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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握在手里软绵绵的像抚着狐毛。
两条围巾一共一百二十块,黎俊柏也没讲价,掏出钱包拿钱付钱,接过围巾后,抬步正欲走,忽地顿住。
刚才,似乎听到有人在叫莫忧。
身边熙熙攘攘人流如织,黎俊柏的目光从一个又一个人脸上掠,定在不远处摆摊的一个小姑娘脸上。
小姑娘眼珠子一动不动望着他,圆圆的脸庞冻得红通通,鼻头也红通通,见他看她,小姑娘脸更红了,羞臊地低下头去。
黎俊柏微有失望,也许自己幻听了。
不甘心,迫切地盼着真的有一个跟阮卿卿交换身份改名谢莫忧的女孩,黎俊柏又朝小姑娘周围看。
小姑娘的旁边一个年轻女人低着头做着手工,廉价的红色羽绒服,头上套了羽绒服帽子,脖子上围了围巾,一张脸只露了眼睛,因为低着头,连眼睛都看不到,黎俊柏心口跳了一下,大步走了过去,在年轻女人摊前站定。
第34章 惊魂消息
离得近了,看得很清楚,黎俊柏一眼扫过,差点憋不住笑了起来。
女人的眉毛剃得精光,只有一圈青暗的阴影,下睑的眼睫毛修剪过,高高低低像一个s。
真不知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样毁自己的容貌。
这样的女孩就是混迹于市井的小太妹,不可能是出生豪门娇生惯养的徐凤英的女儿,黎俊柏大踏步越过谢莫忧的小摊朝前继续逛。
从夜市这头逛到那头,天色也暗了下来,尽头是一个个小吃摊,轻烟在冬天里别有一缕温暖气息,黎俊柏停了脚步,怔看着里面一对对情侣许久,小跑着回了富通大厦停车场,开了车出来,一路狂飙着朝中心医院而去。
她撒谎编造不是徐凤英女儿的身世只是想和自己亲近,因为她爱自己,不要再斤斤计较了。
也许她根本没怀孕,她和肖尔卓卫旒只是正常的社交,自己不就亲眼看到,她连卫旒揽她肩膀都不愿意么?
急诊室不是那天那个医生,治疗室倒是没换人。
黎俊柏那样风华无双的人一年见不了几个,小护士还认得他。
“你女朋友那天打完针就走了,怎么?现在才来找她?”
“不找她,我只是打听一下,她那打完针又去检查身体了吗?”黎俊柏微微笑,温雅有礼。
“没检查,她说,她还是……怎么可能怀孕。”小护士有些脸红,不好意思说出cn两个字。
看来自己真的误会了。
其实是在拼命找借口有台阶下,不然,怎么可能小护士一句话就打消了怀疑,黎俊柏却不察,只是很喜悦,出了医院上车,以最快的车速朝敦阳大道的阮宅而去。
阮卿卿回家后没有上楼,坐在车里出了会儿神后,想起小时和养父堆雪人的情景,下车,拿了铲子,把雪铲到一起,在别墅花园里堆起雪景。
小屋,湖泊,柳树,还有两张椅,上面坐了养父和自己。
“爸爸,你在天上看着我的,你没有离开我一直陪着我,对吧?”跪在养父模样的雪人面前,阮卿卿喃喃自语,泪水滑出,从眼眶淌过脸颊。
一阵风吹过,身侧树枝上细碎的冰雪扑簌簌落了下来,有一块钻进领口,凉渗肌肤,阮卿卿抖了抖,伸手要抓,那雪团滑溜溜往下跑,泥鳅似的。
“过来,我给你掏出来。”低沉清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阮卿卿一呆,几疑是在做梦。
楼顶夜灯照下明亮的光,到处是雪色,通透清朗,铁艺雕花栅栏外面,朝她伸手的男人修长挺拔,俊眉朗目,脸上的笑容如水中摇曳的花颜,温柔得像幻觉。
阮卿卿怔怔看他,定定站着不动。
想他,想得发疯,却不愿意将尊严送上被他践踏在脚下。
“对不起,我那天误会了,医生说你怀孕了。”黎俊柏急促地说,惶惑惶恐,声音在北风里抖索。
你对我的信任只有这么一点点吗?阮卿卿涩涩地笑,不想过去,心底却有个声音在欢呼雀跃,在敦促她快点走过去。
