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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妆-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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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晃便是两三月过去,息藏已经会抬起上身来,且他还会抓着自个的脚丫子凑到嘴里,砸吧砸吧啃的津津有味。

    雒妃已经喂不了多少奶了,且息藏已经可以吃点点米糊糊之类的东西,首阳十分有兴致,每天变着花样的与息藏做吃食。

    秦寿无所事事,如今也不用带兵打仗,就是上朝都不用去,他每日除了陪着息藏,不是在书房练字画画,就是在园子里舞枪弄棒,再不济,便品上一壶酒,一个人喝着便能消磨半日的功夫。

    雒妃时时看着他在后院凉亭中自斟自饮,他那模样虽是写意自得。但到底是郁郁寂寞了些。

    想从前,他带着秦家军,还有整个容州的庶务要理,兼之天下大势要时刻关注着,光是在军营中,他就能呆上十天半月,忙的脚不沾地。

    然而现在,身负不世之才,可却只能屈就公主府的后宅,手脚不得施展,最欢喜的当,约莫就只有瞧着息藏的时候。

    雒妃挥退了身后的宫娥,她踏进凉亭,鼻尖就嗅到一股子的桃花香。

    秦寿回头,瞧见是雒妃,又转头自顾自抿了口酒。

    如今已入夏,京城热的快,园子里恰是繁华盛开的时节,姹紫嫣红的很是让人眼花缭乱,又兼蝴蝶翩飞,入眼的每一处都是极致的景。

    雒妃瞧了眼秦寿脚下,已经有好几个空酒壶,她微微蹙眉,“驸马这是喝多少了?”

    秦寿低笑了声,他转了转手中空了的白玉酒盏,“醉不了。”

    他抬头,眯眼看雒妃,见她绾着清雅的随云髻,斜插一枚白玉响铃簪,那簪子随着她走动,当真会发出好听的叮咚声。

    秦寿斜坐在凉亭石椅上,他单膝屈着,一手拿着酒盏,空着的另一手就抬起去拨弄雒妃那白玉响铃簪。

    “怎的,对我心生有愧?”秦寿何等聪明的人物,哪里会看不出雒妃的心思。

    雒妃抿唇,并未言语。

    秦寿头往后靠,他将酒盏扔桌上,长臂一扬,就拉着雒妃坐进了他怀里,尔后他低头瞅着他,口吐酒香的道,“有愧是好事,证明蜜蜜这里……”

    他说着,指尖点了点她胸口心房的位置,“有我的。”

    雒妃抓着他胸襟,黑白分明的桃花眼深深地望着他。

    秦寿并未多做其他,他就那么抱着雒妃,一手揽着她细腰,让她头靠在自己怀里,安安静静地看这满园旖旎风光。

    雒妃顿了顿问道,“驸马,可有想做的事?”

    虽说是被折了羽翼,但她到底不能让他当真这样郁郁不得志一辈子。

    “有。”好一会,她才听秦寿这样说道。

    雒妃坐起身,看着他问,“是何事?”

    闻言,就见秦寿勾起嘴角,他眉目那一线丹朱色也闪耀起来,整个人俊美的不真切,“让公主生儿子。”

    末了,他又多加了一句,“秦家的儿子。”

    听闻这话,雒妃腾的就要从他身上起来,分明她很是认真的在问询,他倒好,孟浪不正经,真真平白操心了。

    秦寿拽着她手,并不放过她,他凑过去,在她白白的耳廓边热气轻吐,唇珠碰着她耳垂软肉。含着颠来覆去的啃咬,“蜜蜜,何时跟我生?”

