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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是宠妃-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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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初寒一进来就看到她这个样子,更是心痛,封绛白看他努力缓和的表情就走过去不避讳的坐在她的床头,抱住她,他的声音明明不响,可是却是清清楚楚的传到她的耳朵里,“卿卿不怕,朕来了。郎君在这里陪你。”
  她腿软的几乎就要站不住。
  莫嫣然把脸埋在他怀里,“你怎么才来,我都要痛死了。”
  他拿嘴唇去碰她的额头,却感觉到她出了一头汗,他亲自拿帕子去擦了她的额头,“不要怕,很快就不会痛的。”
  她声音里略微带了点哭音,“不会不痛了,我都要痛死了。”他皱了皱眉,想斥责她乱说话,可是她乱着头发伏在他怀里,甚至整个房间都是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他却半句中化都说不出了,即使太医还没来,他却也大概预料到会发生什么了。
  他朝封绛白看去,见她惨白着脸,整个人摇摇欲坠,眼里还有些灰败和倔强。他突然不希望知道结果了,他一点都不想知道,他只是去碰碰莫嫣然的额角,再轻声的安慰了她。
  
  ☆、第58章
  
  来的太医是那个当日带了许南风进长信宫的那个小太医,沈初寒看他年纪实在是轻,皱了皱眉毛,“朱承恩呢,他怎么没来?”手下却是半点不停的把莫嫣然的手给掏了出来,放平稳了。
  那小太医得了旨意不必行礼,急急的走上来,一边把手搁在莫嫣然的手腕上,一边回答,“朱院士今日家中有事,不在班内,怡嫔娘娘的脉象臣一直在看,于是得了消息就赶过来了。”然后便不说话了,眉头皱了死紧,手按在莫嫣然脉上半天没动。
  沈初寒要等的不耐烦了正准备开口,就见他缓缓的吐了一口气,然后跪倒在地上,语气沉沉,“跪请陛下移驾,怡嫔娘娘这一胎已是没了,臣还要为娘娘清恶血。”
  沈初寒闭了闭眼,他原本就已经有所预料,可是真的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还是觉得呼吸都不顺畅了。他拼命的克制了自己才让自己的情绪不要泄漏的太彻底,甚至他现在看到站在门边摇摇欲坠的封绛白心里都是波涛大怒。
  莫嫣然在床上躺着,她脸色惨白,她整个人都是微微颤抖着的。他看到她好像哭了,他明明这个时候要顾全大局,可是他却有点不知所措。这个不知所措的结果就是他重新坐回去,轻轻拢住他,吻了她的额头一下,“朕便在这里,你要下针要如何尽管做就是了。”
  他好像颤了颤,先是爬起来在边上的桌子上写了方子示意且柔出去,他手下稍稍用力,且柔哪里还有什么不懂得,她亲自出去了。接下来的事情,她也要自己去做,一点都不会假手于人。
  “还请陛下移驾才好,这里污秽,怕是会冲撞了陛下……”
  “什么污秽,没见着怡嫔还躺在这里么!”他语气沉下来,“朕便要呆在这里……”莫嫣然的手爬上了他的衣角,他声音柔下来,转头看她,“你如何了,还是很疼么?”
