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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界-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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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做为一个干部,发现问题,不能不闻不问,知道了问题,不能不向上反映。
这时候,摄影记者已经把架势拉开了,女主持拿着麦克风问张建中,我应该问些什么?张建中想了想,说,你就问扶贫款怎么没有发到贫困户手里?哪个部门截留了资金?为什么截留?我想,说清楚这三个问题,就行了。
女主持有些担心地问社区主任:“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主任似乎没弄懂,问:“哪几个问题啊?”
报社记者解释道:“张总指挥的意思是说,刚才,我们听到了扶贫户反映的情况,发现一些疑问,再向你了解情况,第一,他们的资金为什么没有落实?第二,钱现在在什么地方?第三,这些钱都派什么用途了?”
主任听懂了,说:“好的。好的。”
话音未落,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办公室里的人抬头看,只见城区书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人。
同学很有一种喜出望外地说:“书记来了,书记来了。”
社区主任脸色立时变了。
书记笑“哈哈”地问:“采访得怎么样了?还顺利吧?”
张建中木木地不知该怎么回答,心里清楚,书记一出现,主任便什么都不会说了。
书记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来,说:“刚办完事经过这里,顺便进来看看。不影响你们吧?”
“不影响,已经采访完了。”主任忙给书记递烟。
书记接过烟,看了看张建中和记者们,说:“那我就不避忌了。”
说着,凑近主任送过来的打火机,点燃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又呼出一团浓浓的烟雾。
你可以对社区主任有很多要求,但是,对城区书记却说不出什么话来。毕竟,书记的气场在那,你不敬重几分也得怯几分。
女主持似乎也意识到不会有什么结果,悄无声息退出这浑浊之地。
王主任松了一口气,说:“我们是不是该感谢一下书记,他在百忙之中还抽出时间过来探望我们。”
他便带头鼓掌,几个记者很不愿意地跟着鼓掌,掌声显得无精打采。
书记还是很高兴,说:“不用,不用。这也是我的工作之一嘛。”
同学便附在书记耳边悄悄地说着什么,应该是简要地向他汇报刚才采访的情况,然而,书记脸上始终挂着笑,听完汇报后,笑得更响了,对主任说:“不错吗?你干得不错吗?”
主任的脸就黄了。
张建中心里还有些不服气,很不明白书记怎么就出现了?上午,他明明说社区他就不能陪他们了。难道是党校的同学搞的鬼?向他通风报信把这边的状况告诉他了?但是,党校同学一直没离开,他想通风报信也没那时间啊!
书记拍了拍张建中的肩,说:“我们出去谈一谈。”
张建中就知道,他要找自己算账了。
第九十七章 副县长收拾残局
没想到,书记却向张建中道歉,说他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给小张你添麻烦了。说那个社区主任也太自作主张了。这简直就是搞破坏,破坏城区党委政府的名声,破坏扶贫工作取得的成绩。他说,幸亏,副县长高瞻远瞩,看到了事情的复杂性。
张建中问:“是副县长叫你过来的?”
书记说:“应该是他提醒了我,不然,这事情就闹大了。”
张建中非常后悔,当初真不应该打那个电话向副县长汇报。书记说:“这件事,我一定严肃处理,社区主任不党内警告也要降级处理。”
虽然,他没有责怪张建中半句,但张建中很愧疚,觉得是自己害了那位社区主任。
书记却拍拍他的肩,笑着说:“年青人,别愧疚,工作中总会遇到这种突发事件的,只要处理及时,化解了矛盾,就没事了。”
听他的语气,仿佛并不知道社区主任挑起事端,而后来,张建中又掀起波澜想弄清扶贫资金不落实,被截留的真相。
其实,他不是不清楚,刚才党校同学已经贴着耳朵向他汇报了。
他只是装不知道。
副县长打电话给他的时候并不是提醒他,是很明确地告诉他,你那边不能出状况。小张同志还年青,处理事情可能还不成熟和教练,你得给我罩住点!
