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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的逆袭-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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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国兴自己打车离开了,许慕晴要带刘维铭去医院,他没有动,只是撑着下巴就那么看着她,问:“许慕晴,我问你,你说我以前对猫猫就真的有那么差吗?”
    许慕晴看着他:“你想我怎么说?”
    她是确实觉得刘维铭对猫猫不怎么样,一直以来,只看到猫猫追着他在跑,在努力地迎合他,刘维铭呢,可有可无似的,真就把她当只宠物,心情好的时候就宠一宠,心情不好了,n日不理会也是有的。
    所以他现在陡然做出这副情圣的模样,许慕晴都不太敢去相信。
    如果他们的分手不是因为曲婉然和萧方舟做下的那一出,坦白说,许慕晴还是很乐见的。
    张桢她没什么了解所以不知道猫猫这次仓促选择的是对是错,但刘维铭,认识也有这么多年了,公事上,他或者还有几分理智和清醒,感情上,他纯粹就个渣,还是个渣得完全不知道自己渣的渣人,他自以为把婚姻和爱情看得很透,其实心性完全没有定下来,婚姻这档子事,根本就不适合他。
    而猫猫,又是个很重感情的人。
    这两人在一起,一年两年或许还能够互相迁就,时间长了,够呛。
    刘维铭听出了许慕晴的言外之音,抚着额头笑了笑:“你还真是她的好朋友啊,我都这样惨了,你还不肯说两句好听的哄一哄我。”
    许慕晴没什么表情:“你不需要哄。
    刘维铭说:“是啊,我不需要哄。”他低头喃喃,“我这样的人,就该是铜墙铁壁做成的。”
    摇摇晃晃着起身,许慕晴跟着站起来,说:“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他脸色确实是过于难看了些。
    刘维铭摇摇头:“算了,不想去。”他伸一伸腰,回过头来要笑不笑地看着她,“据说失恋的标准动作是酗酒、淋雨、闹感冒,头两样都已经经历了,现在就让我把这第三样也做全了吧,就当是好好纪念一回。”
    彼时的许慕晴还不太明白刘维铭这句话的意思,等到她明白过来时,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了。
    而那时,她也只庆幸,猫猫没有真的嫁给他。
    到底不放心,许慕晴还是把刘维铭送回了他在这边的住处,又跑到二十四小时药店给他买好了应对的感冒药。
    等忙完这一切回到家,杨阿姨送孩子们学特长去了,家里面一个人也不在,秦力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又累又困也没关心,洗了个澡就窝在床上补眠,一觉睡到杨阿姨他们回来,她还觉得头晕晕的。
    杨阿姨做好了午饭喊她吃饭,许慕晴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坐到桌子面前还在不停地打哈欠。隽东扯着脖子上一个挂件跟她不停地献宝:“妈妈,这个好看吗?好看吗?”
    她随意地瞥了一眼,依稀看到是个白莹莹的圆形玉环,还当是杨阿姨在哪里给他淘到的小玩意,就点点头说:“挺好看的。”又问他,“谢谢奶奶了没有?”
    杨阿姨正好盛了饭出来,闻言忙说:“这个可不是我给他买的,是秦先生早上送他的……哦对了,他要我把这个钥匙给你,是不是你办公室的啊?我问他,他也没说,只说给你你就知道了。”
    许慕晴接过来,那是片很普通的银色钥匙,上面还扣了一个扣环,扣环上有个缺,的确是自己当初交给他的办公室的钥匙。
    她微微怔了怔,似乎明白了什么,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只把隽东抱过来又仔细看了看那个玉环,可惜她对玉器这一类的东西没什么研究,唯一的感觉就是秦力给的这个颜色还挺白净的,摸起来的感觉也很舒服。
    她无从揣测价钱如何,看隽东也是爱不释手的模样,只好嘱咐他:“好好戴着,不要掉了。”看到许可在一边看着他们,便笑了笑问,“可可喜欢吗?要是喜欢,姑姑也给你买一个好不好?”