  她含着泪点了点头,他便心也软了,“不怕,等一会儿用了药就不疼了。”
  她摇摇头,“郎君出去。”
  他皱了眉,“朕说了,就在这里陪你。你不要怕。”
  “我不怕了。”她的泪还在眼眶里,眼神却坚定又勇敢,“郎君出去,我这个样子不要被郎君看见。”
  “你还在闹什么脾气。”他头疼,感觉一天的火气都要冒出来了,可是看到她那个样子却是半点都发不出火来,“是朕要留下的。谁也说不了,指责不了你任何。”
  “不是我闹脾气。”她看着他,坚决的说,“刚刚听到皇后娘娘来了的,想必娘娘等下就会来见我的。屋子里全部都是血气,我自是觉得不会冲撞了郎君的,可是郎君。”她伸出手来握住他的,“我不愿在郎君身上冒任何险,也不愿郎君被拿住了任何的话柄。”
  他看她虚弱的马上就要晕过去了,脸更是白的透明一样。她唇角甚至还勾了笑看他,他猛地站起来,“朕出去了。”
  她略微舒了一口气,面带嘲讽的看向还站在门边的封绛白,沈初寒已经在她跟前走出去了,她许是马上也要跟出去,却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莫嫣然。就见莫嫣然也看着她,眼神讽刺。她的唇又干又白,有些许皮刺浮在那里,她缓缓的动了动唇。
  我会赢的。
  她几乎都要晕过去,莫嫣然,你怎么敢,你如何敢。
  正殿的气氛很微妙,沈初寒正坐在最上头的位子上,他手拢在袖子里,眉毛皱的四紧,整个人的气压极低,似乎一触即发。
  陆陆续续来的人不少,皇后已经先进到里面去看莫嫣然了,她们俩关系好,连莫嫣然有了孩子也不能勾起皇后半点的不满,叫有心人看来真是要咬碎牙了。除了沈初寒脸色最差的就是莫屏幽了。其实随意一想也就明白了,若是莫嫣然能平安生下来这个孩子,那便是她们莫家的孩子,今后前朝不论如何,莫屏幽不论如何,沈初寒多多少少都会顾忌到这个身子里莫家血缘的孩子。
  可这个孩子却白白的去了,甚至知道了还不到几天的功夫。
  莫屏幽脸色极白,她心里有底的,封绛白虽然对莫嫣然是有不满,可是事牵扯到皇嗣,她哪里就敢乱来了,这样简单粗暴的解决了的。这可是莫嫣然,不是往常那些妃子,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沈初寒对莫嫣然有多少期待,对她的孩子更是有多少期待。
  她正想着就听见陆青芜开了口,“陛下,怡嫔还好吗?早上在永康宫见她还好着很,怎么突然就……”她转过去见陆青芜似有若无的看了眼封绛白,嘴下还是谦卑的很,“也不知臣妾们冒然来忘忧宫会不会扰了淑妃娘娘……”
  这话却是说到后宫众人心里了。
  却也难怪封绛白和莫嫣然不对付,两人在一定程度上是极为相似的,待人接物,为人处事上。其中就是不爱招待人这一项,莫嫣然不喜那冷婕妤日日拜访她,也不忌讳人家当时还是压她一头的,就生生的使力气把她弄到如今的这一地步。这样一出,拜访长信宫的人日日就少去,也是谁乐意看你一脸不耐烦的来接待,说不定还要惹祸上身的。
  封绛白不同,她位居淑妃,除了皇后那就是再没有人比她位高了,她平日里看不上德妃贤妃,就更看不上旁的那些妃子。谁也不敢冒然来这忘忧宫,即便是她陆青芜,也就是第二次来。第一次,她脸僵了僵,那般侮辱,是想也不再想一次的。
  可是偏偏她记得清楚,那日封绛白坐在最高的地方,嘴角微微上扬,“就是差莫嫣然也是远了,不过是有个好父亲,恁的无趣,退了吧退了吧。”
  她从来知道莫嫣然在后宫了不起的,在原来还是低位子的时候,她偶尔会在御花园看到莫嫣然,却也不觉得她有什么特别之处,那日那围场她更是直接去看了,也只是看她含笑,不动神色的样子也只是让她觉得讨厌,半点没觉得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
  不过是有个好父亲,想到这句话,那日莫嫣然也这样和她说话,是了,她父亲在前朝得到重用了,这个被陛下遗忘已久的女人自然就会重新登上舞台了。可是那又如何,哪怕是凭她自己,如何就会差莫嫣然远了。她出了忘忧宫差点笑出泪来,莫嫣然算什么,总有一天连她封绛白都要跪在她脚边哭。
  此刻便是如此,莫嫣然在忘忧宫出的事,封绛白想摘个干干净净却是半点不可能的。就看她们狗咬狗吧,即便是封绛白全身而退,却是毁了莫嫣然一个孩子,也是赚大发了。
  “本宫却是觉得不管在哪儿,都是陆修仪你嘴多的很。”封绛白的脾气向来不比她的长相,清淡柔软,她跋扈可是出了名的。陛下觉得小事不要紧,皇后也是懒得管她。
  “臣妾不过是……”
  “都闭嘴。”沈初寒揉了揉额角,对着她们不耐烦到了极点,“若是没什么耐心不想呆下去的,尽管都给朕滚回自己那里去,若是还要吵什么,扰了怡嫔在里头,就不要怪朕对你们不留半点情面了。”
  这下才安静下来,封绛白动了动嘴似乎想说什么,沈初寒却抢在她前头说话,“你也什么都不必说了,这事到底是怎么样朕会亲自查清楚的。”他这个时候突然冒了一个笑出来,看的人人都开始打冷战,“胆敢觊觎皇嗣,这是大不赦。”
  便是淑妃,也半点讨不到好了。
  屋内皇后坐在床头刚才沈初寒坐的地方,看莫嫣然一直在冒汗,咬嘴唇。她皱眉,看了看屋子里面半个外人都没有,只有太医和莫嫣然的两个贴身宫女,忘忧宫的人都被赶到外头端水什么的了。她才低头轻声问莫嫣然,“很疼么?”