“他那么骄傲的人都向你道歉了,你还拿乔什么,别耍小脾气了。”
阮卿卿神思恍惚,迷迷糊糊就走了过去。
黎俊柏温暖干净的手伸进她的后衣领。
雪粒已经在里面化了,他的手什么也没掏到,却没退出,逶迤着,轻抚冰凉的雪水痕迹。
冰冷的肌肤瞬间被烫热,他的脸明暗里忽远忽近,遥远的深刻进脑海里的气味在鼻端环绕蔓延,阮卿卿呆呆地靠了过去,黎俊柏静静望着她,他的额发有些微零乱,额头发丝下垂贴在脸庞上,散乱颓废,锋芒不再。
两人越靠越近,就着雕花铁栅栏的空隙,两张脸亲密地抵到一起。
周围安静得出奇,阮卿卿缓缓闭上眼,不期然想起才刚买的那瓶爱马仕地中海花园香水。
苦尽甘来,那一款香水给她的感觉,开始涩涩的,柠檬和佛手柑、柑橘皮的酸和苦,接着清冽空灵,夹竹桃的清香与橙花的纯澈缠绕,最后,味道又变了,无花果和红杉、西洋柏混合在一起的海风吹起的味道,狂野热烈的古巴比伦异国风情。
“黎俊柏,晚了,亡羊补牢也没用。”突兀的脚步声伴着说话,徐凤英脚步轻快走过来,傲然冷哼,“黎俊柏,我女儿不是你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的。”
她的声音很大,鄙薄形于色,拉阮卿卿,道:“天下好男儿有的是,放心,妈一定给你找个强胜他的男人。”
要把黎俊柏塞给自己的是她,想拆散他们的还是她,阮卿卿又羞又恼跺足抗议。
“别傻了,你知道他为什么来找你吗。因为,腾飞已经成功收购现代,他功亏一篑,想利用你做垂死挣扎。”
“腾飞收购现代了?”黎俊柏松开阮卿卿,脚下微有趔趄。
“是的,明天新闻公告就出来了。”徐凤英傲然冷笑。
自己这些日子的努力原来在为人作嫁,黎俊柏漠淡地朝阮卿卿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月光清冷,修长的身影在地上拖曳出长长的暗影,夜风吹过,掀动风衣衣角,猎猎作响。
他不是趋炎赴势的人,过来找自己,绝不是徐凤英所想的那样。
你又了解他多少呢?阮卿卿静静看着黎俊柏远去的身影,一只手伸手想抓住,嘴唇张开,想喊他,心底矛盾的情绪涌动,喉头闷堵,末了,终究什么话都没做,直直地看着黎俊柏上了车,轰隆一声引擎发动,眨眼间离开了她的视线。
“别看了,妈让人物色了一些青年才俊,你来看看照片,挑一挑。”徐凤英笑道,拉阮卿卿进屋。
还给自己看照片挑人的机会,比最开始的包办婚姻强了不少,阮卿卿意兴阑珊,不想看,徐凤英已打开手里文件袋,哗啦一声将照片一古脑倒到桌面上。
一张照片飘下桌面,在地上滑了一圈,落到阮卿卿脚下。
照片上是一个肩膀上架着摄相机的男人,好像是镜头外有人说了什么,男人侧头,棱角分明果敢坚毅的国字脸,阳光灿烂地落在他眼眸里,男人的眼神温和得像冬天里暖烘烘的太阳。
稳如磐石,山岳一般沉稳的男人。
是那天在高尔夫球场帮自己解围摆脱陈玘纠缠的那个男人,阮卿卿弯腰捡了起来。
“眼光不错,这是肖氏集团肖强生的儿子肖尔卓。”徐凤英扫了一眼说。
“这人也是出身豪门?”阮卿卿很意外,肖尔卓的穿着真不怎么样,一眼看去就知是地摊货。
转念一想,阮卿卿笑自己有眼无珠,能和陈玘认识,且能三言两语打消陈玘歪心思的人,来头哪会小。
“论品性,这个人非常不错,不亚于黎俊柏,从没传出绯闻,也没出入过风月场所,不过,他不是最好的人选。”徐凤英显然把所有候选人都了解过,头头是道,“他在一次野外拍摄活动中摔下山崖受了伤,做过心脏手术,据说痊愈了,但是,这种事神仙都不能肯定,还有,他的家庭太复杂,肖强生在外面有个私生子,只比他小三岁,现在已经在肖氏集团上班,他的母亲董莹据说有个青梅竹马恋人,一笔算不清的烂帐。”
“黎俊柏的家庭就不复杂了?”阮卿卿撇嘴忍不住顶撞。
