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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是宠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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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如何,你且和我说清楚了。”
且柔一边伺候她洗脸一边回她,“也不是太清楚,就是刚才皇后娘娘那边派人过来说过一点,说是那个宫女吐了出来,说是淑妃娘娘指使她去偷那个镯子的事。”
莫嫣然自己拿了毛巾在擦脸,“怎么突然就这样说了?当日德妃那般危险她不也什么都没说?”
“好像是她家中出了什么事,却是德妃娘娘帮着解决了,她感恩,然后就觉得愧对德妃娘娘,竟是陷害过她。就在德妃面前说出来了。那如今又正好赶上咱们的这事儿,德妃还不落井下石赶紧踹一脚淑妃?”
她慢慢的躺回床上去,“皇后娘娘什么态度?”
“皇后娘娘的意思是,人证既然都已经有了,那就该好好查了,说是会禀了陛下的。”且柔伸手帮她垫了个枕头在后背。
莫嫣然却想到了其它,“那那个叫长秋的宫女的事儿可有什么着落了?”
且柔笑了下,“还是娘娘敏锐,便也是提到了那个长秋的事,说是看到过长秋和淑妃娘娘那边人接触。她本来就是淑妃娘娘宫里出来的,对着忘忧宫自然了解不少,人也是认识的多。问她和谁接触,她却说那人被淑妃娘娘放出宫去了。”
“哦?这般巧?”
“可不就是这样巧了,可是这叫人怎么查起。那宫女说的那个人的名字淑妃娘娘根本就不承认,说是她忘忧宫宫女太监那么多人,若是人人她都熟悉了都不用想着服侍陛下了。”
“这却是她会说的话。那就叫人去查,放出去的有没有这个名字不就是了?”
且柔站起来退出来,“若是淑妃在把人放出去之前赐了名字给那人,那真是无从查起了。”
莫嫣然勾了勾唇角,“既是无从查起,也是无从对证了。”
这次看她封绛白怎么颠倒乾坤。
☆、第61章
沈初寒进来的时候莫嫣然还躺在床上直勾勾的看着他。他本是一天的烦心事,被她一看却是散去了个七七八八的。先换了衣服又净了手才在她榻前坐下来,用温热的手去摸摸她的脸,莫嫣然拉下他的手握在手心,“郎君烦心的很?”
他嗯了一声,“听说今天那个许大夫来给你看脉了?可有什么说法?”
“说是下药的有点很,今后若是还想生育恐怕要好好养了。”
提到这个他皱了皱眉,忍了一会儿才把语气放平缓,“可有说过原来说是不易有孕怎么又有了呢?”
“嗯。”她用手指去扣了扣他的掌心,“说本就只是难以有孕,没说不会怀的。缘分到了自然就会来的。”莫嫣然却是觉得自己现在扯谎的功夫只是越来越好了,信手就拈来了。她舔了舔嘴唇,莫名为这事又一次对沈初寒产生了那种抱歉的心思,她闭了闭眼,低下头不想说话了。
沈初寒可不知道不过就这么点功夫她心里的心思就这样千回百转了,拍拍她的手,“既是这样咱们也是不急的,好好养了身子就是了。”
她哦了一声,又抬头看他,“今儿却是听说了德妃娘娘的事儿……”沈初寒明显是不想提这个,眉毛皱的更紧了,“这事儿皇后已经着手去处理了,你不必挂心,好好休息就是了。”
莫嫣然可不这样想,“不过是想到了,我的事也是在忘忧宫发生的,这会儿又有事冲着淑妃娘娘去,哪儿就有那么巧了,于是就想问问嘛。我这段日子也不能出门的,也不好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便只有郎君能和我讲讲了嘛。”
沈初寒其实不太喜欢管后宫的事,前朝的事儿已经叫他伤透了脑袋,近年来边塞屡屡有侵犯之意,内朝莫涉恭他们也不是那么老实的……想到莫涉恭就转眼过去看到莫嫣然正坐着端正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他心底好像无意思的舒了一口气,这次的事也是,若不是牵扯到莫嫣然他本也是不想搭理的。
也如莫嫣然所说,来的太巧了,偏偏一时间这样两件大事都一股脑的砸在封绛白身上,他本也觉得怀疑,可是皇后的话却莫名让他……
“陛下的心才是决定那件事正确与否最重要的一关了。”
他的心。
他垂下眼,“德妃那儿的确有这么个人站出来指正了淑妃,可到底是不是,却还是要再查下去。”
昔日他不多加管制这些事,他纵容封绛白,他几乎是把那些事儿当做没看到。皇后这样一提醒才叫他好像看清了不少,是自己的纵容么,还是自己对她漫不经心的在意,以前那些事他的睁只眼闭只眼才叫封绛白到了如今这个样子么。
“陛下觉得是淑妃娘娘么?”