因此,他断定,小张与副县长肯定有某种不一般的关系。
他可不想得罪这位小张同志。
这次节外生枝处理得不起波澜,表面看,都以为是书记凑巧经过,堵住了社区主任的嘴,却没几个人知道,是副县长在幕后化解的矛盾。当然,他并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不知道张建中竟摇身一变成了主犯。
王主任回去后,还没向局长汇报,局长就瞪着眼说,发生那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及时制止?王主任很委屈,说,这次采访不是由小张同志负责吗?局长说,你也知道叫他小张,就不知道,你更应该承担更大的责任吗?谁带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我们的工作,是宣传扶贫工作,你做为扶贫办主任,扶贫工作出了状况,你认为可以推卸责任吗?他说,你要认真把关,凡是超出宣传的范围,都必须制止。
很显然,他也被副县长训了一顿。
在他心目中,张建中可是副县长的未来女婿,你必须无条件罩着他,否则,副县长不罩你,你完蛋的日子就不长了。
张建中并不知道,副县长做了那么多事,他还把三个媒体的领导召到了办公室,通报了下午采访的情况。
他掌握的情况并不全面,城区书记并没告诉他后来张建中的表现,傻瓜才告诉他这些,你就不怕他误会说你是故意挑张建中的刺,推卸自己的责任?
然而,这并不影响副县长向三位媒体领导提出严要求。
他说,今天采访出现了状况,城区某社区安排了几个闹事的群众接受采访,说了许多不利于政府的话。这些,记者都记录下来的,特别是电视台的记者,还录了像。这事你们必须重视。
他说,我不是否定你们的记者,但我不排除有的记者为了标新立异,突出自己,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自己是捧着谁的饭碗,专门报道一些不利于政府的新闻。回去后,你们一定要严格把关,绝对不能不利于政府的新闻见报出街。
他说,如果,在媒体发生状况,谁的人谁负责!既然,连一个记者都教育不好,管理不好,就别怪我怀疑他的领导能力和水平了!
这是晚上,电视上正在插播本地新闻。电视台长紧张得大气不敢出,副县长也停了下来观看电视。
那是上午采访的内容,城区书记在回答女主持的问题时,虽然还显得木讷,但回答的内容并没有问题。
副县长说:“这样的采访就不错。”
电视台长很有些讨好地说:“我亲自审过片子。”
副县长说:“那也不能大意,审过片子并不等于工作人员就会播你审的片子。城区出现状况,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工作没做细,社区主任做了小动作。城区书记检查工作时,他安排了一些听话的群众,记者采访时,却换了一批人。我听说,一个个面黄肌瘦,没一个人说政府的好话。”
电视台长连连点头,说:“我一定把工作做细,一定注意播出街的各个环节。”
副县长就把目光转到另两个媒体的领导脸上。报社领导说:“我们那边好办,最后一次较对,都是由总编辑负责的,没他签字印刷厂是不能印刷的。”
电台也存在类似于电视台的问题。
副县长说:“你们也不能马虎,虽然,现在关心电台的人越来越少,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万里,不要一个忽视,把自己赔进去了。”
电台长说:“我们的记者多是在新闻战线工作多年的同志,还是能够自觉遵守新闻宣传纪律的。”
副县长说:“我不是要批评你,许多事情就是出于这种麻痹大意。以为没有问题,掉于轻心,出问题就来不及了。”
电台长脸便红了。
最后,副县长双手作揖,说:“拜托大家了,把好最后一关,不要给政府添麻烦。”
大家都始料不及,慌忙说:“应该的,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再一次向大家道歉,这么晚了,还要叫你们过来,还要打扰你们休息的时间。”
此话一出,在座各位都松了一口气,知道这个紧急会议结束了。
副县长送大家离开他的办公室时,像是很随意地说,你们那个女主持挺不错的。不但人长得漂亮,气质也非常好,提出的问题也很到位。电视台长有些得意地说,我们专门送她去省里培训了大半年。
“不过嘛……”许多事就是因为“不过”转了味,副县长说,“接下来要采访的都是下面镇,会很辛苦,特别是,还要去边陲镇。像这样的漂亮女主持,你可要特别关照。我想,还是换个男主持吧!”
副县长笑着说:“别你们电视台的宝贝儿弄坏了,我可担当不起。”
报社领导说:“县长是惜爱怜玉!”
电台长说:“谁见了都会这怜爱之心!”
