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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别这样-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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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俊柏微微一笑,笑意从秀润狭长的眼眸渗出来,晕染了眼角眉梢,俊雅的面庞像上了釉彩软妆,最好的玻璃白打底,粉料罩染,情与色的高温烘烤,成就了淡雅柔和的与众不同。

    阮卿卿痴了。

    黎俊柏在她痴迷的目光里迷失,面子和猜忌瞬间抛诸脑后,只知粗野狂暴地掠压,让她轻喘,让自己满足。

    ……

    “你应该找女人开开荤了,不然,年纪这么大还……很容易上火的,刚才,你拉着阮卿卿离开的样子,真像色狼。”在停车场等了许久才见黎俊柏出来,褚乔林开玩笑。

    “你来开。”黎俊柏没接他的话题,把车钥匙朝他扔去,自己了上后座。

    “那么劲爆,腿软得连踩油门离门都没力气?”褚乔林瞠目,细看离俊柏,衣服有些褶皱,头发也乱了,满眼春风,显然,很满足。

    “满脑子黄汤。”黎俊柏轻笑,淡淡地摇了摇头。

    坐进汽车后座,闭上眼靠到椅背上,黎俊柏脑子里矛盾的两种想法激烈地搏击着。

    “你喜欢阮卿卿是不是?那就干脆娶她,公私兼顾。”褚乔林一边开车,一边不时从视后镜看黎俊柏。

    黎俊柏不答。

    喜欢她,是真的非常喜欢,爱她的娇软,爱她对自己的痴迷,可是,又怎么能因为喜欢而丢弃男人的自尊?

    休息室的顶棚没有彩灯,半弧形的玻璃上结着白霜,天空暗淡不明,落在心境靓丽的人眼里,却是无限风光的世界。

    阮卿卿直到黎俊柏走了许久方悄悄平息下来,衣服皱巴巴的,整理了半晌才勉强能走出去。

    地毯很厚实,绵软如云,高跟鞋踩在上面也悄无声息,音乐厅里稀稀疏疏只有几个人还没离开,看到肖尔卓还在等着她,阮卿卿有些歉然,又有些害羞。

    告辞前,肖尔卓有些好奇地问道:“你跟黎俊柏看起来感情蛮不错的,为什么你妈还安排你相亲?而且,还抢在富通之前收购了现代。”

    看来,商圈里没有秘密,腾飞从富通口里夺食的事都传遍了,阮卿卿苦笑。

    “我妈现在反对我跟他在一起。”黎俊柏的反复无常不便说,阮卿卿只简单说了为难的现状。

    “他的处境很艰难。”褚乔林若有所思道。

    “你刚才听褚乔林说什么了?”阮卿卿一下子急了,本来要上车的,又退了回来。

    “用不着听说,猜都能猜到。”肖尔卓摊手。

    连外人都能看出来黎俊柏处境艰难,在富通里面,他要面对的压力更难以想像了,开着汽车上路后,阮卿卿思索再三,没有回阮宅,而是去了腾飞。

    大厦里来来往往快步疾走衣衫笔挺的职员干劲十足利索果断,阮卿卿有些赧颜,看待到徐凤英一手拿电话听筒一手不停翻文件,面前还站着好几个得着听指令的职员,忙得不可开交时,更感羞愧。

    自己的米虫生活是徐凤英操劳辛苦换来的。

    徐凤英忙了半天抬头间才看到阮卿卿,微嗔道:“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喊妈一声。”挥手让等候的人退出去,站起来拉了阮卿卿的手在办公桌一侧沙发上坐下,笑问道:“怎么样?和肖尔卓相处的愉快吧?”

