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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妖娆乱-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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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她突然惊觉,难道乐正冥这般容不下她,是因为那毒的缘故?小时候,每次她问师父那毒是什么,师父总是闪烁其词,她怕师父想起往事痛苦,也就没敢再问。现在看来,等师父气消了,她还是要去问上一问的。
“容儿。”
“嗯?”东方容抬起头。
“大师兄已经答应了,他听到这个法子很高兴,觉得这点儿伤痛对他来说压根儿就不算什么。你没见过他当初又是被刀砍又是被火烧的样子,如果你见了,就知道这世上的极痛怕是他都经历了。”
东方容点点头,柔声道:“你也别太难过,好在已经有了转机,我相信,好人总是有好报的。”
“嗯。”御凤抱着她,满足的笑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慢慢地,如波纹般漾开。
——————
莫轶虽然恼东方容,但还是不忍心让她一个人制药,冷着一张脸,不过一个时辰就又回来了,还顺手将自己踢倒的两堆药材一一拾掇好。
东方容没有提那件事,她害怕触了师父的逆鳞,耽搁玄翊的救治。
那件事,还是缓一缓再说。
“这三味是要熬煮的。”东方容将一个纸包交给莫轶,轻声嘱咐道,“要用等量的芷草汁液熬煮,大概……比浆糊稠一点就可以了。”
莫轶接过纸包,没好气地道:“指使起我来真是一点儿都不客气。”
“师父——”
“好啦好啦,当我没说,谁让我养了你,甩都甩不干净。”莫轶还嘴硬,但眼神已经变得柔和,“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的,你去跟御凤吃晚饭,这里我守着就成。”
东方容攀住莫轶的胳膊,摇来摇去:“师父最好了,我亲自下厨,给您做糯米鸡怎么样?”
“哼!”莫轶瘪嘴瞪了她一眼,甩开手,随之走到一旁,把药材缓缓地倒进药锅里,开始加木炭调节火势。
东方容笑着瞅了瞅,拉着御凤就走往小厨房。
“神医还在生气?”
“没有啦。”东方容笑嘻嘻地道,“师父可别扭了,要是他真的生气,早就撂挑子不干了,还能乖乖地去煎药?”
御凤的眸色温和,透出羡慕的神采:“神医真是疼你。”
“所以呀,我要去给师父做糯米鸡,香喷喷的糯米鸡一上桌,师父的气绝对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东方容说到这里,突然顿足,看向御凤,眨了眨眼问道,“御凤,你……是孤儿?”
“嗯。”御凤点头。
东方容默默地推开小厨房的门,转头问他:“大师兄对你很好?”
“如父如兄。”
“那……他喜欢吃糯米鸡吗?”
“嗯?”御凤对她这个问题猝不及防,有些奇怪。
“就是说啊。”东方容走到放米的地方,弯下腰,用瓷碗舀出半碗糯米出来,边做边道,“反正我今儿也要做糯米鸡嘛,不如过会儿给大师兄也送一些过去?”
御凤笑着拿过她递过来的碗,倒进一个成了一半水的陶盆里,然后又将碗递回给她:“那绿漪和泠涯呢?要不要给送?”
“当然要。”东方容又舀了一些,拿着瓷碗正色道,“他们对大师兄和你多好呀,好东西当然要分享。”
“那你要做到什么时候去?”
“没事儿,没事儿。”东方容笑了笑,让御凤帮着淘米,自己转过身去“凌迟”那只鸡。
御凤边淘米边建议:“今天就算了,还是早些把药做好,等大师兄彻底好了以后,咱们再慢慢做。”
“唔,也成。”东方容拿着小刀,开膛,去皮,除骨,动作十分老练。
他们二人这样你一言我一语,一起在小厨房做饭,倒真的像一对儿老夫老妻一般自然和谐。揭开笼屉,香味儿四溢的同时,白茫茫的雾气瞬间蒙住了东方容的眼,御凤连忙走上前,拿出那两碗糯米鸡。
“很烫的!”东方容放下笼屉盖,急急地翻开他的手指看。
手上都是粗糙的厚茧,还有一两道狰狞的伤痕。
“没感觉。”御凤笑了笑,转身把糯米鸡放到托盘里,又盛了三碗饭,问道,“去药房吃?”