副县长说:“你们可别误会了,我完全是出于工作考虑,那么千姿百态的美人儿,到了乡下,招惹蚊虫也多些。”
他们哪里知道,副县长心眼多了,你怎么知道年青人的事啊?张建中见了漂亮女孩子就不会动心?
第九十八章 发展蓝
边陲镇的书记原是宣传部副部长,非常重视宣传,也非常懂得宣传,在边陲镇虽然只采访了半天,但他安排得非常有序,只采访群众,采访村委会干部。他说,镇领导就不要采访了,每个镇都采访领导,说来说去都是文件上的那些话,观众一看见领导在上面喷唾沫,就会不耐烦。真正有说话服力的还是让观众看到我们做的事,听听贫困户说的话!
他要记者们到田头地间去采访。
那是下午,太阳还很晒,他亲自带着大家去田头地间,他一边走,一边说,我们边陲镇抓扶贫工作,不仅给予他们一定的物质支持,还鼓励他们勤劳致富。扶贫的最主要的目的,是让他们脱贫致富。
这可是新思维!
由此也可以看出,他的与众不同,大家都是送米送油,问寒问暖,他却超越了这一界线,提升到了另一个高度。
他们一行穿过一片正在抽穗的稻田,走上一个小山坡,就见这边是一片旱地。他告诉记者,这块旱地面积原来并没有那么大,是前阵才开发的,原先这里只是农民的自留地,农民们想种什么就种什么?有些甚至丢荒了,干脆什么都不种。政府把他们组织起来,与省城的一家企业联营,准备把这里建成一个炼油基地。
说着,他笑了笑,让大家都呈现出一脸迷惑,才又说:“你们不要误会了,这地底下可没有石油,如果有石油,我们边陲镇就不会那么穷了。”
记者问:“怎么炼油呢?”
他说:“你们猜猜!”
有人说:“这总得建厂房吧?”
有人说:“建厂房必须先建路。”
这边根本没有路,他们的车也只能停在小山坡下。
边陲镇委书记向坡下走,朝前面不远的小树林走去,那里有好些个干完农活歇息的农民。进了小树林的树荫里,书记摘了草帽搧着风,问那几个农民:“这么晒热的天气,你们怎么还下田干活啊?担心别中暑了。”
农民很憨厚地笑着说:“赶时令啊!再晚几天,这花生种下去就不结籽了。”
书记问其中一个抽着烟的农民:“你种了多少?”
那农民说:“不多,才十亩。”
书记笑呵呵地说:“十亩还不多啊?”
那农民就指着一个瘦小的农民说:“他种得更多,二十亩。”
书记问那瘦小的农民:“忙得过来吗?”
瘦小农民说:“忙不过来也要忙,脱贫啊!不勤奋不行。”
书记这才对记者们说:“他就是我们一直帮扶的贫困户,以前,镇里村委会只是在他困难的时候,给予一些物质上的帮扶,我当书记后,觉得这种形式只能解一时燃眉之急,并不能长期解决问题,所以,提出我们的帮扶目标是,‘扶一个富一个’。当然真正要富有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至少,能让他们自己养活自己吧!”
瘦小农民说:“书记你放心,只要政策好,一年两年,不会超过三年,我一定能富起来。”
书记对记者们说:“你们听听,信心多足?”
农民们便说:“我们的信心足,也是因为书记的水平高,书记制定的政策得人心。”
书记说:“那里,那里,我算得了什么?我只是政府的代言人,政策好,是因为改革开放,没有改革开放,还算大锅饭,还搞计划经济那一套,我就是有再大的能耐也没用。”
张建中不傻,完全清楚,这些人,说这些话都是事先安排好的,都是书记导演策划的。然而,他又不得不佩服,他导演策划的能力,果然比那些接受采访,开座谈会要高明得多。
书记扫了大家一眼,问:“大家明白了吧?这里为什么叫炼油基地了吧?”
大家还是摇头。
有人说:“这里还是农田啊!”
有人说:“他们不是在种花生吗?”
张建中对农业一窍不通,更是稀里糊涂。
书记问:“花生是用来干什么的?”
