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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妖娆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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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是我想累死她?分明是四大世家太过分,还有那个剑铭阁的人也不是好东西!我还说他们怎么那么好心让容丫头先解下人的毒,原来他们在外偷偷地找医者,急着想取代丫头呢!”耿无秋说到这里就气不打一处来,“这帮贼小子心眼儿多得很,若不是这毒再也耽搁不起了,现今丫头还没见到乐正克呢!想起来就可恨,咱们辛辛苦苦救人,就把那钥匙给咱们当报酬有何不可?”
  “自然不可。”彩扇着扇子,一步一步优雅地踱了过来,“钥匙咱们只能偷偷地拿来玩玩,若是当面提出来,乐正冥这个老家伙还不跳起来直接把小容给劈了?”
  不过,趁着这次乐正世家大乱,那人肯定也终于要行动了吧,不如自己来个先下手为强。
  “切,要我说,容丫头你方才就不应该单单用药控制住乐正克的神智,起码得让他再痛上个一宿半宿的才解气!”
  东方容笑着摇了摇头,此次一边解了“离心叹”另一边又不着痕迹地巧施“失心散”,已经是她身为医者的极限了。
  “不过我有一个疑问啊,既然容丫头有‘失心散’这么神奇的药,为何不直接用在乐正雄身上,何苦大费周章?”耿无秋皱着眉,不解地问。
  “笨!”彩收起扇子,笑道,“其一,若是要容丫头给生父下药,她能做得到吗?其二,乐正雄功力深厚,谁敢保证这药一定奏效?其三,自然也是最重要的,乐正雄作为家主,太显眼。”
  耿无秋若有所思地点头,稍后竖起大拇指,赞道:“高!”
  彩得意地坐到桌前,饮了口茶。
  正在他们说话间,屋外的小院里突然传来一阵骚乱,仿佛有一大帮子的人踏进院子,气势汹汹地朝客房走来。
  难道是解药出了问题?
  彩和耿无秋对视一眼,同时看向东方容。东方容秀眉微蹙,但很自信地摇了摇头。
  不一会儿,只听那帮人齐齐驻足在门前,倒没有直接推门而入。带头者不失礼节地敲了敲门,但从敲门的频率上可以判断出此人早已心急火燎。
  东方容没有端着,而是亲自走上前打开了门。
  “慕盟主。”
  她的眼神扫过慕之珩身后诸人,如今乐正世家主事的人居然全部来齐了。白瑞霖、东方佑还有剑铭阁的火旭和木嵘,想必是出了大事。
  “姑娘,乐正伯伯突然毒发,眼看便要不行了,还请姑娘快去!”他拱手相请,眸中的焦急真情实意,没有露出半点儿盟主之尊。
  乐正伯伯……
  东方容心中一村,猛然惊觉,他口中所说的乐正伯伯正是自己的生父——乐正雄!
  幸好在乐正府已经一月有余,她大致能较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这才没有立刻露出马脚。而身后的彩也意识到她现在心绪不宁,恨不得立刻去见乐正雄。但若是显示出她对乐正雄过分的紧张,反而会耽误解毒。
  他给耿无秋使了一个眼色,耿无秋心领神会地上前问道:“姑娘,三十六根银针还在淬火,需要放入针套中吗?”
  提到医术,东方容的思维恢复了缜密,她微微皱眉,颔首道:“即刻放入,老管家你随我来,大哥你……”
  “咳咳。”彩做出一副虚弱的样子,但仍是强撑着向前走了两步,“我还是陪着你们去吧,大哥有点儿不放心。”
  “嗯。”有彩在身边,东方容也稍微安心。
  慕之珩见他们已经应允,连忙撇开众人让出一条道,又命令两个粗使下人扶着摇摇欲坠的彩,朝主院赶去。
  一路上,跟在东方容身后的人甚多,但都各怀心思、静默无言。
  事发突然,原本计划用“失心散”控制乐正克,然后从乐正雄口中套出秘密的法子显然是不行了。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是一步。彩这般想着,眉目间却不添忧愁之色,照旧云淡风轻的样子。
  而东方容此番果真要见到乐正雄了,心中却没有半点儿兴奋,反而满满的都是焦虑。
  据慕之珩所说,师父应该唯独对乐正雄下了死方子。他要令乐正一府活活痛上三个月以报娘亲之仇,而杀死乐正雄,想必是为了给她报仇。
  师父啊师父,为了穗儿,您成为一个双手沾满血腥的医者,真的值得吗?