他似乎笑了下,“什么事?是在你茶碗里下药的事儿,还是那个指使人拿镯子的事儿?”
“不管哪件呢?还是郎君都觉得不会是她?”她私有若无的试探了下,本是有些担心他会看出来,可是他还想心思不在这里,听她问了他就答,“原本朕是以为……可是如今却……”他扯着唇角摇了摇头,“朕也不知。”
她心头一跳,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叫沈初寒突然间对封绛白这个态度了。明明,她分明是记得沈初寒对封绛白的放纵可不是这么两件事可以……
可是莫嫣然觉得是小事,是因为她始终是知道自己不是真的有孕了,她一直假装着,可是即便是假装自己也是清楚的,不是真的就是不是真的。即便后来那么疼了,她也是有意识的知道那不过是月事来的原因。可是,沈初寒却是不知道的。
他从一开始就是知道她有孕的,从一开始就是认为她是真的有孕了,她肚子里有着沈初寒心心念念,抱着期待的孩子。他甚至想过如果是皇子他就能亲自教导他,是公主就娇养在膝下,看她笑,看她撒娇就好了。
孩子掉了,他自然是以为是真的骨血不见了。含着他的爱意的骨血不见了,所以他那天才会那么生气,之后又看见莫嫣然惨白着脸躺那里,整个房间都是血腥味,她揪着他的袖子说疼。他几乎要掉下眼泪来。他不会觉得是小事,有人窥伺皇嗣,并且弄没了,怎么也是个顶天的大事了。
照着他原本自然是想着动点手脚就好了,封绛白自然能无忧,可是那是莫嫣然。
是他捧在手心都不够的卿卿。
他低头去亲了亲她的眼睛,低低的说话,“卿卿不要怕,朕是一定会给你讨回一个公道的。”
他听她似乎笑了一声,他也不在意,自顾自的说下去,“不管是谁,不论如何。”
莫嫣然虽然有点不以为然,她没想过用自己去搏封绛白的全部,哪怕降下妃位却已经是非常好的结果了。毕竟,她是封绛白,不是旁的莫屏幽那些。
她靠在他的怀里,一只手刚刚被他反握住,一只手抓着他的前襟,轻轻的嗯了一声。
到了晚间沈初寒却是离开了,毕竟现在莫嫣然是小产的身子,沈初寒于理是不该留下的。可是他自然不介意这些,是莫嫣然推他走的,她只是笑盈盈的看着他,“郎君这段日子还是不要睡在我身边的好,那样毕竟不好。”
“有什么不好。”他一只手还握着她的,皱着眉,“你管她人怎么说,只管自己乐意就好。”
“我都乐意。”她抿唇笑了笑,“我在边上郎君恐怕睡不好的,郎君还是自己回去休息嘛。”她葱白般的手指划过他的前襟,“郎君的心在这里,身体不要去旁的人那里,对我来说就是一样了。”
她的话直直白白,几乎就是说明白了她占据了沈初寒的心意,如今更是霸道的想着独宠了。他一时有些惊惶失措,猛地站起来,看着她娇娇弱弱的靠在那里,嘴角还有刚才留着的笑意。他却觉得有点晃神,不知自己说了什么就急急的出门去了。
莫嫣然下了一着险棋。
可是她却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惊慌,反而心安的很,闭着眼重新躺了下来,心里回想着刚才沈初寒突变的脸色,嘴角慢慢的爬上了一个笑来。