    许可摇摇头,说:“我不要,秦伯伯说了,他身上就只有这一个,”看了一眼正在玩玉环的弟弟,凑到许慕晴的耳朵边,她小小声地补充,“伯伯说等以后他再送我一个更好的,姑姑你就不用再给我花钱啦。”
    小家伙真是懂事得让人心疼,总是怕多花了她的钱,但是,她知不知道秦伯伯说的“等以后”,或许是再也不会到来的那个以后?
    大人们的敷衍之词,大概只有孩子们才会当真,才会记得那么深切。
    吃过饭以后,许慕晴还是推开了书房的门,自从秦力住进来以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进这个地方了。
    和以前一样,杨阿姨把它整理得很干净,榻榻米上的被铺都整理好了,枕头边上还放着她给他买的那几套廉价的衣服,除此之外,这里再没有一点他留下的痕迹,干干净净的,仿佛他从来没有出现过。
    许慕晴关了门,叫住杨阿姨:“把书房里面的被子都洗了吧。”
    杨阿姨有些吃惊:“现在吗?”
    “不是,有空的时候再弄。”
    “好。”杨阿姨点头,说,“也是该洗洗了,前阵子我就和秦先生说,他那被子上一股子药味道,闻着不怎么好闻呢。”
    许慕晴听着笑,她要她洗被子可不是因为被子上有味道,而是要盖那被子的人已经不会回来了,不过她也懒得说,横竖晚些杨阿姨就会明白的。
    下午孩子们没有课,许慕晴也懒懒地不想做事,就带着孩子们去游泳馆游泳,她是个旱鸭子,便是套了游泳圈,游起来还没有两个孩子畅快。
    隽东就笑她:“妈妈你怎么这么笨啊?”在她面前使劲地抖了几下脚,扬起高高的水花,扑腾得许慕晴脸上尽是水,看到妈妈被他弄得眼睛都睁不开,小坏蛋踩在水里哈哈大笑。
    许慕晴看他那得瑟得的小样儿好气又好笑,撩起水也往他身上泼,喊了许可一起,三个都不会游泳的人干脆玩起了水仗,游泳池里孩子们多,看他们玩得兴起,便有更多的孩子拉着大人一起参与了进来。
    于是等到猫猫过来的时候,只看到池子里一片水花飞扬,大人和孩子们的笑声尖叫声,几乎要把屋顶都给掀翻了。
    “怎么都玩起来了?我看工作人员脸都要绿了。”猫猫一把把许慕晴拉上来,递上浴巾说。
    “呵,玩嘛,反正怎么样也是玩。”她这里才擦干净,又有还没玩尽兴的孩子悄悄游过来在她身后泼她,水花扬得很高,还把猫猫都弄湿了。
    两人尖笑着躲开,猫猫跺着脚说:“完了完了,我今日没打算下水呢,看这一身湿的。”
    “没事,天气热,一下就干了。”
    慕晴带着她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一边擦拭身上一边找着池子里的孩子们,一边问:“你还好?”
    “嗯,还好。”猫猫拧着自己衣角的水,抬起头来,有些犹豫地问,“他呢,去医院看了吗?”
    许慕晴手上的动作不停,说:“没有,不过我给他买了药。”回头看她,“很担心的话就去看看他吧。”
    “不去了。”猫猫叹息一声,扭过脸去,“断都断了,不想再藕断丝连的,没劲。”
    “哦。”许慕晴就应了一声。
    猫猫倒被她气得笑了,伸手推了她一把:“你这是什么表情啊,不相信我吗?”
    许慕晴一笑,望着游泳池里尽情嬉戏的孩子们,突然问:“你知道我老家那里有一条大河,但是为什么我却不会游泳吗?”
    话题转换得有些快,猫猫愣了一会才接着问:“为什么?”