    雒妃只觉脸上烧的厉害,耳鬓边,秦寿那含着酒香的呼吸热气像灵蛇一样直往她耳膜里钻,叫她身子一酥,整个人发软的厉害。

    “你……”雒妃才冒出一个字音,她就说不出话来。

    她桃花眼瞥过去。狠狠地瞪着他,但浑然不知,目下的自己,那水光莹润的眼角,到底有多清媚勾人。

    “这都数月过去,蜜蜜身子该大好了。”秦寿说着,他手已经从雒妃衣摆灵活地蹿了进去。

    雒妃身子骨确实早在息藏满两月的时候就基本恢复了,但那会即便两人还是同睡一榻,秦寿也不曾对她动手动脚。

    原本她还奇怪过,但时日一久,她就将这事给忘了。

    哪知今日,秦寿突然来这么一手,叫她根本吃不住。

    不大一会,雒妃自己就感觉出了身体里涌起的熟悉而陌生的灼热,她虚虚抓着从秦寿肩头垂落下来的细发,娇喘吁吁的道,“不……不要在这……”

    这还大白天的,且又是在园子里,要有不长眼的宫娥太监闯进来,该是要臊死人了。

    秦寿长眉一扬,这会功夫,雒妃已经衣衫不整,而他还连发丝都没乱一丝,“蜜蜜说什么,大声点。”

    雒妃睁大了眸子,她瞧着他的连皱褶都没的衣裳,心头浮起的羞耻,叫她目光闪躲,她恼怒的道,“回寝宫!”

    秦寿不知何时解开了她贴身小衣的细带,并指尖一挑,就将她豆绿色绣怒放牡丹的肚兜给脱了下来。还从衣摆里抽了出来。

    “嗯?”他带着鼻音地拉长压低的尾声,那羞人的肚兜在他两指间一捻,他目光兴味地看着她。

    雒妃福至心灵,瞬间就懂了他的意思。

    她咬咬牙,念及上辈子床笫间他那些恶劣的手段和喜好,犹豫了半晌憋屈的开口喊道,“秦哥哥,回寝宫。”

    秦寿一扬下颌,手伸进裙摆里,几下就摸到了她的亵裤,“该喊什么?”

    雒妃简直想踹死他的心都有了,但秦寿好似知道般,他将肚兜慢条斯理地揣进自个怀里,另一只手就握住了她的脚踝,叫她踹不了人。

    “蜜蜜忘了?”裙裾里的那只手,已经摸索带腰身亵裤边缘。秦寿在那左右徘徊,只要雒妃回答的一个不对,他就能立马动作。

    雒妃暗自磨牙,这人没权没势了还这样的讨人厌。

    不过她嘴上道,“禽兽阿叔,回寝宫,不要在外面。”

    烟色凤眼眸色瞬间加深,秦寿颇为遗憾地叹息一声。他收回手,还为雒妃大概理了理衣裳,弯腰一把抱起她,大步流星的就往寝宫去。

    “蜜蜜怎能唤夫君阿叔,要被罚!”他边走边低头在她嘴角啄了口,口吻十分危险。

    雒妃暗地里啐了口,也不晓得到底是哪个禽兽,就好这一口。

    寝宫大门,吱嘎一声紧闭,不透点滴日光,不闻半点声响。

    是以当首阳抱着息藏过来找雒妃的时候,她默默在殿门口站了会,不顾对着大门咿咿呀呀的小主人,抱着人转身就走了。

    息藏挥着后,差点没哭闹起来。

    但寝宫中的两人约莫正是春情渐浓之时,又哪里还理会孩子。

    总是公主府宫娥多,息藏不会没人照料。

    寝宫大门再开之时,已是第二日傍晚。

    余晖尽染,云蒸霞蔚,层林叠金。

    雒妃没出来,只是秦寿披着外衫,吩咐宫娥准备些易克化的吃食,他还将一晚上没见着父母的抱进寝宫中让雒妃喂奶。

    不过两刻钟,息藏刚刚被喂饱,就让秦寿给抱了出来,顺带秦寿还将吃食提进了寝宫中,他一转身,寝宫大门啪的又被关上了。

    雒妃拥着锦被坐在拔步床上,她沉着小脸,冷若冰霜地看秦寿将吃的摆到床榻上来。

    一阵一阵的饭香味实在诱人,雒妃抵不住饿,遂缓了脸色。拿起银勺就要舀肉粥喝。

    岂料秦寿快手一步,他端起荷叶玉碗,舀了点肉粥,送至雒妃嘴边道,“蜜蜜四肢乏力,容我伺候就是。”

    雒妃冷笑一声,“现在晓得吾四肢乏力了?”