有人说:“食用的。”
书记笑着摇头,说:“你们都是城市人,就知道花生可以煮熟了吃,炒香了吃。其实,花生最大的作用是榨油。我们的食用油就是花生榨的。我们这里全部种上花生,不就是炼油基地吗?不是炼石油基地,是炼花生油基地。”
大家这才恍然大悟,虽也觉得牵强,却又不是没有道理。
书记告诉大家,镇政府与省城的某家企业联营建立了供给关系,由他们提供最好的花生品种,并负责收购,农民种多少收购多少。收购的花生再卖给厂家榨油。他说,农村不缺劳动力,农民不怕辛苦流汗。他们缺的是农产品流通,只要农产品流通,变成商品,换成钱,他们的劳动才有价值!他说,我们政府就是要想尽办法,让农民手里的农产品流通起来,让农民的农产品变成钱。
书记告诉大家,这是一项巨大的工程,现在,我们只是刚起步,今年,我们在这块地上做出成绩,取得经验,鼓舞了农民的干劲后,明天,就向全镇推广,争取在三年内,让全镇所有的旱地都种上花生,让边陲镇成为花生油的输出基地。这是农民真正得实惠的大事!当然,也是我们扶贫对象得实惠的大事!
记者们非常受鼓舞。
有人说,机关下来的领导就是不一样,眼界高,视野广,能力强。
有人说,这样,农民才有奔头。
张建中冷不丁插了一句:“人家会要我们的花生吗?”
书记笑了起来,说:“小张同志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我们这边大面积播种,人家会要吗?人家要得了那么多吗?”
他说,这也是我开始最担心的问题,也是我与省城那家企业谈判的关键问题。最后,达成了一致,签定的合同。只要是我们种的是他们的品种,他们一概回收。目前,这一两年内,回收是不成问题的。但是,三年后,全镇的旱地都种上花生,他们还有没能回收的能力呢?
他说,我们不得不考虑得更远一些,如果,不仅是我们边陲镇的旱地都种花生,其他镇也种怎么办?农民是最现实的,知道种花生能有那么大的效益,他们会一窝蜂上。所以,今年底,明天初,我们准备建一座花生榨油厂,我们自己榨,我们自己推销,我们要打造一个边陲镇花生油品牌。
很激动人心的规划,很让人热血沸腾的规划。
采访的内容已经超越了扶贫的范畴,边陲镇委书记利用这次采访还宣传了自己的宏伟蓝图。
第九十九章 你这老王八蛋还嚣张什么
许多事情是不以个人的意愿所转移的,张建中心里还很不高兴边陲镇委书记利用了这次扶贫采访,副县长却大夸其谈他的作法,说他为红旗县的扶贫工作创出了一条路子,扶贫不能扶一辈子,扶贫最好的结果就是要让贫困户脱贫。
几天后,市里通知召开筹备扶贫工作会议,要求各县分管扶贫工作的副县长、民政局长参加,汇报各县的工作情况,副县长就在会上总结了红旗县的两点经验,其中一点就是边陲镇的经验,再一个就是组织本地新闻媒体大力跟踪宣传扶贫工作,让全社会更了解扶贫的主要性和实质意义。
民政局长这才醒过神来。如果说,边陲镇的经验是意外收获,那么跟踪采访,却是有目的的,副县长意识到市里要召开扶贫工作会议,自创了一套这么一种宣传方式。
这一年,红旗县在扶贫工作在市里很露脸,市里分管扶贫的副市长强调,一定要县委书记在会上做经验发言。他说,我们要让县委书记知道,这项工作的好坏,与他们息息相关。他们重视,成绩就上去,就在会上发言总结经验,不重视,就要挨批评。
县委书记拿到讲话稿的时候,先是夸边陲镇委书记工作有创意,又夸跟踪报道做得好。这一夸,副县长就提到了张建中,说是这个小年青也不错,不仅开创了宣传扶贫工作的先河,也更新了系列宣传的工作方法。以前,我们是组织完采访,才敢见报出街,现在是边采访边见报出街,更加提高了宣传报道的时效性。
民政局长不可能不帮着说好话,没有哪个当到局长不会抓准时机巴结领导的。他把边陲镇的经验也归纳到这次采访的成果,如果,没有这次采访,也挖掘不出这么一个好的经验了。
副县长很感激,笑着说:“我还没想到这一点。经你这么说,还真是这么回事。”
县委书记不可能忘了张建中,心里便明白了几分,这副县长,还真够贼心不死,扶未来女婿上位真够用心良苦,没让那个张建中当上自己的秘书,又给他创造政绩,不知想要提拔到什么地方了。
