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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帝王妃-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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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不是,只是……”赵平清望着窗外淡淡的春光,眸光冷如利剑,“打蛇要打七寸!”

第一卷 第两百零九章 难如登天

    第两百零九章 难如登天

    一辆翠顶朱帷的马车中徐徐停在昭明宫外,精心装扮的沈惜君扶着阿紫的手自马车中走下来,垂落地上的朱红裙裾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牡丹。

    阿紫往宫门处看了一眼,轻笑道:“王妃您瞧,王爷正等着您呢。”

    沈惜君凝眸望去,果见一袭石青朝服的东方溯站在宫门口,顿时心中一暖,上前屈膝行礼,“妾身见过王爷!”

    “王妃免礼。”东方溯扶住之余往沈惜君身后张望了一眼,疑惑地道:“怎么不见平妃?”

    沈惜君微微一笑,“原本应该一道过来的,但临出门时,妹妹不甚弄污了裙裾,回屋重新更衣,她怕王爷久等又怕误了给母后与母妃请安的时辰,故而让妾身先行过来,不然……”她试探道:“咱们在此等等妹妹?”

    东方溯眼眸一动,淡然道:“去母后那里等她也是一样的,走吧。”

    “是。”沈惜君含笑答应,并肩往宁寿宫行去,走了一会儿,她轻声道:“妾身听蔡总管说,齐国犯我南境,是真的吗?”

    东方溯忧心忡忡地道:“不错,陛下昨日接到的急报,此次齐国大举来犯,情况对我们很不利;虽然还没有进一步的消息,但阳关谷十之八九已经被攻破了,此次危机远胜于五年前。”

    沈惜君静静听着,待他说完后,方才启唇道:“那么王爷认为,两军交战我们能胜吗?”

    东方溯不假思索地道:“若是本王统兵出战,自有赢他们的把握,但是现在陛下与平阳王……”他眸光一沉,有些烦燥地摆手道:“不要说这事了。”

    沈惜君温顺地点点头,一路暗自盘算着,看来蔡元并没有骗她,东方溯确是想统兵征战;驱逐齐军,立下赫赫军功,自是一桩好事,可沙场无眼,万一……出点什么事,她该怎么办?

    在这样的矛盾与纠结中,她随东方溯来到宁寿宫,陈太妃与平阳王妃已是先一步到了,正陪卫太后说话,瞧见只有他们二人进来,满面诧异,待得问明缘由后,卫太后拨弄着亭亭立于碧玉花插上的玉兰花瓣,淡然道:“哀家还道她是个仔细的人,原来竟也这般粗心。”

    陈氏笑道:“平清毕竟还年轻,难免有大意之时,往后多教教就好了。”

    平阳王妃闻着殿中的檀香有些淡了,走到香炉前,取过宫女递来的银勺添了一勺檀香在里面,凉声道:“就怕有些人是牛耳朵,教再多也只是对牛弹琴,白费了太妃一番苦心。”

    “王妃说笑了。”说话间,有宫女进来,说是赵平清到了,卫太后微微扬眉,淡然道:“让她进来吧。”

    “是。”在宫女退下后不久,赵平清低首走了进来,跪下道:“平清来迟,请母后恕罪!”

    卫太后打量着她,声音平缓如镜,“你也知道自己来迟了吗?”

    听得这话,赵平清连忙伏下身去,步摇耳铛碰触在金砖上,叮叮作响,惶恐的声音在殿中响起,“平清知罪,求母后息怒。”

    平阳王妃拨一拨耳下的红翡耳铛,似笑非笑地道:“这些年宗族婚配的并不少见,但大婚后第一次来宁寿宫请安便迟到的,还是头一遭见,平妃可真是能耐。”赵平清摆脱她的控制更嫁入睿王府之事,始终是心里的一根刺,这会儿见其犯了错,岂有不踩上一脚之理。

    赵平清不理会平阳王妃的明嘲暗讽,抬眼瞅得看不出喜怒的卫太后,哽咽道:“平清虽非有意来迟,但错就是错,平清愿受母后责罚!”