沈初寒回的未央宫,他脸色沉沉,连身边的宁安也半点不敢搭话,只在进了殿门的时候问一句“陛下可是要休息了?”沈初寒一个眼神过来他马上就闭嘴了。
虽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想过是怡嫔和陛下发生了口角,可也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儿,怡嫔向来聪慧,对着陛下更是有一手,陛下也向来不会对着她生气,更别说如今怡嫔还是那么个样子躺在床上,怜惜都不够了,哪里还会有争吵。
沈初寒的额角的经脉一直在猛跳,他喝了好几杯凉茶,又绕了未央宫的书房走了好几圈也没能叫他冷静下来。
他突然停住脚,往宁安那个方向看去,宁安心惊胆颤的等了一会儿才听他说话,“你说,若是有个人直接摆明了自己的态度,想着独占朕,那是怎么个心思。”
宁安这下吓的更厉害了,什么有个人,那分明就是怡嫔了,独占陛下,并且还说出来了,若是别的人如今已是不知道要怎么死了,偏是她就弄得陛下这般烦恼。他低着头,一时间想过千万种答法,嘴巴却没有半点犹豫说出来了,“怕是爱极了陛下,怡嫔娘娘如今刚是小产的身子,怕是心思更是娇弱,不过就是陛下多陪陪她罢了。”
不过话刚说出来宁安却是愣了下,然后自己在心里盘算了一下上次陛下去别人的宫里是什么时候,得到答案的时候他都有些颤抖起来。那结果太叫他害怕了,如今怡嫔有这个想法恐怕连怡嫔自己也是觉得自然的很,偏只是陛下自己没有察觉罢了。
若是叫陛下知道他独宠着怡嫔已经有那么长的时间了,怕是……他垂着眼,开始计较前朝的事,若是怡嫔有心为莫家说话,陛下未必没有允的。可是这话,又哪里是他该说的。
“爱极了朕?”沈初寒唇角扯了扯,又掩饰的拿拳头遮在唇边咳了一声,“朕本就想着多陪陪她,只她自己脾气倒是越来越差了。”
这话宁安没法接,他抬眼看了下陛下的神色,心底叹了一声,虽不知自己说的是不是对的,可是陛下的神色太柔和,太包容,他向来知道这宫里的女人大多对着陛下都是差不多的意义的,若是又特别的,恐怕也就是作为皇后的夏静言,还是淑妃封绛白,如今人人都知道的怡嫔莫嫣然。
可是他知道,旁的人的特别和莫嫣然比来都是不可同日而语的。可是想到怡嫔的态度,想到那日宫宴她笑语晏晏对他说的话,他却突然对陛下有所心疼了,他跟着陛下一起长大,陛下还不是太子的时候他就陪在陛下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陛下的心思他哪里是有不知道的,曾经也是心疼过陛下成为太子之后辛苦劳累,刚成为天子的时候更是睡觉的时候都少的可怜。
可是却没有一次叫他这样心疼陛下,竟觉得陛下是有点……可怜。
他晃了个神,就听到沈初寒开口,“去忘忧宫一趟。”
☆、第62章
沈初寒刚从未央宫出来,宁安喊了摆驾忘忧宫的时候就有人回来回报莫嫣然了。
她似乎毫不意外,清浅却有点纳闷,“主子为何一定要把陛下推出去呢?如今他却是去了忘忧宫了,若是淑妃娘娘服个软,主子您原来布置的那些可不就白费了?”
