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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帝王妃-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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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人走后,予恒回到东方溯身边,轻声道:“父亲,看来琴清就是您要找得人,只是不知她是否肯帮咱们。”

    东方溯点点头,道:“走吧。”

    听到这两个字,予恒一脸尴尬地道:“父亲,要不……我还是不去了。”

    “怎么了?”面对东方溯的询问,予恒扭捏地道:“那……那毕竟是烟花之地,实在不习惯,也不知要怎么应对,要不……我在门口等您吧。”

    东方溯失笑道:“你们俩兄弟倒是有趣,予瑾一门心思想要跟来,你却是到了门口不愿进去。”

    予恒讪笑着不知该怎么说,张进也在,听到他们父子对话,上前笑道:“大公子别怕,有奴才在,绝不会让那些庸脂俗粉近您的身。”

    被他这么一说,予恒脸更红了,“可……可终归是不大好,还是算了吧。”

    东方溯淡然道:“如今有父亲在,就算你不去红袖阁也没什么,可以后你自己入朝为官,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事,到时候稍一不对,就像现在这样驻足不前,那该怎么办?”

    张进在一旁小声道:“七爷之所以带大公子过来,就是希望您可以多经经事,长长见识,毕竟往后这江山是要托付给您几位的。只要您能守得住心,别说一家青楼,就十家百家,也没什么可怕的。”

    在他们的言语下,予恒终于下定了决心,拱手道:“刚才是儿子怯弱了,儿子愿随父亲前往。”

    东方溯颔首道:“好了,走吧。”

    予恒快步跟在东方溯身后,虽然决心已定,但心里还是紧张得很,尤其是在看到门口那几名衣着暴露,招揽客人的姑娘后,手脚都僵硬了。

    那几名姑娘看到东方溯,眼睛皆是一亮,围上了腻声道:“这位爷面生得紧,以前都没有见过,可是刚来扬州?”

    东方溯笑道:“是啊,刚到扬州,就听闻你们红袖阁之名,这不就过来了嘛。”

    其中一名女子抚着东方溯的肩膀,媚眼如丝,“爷来对了,翠儿一定会好好招待您,包您满意。”说着,一只小手从东方溯衣襟处探了进去,缓缓往下,这样大胆的调情瞧得予恒脸庞通红,别过头不敢再看。

    东方溯握住她的手,淡然道:“我是来见琴清姑娘的,请你带路。”

    翠儿眼中闪过一丝恼恨,娇声道:“琴清可不见客,就算见了,也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哪里有软玉温香在怀来得实在。”

第一卷 第七百四十五章 女子猛如虎

    “琴清自有她的妙处,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慕名而来,倒是姑娘……”东方溯横了她一眼,淡然道:“你与琴清也算是姐妹,如此言语,未免有失厚道。”

    翠儿被他说得脸庞一红,抽回手道:“我只是不想你空走一趟,这才好言相劝,既然你不领情,就当我没说过,进去吧。”

    在东方溯一行入内后,她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娇艳的脸庞扭曲如夜叉,“不知好歹的东西,难得本姑娘心善,偏偏还不领情,哼,看你待会儿怎么撞得头破血流。”

    旁边一女子取笑道:“什么心善,分明是看人家俊秀,想截琴清的胡,偏偏人家就认准琴清一个人,自讨没趣了吧。”

    翠儿气恼地瞪了她道:“胡说什么,想我撕烂你这张臭嘴是不是?”

    女子不甘示弱地道:“我说什么,不都是实话吗,怎么,敢做不敢认啊?”