    昨个晚上以及今个早上,也不晓得到底是谁就跟匹饿了半辈子的狼一样。叼着肉就不撒嘴。

    她受不住,差点没求饶就喊亲爹了,可这人倒好,说什么肥田需勤耕,这样才能尽快生儿子,逮着她就是没命的折腾。

    她差点还以为自个要被他给生生作弄死!

    秦寿眉眼柔和,他长发披散,就为那张俊脸多添了几分的脉脉温情来。“不饿?”

    说着,他作势就要自个用那肉粥。

    雒妃哪里甘心,她抓过他的手,一口就含了银勺,舌尖一卷,肉粥下腹。

    她见他愿意干这些伺候人的活计,只当他是贱皮子,便扬着下颌倨傲的道,“哼,大半勺肉粥,不可多一分,不可少一毫,温凉适中,粥水恰当,驸马若伺候不好,就离本宫远些!”

    至少半月。她是不想再跟他亲近。

    这人,发起狠来招架不住,再来次这样的,她约莫自个总有一天要被他给做死在床笫。

    秦寿轻笑了声,那笑意蔓延至他的眉眼深处,烟色凤眸之中,仿佛万千星辉浸润其中,吸引人的紧。

    “晓得了。”他说着。当真比照着雒妃的要求来伺候她。

    一顿饭,硬是被他给喂了一个时辰才用完,雒妃本是饿的慌,只想几下用完,偏生秦寿慢条斯理,她急也不是,不急也不是,直吃的闹心。

    秦寿仿佛半点都不曾察觉。等雒妃用完了膳,不饿了后,他将物什给殿外的宫娥收拾,回到寝宫,一句话没说就又躺到拔步床上。

    雒妃一个激灵,整个人像兔子一样往床下跳。

    秦寿眼疾手快,他将她捞回来,长手长脚的困在怀里。

    雒妃大急,她这会腿根处都还红肿不适的厉害,哪里敢再翻一次红浪。

    “禽兽,放开本宫!”她娇喝道,力气又小,根本掰不动他。

    秦寿好笑地弯了弯眸子,见她确实急了,这才不逗弄,“蜜蜜别闹。乖乖与我说几句话。”

    雒妃狐疑地盯着他,并不太相信。

    秦寿哑然,他揉了揉她细软的发,很多年他都没去期待过,会与这娇娇公主像现在这样和谐的时候。

    “你不是想知道,我可有想做的事,”秦寿淡然说道,他望着她泛出春光的眉眼。娓娓道,“趁着藏儿小,不曾入主中宫,我们一家三人大江南北的出去走走?”

    雒妃诧异,她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想法。

    秦寿指尖绕着她的发,垂了垂睫毛道,“等藏儿日后进了宫,如无意外,约莫这辈子他就只能身处皇宫,要不曾看过外面的风光,着实可怜。”

    他这样一说,倒让雒妃心疼起来了,她思量片刻道,“吾去与太后和哥哥说说,想来他们不会不同意。”

    秦寿点头,他忽的将两人的长发纠缠在一起,绕来绕去,眼不眨地盯着她很小声的道,“不带宫娥侍卫,就我,你,藏儿。”


第255章 驸马:夫人所求,莫敢不从

    雒妃觉得自己简直疯魔了!

    她抱着息藏,简陋的马车一摇一晃,颠的她屁股疼,她挑起帘子,看了坐在车辕上的秦寿一眼。

    只见向来俊美如仙的驸马,这会就只穿了身简单的细棉布长衫,一头长发,并未如以往那样用玉冠束好,反而只是单单用了根玄色的发带,将鬓边与额前的发简单捆在脑后,其余的悉数披散下来,反而为他平添几分的温润气息。

    而她的身上,雒妃低头很不习惯地扯了扯素色鹅黄碎花宽袖掐腰小衣,下配的是湖绿缠枝合欢花长裙。就连她发髻上,都只一对不起眼的黄豆大小的珍珠掩鬓,斜插一支做旧古银藤蔓花纹的蝶恋花簪子,坠从前秦寿送她的那对能藏毒药的小巧珍珠耳铛。

