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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帝王妃-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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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衣屈膝道:“未曾事先禀报陛下,还请陛下恕罪。”
“罢了,继续说下去。”
“是。”绿衣应了一声,娓娓道:“两日前,信王一名心腹,曾去过位于城西的一处宅院,那处宅院是先帝赏下的,多年来一直空置着,可奇怪的是,每隔七日,都会有卖米面蔬菜甚至鱼肉的小贩去后门送菜,奴婢去问过这些人,虽然他们口风很紧,还是被奴婢探出了一些口风,每隔七日送一次东西的惯列已经持续了八年,对方应该是给他们下了禁令,不得将此事外泄。”
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八章 搜查信王府
第一百一十八章 搜查信王府
“八年……他倒是想得长远。”东方洄眉目森森,眼底深处隐约可见杀意。
绿灯垂目道:“宅院里面住的究竟是什么人,暂时还没查清,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皆是武功高强之人,昨夜咱们的人稍微靠近了一些,就差点被发现。”
“就在今日一早,咱们安排在信王府的长史送来这几封东凌人写给信王的书信,足以证明信王才是幕后主使者。”
东方洄屈指在御案上轻扣了几下,“这么说来,神机营是否落在信王手里,并不知道?”待得绿衣点头后,他又道:“穆王呢?”
“奴婢监视多日,并未发现穆王有任何可疑之举。”说着,绿衣忧心道:“陛下,信王一旦发现书信不见,必会销毁余下的证据,咱们得尽快行动才行。”
东方洄沉吟不语,兵贵神速这个道理他当然明白,但神机营……始终是他的心腹之患,万一真落在信王手里,一旦拼死反扑,对他可是大大的不利。
神机营……神机营……
东方洄越想越烦燥,负手在殿内来回走着,绿衣试探地道:“陛下怎么了?”
东方洄正要说话,忽地想起一事,急忙道:“你说那些摊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送东西去宅子里的。”
“八年前!”
“八年前,父皇还在世,不可能将神机营传给他。”想明白了这一点,东方洄心里一阵松快,只要不是神机营,就威胁不到他。
“怀恩!”随着东方洄的呼喊,候在外面的怀恩推门走了进来,躬身道:“陛下有何吩咐?”
“立刻传禁军统领来见朕!”
“是。”怀恩不敢多问,依着他的话去传口喻,不多时,一个身披盔甲,体形精壮的男子走到殿中央,正是禁军统领张晋,他单膝跪地,恭声道:“请陛下吩咐!”
“朕要你带领五百人马,带上朕的金牌令箭包围信王府,不许任何人出入;另外,让你副将带领一千人马,包围信王位于城西的一处宅子,那里很可能住着一群武功高强之人,让他小心一些;记着,不论是王府还是私宅,都不得逃走一人,否则朕唯你们是问!”
张晋愕然抬头,“陛下,出什么事了?”
“朕已经查到,信王就是当日指使东凌刺客行刺诸王之人!”这般说着,他对怀恩道:“你随张晋一道过去,给朕仔细搜查信王府,一处都不许漏了。”在这座承德殿里,除了绿衣之外,他最信任的人就是怀恩,让怀恩去搜查信王府,是最为稳妥的。
“老奴遵命!”很快,张晋带着五百人马围住了信王府,门房守卫看到这一幕,顿时傻了眼,赶紧去禀告信王,后者一得到消息,立刻带着长史走了出来,在看到满眼盔甲鲜明的禁军,脸色亦是难看得紧,冷声道:“张统领这是什么意思?”
张晋拱一拱手道:“请信王恕罪,末将此来是奉了陛下的圣命。”说着,他双手取过摆放在锦盘中的金牌令箭。
金牌令箭所到之处,犹如周帝亲临,信王不敢怠慢,跪地三呼万岁,待得起身后,他凝声道:“不知陛下为何要包围信王府?”
“陛下得到密报,得知王爷您与之前在城中行刺诸王的东凌人有关,特命末将前来搜查。”
听得此言,信王顿时大笑起来,良久,他一敛笑声,冷喝道:“荒廖,本王岂会与那些东凌人有关,而且张统领不要忘了,当日本王也差点被刺客所伤!”
张晋面无表情地道:“末将记得,但这是陛下的命令,请王爷见谅!”