    肖尔卓很好,若是认识黎俊柏之前认识他,会喜欢上也说不定,然而世事没有如果,阮卿卿摇了摇头,喊道:“妈。”咬着唇,为难地望徐凤英。

    “怎么?还想着黎俊柏?妈跟你说,婚前他都让你伤心,别指望婚后他怜惜你。”

    不是她想的那样,阮卿卿也说不清,只是坚信黎俊柏对自己是真心的。

    “妈,你把现代还给黎俊柏吧,本来说好的由富通收购的,你背后捅刀子太不地道了。”

    “我捅刀子就不地道?他伤你的心呢?把我徐凤英的女儿玩弄于股掌,我能轻饶他?这事不要提了,收购已成定局,让出去我的脸面还有腾飞的脸面往哪搁。”徐凤英狠狠挥手,斩钉截铁,毫无回旋余地,语毕,拿过水果盘里一个桔子,亲自动手剥了起来,“这是空运来的南方沙塘桔,听说很甜,下午刚往家里送了一箧,你还没去没吃吧?尝尝。”

    “脸面就那么重要吗?重要过我的幸福?”阮卿卿低声问,这瞬间,无意识的,就把自己当成徐凤英的女儿了。

    徐凤英剥桔子的手一顿,抬头望阮卿卿,目光尖锐冷冽,足以将人冻僵。

    阮卿卿以为没有转圜余地了,她却在沉吟了一会儿后说:“现代肯定是不能让给富通的,妈可以换个方式,帮黎俊柏扩展业务,不过,有个条件。”

    G市附近的W市要拍卖一块地,这块地占地面积极大,背靠着云门山,挨着小清河W市河段,徐凤英事先通过关系,已了解到W市有关这块的底标,她愿意不动声色将底标透露给黎俊柏,条件是,让阮卿卿和肖尔卓试着交往一段时间。

    “说不定,你会喜欢上肖尔卓,觉得黎俊柏不值得你爱。”

    她不会喜欢黎俊柏之外的男人,不过,暂时来往,演一演戏也没什么,可是肖尔卓不一定会配合自己演戏,阮卿卿启唇又合上。

    不管肖尔卓愿不愿意,自己一定要努力说服他,这是黎俊柏提高业绩改变处境的最好机遇了。

    那块地面积那么大,富通得了,正可以建影视基地,沈佳雯想插手地产,黎俊柏也可以借这个机会插足传媒。

    阮卿卿依徐凤英的要求,和肖尔卓频繁见面外出,没有暗地里跟黎俊柏通气告诉他真相,她以为,黎俊柏那么精明,肯定能看出她在与肖尔卓演戏。

    她不知黎俊柏本来就认为她水性杨花,认为她在众多男人中周旋,固而对她反复无常又爱又恨。

    他们之间没有信任的基础。 



 第37章 焰火升空

    虽然被逼着和肖尔卓来往,阮卿卿过得还不错。

    在阮家生活的时间长了,渐渐适应了豪门大宅的生活,美容有时也做,不过最多一周一次,那些昂贵的零食不再无节制搬回家,每周由她自己列清单,饭菜的开支也缩减了。

    因为她的举措,徐凤英给大宅里每个佣人每月涨了两千元工资。

    “我女儿金堆玉镶不过份,多花点钱,让人家更用心尽照顾你有什么不好。”

    阮卿卿哭笑不得,不过,现在一个月比以前少花了好几万元,也算有了小小进步。

    富通地产顺利拿下w市那一块地,同场竞标的地产巨鳄近八家,这一仗打得极漂亮。

    黎俊柏意气风发,自音乐茶座那天和阮卿卿分手后,这几日忙着和参与竞标的同行周旋,又要宴请相关单位的负责人,轮轴似不停转没停歇过,还没给她打过电话,得空了,就给她打电话,顺便报喜讯。

    虽是意料之中,然而尘埃落定,阮卿卿还是情不自禁快活得叫了起来,高兴地说:“太好了,这下董事局里没有人会为难你了吧?”

    “拿下地只是开端,开发好项目才是大事。”黎俊柏微笑,压低了声音,“这边还有几场应酬,过几天才能回去,你过来一趟,怎么样?”

    情话有些害臊说不出,可那思念之意,却流露无遗,脉脉柔情隐在每一个字里。

    阮卿卿心窝暖热,差点就脱口而出说好,猛想起和徐凤英的约定,只能吞吞吐吐拒绝。

    “我这边有点事,走不开。”

    也不敢多说,怕胜局初定,徐凤英又出什么妖蛾子为难黎俊柏,匆匆挂了电话。

    她又没上班,怎么会走不开?黎俊柏看着手机出了会神,才想再打过去问一下,褚乔林的电话打了进来。

    他刚得到消息,打电话过来恭喜的。

    “太不够意思了,我还得从别的渠道听说。”