    她这身,一出京城,秦寿就扔给她,并叫她换上。

    就连息藏,也是穿普普通通的棉布小衣。

    那日秦寿说,想要带着息藏大江南北的走一走,她第二日就进宫去与太后和皇帝哥哥提这事。

    原本以为十拿九稳,想要出京也是很容易的事,哪知太后一口反对,毫无转圜的余地。

    实际,雒妃心里是疼惜息藏的。她也觉秦寿的建议十分之好,日后,息藏进了宫,那一呆就是一辈子,像皇帝哥哥那般,她就舍不得这样委屈了儿子。

    故而,当天晚上,秦寿若无其事带着她出公主府的时候,她压根就没反应过来,待到被塞进马车,这一路出京,她才品出点不一样来。

    秦寿这是压根就没想过要征得太后与皇帝哥哥的同意,他分明是早就打定了主意,领着她和儿子,摸黑私奔!

    有莫名的羞耻感袭上心头,雒妃就觉得心虚起来。

    她抱紧儿子,埋首嗅了嗅奶娃身上的奶香味,这才定了定神。

    她堂堂公主,带着孩子与驸马就这样一声不吭的走了,明个一早公主府还不知要如何的鸡飞狗跳,她也能想见母后和兄长。定然会对秦寿咬牙切齿。

    不过,好像她半点都没有觉得有后悔!

    “马车暗阁里,有点心和茶水,蜜蜜要是饿了,自己用些。”秦寿的声音蓦地传来,他亲自赶着充当马夫,甩着马鞭,悠闲自在又慢悠悠。

    雒妃咬了咬唇,她在马车壁上一摸,果真摸到暗阁,那暗阁中,早准备了温热的油纸包。

    油纸包甫一打开,她就嗅到一股子甜腻的红枣栗子糕的味道,雒妃眸子一亮,迫不及待地尝了半块。

    点心还是温的,不乏清甜软糯,她敏锐地品出这栗子糕和京城老字号那家做的味道有点不太一样,手上的这栗子糕,更偏清甜,又甜而不腻,用着她更喜欢一些。

    她心知肚明这栗子糕是打哪来的,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从帘子缝隙中往外看了秦寿背影一眼,也不说破。

    至少这离京的后半夜,秦寿将她和孩子都照顾的很好,马车虽不若金辂车奢华,甚至还磕的她屁股发疼,但旁的。却是半点都不曾委屈了她。

    眼见时日还早,她便带着孩子在褥子上将就眯了会。

    也不晓得秦寿挑的是哪条路,待雒妃被叫醒的时候,他们不仅在偏僻的小镇暂且落脚,就是京城那边,连半个追兵都没有,当然也可能是都被秦寿给甩开了。

    小镇确实小。一眼看过去,能从镇子头看到镇子尾,且整个镇子上只有一间小小的两层楼客栈。

    秦寿抱过息藏,扶着雒妃从马车上下来,还体贴地取了个轻纱帷帽给她戴着,以示遮挡。

    客栈店小二也不出来招呼,冷冷淡淡地在柜台里瞧着。

    秦寿将孩子给雒妃,示意她在客栈门口等着,他则驱着马车去了客栈后面的马厩,使了银子让伙计照看着点。

    等他完事过来,就见雒妃当真乖乖地抱着息藏,半步都没动地等在那,即便边上时不时有陌生男子打量她,她也只紧紧半护着奶娃,不敢乱走动。

    那样孤立无援的模样,又带出些不知所措来。

    说来也是,她自来出门都是前呼后应,宫娥侍卫俱全,一应吃食用度,都有人给妥善安排好。

    昨个晚上她抱着孩子跟他出来,一准连要出门多带银子这样的是,也是不知道的。

    所以,他的娇娇公主,即便往日刀子嘴,可却是豆腐心,不曾再说过心悦他的话,言行举止之间,还是会带出对他的在意来。

    他抬脚走过去。一身棉布长衫,也无损半点俊色。

    雒妃见秦寿身影,她在轻纱帷帽下,悄悄松了口气,她几步过去,步履之间,多了几分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急切来。