  东方容已经将如何解“离心叹”死方毒的法子熟记于心,但这治法是自己所创,对于师父来说,“离心叹”死方是无解之毒,而她独创的法子也只在小动物身上成功过。
  此番不知,能不能救了乐正雄的命?
  一脚踏进主卧,空气中便弥漫了一股苦腥味儿。东方容心下一沉,祈祷着乐正雄千万要撑住不能吐血,否则毒侵心脉,棘手非常。
  “哇!”
  她刚见到乐正雄,便见他猛地以手撑床,半斜着身子,眉头紧蹙,极度痛苦地吐出了一口血。血中含着浓浓的墨色,着实令身后众人大吃一惊。
  “全部退出屋子,老管家和大哥留下,快!”东方容的言语突然变得冷峻,拿过耿无秋手中的那套银针,命令耿无秋褪下乐正雄的衣衫。
  彩撑直起身子,蹙眉道:“各位莫非要害死乐正门主?”
  声音沙哑虚无仿似毫无中气,但话中竟隐隐地透出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气。连慕之珩也微微一愣,挥手让大家跟着他退出屋子。
  “怎么回事?”彩走上前问道。
  东方容的秀眉几乎要蹙成小山峰,两瓣朱唇紧抿,语调显得悲凉:“师父,想杀了他。”
  彩猛地想起东方容之前说过——“一般的中毒之人要足足疼够三个月才会好转,而若是改了其中一味药,那人会随时吐血而亡”,想不到莫轶竟然恨他入骨,非杀不可。
  “控制住。”彩对东方容郑重地说,语气毋庸置疑。
  许是他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同她讲话,东方容微微一怔,但下针的动作却一点儿都没有耽搁。三十六针齐发,全部在一瞬间刺入周身三十六道大穴,入穴五分,一丝不差!
  这份功力,连莫轶都不能达到。
  “我当然会救他。”东方容这样说着,从药箱中取出一把银质小刀,对准乐正雄的心口,就要割下。
  此时,彩却一字一顿地强调道:“控制住,推迟解毒的时间,但要在毒未解之前让他神智清醒,做得到吗?”
  “什么?”东方容手中的银质小刀蓦地一顿,偏过头惊讶地看向他,“为何?你可知这毒多等一刻便多一分危险!”
  “控制!”彩上前摁住她的手腕,墨眸死死地盯着东方容,从未有过的严肃与命令。
  东方容同这样的彩对视,心中竟不由地泛起臣服之意。
  她放轻了声音,道:“我尽力。”
  彩见她答应了下来,片刻后闪出主卧。而东方容则放回银质小刀,从药箱中取出一根十分粗长的银针。她的朱唇抿了抿,打定了主意,对着乐正雄搭在床沿的手腕,快准狠地刺了下去。
  想必是极痛的,早已被剧痛折磨得近乎麻木的乐正雄猛地皱眉,不由地抽搐了一下。但这痛楚过后,他便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几乎是一瞬间之事,乐正克模样的彩从主卧与客厅的格挡间冲入。
  彩的易容术之高超,简直连出神入化都不足以形容。如果不是东方容深知乐正克在“失心散”的作用下应该躺在床上装病,连她也几乎下意识地以为彩就是乐正克了。
  自然,连知道□□的东方容都有如此想法,更何况痛得迷迷糊糊的乐正雄?
  “克儿,克儿。”他勉强撑起惨白的右手,抚上“乐正克”的脸颊。                    
作者有话要说:  @素云,小穗子&小妃子的剧场来啦~
  (其实“十一绝杀令”的每个女子都有一段传奇往事,后面会慢慢出现。只是有些对整个行文有用,但有些算是支线,如果有读者喜欢看的话,点播之后,我会在番外专门出一个“十一绝杀令”特辑的哦~)
  小言(紧张地把话筒递到青穗面前):大家都很想你哦,我帮大家伙儿问问,你的武功练得怎么样了?