    跪在她身后的紫雁忽地磕了个头,咬牙道:“启禀太后,今日晚至,并非娘娘之罪,而是睿王妃……”

    “放肆!”赵平清打断她的话,神色冷厉地斥道:“母后面前,岂容你胡言乱语,还不闭嘴!”

    紫燕委屈地低了头不敢言语,沈惜君眸中掠过一丝异动,早在来宁寿宫之前她就想好了推脱之词,故而并不惧紫燕告状,只是未曾想到赵平清竟会替她隐瞒,也不知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卫太后听出当中古怪,蹙眉道:“怎么一回事?”

    赵平清连忙道:“回母后的话,出门之前,儿臣不甚沾染了污渍,幸亏姐姐及时发现,否则儿臣虽不至于迟至,却要在母后面前失仪了。”说着,她满面感激地朝沈惜君道:“之前匆忙,未曾向姐姐道谢,望姐姐见谅。”

    “妹妹客气了。”沈惜君虚虚笑着,心里一阵嘀咕,这个赵平清,也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让她一时摸不准。

    陈氏看了二人一眼,笑道:“太后,平妃虽犯了错,却也是出于对太后您的敬重与孝心,不如就从轻发落吧。”

    “既是妹妹开口求情,哀家就依你所言,从轻发落。”滚圆的佛珠一颗接着一颗在指尖划过,转了半圈之后,她徐徐道:“平清,哀家罚你去佛堂点灯五十,你可愿意?”

    赵平清赶紧道:“儿臣愿意,多谢母后,多谢母妃。”

    沈惜君虽觉得这个惩罚过于轻了,却也知趣地没说什么在赵平清点完灯回来后,卫太后赏下一对海棠玉颈圈,陈氏赏得则是一对七宝簪子,皆是一模一样,意喻她们二人同心同德。

    但谁都知道,想在这深宅大院里同心同德,难如登天!

    离开宁寿宫后又去静芳斋坐了一会儿,待得回到睿王府已是晌午时分,蔡元早已在东花厅中备好了午膳。

    沈惜君挟了一筷厨房精心炮制的八宝鱼递到东方溯碗中,笑道:“妾身知道王爷喜欢吃这八宝鱼,临出府前特意厨房做的,王爷您尝尝看。”

    东方溯并不看碗中的鱼肉,望着坐在右侧的赵平清道:“平妃,今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赵平清不意他会突然问这个,正想着说辞,沈惜君已是先一步道:“这事妹妹之前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王爷何以又问起来,不就是……”

    “本王问你话了吗?”东方溯目光冷冷漫过她的脸庞,令后者心中一颤,不由自主地止了嘴边的话。

    东方溯重新落了目光在赵平清脸上,“此处没有旁人,你只管实说就是了。”

第一卷 第两百一十章 算计

    第两百一十章 算计

    赵平清低眉道:“昨夜杜鹃准备衣裳之时,未曾仔细检查,拿了有污渍的衣衫,误了给母后与母妃请安的时辰。”说着,她又急急道:“王爷放心,妾身会好好教导杜鹃,断然不会再犯同样的错。”

    她这话提醒了东方溯,四下打量了一眼,疑声道:“杜鹃呢,怎么不见她?”

    赵平清绞着帕子,目光闪烁地道:“杜鹃她……身子不适,所以妾身让她在屋里歇息。”

    “是吗?”东方溯狐疑地盯着赵平清,下一刻,目光落在紫燕身上,“既然你主子不肯说,你来说!”

    赵平清为难地道:“王爷……”

    东方溯抬手打断她的话,对犹豫不定的紫燕道:“你只管照实话,自有本王替你做主。”

    紫燕瞅了赵平清一眼,把心一横,将今早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遍,临了垂泪道:“王爷,杜鹃那句话只是想维护娘娘,并无恶意,王妃偏偏揪着她的无心之失不放,不止掌嘴还下令将她关入柴房,两日之内不许吃喝,几乎是去了半条命。”她越说越伤心,磕头道:“求王爷为娘娘,为杜鹃做主!”

