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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帝王妃-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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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月拗不过,只得提灯陪了她出去,明月静静悬在夜空中,无数璀璨如钻的星子围绕在四周,默默凝视着人世间的同时,也远离着人世间的悲欢离合。

    一路走来,街上清冷空旷,一个人影也不见,只偶尔传来几声狗吠,夏月瞅着两边紧闭的房门,轻声道:“找了这么久也不见,想是掷东西的那人已经离开了,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也罢。”慕千雪点一点头,扶了夏月的手往回走去,眼瞅着就到门口了,一个人影突然从暗中冲出来,经过夏月身边时,将她撞了个趔趄。

    夏月一边揉着被撞疼的肩膀一边恼声道:“谁啊,走路不长眼睛吗?”

    “我不是故意冲撞姑娘的,实在是没注意,万望姑娘恕罪!” 那个人影一边说一边不停作揖赔罪,借着月光可以看到是一名眉目清俊的年轻男子。

    见他如此,夏月也不便过多责怪,“往后小心一些。”

    那人松了一口气,感激地道:“是是是,多谢姑娘!”

    慕千雪忽地开口道:“冒昧问一句,公子深夜外出,是为何事?”

    “我不见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一定要把它找到。”那人匆匆答了一句便要离开,慕千雪伸手道:“公子要找,可是这个?”

    那人瞧见慕千雪拿在手里的东西,顿时两眼放光,快步上前夺过,仔细看了一番后,小心翼翼地将之捧在怀里,满面欢喜地道:“可算是找到了,还好还好,没有坏得太利害。”

    夏月好笑地道:“不过是一堆木头,用得着这么紧张吗?”

    一听这话,那人当即不乐意地道:“什么木头,这可是机关鸟,全天下仅此一只!”

    “鸟?”夏月掩嘴笑道:“你自己瞧瞧,这堆木头哪里像鸟了?”

    见夏月不信,那人急切地道:“这就是机关鸟,只是我还没有做好,所以不太像。”

    慕千雪面露惊讶之色,“你懂机关术?”

    “当然,我……”直至这会儿,那人方才终于看清慕千雪的模样,眉如翠羽,肌如白玉,清丽脱俗,天上谪仙,他从不知道,世间竟有如此美貌的女子,一下子看痴了神,连话也忘了说。

    “咳!”夏月咳了一声见他没反应,翻一翻白眼,“这位公子,你这样盯着我家小姐看,似乎不太合适吧。”

第一卷 第两百零五章 巧夺天工

    第两百零五章 巧夺天工

    听得这话,那人终于回过神来,脸上泛起一层可疑的红色,赶紧低了头拱手道:“在下唐突,冒……冒犯姑娘了。”说着,他偷偷瞅了慕千雪一眼,鼓起勇气道:“在下古逸臣,不知姑娘……可否告之芳名?”

    一听这话,夏月顿时柳眉倒竖,喝道:“看你老老实实,原来也是一个登徒浪子!”怪不得夏月会有这么大反应,不论是大周还是西楚亦或者南昭,冒然问一个初次见面的女子姓名,都是极不礼貌的行为。 

    “不是!”古逸臣急急摆手,一脸紧张地道:“不是,我不是登徒浪子,只是……只是想知道姑娘的芳名而已,我不是坏人,千万不要误会。”他一心想要解释,结果却越描越黑。

    “还说!”夏月狠狠瞪了他一眼,对慕千雪道:“小姐别理这个登徒浪子,咱们走。”

    “罢了,只是问个姓名,没那么严重。”安抚了夏月一句后,慕千雪温言道:“我姓慕,名千雪。”

    “原来是慕姑娘,在下有礼。”古逸臣牢牢将这个名字记在心里。

    “古公子客气。”慕千雪微微一笑,指着古逸臣拿在手里的东西道:“刚才这个东西落在我花苑中,古公子说它是机关鸟,难不成它会飞吗?”

    一说起这个,古逸臣顿时眉飞色舞,“当然会飞,否则又怎么能叫机关鸟!”