    “怎去了这般久?”她在轻纱下低声问道,不自觉就带出了埋怨来。

    刚才那客栈里大堂里头,正有几名古里古怪的人不时看着她,且她耳朵尖,那几人对她评头论足就罢了,竟还有不知死活的扬言,晚上要来采花,说息藏碍事。

    她身边没侍卫。又见那几人穿着打扮像极所谓没规矩的江湖中人,故而还真担心等不到秦寿过来。

    秦寿眉头一扬,他伸手过去,先是强势地帮衬抱息藏,另一手却是去牵雒妃。

    捉了她手在掌心,指腹摩挲到她居然手心还起了湿濡,他遂笑道。“让蜜蜜久等了,是为夫的不是。”

    雒妃也没挣脱,她轻轻哼了声。

    秦寿带着她大大方方走近客栈,目色冷冷地扫了大堂里一圈,尔后扔了碎银给店小二道,“一间上房。”

    那店小二打了个呵欠,收了银子懒洋洋的才道。“上房满了,一楼通铺有位。”

    秦寿皱眉,大堂里那几名江湖人士哈哈大笑起来,其中一人吊三眼的站起来调笑道,“兄弟,我们可有多余上房,与其去睡通铺,不若兄弟带着如花娇妻与我等挤挤也是可以的。”

    说着,那人还目光猥琐地上下打量雒妃,特别是在她鼓囊囊的胸口和纤细腰身流连最久。

    雒妃怒不可止,有秦寿在旁,她将狐假虎威用的再是娴熟不过。

    只听她冷笑一声,从秦寿手里抢过息藏,就对他道。“给本……我要他脑袋!”

    起先就是这人在说晚上要来采她的花,还说息藏碍事,她本就生了一肚子的邪火,这会再听闻这样恶心人的话,脾性一起来,便非要弄死这人不可!

    秦寿敛着凤眼,慢条斯理地开始挽袖子。俊色的脸沿清冷又勾人,他像看死人一样看着那人,嘴里却对雒妃道,“既是夫人所求,为夫莫敢不从!”

    话音未落,对方几人跟着站起身来,浑然没将秦寿与雒妃放在眼里。

    秦寿抬脚。只迈了半步,他漫不经心地抽了面前桌上几支竹箸,也没见他怎么动手的,只依稀听得嗖嗖几声,紧接着便是那几人的惨叫声。

    息藏一个激灵,在雒妃怀里被惊醒过来,他张嘴就要哭,雒妃眼疾手快拍了拍他肉肉的小屁股,小奶娃撅着嘴,注意力就让雒妃戴着的轻纱帷帽吸引去了,挥着藕节小手去抓去拂。

    而那几人,对雒妃很是不逊的那个,眉心正中竹箸,那根竹箸从面门穿过去,几乎透过脑后,瞬间毙命,而其他几人皆面色惨白地捂着右手臂膀。

    他们根本就没看见秦寿是如何出手的。

    秦寿也不想多生事端,毕竟他不是孤身一人,还带着雒妃与儿子,这一路要是有苍蝇扑上来,即便是悉数打死了。也是件很烦人的事。

    故而,他步步走过去,面无表情的伸手道,“上房。”

    其中一人从死的那人身上摸出房门号牌,噤若寒蝉地递过去,吞了口水道,“我们有眼无珠,多有冒犯,这位壮士与夫人莫要计较。”

    秦寿懒得理这些人,有这功夫,不若让他的公主能多休息一会。

    他旁若无人从雒妃怀里接过正在闹腾的儿子,牵着雒妃的手,径直依着房门号牌上二楼去了。

    直到不见了雒妃等人的背影,大堂中那些人才死里逃生地拿起行礼。准备连夜离开,其中一人犹豫半瞬,从怀里摸了锭银子出来与店小二,只让其随意将那死去的兄弟安葬了了事。

    那店小二好似见惯了这样的生死之事,收了银子,当即就从柜台里转出来,一躬身背上那具尸体。从客栈后门出去了。

    所谓的上房,在雒妃眼里,其实也很简陋,就是床榻上的被子,她也嫌弃地捏着冲秦寿看了眼。

    秦寿轻笑了声,他双手穿过息藏腋下,将他举高高,息藏很是喜欢这样玩耍,咯咯地笑个不停。

    “请蜜蜜稍加忍耐,马车上有床公主府的被褥,一会为夫拿上来便是。”秦寿哪里会想不到这些,他早便做了准备。

    如此,雒妃才算勉强的再床沿坐下,不过她也只坐了丁点罢了。

    她想起刚才那几人,又对京城之中竟然没人追来很是好奇,便问道,“母后应该会差人来追才是。”

