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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是宠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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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一句,她已是语气沉沉,分明还勾着笑,莫屏幽却觉得她整个人分明就是张牙舞爪的朝她扑过来。她几乎要站不住,偏偏身边的人都被支开,她只有自己勉强的对着她,“我本不是要和你说这些了。”
“可我却是累了,没有半点意思要听姐姐接着说下去了,若是姐姐回去思索半天还是觉得要和我说那些话,那就憋好了,等妹妹有心情了再来听吧。”说罢,却是头也不回的就朝长信宫走去了。
她即便是知道莫嫣然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了,可如今这般却还是叫她半分没料到的,这样的跋扈,这样的张扬。她看着她的背影,明明该是愤怒,该是恼怒的,不知为何,看着看着,那些情绪竟然都渐渐不见了,空剩下怜悯。
至于怜悯什么,便是夜深了,她躺在自己的床上盯着床顶许久也没想清楚。
她烦恼万千,可莫嫣然不。她向来不喜欢莫屏幽,如今却觉得出了好大一口气,自然也半点都不知道莫屏幽对她竟然也是产生了怜悯之心了。
她倒是开心的很,连晚饭都多用了半碗饭。沈初寒坐在一旁陪她一起吃饭,见她能多吃一些,便有些开心,“今天是碰到什么事儿了这般开心?连着胃口也好了不少?”
莫嫣然嘴里还含着饭,等细细嚼了又咽下去才开口,“太久不出门啦,憋了一个月终于能出去放放风,就是看看那些娇艳的花呀,听听本来讨厌的那些叽叽喳喳的声音,也觉得什么都是好的。心里畅快的很呢。”
他笑了下,替她摘下唇角的饭粒,啧了一声,“吃东西向来没规矩。在屋子里就这般没趣味,叫你半分呆不住?”
她吐了吐舌头,又自己去夹了半块鱼肉吃,“那倒也不是。”她挑的好,好大半块鱼肉也没有一点鱼刺,“郎君日日过来陪我,倒也还好,没有那般无趣。可是许就不出去了嘛,总突然就觉得什么都觉得新奇的很呢。”
她似乎想到什么,咯咯的笑起来,也不要沈初寒问就自顾自的和他说,“便是郎君日日都只在我这里,不去见旁的人了,我今日去了永康宫,便是除了皇后娘娘,旁的人都胖了有一圈呢。”
沈初寒抽了抽眉脚,“这有什么好笑的?也值得你这样。”
“这还不好笑吗?”她睁圆的眼睛,“女人呀都是这样的,为悦己者容嘛,陛下可不悦她们,也不乐意见她们,自然就一日比一日丰腴起来了。”
他哼了声,捏了捏她比小月子前也是胖了不少的脸颊,“你倒有兴致笑人家,你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却半点不恼,就着油油的嘴突然的亲了他脸一下,“我不要紧,郎君日日看着我,肯定是发现不了的,更何况又是这样喜欢我,便是觉得我怎样都好看的对吧。”
沈初寒低头笑了下,“嗯,有道理。”也没有伸手去擦脸上那泛着油光的唇印。
☆、第64章
纷纷红紫已成尘,布谷声中夏令新。
莫嫣然正趴在凉塌上睡的正熟,沈初寒本坐在边上看折子,见她睡的微微出了汗,便皱了眉头换了本书走过来坐在她边上,亲自给她扇起扇子来了。
莫嫣然是特别的怕热的体质,偏偏他记得她身子寒,不许在屋内多放冰山,任是莫嫣然怎么闹也不依她,便是发了好几次脾气了,他念着她的身子却是半点不肯妥协的。