    夏月皱一皱琼鼻,质疑道:“就这一堆木片,怎么可能飞得起来,分明就是胡说。”

    见她质疑自己,古逸臣神情激动地道:“我从来不说胡话,刚才就是因为试飞才跑到你们的花苑中。”

    夏月不以为然地道:“既是这样,你倒是让它飞一个看看。”

    “好!”古逸臣心里也是憋了一股子气,一口答应下来,随即低头捣弄着那只机关鸟。

    夏月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那只所谓的机关鸟飞起来,顶多就是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无趣地道:“究竟什么时候能飞?”

    古逸臣面色涨红地道:“之前摔下来的时候,坏了机关,要等我回去修好之后才能飞。”见夏月一脸不信,他急急道:“要是不信,就与我一道去,我很快便能修好。”

    夏月自不会答应,刚要拒绝,慕千雪先一步应承下来,“既是这样,那就打扰古公子了。”

    夏月急忙拉过慕千雪,小声道:“小姐,他不知安得什么心思,怎么能过去呢,万一出事怎么办?”

    “有十五他们暗中护卫,出不了事。”自从东方溯将一部分神机营调给慕千雪差遣后,不论她去哪里,都会有神机营的人暗中护卫,“而且……我很想见识一下真正的机关术!”在说这句话时,慕千雪的眼眸异常明亮。

    夏月蹙一蹙眉,不解地道:“这机关术有什么好见识的,不就是一些弩车、籍车吗?”

    慕千雪摇头道:“那不过是最粗浅的皮毛,真正的机关术,巧夺天工,可化腐朽为神奇。”

    夏月无疑是不信的,但慕千雪坚持要去,她也没法子,只得陪着一道过去,所幸想到有神机营暗中护卫,倒也不怎么害怕。

    古逸臣住的并不远,很快便到了,是一间小小的宅子,檐下一盏灯笼在夜色中孤零零的亮着。

    古逸臣一路领着他们来到东边的厢房,一开门,夏月便愣在了那里,她竟然看到一只木头做的小狗绕着柱子一圈圈的奔跑,夏月赶紧揉一揉眼睛,确定这是真的,而非自己眼花;除了这只小狗,还有将近一人高的木牛,不过此物一动不动地待在角落里,没有如小狗一般令人吃惊。

    “你们等一会儿。”说着,古逸臣匆匆走到桌案后,修理起了他那只机关鸟。

    夏月一脸不解地道:“小姐,明明就是用木头做成的狗,为何能够奔跑不停,难不成……”她凑到慕千雪耳边,小声道:“他会妖术?”

    慕千雪好笑地道:“哪里有什么妖术,早与你说过,真正的机关术,神秘莫测,非寻常人所能想像;至于这只狗能够奔跑不停……”她指着连接着狗颈与柱子,随着机关狗的奔跑时长时短的细细绳索道:“关键应该是在条绳索上,只是我对机关术了解不深,内中究竟有何玄机,要问古公子方才知道。”

    夏月扫了一眼专心修理机关鸟的古逸臣,有些不情愿地道:“这样看来,他似乎真有些本事。”

    “你啊!”慕千雪刮一刮她的脸庞,走到古逸臣身边,看他如何修理那只机关鸟。

    夏月等得有些犯困,正好有张椅子便想过去坐会儿,岂料刚一坐下,双手双脚便被弹出来的机关给扣住,动弹不得,扶手处更是弹出一个暗格,里面自动升起一张巴掌大的小弩,一枝黝黑的小箭架在拉满了的弓弦上对准夏月胸口,一旦弓弦松开,那枝箭立刻就会飞射而来,瞬间取人性命。

    夏月哪里见过这等阵仗,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带着哭腔喊道:“公主救我!”