“不一样。”徐凤英伸出摸了摸阮卿卿头发,叹道:“黎俊柏亲生母亲去世了,你嫁给他不会有婆媳矛盾,这一点,肖尔卓就输给他了,而且,黎成祥虽然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可他跟沈佳雯确实是在黎俊柏的母亲死后才在一起的,这样的男人,说不上好,但起码对得起原配,买猪看圈,父辈的人品不容忽视,黎成祥也非常看重黎俊柏这个长子,公开且明确表示过,富通会由黎俊柏继承。”
黎成祥有那么好,怎么还害得黎俊柏曾生活那么辛苦!阮卿卿很是不平,反问:“他只是比肖强生会粉饰太平会装好人,他要是没有婚内出轨,黎俊柏的母亲会死?”
“这个……我告诉你,你别说出去。”徐凤英迟疑了一下,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佣人在附近,拉了阮卿卿在自己身边坐下,小声说:“这种肮脏事在圈子里屡见不鲜,你以后也要留神别落陷阱……”
黎俊柏的母亲得精神病,明面上的说法,包括黎俊柏知道的,都是黎成祥出轨造成,其实,真实的原因是——他母亲在一次商务宴会中被男人在主办方的花园一角强…暴,其后承受不住打击精神失常。
“怎么可能?”阮卿卿惊得跳起来,面色青白,一只手死死攥着胸前衣服,几乎站立不稳。
“妈是第一个发现现场的。”徐凤英捂住脸,有水滴从指缝泄出,凝咽低语,“他妈妈何欢……那时的情景,妈一辈子不会忘记,那个畜牲,杀千刀都不足以抵消他的罪行。”
原来如此,所谓的因为同是白手起家惺惺相惜都是假的,富通和腾飞作为同行关系却很好,原来是徐凤英手里有黎成祥的把柄。
“那是二十年前发生的事,那时候,腾飞只是一个草台班子,刚接过零星几桩建筑单子,富通也一样,我们手里有几个钱,勉强算得上富豪,但是远远没有呼风唤雨的实力,也无法大把大把花钱找凶手……”徐凤英咬牙切齿眉眼狰狞,恨恨说:“何欢事发后精神失常,什么也没说,不然,我们把凶手找出来,定将之碎尸万段。”
为了面子,也因为怕事情传开后妻子在人前抬不起头,黎成祥不敢说出去,连报警都不敢,只让徐凤英帮着把人送到医院悄悄求医诊治。
那时的社会风气远没有现在宽容,人们对失贞女人的态度很刻薄,在那之前,有个大学女生被混混痞子强…暴后到派出所报案,强…奸犯落网了,那女孩也被人言逼得走投无路,愤愤地写了一篇文章投给报社会跳楼自杀。
明明是受害者,为了不遭受讥讽白眼,只能强忍,任作恶之人逍遥。
何欢身体上的伤治好了,精神病却越来越严重,整天喃喃说:“脏啊!脏啊!”洗澡,洗衣服,被单床褥全换了白色,还嫌脏。
她的举动已不能用普通借口掩饰,黎成祥逼于无奈,自导自演了和沈佳雯的偷情丑闻,以此将何欢的反常举动合理化。
第35章 醉后失态
尽管多方隐瞒掩饰呵护,何欢还是没能走出阴影,后来甚至把自己活活饿死了。
“他妈妈长的真美,你看看黎俊柏就知道了,不只是眉眼好看,那种无双风华是骨子里透出来的。”徐凤英长叹,“越是精致的人越追求完美,越是没法接受哪怕不是她自己的原因造成的污…秽。”
世间怎么会有这么不平的事!阮卿卿伏到徐凤英膝上,滚烫的泪水从眼眶渗出,带着浓重的悲哀滑入鬓角。
“妈,把现代让给黎俊柏吧,咱不抢这个行吗?生意做得太大,你也太辛苦了。”阮卿卿小声哀求。
“不可能,商海里,步子迈出去就不能退回。”徐凤英摇头,眼里热切的激愤褪去,取之的是平常的肃杀和凉薄。
把阮卿卿抱了起来坐直,徐凤英严肃地说:“妈最近才发现,你太心慈手软了,这可不行。”
狠狠地疾颜厉色训斥阮卿卿。
阮卿卿一个字没听进去。
脚下大理石面花纹如山水逶迤,阔峰横卷,气势磅礴,处理公事时的黎俊柏就是这样迫人的气势,他是商海里展翅高飞凌空搏击的雄鹰,眼下,徐凤英却硬生生操纵了风云,欲折断黎俊柏的翅膀。
准备好要收购现代的,临时出了大变故,本来就步步唯艰的的处境会不会更艰难了?