信王狠狠瞪了他一眼,“本王现在就去见陛下!”未等他跨步,张晋已是拦在他身前,“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得离开信王府一步,王爷也不例外。”
“你!”信王气得牙根痒痒,他身为亲王,又是当今皇帝的兄长,何曾被人这样无视过,这个张晋……哼,狗仗人势的东西!
信王在心里暗骂一声,扫了一眼金牌令箭,冷声道:“如果本王一定要离开呢,你还敢打本王不成?”
怀恩唯恐他们真的会出手,赶紧越过一众士兵,来到信王面前,打了千儿道:“王爷息怒,陛下并非当真怀疑王爷,只是既然有人报信,按例得来查一查。”
“是谁有陛下面前乱嚼舌根子?”
怀恩摊手道:“这个老奴当真不知道,只要王爷您没做的,自然就不会有事。”
信王瞳孔微缩,他虽不曾勾结东凌,但府中还是藏了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万一让怀恩他们搜出来,对自己可是大大的不利。
信王冷哼一声,“本王这府邸,乃是先帝所赐,匾额更是先帝亲手所书,岂是你们说搜就搜的!”
怀恩为难地道:“王爷,这是陛下的意思,还请您不要让老奴为难。”
“现在是你们在难为本王!”信王面色阴寒地扫过怀恩与张晋等人,“在本王没有亲耳听到陛下命令之前,任何人不得踏足信王府一步!”
“这可由不得王爷说了算!”张晋可不买他的帐,当即抬手喝道:“留下一半看守前后门,余下的随本将进去搜!”
“不许搜!”信王指着门楣上偌大的“信王府”三个金色,面色铁青地盯着张晋与那些蓄势待入的士兵,“先帝亲书,擅闯信王府,就是对先帝不敬!”
被他这么一喝,那些士兵顿时露出怯意,不敢再往前,只有张晋,再一次捧过金牌令箭,一步一步地往府门走去,看得信王额上青筋暴跳,又不敢真的阻拦,只能咬了牙关,冷声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张晋面色一如刚才那般冷漠,“请王爷遵照陛下之令行事!”
怀恩怕他们会闹出事来,拉过信王低声道:“老奴知道王爷您心里不忿,但这是陛下的命令,老奴与张将军也没办法,也请王爷您体谅一二;恕老奴直言,您现在这样与张将军僵持,可是不太明智,传到陛下耳中,对您也是大大的不利。”
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不利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不利
信王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知道怀恩说的是实话,不论他身份怎样尊贵,始终不及东方洄,与他硬抗,不利的只会是自己。
长史亦在一旁低声劝说,许久,信王咬一咬牙道:“好,本王看在怀恩公公的面上,不与他一般计较。”那些书信被他收在密格之中,他们应该找不到。
怀恩知道他这是服了软,躬身道:“多谢王爷体谅。”
在信王让开后,张晋带了两百士兵进王府一间间地搜过去,看着他们在屋中翻箱倒柜,弄得满地狼籍,信王恼恨不已,张晋,哼,等此事过去后,他一定要将今日之辱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怀恩带着几个士兵去了书房,一般处理公文,往来信件,都是在书房里,所以临行之前,东方洄特意指定怀恩亲自搜查,不得假手于人;信王也跟了过来,不过他与长史一起被拦在门外,不得入内。
怀恩一一看了摆在桌案上的书卷,都是一些邸报与往来公文,并无异常,至于那几名士兵,也将摆在书架上面的书一一检查了一遍,同样没有异常。
难道是密报有误?
怀恩一边想着一边取过摆在双耳方瓶里的画卷,整个书房的东西,就剩下这些画卷还没有检查了。
一幅接着一幅在怀恩手里展开,皆是一些山水画,待得展到第四幅时,怀恩脸色一变,画卷中竟然夹着一封书信。
信王看到怀恩从画卷里找到一封信,满心疑惑,奇怪,他并没有在画卷中夹书信的奇怪,怎么会……
“是你放的?”信王低声问着身边的长史,书房是整个信王府的禁地,除他之外,就只有少数几个人与负责打扫的下人允许入内,且下人打扫之时,必有人在一旁盯着。
长史连连摇头道:“王爷的东西,除非您有交待,否则卑职是绝对不动的,实在不知这信从何而来。”
不是他也不是长史,那这画中的信从何而来?