    秦寿并不担心,“自然是有的,不过蜜蜜勿须担心。”

    雒妃斜眼看他,“刚才那几人,吾瞧着不像正经人家的,驸马杀了人,一会该有人报官了。”

    秦寿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就在雒妃被他看的不自在之际,他才道,“出门在外,蜜蜜当叫为夫夫君才是。”

    雒妃撇了撇了嘴,她动了动,算是应下了。

    秦寿继续道,“那几人都是江湖上的亡命之徒,不会有人报官,这会只怕早跑远了。”

    揣测证实,雒妃微诧,“这个镇子上怎会有江湖人出没?”

    自古,朝廷与江湖就不对付。

    见儿子笑的来小脸都红了,秦寿这才顺气地拍了拍他后背,不以为意的道,“这镇子里,往来的基本就都是江湖人,这些人从不会走官道。”

    是以,他才能甩掉太后派来的人马来着。


第256章 驸马:媳妇夫君喊的很顺溜

    当天晚上,雒妃睡在客栈上房,时不时都要听到镇子里传来的打斗声响。

    没有侍卫在身边,她心头微微发憷,秦寿好似晓得,他旁的并未多说,只拍着儿子哄睡觉之际,顺带也一并拍了拍雒妃背心,将她和儿子一并哄了。

    实在见雒妃睡不着,在晦暗不明的房间里,他幽幽地看着她好一会,尔后不动声色将儿子挪到床尾角落里,拉过雒妃,翻身就压了上去。

    雒妃一惊。她睁大了桃花眼,就着夜色支吾了两声,推了推他。

    秦寿啄了她唇一口,两只手灵巧地伸进她小衣亵裤中,嘴里却醇厚低笑道,“蜜蜜嘴上不说,却是一直翻来覆去,这样故意勾为夫,为夫就好生满足你。”

    谁能像他这样面无表情的说出此等不知廉耻的话来,雒妃心头一恼,她一抬头,就一口咬上他下唇,稍加使力,嘴里就品尝到一股子铁锈的腥味。

    她赶紧松开。其实也没想咬伤他。

    哪知秦寿眸色瞬间转深,他伸出舌尖舔了舔,末了哑着嗓音道,“公主自找的!”

    雒妃还没明白过来,她嘴就让秦寿堵了,且他动作之间犹如狂风鄹雨,来势汹汹地雒妃只有退缩招架的份。

    一直到雒妃舌根发麻,连话都说不出来,他才饕餮满足地放她喘气。

    总是房里没留灯,很是昏暗,雒妃便肆无忌惮地瞪着他,她小巧如贝的脚趾才悄悄的蜷缩了起来。

    “呵,”秦寿俯身,与她脖颈相缠,并刻意很是小声的道,“在瞪我,看来为夫还需努力,不然蜜蜜为何还有力气。”

    “不……”雒妃才说出一个字,她就再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紧接着,便当真是花初香,蕊吐馨。溪泉汩汩,哪堪风雨坠。

    床儿侧,枕儿偏,轻轻挑起小金莲,眼儿媚,腮痕嫩,莺莺鹂鹂喘不停。

    又有那风流郎使的手段千般,排出红浪,翻来云雨,叫那娇娇儿百般央及他不依,一段春娇,一段春娇,风流夜夜与朝朝。

    初歇,雒妃已经迷迷糊糊,一根手指头都动弹不得。

    就是秦寿下床打来热水与她收拾身子,她也是不大晓得的。

    这一觉,她直接睡到第二日辰时末。

    她睁着眼躺床上好半天都没动,秦寿已经喂了息藏米糊糊,是以她能安安静静的多睡一会。

    昨个晚上,情到浓时,她好像听闻秦寿在她耳边说了句话,断断续续的,他又小声,她只抓着几个关键的字眼。

    雒妃侧头,就盯着坐桌边单手逗弄儿子的秦寿来,她脑子里则在努力回想。

    约莫有一刻钟,秦寿逗儿子的手一顿,他维持着面无表情的神色。清清冷冷的道,“蜜蜜别再看,为夫要吃不消。”

    他根本没看向雒妃,甚至目光都还在儿子身上,脸上也半点异色都看不出来。

    雒妃反应过来这话意思的时候,她不屑地嗤笑了声,不过还是移开了目光。

    她窸窸窣窣地坐起身。拿了衣裳套上,干脆扭头问他,“昨晚,你跟吾说了什么?”