东方容看他端着托盘,右边鬓角上海沾着一粒米饭,这副样子,哪里像一个叱咤风云、闻名色变的血銮教大护法?倒像是一个疼媳妇儿的小丈夫。
她笑着将腰上的围裙卸下,点了点头:“去找师父吧。”
到了药房,莫轶刚刚把药倒出来,浓稠的墨色药汁,发出古怪的味道。东方容皱鼻闻了闻,好像闻到了一丝不太对劲的味道,她连忙走前两步,用手指沾了一小点儿,凑在鼻尖使劲嗅嗅,嗯,挺正常的。
应该是这几种药用芷草汁熬出来就不太一样了吧。
“有问题?”御凤问她。
东方容摇摇头,笑道:“我太敏感了。”说罢,她献宝似的把瓷碗拿过来,在莫轶面前晃了晃:“师父,一年多没吃了吧?”
“没良心的丫头!”莫轶夺过瓷碗,瞪了她一眼,走到另一张八仙桌前,拿起筷子夹了一块。
熟悉的香味儿,鸡肉嫩软,糯米甜黏。以前在岛上的时候,每次他过生辰,穗儿都会做一只,手艺和绯心一般好,只是穗儿喜欢在糯米鸡里面加点儿药汁,让糯米鸡有了些药香和功效。
“怎么样?”东方容期待地看着莫轶。
莫轶撇撇嘴,不情不愿地道:“嗯。”
东方容露出笑颜,拉御凤坐下,三个人围着八仙桌,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不一会儿,两大碗糯米鸡已经被消灭得干干净净。
就这样过了几日,忙忙碌碌之中有着温馨,仿似一切都已经有了好转。
准备充足,为玄翊治伤的日子终于到了。这一天,血銮教上上下下都如临大敌,连吃饭喝水的时候都有些忐忑,可见玄翊在他们心目中的声望有多高。
东方容走进玄翊的寝室,里面的镜子已经被撤走,连窗户上都蒙了黑纱,整间屋子暗沉沉的。
御凤陪在她身边,打开手中的一套刀具,最大的差不多只有两寸长,最小的也只比银针宽了一点儿。他把刀具放在一旁的矮几上,对东方容低语道:“容儿,我先出去了。”
“嗯。”东方容点了点头,吸了口气,面上渐渐换上郑重的神色。
她开口,以一种医者的口吻柔声道:“会很疼,但不能使用麻沸散,要利用疼痛使你清醒,加速药物在体内的循环。”
玄翊摘下头顶的帽子,那副犹如历过刀山火海的面容出现在东方容面前。
东方容报以柔善的一笑,让玄翊横躺在一旁的榻上,自己稳稳地拿起一柄较长的银制利刃,对准玄翊头顶凹凸不平的疤痕,缓缓地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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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如新生
破,而后能立。
用在治伤上的道理亦然,东方容先是将玄翊全身上下疤痕遍布的地方全部重新毁掉,然后涂满用来生肌的药草混在一起的汁液。在这个过程中,玄翊一定要保持绝对的清醒,他能感受到剧痛,也能感受到凉凉的药慢慢渗入自己皮肤。
这一切都搞定,东方容已经汗如雨下。
若不是医者的信念一直支撑着她,她早就受不了这血腥的味道了。自己面前的玄翊已经不能称之为人,方才是鲜血淋漓,现在是绿色的汁液混着鲜红的血液,看起来诡异莫名。
不过东方容精通人体的奇经八脉,她每一刀都避开了重要血管的位置,是故虽然这场景看起来很血腥,但玄翊的血却没有流太多。
然而,整个治疗过程才进行了一半儿。
“教主,你还好吗?”东方容凑在玄翊耳边,轻声问。
玄翊勉强动了动手指,示意自己尚算清醒。
“嗯,接下来就会轻松许多。”她取出一个绿色的瓶子,用一只银色的小勺剜了一勺,慢慢地向玄翊解释,“这是‘绮羽膏’,会将原本内伤对心脏损害的分担一些。”她笑着说完,将绮羽膏均匀地抹到肝脏的部位。
之后,她每拿出一种药膏都会解释一下,一则使玄翊能够保持清醒,二则能帮他转移疼痛。
心肝脾肺肾,每一个部位都会分担心脏的损害,每一处都抹了不同的药膏。这些药膏也是用芷草的汁液熬成,算是和生肌霜同源,不会被排斥。
这样一来,虽然噬心之苦仍然存在,但被五大脏器分担,也不会使得气门封闭,对内力影响不大,同时也减轻了噬心的痛苦。
整个治疗的过程持续了一个下午,大功告成!