  小穗子(斜眼一瞥,一道亮光闪过,话筒就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把了):很好。
  (小言泪奔下台,下一次换攻攻的小择上场!)
  (此时,唯一待在皇宫里的小妃子走过来)
  小妃子:尊主飞鸽传书来了。
  小穗子(继续练武):——
  小妃子:他让我告诉你,要好好练功,不然就罚你看他的真面目。
  小穗子(继续练武):= =
  (作者云:小剧场到这儿了,由于东方容重生之前的往事得交待一下,我们的男二也会粗线,所以这一段小穗子还在刻苦地练功着……【泥垢!有想念小穗子的还可以点播哦!)





☆、府中细作

  乐正克此时满脸隐忍,泪水顺着眼角滑下。不仅表现出对乐正雄的孝顺,而且彰显了身为男子当有的坚毅。他颤声道:“父亲,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克儿,克儿……”乐正雄不停地呼唤乐正克的姓名,每唤一声,便倒吸一口气,胸廓一起一伏,看着极度心酸。
  东方容湿了眼眶,偏过头去。
  乐正克紧紧握住乐正雄的右手:“父亲,您放心,乐正世家不会一蹶不振,大家的毒都已经解了,我,我定会让乐正一族鼎力在四大世家!”
  “那就好,好……”乐正雄极其吃力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身上的痛楚几乎要将他撕裂。他趁着神智尚算清醒,断断续续地说:“克儿,钥匙,钥匙在念卿院,在,在她最爱的菱、花镜中。不要打碎它,菱花镜碎,世世缘尽,我,我还要同她在下一世,下一世……”
  他越说声音越低,表情越是凄苦。
  心痛仿佛已经盖过了身体之痛,他的手放在心脏的位置,五指紧紧地抓着,目光已经逐渐涣散:“绯心,绯心,我终于可以去找你了……”
  “世家的担子,终于可以卸下了……”
  “绯心,你和孩子,还在等我吗?”
  喃喃自语着,乐正雄的嘴角微微弯起,心满意足地阖上双眼,好像死亡才是他静待一生最幸福的结局。
  “你还要救他吗?”乐正克一抹脸,撕下一张人皮面具,恢复了瘦弱青年的样貌。
  而听到乐正雄算是临终遗言的话,东方容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滑落。
  “我不知道。”她捂住脸,泪水却从指缝间溢出。她哽咽着说:“我不知道,既然他那么爱娘亲,为何要害死她?为何不要我?又为何非杀了我不可?!”
  “小容,人生在世,谁人又能够完全地随心所欲?要不要救他随你,但我肯定,乐正雄不是害妻杀女之人。”
  他不是吗?
  那为何乐正冥会来无妄岛杀了她?对啊,杀她的人是乐正冥,或许,或许他并不知晓。
  东方容闻言看向床榻上嘴角含笑的乐正雄,所有的痛苦仿佛从他脸上抹去,只余嘴角的那一抹笑,将死亡当做归宿。她犹豫了,紧咬下唇,半晌后才吐出一句:“大哥,若是他……想死呢?”
  “若是,若是他真的想死,想摆脱这一切呢?我,该不该救他?”
  “傻丫头。”彩微微一笑,一双琉璃般的墨眸仿佛浩瀚的夜空,蕴含着无数玄机与智慧。他轻轻启唇:“人死如灯灭,他若死了,隐藏在事实背后的真相就没人知晓,又或许他也是被欺瞒的可怜人而已。也许他现今觉得死亡算是解脱,但若他得知了真相,会甘心吗?他这一世,还值吗?”