    慕千雪瞧见她这副模样,也是吓了一大跳,赶紧请古逸臣替她解危,随着古逸臣在椅后一阵拨弄,小弩收回了原处,扣着夏月手脚的机关也一一松开。

    一得了自由,夏月赶紧自椅中站起来,抚着胸口,惊魂未定地道:“这……这是什么椅子,怎么这般吓人?”说话之时,她远远离着椅子,说什么也不肯再靠近。

    “都怪在下未曾事先提醒,以致姑娘受此惊吓,实在过意不去。”古逸臣满面愧疚地揖了一礼,“这是在下新做的机关椅,人一旦坐下去,就会触动机关,束缚其手脚。”

    夏月没好气地瞪了他道:“束缚手脚也就算了,偏偏还弄出这么一把弩箭来,难不成你想谋财害命吗?”

    “没有没有!”一听这话,古逸臣急得连连摆手,“在下从来没有存过半分害人之心,之所以做这张椅子,也是为了自保。”

    “自保?”夏月满面狐疑地道:“怎么,有人要害你?”

第一卷 第两百零六章 十头木头

    第两百零六章 十头木头

    古逸臣眸光一黯,轻声道:“这世间总有一些蛮不讲理的人。”他似不愿多说这些,含糊答了一句后,便回到案后继续修理那只机关鸟,直至四更天方才修理好。

    当亲眼看到那只用木片铁丝做成的机关鸟在夜空中振翅飞翔之时,慕千雪与夏月心中的震憾,难以言喻。

    这个时候,夏月也终于相信了慕千雪之前关于机关术的那句话——巧夺天工,化腐朽为神奇!

    机关鸟做得并不完善,飞了不过两圈便一头栽在地上,且这一次摔得比之前更加利害,近乎四分五裂,但已经足够给人留下无法磨灭的印象。

    “现在这只机关鸟只是雏形,待我改善之后,就可以像真正的鸟一样,在天空中自在飞翔,还有……”每次说起机关术,不擅言辞的古逸臣都会变得滔滔不绝,眼眸中更有异乎寻常的光彩。

    慕千雪耐心地听着,待他说完后,微一欠身道:“古公子年纪轻轻,却有这等机关造诣,实在是千雪佩服。”说罢,她指了角落里的木牛道:“不知这几样东西,又有何玄奇之处?”

    “这两样并没什么玄奇,只是能够驱动藏物罢了;另外就是还算牢固,很难被破坏。”为使慕千雪明白,他打开木牛腹部,里面空间颇大,可藏许多东西,至于行走,主要靠里面的机关,一次可行数里。

    慕千雪若有所思地道:“也就是说,只要隔数里拨动一次机关,木牛就可以不知疲倦,一直地走下去是吗?”

    在得到肯定的答覆后,慕千雪眸中闪动着喜色,“不知这样的木牛,古公子需要多久可以造好一头?”

    古逸臣想一想道:“此物虽不算太过复杂,但也需要费不少功夫与材料,大约三日左右。”

    慕千雪双眉微拧,“如果我给你足够的人手与材料,能否在一日之内做好一台?”

    “这个……”古逸臣盘算片刻,道:“应该可以,只是慕姑娘问这个做什么,你若喜欢,直接把这个拿去就是了。”

    慕千雪缓缓道:“我想向古公子购买这个木牛,十日之内,做出十头;至于价格,古公子开口便是。”

    “十头?”古逸臣愕然道:“慕姑娘要这么做多做什么,若是需要运物,一两台也就够了,每一台木牛腹中都可放数百斤的东西。”

    “我需要运的东西很多,就是这会儿说的十台,只怕也不够。”说着,她欠下身去,郑重道:“此事对我甚至对大周都十分重要,还请古公子务必答应,至于原因,容我往后再慢慢相告。”

    “慕姑娘快快请起。”尽管心中有许多疑惑,古逸臣还是应承了下来,答应会尽力替她做出十头木头。

    步出古宅时已是五更天,东方泛起熹微的晨光,在扶慕千雪回府的途中,夏月好奇地问道:“公主,您要那十头木牛做什么,还赶着十天这么急?”

    “你忘了昨儿个九王过来时,说的那些话了吗?”吹了一夜的风还在继续,吹起慕千雪的衣角,翩翩如蝶。

    夏月当即道:“奴婢记得,九王说齐国来袭,陛下属意平阳王领兵出征,还要征调王爷所领的十万健锐营。”

    “还有呢?”