    “你的消息知道的也真够快,才刚公布多久。”黎俊柏笑了笑,解释道:“刚才在给卿卿打电话了,正准备给你打呢。”

    卿卿,喊得真亲热,褚乔林心头一沉,迟疑了一下,瞒不过的,黎俊柏回来了就会听说。

    “你不在的这几天,阮卿卿和肖尔卓出双入对,有传闻说,两个人的喜事就在年底,还有,听说……”隔着听筒,也能感觉到黎俊柏的心情瞬间变得阴郁,褚乔林越说越困难。

    挂了电话,黎俊柏攥起手,很快地又松开,拔了阮卿卿的手机号码。

    “我听说,这几天你和肖尔卓在一起。”他单刀直入,不想再玩捉迷藏。

    他听说了,还信以为真,阮卿卿小声说:“不是你想的那样,等你回来以后我再告诉你。”

    以后,他和她还有以后吗?

    以前或许是猜疑,眼下却是听她亲口承认了。

    自己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动心动情,送上门捧上一颗热辣辣的心给她糟…塌?黎俊柏攥紧手机,很想狠狠地砸出去,如果能砸到阮卿卿脸上,就更好了。

    “黎总,江南地产秦总的秘书打电话来,问你什么时候有空聚一聚,淮江地产的……”袁可立抱着文件夹进门,一一汇报。

    “黎总什么时候有空?”袁可立提笔,准备做笔记。

    没有声息,黎俊柏望着落地窗外,静静地,一动不动。

    还是惯常的从容不迫的姿态,淡定优雅,骨子里透出来的无双风采,赏心悦目。

    “黎总……”袁可立提高声音,重复着又问。

    “都推了。”黎俊柏淡淡说,眉梢眼角尽是寒冽。

    袁可立悄悄看了看他紧攥着手机的青筋突起的右手,放轻脚步退了出去。

    回到房间后,袁可立极快地拿起手机发信息。

    “黎俊柏心情很乱,看来,阮卿卿对他的影响真不小。”

    嘀嘀几声,收信人回了信息。

    “必须加把劲,不然,他很快就能得到董事局那些老头的支持坐上黎成祥的位子。”

    “怎么加劲?他的自控能力比我们想像的强,而且,他对阮卿卿好像是动了真情,无限包容忍让承受。”

    这一回,那头许久没有回信息,袁可立删掉信息要搁下手机时,信息才回了过来。

    “杀人嫁祸,借刀清障,等你回来后细谈。”

    黎俊柏从w市凯旋而归,腾飞也成功接收了现代,清盘交接完毕,开庆祝宴会。

    阮卿卿又添置了十几套衣服,各种颜色各种设计的晚礼服,加急量身定做的,每套很多个零。

    阮绩民在举行宴会的那天中午回来了,阮卿卿想,原来他做为丈夫的义务就是陪徐凤英在人前露面,粉饰太平。

    “卿卿,爸给你带了礼物,来看看,喜欢吗?”阮绩民亲自提着硕…大的一个皮箱上三楼,一边说话一边喘气。

    阮卿卿不感兴趣,不过很好奇,阮绩民会给女儿带什么。

    “这些给你送同学朋友,这些给你玩儿,爸到各地拍戏时买的……”阮绩民邀功一样拿起箱子里的东西一一卖弄。

    皮箱分了三格,一格是当红的影星歌星的照片,厚厚一摞,每一张都有亲笔签名;一格是小玩物,泥塑、剪纸、陶瓷罐、皮影人偶等,各个地方的土仪物品;一格是小吃,南北口味都有。

    阮卿卿一样一样细看,有些痴了。

    阮绩民即便是天皇巨星,也不可能人人喜欢,集齐这么多明星的签名照不容易,那些土仪和小吃,更是花了无数心思和时间才能搜集到。

    “卿卿,喜欢吗?要是不喜欢,跟爸说你喜欢什么,爸以后给你带。”阮绩民介绍完,近乎讨好地巴结的眼神看阮卿卿。

    “喜欢。”阮卿卿低声说,拿起一个泥塑,胖胖的小娃笑得眉眼弯弯,仔细看,有几分自己的样子。

    “这是爸拿了你的照片让泥人摊的师傅捏的,可惜爸这里只有你三年前的照片,你现在长大了,让爸再给你拍一张照片带在身上可以吗?”阮绩民见阮卿卿喜欢礼物很是高兴,声调都拔拉高了。

    “好啊,晚上妈回来了,咱们拍一张合家欢。”阮卿卿轻抚着小泥娃,定定看阮绩民,问道:“今晚沈佳雯来吗?”