    赵平清不安地道:“王爷您别听紫燕胡说,并没有这样的事情。”

    “孰是孰非,本王心里清楚。”东方溯淡淡说了一句,对蔡元道:“传本王的命令,把杜鹃放出来,另外再拿两匹绢纱赏她。”

    听得这话,沈惜君哪里还忍得住,开口道:“王爷,杜鹃以下犯上,目无尊卑,不可轻饶。”

    东方溯唇角一扬,“杜鹃以下犯上该罚,那王妃呢?”

    沈惜君神色不自在地道:“妾身怎么了?”

    “明明是你弄污了平妃衣裳,却在母后面前撒谎说是平妃自己弄污的,论罪……你可比杜鹃重多了。”

    沈惜君咬着微微失色的朱唇,不悦地道:“王爷怎可拿妾身与杜鹃那丫头相比。”

    东方溯漠然道:“你是人,她也是人,何以不能比?”

    沈惜君不服气地道:“她是下人,身份卑微,根本就不配与妾身相提并论!”对视片刻,东方溯忽地笑了起来,颔首道:“你说的不错,杜鹃确是不能与你相提并论。”

    沈惜君还没来得及高兴,后面的话已是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令她浑身冰凉,“因为你犯的是欺君大罪!”

    东方溯满面讽刺地道:“大婚第二日就闯出这样的祸来,王妃,你可真是让本王刮目相看。”

    沈惜君松开咬得发酸的银牙,颤声道:“王爷只听紫燕一面之词,就认定妾身欺君,不觉得这样对妾身来说,太不公平了吗?”

    东方溯把玩着青瓷碗盏,笑意冷如寒冰,“王妃拿太后来压本王的时候,怎么不提公平二字?”

    见到沈惜君被东方溯质问得哑口无言,赵平清心中一阵畅快,在这深宅大院里,身份从来都不能代表一切。

    她假惺惺地劝道:“王爷,裙裳确是妾身自己弄污的,与王妃无关;至于杜鹃一事,是那丫头犯错在先,怪不得王妃罚她。”

    “不用你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沈惜君厌恶地瞪了赵平清一眼,委屈地对东方溯道:“那王爷呢,新婚之夜宿在一个姬妾房里算怎么一回事?”

    赵平清虽也被称一声娘娘,并且名字记入宗谱之中,但说到底,仍是一个妾室,低正室一等。

    “歇在哪里是本王的自由,轮不到你来过问!”东方溯冷冰冰的言语险些令沈惜君落下泪来,未等她平复心情,东方溯的声音再次传来,“本王既娶了你为正妃,就会给你正妃应有的一切,但你也要时刻记着自己身份,否则下一次,就不仅仅是这样了。”停顿片刻,他拿起筷箸,淡淡道:“好了,用膳吧。”

    “是。”赵平清应了一声,挟了一筷炖得软烂的红烧肉放到沈惜君碗中,讨好地道:“姐姐多吃一些!”

    沈惜君强忍着将碗砸向赵平清的冲动,站起身来,动作僵硬地朝东方溯福一福,“妾身身子突感不适,先行告退。”

    不等东方溯答应,她已是快步离去,望着她匆匆而去的身影,赵平清满面内疚地道:“都是妾身不好,害得王爷与姐姐起了争执。”

    东方溯盛了一碗蟹黄羹递给她,“与你无关,吃饭吧。”

    “嗯。”赵平清那话本就是为了试探东方溯态度,见他这么说,暗自欢喜,刚喝了一口,意外看到东方泽满面疑惑地走进来,“七哥,我进来的时候碰到王妃,她怎么眼圈通红的,你们两个吵架了?”

    “小事罢了。”东方溯随口答了一句,道:“你怎么来了?”

    东方泽笑嘻嘻地道:“自是来七哥这里讨好饭吃。”说着,他对赵平清道:“平妃不会介意吧?”