接下来的事情,更令信王惊奇,瓶中共有画卷十二幅,其中四幅竟都搜出书信,尽管不知信中的内容,但看怀恩脸色,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偏偏又不好问,只能忐忑不安地等在那里。
在一一看过那四封书信后,怀恩面色难看地走到信王面前,“亏得老奴这样相信王爷,您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实在是令老奴失望。”
“公公这是何意?”信王目光一直盯着他手里那四封书信,他知道,问题必是出在此处。
怀恩叹息道:“事到如今,王爷还不肯说实话吗?”
“本王确实不知,还请公公明示。”
怀恩摇一摇头,举起手中的书信,“这是东凌人写给王爷的信,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是王爷指使东凌刺客行刺诸王,嫁祸倚翠阁;之后,您见王太傅替倚翠阁解了围,又心有不甘,指使他们杀害王太傅并掳走镜玉,令所有人都以为王太傅是镜玉杀的。”
信王愣愣地看着他,反应过来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荒谬,而且是荒谬绝伦!
那厢,怀恩还在气愤地说着,“王爷,您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情,还有王太傅,他教过您学问,算起来还是您的师傅,您……您这次实在错得太离谱了!”
“本王没有!”信王摇头道:“本王没有做过这些,你不要血口喷人!”
“信里说得清清楚楚,老奴并无半句虚言。”说着,他痛声道:“您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
“本王都说了没有,给我!”面对这桩飞来横祸,信王心中大慌,急急想要抢过信,这几封信至关重要,怀恩岂肯给他,连忙后退数步,同时有士兵冲上来,挡在怀恩身前,阻止信王近前。
“本王可以发誓,这些信与本王没有任何关系,是有人嫁祸于本王。”信王脸色发青的说着,勾结东凌、行刺诸王、杀害王良;这几条罪名加在一起,就算他这个亲王也受不住。
“这也是有人嫁祸吗?”门外传来盔甲叮当的声音,紧接着两道身影逆光走了进来,当先一人正是张晋,后面跟了几名禁军,手里捧着数把以黑色鲨皮为鞘的细长窒窄刀还有夜行衣。
一看到那几把刀,信王脸色顿时又难看了数分,以他的眼力,自是一眼就认出那些是东凌刀,张晋这会儿拿进来,难不成……
张晋冷冷道:“这些刀与夜行衣,是末将自后院一间柴房中搜出来的,不知王爷要怎么解释?”
果然如此!
“本王不知道,也从来没见过这些东西,这一切都是有人栽赃嫁祸于本王。”信王咬牙说着,眼里有愤怒的火苗在窜动,要让他知道是谁这样害他,非得生扒了对方的皮不可。
“王爷倒是撇得干干净净。”张晋嗤笑一声,显然是不相信他说的话。
这个时候,一名士兵忽地指着墙壁道:“将军,这里是空的。”此处本挂着一幅画,后来怀恩在画卷中发现了密藏的书信,士兵就想检查一下挂在墙上的几幅字画,结果字画没问题,其中一幅画后面的墙壁却发现了问题。
信王呼吸急促,垂在身侧的双手抵制不住的发抖;那厢,张晋已是大步来到士兵所指的墙壁前,屈指敲了敲,果然发现声音空洞,里面应该是一个暗格,但检查了一圈,没有看到任何缝隙或是机关,他回头道:“麻烦王爷打开!”
等了一会儿,不见信王有所动作,张晋沉眸道:“既然王爷不肯动手,末将只好自己来了。”说着,他将全身劲道贯注于双拳之中,重重砸在墙上,仅仅是一拳,用上等青砖砌成的墙便出现细如蛛网的裂缝,墙灰“扑扑”的往下掉,可见张晋武功之强。
在张晋准备挥出第二拳时,长史忽地站了出来,“将军且慢,小人知道机关在哪里。”
张晋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打开!”
“是。”长史应了一声,走到长案后,握住椅子左侧扶手的蟒蛇头用力一转,在一连串“卡啦啦”的响声中,那一面墙壁竟然整个翻转了过来;众人恍然,难怪找不到缝隙了,原来整面墙都是机关,在墙的背后,是一间小小的密室,摆放了许多书信文件。
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章 十年积怨
第一百二十章 十年积怨
“是你陷害本王?”信王面色阴寒地盯着长史,言语间有着按捺不住的怒气,除了打小就跟随他的几个心腹之外,最倚重的就是这个五年前来他府中当差的长史,结果却被他给出卖!
“王爷在勾结东凌人之时,就该料到会有今日,怪不得小人!”长史话音未落,脖子已经被信王掐住,后者咬牙切齿地道:“本王没有勾结东凌人,从来都没有,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否则本王就扭断你的脖子!”