  “死,什么时候都可以,但努力活着至少可以让这一世少些遗憾。小容,我劝你并不是要左右你的决定,若你恨他自然可以不救他,但若是为了成全他,那就大可不必。更何况,以你的性子,若是任由他死了,今后怕是都不会活得痛快。”
  东方容知道彩是为她好,这些关节若没他点透,自己真的有可能钻了牛角尖。她点头轻声道:“大哥,我知道了。”
  大哥,谢谢你。
  她心里如是说,但却没有说出口。彩对她的帮助,重生的这一世,她一定会时时刻刻铭记于心。感谢和感激现在好像已经多余,她是真的将彩当成了自己的大哥,一个能够信任、依赖和尊敬的大哥。
  绕过彩,东方容重新拿出银质小刀,顺着心口的位置慢慢划出一道口子……
  而已经得知钥匙所在地的彩,自然不能在这里耗着。
  他打开靠着花园的窗户,一跃而出。
  念卿斋距主院极近,其中放置着宋绯心生前的一切。乐正雄中毒前日日亲自前来清扫,不落尘埃。在与众下人的闲谈中,耿无秋早就将乐正府里的一草一木都打探得清清楚楚,如今只需彩取得钥匙,就能直奔秘阁看看一直想找到的东西。
  一跨进念卿斋,彩就觉得不对劲。
  许是因为这里虽然极得家主重视,但毕竟里面没有活人住着,乐正雄一中毒,守卫懈怠不说,连尘土也积了一层。
  门槛上的灰尘照旧,但窗台之上却有一处洁净。
  这分明是有人翻窗而入的迹象。彩略一思忖,想来如今能进念卿斋的,十有□□是同他一样的目的。他嘴角带笑,这江湖中聪明人愈发多了,钥匙所在之地连乐正克都不曾知晓,谁竟能先他一步得到消息?
  他大大方方地推门进去,耳廓微动,听到有人腾空而起的声响。
  环视一周,斋内虽然已久没有打扫,但物什摆放整齐。绕过青花屏风,一阵清新的草木香气扑鼻而来,盖住了尘土腐气,甚是宜人。再将视线投到斋中圆桌之上,菱花镜被随意放置,想必此人已经得手。
  彩轻轻关上门,走上前,将菱花镜拿起,瞅了瞅,镜上雕着两株互相缠绕的紫藤萝,雕工精美,碎玉装饰,果然精致非常。他把菱花镜重新安放到梳妆台上,背对着圆桌,慵懒悦耳的声音乍然响起:“阁下就这么趴在横梁之上,不累吗?”
  有人从梁上翩然而下,其人粗布麻衣,眼窝深陷,显然是大病初愈。但一双剑眉斜飞入鬓,鹰隼般的双眸犀利似箭,眼睛以下被黑布遮面,一边状似随意地打量彩,一边调整呼吸以待奋力一击。
  “你刚刚解毒,应该是乐正府里的人。”彩缓缓转过身子,眉梢挑了挑,“但又不能算是乐正府的人。”
  那人眼神微动,应该是被彩说中了身份,但表情一如既往的冷峻,直棱棱地盯着彩。
  “杀手?细作?还是为了自己?”
  “死!”那人的缠腰软剑瞬间抽出,剑尖闪光,带着凌冽杀气,冲彩直袭而来。
  彩拿竹骨扇随意一挡,虽然歪了软剑的路子,但注了他内力的竹骨扇居然被剑气阻挡!这是他武功学成以来很少有的事!
  “好!”彩的眸中泛起点点星芒,仿似遇到可以对阵的对手是一件值得兴奋的好事。
  接着,那人招招夺命,彩招招格挡。他们的招式居然乍看之下好像浑然一体,虽然细节有很多不一样,但貌似师出同门。二人心中不约而同地腾起疑惑,对对方的身份都有些好奇。一连十几招,软剑无损分毫,竹骨扇也是完好如初。彩索性抛下了迷惑,兴奋了起来。他后退一步,兴味盎然地看着来人。
  突然,一枚小小的赤色火焰自彩的眉间闪现。
  火焰由赤变黑,由黑变紫,七彩之色一一变过,最后竟形成一团七彩火焰,煞是瑰丽。
  那人微微一怔,嘴角紧抿,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三个字:“无色楼。”
  “好眼力!”彩哈哈大笑,“十几年来能让本尊使出‘绝焰’的人,你算一个!”