“白费?怎么会。”她笑了下,“我推陛下走为的就是这么一步啊。”她手拨弄挂在床头的流苏,“他会去仔细思虑了我的话,然后恐怕就会觉得多多少少对我有些辜负之意,但凡有那么一点点,他都会亲自去找封绛白了。”说着她唇角扯的更高,“我不过赌一把,赌那封绛白什么都不知道,自以为是的还不清自己的位子,对着他半点都不会服软认输,更不稀罕自己做什么澄清的事。”
她的手在空中猛地一抓,只把空气握在手上,捏了一个拳头,“我不过推了一把,会不会主动的去送死还是看她自己罢了。”
莫嫣然猜的真是没有出入了,沈初寒的确是对她有那么一些的愧疚,更是听到宁安的话之后,他自认不可能独宠莫嫣然,她又是这样的爱极自己了,因着他对莫嫣然情感的特殊,偏也只有莫嫣然这样说了之后他才会想着既然不能独宠她,就在旁的地方安慰了她。
封绛白,被怀疑给莫嫣然下药的封绛白自然是首当其冲了。
可是若是宁安有对他稍作提醒了他就会意识到,他以为不可能的那些事,比方说如此多天的只守着一个莫嫣然过日子,不然就独自在未央宫过夜,偏偏他一直做了。
封绛白还没有睡,她端坐在床边的绣塌上,就那样坐着发呆。沈初寒到的时候她已经坐了好一会儿了,听到他进来的声音,还有她身边的人齐齐下跪请安的声音了。她才好像被惊醒了,猛地站起来,却好像坐的久了一下有些晕,左右摇摆了两下,他却安稳的站在原地没有伸手来扶她一下。
她扯起一个苦涩的笑来,稍微福了福,“给陛下请安。”
他嗯了一声,示意伺候的人都下去。
她抬头看着他,突然察觉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难道,他是过来给莫嫣然讨公道的?还是是过来责问德妃那个什么宫女的事儿的。
她咬了咬牙,不管是哪个都让她觉得是莫大的侮辱。更何况她刚刚探听到他是从长信宫出来去了未央宫再过来的。如今她却不会以为是如同当日那般,换一天还能给莫嫣然难堪了,她闭了闭眼,怕是改天莫嫣然就能给她难堪了。
“你也坐下吧。”她抬眼看了一眼他,他正握着杯子喝水,表情半点没变,仿佛刚才那句话不是他说的一样。她慢慢坐下来,手搭在桌上,“殿下……”
他这才看了她一眼,把杯子放下了,语气却仍然是一如往常的温和,“朕过来是想问你,”他停顿了一会儿,直直的看着她,“怡嫔孩子的事到底与你有什么干系?”
封绛白却是没想过他问的这么直接,愣了一下,眼里有淡淡的水光浮起来,却还是笑着看着他,“殿下从前是从来不会问我这样的话的。”
他似乎有些不耐烦了,点了点桌面,“朕从前不问,难道现下就没有资格问了?”他看了看她,到底是把语气缓下来,“如今就朕与你两人,朕这般问你已是给你留了脸,你便……”
她冷笑了下,“殿下觉得这般问我已是给了我脸么?可是殿下这般问我,便已是对我有了……”她摸了一下耳垂,“我却是觉得这才是殿下对我最大的侮辱了!”
沈初寒挑了个眉,慢慢站了起来,“朕是在问你,不是在和你商量你要怎么说话,朕是要知道事情到底是如何。”
封绛白现在已经完全不在状态上了,“殿下不如直接昭告后宫罢了,就说是我封绛白做的罢了,又何必如此假惺惺的过来假意问询,若是殿下心里已经有了决断,我说什么真的有用吗?”
“封绛白,我是在问你,问你莫嫣然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动的手脚!”他少有的对着她发了脾气,他背对着她,听声音就知道他有多愤怒了,半晌他语气淡了下来,“你说吧,不必再耽误这些功夫了。”
“是,是我做的。”她扶着桌子站起来,朝他看去,“所以呢,殿下要为了她废了我?还是也要拖我出去打个几板子,更或者是撵了我去冷宫。”
沈初寒怒极反笑,“便是朕平时太随着你了,竟是叫你说出这种话,你且说来,你为什么要动怡嫔的孩子,平日你已是对她多有不满,我竟是没想到你便如此容不下她?容不下她肚子里的孩子?”如果沈初寒有着女生的心思就该多多少少可以预料到,封绛白那话里赌气成分多少重,可是他半点想不通,只当她认了。
封绛白却正如莫嫣然想的那般,沈初寒但凡对她有半点怀疑她便觉得是莫大的侮辱了,更不会行辩白的事,她此刻已经背挺的笔直,端着脸看沈初寒,“殿下问我为什么?那真是可笑极了,即便是我做的又是如何,试问这宫里有哪个女人可以容忍旁的女人怀上了自己喜欢的男人的孩子。殿下问我为什么?