    “你!”翠儿气得就要冲上去,被旁边的人死死拦住,劝她不要在门口失了仪态,毕竟随时有客人过来。

    那名女子见状越发得意,甩着帕子讥声道:“这人啊,最重要的是要有自知之明,别以为长了两个眼睛一个鼻子就都一样了,和琴清比?你还不配!”两个早有嫌隙,这会儿好不容易寻到机会,自是百般讥讽。

    玲珑美人,红袖添香。

    红袖阁中最不缺的就是各色各样的美人,云鬓香影,翠眉环坐,或吟诗,或行酒令,或弹琴,看得人眼花缭乱。

    从踏进红袖阁开始,予恒就一直低着头,嘴里喃喃不知在念些什么,张进凑过去听了半晌,终于听明白了。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听着予恒翻天覆地的念叨,张进捂嘴一笑,细声道:“大公子这么害怕做什么,不就是一些女人嘛,还能把你吃了不成?”

    予恒涨红着脸道:“张公公就不要拿我取笑了。”

    张进挑一挑眉,似笑非笑地道:“大公子叫奴才什么?”

    被他这一提醒,予恒记起他们此刻并不在宫中,赶紧改口道:“张管家。”

    “哎。”张进应了一声,见他始终不敢抬头,好笑地道:“有奴才在呢,您别怕。”

    予恒刚要说话,一阵香气扑鼻而来,一只玉手抚上他的脸庞,“好俊俏的小哥,从哪里来啊?” 他虽然刚满十四,但自幼习武,身体结实,长得又高,瞧着与十七八岁的人差不多。

    予恒脸庞刷得一下红了起来,赶紧避开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身边的玲珑美女,语无伦次地道:“我……姑娘,我……自重。”

    “自重?”女子一怔,旋即掩唇笑了起来,好不欢愉 ,继而柔软的身子如蛇一样缠了上来,气息喷吐若兰,“小哥真有趣,我喜欢。” 

    予恒脸红得像煮熟了一下,结结巴巴地道:“你……你离我远些,我与你熟。” 

    “无妨。”女子点一点予恒滚烫的脸颊,暧昧地道:“过了今晚咱们就熟了,走吧。”

    予恒像被蛇咬了一般,赶紧逃离,女子一下子失了重心,猝不及防,险些跌倒在地,幸好张进扶了一下,笑眯眯地道:“姑娘别白费心思了,我家公子还年轻,对你没兴趣,姑娘另寻客人吧。”

    这句话似乎刺痛了女子,粉面一僵,不过像她这种在欢场中迎来送往的女子,早已经习惯了隐藏自己的喜恶,不过一瞬间又笑靥如花,抚着张进的肩膀,娇滴滴地道:“他不喜欢,那你呢?”

    “我?”张进苦笑一声,摇头道:“我也要辜负姑娘美意了。”

    女子被一再拒绝,不悦地道:“怎么,我不够美吗?”

    张进如实道:“很美,不过非我等所欲,所以姑娘别浪费时间了。”

    女子盯着他片刻,忽地笑了起来,柔若无比的手抚过张进的脸庞,在他耳边道:“试都没有试过,怎么知道是浪费时间,随我回房啊,我一定会让你欲仙欲死,不悔来这一趟。”

    这样大胆露骨的言语,张进也不禁有些受不住,“真的不必了,多谢姑娘好意。”

    “来都来了,还装什么正人君子,走吧。”女子并不肯放过他,反而缠得更紧,香肩半露,那香艳的样子要换了别人还真吃不消,可惜张进是个太监,就算一个绝世美人站在面前,也不会有半分情欲之念。

    张进这会儿只有满满的尴尬,“真不用了,多谢姑娘好意,我……我们……是来找人的。”

    女子娇笑道:“咯咯,当然是来找人的,不然来红袖阁做什么,快来啊!”

    “真的不用了!”张进挣扎半天,方才从那女子手下逃脱,代价是衣裳凌乱,连扣子也掉了一个,看起来狼狈不堪。

    予恒憋着笑道:“张管家你还撑得住吗?”

    张进努力抹去脸上的红映,心有余悸地道:“这里的风气太彪悍,女子猛如虎,公子您可得小心一些。”

    予恒故意道:“管家不是说会护着我吗?”

    “这个……这个……”张进尴尬地咳嗽一声,“奴才自当尽力,但……咳咳,这个嘛,您自己也要小心。”为免予恒继续说下去,他赶紧转移话题,“哎,爷呢,怎么不见他?”