信王的突然发难令众人大惊,顾不得密室里的书信,纷纷拔刀将他团团围住,张晋大声喝道:“请王爷立刻放手,否则休怪末将不客气!”
信王根本不理会他,赤红双目死死盯着被他掐得喘不过气来的长史,低吼道:“说!说啊!”
“没……没人!”长史艰难地自喉咙里吐出两个字,可惜这并不是信王要的答案,他再次加重了手里的力道,面目狰狞地吼道:“一定有人,是谁,快说!”
长史被他掐得两眼翻白,鼻间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再这样下去,非得活活被掐死不可!
张晋见事态紧急,狠一狠心,挥拳往信王胸口打去,将后者打退数步,掐着长史的手也终于松开了。
长史瘫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看向信王的目光中充满了恐惧,他刚才真的以为自己会死!
“放开!放开本王!”在张晋一拳逼退信王后,几名士兵在怀恩的示意下,紧紧按住信王,以免他又闹出什么事来。
怀恩上前扶起长史,“你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长史抚一抚刺痛的脖颈,道:“多谢公公,小人没事。”
怀恩点点头,“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一间密室,信王告诉你的?”
“小人虽然跟了信王五年,但他对小人并非全然信任,密室之事,未曾提过只字片语;是昨日小人收拾东西之时,无意中发现椅子被固定在地上,好奇摸索之下,发现了这个机关。”说着,他急急道:“公公,信王勾结东凌,谋害王太傅的事情,小人事先毫不知情,不关小人的事情,请公公明鉴。”
“你这个卑鄙小人,枉本王如此信任你,竟然这样陷害本王,本王发誓,不论今日之后是生是死,都绝不会放过你!”信王怨毒的咒骂着,今日这出事,不止毁了他多年来的图谋,甚至连性命也不一定保得住,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这个长史所赐,让他怎能不恨!
有士兵奔进来,在张晋耳边低语几句,在示意他下去后,张晋对怀恩道:“公公,城西那边已经办妥,我们该去向陛下覆命了。”
怀恩挑一挑花白的眉毛,“都擒住了?”
张晋点头道:“虽然死伤不少,但所幸都擒住了了,无一逃走。”
信王在一旁打了个寒战,京西……难道是自己豢养死士的宅子被发现了,不,不会的,知道这件事的人少之又少,东方洄没理由会知道的。
在这样的惶恐与猜测中,信王被带到了承德殿,东方洄在一一看过他们呈上来的书信与卷宗后,面色青白如霜冻,仅有的那抹血色如胭脂一般浮在面颊上,看起来异常的诡异。
东方洄手指微颤地放下最后一封书信,撑着案沿起身,一步步走到信王面前,痛声道:“你一直是朕最尊重的兄长,可是现在……”他深吸一口气,咬牙道:“究竟朕哪里亏待了你,令你做出这样不顾大周,不顾先祖的事情来?”
“冤枉,臣冤枉!”信王强行挣开两边士兵,含泪道:“陛下待臣恩重如山,臣岂会做出这等忘恩负义,违背君臣之道的事情来,是府中长史受人指使,故意嫁祸于臣,求陛下明察。”
怀恩在一旁道:“陛下,长史这会儿正候在殿外,是否要传他进来?”
东方洄没有理他,径直盯着信王道:“好,朕就当那些书信与东凌刀是长史嫁祸给你的,那书房密室,还有养在你京西宅子里的那些人你怎么解释?难道也都是他嫁祸吗的?”
信王面上血色瞬间褪尽,京西宅子的秘密,果然是被发现了,他所有的一切,都被人挖了出来,毫无保留地摊在天光下;他……无路可逃了!
“大哥,朕一直那么信任你,可你却勾结外敌,豢养死士,残害兄弟,谋害王太傅,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怎么可以……”信王喃喃重复着这句话,许久,他抬起那张灰败如死人的脸庞,“这一切,不是正合了你的心意吗?”
“大哥你在说什么,你……”
“够了!”信王暴喝一声,朝东方洄吼道:“不要再假情假意的叫什么大哥了,你心里根本没有将我当成你大哥,从来没有!”
“放肆!”怀恩挑动着花白双眉,细声喝道:“大胆信王,竟敢对陛下无礼,还不立刻跪下请罪!”
