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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别这样-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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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明天一起去你家乡拜祭你爸爸吧。”黎俊柏说,手臂收得更紧,恨不能把阮卿卿嵌进皮肉里。
到她口中她的故乡去走一趟,一切就清楚明白了。
“我爸爸一定很开心。”阮卿卿低泣,欢喜无限。
他主动提出要去拜祭她养父,也就是说,他的心思跟她一样,她们将对方当成自己未来的夫或妻。
窗外月色渐淡,室内越来越暗,被窝里暖融融的感觉真舒服,阮卿卿有些困了,眼皮越来越沉睁不开,就在这时,传来地动山摇的拍门声。
“俊柏,俊柏你在吗?”是褚乔林。
怎么办?被人看到自己……阮卿卿脸色又白又红,抓着黎俊柏的手臂不停发抖。
“别怕,我去打发他。”黎俊柏安抚地亲了亲她额头,起身下床。
去开门前,他打开吧台一瓶酒,洒了少许到自己颈脖间。
“俊柏,阮卿卿有没有跟你在一起?”褚乔林满头大汗。
“没有。”黎俊柏举起酒瓶,“进来喝一杯?”
“不喝了,阮卿卿不见了,电话打通没人接,徐凤英快要疯了,你爸打不通你电话找我,你也别喝酒了,赶紧开车上街找,我去帮忙找了。”
褚乔林火烧屁股走了。
糟了,静悄悄跟着黎俊柏离开酒店,后来眩晕晕忘了一切,过去许久了,也不知徐凤英急成什么样,阮卿卿急忙起床:“你手机呢?”
穿着晚礼服无处搁放手机,她的手机放在酒店的保险柜了。
黎俊柏的手机在拥着阮卿卿离开酒店时关机了。
徐凤英的电话没打通,黎俊柏压下厌恶给黎成祥打电话:“卿卿跟我在一起。”
“你怎么能这样,带着阮卿卿走也不交待一声,你太不懂事了。”黎成祥在电话那头极罕见地大发脾气,末了,急促地低声说:“快,马上带阮卿卿到仁济医院来,徐凤英出车祸了,现在正在抢救。”
“我妈……我妈不会有事吧?”宝马朝仁济医院飞驰,阮卿卿失魂落魄,抓着安全带不停缠绞。
这就是母女连心吗?即使不知徐凤英是她亲生母亲,仍会忍不住担心挂念,黎俊柏握紧方向盘,沉声说:“不会有事的,你是成年人,你妈就算是心急,也不至于紧张成什么样。”
虽没明说,不满却形于色,埋怨徐凤英多事,这么冷的天,还害得阮卿卿走出室外受冻。
“她会很着急的,她怕我出事。”阮卿卿颤声说,想起宴会前徐凤英的叮嘱。
“商务聚会人太多,那些人别看着衣冠楚楚风度翩翩一副社会名流派头,其实也就兜里有几个臭钱,下流肮脏的很,你小心着,不要离开大厅,不能乱走动……”
小心别步黎俊柏母亲的后尘。
那时,宴会厅里灯火辉煌,不远处的花园一角,却上演着人间惨剧。
徐凤英伤势很重,右腿骨折,头部被挡风玻璃碎片插破,流了不少血,缝了十几针,好在没有生命危险。
“妈,对不起。”阮卿卿又愧又悔,扑到床前道歉。
“没事,小问题,你平安就好。”也不知是受伤虚弱,还是阮卿卿认错态度好,徐凤英没发火,甚至还面带笑容,“黎俊柏,麻烦你送卿卿过来了,你先回去吧。”