    赵平清笑意吟吟地道:“当然不会。”在命侍女重新奉上一套碗筷后,她对东方溯道:“王爷,妾身想着还是去瞧瞧王妃,您与九王慢用。”

    在目送赵平清主仆离去后,东方泽挑眉道:“她倒识趣,知道我此来必是有事与七哥商量,所以借口避开。”

    “她一向都很识趣,否则怎能走到这一步。”若赵平清这会儿回过头来,一定会震惊于东方溯眼眸间的冰冷,比面对沈惜君时……更甚数分!

    吃了半晌,东方泽又想起刚才的事,问道:“王妃到底怎么了?”

    东方溯咽下嘴里的米饭,淡然道:“忘了我之前与你说的话?”

    “之前……”东方泽想了一会儿,试探道:“统兵一事?”

    在得到肯定的答覆后,他紧紧拧了英气的双眉,“她会上当吗?”

    “沈惜君虽骄纵霸道,心思却不复杂,为了讨好于我,她一定会按我安排的路走。”话音刚落,便见一名下人走进来,俯身在东方溯耳边低语了几句。

    “知道了,你下去吧。”在下人走后,东方泽好奇地问道:“怎么了?”

    “沈惜君刚刚出府,应该是往平阳王府去了。”这句话后,厅中久久无声,东方溯有些疑惑地抬起眼,只见东方泽正单手托腮,一脸古怪地瞧着自己,“怎么了?”

第一卷 第两百一十一章 人心

    第两百一十一章 人心

    东方泽坐直了身子,拍一拍手,“我在想啊,你究竟是不是我七哥。”

    “何出此言?”

    “在我记忆里,七哥从来都是不屑于算计的,因为他觉得那是小人行径,可现在……却连自己的枕边人都算计在内,这反差实在有些大。”

    东方溯挟起一筷晶莹细长的米粒,淡淡道:“人总是会变的,没什么好奇怪。”

    东方泽叹了口气,别人不晓得,他却清楚,东方溯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慕千雪,包括违背初心,踏上阴诡算计之路!

    “对了,你说有事与我商量,是什么事?”

    东方溯的声音令东方泽回过神来,拍着脑袋道:“瞧我这记性,差点把正事给忘了,公主让我请七哥过府一趟。”

    听到这个名字,东方溯心中一颤,低声道:“何事?”

    “夏月没有细言,只说很要紧,另外,她给了我一张清单,让我尽快备齐上面的东西,说是用来制造运送粮食的工具。”

    “运送粮食?”东方溯讶然道:“户部不是有许多用来运粮的推车吗,还制来做什么?”

    东方泽耸一耸肩,“这个就得七哥自己去问公主了。”

    东方溯点点头,在简单用过饭后,与东方泽一道去了慕宅,徐立早已在门口等候,看到他们过来,赶紧迎上去行了一礼,“公主已在正堂等候,二位王爷请。”

    东方溯默默点头,一路踩过平整干净的青石板,风漫漫吹来,不时卷起他荻青色的袍角。

    在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二人心中皆是一颤,无穷无尽的思念不可控制地从心底深处涌了出来,蔓延在彼此之间……

    东方溯强迫自己移开目光,故作冷漠地在椅中坐下,“公主急着叫本王过来,不知是为何事?”

    他的冷漠令慕千雪心中微痛,暗自吸了口气,语气平静地道:“听九王所言,王爷有意领兵征战南境是吗?”