  “疼死我了。”莫嫣然眼角还有两滴泪,她勉强开口去问了那太医,“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么疼。”
  那小太医正给她施针,“怡嫔娘娘今日服了药之前可是吹了风?可能是有些凉住了,另就是这药为了避免万无一失,许先生抓药的时候,许是特意下重了两分,却不想这两分就害的娘娘如此,也是万万没有想到的。”他提到许先生的时候声音不自觉轻下来。
  皇后摸摸她的脸,“你真是冒险,做什么都不能盘算好才做,偏偏这么突然,我听到消息的时候就算之后你是假的,也是吓得魂都要掉了。你可知道,”她声音轻下来,“这事我原本就是不同意你做的,你却是还在封绛白这里下套,她是最不好对付的……”
  “我知道。”莫嫣然突然回到,皇后却楞了一下,“你怕是不知道。”
  莫嫣然捏捏她的手,“我相信的只有你,原本我们都是应该清楚什么人都不该相信的,可是我却是相信你不一样的,旁的人在我眼里都是一样的。每个人都不好对付,封绛白,陆青芜,莫屏幽,莫止薇,都不好对付。”
  皇后摇了摇头,“过去太多年了,我都快忘记了,只你的出现让我偶尔也觉得好像以前不是一场梦似得。”她把被子盖好,“你需知道,最不好对付的,不是这些女人。”
  莫嫣然却好像已经没有那么疼了,此刻还笑的出来,“我当然知道,我最清楚了。还有什么人会比沈初寒,陛下还不好对付呢。”
  皇后看着她的那个笑,不知怎么突然有些同情起来,安慰她,“你是不同的,你我都清楚,你对于他来说,到底是不同的。”
  
  ☆、第59章
  
  等了也不知道多久了,皇后才出来,她眼角有些红,沈初寒几乎是她一出来就立马站了起来,等着她走过来。
  她朝他福了福,又咳了下清了清嗓子的样子,才开口,“陛下进去看看怡嫔吧。”之后就闭口不言了,沈初寒已经朝偏殿走去了。
  她缓缓坐下来,眼神沉下来,“淑妃,在你宫里发生的事,你自己过来讲讲是怎么回事。”
  莫嫣然似乎是睡着了,她安静的躺在那里,整个人被被子盖得好好的,屋子里面也不和刚才似得都是血腥味了,太医还等在那里,看沈初寒进来立马行了礼,又解释了一下,“陛下,刚才记着医治怡嫔娘娘却是没有说清楚了。”
  “嗯,你说。”他走过去坐下来。
  “孩子月份太小,不过还是一团血肉,还没凝一起,本是最容易出事的时候,娘娘不知如何用了红花等活血的药,肚子上又有冲撞,便……”
  “红花,冲撞……”他闭了闭眼,压下眼底的情绪,“怡嫔如今如何?醒来了是否还会再难受?有什么避讳的?”