她开口送客了,黎俊柏也不便逗留,微笑告辞。
徐凤英脸上的笑容在黎俊柏走后霎地消失。
“卿卿,把门关上,过来,妈有话跟你说。”
这么郑重其事,她不会是反对自己和黎俊柏在一起吧?阮卿卿有些忐忑,转念一想,自己又不是她女儿,找回正主,交换回来,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又松了口气,下一刻,因为徐凤英的话,刚松驰的心又高高吊起。
徐凤英说:“卿卿,妈出车祸不是因为心急找你没开好车,而是,有人蓄意谋杀。”
“怎么可能?”阮卿卿惊得跳起来。
“事实就是这样,如果不是妈谨慎,这会儿,你已经见不着妈了。”徐凤英沉声说。
“是现代不满咱们收购他的公司吗?”阮卿卿沉吟。
“谁都有嫌疑,但是,最有嫌疑的,是把你从宴会厅带走的黎俊柏。”徐凤英说着,瞳仁遽然收缩,猛一下扯开阮卿卿身上黎俊柏的羽绒服。
明亮的灯光当头照下,脖颈上洁白的肌肤点点红痕清晰明了。
“妈。”阮卿卿又羞又难为情,急忙拢衣服。
“我真没看出来,他是这样心机深沉的人。”徐凤英咬牙切齿,目眦欲裂,“为了图谋腾飞,居然这样的阴招也使出来。”
第39章 涉嫌谋杀
“妈,黎俊柏不是那种人,他知道,我根本不是……”阮卿卿气急,说了一半急急合上唇。
徐凤英刚出了车祸受了重伤,暂时不要说出自己不是她女儿的真相,免得她伤心。
“你听不进妈说的话,完全相信他,这就是证据,他把你迷住了。”徐凤英长叹,意气风发不再,眉眼颓败,神情凄凉,“妈只是就事论事,今晚的意外事故,他的嫌疑确实最大……”
徐凤英很少自己开车,像今晚这样的商务晚宴要应酬,要喝酒,如果不是阮卿卿突然不见了急着外出找她,宴会结束后她肯定留宿在君豪酒店的。
今晚肇事车朝她的车直愣愣撞过来,那是一辆经过改装的皮卡,撞击力极大,目标明确,如果不是她谨慎惯了,汽车改装过,安全汽囊比出厂多增加一个,弹出速度快了一倍,脾脏肺腑和脊柱肯定也会受伤,那么,不死,也会瘫残。
“他真的不是那种人。”阮卿卿低喃,忍不住就想把自己不是徐凤英亲生女儿,黎俊柏害死徐凤英娶了自己也得不到腾飞的事说出来,抬头望,徐凤英头上绑着纱布,半边头发剃光了,脸色灰白,眼角皱纹清晰深刻,憔悴苍老,又说不出话来。
“妈不会武断地冤枉他,肯定要认真查,不错疑一人,也不会放过真凶。”徐凤英深吸了口气,摩挲阮卿卿的手,好半晌,低声说:“避孕了吗?如果没有,赶紧去买事后避孕药吃。”
“妈。”阮卿卿拉长嗓音撒娇,忍着羞臊摇了摇头,小声说:“我们……没什么。”
“他什么都没对你做过?”徐凤英猛一下推开阮卿卿,尖锐的目光上下审视,紧盯着她的每一个眼神变化。
“亲了,别的……那种事没有。”阮卿卿细声哼哼。
“他不举?”女儿那么漂亮,没有男人能忍得住的,何况,黎俊柏如果处心积虑想得腾飞,自然是要得了女儿身体,让女儿更依赖更离不开他。
“妈你说的什么话。”阮卿卿脸更红了,几乎可以蒸蛋,见徐凤英死盯着自己,不问出答案不罢休,只得又摇头。
难道自己猜错了?
“黎俊柏带你从君豪离开时,有没有谁看到?”
没注意,当时两人眼里只有对方,四周的一切都看不进眼,阮卿卿蹙眉细想,想不起什么。
即便有人看到女儿和离俊柏一起离开,又怎么会算到两人一起呆了许久时间,且打不通电话联系不上,然后自己焦急了上街寻找?