“请罪?”信王冷笑一声,“难道我跪在地上,他就会饶过我吗?不会,他好不容易才将我逼到这一步,又怎肯放弃。”
“朕逼你什么,现在是你做错了事,何以全部都赖到了朕身上?”
“我啊!”信王指着自己胸口,大声道:“是父皇的长子,一直以来,我都以父皇为榜样,努力学习,想着有朝一日,可以替父皇分担繁杂的朝政,让他可以不用那么累;可结果呢,父皇却立了你为太子,将皇位传给了明明是次子的你,凭什么,凭什么啊!”积压了十年的不甘、痛苦、委屈全部都在这一刻暴发了出来。
东方洄目中尽是阴翳,“从父皇册封朕为东宫太子的那一刻,朕就知道,你不甘心,但朕从来没在意过,登基之后,加封你为一等亲王,赏双亲王俸禄;朕做这么多,不为其他,只因为你是朕敬重的兄长;朕总以为,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朕的苦心,万万没想到,你竟然用这种方式来报答朕;东方汌,你很好!”
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一章 是杀是留
第一百二十一章 是杀是留
信王冷笑连连,“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忘带假面具来训斥朕,演技可真好,难道连父皇也被你蒙在鼓中,可惜,你骗不了我!”停顿片刻,他又厌恶地道:“堂堂大周后,竟然利用青楼来搜集情报,你说……这事如果传出去,别人会怎么看你?我的陛下!”最后四个字,是生生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可见信王对他的恨意之深!
东方洄面目一沉,冷声道:“朕岂会与青楼有关,休得胡言!”莫说只是信王,就算绿衣当面指证,他也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信王早料到他会这么说,嗤声道:“不管你承认与否,这都是事实,只是你没想到会突然杀出一帮东凌人来,坏了你的好事。”
东方洄默默盯着他,许久叹息道:“朕以真心相待,换来的却是一副狼心狗肺,可悲可叹!”
“说得真是好听,可惜,二十几年,东方洄,我从来没在你身上看到过‘真心’二字。”停顿片刻,他又道:“还有卫太后,你们母子都是一样,一辈子带着假面具做人。”
见信王连卫太后也牵在内,东方洄脸色越发阴沉,“朕原本答应了父皇,会善待众兄弟,但你这次,实在罪犯滔天,且全无悔改之意,朕实在难以饶你!”
“你对我何曾有饶过之念,就算没有今日之事,你也早晚会动手;东方洄,你心里根本就不愿意任何一个兄弟活着,包括……老七!”
东方洄面色一紧,旋即道:“朕从无此念!”
对于他的话,信王报以一连串冷笑,显然并未半分相信之意,张晋在一旁道:“陛下,信王罪犯滔天,又屡屡对陛下不敬,当依律严惩!”按着大周律例,勾结外敌,刺杀当朝重臣,皆是死罪,张晋这句话等于是让东方洄杀了信王,以绝后患。
以信王的心思,岂会听不出张晋言语之意,冷声道:“果然是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狗,一张嘴就要咬人!”
见他骂自己是狗,张晋恨得牙痒痒,拱手待要言语,有内监站在外门恭敬地道:“陛下,睿王与穆王求见!”
怀恩花白眉毛微微一挑,轻声道:“二位王爷应该是听说了信王府的事情,陛下若是不愿见,老奴去与他们说。”
东方洄捏一捏鼻梁,摆手道:“罢了,让他们进来吧。”
很快,东方溯二人出现在承德殿内,在行了一礼后,东方泽迫不及待地道:“陛下,大哥犯了什么罪,为何要查抄信王府?”在外人面前,他仍是那个冲动任性的穆亲王。
在怀恩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后,东方溯拧眉拱手道:“陛下,大哥一向友善亲和,只喜诗书,会否是一场误会?”
“朕何尝不希望这是一场误会,可是……”东方洄摇摇头,指着御案上那叠书信,“你们自己去看看!”
二人不动声色地对视了一眼,拿起那些书信一一看着,这件事本就是他们一手推动,信中所说之事,自是一清二楚;待得大概看过几封后,东方泽故作惊讶地道:“是大哥指使那群东凌人行刺我们几个,并且杀了王太傅?”
张晋在一旁道:“不止如此,信王还勾结齐国,并且私自在园子里豢养死士。”
“我是豢养死士,勾结齐国,但东凌人一事,与我无关,你休想栽到我头上。”说到这里,信王忽地青筋暴跳,面庞扭曲地指了东方洄道:“我知道了,一切都是你的诡计,你指使张晋他们嫁祸我,东方洄,你好狠得心,竟用这种办法来害我,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绝不会!”