    夏月仔细想一想,道:“还有就是粮草不足,陛下逼着李尚书想办法调粮,以保大军粮草不断。”

    慕千雪轻吸一口冷冽的空气,徐徐道:“粮草运送,需要大量的民夫,那些民夫每走一日,都需要消耗大量的粮食;所以到最后,能够运抵士兵手中的粮食,至多只有原来的一半,有甚者连四成都不到;但那些木牛不同,不吃不喝只需按时上机关即可;古逸臣……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造出来的这些东西,对大周来说,意味着什么。”

    “原来如此。”夏月恍然之余,又满面疑惑地道:“可是领兵出征的人是平阳王,公主岂非替别人做嫁衣。”

    “我已想到法子。”说着,她将古逸臣抄录着制作木牛所需材料的纸条交给夏月,“穆王这会儿应该还没有上朝,你辛苦一些,赶紧过去一趟,让他在天黑之前备齐这些东西,另外,请他下朝之后与王爷一起来一趟穆宅,我有要事与他们商量。”

    “好,奴婢这就去。”说话间,她们已是回到了穆宅,在命守在门口的下人搀住慕千雪后,夏月快步离去。

    睿王府中,沈惜君木然坐在铜镜中,任由阿紫替她梳洗妆扮,脂粉很好地遮盖了一夜未睡的憔悴,唯独眼眸中的血丝依旧根根分明。

    “小人特来给王妃请安。”蔡元殷勤的声音自外面传来。

    阿紫轻声道:“王妃若是不愿见,奴婢去把他打发走。”

    沈惜君看了一眼铜镜中妆容精致的自己,凉声道:“让他进来吧。”

    “是。”阿紫上前开了房门,蔡元一进来便满面笑容的打了个千儿,“小人给王妃请安,王妃万福。”

    沈惜君捡了一对赤金耳铛交给阿紫替自己带上,“蔡总管倒是有心,起来吧。”

    “多谢王妃。”蔡元直起身,笑意不减地道:“王爷五更未过就上朝去了,临行前让小人告诉王妃,让您起身后,与平妃一道前往昭明宫,他会在宫中等您二位。”

    阿紫蹙眉道:“陛下不是给了王爷三日沐休吗,怎么又上朝了?”

    蔡元叹了一声,“原本是这样的,偏偏南境在这会儿出事,王爷哪里还待得住。”

    沈惜君疑惑地道:“南境出什么事了?”

    “小人听王爷说,昨儿个陛下接到南境八百里告急,齐国举兵攻伐南境,阳关谷被围,死伤惨重,情况很不妙,陛下昨儿个刚替您与王爷主完婚,就立刻传了平阳王他们去偏厅议事呢;据说这会儿已经在调遣大军了,由平阳王统兵。”

    “父亲?”

    “正是。”蔡元欲言又止,沈惜君瞧见他这副模样,道:“蔡总管可是还有话要说?”

    蔡元咬一咬牙,低头道:“小人知道王妃这会儿必在气恼王爷昨夜宿在西院之事,但……这件事真不能怪王爷!”

第一卷 第两百零七章 蔡元之话

    第两百零七章 蔡元之话

    沈惜君心中一痛,冷声道:“那蔡总管的意思是怪我了?”

    “小人岂敢。”蔡元连连摆手,见沈惜君没有继续追究的意思,方才继续道:“不瞒王妃,王爷他虽然嘴上不说,其实心里很紧张王妃。”

    “紧张我?”沈惜君对他的话嗤之以鼻,紧紧攥了象牙梳,在掌心印下一个又一个梳齿印,“若真是这样,他昨夜就不会歇在西院!”

    别人一世怀念的洞房花烛夜,在她这里,却是一辈子都无法抹去的耻辱!

    “王妃这次是真的误会王爷了。”蔡元叹息道:“不错,原本太后赐婚,王爷确实不太愿意,可后来慢慢也想明白了,否则也不会让小人将东院布置成王妃喜欢的样子,您说是不是?”