    秦寿并不理她,全然当没听到一样。

    雒妃揪了揪被子,她瞥了他一眼,又飞快错开,尔后扭捏地喊了声,“夫……夫君,昨晚夫君说了什么话?”

    如此,秦寿才偏头望过去,“蜜蜜忘了?”

    雒妃蹙眉,“没听清。”

    这当息藏顺着秦寿腿,竟然想撑着爬起来,秦寿回头,他一根手指头轻轻戳了儿子脑门一下,息藏就像被翻来仰倒的小乌龟一样,一股子坐他腿上,倒了下去,挥着小短手,嘴里流着口水咿咿呀呀的半天没爬起来。

    这哪里是在逗弄儿子,分明是在玩儿子还差不多。

    雒妃下床,她拿了裙裾去隔间穿好出来,心头隐隐有个揣测,可又觉得不太真切。

    昨晚,床笫间,秦寿并未诱着她喊那些乱七八糟的称呼,除了最开始他吻她之时。颇为蛮横,后来从头至尾还算体贴她。

    不然,她这会哪里下的来床。

    当时她记得他是喊了她好几声,最是情难自己之际,他一直在她耳边轻唤,“蜜蜜,蜜蜜……”

    最后,两人一并忘情,她感觉到他抓着她的手,十指相扣,好似还听闻他呢喃了句,“执子之手,与子白头……”

    但雒妃又不确定是不是这句话,她清楚的记得好似还有“心悦”二字。

    见息藏实在没力气自个翻起来。秦寿适才搭了把手,将累的软趴趴的儿子抱起来。

    他无甚表情地望过去道,“蜜蜜想晓得?”

    雒妃下意识点头,后猛然反应过来,她扬起下颌道,“谁稀罕!”

    秦寿也不勉强,他起身道。“想来蜜蜜也是不稀罕,所以为夫本就没准备再说一次。”

    雒妃气结,所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过就是如此。

    秦寿将息藏交给雒妃,他则转身收拾起来,“下楼用点早膳,就该早些上路。”

    雒妃应了声。她捏了捏儿子白嫩的小脸,余光却一直瞥着秦寿动作麻利的将床榻上的物什裹了起来,不过片刻功夫,就拾掇妥当。

    她头一次意识到,秦寿不仅上的了战场杀敌,还能捻着诗词风花雪月,目下还会上厅堂下膳房,就是收拾行礼,都比她利索。

    她低头与根本听不懂说话的奶娃小声咬耳朵,“可瞧见你父王的能耐了?多学着点,就什么身份的媳妇都能讨到……”

    尽管嘴上从没承认过,但雒妃不能不佩服秦寿的本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还偶有心生崇拜的时候。

    特别是这人在沙场上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那股子气度。叫她每每一想起,就止不住的会激动。

    更特别,这样能耐的人,是她亲手挑的驸马,是她的人!

    不过她又转念想起,自家儿子往后是要做皇帝的,这后宫妃嫔。可不是全大殷的娘子都任他挑来着。

    雒妃根本没注意到,她那些话自认为小声,但秦寿乃习武之人,早听得一清二楚。

    他背对着她拎起行礼,隐晦地翘了翘嘴角。

    半个时辰后,秦寿赶着马车出了镇子,这一路。不慌不忙,他根本不走官道,只捡小道,或江湖中人才晓得的暗路走。

    行了半日,雒妃带着息藏下马车来透气,离京这般久,她这会才想起问秦寿,“夫君打算去哪?”

    自打开了口喊出来,这第二次就容易许多。

    秦寿生了火,将凉透了的水又烧了烧,淡淡回道,“江南州如何?”

    雒妃轻皱眉,江南州富庶,她只是听闻过,还没去过。

    秦寿解释道,“江南州风光甚美,又颇多清流名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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