    “因为我小时候贪玩,有一次跟小伙伴们偷偷跑到河里去游泳,被我妈知道了,她把我吊起来揍了一顿,是真的吊哦,就吊在我们家厨房的门框上,把我打得可惨了,所以从那以后,我就再没有下过河,自然也就没有学会游泳。”
    “啊!”猫猫有点不能相信,“原来你小时候也这么顽皮。”
    “也就这一次。”许慕晴微笑,脸上显出几分追忆的神色来,“我爸爸妈妈对我哥很严厉,但对我,很宠很宠,那是我记忆里,我妈妈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那样打我。那会儿想不通,不明白为什么她要那么凶,后来看别人在水里自由自在地游玩的时候,我还埋怨过我妈,怨她当初对我管得太严厉了。但是现在我发现我早就不怨她了,我还很感谢她,给了我那么一段刻骨铭心的经历,让我在以后的人生里,多了一点谈资,哪怕我老了,忘记了很多很多事,但唯独还记着这一件,记着那一次,那些当时认为不能容忍的毒打,慢慢慢慢竟也变成了非常美好的回忆。”
    说完,她略停了停,才转过脸来,看着猫猫,“我说这个,其实也就是想要告诉你,就算是再不堪的经历也会慢慢变成过去,你会忘记,而你记得的,只有那些美好的,并且随着时间会变得越来越美好。所以你这会说你要了断能了断,我信你会说到做到,我只是不相信时间罢了。”
    她也并不是想要替刘维铭说话,她只是想要猫猫正视自己的内心,认清楚,分手或者另外找个人嫁了,是不是就是她想要做的。
    其实爱错人或者嫁错人都不可怕,人生路上那么长,谁又能肯定自己眼光就一直那么好,就不会遇到什么人渣?
    只是要想清楚,想清楚了,过后才不会后悔,也才能够承担,今日选择留下的痛。

  ☆、第62章 骚扰

猫猫说:“我明白你的意思。”
    但许慕晴觉得,她其实是不明白的。很多东西,必须要自己去经历才能懂得,一如她当年,一门心思想要嫁给萧方舟,又一如她现在,鼓足了劲,只想着要赚钱,要打败萧方舟,要证明许家人还好好地存在着。
    也许很多年以后,她也会如后悔嫁给萧方舟一样,再后悔自己把这么多的时间和精力浪费在这种事上,但是,谁知道呢,不到那一步,人总是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的。
    她只知道,这是她目前活下去的唯一目标,而为了这个目标,牺牲什么,浪费什么,在此时的她看来,都是值得的。
    猫猫挨着许慕晴坐下来,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叹了一口气说:“许慕晴,我明白你的意思,因为太明白了,所以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昨天晚上我心软了呢,差一点点就心软了,我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了,那是他第一次跟我说喜欢我……但是我又害怕,我害怕自己会越陷越深,也害怕他的这种喜欢是不长久的,等到他不再喜欢我的时候,许慕晴,你说我该怎么办呢?所以还不如就这样,就让我和他的感情停在这个最遗憾的时候,这样,他不会忘记我,他也会一辈子都记得我,都记得他曾经这样喜欢过我,也挺好的,是吧?”
    许慕晴听罢微微一怔,而后笑了笑说:“你比我要聪明很多。”事实上,猫猫也一直都比她活得要清醒,她很清楚自己要什么,也很清楚自己该怎么做,“是我瞎担心了。”
    人生最糟糕的不是失去爱的人,而是因为太爱一个人而失去自己。
    许慕晴就曾经因为太爱而活得渐渐失去了自我,让自己的世界变得越来越狭窄。
    但猫猫没有,她和刘维铭在一起以后,她照样经营自己的事业,照样和朋友们聚会就聚会,玩闹就玩闹,她把她的爱情,只当成是她自己的爱情在经营着,所以哪怕没有同样热恋的回应,她也依然热烈地投入其中爱了一场,所以即便刘维铭对结婚并不热衷,她也兴致勃勃地一个人挑选着婚纱。
    她一直都只做自己认为值得的事情,因为值得,所以她投入,也因为不再值得了,所以即便痛苦,她仍然干脆利落地抽身离去。
    而这样理智的她,又怎么可能真的只是一时冲动而选择和另一个男人闪婚?