东方容从脚凳上坐起,想舒展一下腰身,却由于腿脚麻痹,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榻上的玄翊急得直哼哼,但他现在嘴也动不得,身子也动不得,只能干着急。
一直焦急地守在门口的御凤听到了动静,箭一般冲了进来,连忙将东方容扶了起来:“容儿,你怎么样?”
“没事儿。”东方容笑了笑,但脸色实在苍白。
御凤心里发慌,朝玄翊告了声罪,抱着东方容,快步走向屋外。莫轶也在屋外等着,他看到东方容的样子,急得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来,一把扯过她的右手腕,半晌之后,他才松了口气:“还好,只是累得虚脱了,没事,没事。”
“师父~”东方容的声音虚弱,但还是挣扎着抬起头,“帮我给他缠上纱布吧。”
莫轶分得清轻重,点了点头,大跨步地走进里屋。
“容儿,我带你回重枭殿休息。”
“不,不要。”东方容喘了会儿,这才有力气接着说,“到偏殿去吧,我怕玄翊出问题。”
御凤没有再坚持,而是让下人收拾出一间敞亮的厢房,小心翼翼地把东方容放在床上,自己则坐到床边,为她盖上被子。
“怎么样?”
“很顺利,玄翊真是太坚韧了,整个过程连吭都没吭一声。”东方容终于缓过劲儿来了,面色也渐渐有些血丝染上。
御凤放下心来,笑纹在眼角次第显现,看得出是真的开心。
“大概三天,三天后拆了纱布,就知道究竟有没有成功了。”
“我信你。”御凤轻轻地抚摸着东方容的额发,顿了好久,才接着道,“容儿,你很重要,真的,很重要。”他不善言辞,只是反反复复地说着这句话,但简单的话中蕴含的深情却胜过所有甜言蜜语,听得东方容心头发暖,眼眶发涩。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
这一天,东方容让下人把蒙在玄翊寝室的所有黑纱都卸掉,在所有人的屏息之下,缓缓地走向榻上被纱布包得严实的玄翊。
她的手有些颤抖,伸向玄翊右手腕的一个绳结……
“等一下!”
东方容吓了一大跳,回头看,绿漪皱着眉,她平时干脆爽利的声音里也有一丝轻微的颤动:“会,会好吗?”
“漪儿,总要面对的。”玄翊的声音从纱布之下闷闷地传来,听起来好像没有大碍。
泠涯走上前,握住绿漪的手,他的掌心很温暖,眼神很坚定,让绿漪的心不由地一晃。绿漪忐忑,不安,甚至有些害怕。她靠在泠涯的肩上,道了声歉:“东方容,去解吧。”
绳结松了。
一圈一圈地解开,露出白皙的皮肤。从手指到肩膀,肌肤如同重生了一般,再也没有了那些纵横狰狞的疤,胸膛,脖子,脸颊……
绿漪激动地哭了。
前阁主死后,她将玄翊视为自己唯一的亲人,现在阿哥重获新生,她又怎么能不激动?
在解开最后一块纱布之后,东方容终于松了口气,她的脸上绽开笑颜,如同秋末的白菊,纯洁的白而又有着坚韧的心。
“教主,你觉得怎么样?”东方容切上玄翊的手腕,脉搏跳动有力,看来药物吸收得很不错。
玄翊抬起双手,使劲瞅着,眼睛红红的,但始终没有落泪。
“很好,多谢东方姑娘。”
东方容笑着道:“教主还需要修养几天,等你的身体完全恢复之后,除掉的头发我也有法子让它再长出来。”
“东方容,我……”绿漪走上前,握住东方容的手,哽咽了半天,扫过同样隐忍着激动的御凤,真心实意地唤了声,“嫂子。”
这一声嫂子可真是得来不易,东方容笑看着她,把另一只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上。
“那我也要叫嫂子!”泠涯扑到东方容面前,迭声唤着,“嫂子!嫂子!嫂子……”
“她听见了!你要把她震聋啊!”绿漪虎着张脸给了泠涯一个爆栗。
泠涯痛呼一声,一溜烟儿躲到玄翊身后,指着绿漪控诉:“教主,你看她!我的头都被她敲大了!”