  那小太医不着声色的看了他一眼,果然知道怡嫔受宠的很,如今假意滑胎了,陛下对她也是千万分的小心,他恭敬的答了,“臣用了药,现下娘娘能好好休息一会儿了,醒来了就服了臣已经吩咐下去的药,想必不会再这样痛了。”注意事项他也一一说了,才慢慢的退下去。
  走到门边了,不留痕迹的往里头看了一眼,看到皇帝陛下低头亲了亲那怡嫔的额头。他垂下眼不再看,慌忙退了出去。
  莫嫣然睡了很久,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眨了眨眼,仔细的看了两眼发现已经回到自己这里了。屋内昏昏暗暗,只点了一根小蜡烛,她咳了下,“且柔?”她声音喑哑不堪,正想咳两声就见到原本坐在桌边的人猛地站起来往这边走来,屋内太黑了她没看清却也知道他是谁,等他走进了看他衣着还是早上看到的那套,“郎君怎么……”
  “可要喝水?”他好像丝毫没注意自身的憔悴,凑近了看了看她,“还疼不疼?”
  她现下有了精神,小腹温温的,却是有东西温着的。摇了摇头,“喝水。”他便亲自去桌前给她倒水,又扶了她坐起来端着杯子给她喝。她好像渴极了,连喝了好几口才退了说不要了。
  他扶她坐好,又在她身后垫了枕头,明明是从未做过的事,他做来却好像做过千千万万次一样习惯流畅。他在她跟前坐下来,“现在感觉怎么样?”
  “就是有点饿。肚子倒是不太疼了。”
  他忙站起来往外走去,开了门稍微吩咐了两句就又进来,接着就一群人进来点灯,伺候她洗脸净手。且柔又端了药进来,沈初寒接过来亲自喂她喝药,“一直温着呢,就等着你醒来。趁热喝了吧。”便拿了调羹喂她。
  她嗯了一声就低头喝药,却觉得太苦了,不乐意喝了摇了摇头,沈初寒却很坚决,“一定得喝,不然迟点又不舒服了,乖,左右就一碗喝了就好了。”
  其实她成为莫嫣然以来,别的都不说,中药比她上辈子一共喝的还多,现在其实看到那黑漆漆的药已经没有一开始的那么怕了,甚至都有点习惯了。可是她习惯在沈初寒面前撒娇,如今他哄过了她,她也就自己接过碗一口就喝完了。
  外头的人又在床上支了小桌子,左右就摆了几道素菜和粥,她支着头等着沈初寒一口一口喂她。
  沈初寒对着她总是好脾气的,就挑了菜喂她吃。好半天才用完,她靠在床上看他,“什么时候挪回来的啊?”
  “总不能让你一直在忘忧宫待着,你也不是没有自己的宫殿。”他摸了摸她的脸,已经不知道是今天第几次问了,“感觉怎么样了?”
  她摇摇头,“不难受了。”停了一瞬,她和他其实都是亲耳听到“胎儿不保”的这个消息的,她摸了摸肚皮,“淑妃那儿……”她咬了咬唇,却没说下去了。
  沈初寒显然也不是很想提这个话题,可是看她即便是好好休息了一会儿,还是憔悴的很。“朕正想问你呢,是怎么回事,走之前朕不是还看你好好的么?可是淑妃她……”他似乎笑了下,又好像没有,“皇后已经去问她了,可朕却也想听你说说。”
  她睫毛抖了抖,她心底没什么底,毕竟这个孩子不是真的,她不知道沈初寒知道多少,也不敢贸贸然的去试探,她垂下眼,“我也不是很清楚,肚子就突然疼了。看淑妃娘娘也是受了不少惊吓的。”
  他点点头,“受惊吓的是你,旁的人能受多少惊吓。”她勉强笑了下,“我却是没有想到那么严重的,当时只觉得疼得厉害,又不敢睡过去,等郎君来了我才觉得心松了。”
  她不说明白,他却是清楚的,即便是有她的贴身宫女陪在身边,那毕竟是在忘忧宫,她不放心也是有的。宫里龌龊事向来不少,若是在这个时候踩一脚怕是她今后真是不可能有孕了。他眉头皱的死紧,却还是拍拍她的手安抚她,“你放宽心,既然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的。”他俯身下去亲了亲她的额头,“朕会给你讨回公道的。还有……咱们的孩子。”
  她低着头,听这话手去握住了他的手指,“郎君要查清楚,事儿发生在忘忧宫,少不得有人刻意挑拨我和淑妃娘娘也是有的。不要冤枉了什么人才好。”她这时才抬头看他,眼神认真,眼里的哀伤已经少了大半,“我不愿有人被误会了,那样的话公道什么的讨不讨都好像不要紧了。”
  他叹了口气,把她拥进怀里,“你便是不怀疑淑妃?”