想不到便是他都觉得还好,她却是出了一身汗了。
皱了皱眉,想着去年的那些水车或许可以摆到这里来,遥遥的摇起来,那水汽也不会伤了她,也能降点温度。
也没扇两下她就幽幽醒来了,抬眼看了他一下,当下哼了一声,自顾自的坐起来,拉了拉下滑的薄衫,一边推了推他,“别靠那么近啦,热的很啦。”
他笑了下,拉过她的手,“行啦不闹了,过两天朕让人把水车运过来就搁在你屋外,这样就凉快多了,这样好不好。”说罢还亲昵的碰了碰她的指尖。
她也没有收回,反而用亮晶晶的眼睛看他,“真的吗,郎君不骗我?”说了又撇了撇,“要是逗我的还是算了吧,要我空欢喜了。”
他刮了刮她的鼻子,“君无戏言的,哪里就说的朕成日骗你一般。”
她拉下他的手,“那也是郎君一直都不许我用冰山嘛。”她声音轻下去,“明明是听闻是宠妃特权可多了,可偏偏到我这里怎么就什么都不对劲呢。”
他失笑,“别的许是做不到,偏是良宵苦短日高挂这种却还是能依的了卿卿的。”
她推了推他,“别闹,我有正经事和郎君说,要求着郎君为我做主了。”
他嗯了一声,在她边上也躺下来,也不嫌热一直握着她的手,“又惹了什么麻烦,偏是没有一刻能安生了。”
她靠近他,把头枕在他的颈窝里,“这次可不是小麻烦了,虽对方应该不会想着明面上能如何,可我总是怕人家背地里给我下套,毕竟人家比我等级可大的多啦,想着郎君能给我出个主意呢。”
他笑了下,手揽住她,“贤妃?”
莫嫣然一时间没答,却在脑子里把今天的事过了一遍。今日她早早就去永康宫给皇后请安了,也许是越来越热了,皇后娘娘也是让她们早早的就散了,省的被太阳给晒到了。她向来喜欢自己慢慢走回去,也不乐意和旁的人一路走,只自己就单单由且柔陪着绕着御花园过。
却不想叫她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
还不是盛夏,却已已经是大太阳的日子了,总是想着绕假山过,偏偏是带的只有且柔,半点叫人发现不了,她却是看的清清楚楚,前面分明是莫屏幽和王冠生。
她着实是被吓了一跳的,外男轻易不得入后宫来,偏王冠生打仗回来之后挂了个御前侍卫的虚名,便是简单上不少,可沈初寒身边高手不少,哪里需要他日日过来守着了,不过是给个恩典,进宫什么的都方便不少。若是沈初寒知道他用着职务之便来幽会自己的妃子,恐怕要气的吐出血来。
不过这不都只是莫嫣然的凭空想的罢了,说不定人家就是平白的表哥表妹之间简单的问候罢了。只不过嘛,身边不带着个人这种做法,莫屏幽还是太掉以轻心了,甚至还叫她看到了。
“爹爹他做事做人向来是如此的,许也是没什么特别的意思,陛下却是恼了,如今……”莫嫣然眸光一闪,竟然是为了莫涉恭了,想必早时候莫屏幽“纡尊降贵”来找她怕也是为着这事了,也难为她看得起自己,竟是觉得她在沈初寒眼里已是有这样的地位了,像是可以去干涉朝政,即便她可以干涉,她也不乐意。
莫涉恭是什么人,她虽不清楚,却也知道把她送进宫,还是在当时莫屏幽却还是得宠的时候送她进来,不外乎是一个弃子罢了。她仅仅接收了莫嫣然那么一点点的记忆却也感受良多,其中就是对她父亲莫清礼的愤怒,和对莫屏幽半点都没的好感。
莫家的人,他们同仇敌忾,怕自己在她们眼里也不过就是个敌罢了。
王冠生却是接了下去,“莫将军做事有分寸,娘娘也不必太过挂心了,事情总都能解决的。”语气也是寡淡的很,不复当时对她的亲昵。
她竟然是有点相信了莫屏幽说她抢东西的话了,难道,是这个表哥么?那许南风又是怎么回事呢。
莫嫣然分明是喜欢许南风的,分明是。
“表哥你……”莫屏幽停了一瞬,竟是好像觉得身边有人似得左右看了一眼,倒吓得莫嫣然退回假山后头来了,可她刻意了压低了的声音还是清楚的传过来,“你是不是还在怪爹爹和叔父半点不声张就把莫嫣然送进宫来这件事?”