“那些说恭喜,那些真心护着莫嫣然的,怕除了是她同个家族的莫屏幽就没有旁人了,若是有,殿下才是要处理了,那般的人留在身边……”
“闭嘴。”沈初寒吸了两口冷气,好像花了点功夫才冷静下来,“你倒是好胆识,却是半点都不否认,这便认了。你分明知道朕对怡嫔有多在意,你却还是这般的半点没有仁慈之心,如此的蛇蝎心肠,朕从前竟还和你说时间久了你就会喜欢她……朕真是……”
她此刻也没有半点畏惧,猛地截断了他的话,“所以我早就与殿下说过了,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她,我对殿下有多爱,对那莫嫣然就有多恨,殿下如今是说我蛇蝎心肠了,那还不是往日对我的纵容造成的……”
“不要再叫朕殿下。”他一挥袖子,她本就站的近,此时更是被扫到退了两步却还是跌倒在地上,他却连头都没转,“你说的对,一切都是朕的错,若不是朕日复一日的纵容你,便也不会叫你变成如今这个样子。”他似乎笑了下,“朕却还以为……真是……”
他往外迈出去,临到门口却转头过来看她还跪在地上,“既然你已是直认不讳了,便也不必烦皇后再查了。”
她缓缓的跪直,看他迈出去,磕了个头,“臣妾恭送陛下。”
封绛白的头磕在地上,屋外的宫女太监也不敢往里走,就守在门边,不多时就听到她的哭声漫出来,一声一声,撕心裂肺,整个身子伏在地上抽抖个不停,便是她封绛白从未有过的卑微姿态。
沈初寒出了忘忧宫,时间已是不早了,他脚步半点不停的往前走去,宁安他们赶快跟上却也不敢说话。直到过了好一会儿才等的沈初寒停下来,他却是停在了御花园那湖的前面,宁安考虑了半天才开口,“陛下,可是回未央宫?”
沈初寒却是想到那日莫嫣然和莫屏幽她们一起泛舟,下起雨来,他就站在这个位子打着伞,看着她们的船越划越近,她的脸也越来越近,她笑着下来,搭上他的手。他闭了闭眼,他到底是做了什么。
“去长信宫。”
可陛下明明刚从那里出来,他也不敢说别的,“陛下,太晚了,怕是怡嫔娘娘已是睡了。”
沈初寒却好像没听到似得,直直往长信宫走去。宁安有什么办法,只低声吩咐了后面一句,“摆驾长信宫。”
到了长信宫,的确是已经熄灯了,所幸的是正赶上下钥的时辰,看御驾那阵仗远远的朝这边过来了,潜意识的停下来等了一会儿,果然见皇帝陛下带着人往这边走来,才吐了口气,拜倒在他脚下,“给陛下请安。”
“你们主子已经睡了?”
“早些时候就躺下了,陛下可要吩咐人伺候?”
沈初寒摇了摇头,却还是往里头走去了。守夜的是且柔,她看到走来的沈初寒却也是吓了一跳,毕竟刚走了也就一会儿,却还是爬起来请安,他嗯了一声就往里走,到了床头就掀了帘子,果然见莫嫣然已经睡熟了,脸睡的嫣红,似乎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还是什么,眉头皱的很紧。他有点忍不住伸手过去想要抚平她。
却好像是扰到她了,她嘤咛了一声,转了个身往里头靠去。他笑了下,去了偏间叫人伺候的换了衣服,又折回来小心的掀了被子往里躺,似乎是他身子上有些冷,她不住的往里靠去,他叹了一声,正觉得好笑想逗逗她拉她入怀,还没动作她却重新滚进他的怀里。
揪着他的前襟,头埋在他的怀里。他突然觉得刚才的那些烦心事都好像不存在了,他摸摸她的脑袋,你怎么这样好,卿卿。
☆、第63章
莫嫣然接到封绛白被贬到嫔位上的消息一度有些吃惊,不过一夕之间她便从四妃位上划到这么下边,甚至还没封号,也就是还低着她半阶了。
她正在喝水,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没呛着,缓了一会儿才抓了且柔的手,“说的是真的?”