玄翊忍住笑,很认真地看了看泠涯的脑袋,一本正经道:“不算大。”
“这还有没有天理啊!你们都欺负我!”泠涯委屈地窜到梁上,扬言要绝食三天。
被他这么一闹,屋子里的气氛欢快了许多。
东方容看向横梁,可惜地啧啧道:“泠涯,这次你可亏大了,我要做最拿手的糯米鸡,庆祝教主终于痊愈了啊。”
“什么?”泠涯连忙从梁上跳下来,火红的头发抖了抖,立刻改口,“那我不绝食了,等吃完糯米鸡再绝食。”
平日沉稳的御凤也好像被这氛围感染,道:“君子一言。”
泠涯浑然不觉,习惯似的快嘴接道:“快马一鞭!”等他说完,突然捂住自己的口,一脸懊悔不已的模样。
“嗯。”御凤走上前握住东方容的手,“我陪你嫂子做饭去,泠涯过会儿就看着吧。”
“哈哈哈……”屋子里爆发了一阵大笑,连莫轶的嘴角也漾开笑纹,但他心里直嘀咕:这御凤原来一肚子坏水儿,容儿不会受气吧?
但受不受气只有东方容知道,起码她现在很幸福。
傍晚,东方容亲手做的糯米鸡上桌了,当然她的菜只是点缀而已,真正的宴席还是由血銮教的厨房来准备。一道一道的佳肴如同流水一般入席,都是具有南疆特色的菜,色香味俱全,颇为精细。
这场庆祝教主痊愈的宴席摆满了整整一个前庭。
玄翊所在的圆桌坐了三十几个人,三大护法和各大长老都列位在席,当然东方容和莫轶作为大恩人,也是少不了他们的位子。其他的普通教众就坐在了另外的桌子上,以中央大圆桌为中心,大家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
东方容环视一周,心里暖融融的。
在血銮教,她从没感受到什么邪异,反而有一种家的温馨。这里的教众都是真心爱戴玄翊,这种人心之暖才是最让她感动。
泠涯可怜巴巴地坐在绿漪旁边,有绿漪盯着,他连筷子都动不了。
“漪儿——”泠涯盯着眼前香气腾腾的糯米鸡,吞了吞口水,哀求道,“就一口,就一小小小小口——”
“啪!”
绿漪一个筷子打到了泠涯头上,怒道:“谁允许你叫我漪儿了?没大没小了还!叫姐姐就饶了你!”
泠涯死死地盯着糯米鸡,梗着脖子,无论如何也不松口。
东方容看在眼里,不由地笑了起来,不过笑着笑着,她灵光一闪,眼神在泠涯和绿漪身上逡巡了几个来回,把泠涯瞅得毛毛的。
“嫂子,你看我干嘛啊?”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躺在砧板上待宰的鸡,心里直发寒。
“没,没什么。”东方容挪过眼神,低头扒了两口饭。
泠涯莫名其妙地又转向糯米鸡,试图用眼神将之生吞活剥。
感受到有人拿胳膊肘碰了碰她,东方容看过去,御凤冲她微微点了点头。东方容凤目一睁,喜上眉梢,突然有种极度想撮合他俩的欲/望,她偷偷地凑到御凤耳边,悄声道:“你说绿漪知不知道泠涯的心思啊?”
“不知道。”御凤轻轻动了动嘴唇。
“你们再说什么啊?还神神秘秘的,不能让大家听吗?”绿漪撇着嘴,不满地用筷子指着御凤,“御凤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要说私房话就回殿去说,在饭桌上讲话,那就得光明正大。”
御凤笑看着东方容,不置可否。
东方容觉得这四面八方的视线都集中到她一个人的身上,真是压力比山还大。她忖了忖,如果在大庭广众之下把这事儿给说出来,绿漪那炸脾气还不得好几天都不理她了?
“没什么,我问他今儿这菜哪道最好吃。”
绿漪怀疑地瞅着他俩,声线拔高:“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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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之策
“自然是真的。”没想到御凤说起谎来居然脸不红心不跳。
他指着糯米鸡,一本正经地道:“我告诉她,这糯米鸡最好吃。”
“那当然咯——”泠涯抑扬顿挫地说了这一句,“这可是嫂子亲手做的,御凤哥你要不说好吃,嫂子还不得罚你全吃光啊!”他趁桌上众人大笑之际,顺手提溜了一块糯米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扔进嘴里。
“你!”绿漪一个不察,居然被泠涯在她眼皮子地下偷吃成功,早就忘了那一档子事,誓要让泠涯吐出来不可。
这样一来,二人追追打打,在前庭里闹开了。
华灯初上,透过灯纱去看,这一切笼罩在淡黄的光晕里,美得仿似是人间仙境。大圆桌上,各人笑得欢畅,就连冷硬如铁的御凤也绽开笑颜。
玄翊看着看着,眸色突然一黯,猛灌了一口酒。
都七个年头了,不知她在水牢,可好?