莫嫣然眼睛猛地睁大,她听到王冠生似乎冷笑了一下,“莫将军和莫尚书决定的事哪里就许他人置喙了,莫不过我王冠生在你们莫家人眼里,这么多年来许都只是一个跳梁小丑罢了。”
莫屏幽过了好久才说话,“就算是我们莫家也有太多的无可奈何,当年爹爹也是那般不愿意,终究也还是送了我入宫,那莫嫣然……”
“嫣然与你不同。”莫嫣然慢慢探出头去,看到王冠生脸色暗沉,是她从未看过的恼怒,她听他接着说,“你们从不给她希望,哪怕她想要只是那么一点点,你们也不会给她半点希望,竟是到了最后,”他挤了一个惨淡的笑出来,“莫家女儿如此之多,莫尚书女儿何其多,偏偏就要送她入宫,不过就是觉得她好拿捏……”
“她哪里就是好拿捏了。”莫屏幽猛地抓住了他的袖子,好像冷静了好一会儿才语气柔下来,“表哥,当时几个姐姐都已经定了人家,叔父他也是……”
“那你们何曾想过嫣然她从小就是定给我的!”
“可是莫嫣然她从不是喜欢你的!”
一时间都安静下来。
莫嫣然表示信息量有些大,她要消化一下,什么叫“嫣然她从小就是定给我的?”这是什么意思,她本来是许给王冠生的?她清楚的记得,选秀前夜莫清礼的话,“你表哥的事就莫要再想了。”
她惊了一下,倒退一步踩着石子,偏此刻安静的很,“什么人。”王冠生一下就绕到她前头来了,见了是她反而说不出话来,只张了张嘴,倒是莫屏幽迟些看到她,脸色极差,“你站在这儿听了多久了?”
莫嫣然手搭在且柔的手上,她手心里慢慢的沁出了汗珠子来,看莫屏幽这表情不会要杀人灭口吧,她又看了看王冠生,见他表情慢慢缓下来,“吓着你了?”他轻声问她。
莫屏幽的表情霎时间转变成了不可思议,她转头看他,“表哥,你不要忘了……”她却说不下去了,反而转过来看莫嫣然,莫嫣然就知道不好了,她那表情已经显示的这样破釜沉舟了,“姐姐……”
却已经来不及了,“莫嫣然,表哥一直为着你的事不愿原谅爹爹和叔父,你且来说说看,你是有他说的那么委屈吗?你真是真心不愿入宫却为形势所迫吗?你真是不喜欢陛下却曲意迎合吗?你说说看啊,怡嫔娘娘。”
王冠生的脸色已经变得十分难看,他说,“你闭嘴。”是对着莫屏幽的,可莫屏幽却破罐儿破摔的气势拿出来,“你有什么不敢听的,你不外乎是怕她如今过的这般如鱼得水是早有算计的,她贪慕荣华所以进了宫,根本没有半点委屈之意,你怕的就是她从前喜欢许南风,事到如今也不会喜欢你,突然喜欢了给她恩宠的皇帝陛下。”
“啪。”莫屏幽捂着脸,睁大了眼睛,“你打我?你疯了你打我?”
“我没疯。”莫嫣然摔了摔手,“我当初刚一进宫姐姐就赏了我一个耳光,我当时就想过,总有一日能叫姐姐还回来的,姐姐适才呱噪的很,我就想着许是这个一日到了。”
王冠生注意点却不在这儿,“一进宫就赏了你一个耳光?”
“难道不是你算计的?”
“是不是我算计的这重要吗?姐姐如果真心爱护我,即便是我不论如何算计哪里就舍得下手打我了,时至今日也一样,姐姐但凡真心爱护表哥,也不会在他面前说这样的话叫他难堪。”她笑了下,“您已高居贤妃娘娘,和我小小的嫔来谈恩宠却也不嫌自己掉份。再说我知姐姐从来不喜欢我,打了也就打了,偶尔我也想啊,姐姐或许是喜欢人的方式不同,旁的人喜欢人就会一味的想着对那个人好才是。
“姐姐却不,姐姐或许是喜欢我的,只是喜欢我的方式就是想着对我呼来喝去,对我以你尊贵之位给我那些对您来说微不足道的惩罚。
“然后姐姐也是喜欢表哥的,所以才会想着一边如何打击我,一边如何往表哥心上捅刀子,叫他难堪罢了。
“姐姐的喜欢何其伟大。”她靠近莫屏幽,见她脸色僵了,也不避讳王冠生,假意轻声说了一句,“姐姐当初说我爱抢东西,我还当姐姐爱上了陛下,如今却还是清楚的知道了,姐姐不过还活在过去,活在你和表哥还有那么一毫半点的臆想里罢了!”