    阮绩民呆了呆,眼神闪烁慌乱,不敢和她对视,好一会儿才说:“我也不知道。”

    “我以为你知道呢。”阮卿卿微笑。

    “爸去做准备了,打理一下准备出席晚宴。”阮绩民狼狈地起身,脚步趔趄不稳走了。

    希望他能收心,或者,做得隐蔽些不要曝露,不要伤了徐凤英的心,不要落了她的面子。

    阮卿卿无声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我怎么回事?真把自己当成他们的女儿了。”

    宴会在本市的君豪五星级酒店举行,美食无与伦比,装饰更是美伦美奂,连彩灯都别出心裁,

    小雨滴似的透明颗粒若有若无散落在宴会场四壁,浪漫奢华里,悄无声息地渗出丝丝缕缕的晶莹洁净,阮卿卿想,这些人追求享乐和尊贵身份的同时,还要宣扬情…趣品味,真真不易。

    徐凤英和阮绩民相伴着,和来宾致意谈笑,夫唱妇随,极是恩爱的样子,阮卿卿目光从他们脸上掠上,四下环顾,失望地垂下眼睑。

    黎成祥和沈佳雯都来了,却不见黎俊柏。

    没有想见的人,阮卿卿只觉索然无味,转身往自助餐区走去。

    “龙虾味道不错,快,给我多夹一点,还有鲍鱼……”长方形餐桌前有客人了,一个穿着粉色百褶连衣裙的女孩咯咯笑着,一边指挥旁边的男孩。

    “你吃这么多就不怕长成肉球啊?”男孩说,一只手却夹得很快,把女孩餐盘堆满了,又往自己的餐盘夹,“不够了再吃我这里的。”

    生动可爱的笑声,清新自然的动作,阮卿卿忍不住笑了。

    只看后脑勺和听声音,也知是熟人,她认得他们,他们不认得她,黎俊柏的异母弟弟黎玺祺和黎家宴客那晚跟他在一起的小女孩。

    沈佳雯那么恶心,黎玺祺看起来却不错,阮卿卿走近,拿起餐盘,一面夹菜,一面想着,怎么接近黎玺祺,不动声色打听一下黎俊柏怎么没来。

    窗外一抹火光亮起,像是有什么牵动,阮卿卿不由自主就抬头望去。

    是黎俊柏,原来来了却没进宴会厅,斜倚在窗外阳台栏杆上,正拿着打火机点烟。

    火光灭了又亮,暗蓝色灯光照着他的侧脸,下睑的眼睫掩阴影,脸部轮在半明半暗里弧度优美清晰,似乎注意到她的视线,他微微侧头看她,神情似是意外,又不意外,似乎有喜欢,又像是什么都没有。

    打火机的火光灭了,淡白的烟雾缭绕,高挑的身影在沉暗里极之冷漠,与世隔绝的空寂,一墙之隔的奢华热闹世界,更衬托了他的孤独。

    阮卿卿一颗心空荡荡摇摇欲坠,钝钝的疼痛细如游丝,缓缓向胸腔四周扩散。

    “卿卿,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肖尔卓来了也不陪他。”徐凤英满面春风走来,身边跟着肖尔卓。

    “不要紧。”肖尔卓笑了笑,朝阮卿卿颔首致意。

    “年轻人玩得开心,我就不多说了。”徐凤英拍了拍阮卿卿肩膀,离去前眼里有警告的意味。

    这个时候,她又是那个强势霸道的商场女强人了。

    阮卿卿苦笑,心不在焉。

    “黎俊柏在外面,我陪你出去吧。”肖尔卓低声说,眼角瞥了一下窗外。

    被他看出来了,阮卿卿有些难为情,脸颊霎地红了。

    黎俊柏冷眼看着,肖尔卓靠得很近,听不清说的什么,可是能看出来很体贴,而她,竟然跟在自己身边时一样,流露着害羞娇怯的模样。

    因为穿了晚礼服,她的头发高高绾起,低头间,露出雪白柔润的一段颈脖,灯光下焕发着年轻美好的光泽,肖尔卓低着头和她说话,他甚至能感觉到,肖尔卓说话时带出的气息拂到她后颈发根的碎发上。

    心口很疼,以后,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她和别的男人亲热吗?