    她之所以同意了,必然是因为,那个男人身上,有值得她同意嫁给他的优点。
    “我错了,我更正我的话,猫猫,我相信你。”最后,许慕晴说。
    猫猫回答:“嗯。”
    许慕晴又说:“要好好过日子。”
    猫猫说:“会的。”
    两人便相视笑了笑,过后许慕晴没再主动和猫猫提过刘维铭的事情,猫猫也不和她提他。
    她和刘维铭的生意依然继续,她去了他新签下来的商场,在那里,还见到了刘宏。
    刘宏现在对她已经没有恼意了,当然,口头上占她点便宜也还是经常的,只要不过分,许慕晴一概无视,便是那些挑逗的话,她也是听到当作没听到。
    倒是和她一起过去的小袁很感慨,回来的路上还问她:“会不会觉得女人做生意比男人要难很多?”
    小袁是许慕晴新请的业务员,年纪挺轻的,面皮也还有些嫩,所以乍一听到刘宏那些大喇喇的带色的言语真是有些吓到了。
    许慕晴看他那样忍不住笑:“看多了就习惯了,习惯了也就没觉得男人和女人有什么区别了,做生意嘛,只要你肯拼,男人女人都一样。”
    小袁就点点头,嘀咕着:“也是啊,我就觉得晴姐你挺厉害的。”
    许慕晴失笑:“我算什么厉害?”
    她的确是不算得厉害,如果真的厉害,她就不用到现在还要忍受刘宏的语言骚扰,如果真的厉害,她就会在恒信事件后,像萧方舟压制她一样将他压制住。
    甚至于和蒋开的生意,也不会被他半路截胡了。
    虽然她也小小地坑回去了一把——她后来还是见了蒋开,不过并不是为了应他的约,而是为了让他赚更多的钱,萧方舟不是要跟她抢么?那就抢吧,她让蒋开传消息回去,说她愿意提高十个点购买货架厂,萧方舟果然就又随之提高了价码。
    可除了让他付出比原本更高一些的价钱外,她还是失败了。
    她失去了这次的机会。
    而商场如战场,时机永远都是一闪即逝的,她错过了这一次,或许就将会错过很多很多。
    因为市场留给她的时间总是有限的,货架生意如今的利润已越压越薄,竞争也越来越大,如果她不能在这个熟悉的行当尽快立足,那随着时间的过去,她也只会越走越艰难罢了。
    蒋开也是因为清楚这一点,所以他才果断转型,并在事后还打电话给她,说她:“不明白你还坚持什么,都单身女人了,玩一玩你也没勇气么?而且我开的价码实在是不低了。”
    价是不低,只是许慕晴看不上,她就只回了他一句话:“人有所为有所不为。”
    她是需要钱,也需要机会,但是,她并不愿意用自己的底线去换取这些。被人言语骚扰是一回事,出卖自己的肉体跟灵魂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她想要活得像个人,首先就不能把羞辱自己的机会送到他人手上。
    蒋开闻言嗤之以鼻,笑她是“假清高”。
    她没有辩白,以前的时候,面对别人的误会她还会气恼还会争个脸红脖子粗,经历的事情多了,对这些误解也好,偏见也好,她都一概淡然以处之。
    和小袁一路谈谈说说,有个人相陪,原本漫长得可怕的出行似乎也变得短暂了起来。因为想要让他以后负责西北地区的业务,所以她走走停停,在路上又耽误了好些天。
    如此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八月中旬了,孩子们的特长班早已结束,和杨阿姨一起,都跟着姑奶奶去表嫂的老家玩儿去了。
    家里冷冷清清的,许慕晴很有些不适应,不过她也没在家里待着,才洗个澡就又出门去了。
    今日是刘维铭生日,她都还在路上,他就已经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了。
    这样的场,许慕晴是一定要捧的。
    只不过让她意外的是,刘维铭这次的生日会搞得隆重而高调,他请了很多朋友,还包了一间酒吧给他自己庆生,酒吧中央的舞台布置得跟个小型演唱会一样,十几个衣着清凉打扮妖艳的美女将他如众星捧月一般拱在正中。
    刘维铭正在唱张信哲的那首《过火》:“……让你疯/让你去放纵/以为你/有天会感动/关於流言/我装作无动於衷……”
    那么忧伤的情歌,被他唱得荒腔走板,还用这样的气氛烘托出来,简直怪异得让人发笑。
    但他浑不在意,照样唱得投入十分。
    许慕晴站在门口望了一圈,灯光昏暗,她也只能隐隐约约识得清人影罢了,正踌躇间,看到有人往门口这边过来,便站着没有动。
    等人走近了,才发现过来的是程国兴,他正在接听电话,见到许慕晴还有些意外,冲她微微摆了摆手就去了外间。
    隐隐约约的,许慕晴听到他的声音,是一向的温和,温和中又有着别样的温柔:“……再过会就回去……你也早点休息……”
    他电话打得并不久,没一会也就进来了,看到许慕晴还站在门口,他问她:“是才到么?”