四面楚歌,孤立无援,焦头烂额!黎俊柏的处境不是简单的艰难两字可以形容。
如果按部就班,也许没有大的成就,却不会在人们眼里有失误。
如果没有事先胸有成竹要收购现代,且已十拿九稳,让董事局的成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只凭翠湖山庄项目的成功,他的能力和威望也能确立下来。
偏偏先前五彩缤纷,果实丰硕诱人,突然就变成泡沫,富通董事局的董事失望之余,有人甚至提出黎俊柏不适合作为继承人培养的说话。
董事会议上,七嘴八舌都是责难。
“腾飞太过份了,徐凤英和咱们是商业合作伙伴呢,居然背后捅刀子,她不仁,咱们就不义。”拍桌子气愤地大叫的是董事局里黎俊柏之外最年轻的董事,集团的财务总监萧浔。
萧浔的父亲萧中是早年陪着黎成祥打天下的伙计,富通的成立乃至壮大,萧中功不可没,五年前建筑工地有工人闹事,当时陪着黎成祥视察的萧中为保护黎成祥被闹事工人打伤,送医院后抢救无效身亡,黎成祥感激又内疚,对萧中的儿女照顾有关,萧浔年纪轻轻就入主董事局,是他力排众议坚持的。
萧浔在富通的地位,仅次于太…子黎俊柏。
“怎么不仁?跟徐凤英对着干?”沈佳雯笑问,涂着蔻丹的纤纤玉指在会议桌上轻敲,眼角看黎成祥。
“和腾飞对着干怕是没胜算,杀敌一千自毁八百,我不赞成。”一董事摇头。
“我前几天在高尔夫球场遇到本市的父母官,他很欣赏俊柏。”萧浔说,意有所指,“我见过他女儿陈瑛,长得真漂亮,不比徐凤英的女儿差。”
在座的董事都是人精,一下子坐直身体,齐刷刷看向黎俊柏。
黎俊柏要是娶陈瑛,富通可就是背后上大树,想做什么,只管放开手脚大干,横行无忌也没人敢说什么了。
“昨天晚上的新闻大家看了吗?w市的组织部长被双…规了。”黎俊柏微微笑着说,修长的一只手闲闲地将桌面上一支钢笔翻转。
宦海无情,今日的大树,谁知会不会是明天架在脖子上的刀,一众董事听明白他言下之意,本来热切切的目光暗淡了下去。
“眼下怎么办?不能就这样罢休。”萧浔恶狠狠说。
“就是,就算不跟腾飞抢现代,富通也要有所行动,不然,我们都没脸走出去了。”一董事附和。
商海中得失成败乃兵家常事,这些人太沉不住气了。
黎俊柏淡笑了一声,端起茶杯喝茶。
没有言语,一派从容不迫,既不狂躁也没有因为一桩收购失误就萎靡不振。
几个董事交头接耳嘀咕了一阵后,不约而同闭上嘴。
“我会让大家满意的,给我一年时间,大家记着,这是军令状。”黎俊柏喝了会儿茶,搁下茶杯,自信地摆了摆手,望向黎成祥:“黎董,今天的会议主题就是有关富通收购现代失败一事吧?如果没别的事,可以散会了。”
“没别的事。”黎成祥笑道,朝众董事看去,“大家可以留意着翠湖山庄的进展,项目完成后,预计集团能赚这么多。”
他比出五个指头。
“这么多!”众董事眼睛一亮,郁色顿扫,黎成祥宣布散会时,爽快地走出会议室。
其他董事先走出去,黎成祥也没急着走,只剩父子俩了,走到黎俊柏身边,低声说:“俊柏,徐凤英手腕硬心肠狠,别想从她手里抢食。”