“陛下乃是仁德之君,岂会如大哥所言!”说这句话的时候,东方溯心里五味呈杂,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曾几何时,他发誓会效忠东方洄,可现在……他却在撒谎!
“仁德之君?”信王连连冷笑,“你们都被他的假面具骗了,瞧着吧,今日是我,来日就是你们,还有老五老六他们,他会把你们统统杀光,一个不留!”说到后面,信王已是陷入歇斯底里的疯狂之中。
东方泽摇头道:“陛下怎么会这样做,这些大不敬的话,大哥都是从哪里听来的?”
信王用力挥手,“蠢货,一个个都是蠢货,非要等到人头落地的时候才肯相信,哈哈哈,九泉之下,我等着你们”
“相信大哥等不到这一日。”在冷冷看了信王一眼后,东方溯跪下道:“陛下,大哥虽然犯下大错,但终归是一父同胞,一起长大,还请陛下念在手足至亲的份上,饶大哥不死!”
东方泽也跟着跪了下来,“父皇临终之前,一直叮咛我们要手足相望,若他在天之灵,看到我们兄弟相残,一定会很难过的,臣弟恳请陛下开恩。”
信王没想到他们会帮自己求情,待得回过神来后,怆然道:“他费那么大劲,就为了杀我,又岂会放过我,不过是白费力气罢了。”
东方溯没理会他的言语,再次道:“请陛下开恩!”
“他纵有千错万错,也是我们的大哥,求陛下宽恕他这一回,相信这也是父皇的意思。”
东方泽一言不发地回到椅中坐下,从私心来说,他是绝对不想放过信王的,此人勾结东凌、齐国,野心可见一般,只要信王活着,对他就是一个威胁;可信王是他大哥,若是这此杀了,他努力树立的仁德宽厚形象也就毁了。
这件事……实在有些棘手。
沉默良久,他命人将信王带下去,至于东方溯二人,还跪在地上不肯起来,随即目光一转,落在怀恩身上,“你有什么看法?”
怀恩赔笑道:“老奴身份卑微,岂敢妄言。”
东方泽不悦地道;“朕让你说就说。”
“是。”怀恩在心里斟酌了一下,轻声道:“正如穆王所说,信王纵有千般万般的不好,终归是陛下您的兄长,王太傅已经不在了,就算您现在将信王杀了,也不能活过来,反而会令陛下落得一个无情之名,老奴私以为,这样并不好。”
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二章 九月
第一百二十二章 九月
“你是想让朕放过信王?”
怀恩恭敬地道:“恕老奴直言,依罪而论,信王死有余辜,但若陛下能够法外开恩,饶他不死,相信天下人都会赞陛下仁德!”
东方洄默默听着他的话,在又一阵长久的沉寂后,他徐徐道:“正如你们所言,纵他有千错万错,也是朕的大哥,朕不能半点情份也不念。”
听到这话,东方溯知道信王的命保住了,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臣弟代大哥谢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示意二人起身后,东方洄叹道:“虽然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经此一事,大哥以后都不能再回金陵城了,这一点,还望你们能够明白。”
“臣弟明白,陛下肯放大哥一条生路,已是仁至义尽,相信大哥余生都会感念陛下恩德。”
东方洄摇头道:“大哥刚才的样子,你们也都看到了,要他感念朕,怕是比登天还要难。”
东方泽扬眉道:“只要自己无愧于心,根本不必在乎别人是否感念。”
他这句话引得东方洄一笑,颔首道:“好一句无愧于心,正是这个道理。”
三日后,宫城外贴出皇榜:信王东方汌勾结东凌,行刺诸王,并且杀害太傅王良,罪行昭昭,本该处以死刑,辜念其是一时误入岐途,又是先帝长子,故网开一面,饶其死罪,改流放之刑,发配连疆做苦役,终身不得回京;其家眷,男丁一律没入掖幽庭为奴,女眷则没入官乐坊。
轰动一时的金陵行刺案,至此尘埃落定,京兆府与巡防营先后收兵,封闭多日的四方城门也重新打开,一切都恢复了原有秩序。
唯一要说有什么瑕疵,就是那群东凌人,虽然绿衣几次加派人手追踪,始终未曾找到。
至于倚翠阁,在歇业一个余月之后,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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