    “他倒是什么都与你说。”东方溯瞥了东方泽一眼,后者接过徐立递来的茶,笑道:“我这不是想着七哥一时还没想到万全之策,而公主又素来智计百出,所以想让公主帮着想想办法嘛。”

    “这件事本王自有办法,不劳公主费心。”没有人知道,在东方溯看似冷漠的外表下,隐藏着怎样的痛苦。

    慕千雪在椅中欠一欠身,“恕千雪直言,以王爷现在的处境,至多只有三成机会,而我……可以将这个机率提高到七成。”

    “七成?”饶是东方溯早就心知慕千雪之才,在听到这句话时,也不禁露出惊讶之色;要知道从知道南境出事到现在,不过两天时间,东方洄又属意平阳王领兵,现在能有三成把握就不错了,她竟一开口就说有七成。

    慕千雪点一点头,对夏月道:“把那东西带到前院。”

    在夏月依言离去后,慕千雪起身道:“请二位王爷随……咳咳!”话说到一半,她掩唇不停咳嗽,十九扶住她轻轻拍背。

    东方溯双手紧紧握着持手,待得慕千雪止了咳嗽,方才渐渐松开,冷声道:“公主若是身子不适,就去歇着吧,明日再说也不迟。”

    “不过是喉咙有些不适罢了,不要紧。”慕千雪努力平复了一下气息,接续着刚才的话,“请二位王爷随我去前院。”

    他们赶到前院时,夏月也恰恰过来,令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夏月竟是骑着一头牛过来的,待得仔细看过后,更发现这是一头用木头做的木牛。

    待得木牛停下后,东方泽绕着看了一圈,啧啧称奇,“明明是假的,竟然能够自如行走,真真是稀奇,难道里面有人在操纵?”

    夏月跳下木头,打开其腹部的机关,里面除了一些机械杆子之外,空空如也,并不见东方泽所说的操纵者,也就是说,木牛所有行动,皆靠其本身。

    东方溯毕竟上过战场,见识要比东方泽要多一些,很快意识到这头木牛所代表的意义,“你竟通晓机关术?”

    “略知一二,但远不足以做出这样的机关。”

    “那此物从何而来?”在东方溯疑惑的目光中,慕千雪将古逸臣之事细细说了一遍,随后道:“每一头木牛腹部皆为中空,可藏粮四五百斤,不吃不喝不眠,只需按时上机关即可,用它运粮,可以大幅度减少粮草在途中的消耗。”

    听完她的话,东方泽已是喜上眉梢,抚掌道:“我明白了,公主之前递来的清单,就是用来制作木牛的。”

    “不错,我已经与古公子说好,只要材料一送到,他就立刻替我们制作十头与这个一模一样的木牛。”

    “我已经让管家去准备,入夜之前应该能够送来一部分。”东方泽一边说一边兴奋地观察着木牛腹中的机关。

    在最初的惊讶过去后,东方溯拧眉道:“虽然这些木牛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缓解运粮以及粮草不足的问题,但还不足以让陛下倾向于我,七成……妄言了。”

    慕千雪垂目道:“王爷所言甚是,所以千雪还备了一份礼呈给王爷。”

    东方溯尚未言语,东方泽已是凑过来满脸好奇地道:“难道还有其他机关之物?”

    “机关术确是妙用无穷,但以古公子目前的造诣来看,还不足以左右战场。”

    她的话令东方泽有些扫兴,随口道:“那是什么?”

    慕千雪微微一笑,眸光落在十九与徐立几人身上,“都记熟了吗?”

    “嗯。”相对于十九的肯定,徐立与另一名下人阿信要显得迟疑许多,前者为难地道:“记是记熟了,但……小人们只是粗通拳脚,又只练了半天,还生疏得紧。”

    “无妨,只要按着我教你们的去做就行了。”见她这么说,徐立二人只得答应,取来四柄长剑,他们三个一人一把,剩下那把则递给了东方泽,后者面色古怪地道:“公主这是要我与他们三人比武吗?”

    慕千雪颔首道:“不错,十九会将武功控制在与徐立二人差不多的水平,只要一柱香之内王爷破了他们的防守,又或者划破任何一个人的衣裳,这场比武就算我输。”

第一卷 第两百一十二章 三才阵

    第两百一十二章 三才阵

    东方溯蹙眉道:“好端端的为何要比武?”

    “王爷可还记得《风后八阵兵法图》?”