“不从她手里抢回现代,我还有别的路吗?黎董请说,有哪些地产公司可以给我吞吃让我能在短时间内扩大业绩?”黎俊柏冷冷问。
现代被吞,其他公司打醒十二分精神防备着,短时间内想吃哪一家都不容易,黎成祥语结,愣了愣,说:“不着急,还有三年多时间。”
黎玺祺还有三年半才大学毕业。
三年半,看着多,其实过得快,眨眼就半年过去了,留给他的时间不多。
怎么才能从腾飞手中抢得现代,黎俊柏一点头绪没有。
“你要是肯用自己做本钱,其实很简单,不一定非要和徐凤英拼,走别的路径,一样能扩大富通地产,而且一举锁定胜局。”褚乔林晚上过来找黎俊柏,听说他的处境后连声叹息。
“走联姻的路子?”黎俊柏冷笑摇头,又是萧浔说的那一套,不想再听,说:“走,去酒吧喝一杯。”
喝酒是男人发泄减轻压力最好的方式,酒吧包厢里各种风情演绎,黎俊柏不唤女人作陪,也不让褚乔林找,两人就在厅中卡座坐下,要了两杯威士忌慢慢喝。
霓虹灯忽明忽暗,变幻闪烁,狂野强劲的舞曲震耳欲聋,舞池里的一个年轻女孩身体大幅度扭动,恣意魅惑,褚乔林看了看,笑道:“那个女人身材真惹火,真够味,可惜戴着面具看不到脸,不知长得漂亮吗?”
“眼睛光盯着女人看不觉得没趣吗?”黎俊柏失笑,视线顺着褚乔林的手势看去,女人恰摘下面具,闪烁暗淡的灯光里,一双眼睛迷离如烟,很是漂亮。
“美人,比徐凤英的女人不遑多让。”褚乔林赞道。
黎俊柏定定看,没接话,酒吧里的男人显然和褚乔林一样的看法,尖叫声口哨声喝采声响起。
女人很兴奋,抚着脖子,缓缓拉开小罩衫。
“脱掉!脱掉!”有人高叫。
女人柔媚一笑,真个脱了,拿在手里旋转,小罩衫转了几圈后脱手飞出,不偏不倚,飞到黎俊柏和褚乔林这一桌上。
没有女性特有的馨香,只是浓浓的刺鼻酒味。
“这女的到底喝了多少酒,连衣服都是酒气,难怪脸那么红。”褚乔林喃喃。
黎俊柏幽黑的眸光闪了闪,舞池里的女人在高昂的尖叫声中更加兴奋,又接着脱毛线小背心了。
黎俊柏微微变色,压低声音道:“那是陈玘的妹妹陈瑛,日常看着挺保守的,可能是喝醉糊涂了,你过去,把她拉出去,我断后。”
“啊?“褚乔林惊得下巴都要掉了,忙不迭冲进舞池,拖起陈瑛往外奔。
“喂,小子,不准吃独食。”酒吧一众人不满,酒瓶酒杯打火机烟灰缸朝褚乔林砸来,还有人冲过来打算要拦住他。
黎俊柏早有准备,掀掉桌子,抓下桌面当盾牌遮挡,掩护着褚乔林且战且退,顺利逃离酒吧。
“怎么办?送她回陈家?”褚乔林问,看着汽车后座上闭眼睡死过去的陈瑛发愁。
若是要和陈家套交情,最好的方法当然是亲自送回陈家,黎俊柏摇了摇头。
不想和陈瑛有瓜葛,黎俊柏把汽车来到市委大院外十来米处就停了下来。
“你挽扶着她下车,把人交给警卫就回来。”
“大好的巴结上头的机会,咱们却做无名英雄。”送了人回来,褚乔林有些遗憾。
“早说,我就提前走避讳,给你当救美英雄。”黎俊柏斜睨了他一眼,微笑摇头。
“光交给警卫怕不怕出事?”褚乔林回想着陈瑛的美貌,有些不放心,见警卫见色起意。