  她在他怀里眼神闪烁了两下,声音却是低低的,“我不知道啊,事儿就发生在忘忧宫,若是半点不怀疑她也太……只是,我也想过淑妃娘娘不至于这么的……嗯,怎么说呢,就是淑妃在如今这个位子也难免会多一些考量,我是想啊,如果她真的想对付我,恐怕不会直接在她自己宫里吧。”
  沈初寒听了这话,冷笑了下,“她嘛,指不定是认为朕还是一直会维护她,什么事都不怪罪她,说不定就动了邪念了。”他皱了皱眉,又停了一会儿才接着说,“好了,你不必思虑太多,这些事朕和皇后都会去查清楚的,你只管养好身子就好。”
  他摸摸她黑冷的头发,“原本朕说过,你若是生了孩子朕就升你的位分,这次孩子没得不明不白的,朕也给你晋位子好么?还有另外想要什么的话也和朕说来,朕都给你去找来如何?”
  她在他怀里摇摇头,“我不要,恁的没意思。”
  他失笑,“怎么就没意思了。”他嗯了一声,“原本朕也没考虑好的,你想想,昭容,修容哪个位分比较合适?”
  她哼了一声,半点没有掩饰,“郎君我不乐意。”沈初寒也不回她,她自顾自的说下去,“传旁的人耳朵里直说我好运气,空空没了一个还指不定能不能生下来的孩子就能晋位,还说不定要说我踩着我自己孩子的血肉上位呢。便是我自己也不乐意,左右也还是个九嫔位,为着这个多没意思。”
  她从他怀里从来,对他笑了一下,“我不乐意这个时候上位,也不乐意还在九嫔中间不尴不尬的位子。郎君就留着吧,下次我立了大功再晋我的位就好了。”
  他笑了下,“你还想立什么大功,你就老老实实的呆着吧。”
  她想了一会儿才挣扎的开口,“郎君,我有一事想求求你。”
  “什么事,都用上求了?”他挑眉看她,“只管说来。”
  她咬了咬唇,“太医屡屡说了我身子不好是娘胎就带出来的,可他们大概不清楚就是我原本身子更差,十岁的时候差点都要去了。幸亏有高人相救我才将将活到现在得见郎君。”见他听的认真,她心底缓缓松了一口气,“如果可以,陛下可以叫那大夫来给我诊脉吗?听闻他回了都城来,我心想说不定他已经有办法能治我的身子了。毕竟我小时候,身子一直都是他调理了。”
  “哦?是什么人?”沈初寒放开了她,眼神不明的看着她。
  莫嫣然咬了咬牙一口气都说了出来,“我年幼时和表哥关系好,便是在表哥那里认得他的。他也是表哥认识的人。常伴表哥身边,如今表哥回来了,恐怕他也该随着回来才是。他姓许,原本我也知道这是极不合规矩的,只想着,让他看看我的脉,毕竟若是没有他,我恐怕活不到现在了。”
  沈初寒嗯了一声,“你的意思是想叫他入太医院?”他看向她,“还是你的意思是,即便是入了太医院也只给你一个人看脉?”
  莫嫣然摇了摇头,“他恐怕是不乐意入太医院的。”见沈初寒不以为然的表情,“我只是想讨一个恩典,可以召他入宫罢了。毕竟是外臣我也知道不合规矩,若是不行也不要紧,左右不过是随意和郎君提一句就罢了。”
  沈初寒不知想到了什么,问了一句,“你是说他和慕君关系极好?”