☆、第65章
“莫嫣然!”
“难道我有说错吗?”她推开且柔的手,又拍了拍莫屏幽已经红肿起来的脸颊,“姐姐省点心吧,你心里那些个几千个几万个觉得我半点配不上表哥的想法都可以收起来了,我是配不上,可是姐姐你却是连我也是半分不如了。”
她嗤了一声,转过去对着王冠生,福了一福,“表哥,昨日种种昨日死,如今的莫嫣然已经不是从前的莫嫣然了。”
他好像愣了下,手微微抬起把她有点滑下来的头发放回而后去,却不接她的话,“我听闻你向陛下求了让阿许来给你看脉,”也不等她接话,就点点头,“左右也是他清楚你的脉象,如此也好。”他低头咳了一声,“两位娘娘没什么事的话,臣就先告退了。”
莫嫣然嗯了一声,自己先抬脚走了,只留下他们俩,可王冠生最后说的话还是叫她听清楚了,“那些龌龊事不拿出来说难道就没人知道了吗?莫屏幽,你们是如何对不起莫嫣然的要我反复提醒你们么?”
思绪慢慢飞回来,见沈初寒没有半点催她的意思,她嗯了一声,“郎君好厉害,怎么猜到的。”
“如今位分比你高的,你还会说是大麻烦怕人家下套给你的,九嫔怕是没人敢了,旁的人也不会,就只有你自家姐姐贤妃了。”
她笑起来,“对呀,就是贤妃娘娘,我可是把人得罪大发了,郎君可要护着我才好。”
他拍拍她的肩膀,“你先说说,怎么得罪人啦朕才好考虑要不要护着你。”
她头还埋在他颈窝里,喷出的气痒痒的,“我打了贤妃娘娘,”她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觉得他这样包容迁就自己,什么都护着自己,如果他也是这样对封绛白的,甚至是这样多年,也难怪封绛白会变得那般跋扈了,便是自己也不是慢慢的被影响,慢慢的变得什么都不怕,无所畏惧了么。
她低下头,不知怎么竟然有点厌恶起这样的自己来。
沈初寒却以为她是怕了,“也有你怕的时候,可朕可不能因为你示个弱就轻易不管事,你总得把事情解释清楚了。”
莫嫣然这个时候心情糟透了,闷声闷气的回答,“哪儿还有什么理由,不过老话重提罢了,她始终是觉得我入宫为了什么荣华,对着郎君也是曲意奉承。”她冷笑了下,“我自问不缺什么荣华,偏叫她时时刻刻为我惦记着,贤妃就了不起了,说这样侮辱人的话,听她的意思,却是以为我是什么宫女出生爬床丫头了。我如何就这般不堪了。”
沈初寒见她这个样子却是笑的更厉害,拍拍她的脑袋,“你们却是有意思,不是堂姐妹了,哪里就提到什么家世如不如的事儿了。”
莫嫣然冷笑,这些话却是她发自内心的想法,“堂姐妹?郎君你是不知我是有多少厌恶自己姓莫,多少巴不得和那些姓莫的半点干系都没有。”她停下来,知道自己有些偏激,却也看着他深色的眸子慢慢说下去,“我虽是厌恶,虽是百般万般的憎恨,却也没办法。”
她伸出自己的手来,光滑如玉的手腕上交错着不少青色的血管,“这里头,都是莫家的血。”沈初寒握住她的手腕,其实更像是包裹住了,他低头亲了一下她的小臂,“以后这里也可以融进去沈家的血。”
莫嫣然真的觉得,这是她穿过来以来听到最动人的话了,比那些喜欢你,爱你都要来的动人的多,她眼角沁出两滴泪来,慢慢的越来越多,竟是整张脸都湿了。
沈初寒才发现她哭了,赶忙捧住她的脸,用大拇指一点一点抹去她的眼泪,嘴里一直在哄她,“乖,不哭。又怎么啦?哪里不开心啦?”