徐凤英凝神一想,又觉得还是黎俊柏嫌疑最大。
黎俊柏走出医院大楼,上车后,没有马上开走,而是打燃了一根烟,也不抽,静静望着烟头的红光出神。
已是下半夜,黎明前最安静的时分,整个城市都在沉睡中,没有白天的喧嚣,万籁俱寂,车外雾气弥漫,可黎俊柏出神许久,打电话给褚乔林。
“你太不够意思了,阮卿卿跟你在一起居然连我也不说。”褚乔林接电话,不等他开口就是一通抱怨。
显然他已在别的渠道听到自己送阮卿卿到医院的消息,黎俊柏轻笑了笑,说:“有一天你在我当时那种情形,你也不会说真话。”
“理解,怕美人难为情。”褚乔林嘻笑,说:“我早就看出你对阮卿卿有意思了,还老是不承认。
自己不知不觉中已流露出情绪了吗?黎俊柏没顺着褚乔林的话题说下去,说起别的事。
“你有没有听说徐凤英车祸是怎么回事?见到车祸现场没?”
“没啊,不是心急找阮卿卿开太快撞了别人的车吗?”褚乔林不解。
“不是这么简单,你在交警部门有人吗?帮我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有,怎么,你觉得不是简单的交通事故?”
肯定不是简单的交通事故。
和徐凤英接触不多,对她的性格却能差不多了解,风风火火棱角锋锐的女强人,今晚竟然没有对自己这个造成她女儿失踪的罪魁祸道问责,而是露出虚假的客套笑容,可见,车祸事件极不寻常。
褚乔林号称铁嘴律师,在g市的知名度极高,认识的人不少,关系网遍布各个部门,很快就打听到一切,甚至还很有本事地将现场照片也弄了一套出来。
蓄意谋杀!
看过现场照片和交警的车祸记录后,黎俊柏和褚乔林就同时得出结论蓄意谋杀的结论。
肇事司机逃逸了,皮卡车弃在现场,没有车牌,机身车架号被切磨掉了,车身颜色喷涂过,原来的颜色看不出来,轮胎不是原厂配套的,连机身的发动机和零部件都是组装的。
因为徐凤英是本市知名企业家,交警部门很重视,连夜调出本市各个路口的监控,却没找到这么一辆车在各个路口的行驶痕迹。
这是有预谋且很计划很周全的谋杀。
肇事车要么是由货柜车运入本市的,要么是在本市改装,然后由非常熟悉本市道路,知道哪些路口有监控,哪些路口没有监控的人驾驶。
肇事车迎面撞向徐凤英不是从她背后超车的,作案的不仅一人,有人在徐凤英的汽车背后跟踪她,然后把她的行车路线通知给开肇事车的人。
黎俊柏一双手攥起,惯常从容镇定的面容微微变色。
“帮我想办法调出徐凤英从君豪酒店出来后的行车监控,把跟在她的车背后的车揪出来。”
“徐凤英手段强硬的很,她自然会想办法查凶手,咱们不淌这浑水了,你还是顾着自己,抓紧把业绩搞上去。”褚乔林劝道。
“恐怕我想置身事外也不行了。”黎俊柏苦笑。
如黎俊柏所料,当天上午,警局的人就上门来请他去协助调查录口供。
录完口供后,警察对他说:“案子正在调查,请黎先生在案子查清前不要离开本市。”
这话表明,警察将他列为嫌疑犯了。
至此,黎俊柏反而镇定了,脑子里不怎么清晰的思路一下子明朗起来。
阮卿卿也被传唤过来录口供了,两人从不同的问讯室出来,在走廊相遇。
“对不起。”黎俊柏低声说,隐约知道,自己能走出来,那是因为阮卿卿对警察事无巨细说了他们在一起的情形。
只有毫无遗漏地说出经过,才能表明他在那几个小时里面,从没和外界联系过,没下过什么指令,且,那几个小时里面,阮卿卿是清醒的,没有受他蒙骗故意拖延时间。