    他这么一说,予恒也发现东方溯不见了,四下张望,发现他站在去二楼的台阶前,正与一名风韵绰约的女子说话,赶紧走了过去。

    东方溯客气地道:“我此来,就是慕琴清姑娘之名,如今一面未见就这么回去,未免太过扫兴,还请艳娘通融一下;银子方面艳娘不必担心,我可以出双倍的价格。”

    看到他递来的银票,被称做艳娘的女子眼睛一亮,下意识地伸手去接,然而在快要碰到银票的时候又缩了回来,歉疚地道:“不是我不给爷面子,实在是没办法,琴清一天只见一个客人,这约啊都已经排到下个月去了,来见琴清的非富即贵,实在是得罪不起。要不然,我帮您约下个月,到时候我给您半价优惠。”

    “我来扬州是做生意的,停留不了那么久,艳娘帮忙跟琴清姑娘说一声,看是不是可以破例一次。”

第一卷 第七百四十六章 琴清

    艳娘无奈地道:“爷初来乍到,不知琴清的性子,她啊,向来说一不二,性子倔得很,我实在做不了她的主。”说着,她又笑容满面地道:“不然奴家找如画陪您,虽然不及琴清,但也是扬州城顶尖的美人儿,包您满意。”

    “除了琴清,谁都不能让我满意。”见东方溯始终不肯松口,艳娘无奈地道:“那就真没法子了,爷请回。”

    东方溯眼眸微眯,“如果我一定要见呢?”

    艳娘满面委屈地道:“规矩实在坏不得,奴家一人管着这偌大的红袖阁也不容易,还请爷大人有大量,不要为难奴家。”别看她说得可怜,眼底并没有什么惧色,能将红袖阁经营得蒸蒸日上,自有她的能耐。

    这个时候,楼上长廊有一个丫环经过,无意中瞧见东方溯,脚步倏然一顿,继而快步进了一间厢房,过了一会儿,她从屋中出来,走到艳娘身边,附耳低语。

    随着她的话,艳娘露出几分惊意,“当真?”

    丫环点头道:“嗯,姑娘亲自开了口,也与李公子说好了。”

    “知道了。”艳娘应了一声,笑容满面地看向东方溯,“爷真是好运气,琴清愿意为爷破例一次,这可真是天大的面子,楼上请!”

    东方溯眸底掠过一丝惊讶,他与琴清素未谋面,后者竟然主动为他破例,还真是有些稀奇。

    他压下心里的疑惑,随丫环往楼上行去,予恒二人也想跟上去,却被艳娘拦住,只能等在楼下。

    “姑娘就在里面,爷请。”丫环推开位于二楼最后面的一间厢房。

    东方溯点点头,举步走了进去,不同于外面浓郁的脂粉气息,房中只有淡淡的梅花清香。

    一抹窈窕身影站在窗边,芙蓉广袖刻丝锦衣逶迤而下,在地上铺展如云,一枝海棠步摇静静垂落在鬓边,髻后是一枚蝶恋花的银吊穗,除此之外发上再无其它饰物,这位红袖阁的第一花魁装扮竟是异常简单素雅。

    她听到脚步声,徐徐转过身来,一张清丽脱俗的脸庞出现在东方溯视线中,东方溯眼中掠过一丝惊叹,除了慕千雪之位,这是他见过最秀美的女子,丝毫看不出风尘痕迹。

    琴清微微一笑,恍若寒梅初开,“我们又见面了。”

    东方溯眉头微微一皱,“我们之间前过吗?”

    琴清示意他坐下,取过桌上的提梁玉壶亲手替他倒了一杯,“算是有一面之缘,我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公子。”顿一顿,她道:“听公子口音,应该不是扬州人。”

    “我来此做生意。”说着,东方溯又道:“一进扬州就听到琴清姑娘之名,若不来见上一面,难免有些遗憾。”

    “不会。”琴清不假思索地否定了他的话,她的声音风拂银铃,很是好听。

    东方溯惊讶地看着她,“为什么?”