    其实相处的时间不长,可,她是第一个令他动心的人,于是,情感弥足珍贵,深入肺腑。

    在阳台上俯瞰城市,夜景极璀璨,远处灯火如星,底下庭院喷泉在彩灯照射下五彩缤纷,因为天气冷,朦朦胧胧罩着一层雾气,仙境一般。

    肖尔卓转身走了,阮卿卿迟疑了一下,朝黎俊柏走过去,讪讪说:“外面很冷,怎么不进屋?”

    “自己也知道外面冷还出来?”黎俊柏微笑,一只手搭上栏杆,那里有两条围巾,那一晚买了想送给她,没送出就走了。

    白色的绒毛围巾裹住脖颈,冷入骨髓的寒气被挡住,被温暖的,还有原来冻僵的心,胸腔里的郁结也在这一刻被冲散。

    勾心斗角被挡在一墙之隔的大厅里面,喜悦在夜风中飞舞,天地空旷,令人宁静心安,阮卿卿拿起另一条围巾,替黎俊柏围上,缓缓靠了过去。

    “我妈想让我和肖尔卓来往,我只是在应付她,你……”你对我一时冷一时热,就那么不信任我吗?她解释,想问清楚他的态度,又有些胆怯,一只手勾起他的手,另一只手在他掌心写字问。

    她的手细细软软,指腹在掌心划动,勾出酥…酥的麻…醉,严冬忽然远去,盛夏的似火骄阳来临,黎俊柏定定看着阮卿卿,她的一双小手上戴了翡翠镯子,浅淡的青绿衬得她的手腕肌肤莹润如玉,恍若浊世里的一片清凉。

    黎俊柏忽然然有股冲动。

    抛下一切背负,将猜忌厌憎扔掉,就在这一晚,撷取短暂的销…魂欢乐。

    她不会抗拒,也不会拒绝自己,他如此笃定。

    “我们去飙车吧。”他说,拖起阮卿卿手腕狠狠攥住。

    北风呼啸,偏僻一些的地方路面还有积雪,机车在上面驶过,车轮打滑,在翠岭路时,甚至一百八十度回旋调了个头,阮卿卿吓得死死搂住黎俊柏腰部。

    黎俊柏给她穿了一件他的羽绒服,又长又大,包到小腿了,他自己仍是酒店里的西服,优雅的穿戴,却显示了与商场精英截然不同的气魄,猎豹般狂野敏锐,奇异的身躯动态和他俊雅的脸庞静态交错,竟然很是协调,相辅相成。

    阮卿卿忽然想到罂粟花。

    黎俊柏不是温室豪门里的君子兰,他是妖艳、华丽、诡魅,明艳鲜亮的罂粟花,轰隆隆飞驰的机车、狂野的的吉卜赛流浪歌曲、粗豪跳脱挥洒生命汗水的街舞,那些才是黎俊柏真实的角色生活。

    几乎飙过g市的大街小巷后,黎俊柏把阮卿卿带到贵和公寓。

    他把她带到他的单身公寓,想做什么呢?似乎不言而喻,门边是踩脚地毯,软绵绵的,阮卿卿呆呆站着,迟迟没有走进去。

    “过来。”黎俊柏脱了西服外套搭到衣架上,朝阮卿卿张开双臂,他的背后不远就是大床。洁白的床单,洁白的枕头,脱了外套后,他的身上穿的是白衬衣,一片明净的白。

    如果是一片大红就好了,阮卿卿轻咬唇,发疟疾似哆嗦起来。

    “过来。”他在床沿坐下,又一次说,强硬的口气。

    阮卿卿呆呆看他许久,极缓地,一步步挪过去,他抱着她倒到床上的那一刹那,她吓得周身发抖,脖子僵硬,末了,终究还是忍下了,没有挣扎。

    “冷不冷?”他微微笑,一只手触到她额头上。

    他的手很冷,像冰凉的金属器械,阮卿卿轻颤了一下,也不过片刻,不知是她的肌肤让他热了,还是她的心热了,她觉得有一股热流从接触的额头位置朝身体各处蔓延开,周身血脉连同皮肉都热了起来,忍不住就想……想什么?不是很明白,又隐约明白,信息时代,不该懂的也多少懂了一些。