  “是呀。原本幼时就是表哥找来给我看病的。只当初他年纪也不大,起初大家都不信他有本事,却不想我的身子还真是好了不少。”
  
  ☆、第60章
  
  沈初寒过了一会儿才点点头,“朕会着人去安排。只你说他不愿入太医院,那平白无故的过来给宫妃看诊总是不合规矩,”看她期待的看着他,眼里全是光,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竟然就说下去,“不过这也不是事儿。”
  再次证实了这件事,面对莫嫣然的沈初寒那真是半点没有战斗力的。
  虽然说十分不合规矩,可是不多时那许南风还是进了宫来看莫嫣然。他皱着眉在外间坐下来,身边伺候的不外乎就是莫嫣然的贴身宫女,他也丝毫不避讳,先就是问了,“你向皇帝许了叫我时常进来给你看脉?”
  莫嫣然和他隔着一个帘子,嗯了一声,“我想我的身子左右还是你比较清楚,”她想了想,“你上次不说我身子里有什么莫名的毒素是原来没有的么?我就想问问你那个的事……”
  “那你就和他说起叫我进宫?”他打断她,声音似乎有点冷淡,挥了袖子坐下来,“请娘娘脉。”她心底啧了一声,其实和他熟悉的本就不是自己,可是她却也清楚这许南风的医术十分了得,左右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把手伸出去,感觉到他的手搭在她的腕上了,才又开口,“你知道,我毕竟是……不那么相信旁人的。”
  她停了一瞬,“那那个陈近是你和表哥的人?”那日来下诊说她小产的那名太医就是那日带他来的那个。他抬眼隔着帘子看了她一眼,手还在她腕上,“这是自然,不然你以为你那个脉象能瞒得住谁?”
  她心道万幸,若那日来的是旁的太医怕是一切都付之东流还变成笑柄了,就怕连沈初寒都以为是她自己下的套了。可是她自然是不知道的,以沈初寒对她和肚子里那个“孩子”的在乎,自然就是应该朱承恩来负责的,那陈近左右就算医术高超他怕也是不会轻易信的。
  那日不过是早有安排,莫嫣然拿上药去忘忧宫的时候疏影她们就使人去太医院招呼了一声,不然朱承恩哪里就会那么碰巧赶不过来。又逢莫嫣然一直喊疼,状态极差,沈初寒方寸大乱才会一时就算发现了不是朱承恩在看脉,也不会计较那么多。
  就便是脉案,也是轻而易举的填了。等朱承恩再能来给莫嫣然看脉不过也是过去好多天了,怕是没那么容易看出来了。更何况莫嫣然向沈初寒求了许南风,今后就更有理由推了朱承恩。
  只那陈近和许南风他们的关系可一定得瞒严实了。
  “他的医术,是承你的?”她歪着头看他。他低着头,头上墨玉的头冠隐隐发光。一时间她都晃了神。
  “不是。”他收了手,“不过他医术不错,左右送进来了你就可以放心用着。”他啧了一声,“最近也还是不能叫旁的人给你看脉,他下手也挺狠的,药性压的那么重。”
  她嗯了一声,“许是怕轻了一下子反应不出来。”她也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是催那什么的药,哪儿那么灵验了。想不到就那么灵了,想不到还那么疼。
  她好像想到什么,“原来有一个太医说过我是不容易怀孕的体质,那我又突然怀孕了,……然后皇上他们恐怕就不会当回事了,可是我们都知道这个孩子是怎么回事……”她舔了舔唇,“那我……”
  “谁说你不能有孕了?”他皱皱眉,“哪有这种事,不过是宫寒了一些,你身子里头本来就有那些毒素,后来又加了一种,那些个庸医都没诊出来,却只诊出来你怀不了孕了?”
  陪在身边的清浅疏影都齐齐抽了一口气,连连问到,“那许公子,我们娘娘是可以有孕了的?”