    琴清在他对面坐下,徐徐往自己面前的白瓷盏中注入茶水,“因为公子从来都不是一个注重美色的人,确切来说……”她举目注视着东方溯,“红袖阁不是公子会来的地方。”

    琴清的聪慧大为出乎东方溯意料之外,前后才两三句话而已,她竟然已经将自己看得如此透彻,“那姑娘觉得,我来红袖阁是为了什么?”

    琴清摇头道:“这个我倒是猜不出来,公子不妨直言,若是琴清能够帮得上忙,一定尽力而为。”

    东方溯笑一笑,“那姑娘呢,仅仅一面之缘,怎么就愿意为我破例?”

    琴清明白他的意思,眼睑微垂,“每个人都有他不愿意说得秘密,既然公子不愿,琴清也不多问,不知公子想要听琴还是听曲又或者琵琶?”

    东方溯摇头道:“我想与姑娘秉烛畅谈,不知可否?”

    “当然可以。”琴清眼底掠过一丝疑惑,她越发猜不透东方溯的来意。

    窗外夜雪纷飞,房中却是温暖如春,梅香盈盈,两人对面而坐,一问一答,静雅安然。

    问得越多,东方溯就越欣赏眼前的女子,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皆能对答如流,容颜又如此出众,难怪能够惊艳整个扬州,成为十数年来最出色的花魁。

    绕了一大圈之后,东方溯不动声色地问出了正题,“方某听闻,不止那些富商公子,连两淮盐政使江叙江大人也倾慕于姑娘,但姑娘从不假以颜色,这是为何?”

    琴清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僵,旋即淡然道:“方公子什么时候也相信这些流言蜚语了?”

    东方溯微笑道:“空穴不来风,再说江大人倾慕姑娘之事,在扬州并不是什么秘密。”

    “他倾慕是他的事,与我无关。”尽管琴清说得轻描淡写,东方溯还是从她细微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烦燥,不似提及其他人时那般无动于衷。

    东方溯平静地道:“江大人是朝廷重臣,听说长得也不错,我想不出姑娘拒绝他的理由。”

    琴清手指微微一紧,漠然道:“青菜萝卜各有所爱,就像公子,你不也只爱家中的妻子吗?”

    东方溯目光微微一跳,“看来姑娘所知不少。”

    “我家姑娘她……”丫环刚说了几个字便被琴清以目光制止,后者静静看着东方溯,忽地道:“你真想知道我为何拒绝江大人?”

    不知为什么,东方溯心中微微一跳,“愿闻其详。”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琴清漫声轻吟,目光一直落在东方溯身上。

    听到这首《桃夭》,东方溯想起前几日在秦淮河中捡到的纸船,恍然道:“原来那日是姑娘。”

    琴清涩涩道:“现在公子明白了吗?”

    东方溯摸一摸鼻子,尴尬地道:“承蒙姑娘美意,无奈使君自有妇。”

    丫环皱一皱眉,不屑地道:“你那位妻子,怎么能与我家姑娘相提并论。”

    听到这话,东方溯面色倏然一沉,冷冷盯着那丫环,“同样的话,我不希望听到第二遍。”

第一卷 第七百四十八章 笑闹

    “多谢夫人。”张进受宠若惊地接过她亲手递来的银耳羹,虽说红袖阁里也有珍馐美味,但他一口没吃,就喝了几杯酒,还是被强行灌下去的,这会儿还真是饿了。

    看着他们两个狼吞虎咽的样子,夏月好笑地道:“慢点吃,还有呢,刚才小二送膳过来的时候,我还和他说起红袖阁呢,他说那边请了八个大厨,川鲁粤苏,浙闽湘徽各一位,做出来的菜比扬州城最好的酒楼还要好,怎么你们好象一口没吃,尽饿肚子呢。”

    张进含糊不清地道:“那一个个如狼似虎的,谁敢动啊。”

    予恒亦道:“张公公说里面指不定有药,说什么也不让我吃。”

    夏月好奇地道:“无端端地放什么药?”话音未落,她眼皮猛地一跳,骇然道:“难道有人知道了你们的身份?”