果然,从市里开会回来,几个人坐在车上,副县长就谈起这话题,先是说边陲镇委书记,说县委把他放到镇上去工作,走了一着好棋,不仅为扶贫添砖加瓦,也打开了农业的新局面。按他的思路发展,兴建农产品加工厂,或许,还能起到红旗县走工业化发展道路的启动作用。
副县长说:“相比之下,我是越来越觉得自己有点跟不上了,到底是年青人啊!更有想法,敢冲敢闯。”
“县委办那个小张也不错。”县长说。
他也参加了会议,这会儿,却莫明其妙钻进了副县长的圈套。
民政局长说:“县委办的同志,水平就是高。”
县委书记话里有话地说:“副县长一定花不了少心思。”
副县长说:“没有,没有,局长劳苦功高。”
民政局长说:“我算得了什么?没有副县长的重视和支持,我一小局长哪敢动用县委办的人?哪有能力调动媒体的力量搞那么大的宣传。”
副县长意识到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县委书记的回过头来瞪了自己一眼,仿佛说,你就别跟我玩阴的了,你那点伎俩,我还看不出来?就很有些尴尬地冲他笑了笑。
此时,车颠簸了一下,车上的首长们一阵摇晃。司机忙说,对不起,刚才路上横着一根木头,太近了没敢刹车。
县委书记一语双关地说:“你应该停下来,让副县长下去搬,他是排除障碍的高手。”
副县长“嘿嘿”笑,说:“书记话里有话。”
此时,他觉得再不能隐瞒了,你越隐瞒越显得自己正气不足:“书记知道小张与我的关系,所以,误会我在暗中帮小张,我有没帮他,民政局长最清楚。”
县委书记不等民政局长回答,笑着说:“我可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
县长问民政局长:“他们什么关系?”
民政局长也笑着说:“还是副县长自己说吧!我和书记一样,也不知道。”
县长说:“你是知道不说。”
民政局长说:“书记也是心知肚明。”
县长便说:“看来,这车上就只有我不知道了。”
副县长忙说:“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年青人嘛,没到那一天,谁也不敢保证就能走到一块。”
县委书记说:“有你这么得力的老丈人,那小张是凶多吉少,除你女儿不敢娶了。”
县长明白了,说:“原来是这么回事?调不得李主任把他调到县委办去,原来这背后有一个这么强势的人物。”
副县长说:“我女儿娜娜很差吗?我倒担心,她嫁给小张凶多吉少。”
县委书记说:“不会,不会,有你罩着,他不敢欺负你们家娜娜!”
副县长便说:“也不能这么说。年青人,根本不理我们那一套。根本没把我这个副县长放在眼里。你们是不知道,他对我从来就没客气过。就说采访的事吧!你们不知道他跟我提出来时,是一种什么表情。”
县长笑着说:“不会是指挥你吧?你这个老王八蛋,我女儿都给我搞定了,你还嚣张什么?”
“还不至于,还不至于。”副县长连连摇头,说,“他说,我们的工作方式才落后,只想着埋头苦干,群众老百姓却不知道我们在干什么?说要让群众老百姓知道我们理解我们,除了为他们干事外,还应该让他们知道我们在干什么!”
县长说:“这话没错啊!”
副县长说:“是没错,但他那态度,比书记批评我还严厉。”
县委书记说:“我可没那么严厉对待你!”
“就是啊!就是啊!”副县长说,“所以,最近,我总在考虑,是不是应该让他下基层磨练磨练?太养尊处优不行。特别是年青人,应该让他吃点苦头!”
车里一阵寂静,不仅县委书记,所有人都意识到他想说什么了。
第一零零章 最年轻的镇委委员
副县长希望把张建中放到最艰苦的地方。他说,他已经跟边陲镇委书记打过招呼,让他去做农村工作,多接触农民,总呆在机关,虽然进步可能大一些,但对他的世界观改造是不利的,只有到农村去,体验一下复杂的工作环境,才是他唯一的出路。
县长笑着问:“你有没有征求娜娜的意见?”
副县长说:“轮不到她作主,她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县委书记一针见血地说:“不是放下去那么简单吧?还想给他弄个职务什么的吧?”