    确实,东院的陈设布置尽皆奢侈华丽,正合沈惜君心意。

    沈惜君气消了一些,但还是板着脸道:“既是这样,他为何要歇在西院,存心气我是不是?”

    蔡元连忙道:“一直到昨夜之前,王爷都是打算歇在东院的,这一点小人可以做证,如有半句不实,王妃就剪下小人这根舌头拿去喂狗。”

    见他说得似模似样,沈惜君不由得信了几分,蹙眉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唉,这话还得从统兵出征一事说起,王爷知道陛下有意让平阳王统兵,当即奏请由他代平阳王出征南境;毕竟平阳王已经年过五旬,虽说老当益壮,但始终比不得年轻之时,且他又是王妃的父亲,万一出些什么事,王妃必得伤心难过;王爷本是一片好意,岂料被平阳王误会,有些话说得很不客气,令王爷心中苦闷,在夜宴上饮了许多酒,这酒劲一上来,难免做出一些违背初心的事情;今早王爷出府之前,小人曾见他在东院门口徘徊,想是来见王妃,但又不知道怎么说。”

    听到此处,沈惜君不仅怒气全消,嘴角更含了一抹既喜又嗔的笑意,“原来真是我误会了王爷。”

    阿紫拍手笑道:“好了好了,这下子总算是雨过天晴了。”

    “多嘴!”沈惜君轻斥一声,嘴角那缕笑意却是怎么也止不住。

    蔡元瞅了她神色,轻声道:“有一句话,小人不知该不该说。”

    沈惜君这会儿心情大好,当即道:“只管说就是了。”

    “是。”蔡元应了一声,上前在她耳边道:“小人知道王妃一向很爱重王爷,如果这一次,王妃能够劝说平阳王辞去南征统帅一事,改由王爷替上,相信王爷一定会感激于您。”

    沈惜君不料想他说得竟是此等大事,一时满面诧异,好一会儿方才迟疑道:“此事关系南境安危,岂是我能左右的,再说带兵出征太过危险,还是不要去得好。”

    “王爷之所以想要代替平阳王南征,除了担心他的安危之外,也是因为他一直以来的心愿就是征战沙场,荡平天下,如此方才不负陛下,不负先帝与大周列祖列宗。”

    “王爷之意,我并非不懂,只是……征战沙场,实在太过危险,谁知道会不会……”后面的话沈惜君不敢说下去,她只要稍稍一想,就心慌的不得了。

    “小人明白王妃顾虑,但王妃可有想过,若是不解决这件事,王爷心里一直会有根刺在,这对您可不是什么好事,甚至……还会给平妃机会,威胁您的地位。”

    一听这话,沈惜君顿时竖了柳眉道:“她敢!”

    蔡元低低一笑,“恕小人直言,平妃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还有什么不敢的;今儿个一早,她侍候王爷更衣洗漱,可是没少讨好。”

    沈惜君被他说得心烦意乱,“行了,你且先下去,待我仔细想想。”

    蔡元也是个知趣的人,当即退了出去,一踏出东院他便长舒了一口气,可总算把王爷一早交待的话都说给沈惜君听了,只是想不明白,为何王爷要借他的口说这些,此次齐国来势汹汹,带兵出征,赢了能挣些军功名声,可若是输了,随时会搭上性命,实在有些得不偿失。

    蔡元离去后不久,阿兰进来后,“王妃,平妃来给您请安。”

    “亏得她还有脸来见我。”沈惜君冷哼一声,对等着回话的阿兰道:“让她进来,另外,你去沏盏茶来,别怠慢了咱们这位平妃!”

    阿兰会意一笑,“奴婢知道。”

    很快,赵平清出现在沈惜君视线中,她今日穿了一袭浅粉绣夹竹桃的裙裳,远远看去,犹如一朵粉色轻云,颇为秀雅娇美。

    “妾身见过王妃,王妃金安!”不等赵平清屈膝,沈惜君已是扶住她,微笑道:“妹妹不必多礼,快请坐。”

    沈惜君的热情令赵平清愕然,试探道:“王妃您……不生气吗?”