又过了几日。
清晨,御凤推开房门,东方容坐在小花园的石桌旁不知道在捣鼓什么。御凤缓缓地走向她,发现她正拿着一个深蓝色的小瓷瓶和朱红色胖肚瓷瓶混合。
听到声音,东方容抬起头,兴奋地给他演示:“御凤你看,这是两种完全不同功效的药水儿,但混合起来就可以生发了,你说神不神奇?”
“是给大师兄的?”
“是呢。”东方容放下瓷瓶,又从怀里掏出一个银丝线的小锦囊,递给御凤,“这里面是三十粒药丸,教主每天一粒,一个月后就该差不多好全了。不过他的噬心之痛是分担到五脏的,偶尔还是会不太舒服,让他别太在意。”
御凤点头,接过锦囊,对东方容道:“容儿,不如你和我一起去见大师兄?”
“好啊。”东方容把瓷瓶的塞子塞好,从石凳上坐起来,顿了一下,突然抬头问道,“为什么要让我去?”
御凤揉了揉她的头发,英挺的鼻梁微皱,笑意漫上眼底:“去了就知道了。”
“嗯。”东方容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莫轶从月亮门后走出来,撇撇嘴问:“去干什么?”
“神医。”御凤拱了拱手,道,“容儿对无色坊有些了解,大师兄想问问她。”
“哼,你们商量你们的大事,非得扯上她?我说御凤,玄翊都好了这么多天了,你就打算一直这么晾着我们?”
御凤有些不太懂莫轶在说什么,看了眼东方容,对方也正疑惑地看向他。
“这有什么难说出口的?你们俩不用这样。”
御凤更加莫名其妙了:“不知神医指的是什么?”
“就是容儿啊!你什么时候娶她?总这样跟着你,清誉早没了!不对,御凤你小子不会打算不认账吧?”莫轶想到这层,一下子急了,撸起袖子就把东方容拉到自己身边。
“师父——”东方容脸色绯红,“你老人家怎么突然扯到这儿了!”
莫轶怒道:“还不是怕你步了你娘的后尘?亲都没成,直接跟了那混帐去,结果孩子生下了,连个名分都没有,死得那样惨……”
东方容知道莫轶一说起娘亲,其实他自己心里比谁都难受。她连忙安慰道:“不会的,我不会步娘的后尘的。”
“你呢!”莫轶瞪着御凤。
御凤皱着眉,直棱棱地看向东方容,竟然没有开口求亲。
这让东方容心里突突的,突然想起,御凤好像从来都没说过要娶她,只是说会永远护着她而已。她的心一瞬间七上八下的,生怕御凤说出个“不”字。
“你为什么不说话?”莫轶走到御凤面前。
御凤比他高,他要稍稍有些仰视,从这个角度看,正好能看清御凤眼底的挣扎。
“容儿,我们走!”莫轶转身拉住东方容,径直朝重枭殿的大门走去。
东方容被他拉得有些趔趄,她扭头看着御凤,但脚下还是随着莫轶走了。
他,为什么没有留她?
正在东方容的心慢慢坠入冰窖时,御凤提气,一瞬间挡在莫轶面前。他脸色沉重,愈发显得棱角分明的五官十分硬朗。他把双唇抿成似铁一样的弧线,紧紧地盯着东方容,依旧不置一词。
“你让开!”莫轶怒瞪着他。
“神医。”御凤终于开口了,“容儿是我生命里唯一的女人。”
听到这一句话,东方容的心终于落回原地,这一趟折腾,真让她有些身心俱疲的感觉。
“所以呢?你打算什么时候娶她?”
御凤咬牙,双颊紧绷,话像是从齿缝中挤出一般:“不是现在。”
东方容笑了笑,她知道为什么不是现在,毕竟叶陵未除,师妹未救,前路太艰险,他怕害了自己。她挣开莫轶的手,一步一步走上前,仰头,坚定地看着他:“我们走吧。”
“嗯。”御凤牵过她的手,一同走出大门,走向大殿。
莫轶在月亮门口一直看着他们的背影,视线突然变得有些模糊:这个傻丫头,真是绯心一样傻,不愿御凤为难,宁愿委屈了自己。
————————
大殿的玄色高椅上,玄翊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
“我没让漪儿和泠涯来,这件事,我只想跟你们说。”玄翊走下高阶,做到两侧的一张花梨木四方椅上,指了指对面,让御凤和东方容也坐下。
玄翊开门见山地说:“四师弟告诉我,无色坊的尊主也想要乐正家秘阁的钥匙?”