副县长却摇头说:“我可没那么想。”
县委书记说:“没这么想还不容易?边陲镇是你的联系点,你想什么时候放他下去就什么时候放下去,我想李主任也不敢不放人。”
副县长便“嘿嘿”笑起来,说:“边陲镇正好有一个党委的名额,我想让他挂这么个职务。表面上看,他似乎升了一级,从股级升到副科,但我觉得,也不是太过份。毕竟是县委办的干部,如果只是平调,到那么个艰苦的地方,人家不理解,会误以为他犯了错误被发配去边疆了。”
县委书记问县长:“你觉得过份吗?”
县长笑着说:“他没叫你给他个镇委副书记,或副局长已经很公道了。”
一个镇的党委委员对车上这几个人来说,简直就算不得官,每个镇都有十个八个这等职务的人,而且,张建中去的还是一个那么边远的镇。
县委书记说:“既然,县长没意见,我也就不反对了。”
当初,不让他当自己的秘书,是认为他与副县长有那么一层特殊的关系,现在,还拒绝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哪一天,你让边陲镇委写得请示呈上来,我们开常委会的时候,通过一下。”
不管在他们眼里算不算官,既然是副科,就要提到县委常委会上讨论通过,县委书记和县长都没意见,自然也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当常委会正式讨论时,他们才发现,张建中是红旗县最年青的镇委委员。那年,他才二十三岁。
由于,整个运作都是副县长经办的,就没跟李主任打招呼,常委会都同意了,你就是不想放人也不行,而边陲镇也只有那么几个人知道,他们讨好的是副县长,因此,也不必向张建中本人说什么,常委会讨论通过了,张建中本人还蒙在鼓里。
这天下班回家,还没进葫芦巷,阿花正从里面出去,手一伸,拦住了他的单车。
“正想要找你呢!”
“找我干什么?”张建中一脚蹬在地上问。
“我家的灯管不亮了,白天忘了,晚上不亮才想起要找人修。现在,见到你,马上想起来了,你去帮我修一下。”
张建中心里想,你是使唤我惯了,见到我,就想着法子使唤我。可你也不想想,你还是以前那个阿花吗?我也不是以前那个张建中了,别想我还老老实实听你招呼。
“我不会弄摆电器。”
“你以前在工厂不是开车床吗?”
“开车床就一定懂电啊?”
“开车床是技术工,什么都懂才对啊!”
“你别瞎扯,钳工更是技术工呢!为什么车间还专门配电工?”
阿花口气变得硬了:“你不帮我是不是?”
“我没法帮。”
“一定要你帮呢?”
“巷子里那么多人,你找别人帮不行吗?住你们对角的五叔是电工,你叫你妈跟他说一声,他还会不帮你。”
“你以为我说哪?我说的不是我妈家,是我的家。”
张建中愣了一下,明白了,她说的是华侨新村那个家,她与老公住的家。这也太远了吧?别说我张建中不懂,就是懂,也不会跟你去。
阿花歪着头说:“你就不想去看看我住的那幢别墅?”
“有什么好看的?”
“巷子里的人都去看过,我记得,就你没去。你不会还记仇吧?还吃醋我嫁给我老公吧?”
“开玩笑,我记什么仇?我吃什么醋?你嫁给谁跟我什么关系?”
阿花笑“咯咯”地说:“你别死顶了,我嫁给我老公,你为什么对我总避而不见?你敢说,你不是心里有鬼?”
“我什么时候避过你?我工作太忙,你又不是经常回来,所以才很少碰面。”
阿花摇着头说:“你现在越来越能了,说假话脸都不红了。”
“我说什么假话?”
“你就是说假话。”
“随你怎么说。”张建中懒得理她,蹬车想往巷子里闯,阿花还是拦住他不放。
身后响起一阵铃当声。有人下班回来,见他们堵住巷口,便按响了单车铃,张建中只好下了车,把自己的单车移到一边,让人家过去了。
“算了,算了。你不帮我就算了。”阿花撒手了,“你回去吧,我不求你了。”
张建中见她生气的样子,又说:“我真的不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不帮你?只要你开声,我能帮,一定会帮的。”
“我不跟你说了。反正,我知道,你现在越来越不说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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