对一个未婚女孩,尤其是她那样看起来保守安静的女孩来说,要说亲热经过,就跟剥光了出现在人前一样。
“又不是你的错。”阮卿卿轻摇头,走廊穿堂风吹过,卷起额头流海,光洁的额头一觅无余,一双眼睛仍是黑白分明没有杂质,神情微有些怅然忧愁。
“别担心,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的。”黎俊柏低声说,牵起阮卿卿的手,缓缓走下楼梯。
冬日的天灰蒙蒙,空气似乎都带着沉闷,大楼前的冬青树也有些萎顿。
阮卿卿脚步微有迟滞,又走了几步,嘴唇嚅动了一下,终于还是说了出来:“或者咱们不要来往,你的嫌疑也就不存在了。”
“不要来往?你的意思,分手是不是?”黎俊柏面色一僵,握着阮卿卿的手陡地收紧。
语调平静,心却坠入无底洞,凉凉的空虚,还有痛楚、慌乱和悲哀。
此时和她较真的挺可笑的,可他忍不住就问了出来。
只是暂时的分开,她比他更不想分开。
她的生活一向单纯,杀人夺命这种事离她很远,她担心,还有更可怕的事接踵而来。
刚才,警察问话时,每一个提问都针对黎俊柏,他们和徐凤英一样,几乎认定黎俊柏就是幕后主谋,已经在搜集黎俊柏犯罪的证据了。
阮卿卿有一种直觉,凶手谋杀徐凤英的目的是为了嫁祸给黎俊柏。
黎俊柏有动机,腾飞刚从他手里抢了现代,他对徐凤英怀恨在心,还有,徐凤英如果死了,她将是财产继承人,而她又正在和黎俊柏恋爱中。
无言、沉默,凝寂,心脏像被蛛丝缠住,微细的持续不断的抽搐,很疼。
送阮卿卿到医院后,黎俊柏没有下车,直接调头离开。
黎俊柏在半路上接到褚乔林打来的电话,他在贵和公寓等着。
在门外时,褚乔林的面色平静如常,进屋后,整个人就瘫了,周身发抖,牙齿打战。
“俊柏,凶手的目标是你,不是徐凤英,或者说,徐凤英出车祸只是凶手为了嫁祸你的手段。”
“别紧张,慢慢说,喝一口,暖暖身体。”已经料到了,黎俊柏反而很镇定,走到吧台倒了一杯酒递给褚乔林,又拿起遥控打开空调。
褚乔林举杯一口饮干,搓了搓脸,冻得发白的脸渐渐红润起来,说话也正常下来。
“我托人调徐凤英的车子经过各个路口时的监控,但是,她的车身后面没车跟踪,因为接近凌晨,路上基本没车,一目了然。”
就是说,案情一点有利线索都没有,凶手很慎密,没有留下蛛丝马迹。
好高明的谋算,黎俊柏掏出打火机和香烟,走到窗前,点燃了,不抽,只静静闻着尼古丁的气味。
“我的警察朋友说,不知道徐凤英有没有隐瞒什么事,是不是有接到什么恐吓电话。”褚乔林接着道。
徐凤英刚发现阮卿卿不见了就发疯一样让酒店保安找,一个一个清点来宾,当时肖尔卓说过阮卿卿不见前和他在一起,离阮卿卿不见也才一个多小时,正常情况下,不应该急成那个样子的,很可疑。
这是案情的关键,阮卿卿也许能知道一些隐情,黎俊柏决定走一趟医院。
严冬夺走大地的生机,黄杨光秃秃的枝桠在风中萧瑟,黎俊柏在走廊上一角看着窗外许久,阮卿卿才急匆匆从病房里走出来。
“对不起,走不开,我妈刚睡着。”阮卿卿歉然道。
才短短一夜过去,她似乎消瘦了些,肤色略显苍白,因为心急,脸颊浮了极淡的带着病态的红晕。
她对徐凤英的感情,分明就是对待自己的亲生母亲,如果她说的是真的,她心中以为徐凤英不是她妈妈,只能说,母女间的血缘关系确实很神奇。