她扑进他怀里,抱住他的腰,感受到他的手落在她的背上,她突然觉得悲伤的无以复加,“郎君我错了,我错了。”
“你哪里有错,不哭了不哭了,乖,你没错,你做的都对。”他又宝贝心肝的去哄了一会儿,才发现她哭着慢慢睡去了。
莫嫣然的心思他却没懂,她是真的这样想。
我错了郎君,如果我也如你对我这般上心,如何会让自己陷入这样可悲的境界。
莫嫣然既然是拜托了他去处理这件事,就以沈初寒为人自然不会放着不管,他想了一会儿就去吩咐宁安赐东西下去给贤妃,可这件事毕竟是这样丢脸的事也不好大张旗鼓的过去,说是什么原因。
不过就是陛下挂念了贤妃,差不多是觉得时间都在她妹妹这里了,就赏一些东西安慰她一下罢了。
可是东西送来了,莫屏幽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她差点没把东西都砸个稀巴烂,还是被身边的人死命拦住了,才将将砸了自己宫里的几个杯子罢了。莫嫣然竟是什么都和沈初寒说了,却不知道她和他说了什么,沈初寒既然还愿意为她收拾烂摊子,大半却是她丝毫没有提到王冠生的事了,八成直说得罪了自己。
如今以来,若是她还要去找莫嫣然麻烦却就是不给沈初寒面子了,他既是这样做了,就是明确的表示,朕虽是知道你们的恩怨,可还是要保着怡嫔,你就拿了东西咽下这口气吧。
可莫屏幽哪里咽的下这口气了,可是偏偏,根本由不得她不咽,如今莫嫣然如日中天,根本不是她们可以任意处理的,不过,她慢慢的熄了火,这样跋扈却是朝着当初的封绛白靠去了,封绛白今日也倒下来了,就看看她莫嫣然什么时候倒下来。
她低头喝了一口茶,你想要叫当初看不起你的人来看你如何本事的站到高的地方去么,我就看看,你到底能站多高了。
刚放下茶杯就见到丹枝急急的走进来,低头说了一句,“娘娘,将军被参了。”
她手抖了下,掐了掐手心,“怎么回事,说清楚。”
“哦?是什么人上书的?”莫嫣然靠在软塌上,听外头的水车哗啦啦的水声,便也觉得凉快不少,清浅立在她边上给她扇扇子,也一起看着疏影,等着她说下去,“似乎是个小官,平日里做人谨慎小心,却不知怎么了,突然敢上书莫将军了。”
“小官?”莫嫣然亲自剥了一颗荔枝,她手生的白嫩,略红的荔枝壳显得更暗了不少,溢出了不少汁液划过她的指尖,慢慢的滴到了几子上,她也不在意,张嘴含了那透明的果肉,慢慢的嚼了又吐了核,“也不知是谁授意的,不过是个小官,陛下却是搭理了?”
“主子不知。”疏影的声音低了一些,“前些日子就听闻将军和陛下有争执,不过那位的父亲上位以来,这事儿也是时有发生的,谁知道这次却是突然发难了。”
“哦?意思是那小官是陛下的人?”她由着且柔净了手,挥了挥手,“先不吃了。”
且柔抬头看了她一眼,“奴婢给主子剥?”
“主子还是少吃的好。”疏影抬眼看了一眼,“最近好像有些咳嗽,晚膳用些清火的东西?”
莫嫣然嗯了下,又接着说,“咱们莫尚书怎么说呀。”
“尚书大人自然是力挺将军的,不过听闻陛下却是更生气了,连沆瀣一气都说出来了,说莫家的自然筋连筋,便是通天大罪,也是张嘴就冤枉的。”
莫嫣然扑哧笑了下,“哦,陛下许是真生气了,这回两位莫大人却是有麻烦了。”她停了停,似乎想到了什么,眸子慢慢垂下来,“表哥有没有出声?”