  那人眼神一晃,知道今日想要杀人灭口实属妄想。他在府中潜藏了六年,一一排除了钥匙可能藏有的地方,现在终于偷到了钥匙,纠缠无益,想来堂堂无色楼的尊主绝不会屈居于那个人之下,于自己的计划也不会有大碍。他想了想,突然转头冲破身后的窗户,一跃进入窗下池塘。
  彩没想到那人居然会逃,一时间没有防备,就像严冬里寻到一处火炉时却猝不及防地被泼了一盆冷水,他刚刚调动起来的兴奋突然被浇灭,不禁懊恼道:“这小子真烦!痛痛快快地打一场又有何妨,大不了钥匙给他,我也不抓他不就得了?”
  话虽这样说,他已经想到弥补这次错漏的法子了。
  补救的法子虽好,但着实苦了他。虽然不至于为他人作嫁衣裳,但如何满足他对乐正秘阁的那一腔浓浓的好奇呀!他重重地叹了口气,突生乏味之感,若不是此事关系到他的终极目标,他早就回了无色楼,喝几坛子佳酿蒙睡几日了!
  同那人一般破窗而出,足尖在湖面轻点,彩虽然恼怒,但还是犹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秘阁的方向飞去。
  乐正秘阁,是指乐正世家独有的秘密阁楼。
  按照大体形貌来说,说它是阁楼也不妥当,因为它既可以是阁楼也可以是洞穴,更有甚者,还可以是暗道。
  其实“秘阁”这称谓由来已久,几百年以前,江湖上几乎是稍微有点儿家底的人家都会有。但历经两朝,东方家、白家、慕家和乐正家的秘阁汇聚各种武功秘籍和各自特有之物,逐渐脱颖而出。直到现在,敢被称为秘阁的也只有这四大世家了。
  江湖上稍微有些阅历的人都知道,这乐正世家秘阁里不仅有乐正家的武学典籍,最最吸引人的,是能控制大胤皇朝几乎一半儿商家的商鉴!
  商鉴是什么?
  说白了,就是一种能命令皇朝的很多商家,并且还能随便提钱的好东西。至于它是方是扁还是圆,除了乐正世家的世代家主之外没人知道。
  耿无秋以前曾说过,乐正冥满身铜臭味,连带着乐正府也金碧辉煌得很,原因就是乐正世家以经商起家,历经百余年,不仅没有颓靡之势,反而越来越旺盛。现在几乎是“有商即乐正”,除了皇族之外,他们应该算是最富有的了。
  这世上,做什么不要钱?
  诚然,彩可能不缺钱,但架不住有人早已盯上了这块肥肉,日思夜想着要吞进去啊。
  ——————————————
  而这边厢,东方容已经挑出乐正雄的心脉将毒窦挖了出来,她又开了几副补气养血的方子,从门缝里递出去,叫耿无秋好生在门前看着,谁都不能进来。
  由于方才乐正雄吐血的情形实在骇人,慕之珩也摸不着头脑,只能依从东方容的吩咐,倒也听话没有强行进去。连慕之珩都不进去,纵使白瑞霖有多怀疑,也只能碍于慕之珩武林盟主的身份,不动声色了。他想了想,俯身在慕之珩耳边悄声道:“若是乐正门主……”
  他只说了个开头,但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慕之珩闻言蹙起了眉:“那姑娘医术超人,应该能治好吧。”
  “但若有万一,盟主待如何?”
  “白兄的意思是?”
  “呵,我的意思哪能算得上数,关键要看盟主的意思。这姑娘浑身上下透着古怪,实在是不得不防啊。”
  “白兄是说,这姑娘很有可能打着治病救人的幌子,对乐正世家不利?”
  “这我可没说。”白瑞霖笑了笑,“我只知道少门主尚在床上躺着,没有痊愈的迹象,而门主已经毒发,况且老门主还未被救治。为何同样的毒,下人们一点事都没有,反而到了乐正世家主事人这里,却出了纰漏?难道盟主不怀疑吗?”