    似乎感受到她的变化,黎俊柏黝黑的一双眼睛更加清亮有神。

    他开始脱她的衣服,羽绒服的光滑面料嚓嚓作响,被扔到地上时,啪一声沉重的闷响,她吓得瑟索了一下。

    羽绒服下面,是轻薄的晚礼服,肩膀上细软的两根系带,扯开来,大片的胸…脯就一无遮蔽了。

    头顶灯光太亮,他的目光在灼灼燃烧,阮卿卿难为情,捂住眼睛,小声道:“把灯关了。”

    “好。”他哑声说。

    灯灭了,窗外月光如水,照进室内,流泻了一地青白,软软的,逶迤如水,暧昧的气息在明暗里更加清晰,阮卿卿低喘,有些透不过气来。

    “冷吗?要不要调高点温度?”他体贴地问,一只手划过她光滑的肩窝。

    不冷,还很热,阮卿卿忽然觉得伤心,泪水流了出来。

    “怎么啦?”他伸手,轻抚过她脸颊,热热的泪水在他指腹下散开,留了清亮的痕迹。

    “我一直……”阮卿卿说不下去,她一直以为,她的初夜是要留在新婚夜,献给丈夫的。

    “你不愿意?”他悄声问,咬住她的耳垂。

    “啊!”阮卿卿颤声叫,破碎的音调,痛苦又热情的喘…息。

    “告诉我,你愿意吗?”黎俊柏身体紧繃,定定盯着她。

    “愿意……我爱你。”她低喃,献祭一般,挺起胸膛,头颈后仰。

  

 第38章 始料不及

    “我也爱你。”他说,亲吻铺天盖地落下。

    火苗点燃,而后是漫天大火,阮卿卿觉得很热,很渴,喘不过气来,嘴唇被黎俊柏死死堵住,他似乎不用换气,又似是疯了,他咬到她的舌头,又咬了她的嘴唇,牙齿硌得她生疼,缺氧令得她头晕脑胀,心脏却快活得要飞出胸腔了。

    许久后,在她快要断气时,他终于松开她的嘴,沉重的身体完全压在她身上。

    “卿卿……”他亲密地喊,吻她的额头,吻她的眼睑,吻她的眼睫毛,吻得她周身发痒,呼吸都在哆嗦。

    “我们移民到国外去,在那边结婚生活,好不好?”他喃喃问,一只手穿梭在她发间,温柔地抚…弄。

    不想再猜忌什么,只想和她在一起。

    也不想在意老一辈的恩怨了,他只想和她简单地、快活地生活一辈子。

    移民到外国?她不会英文,而且,走得那么远,清明节就不能给养父扫墓了,阮卿卿迟疑着,没有出声。

    你舍得丢开黎家的万贯家财,舍得扔下仇恨,她可舍不得。

    黎俊柏在心中狠狠地抽了自己一耳光,本来想停下来,等新婚之夜再做的,不停了。

    他扯她的肩带,动作很粗鲁,阮卿卿吃疼,嘤咛了一声,肩膀勒出一道红檩子,一片白皙的肌肤中,那道红就是刺…激人的烈酒,黎俊柏的眼神变得暗沉,一双大手更加疯狂。

    又冷又热,又疼又舒服,极奇异的感受,阮卿卿的身体随着黎俊柏一双大手的游移不停颤抖,她觉得空虚。

    “俊柏。”她低喊,抬手抱住他,用柔…软轻蹭他。

    有些本能不需要有经验,勾引诱惑在无意识间就流露了出来,黎俊柏觉得自己快疯了,初衷是什么已经忘了,他现在只想让她快活,让她因为自己的施与迷失动情。

    他站起来,等不得慢慢解衬衣扣子,迫不及待撕拉开。

    叭叭连声,衬衣扣子脱落,有一粒落在阮卿卿锁骨上,弹踏了几下,滴溜溜转动,在她洁白的肌肤上弹出点点红斑,她想去抓扣子,又害怕触到自己一无遮挡的肌肤,扣子转过锁骨处,往下跳动,大约跟他的主人此时的心情一样,竟然好色地滑到沟渠处,蹦一下弹起,不偏不倚落在正中。