    “那倒没有。”予恒喝完最后一口,茫然道:“我也不知道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放药,张公公就是不让吃。”

    面对众人的目光,张进清咳一声,神情不自在地道:“我以前在金陵的时候,曾听人说起,有些风尘女子为了招揽生意,为在酒菜里面下……咳,下一些药,好让……让客人动情。”

    听到这里,夏月哪里还会不明白,笑得前俯后仰,“我还以为是什么,原来是这个,咯咯,想不到公公久居深宫,竟然还知道这个。”

    张进被她笑得满脸通红,窘迫地道:“就算没吃过猪也看过猪走路,有什么稀奇的。”

    几人里,只有予恒还是一脸茫然,“你们在说什么,什么药,什么动情?”

    夏月努力憋着笑道:“没什么,大公子往后多听张公公的话,他知道的可多了,连……连……哈哈哈。”说到后面,她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予恒疑惑地道:“姨娘,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怎么我都听不懂。”

    “这个……”慕千雪粉面微红,朝东方溯投去求救的目光,后者微微一笑,解释道:“青楼之地为了招揽客人,有时会用一些**的药,张进就是怕你出事,才一直拦着。”

    “原来是这样,多谢张公公。”予恒脸庞一红,朝张进拱手道谢,后者连连摆手,“这都是奴才应该做的,就是后面灌酒的时候,奴才实在挡不及,好在没出什么事,否则奴才真没脸见七爷和夫人了。”

    慕千雪笑一笑,“有你护着予恒,我与七爷都放心得很。”顿一顿,她将话题转回正题,“七爷可有见到琴清?”

    东方溯拨弄着碗里雪白软糯的银耳,“见了,也见到了另一个人。”

    慕千雪一怔,旋即猜到了几分,“江叙?”

    “不错。”东方溯松开手指,勺子磕在碗边,发出“叮”的一声脆响,“我们走的时候,他刚好到,算是打了个照面。”

    这个时候,屋外响起脚步声,继而门推开,一道娇小的身影如穿花蝴蝶一样扑到东方溯怀中,亲昵地唤了声“爹爹”。

    “你怎么还不睡?”东方溯宠溺地捏着倾心玉雪粉嫩的脸颊。

    “爹爹不回来,心儿睡不着。”倾心像扭结糖一样在他怀里扭着,过了一会儿,她疑惑地道:“爹爹你去哪里了,身上好香啊,好像是脂粉香。”

    “爹爹去办了些事情。”说着,东方溯温言道:“很晚了,快跟花蕊去睡吧,否则明儿个起不来了。”

    见东方溯对她的问题避而不答,倾心不高兴地皱了皱小鼻子,“爹爹不说,我才不睡呢。”说着,她又催促道:“爹爹你快说嘛。”

    “你这鬼灵精。”东方溯摇摇头,想他乃堂堂帝君,谁见了不是战战兢兢,偏偏拿这个小女儿一点办法也没有。

    没等东方溯想好怎么说,倾心突然一拍手掌,脆声道:“我知道了,爹爹是去了青楼寻欢。”

    肆无忌惮的童言稚语,令众人尴尬不已,尤其是东方溯,借咳嗽掩饰着脸上的尴尬,“谁告诉你的?”

    倾心歪着小脑袋,一本正经地道:“我自己想出来的啊,爹爹身上染了那么多脂粉,又这么晚回来,一定是去青楼了。”说着,她嘟着小嘴,不乐地道:“好啊,爹爹瞒着娘亲跑去青楼,该罚!”

    东方溯被她说的哭笑不得,揉着倾心的脑袋道:“你这小脑袋瓜里都在想些什么。”

    倾心生气地拍开他的手,“爹爹把我头发都弄乱了,快说,你为什么要去那里,都做了什么?”