    许慕晴说:“是啊,才从外地赶回来。”
    “听刘总说了。”程国兴颌首微笑,“谈得可还顺利?”
    “嗯,还挺好的。”许慕晴也笑。
    两人说了没几句话,室内灯光陡然大亮,掌声轰然——刘维铭的歌终于唱完了。
    他在台上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他俩,所以下台后径直走了过来:“站在这聊什么呀?是不是嫌我招待不周?”又说许慕晴,“才赚走了我家一笔钱,今日是不是得好好敬我一杯?”
    许慕晴说:“生日快乐……十杯也可以,只要你不借酒发疯就好。”
    程国兴闻言一笑,刘维铭却苦了脸:“许慕晴你可以了啊,就那么一点破事,你打算念到老是不是?”
    许慕晴笑说:“没那打算,不过是先提醒你一句罢了。”
    刘维铭翻了个白眼,说:“谢了啊,你不念叨我就很感激您了。”
    几人说笑着随他去了厅中一桌,那里已经团团坐满了人,多数也都还是许慕晴认得的熟人,其中有一个更是熟得不能再熟了,是蒋开。
    看到许慕晴,他微微眯了眯眼睛,遥遥冲她举了举手中的酒杯。
    许慕晴就回了他一个淡淡的笑容。
    作为寿星,刘维铭自然是众人的焦点,先是被众人就他的歌声调笑打趣了一番,接着便是轮番的敬酒轰炸。
    场面越来越热,等吹过蜡烛分过生日蛋糕后,整个会场里的气氛就都慢慢变了。
    舞台变成了舞池,灯光迷离闪烁间,男人女人之间的动作也越来越入骨,许慕晴被人挤到了角落里,看着这样的场景简直有些无语。
    她觉得自己不适合再待下去,就转着圈圈想寻到刘维铭跟他说告辞的事,结果走了几个来回除了惊到几对野鸳鸯,连刘维铭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她不想再待下去,便果断往外头走去,结果还没行几步,就被蒋开追了上来。
    这人酒量不怎么好,也没看他喝几杯,就已经有些糊涂了,从后面扯了许慕晴的胳膊,半抱着她将她推到了一个廊柱之后。
    他用的力气很大,许慕晴又没防备,于是生生被他带了一个踉跄,胳膊肘碰在坚硬的柱壁上,“呯”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疼得她不由自主地弯了弯腰。
    “许慕晴。”她身上的疼意尚未过去,就听到耳朵边传来蒋开因为兴奋而有些紧张的声音,“大家都在玩儿,我们要不要也玩一把呢,嗯?”