“早上时分便已晓谕后宫了,”她声音低了一些,“也没说什么,奴婢听闻不过是说御前无状了,陛下亲自下的旨意了。”
莫嫣然摸了摸手里的杯子,御前无状,到了这个时候对着封绛白的沈初寒却不能够完全的放任她不管,如今来看,封绛白被贬不外乎两个可能,一个是和德妃的事儿有关,一个就是,她低头笑了笑,那就是封绛白还是被她料的清清楚楚,半点不争辩甚至还可能认了。
她想到那日皇后和她说的话,“你别看她这个样子,就都是叫皇帝宠坏了,凡事太依着她,又什么都保护的好好的,原本虽不是这样的,可是如今却是眼里半点揉不得沙子了,更莫说她便是一心一意觉得陛下对她才是真爱。对着旁人,若是因着旁人的事和她有所争辩,那依着她如今的脾气。”皇后拍了拍她的手,“你知道我的意思吧。”
见她点点头,皇后才叹了口气,“我本是不乐意你去对付她的,毕竟她也是个可怜人,可是吧,”她摇摇头,“左右是你想做就去做,小心点不要被拿住了把柄就好。”
拿住了把柄其实也不怕,封绛白已经被宠坏了,她虽没见过当初的封绛白是如何的冰壶秋月,只现如今的她,已经被那可怕的单相思给眯了眼,甚至在她自己眼里,这都不是单相思了,这才是最可怕的事了。
她笑了笑,“这般大事,我自然是要去拜访过皇后娘娘的。”且柔扶她站起来,“主子还不能出门呢,早上都没有去请安,如今去见娘娘怕是有不妥。”
她脚步停下来,狠狠的啧了声,“所以什么事都是有利有弊的,叫我单单在床上躺个一个月,便是什么事儿都过去了。哪里还有什么热闹了,高高在上的淑妃如今却沦落到嫔位,这样的事,我竟然不能亲眼见证。”
她扶了扶额,“你不要和我说了,我一定要静一静。”
且柔抽了抽唇角,“早点时候疏影出去探听消息了,不多时就回来了,到时候娘娘倒是可以听她如何讲的。”
莫嫣然不高兴,“怎么呢,叫疏影去,你也知道她的性子,本是有那么七八分有意思的事儿,被她说出来,生生就降到三四分了。本该叫清浅去……”
说话间疏影便回来了,她快步走进来,“主子若是不想听,便不讲了。”
莫嫣然马上坐正,“哟,疏影回来了,且柔赶紧上茶上瓜子上坐……”
这个不是以前高贵冷艳的我们的娘娘,说真,严肃脸。
“说是早上请安时候封嫔便不曾去请安的,忘忧宫人来说她们娘娘身子不适告假呢。”清浅在一旁接话,“也是,搁谁也不去啊,这样千差地别的,说不准还是要坐在九嫔的后头,这耻辱,封嫔娘娘哪里肯受了。”
疏影看了她一眼,也不搭理她,自顾自讲下去,“可永康宫却是热闹的很了,不少人都想着踩压封嫔呢。”
“也就是背着她罢了,真是碰到了也是半点不敢声张,毕竟她可不是旁的什么失宠的妃子,她长居妃位这么多年,又是陛下在太子时期就宠着上来的,这份量,便是遭贬也是许多人比不及她的。”且柔摇摇头,手下继续给莫嫣然掐着肩膀,莫嫣然也点点头,“这话却是在理了,她曾经是淑妃,即便是如今不是了,谁也不能掩盖她曾经那般受宠的事实。
“不过嘛。”她笑了笑,“疏影接着说。”
疏影点点头,“奴婢刚出去打听却也是听闻了一些说是不少娘娘小主已在中午去看望封嫔了,可忘忧宫一如既往的铜墙铁壁般半点进不去。却也没人敢乱闯。”停了一瞬,她似乎语气更轻了点,“刚刚却是传来消息,是未央宫来的,说是陛下下旨封嫔禁足忘忧宫呢。”