    阮卿卿紧闭着眼睛,睫毛轻颤,一双手死死捉着身侧床单,像被押上刑场行将受刑的囚犯。

    黎俊柏脱裤子的手微顿了顿,身体涌动着无法抑制的欲…望,心口却是柔情蜜意无限怜惜。

    “很害怕?”他将已拉下的拉链往上提,也掩住了不良的恶念。

    身侧的床垫往下陷,阮卿卿紧张得身体僵硬。

    过了今晚,自己就……他们还没结婚,对未知的恐惧,隐约的遗憾,还有某种道不明说不清的期待,和他……会是什么样的滋味。

    复杂的云翻浪涌的思绪如麻,丝丝缕缕缠绕。

    什么也没有,黎俊柏把她搂进怀里,一只脚勾起床尾棉被,温柔地覆盖住她的身体。

    棉被顺滑如水,带着清新的属于他的味道,阮卿卿暗舒出一口气,又有些遗憾。

    刚才不敢看,可是,这么贴着,也能感觉得到,他的身材真好,胸肌劲瘦结实,皮肤也很好,贴在一起像贴在丝绸软缎上。

    “我不介意你是不是徐凤英的女儿,不介意你以前是什么样的人。”怀里的人儿温柔顺服,这瞬间,爱再次掩盖住厌憎,黎俊柏轻吻着阮卿卿脸颊,摩挲着她的发根脖颈,低低说:“我只希望,你对我真诚,没有隐瞒。”

    他这么说,就是不在乎自己是农家女还是豪门千金了,自己果然没看错人,阮卿卿从他怀里抬头,羞涩地、飞快地啄了他的嘴唇一下,小声道:“我在找她,等找到她跟她交换回来,我恢复身份了,咱们……咱们就可以……可以结婚。”

    她臊得慌,脸热得可以蒸蛋,说完了,把头深深埋进黎俊柏胸膛,看都不敢看来。

    自己都表示不在意她是谁了,她怎么还这样说话?黎俊柏很讶异。

    贴着自己的小脸热烫烫的熨烧了他的胸膛,忽然间,有什么在脑海里闪过,一幕幕像电影快进的镜头。

    跑马场上,她刚到时,眼睛看都没看卫旒,只有自己。

    面线巷里,红衣女郎开着机车出来,对自己视而不见,载着肖尔卓飞驰而过。

    高尔夫球场,肖尔卓追上前,问她要电话号码。

    富通公寓,她在医院打吊瓶后卫旒送她回来,自己开门出去,卫旒说:“呶,人给你送回来了,我走了。”

    从苏沛那里拿到现代的设计图稿,开车上马路时,自己明明和她通着电话,却有一个红衣女郎驶着红色机车,极快的速度违章绕过自己的汽车左转。

    快进镜头最后定格在地摊街。

    他模糊中听到有人喊莫忧,那个低头做着手工串珠子的女人……那女人!

    黎俊柏揽着阮卿卿的手臂霎地收紧。

    卫旒的说话表明,她和卫旒没有暧昧;肖尔卓的举动表明,他和她在高尔夫球场时是初次见面;今晚,徐凤英摆明了要掇合她和肖尔卓,肖尔卓陪着她走出大厅来到阳台,接着就离开了,让出时间和空间让给自己,显然,她和肖尔卓只是点头之交。

    褚乔林听到的只是流言,事实如她所说的那样,她和肖尔卓交往只是应付徐凤英的胁迫。

    卫旒认识的阮卿卿不会酒精过敏,而她,酒精过敏,他亲眼见证了。

    可是,她明明是徐凤英的亲生女儿,为什么?

    “你松松手臂,我喘不过气了。”阮卿卿低声说,轻轻推他。

    “我们明天一起去你家乡拜祭你爸爸吧。”黎俊柏说,手臂收得更紧,恨不能把阮卿卿嵌进皮肉里。

    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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