“市府大院的警卫你以为是一般小区的保安?”黎俊柏嗤一声笑了,虽是如此说,他也没打算就这样走了,把车往回开,隐到暗影处没离开,静看着大院大门。
警卫扶着陈瑛进了值班室,然后拿电话打电话,不久,大院里急匆匆走出来一个人,正是陈玘。
冬天里树木茂密的叶子凋零,黑黝黝只有张牙舞爪的枝桠,灯火有些昏暗,黎俊柏看着陈玘小心翼翼抱着陈瑛离去的身影愣愣出神,半晌没发动汽车离开。
“怎么啦?”褚乔林不解。
“没什么。”黎俊柏甩头,将不合理的联想甩出脑袋,发动引擎开车。
第36章 情难自禁
徐凤英雷厉风行联系肖强生。
她的女儿是独生女,谁娶了她女儿,就是得了腾飞得到巨额财富,肖强生二话不说答应,当即约下时间,第二天下午三点在爱丽丝音乐茶座见面,9号桌。
两人都是怕儿女抗拒不肯答应不愿听安排,又都是自侍自己的儿女人材出众,对方见了没有不倾倒爱慕的,只要见了面,就是干柴遇上烈火,不需再操心。
徐凤英给阮卿卿打电话,只说让她过去陪自己听音乐,肖强生给肖尔卓打电话,说有事要谈,让他准时出现。
音乐茶座讲究视觉和听觉和享受,寒冬的萧瑟在这里没有半点痕迹,桌位一侧的巴西乔木叶子像雨水清洗过一般,泛着青翠的生命活力,顶棚是通透明亮的玻璃罩顶,挑高约六米,聚拢了无数彩灯,仿佛万千星辉闪烁,中间舞台彩灯流离,似江上碧波荡漾。
十足的风雅的场面。
收费自然不菲,即便如此,生意仍很好,每个桌位都坐了人,阮卿卿在服务生的带领下走近9号桌,肖尔卓已先到了,目光对上,都不禁愣了愣。
“既然来了,不妨坐下听听音乐,才不浪费门票。”肖尔卓先回过神来,明白自己上当了,倒也没不自在。
见他坦坦荡荡,阮卿卿也随之释然,在一旁坐了下来。
“我认识一个……”
我认识一个女孩,好奇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肖尔卓的话说了一半因阮卿卿霎地站起来而顿住。
舞台上音乐响起,清冽的笛声似从天际传来,曲调婉转悠然,灯光明灭,晦暗幽明中,不远处和褚乔林相偕着走来的黎俊柏如云端走下来的王子,一件浅灰色羊绒衫,深灰风衣,牛仔裤熨帖地勾勒出漂亮的长腿,优雅迤旎的风情如早春二月波破冰融,冲击着视线。
阮卿卿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嘴唇颤了颤,终于在黎俊柏和褚乔林拐向另一个方向时,低低喊道:“黎俊柏。”
很细的近乎耳语的声音,黎俊柏却似是听到了,抬起的脚顿住,侧转过头来。
人声和音乐如潮水消退,四周静悄悄的,彼此眼中只有对方存在,黎俊柏的眼眸瞬间明亮璀璨,如那时在富通大厦里的首次见面,他进电梯,她在外面,相视的一刹,春暖花开。
眼角线扫过看到一旁肖尔卓后,黎俊柏的笑容蓦地消失。
也不是没了笑容,他还是浅浅淡淡地笑着,只不过,那是戴了世故面孔,属于商场精英富通太…子爷的笑容。
“好巧,你们也来了。”他微笑着走近前打招呼,朝肖尔卓颔首。
佟卿卿有些气促,一只手抓着桌面说不出话。
肖尔卓看了看阮卿卿,又看看黎俊柏,眼里闪过了然,笑着站了起来,说:“一起坐?”