阮卿卿见他蹙紧眉,轻蹭了过去,小声解释,“我爸爸,就是我养父去世前,我未能赶到他身边服侍,心里总有遗憾,现在我妈这样,虽然有看护,可我还是不放心。而且,我妈精神有些不正常。”
“不生气。”黎俊柏摇头,见阮卿卿只穿着毛衣,寒风里瑟索了一下,忙脱下自己的风衣把她裹住,拉着她在长椅上坐下。
他半拥着她,两人靠得真近,鼻端充满属于他的独特味道,还有男性的阳刚气息,阮卿卿有些不自在,扭过头去,一侧窗玻璃映着两人的影子,脱了风衣后,他身上是合身的靛蓝毛衣,休闲里也有一股不同于世俗的高雅味道。
玻璃窗上修长的身影朝前倾,她完全被他拢进怀里了,他的瞳眸里有星火在燃烧,定定地望着玻璃窗上她的眼睛,阮卿卿又惊又羞,惶恐地又往一边别头,一双手伸过来捧住她的脸,淡淡的体温,干净温暖,昨晚的记忆涌上脑海,阮卿卿像被什么贯…穿全身一般,身体剧烈发颤。
“别这样,这里人来人往的。”她小声哀求。
他也不想这样,只不过看着她,就忍不住想碰她,黎俊柏自失地摇了摇头,嗯了一声,松开手,坐直身体,说了来意。
第40章 魂断身寒
“你妈为什么会那么着急,这也许是找出真凶的关键。”
徐凤英为什么会那么着急阮卿卿知道,因为,怕她重蹈二十年前他母亲的悲剧。
可是,这一真相不能说,说了,对他的打击太大了。
阮卿卿只能摇头。
黎俊柏将她一瞬间的犹豫和迟疑看在眼里,忽然想起昨晚两人赶往医院时,她在车里自责不已,说“我妈会担心我的”,进了病房后,她扑到徐凤英病床前,没问病情,第一句话是悔恨地道歉,刚才,她说,徐凤英精神不正常,担心她不见了出事了。
徐凤英有所隐瞒的地方她知道,并且在跟自己离开宴会场前就知道的,是什么呢?
“凶手很狡猾,一点线索没有。”黎俊柏沉声说,才想告诉她褚乔林查到的,徐凤英的病房那边砰一声响,接着是看护着急的叫声:“徐董,阮小姐只是走开一下去拿药,这就回来了。”
“我妈醒了,我回去了。”阮卿卿慌慌张张说,一阵风似往病房奔去。
病房门打开合上,不一会儿又打开了,看护走了出来,抹着泪走进走廊一头的公共卫生间。
看来,徐凤英大发脾气骂看护了,黎俊柏微一沉吟,放轻脚步走了过去。
“妈,我没事,好好的,你别担心。”
传来阮卿卿轻柔体贴的细语,病房门没关严实,透过门缝,只见阮卿卿扶了徐凤英歪靠到床头,把被子往上拉,一面轻拍她胸膛安慰。
“妈刚才做恶梦了。”徐凤英脸色青白,一双手抖颤着抓住阮卿卿的手,不停抽搐,“卿卿,妈梦见何欢出事的情形了,后来,何欢不见了,变成杀千刀的畜牲在对你施…暴,卿卿,你要小心,妈有个预感,那个魔鬼又出现了,这次的目标是你。”
叱咤风云纵横商场的女强人身体不停发抖,眼睛瞪得浑圆,神经质的眼神涣散恍惚。
何欢!这个名字并不陌生,是他母亲的名字。
黎俊柏有瞬间以为自己幻听了,有瞬间迫不及待想冲进病房问个清楚明白,极度的震惊中,意识强硬地制住了身体的冲动,强迫着不让一双手去推病房门,也不让一双脚有行动。
心脏剧烈地跳动,要蹦出胸腔,左冲右突,肋骨都在隐隐作疼。
“妈,我不会有事的,不用担心。”阮卿卿的声音带了哭音,靠到徐凤英肩上,猛一下又跳起来。
“怎么了?”
“俊柏刚才过来找我,问我,你怎么在我才不见没多久就那么反常地急着找我,咱们的说话可别给他听到。”阮卿卿脸色发白,往病房门冲。
几乎是下意识地,黎俊柏一闪身退进紧挨着的隔壁病房。
施暴!施暴!
走出医院,黎俊柏脑子里反反复复只有这两个字。
他的母亲曾被人施暴!