疏影和清浅对视了一眼,疏影犹豫了半晌才开口,“没有听闻,许是没有吧。”莫嫣然点点头,摘的干净才是聪明的。
清浅看了看她的神情,“主子,表少爷虽是没帮着两位大人说话,可心底还是念着主子的吧。”
她哼了一声,“表哥不帮着说话才是还念着我,”她猛地住口了,“他却是不应该如此的。”想了想又笑了下,“也是,表哥如今应该是陛下的人了,他自然是顺着陛下心意做事,我却是自作多情啦。”
这话是丫鬟们都不敢接嘴的,疏影也只敢说,“愿陛下不要迁怒到主子才好。”
“迁怒到我自然是不会,可那位贤妃娘娘却恐怕是没那么好运了。”她自己拿过扇子扇了扇,透过窗子看向外头的水车,“就看看莫屏幽她怎么纡尊降贵,怎么在和我撕破脸皮之后还会过来求我了。”
“主子就那么确定贤妃娘娘会过来找主子?说不定她自有办法呢?”
“她能有什么办法?”她挥了挥扇子,又用手慢慢的拂过上头的纹路,“表哥如今却已经是摆正了态度不帮她了,她和莫家连筋带骨的,怎么会看着莫家倒了,自然就要想办法了。
“至于办法嘛。”她扯了一个笑出来,“除了过来求我,我倒想看看她还有什么办法了。”她突然话题一转,“不过封绛白到底是运气的,你看看,便是一件一件的事,都挡在她前头,若不是拿了莫家做伐,我都以为这是陛下对她的保护手段呢。”
☆、第66章
莫屏幽却的确想了别的办法,可是却傻到自己送到沈初寒面前去了。打着关心陛下的名号,竟是下午时分也不管那高挂的日头,就亲自去了勤政殿。
她毕竟还是贤妃,沈初寒自然不会不见她。不过却也不乐意前朝事儿一出,她这里就急忙赶过来,消息倒是灵通的很,于是就晾着她在外头等了一刻钟罢了。虽是只有一刻钟,可下午的日头还毒的很,她额头渗了不少汗出来,便是不断拿帕子擦也不可避免的花了一些妆,心底不禁有些懊恼起来。
她是自己提着食盒进了勤政殿的,沈初寒还埋在案几上看折子,听见响声抬头看了她一眼,“贤妃来所为何事?”
她福了福,“臣妾挂念陛下,虽还不是盛暑时分,却也是热的很了,便想着送些清火气的东西来给陛下用用。”她拿出一盅汤轻轻放在沈初寒手边,马上退回离的案几却还有几步的距离的地方,做出半点不逾矩的样子。
沈初寒笑了下,停了笔低头看了看那盅汤,伸手揭了揭盖子,看里头是雪梨百合汤,他挑了挑眉,也没用,就靠在椅背上看着莫屏幽。
莫屏幽见他了然的看着她,咬了咬唇才说话,“便是臣妾听闻,臣妾的父亲……”她停了下,似乎也是知道前朝的事儿后宫不得干预太多,于是便转了个说法,“臣妾一家效忠陛下,只对陛下忠诚,还愿陛下不要听信小人谗言,罔顾忠臣。请陛下查明真相,为家父洗刷冤屈……”
沈初寒笑了下,他拿手指点了点桌面,“贤妃说话还是有些意思的,你且来说说,若是朕查出半点不曾冤枉莫将军,你可愿为你今日之言付出代价?”
莫屏幽愣了下,“怎么会不曾冤枉……”
“朕便是假设,贤妃却就不敢了么?”他还想说什么,宁安却迈步进来,他也不恼挑了眉,“什么事儿?”