一个桌位四张座椅,四个人恰好,黎俊柏淡睨了阮卿卿一眼,笑道:“阮小姐介意吗?”
“不介意,请坐。”阮卿卿微有结巴,帮他拉座椅。
“多谢,我来就好。”他说,也伸手去拉座椅,一只手不偏不倚就按在阮卿卿手上,阮卿卿受惊,想抽回手,黎俊柏却搭得很紧,不让她退缩。
座椅套着松青贡缎椅套,白皙而修长有力的一双大手手完全罩住细腻的小手,温暖干净,牢牢地把握着,阮卿卿觉得脑袋眩晕,音乐声朦朦胧胧听不清楚,顶棚的彩灯似乎掉落下来了,就在脚下。
“阮小姐脸很红,不舒服吗?”黎俊柏关切地问,搭在椅背上的手改为抓,一把抓起来握住,同时,挑衅的眼神扫过肖尔卓,“大厅温度有点高了,阮小姐,我带你到休息室透透气。”
不等阮卿卿表态,拉起她往外走。
把人家的女伴拉走?这也太……褚乔林目瞪口呆,半晌,有些歉然,对肖尔卓说:“阮小姐的母亲刚从俊柏口里抢了食,俊柏有些不服气。”
什么样的解释都没用,他眼睛又没瞎,肖尔卓暗暗好笑,摇头表示不介意,说:“听音乐吧。”
城市寸土寸金,每一个来宾一间休息室做不到,不过,爱丽丝别出心裁布置的休息区显然更受欢迎。
插天而起的大块玲珑山石隔出来一个个独特的空间,山石上垂下藤萝异草,植物自然的芬芳气馥,迴然不同于灯红酒绿,奢靡却一如醉酒美人,让人微醺的风情毫不逊色。
狭小的空间里,小几上饮料酒水果品齐全,一旁还有一张榻椅,只一张,因为一张,更带了无言的只需意会不用言明的暧昧。
“打扰你和肖尔卓约会了。”黎俊柏口中彬彬有礼,动作却极粗暴,把阮卿卿猛一下推按到榻椅上。
榻椅带着机关,受到的重量一大就往后摇,双足腾空,阮卿卿吓得急忙抓黎俊柏想稳住身体。
她抓住了,只是,也不知是太意外还是有意的,黎俊柏也仆倒了,就伏趴在她身上。
沉沉的重压,还有,属于他的独特气息扑面而来,清新的淡香与凛冽的霸气,阮卿卿呆呆看他,身体微微颤抖。
暖气太足,热烘烘烧得人口干舌燥。
无法自控、失态失措,黎俊柏对自己感到厌憎,更甚于对阮卿卿,再纠缠下去,就是自己在窥觑腾飞的财富,如徐凤英所不齿的那样。
那一晚从阮宅离开,他就已再一次打算割舍,可她又出现在他眼皮底下,而且还是和肖尔卓在一起,想到肖尔卓像自己一样对待她,亲吻她,搂抱她,他就觉得无法容忍。
“你起来。”阮卿卿小声说,轻推黎俊柏,有些惊惶,眼睛四处转,怕有人从前面走过。
不想离开,甚至还想更进一步,控制不住想跟她亲热。
今天她难得地化了淡妆,描了细墨眼影,黑白分明的大眼更大,嘴唇淡抹了唇彩,分外香甜,白色V领羊毛衫有些歪,里面的内衣若隐若现,明丽的橙黄色,银丝勾绣花朵,让人口干舌燥的诱惑。
“真要我起来吗?”他低低问,含混的微带沙哑的嗓音震颤着耳膜,阮卿卿傻傻望他,半晌,伸出手臂勾缠他的颈脖。
无声的动作比语言更清晰地表明了态度。
黎俊柏微微一笑,笑意从秀润狭长的眼眸渗出来,晕染了眼角眉梢,俊雅的面庞像上了釉彩软妆,最好的玻璃白打底,粉料罩染,情与色的高温烘烤,成就了淡雅柔和的与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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