这么一来,明着是禁足,隐隐却是还是传达了陛下对她仍是在意的意思,便是贬了她,也不许旁的什么人去折辱她,叫她难堪。
陛下,对她到底是有心的。
“主子……”
“嗯?”她挥开了且柔的手,自己撑着脸,“陛下若是太过无情无义,这场仗还真是打的无趣的很了。”
既然说了封绛白是强敌,自然要达到了强敌的地步,不然片刻就被放弃了,恁的叫人失望了。
本以为一个月时间难熬的很,却不想不过日日在宫里过着也过的很快。莫嫣然早晨就能去永康宫给皇后请安了,说起来许多人也是有快一个月没见着她了。却见她气色好的根本不似掉了孩子的人,想想也是,便是她小产的一个月不得侍寝,陛下也是日日过去陪她的,圣宠更甚从前,气色如何能不好了。想到这里,真是叫人咬碎一口的牙了。
皇后娘娘却是看她很满意的样子,还慰问了两句,怡嫔加上皇后娘娘,那才是真是大杀四方了,人人见着她们都想着缩着尾巴过日子了。
刚出了永康宫就被莫屏幽拦住了,“妹妹身子可是大好?”
相比莫嫣然,那莫屏幽的气色却是差的离谱,离得近了更看清她脸上厚厚的粉了,她微微皱着眉头,却好像无奈的挤了一个笑来看着她,莫嫣然挑眉,“劳姐姐挂心了。”
她舔了舔唇,“却不知妹妹方不方便,本宫……我有一些话想与妹妹说的。”神情略微有些恳切,却叫莫嫣然觉得有些奇怪了。
自上次她见过莫屏幽她的态度就发生了改变,好像是处处为她着想半点不复刚开始对她那些针对了,她勾唇笑了笑,周边本就没什么人,见着她们两姐妹在讲话更是不敢凑上来,莫嫣然自然半点不避讳不轻声的讲话,“姐姐想与我说什么?说当初姐姐认着我抢了什么的那些事再与我理论么?”
莫屏幽的脸霎那间变得雪白,她唇微微有些抖动,半天才冷静下来看着她,“莫嫣然,这些事你也不必再拿来刺激我,时至今日,你与我又有什么不同呢,你不过也是为了荣华富贵到了这里,虽是此时受宠的厉害,宫里哪个女人没有受宠过的岁月,你可也不要太过放肆了,莫不要以为你怎样怎样特别,当日你与我说的话,你拿你自己肚子里孩子的事做伐的事……”
“姐姐可慎言吧。”莫嫣然手上挥着一把扇子,轻易的打断了她的话,“我与姐姐半点都不同,姐姐不乐意进宫来,觉得一切都是委曲求全,我却是不是的,我没有半点姐姐所说的如履薄冰,我自在极了,我不比旁的人那般那样害怕失宠,谁还不会有那么一天呢,你看当日的淑妃娘娘如今还不是到了这般地步。”
她看莫屏幽要讲话,又扇了扇扇子,对着她眼睛眨了眨,“不外乎,我要争取的就是我失宠的时间一定要迟一些,要我亲眼看着当年看我如何不如此的那些人,是怎样看清楚我的,姐姐也是呀,即便咱们都是姓莫,您也千万不要抱着妹妹对您还有满满的亲情的事哦。如今的莫嫣然,已经不是当日你可以随意掌掴的莫嫣然了。”
说到最后一句,她已是语气沉沉,分明还勾着笑,莫屏幽却觉得她整个人分明就是张牙舞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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