    沈惜君轻笑道:“这话问得可是好笑,我无端端的生什么气?”

    “当然不是,只是……”赵平清坐在椅中,不安地绞着帕子,“昨夜王爷他……”

    贱人!沈惜君在心里暗骂一句,面上还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我道是什么,原来是为着这事,只要王爷高兴,歇哪里都是一样的;再说昨儿个累了整整一天,这身子骨跟散了架似的,王爷要是真歇在我这里,怕是还侍候不周全呢。”

    赵平清过来之时,已是做好了被恶骂得准备,岂料不仅没有恶言相向,反而还好声好语,真是反常得紧。她不敢大意,小心翼翼地道:“其实昨夜我有劝过,只是王爷醉了酒,听不进劝。”

    “都说了不打紧,妹妹偏还说个不停,难不成在妹妹眼里,我就是一个小鸡肚肠的女子吗?”

    赵平清连忙道:“姐姐温惠贤良,知书识礼,岂会小鸡肚肠;若非姐姐一意钟情于王爷,这金陵城的公子哥儿,为了姐姐非得争破头不可。”

    “就你最会哄人开心。”说话间,阿兰端了茶进来,递过去道:“平妃用茶。”

    “有劳了。”未等赵平清捧住,阿兰已经松开了手,滚烫茶水立刻倒在赵平清身上,后者惊呼一声,赶紧站起身来,饶是如此,双腿也已经被烫到,痛得她面色发青。

第一卷 第两百零八章 借机刁难

    第两百零八章 借机刁难

    看到她这个样子,沈惜君心里一阵痛快,装模作样地喝斥着阿兰,“你这丫头,怎么做事的?”

    阿兰一脸委屈地道:“奴婢瞧见平妃娘娘已经接住了茶盏,就松开了手,哪知娘娘没拿稳烫了自己,实在不关奴婢的事!”

    杜鹃刚才瞧得清楚,这会儿见她颠倒黑白,顿时气恼地道:“娘娘当时根本不曾碰到茶盏,是你先松了手,根本就是存心的。”

    被她这么一说,阿兰显得越发委屈,“我与平妃娘娘无怨无仇的,烫她做什么?”

    “你是无仇无怨,那你家主子呢?”刚一出口,杜鹃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果然耳边传来阴恻恻的声音,“你是说,我故意指使阿兰烫你家主子了?”

    杜鹃暗暗叫苦,勉强定了神,屈膝道:“王妃误会,奴婢岂敢有这样的念头。”

    沈惜君目光阴冷地道:“我看你敢得紧!”

    赵平清见势不对,赶紧忍着痛楚道:“杜鹃不懂事,说错了话,还望姐姐大人大量,莫要与她计较。”

    沈惜君盯了她片刻,忽地嫣然一笑,“杜鹃不过是一个身份卑贱的丫头,我自不会与她一般见识,但妹妹你不同,你是睿王侧妃,一言一行皆代表了睿王府,让这样一个不懂分寸,满口胡言的丫头跟在妹妹身边,实在是不太妥当!”

    赵平清压了心底的怒气,赔笑道:“姐姐教训得是,我一定好生教导杜鹃,绝不会再有今日之事。”说着,她赔笑道:“天色不早,我们还是赶紧入宫给太后与皇后娘娘请安吧,以免误了时辰。”

    沈惜君并不接她的话,弹一弹指甲,慢条斯理地道:“若我没记错,杜鹃在妹妹身边差不多有十年了吧?”

    赵平清不知她意在何为,小心翼翼地道:“姐姐记性真好,正好整整十年。”

    沈惜君收敛了笑容,冷眸道:“十年时间都没教出个样子来,可见妹妹并不擅于教人,还是我辛苦一些,替妹妹好好教一教她。”

    赵平清心中一慌,连忙道:“怎好意思劳烦姐姐。”

    沈惜君目光一横,凉声道:“怎么,舍不得?”

    “不是,只是……”

    “不是就好。”沈惜君截断她的话,对阿兰道:“杜鹃口无遮拦,以下犯下,着掌嘴三十,禁闭两日,任何人不得去见,否则以同罪论!”