  慕之珩攥起了拳头,忧心忡忡道:“若是他们真有这心思,定杀不饶。”
  “还有。”白瑞霖扫了一眼,发现没人注意到他们,这才接着说道,“一个月前,我去探了那姑娘的口风,她虽然长进了不少,但终究是年轻得很。”
  “所以在一个月之前,白兄就建议再广招名医,一直拖延乐正克的解毒时间?”
  白瑞霖点头。
  “不知……白兄知道了什么?”
  “这无名毒的来源很值得深究,八成与那姑娘脱不了干系。”白瑞霖抿起嘴,眸中盛满笑意,倒没有为乐正世家命运的担忧,反而满是因为自己识破对方诡计的得意。
  反观慕之珩,却大有不同。他的瞳孔一瞬间紧缩,连忙追问:“白兄此言当真?”
  “当不当真,那都要看乐正门主能不能安然无恙了。”
  说罢,他们同时望向乐正雄的寝室。
  室外众人各怀心思,正是危机四伏。而室内,东方容思忖良久之后,下定决心,坐在床边,看着乐正雄惨白的面色,缓缓地捻起了银针……                    
作者有话要说:  @小九
  由于小穗子和小容还米有相遇,so,米有相亲相爱=。=【相遇之后我再来,咳咳>< 
  小择:作者耍诈!
  小言:作者耍诈……
  作者:嗯。





☆、伤魂往事

  外面的人自然是碍于乐正雄的毒不敢进来,而东方容要等彩回来,况且这可能是她与乐正雄独处的唯一一次机会了。东方容将银针悬于他的人中上空一寸,犹豫了一瞬,还是把针尖慢慢地旋了进去。
  入穴三分,再辅以太阳穴注入七分内力,皆是催醒之法。
  果然不出东方容所料,本已昏死过去的乐正雄眼珠在眼皮底下微微滑动,片刻之后,双目微睁。他一张眼,眼神便锁定了坐在床边的东方容。
  不愧是乐正世家的门主,睁眼看到陌生人的本能反应就是当场擒下。
  他抬起右手,朝东方容的腕间捏去。东方容灵巧地躲过,反而抓住他的手,轻轻摁进锦被中。
  “乐正门主不必紧张,我是医者。”
  乐正雄一愣,知道自己现在虚弱,也做不了什么事,只能淡淡道:“失礼了。”说罢,他的心思转了转,突然眸中爆出精光。强行稳住心神,乐正雄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不知方才……”
  “屋外有慕盟主,东方世家和白家的两位少门主,还有剑铭阁的木大侠和火大侠,屋内只有我一个人。乐正门主不必忧心。”
  “方才无人来过?”
  东方容摇了摇头,眼神滑向床榻对侧墙壁上的画像,幽幽地开口:“令夫人姿容绝世,门主当真好福气。”
  他本来还有怀疑秘阁的消息被人窃取,如今看这女医者气定神闲,不像说谎之人,料想是自己梦魇了。此刻,又见她看着宋绯心的画像夸赞,心中被怀念的悲戚填满,不由地放下了戒备。
  “她自是倾城绝色,但那一身风骨才令人难忘。”他说到这里,声音中已有了一丝哽咽。
  “难忘?”东方容没有回头,佯装诧异,“莫非令夫人……”
  乐正雄看了她一眼,不知道为何,在这个女医者面前,他就想将埋葬在自己心底多年的往事一一吐露。这样做无异于重新揭掉愈合的伤疤,然后在肉芽慢慢生长的漫长岁月里,痛到麻木。
  “难产而死,母子俱亡。”
  短短的八个字,乐正雄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越说双目越猩红,直到说完,他仿似历过残酷的刑罚,冷汗涔涔。
  “节哀。”东方容怔怔地盯着画像,平淡地劝慰。
  乐正雄嘴角勾起一丝自嘲的笑意:“姑娘年轻,自然不懂得这份苦楚。这份丧失挚爱的哀愁,怕是用尽一生也万万节制不住的。”
  “挚爱吗?”东方容喃喃自语,她失神了一会儿,而后转过身来,看向乐正雄。分明是淡若月光的凝视,却让乐正雄浑身不适。她笑了笑,水眸缓缓闭上:“不过是怀念罢了。”
  来看乐正雄的路上,她无疑是焦虑的,那时医者的责任也好,生为人女的亲情也好,充斥在她心中的全部都是——要救活他,不惜一切代价地救活他!