他这句话问的是东方容,东方容看了眼御凤,点头道:“大哥确实想要,并且——我已经把钥匙给了他。”
“嗯。”玄翊的表情也没有太大的变化,他接着问,“你知道他要钥匙干什么吗?”
东方容摇头:“这是无色坊内部的事,我不会问,大哥也不会说的。”
“但起码能肯定一点。”玄翊的右手渐渐握成拳,“无色坊的目标之一是剑铭阁。”
“是。”御凤接过话头,开口分析道,“无色坊的情报网很厉害,怕是现在也查得到血銮教的目的。不过他们也应该清楚就单单一个无色坊,却也动不了有着几百年基业的剑铭阁。”
玄翊点头:“因此,不仅是我们,而是无色坊和血銮教都有必要联手。”
“但,有一个问题。”御凤皱眉道,“大师兄,我们这样做有可能将师父几十年的心血毁掉。”
“那就要看无色坊的目的了。如果他是想取剑铭阁而代之,事成之后,我们势必要保剑铭阁。但如果他还有其他目的,我们反而可以帮他。”
东方容看看御凤,又瞅瞅玄翊,咬了咬牙开口道:“我觉得大哥不是那样的人。”
“此话何解?”玄翊转过来问她。
“大哥和无秋爷爷都不会想取代剑铭阁,并且他们还在保护四大世家。大哥曾经说过,有人要对四大世家不利,我还以为是血銮教。现在看来,大哥说的人十有八/九是叶陵。”
“哦?”玄翊向前倾了一点,“你是说——无色坊尊主好像和叶陵有着私人恩怨?”
东方容为难道:“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大哥不会那样做罢了。”
玄翊将身子往后靠,头微仰,好像在思考着什么。御凤则看向东方容,皱着眉,眸色忽明忽暗……
也不知沉默了多久,玄翊突然站了起来,声音低沉,但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四师弟,无色坊这道利刃我还是不想放弃。你和东方姑娘去一趟无色坊,无色坊尊主能让天机顽童追到血銮教,或许也是想借助我们的力量。”
虽然玄翊着实没有说中彩的心思,不过彩当然是来者不拒,毕竟他对血銮教嘛,还是存着一份好奇心的。
“是。”御凤站起,将右手搭在胸前,行了一个标准的教中礼。
“你我二人之间不用这样。”玄翊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眼角扫过面色犹豫不定的东方容,放缓声音,问道,“东方姑娘怎么了?”
“啊?”东方容抬头,“没,没事。”
“不过,我倒是有些事。”不说叶陵的时候,玄翊的姿态确实如父如兄,温润的感觉之深入人的心里,看起来颇为亲切。他眉目间都是可亲的笑意:“姑娘和神医二人治了我的伤,如同给了我新生命一般,这份恩情,玄翊实在难报。”
东方容连连摆手:“不用不用。”
玄翊看了眼御凤,接着道:“即使姑娘是为了四师弟,我还是应该铭记姑娘的大恩。”
“不是啦。”东方容皱了皱眉,有点微微的不高兴,“我不是因为御凤,学这些医术,本来就是要治病救人的,即使你不是御凤的大师兄,我也一样会尽全力救你。”
玄翊一愣,继而笑道:“姑娘真是宅心仁厚。”
东方容没有应他的话,瞅了瞅御凤,让他把小锦囊交给玄翊。御凤点头,掏出锦囊,道:“容儿说此药用上一个月,大师兄的伤就应该会全好。”
“多谢姑娘了。”玄翊接过锦囊。
“还有啊——”东方容道,“那些生发的药快好了,做好后我会让御凤带给教主的。”
玄翊笑了笑,算是应承。
“大师兄,我们先走了,去中原的事,我回去再和容儿商量一番再说。”
玄翊脸上的笑一凝,看向东方容,也觉得自己确实欠考虑了,便摆摆手让他们走吧。
大殿门外,东方容默默地下着台阶,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御凤跟在她身后,也静静地不语。南方的秋风还是有些凉意的,吹到东方容白皙的后颈,她冷得缩了缩。
御凤快走了两步,为她挡住风口。
东方容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
“容儿,你不愿去无色坊是吗?”
东方容顿足,想了好久,一个低低的“嗯”在唇畔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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