  ☆、第63章 遇到

“轰隆!”触目的白光过后,是轰隆隆似乎近在耳边的雷响。
    那炸雷很近,近得就在眼前,劈得窗户都发出嗡嗡的声响。
    “啊!”狂风大作,曲婉然正好去关窗户,给那闪电和惊雷吓得一声尖叫,掉回头没头没脑地就往萧方舟怀里躲去。
    因为她回冲的力道有些大,还把萧方舟给带倒了,两人倒在了一张沙发上。
    本来被雷声也惊了一下的萧家其他人——萧方舟的大哥大嫂还有萧母,张口瞪眼都像看傻子一样地看着他们。
    萧方舟也有些尴尬,自己坐起后将还在他身上瑟瑟发抖的曲婉然扶起来,脸上有些不悦:“干什么呢?一惊一乍的。”
    “打雷了啦。”曲婉然撒娇,手揪着萧方舟的衣襟还有些心有余悸。
    萧家大嫂“嗤”地笑了:“这个季节打雷有什么稀奇的,”她捂着嘴儿状似开玩笑,“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所以怕雷打吧?”
    虽然表面上,萧家大嫂和曲婉然相处得还不错,但那也只是表面罢了。实际上,萧家大嫂很看不上这个新弟媳妇儿,自以为是摆谱得厉害就不说了,还娇滴滴的装腔作势得很,她对她,不过是因为萧方平有很多事,还是要借助萧方舟这个弟弟,所以她不得不装出样子讨好讨好她而已。
    只是以前讨好她也就讨好了吧,毕竟瞧着这女的也像是个有出身的,而且运气也好,捡的男人也有能力。但现在还讨好她算是怎么一回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前阵子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害得老三失了一个大客户不算,名声也跟着尽毁了,搞到现在还时不时有女的冒出来,或者是直接杀到萧方舟公司,或者是在公司楼下蹲守,看到她就上去闹,说她不要脸,抢自己男人什么的。
    沸沸扬扬的,让一家子都跟着丢人丢到太平洋去了,好一阵子连门都不敢出,可不就拜她所赐么?
    依她看,无风不起浪,那么多个女人呢,难道还都是人家安排的?许慕晴跟他们就有这么大仇?
    说出去都没有人信!
    偏她还能做出一副无事无辜的样子,还在老三面前装清纯,还秀恩爱!
    真以为老三有多喜欢她?别笑死人了!
    所以她讲这话,也算是侧面在煽风点火了,曲婉然听罢果然就暗自咬牙,等到萧方平夫妻走了后,她拉着萧方舟恨恨地说:“大嫂讲话真是越来越有水平了,她是嫌大家清泰日子过太久了是吧?”
    萧方舟正在脱衣服准备睡觉,闻言顿了顿,没有说话。
    曲婉然忍不住就又推了他一下:“我跟你说话呢……萧方舟,那会儿大嫂说我怕雷打是做了亏心事,他们那都是什么眼神啊?”
    “什么什么眼神。”萧方舟一把推开她,顾自将睡衣换好后才回过头来,“你不要那么敏感好不好?”
    “我敏感?”曲婉然快要气死了,“你都不晓得你妈和你那个大嫂这些日子在我耳朵边阴阳怪气地讲了些什么!我辛辛苦苦帮着做了多少事,她们全没有在眼里,就一点点小事没做好,她们就恨不能把我整个人都踩到泥地里了。现在我估计啊,就是许慕晴在她们看来,都要比我好!”
    萧方舟任她唠叨,却是一个字也没往心里去,现在他算是彻底看透了,女人啊,都是一个调调,刚开始的时候装得百般乖巧,到最后,总是会显出粗俗丑陋的原形来。
    如今想一想,倒还真只有许慕晴是最表里如一的,恨就恨,爱也就爱了。她就从来不会拿这些婆媳妯娌间的事来烦他。
    当然,这并不是说她和她们就没有矛盾,而是,她都不和她们在这些口角纷争上多计较,她看不惯谁,那就眼不见为净,除了尽到自己的本份不让人挑理外,她从来就不会委屈自己去故意讨好她们。
    而曲婉然做得最蠢的一件事就是,她总以为讨好了婆婆就可以赢得他,完全没有了解老太太是个什么性格的人,就强着非要把她留下来照顾,以跟人显示自己多有爱心。
    现在终于自食后果了吗?