徐凤英的话像空旷的山谷回音,在耳边一遍遍响个不停,字字如重锤,砸得人手足冰凉,肝摧心裂。
可怕的寒意传遍全身,巨大的恐惧令人几乎发疯,不敢置信难以相信,内脏翻江倒海移位,没有承受肉…体的刑罚,火辣辣的灼痛却比皮肉被撕开还残酷,遭厉鞭摧挞烈火炙烤似的冲击没有止境,黎俊柏一双手死死攥紧,脸颊肌肉因强行忍耐而不停抽搐。
也不知在车里呆坐了多久,四周暗沉沉的,夜深了,四周静悄悄的,黎俊柏掏出手机,拔打了黎成祥的电话。
“俊柏,怎么啦?这么晚找爸有事?”黎成祥的声音有些发颤,无法掩饰的紧张。
“你爱我妈吗?”黎俊柏冷冷问,声音连他自己听着都陌生。
“爱,你妈是我心中的仙女一样的存在。”电话那头连犹豫都没有,极快地回答。
黎俊柏沉默,一如既往,黎成祥又接着哀求:“俊柏,你妈在世时,我真的没做对不起她的事,我和沈佳雯是你妈死后才走到一起的,我也不爱沈佳雯,只是生意上的需要,生意场上有些事男人不便出面,得靠女人,她能帮富通赚钱。”
以往,听他这么说,黎俊柏只有更恨,今晚,他却在其中听出委屈和无法言说的痛苦。
“你发誓,发誓你说的是真话,若是有一句假话,让我被车撞死。”
“俊柏。”黎成祥悲哀地喊,发誓:“我黎成祥发誓,在我妻子何欢身故之前,我没和沈佳雯有任何暧昧不清,如有撒谎,让我出门被车撞死,被雷劈死,被乱刀砍死,不得善终。”
黎俊柏缓缓按下挂机键。
情愿用他自己发毒誓,也不敢以儿子的名义说些什么,不是心虚,而是……儿子在他心中比他自己的命还重要!
黎俊柏柏捧着头,不愿去想,却不得不想。
这一刻,他情愿父亲是负心人,也不愿意,真相原来是他母亲曾遭受非人的折磨而精神失常病逝。
要查二十年前的事很难,可只要有心,总能找寻到其中一些事。
七天后,黎俊柏在市中心医院,查到了二十年前何欢被强…暴后送医的病案。
病例上记载的是医学术语,却不难看懂,也不难通过文字,探知当时的悲惨情形。
他的母亲在参加宴会时被人强…暴,满身创伤,徐凤英知情,于是,那天晚上阮卿卿才刚失踪,她就害怕得几近发疯,这就是警察怀疑的地方,徐凤英不想损害他母亲的名誉,没有说。
“那个恶魔又出现了。”徐凤英的话在耳边响起,黎俊柏抿紧唇,轻轻合上病案。
书桌一角有一片裁纸刀,黎俊柏拿了起来,定定望着银白的刀锋出了会儿神,朝左手手腕内侧划了下去。
他划得不深,也没有用力,浅浅的一道口子,血极快涌出来,汩汩地流,一点一滴落到桌面上,渐渐聚成一汪,鲜亮的红,艳得刺眼。
“妈,我一定找出凶手,替你报仇。”黎俊柏紧抿唇,低声而坚定地发誓。
凶手即使不是二十年前害他母亲的原凶,也是那件事情的知情者,知道徐凤英在阮卿卿不见后的反应是疯狂地找寻女儿。
自己从宴会带走阮卿卿是临时起意,那辆肇事车却是一早就改装好的,所以,凶手一直在策划着,只是自己恰好给凶手制造了机会。
凶手看到自己带着阮卿卿离开,马上行动。
监控里徐凤英的汽车后面没有车辆跟踪,会不会是……没人通知,肇事车只是算准了徐凤英的寻找路线,提前等待。
黎俊柏伸出手指,沾起桌面上的血画路线图。
徐凤英出事是翠岭路中段,一千米外是十字路口,三个方向,一个通往汽车站,一个通往火车站,还有一个……通往富通大厦。
君豪大酒店至翠岭路要前往的必定是这三个地方。
肖尔卓当时告诉徐凤英,阮卿卿失踪前和自己在一起,自己前段时间一直住在富通大夏。
为了肯定自己的设想,黎俊柏拔打了徐凤英的手机。
“徐董,车祸前你打算上哪找人的?”