  但如今,乐正雄能安然活下去了,她心底埋了十六年对他的怨悄悄漫上。
  “失去她,门主照旧成亲生子,乐正世家照旧屹立江湖。谁也没有改变,唯有苦了她。”
  乐正雄闻言一震,他颤巍巍地支起身子,半坐在床榻,双手死死地攥住被角,目眦欲裂。
  “难道不是吗?”东方容冷笑一声,平素恬然的脸上也好像覆了一层霜,“她在薄棺中生子,她的恨声响彻荒郊,她死了,你却活着。”
  她不恨乐正雄,母亲为了他肯送掉自己的性命,这是母亲的选择,她无权干涉。
  但她却怨他。师父曾说,当他闻知宋绯心的死讯,快马加鞭赶到乐正府时,却见乐正府红灯高挂,洋洋喜气。而宋绯心的薄棺被随意葬在荒郊。若不是他同宋绯心师徒之间有着药虫相连,他连宋绯心被葬在何处都不知道。
  宋绯心同样师承莫轶,精通医术。她虽然在难产中中毒闭气,却是假死状态。她在薄棺之中苏醒,拼着最后一丝力气,诞下了青穗。
  “你说什么?!”乐正雄听清东方容的话后,像是被雷击过一般,愣了片刻,突然惊叫。
  “没什么。”东方容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打开窗户。
  窗外碧波荡漾,荷花婷婷,一派生机盎然。
  乐正雄撑着极度虚弱的身子,赤脚下床,方站到地上便委顿在地。此时此刻的他,又有哪里像一个威震江湖的门主?
  “姑娘,你,你说她生了孩子?”
  “是的。”东方容依旧静静地望着窗外好景,淡淡地说道,“在门主的新婚之夜,城郊荒地,夜半无人之时。”
  乐正雄该怀疑的,但他却没有怀疑。
  凡是涉及到宋绯心的事情,他永远都是往好的方面期待。即使来人有阴谋又如何?即使她只是诓骗他又如何?只要有一丝丝希望就好,就好。
  他激动得双唇发颤,浑浊的病目涌出颗颗泪珠:“孩子,我们的孩子。”
  “门主何必装模作样?”原本淡然若水的东方容突然攥紧了拳头,。
  没见乐正雄之前,她的怨只能自我排解。她本是善解人意之人,断断不会去为难乐正雄。但乐正雄的一句“挚爱”燃起了她心中的怨火。
  她咬牙道:“荒郊!薄棺!所谓挚爱,竟是这般吗?!”
  乐正雄恍若未闻,他满心都被孩子存在的喜悦所侵占,连东方容话中的质问和不敬都不管不顾,他只是缓缓抬头,看着东方容,用近乎祈求的语气问道:“姑娘,孩子还好吗?”
  “她……”东方容紧咬嘴唇,眸中闪动着盈盈泪光。
  她想告诉他,孩子死了,被害死或者杀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这一生都不会再见到她。但话到了嘴边,却哽咽着说不出来。
  “她一定是女孩儿吧,一定是像极了绯心,如同出水白莲,一尘不染。姑娘,她身子怎么样?可千万别像我,小时候病怏怏的,全靠绯心照顾……”乐正雄说着说着,原本浑浊的病目却慢慢晕上回忆的色彩。
  那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无妄岛养病的日子,青梅竹马,至死不渝。
  “她……还好。”东方容心软了,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这般怀念母亲的人,会那般狠毒。
  “那就好。”乐正雄根本就不奢望自己能见到孩子一面,他深知自己亏欠宋绯心的太多。若是孩子安好,他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但是,真的好想倾尽自己的所有,只为能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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