宁安行了个礼,“禀陛下,怡嫔娘娘来了,正等在殿外,刚听闻贤妃娘娘也在便说在外等着,奴才还是觉得要请示一下陛下。”
沈初寒哦了一声,莫屏幽不经意的抬头看他,却见他表情不复刚才那样冰冷,在夏天都能冻死人的样子,却是慢慢的柔和下来,连语气也轻缓了不少,“糊涂,外头日头大,还不叫她赶紧进来了。”
她闭了闭眼,也是,那一刻钟,因着等在外头的人是她,他自然觉得眨眼就过了。可换成了莫嫣然就不一样了,她可是他心尖上的人,一分一秒都不能被耽搁的。
莫嫣然却不是无意碰到的,她是追着莫屏幽来的。作为一个宠妃,她向来觉得勤政殿未央宫没有她的人太不像话,所以便是她插了人进来,虽是在外做洒水工作,那等靠不进内殿的事,发生在宁安眼皮子底下的事他哪里有不知道的。可他不好直接说,还是在沈初寒面前提了提,未央宫勤政殿向来都是只有沈初寒自己的人,可是突然插了一个莫嫣然的人进来,他竟是半点都不会觉得不高兴。
只问,“靠近内殿么?若是靠近不了,就放着吧。”
连宁安也是觉得有些诧异了,自古窥伺帝踪就是死罪了,更不说这种在皇帝宫里插人进来这种一旦被发现就大不赦的。宁安想过,这事儿被陛下知道了,最大的宽赦就是让他私底下把人个解决了,或者也会自己去怡嫔那里提点一二。却不想,是完全顺了怡嫔的意思。
陛下这样,却是把自己的位子放在了极为危险的地方了,偏偏他还浑然不觉,或者说是即使是清楚了,他现在也是不愿意违背怡嫔的任何意思了。
简直是魔障了。
于是莫屏幽刚一靠近勤政殿,就有人过来给她通气了。她就觉得好笑了,这堂姐姐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这种事竟然直直就去送死了,沈初寒但凡说一句后宫不得干政,她又能说出什么鬼来呢,更何况还是在这样的时候去了勤政殿。
勤政殿是什么地方,也是妃子可以乱去的地方么。说的好听是关怀陛下身子,送东西去了,说的不好听就是谄媚邀宠,虽宫里没有太后那样身份的人,皇后也不是空的。
不过还有一种可能,沈初寒或许心情一下好起来,想着弄了人家的爹爹,补偿点给人家的女儿或许也是有的。她可不愿这种情况发生,便是急急的赶了过去,却还是不忘带过去过去,才有个由头。
却不知莫嫣然的的确确是想多了,自古前朝和后宫一脉相连,爹爹被贬,莫屏幽那样着急多半还是有原因是因为她清楚,莫涉恭万一倒了,她也分不到什么好果子,她进宫来一路青云直上多半还是因着当时莫涉恭控制前朝,沈初寒自然给他面子。若是还想着补偿她,那就是千百万个妄想了,沈初寒是什么人,他包容迁就莫嫣然,却只是因为她是莫嫣然罢了。
她出门的时候且柔也问过,“若是急急的赶过去,贤妃或许会觉得娘娘刻意针对她呢,这也不好。”
“有什么不好?”莫嫣然吩咐去传撵,“我已经是和她撕破脸皮的状态了,便是我可以针对她了又如何?她自己作死,难道我就要避着了。”她笑了笑,“她不从来就说我极为得圣心么,那就叫她看看好了,这样的圣心的确是她不可以妄想的。”
莫嫣然自然是很快就被宁安请了进来,她也是自己提这食盒的。她刚进了门,沈初寒就皱了眉,“什么东西也值得你自己提进来了?宁安呢,都死了?”
她笑嘻嘻的走近他,把食盒放边上,从里面拿出一叠糕点来,就放在莫屏幽那盅汤的边上,她却和莫屏幽不一样,她在伸出面前向来没规矩,如今也不知道退出来,就斜斜的倚在他书桌的桌脚,朝莫屏幽看过去,“还未给姐姐请安呢,”她稍微福了福,“给贤妃娘娘请安。”
还不等莫屏幽说话就直起身子来看沈初寒,“陛下不吃吃看,我可以辛辛苦苦一路提过来想着和陛下一起分享呢。”
沈初寒也当着莫屏幽不在似得,手就绕过她的汤朝莫嫣然送来的小点心探过去。捻了一块咬了一口,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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