    予恒一把抱起倾心,敲着她的小脑袋道:“父亲是去了青楼,但那是为了查案,倒是你,才几岁的人啊,张口就是‘青楼寻欢’,都哪里听来的,乱七八糟。”

    倾心生气地瞪着他,“不许再敲我脑袋,要是敲得和三哥一样笨,我可不放过你!”

    予恒朗声大笑,“你这个鬼丫头,予瑾要是听到你这话,非得气死不可。”

    倾心正要说话,突然在予恒身上一阵乱嗅,继而生气地道:“你也去了青楼寻欢。”说着,她攥起小小的粉嫩,不停打着予恒。

    予恒被她打得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小姑姐姐,我冤枉啊!”

    倾心轻哼一声,打得越发用力,“罪证确凿,还敢狡辩!”

    “我都说了是去查案啊,不相信你问姨娘,她也是知道的。”听到这话,倾心将信将疑地看向慕千雪,后者笑道:“你大哥说的是真的,快下来吧。”

    见自己打错了人,倾心脸庞微微一红,赶紧从予恒怀里滑了下来,后者揉着隐隐作痛的胸口,“幸好力气不大,否则照你这么个打法,非得内伤不可。”

    “倾心胡闹,我代她陪个不是,别往心里去。”听到慕千雪这话,予恒连忙道:“姨娘言重了,我是与心儿说笑呢,别说打几拳,就算她刺我一剑,我也不会生气。”

    慕千雪欣慰地道:“倾心不知修了几世的福气,有你这么一个大哥疼她。”

    予恒被她说得不好意思,挠着脑袋憨厚的笑着,在这番笑闹过后,东方溯将见琴清的事情说了一遍,也提到她就是当日在秦淮河上见字未见人的那一位。

第一卷 第七百四十九章 深夜到访

    东方溯随口赞道:“琴清虽然身在风尘,但出污泥而不染,且谈吐清雅,博学广才,很是难得。”

    听到他称赞别的女子,慕千雪略略有点吃味,酸溜溜地道:“既然七爷和琴清姑娘如此投缘,她又倾慕七爷,不如带回宫中长伴圣驾左右。”

    东方溯低笑一声,挤眼捉狭道:“夫人这是在吃醋吗?”

    慕千雪被他说穿了心思,脸庞微微一红,急忙否认,“谁吃醋来着,七爷不要胡说。”

    东方溯朗声大笑,“好好好,夫人没有吃醋,夫人最深明大义,是为夫自作多情、自以为是、自命不凡,夫人满意了吗?”

    慕千雪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哪有人这样说自己的。”

    东方溯握住她的手,含情脉脉,“只要夫人高兴,为夫怎么着都没关系。”

    慕千雪脸皮薄,怕被张进他们看笑话,急忙抽回手,轻声道:“来了扬州几天,七爷越发会哄人了。”

    予恒一脸正色地道:“予恒相信父亲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就算琴清姑娘有千般万般的好,在父亲心里都不及姨娘万一。”

    东方溯抚掌笑道:“予恒可算是替我说了一句公道话。”

    张进也来凑热闹,“虽然七爷见琴清姑娘的时候,奴才不在一旁,但奴才敢拿性命担保,一定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梦。”

    倾心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捂着嘴偷笑,令慕千雪越发面红耳赤,啐道:“一个个都帮着他来欺负我,不与你们说了。”

    看到她又羞又气的模样,东方溯笑道:“好好好,不说了,咱们说回事。”停顿片刻,他道:“林默那边有消息吗?”