    萧方舟想到这儿就忍不住摇摇头,脱口而出:“要这样讲,你还真是不如她。”
    “不如她?不如谁?!”曲婉然一听这话就恼了,“蹭”一下爬起来,立着眉毛跪坐在床上看着他,“不如许慕晴?萧方舟,你侮辱我就算了,你别侮辱你自己行不行?我那些东西是真是假你清楚得很,她做的那些事你就都忘了?不说她是怎么拿到那些单的,就她和蒋开,哼,你等着看吧,她为了能斗赢你,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呢!就这样的人,我还不如她?”
    萧方舟听出了她的话外之音,不由得也跟着坐了起来,问:“等着看,等着看什么?”
    “等着看好戏啊!”曲婉然冷笑,“她把我害得这么惨,怎么着,我也是要翻一回本回来的。”
    “你要翻什么本?”萧方舟看她这样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我不是说过,现在先不要去惹她吗?”
    “我有惹她吗?是她一而再,再而三在惹我好不好?我们都退一步了,你看她还没完没了了,今日找个女人来骂我说抢了她的男人,明日寻个女人来抽我耳光,萧方舟,你是没看到还是眼睛瞎啊?我可没你那么好的性格,对她也没有什么旧情可念,她要我身败名劣,那我,也让她尝一尝名声扫地的滋味儿!”
    “至不济,”曲婉然冷笑,“就算不成,那让她丢丢丑也是可以的!”
    萧方舟:……
    要丢丑的许慕晴,这会儿还真是不太好过。
    蒋开把她困在角落里,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让她连动都不能动。
    他身上的气息十分不好闻,酒味混合着烟味,呛人得很。
    但她也没急着挣扎,只是轻轻揉了揉被撞疼的手肘,然后伸出手去将他的脸拍开了一些,淡淡地说:“蒋先生喝醉了,我想我以前就和你说过,我这人很无趣,不喜欢玩任何的游戏。”
    蒋开笑,嘴唇就势落在她的手背上:“你跟我玩一场,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怎么样?”
    “我对别人的秘密并不感兴趣。”
    “是和你有关的。”
    许慕晴仍旧语声清淡:“那我也还是不感兴趣。”
    “为什么?”
    “因为秘密之所以被称为是秘密,那肯定就是不想被别人知道的,既然这样,我又何必一定要晓得?”
    “哈哈哈。”蒋开大笑,“你果然是与众不同的,怪不得我会惦记你这么久。”
    许慕晴平平板板地:“谢谢。”
    “不用谢。游戏不能玩,那让我亲一亲你怎么样?亲一个,我也照样把那个秘密告诉你,说来你都已经是孩子他妈了,又没男人,还做出这副贞节烈妇的样子又给谁看呢?给刘宏,还是刘维铭,还是……”
    “蒋开!”许慕晴声音冷咧地打断他,“碰过我的男人一般都不会有太好的下场,你信不信?”
    “你威胁我?”
    “你要试?”
    气氛冷凝,蒋开脸上的表情很不好看,他微微冷笑一声:“许慕晴,你别以为我不敢,以前你有男人的时候我都敢,现在你以为我就不敢了么?”
    说完,他猛地伸出手,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另一只手揪住了她的头发,把她揪得不得不往后仰了仰,他整个人也随之欺了上来,眼看着就要吻上她。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握住他揪着她头发的手,将许慕晴轻轻扶了起来:“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是程国兴那温温和和的声音,他好像浑没看到眼前的剑拨弩张,轻轻松松就把许慕晴从蒋开的爪子里解救了出来,然后将她拉到一边,看着她问,“我现在有事要走,不过外面雨下得很大,能麻烦你送一下我么?”不待她回答,他又望向蒋开,“或者这会先生也要一起?我看你好像有些醉了。”
    “谁醉了?”蒋开下意识地回嘴,不过他大概也晓得自己今天晚上是不能成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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