    东方溯思忖片刻,颔首道:“记得,我从一名行商那里高价购得,你曾说过,里面记载的阵法博大精深,若能研究透彻,用在行军打仗上,将会有莫大的助益。”说到此处,他神色一动道:“你解晰出了那些阵法?”

    “这九幅阵法集结先人智慧,千雪虽研究良久,仍是未能悉数参透。”忧色在她眸间一闪而过,缓缓道:“不过我倒是从中领悟出一套简单有效的阵法,因为是以三人为一阵,所以取名为三才阵。”

    “三才阵……”东方泽绕着阿九三人走了一圈,摩挲着下巴道:“阵法一道,我也略有所知,应用得好可以事半功倍,但……徐立与阿信只是粗通拳脚,十九又仅能发挥一两成的实力,就算有阵法加乘,我要伤到他们也不是什么难事;更不要说,他们才只练了半天而已,必输无疑。”

    对于他的话,慕千雪只是一径微笑,“既然九王这么有信心,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既然公主坚持,奉陪就是,刀剑无眼,万一伤到,还请见谅!”在下人点上香后,他屈指一弹清泽如秋水的剑身;下一刻,已是双足一顿,剑锋划破虚空,在翻飞的衣袂中如流星赶月一般地往一脸紧张的徐立刺去。

    尽管慕千雪说了十九会控制实力,但出身神机营,从死人堆中厮杀出来的她,就算只出一成实力,也远胜于徐立二人。

    剑尖不断震颤,眼见就要刺中徐立,东方泽忽地眼前一花,待得重新看清时,对面的人已是变成了十九,紧接着手中长剑一震,“铛”的一声,被生生震开,破灭了东方泽一招取胜的念头。

    趁着东方泽变招的间隙,十九回头道:“冷静些,只管按公主教你们的去做就行了。”

    “嗯。”随着徐立二人冷静下来,东方泽感受到的压力越来越大,不论他怎么使招,都无法破开三位一体的防守,反而被逼得步步后退。

    这可真是奇怪了,按着他们三人现在的情况,加起来也不及自己一半,偏偏处在下风的那个人是自己,三才阵……当真如此神奇吗?

    双方交战,最忌分神,东方泽这个恍惚,无疑给了十九机会,当即长剑一震,往东方泽刺去,后者想再避让已是不及,眼见就要落败,一颗石子准确无误击打在十九剑身上,令她失了准头,紧接着,数颗石子接二连三袭向三人,角度刁钻异常,原本密不透风的防守,在这些石头下竟渐渐变得支离破碎,未过多久,徐立便被击中了肩膀。

    在用最后一颗石子打落阿信手里的剑后,东方溯拍一拍手,淡淡道:“三才阵确有独到之处,明明是三人,联手之后,借助阵法之威有三乘三的功效,进退之间,犹如九人合力。”

    “难怪我刚才一直胜不了,原来这样。”恍然之余,东方泽满脸好奇地道:“只是我不明白,三人而已,怎么就变成九人之力了呢?”

    “阵法与机关术术一样,皆是玄妙莫测。”答了一句后,东方溯重新望向一言不发的慕千雪,凝声道:“此阵之所以有此奇效,大部分原因在于他们的步法,移形换位,出人意料;但这个步法并不复杂,只要稍通阵法之人在旁仔细观察,便可摸出规律,破了阵法。”

    慕千雪叹了一口气,点头道:“王爷所得的那本《风后八阵兵法图》并不完全,确切来说,只有半本,所以我能悟出的东西很是有限。”

    “半本?”东方溯愕然道:“你不是与我说,九幅阵图尽皆完整吗?”

    慕千雪苦笑道:“我之前也以为完整,仔细研究之后,方才发现,每一幅看似完整的图,其实都只是半幅;应该是先人怕心血失传,又恐这本兵法图落在心怀不轨之人手里,会造成生灵涂炭,故而将之拆解成两本,只有寻到另外半本,方才能够补全,真正运用那九个阵法以及三才阵。”

    东方溯瞧见她眼底的青黑之色,心知她为了研究三才阵,必然没少熬夜,强按下涌上胸口的怜惜之情,冷声道:“这么说来,三才阵只是一个废阵?”