    慕千雪摇头道:“林统领接连派了几拨人去江府搜查,都没有找到真正的帐册,倒是险些露了行踪。今夜林统领亲自走了一趟,发现江府加强了守卫,不宜再去。”

    东方溯颔首道:“我今日在红袖阁见到江叙了,他倾慕琴清一事,应该是真的,如果她肯帮忙,应该能问出帐册的下落,只是……”他头痛地道:“我想不到要怎么样才能让她帮忙,又不能表露身份。”

    慕千雪凝声道:“但这本帐册是一定要找到的,否则只凭八大盐商的帐册,并不能将江叙定罪。”

    “所以啊,实在麻烦。”听着东方溯的话,予恒插话道:“咱们可以给她银两,或者替她赎身,离开红袖阁。”

    慕千雪摇头道:“第一,她是扬州第一花魁,有的是富商公子为她一掷千金,绝不会缺银两;第二,她若真要离开红袖阁,大把大把的人愿意为她赎身,包括那位江大人;所以你说的这两个法子都不可行。”

    “我有办法!”倾心兴奋地举手,“她不是喜欢爹爹吧,那就让爹爹用美男计!”

    慕千雪险些笑出声来,勉强忍住了后,一本正经地附和着倾心的话,“对哦,只要你爹爹牺牲一下色相,琴清姑娘一定会同意。”

    东方溯一脸无奈地道:“你们两个是打定主意拿我取笑了是不是?心儿,快回去睡觉。”

    “才不要。”倾心扮了个鬼脸,蹦蹦跳跳地来到予恒身边,“大哥,我这个主意好不好?”

    予恒刮一刮她的鼻子,轻声道:“你就别捣乱了,我回来的时候,外面在下大雪,要是盐价抵制不下来,扬州百姓为了吃盐,必然节衣缩食,这个冬天可就难熬了。”

    倾心虽然爱玩,却也知道轻重,当即点点头,安静地站在他身边,不再言语。

    另一边,慕千雪沉吟片刻,道:“七爷,不如让妾身去试试。”

    “琴清?”东方溯长眉轻扬,复又摇头道:“除非表露身份,否则难以开口;再者,琴清也未必肯帮忙。”

    “试,未必能成;不试,就一定不成。”慕千雪取过一个橘子徐徐剥着,橘皮一片一片垂落,犹如倒垂的莲花,“琴清是这盘棋的关键,除非七爷有更好的法子,否则妾身还是建议一试。”

    “你有几成把握说服她?”

    慕千雪将橘皮扔入炭盆中,随着橘皮渐渐变焦,屋中清香四溢,令人心旷神怡,“这个要等妾身见到她,方才能够知晓。”

    东方溯沉思片刻,点头道:“好吧,就按你的想法去做。”

    在他们商议如何对付江叙与两淮居高不下的盐价时,冯家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争论。

    冯岚激动地道:“我不相信,你胡说!”

    “家丁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吗?”冯百万冷笑道:“前脚义正词严的说糟糠之妻不下堂,后脚就跑去红袖阁找女人,女儿,咱们都被他给骗了。”

    冯岚紧紧咬着银牙,“我不相信他是这样的人,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冯百万不悦地道:“能有什么问题,难不成还有人拿刀逼着他进红袖阁不成。”

    “可是……”冯岚努力寻思着开脱的话,“他若真是这种贪花好色的人,那日就不会拒绝了。”

    管家在一旁道:“或许他是不想入赘冯家,从此受老爷和小姐的钳制,所以玩了一手欲擒故纵的把戏,好谋得更多的利益。”

    冯百思面色沉冷地道:“若真是这样,此人心机深不可测。”停顿片刻,又道:“查到他的底细了吗?”

    管家摇头道:“没有,这人好象凭空冒出来的,什么都查不到。”

    “查不到……”冯百万手指“笃笃”敲着桌面,半晌,手指一顿,面无表情地道:“看来这个人,远比咱们想得要复杂,从现在开始,派人日夜盯梢,一定要查清楚他的身份和背景。”

    管家正要答应,有家丁进来,恭敬地道:“老爷,江大人来了,正在前厅奉茶。”

    冯百万一惊,赶紧就要过去,经过管家身边时,意外听到他喃喃自语,“奇怪,这江大人不是去红袖阁了吗?”

    冯百万脚步一顿,“怎么回事?”

    管家赶紧道:“先前家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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