“富通大厦,肖尔卓说卿卿失踪前跟你在一起。”徐凤英说。
果然是自己想的那样,可惜明白的太迟了,不然,当时就从出事地点往四周搜索,查没有监控的路口,那天刚下过雪,路面微有泥泞,应该能查出肇事车从哪开过来的。
自己的手机恰好关机了,给了凶手可乘之机。
可是,凶手怎么知道自己关机了徐凤英联系不上自己呢?
凶手拔打过自己手机。
黎俊柏打开收信箱,查看出事那一天通讯运营公司在自己关机时的来电提醒。
那一晚在他关机后的来电不多,抛开徐凤英、黎成祥、阮绩民、褚乔林的,有萧冬采、李茹、袁可立三个人。
黎俊柏的视线在袁可立的名字上一掠而过,落在萧冬采和李茹上。
同一时间,袁可立的手机响起嘀嘀声,信息进来。
“怎么回事?你不是说现在这个阮卿卿不是徐凤英的女儿吗?警局那边根据我透露的线索给徐凤英和阮卿卿做的dna鉴定出来了,她们是亲生母女,阮卿卿联合黎俊柏谋害徐凤英夺取财产的指证不成立。”
“怎么可能?”袁可立自言自语,凝眉想了想,想不明白,阮卿卿明明换了个人,怎么还会是徐凤英的女儿。
“阮卿卿是徐凤英的亲生女儿,她的证词可信,有她在警方那边给黎俊柏作证,黎俊柏的嫌疑变小,计划改变,让秦坤出去认罪,我们给他家属二十万块,此事到此为止,别给黎俊柏再查下去。”信息又进来。
“好。”袁可立简单地回道。
黎俊柏才想继续查下去,警局那边传来消息,破案了,凶手名秦坤,就是那一晚在腾飞的中勤工地闹事,打了阮卿卿一巴掌,被徐凤英抓起一块头皮的那个工人。
秦坤说,徐凤英开除了他,又不给报销医药费,他怀恨在心,于是准备了那辆皮卡车,打算撞死徐凤英报仇。
警方根据他的供词,在不同汽修点找到汽修工,证实秦坤曾在他们那里换过轮胎换过零件等。
为什么能预知徐凤英走翠岭路,他说他只是凑巧在那里蹲守着,那几天他就一直在不同路段守株待兔。
警方调查了他所说的蹲守地方,附近都有人看到,证实他说的是真的。
至于怎么破案的,警察除了调查黎俊柏,也调查所有跟徐凤英有仇隙的人,秦坤也是嫌疑对象,警方传讯秦坤时,秦坤慌慌张张露了破绽。
车祸事件结案,秦坤被判五年有期徒刑。
“太好了,不用提心吊胆了。”褚乔林拉黎俊柏上酒吧喝酒。
“我总觉得这个案子没完。”黎俊柏说,心不在焉。
“动机,杀人经过,工具,人证物证齐全,你还怀疑什么?”褚乔林不解,想了想,哧一声笑了,“我觉得,你是不是太多天没见到阮卿卿心里空落落的不安宁,不然,咱们别喝酒了,你去医院找她,见针插缝亲热一下。”
“走吧,陪你去喝酒就是,废话那么多。”黎俊柏笑着摇头。
李茹说她开了一个酒吧,那天晚上打电话进来是想邀请他去捧场,正好借喝酒的机会过去查证一下。
第41章 情迷心乱
秦坤的供词很完整,让人没有理由不相信他就是凶手,徐凤英很高兴,她不在乎自己差点与死神见面,只是庆幸,作恶之人不是她害怕的预感中二十年前那个畜牲,女儿没有危险。
“办出院,回家去住。”她舒展着双臂像小孩一样做着广播体操。
头部的伤口拆线后,她照镜子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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