    听到沈惜君要活生生饿自己两日,杜鹃吓得面色苍白,慌忙朝赵平清道:“娘娘救我!”

    “杜鹃只是初犯,还望姐姐从轻发落。”赵平清哪里会不知道,沈惜君分明就是记恨昨夜东方溯歇在她屋里,这会儿借着杜鹃一事给她施下马威。

    “这会儿不狠心下心来,来日闯了大祸,可就追悔莫及了,我这也是为了妹妹好,就像……”她的眸光森冷如铁,“昨夜妹妹知道我身子疲惫,替我照顾王爷一样,姐妹之间,可不是就要相互帮衬得吗?”

    赵平清紧紧攥着双手,勉力挤出一丝笑,“姐姐说得是。”

    沈惜君拍一拍手,微笑道:“既然妹妹没意见,那就这么定了。”说着,她示意阿兰将惶恐害怕的杜鹃带下去。

    赵平清默默看着这一幕,待她们走得不见人影后,轻声道:“姐姐,我们现在可以入宫了吗?”

    “当然。”沈惜君扶着阿紫的手站起身来,见赵平清也要起身,上前牢牢按住她的肩膀,笑意吟吟地道:“不过是我,而不是我们。”

    “姐姐……”赵平清刚说了两个字,便被一根细长的手指抵住了双唇,“你自己瞧瞧,这裙裳都湿了一大半,怎么着也得换一身再入宫是不是?”

    赵平清早已想好了应对的法子,“我让紫燕带个暖手炉,一路烘烤,到昭明宫的时候应该差不多可以烘干了。”

    “差不多?”沈惜君轻笑道:“在太后面前,就算一丁点儿的污渍,那也是失仪;以往妹妹就算哪里做的不好,丢得也是赵候府的面子,轮不到我过问,但今时不同往日,妹妹这会儿是睿王侧妃,一旦失仪,丢的可就是王爷乃至这睿王府的面子,我身为睿王妃,岂能坐视不理。”

    “我明白,但太后……”

    “我自会向太后解释,妹妹只管安安心心去换衣裳就是了。”说着,她俯身在赵平清耳边一字一句道:“就算你费尽心思嫁给王爷,勾引他上你的床又如何,还不是一样被我踩在脚下,赵平清,我会慢慢与你算这笔帐,直至算清楚为止!”

    在回到西院后,紫燕一边取来干净的衣裳一边恨声道:“这个昌荣宗姬仗着自己是正妃,就这样欺辱娘娘,整治杜鹃;实在过份,待得见了王爷后,一定要狠狠告她一状,看她往后还敢不敢这样。”

    赵平清眸色冰冷地道:“沈惜君这次能耐得紧,话一套接一套,看来这阵子平阳王妃没少教她。”

    “教了又如何,还不是只会仗势欺人。”褪下裙裳后,只见赵平清腿上烫红了一大片,紫燕赶紧取来药膏替她擦上,又拿纱布裹了,“说来说去,她就是嫉妒昨夜王爷歇在娘娘这里,所以借故刁难。”

    “我料到她不会轻易罢休,只是没想到她做得这么狠!”赵平清拢一拢发髻,眯眸道:“经过昨夜的事,之前的计划怕是行不通了。”

    正在屈身替她整理裙裳的紫燕神色一动,抬眸道:“娘娘是说,与她联手对付璇玑公主之事?”

    赵平清徐徐道:“不错,大婚之夜,独守空闺,她这会儿只怕恨我更甚璇玑公主。”

    一听这话,紫燕顿时慌了神,“那怎么办,要不要告诉王爷?”

    赵平清嗤笑一声,“先不说怎么与王爷开这个口,就算当真开了口,王爷顶多就是训斥她一顿了事,根本改变不了什么;一个不好,还会让王爷以为我是一个斤斤计较之人。”

    紫燕想想也是,不甘地道:“那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是,只是……”赵平清望着窗外淡淡的春光,眸光冷如利剑,“打蛇要打七寸!”

第一卷 第两百零九章 难如登天

    第两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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