  他嗯了一声,又敲了敲桌子,“不过要慢慢调理,这段时间我出去寻了不少好药回来,便给你用来慢慢拔毒。”他啧了一声,“倒是难得,你后面的毒却和原来带的不起冲突,不然你早就变成一抔土了。”
  她心里清楚的很,后面的毒是什么,当下也不说别的了,就呐呐回他,“还是麻烦你了要料理我的身子。”
  他似乎愣了一下,半晌声音却好像带了点冷笑,“麻烦我的话当年就不该让我看你的脉,我不过是看着慕君的面子罢了。这么些年又都是我看你的脉,如今却是叫我看不懂你了。”他往边上准备好的笔墨纸砚走去,“也是,虽是只有一年多的功夫,你左右已是怡嫔娘娘了,怎么个变都是有的。”
  她按倒这个许南风眼睛毒辣,不过是见过这么两面也没说过几句话他就反应这般灵敏,怕是长时间相处了他都能以为不过是披了面具的旁人了。当下也不敢说别的了,“宫里的一年多可胜似百姓家十年了。”
  他皱着眉把药方写好了递给清浅,“这段时间我会来给你请脉,你身子的毒你自己也知道,不是一时半会儿就可以拔干净的。所以短时间你也不必考虑孕不孕的关系,即便是怀了对那孩子也是极不好的。”他站起来,也不理旁的什么就往外走,“看皇帝对你极为在意,你恐怕也毋须用孩子绑住他来求圣宠吧。”
  这话从他口里说出来和旁的人那里说出来完全是两个感觉了。她一直觉得她身子里还留着一星半点莫嫣然的意识,所以听他这样讲竟然觉得难受的想哭。
  可是她现在才是莫嫣然,所以她可以骄傲的站起来对他开口,“我自然毋须,即便是终身不孕也不会失了皇宠。”
  他似乎又冷笑了一声已经迈了出去。
  她才软软的坐下,挥退了清浅疏影她们,自己趴在桌子上发呆,她已经大概清楚了莫嫣然原本是喜欢这个许南风的,不管是当日的痛哭还是今日的心痛。她想今后还是需要少见许南风才好,不然如果莫嫣然自己的意识一直留着怕她自己也是很容易就会喜欢上许南风的。
  虽然他看上去对莫嫣然丝毫不在意。
  可是既然她喜欢他就一定会有原因的,或许原因肤浅的会叫她无语,什么春风十里他策马而来什么的。
  她扯了扯唇角,摸了摸眼角沁出来的那颗泪,难道当日莫屏幽说的抢走的东西是这个许南风?可明明她那日看王冠生的时候眼波流动连她都看清楚了。
  她闭了闭眼,舒了一口气。既然留着莫嫣然的意识,为什么不把记忆给补全了。
  她虽是趴在那里隐隐要睡去,可是心里想着事,且柔在外头稍微唤一声她就清醒了,抬头回到,“进来吧。”
  且柔脸色不是很好,急急的走到她身边,低着身子回了一句,“娘娘,淑妃娘娘那里有宫女反水了。”
  她猛地坐直了,反水这个词可不是乱用的。她颤了颤睫毛,“怎么,说是她给我的茶碗里下药了?”
  且柔摇了摇头,“那倒不是,却是老话重提了,说的是当初德妃娘娘的尊紫檀水晶玉镯的事儿。”
  她皱了皱眉,清浅和疏影已经进来服侍她换衣准备躺回床上去了,这是沈初寒的意思,就是“小产”的这段日子里,都只能在床上躺着,想是快到沈初寒要过来的时间了,于是她们就进来做点准备。
  她如今的心思却不在此,“淑妃娘娘的人?”
  “不是,是德妃娘娘的人。”她眉头一跳,真是乱得很,“德妃的人怎么反了淑妃的?”
  “那宫女原本是淑妃宫里的,后来才去的德妃那里。这样的关系自然都看清说是淑妃娘娘的人了。”
  “到底是如何,你且和我说清楚了。”
  且柔一边伺候她洗脸一边回她,“也不是太清楚,就是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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