脸一下红的发烫。
“葡萄藤下听相思,嘘”他的手轻轻的搭在她的唇上,“卿卿你听。”
太安静了,她分明只能听到他一下一下有力的心跳,她透过那个藤蔓看天,微微的星光还是洒进来,什么都没有,分明静谧的叫人有些紧张。
他微微笑了,“听不见么,傻卿卿。”他把她的头拥进他的怀里,那一下一下的心跳更清晰了,然后他问她,“现在听到了么。我的相思。”
☆、第74章
最近倒是发生了几件大事,其中就包括陆远书的大胜然后班师回朝,这可叫陆青芜涨了不少气焰。偶尔在御花园碰到她,也是耀武扬威趾高气昂的,可这可不代表她可以在莫嫣然面前随意放肆,因为莫涉恭又被放出来了,毕竟没有抓到什么明确的错处,莫家姐妹在后宫又得宠的很,尤其莫嫣然。
可是这个原因莫嫣然是不认的,她可没有为莫家做过半点的努力,如果真有这个原因怕是莫屏幽四处通了不少关卡,不过也是,她懒懒的笑,现在但凡提到和怡昭仪有关的事,哪里不是千般万般的好说话的。
说回陆青芜的事,倒也不是她特别看的起莫嫣然,她多少是认为莫嫣然上位这样快和莫家离不了关系的,那莫涉恭虽是重新上台了,可是陆远书却更得沈初寒看重,这却是不争的事实了,心里多少有些看轻莫嫣然。可是谁叫莫嫣然总是不按常理出牌呢。
倒是在御花园碰到过几次,有一次还是有太监举了遮阳伞站在她后头,立了个软塌在那里,她就半坐半躺着,手里懒懒的挂着鱼竿,好像是半点不挂心有没有鱼上钩,另一只手还举了一个话本在看着。
见她过来就一双眼斜过来,还不等陆青芜走近就先开口了,“陆修仪免礼呀。”差点叫她咬碎了牙齿,本在她下头一阶就从来不尊敬,如果到了头上,更是跋扈的很了。陆青芜笑笑,还是福了一福,“怡昭仪好兴致,这样大热天的还出来钓鱼呢。”
“左右在宫中没事儿做,打着遮阳伞,现下太阳就要落了倒也不热。还是陆修仪好兴致呢,还出来逛园子。”她把那话本随手放下,两只手都握着鱼竿了,对她是十足的漫不经心,“哦,听闻陆大人打了胜仗回来了,那可恭喜陆修仪了,不过到处走着显摆母家多厉害怕也是急了点吧。”
陆青芜脸僵了僵,“昭仪娘娘自来思想高出臣妾等,此刻臣妾却也还是不明白了,臣妾有什么可急的。”
莫嫣然侧对着她笑了下,“哦,那便不急吧。日头大的很呢,别晒着陆修仪娇嫩的皮肤了,赶紧回吧。”
她简直是要吐血了,“娘娘皮肤才是娇嫩非常,臣妾人微言轻,不过还是想谏上一句,”她指了指那塘里的鱼,“这些锦鲤不过就是观赏用,吃起来怕是味道差了些,娘娘若是喜欢吃鱼,不妨让御膳房给娘娘准备些赤鳞鱼,那些味道还是不错的。”
竟是敢说莫嫣然见识短了,不过以她此刻母族受看重的样子怕是这点也不叫跋扈了,莫嫣然却是半点不乐意受这样的气,她慢悠悠的站起来又拎了鱼竿起来,那鱼竿上直直的钩子在渐落的太阳底下反射出来的光还是刺眼的很。
莫嫣然抖了抖鱼竿送到她面前来,看着陆青芜越来越难看的脸,“所以本宫说了陆修仪很难爬到上头去,为什么呢?”她又狠狠一抖,本就离得近,此刻更是有不少鱼线上挂着的水溅到陆青芜身上去了,偏她今日穿的素净,那点点污水显得更是脏乱极了。
“人家钓鱼求一个静心养气凝神,只你陆修仪只想着满足口腹之欲。”她把鱼竿递给身边等着的小太监,“学着点吧,不要一天到晚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便是后宫哪个女人不是有了不起的背景的,偏你最厉害?”她扔了帕子到陆青芜身上,她还不得不接住,“这帕子赏给陆修仪吧,不必安了,本宫就先走了。”
就带着一大队的人气势汹汹的走了,看去速度极快,可走在最前头的莫嫣然却每一步都慢悠悠的好像想好了才走似得。她看着自己身上还留着点点泥点,差点要尖叫出声了,半天才控制住自己,揪着莫嫣然拿来的帕子跺了跺脚,“回宫。”
偏这次莫嫣然却是放了一个错,她回到长信宫才想起来,莫嫣然做事谨慎连带着身边的宫女也是,平日里贴身的东西是不会有半点印记证明是出自她这里的。偏是她今日带的帕子有,这是那日她学着给沈初寒绣荷包的时候练手用的帕子,在上头绣了极小的一个卿字,留在旁的人那里总归是不好。
她虽是意识到这一点,可当时丢在陆青芜身上的东西哪里还叫她拿的回来,若是使了人去要,难免传出来她莫嫣然是多少吝啬了,便是一个帕子也舍不得流出去。
想的烦了索性是用了晚膳就早早睡了。
沈初寒来的时候她已经睡的熟了,他倒是有些诧异就在更衣的时候问了她身边的人,“发生什么事儿了竟是这样早就睡了?”
且柔在心底算计了好一会儿才含糊的答了,“主子下午在御花园钓鱼的时候碰着陆修仪了。”
他挑挑眉,最近陆青芜做事多少有些失了分寸,可是因着陆远书的关系他不好罚她,便是这样晾着,却不想欺负到莫嫣然头上了,说实话吧,沈初寒对莫嫣然的战斗力也太低估了,也是他从心底觉得莫嫣然年纪小,她那些跋扈骄横的做法在他眼里都是小女儿家的撒娇,不过是一点小放肆不足挂齿罢了。所以不管什么事他还是怕她有所吃亏,虽是莫嫣然少有的告到他这里,他却是盯得仔细的,左右还是怕她有些不高兴。
更别说知道自己的心意之后,哪里还忍得叫她有半点委屈呢。叫他现在想的就是贬了陆青芜给她出气也是半点不犹豫的,当他进了被子她好像有所感觉的靠过来之后心就更软成一片了。就不信为了一个陆青芜那陆远书敢违背了他的意思。
早上起来的时候莫嫣然也醒了,他看她脸色不是很好以为她还是为着昨日的事不高兴了,就想着去哄哄她。“陆青芜叫你难受了?”
其实莫嫣然只是有些起床气,整个人现在还是懵的,听他的话才慢慢反应过来,拿眼瞥了他一下,脑子却还没开始转,他却以为她是承认了的,就去揪揪她的脸,“别不开心了,朕给你出气?降了她的份位怎么样?”
莫嫣然才反应过来看他眼里都是认真,慢慢的笑了下,“干嘛好端端的降人家份位?人家也没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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