    “虽然三才阵不完全,但陛下不懂阵法,相信足以瞒过他,这会儿离出征还有九日,九日之内千雪一定为王爷补全阵法!”

    东方溯冷笑连连,“若本王没记错,这本兵法图落在公主手中已有数月,这么长的时间,公主仅仅只是研究出一个残缺的阵法来,现在却说要在九日之内补全阵法,公主不觉得可笑吗?”

    “我既应承了王爷,就一定会做到!”慕千雪话音未落,东方溯便扬声道:“不必了,统兵一事,本王自会想办法,不劳公主费这个心。”

    夏月看不过眼,蹙眉道:“公主为了这个三才阵,连着几日都只睡两三个时辰,昨夜更是彻夜未眠,王爷不心存感激也就罢了,偏还这般奚落,未免过份!”

    东方溯走到她身前,扬眉道:“本王的事情,何时轮到你这个小小丫头来过问了?”

    东方泽连忙上前打圆场,“夏月这丫头一直都是心真口快,七哥莫要怪她;话说回来,公主一向机智过人,说不定真能在九日之内补全这个阵法,不如……”

    东方溯冷冷打断他的话,“你可知战场之上,最要不得的,就是‘说不定’这三个字,一旦做错了决定,为之付出代价的,将会是成千上万的士兵性命以及他们背后的家庭。”

    “可是……”

    “行了!”在又一次打断东方泽言语后,东方溯不假辞色地对慕千雪道:“公主好意,本王心领了,统命之事,本王已有打算,公主不必再费心。”说罢,他拂袖离去,一步迟疑也没有。

    “公主别生气,七哥只是……只是……”东方泽想了半天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又不能把东方溯的真正心思说出来。

第一卷 第两百一十三章 平阳王府

    第两百一十三章 平阳王府

    慕千雪掩唇咳嗽了一声,黯然道:“我明白,也怪我无用,看了这么久的阵图,只是研究出一个残缺的阵法,难怪睿王会不高兴。”

    “没有,七哥只是不想公主劳心费神,伤了自己身子。”东方泽憋了半天终于挤出一句话来。

    慕千雪望着远去的身影,轻声道:“九王能否帮我再劝劝王爷,我答应九王,一定会在九日之内补全阵法。”

    东方泽轻咬了牙道:“当然,只是七哥的性子公主也略知一二,我只能尽力而为。”

    “我明白,多谢公主。”在目送东方泽离去后,夏月拧眉道:“既然睿王不领情,公主又何必再硬凑上去,由着他自己去想办法得了。”

    “终归是我对不起他,咳咳!”又是一阵急咳,令那张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庞变得越发苍白,夏月与十九赶紧扶着她回屋坐下,正好下人端了刚刚煎好的药过来,夏月赶紧侍候着她服下,随即一脸紧张地道:“可有好些?”

    “好多了。”慕千雪抚一抚胸口道:“去把那本阵图拿来,我想再看看。”

    “不行!”夏月一口拒绝,“从昨儿个到现在,公主一直未曾合过眼,再这样下去,阵法还没补全,身子先熬坏了。”

    “我没事,快去拿来。”面对慕千雪的吩咐,夏月既不说话也不动,做着无声的抗议。

    慕千雪无奈地摇摇头,起身想要去拿阵图,结果还未站直便被十九按回了椅中,“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公主应该明白,逼得太紧反而不好,张驰有度,方为久长之计。”

    慕千雪在二人身上徘徊片刻,似笑非笑地道:“你们两个何时变得这么要好,竟联起手来对付我?”

    “才没有这样的事。”两人当即一口否认,待得说完,方才发现彼此说的竟是一样的话,顿时满脸不自在。

    夏月轻咳一声,掩饰了尴尬道:“公主身子孱弱,大夫叮嘱过,一定要多多休养,否则就算服再多的药也没用。”

    十九接过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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