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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冷王爷:待休王妃-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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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小染看着他站起来向外走去的落寞背影,心底缓缓升起一股烦躁感,她重新躺回床榻里,用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可是却怎么也睡不着。

或许是这三天已经睡得够久了,所以她没有半分睡意,耳畔又传来脚步声,她烦躁的吼道:“我不是让你会去么?又回来做什么?”

夜莺怔了怔,旋身看了看消失在门外的颀长身影,轻声道:“公主,是奴婢,夜莺。”

凌小染一把挥开被子,坐起来看着夜莺,瞧清夜莺脸上的担忧,她的心情好了些道:“夜莺,这两天让你担心了吧。”

夜莺闻言连忙笔直的跪下去,歉声道:“公主且莫再这样说,你这样说会折杀奴婢的,都是奴婢护王不周,才让公主受到惊吓,奴婢罪该万死。”

凌小染叹息一声,她跳下床来,赤足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砖上,冷得她一个哆嗦,她连忙套上绣鞋,走到夜莺身边,亲自将她扶了起来,柔声道:“你何罪之有?她们身后使阴的,我们防不胜防,你不要太自责了。”

“奴婢谢公主不罚之恩。”夜莺恭敬的道,自风诩灭国后,她跟随凌小染进宫,就自动的改唤自己奴婢了,然而凌小染听着很别扭,让她没人时自称我,然而她却坚持说礼不可废,凌小染拿她没办法,也只好由她去了。

夜莺将凌小染扶回床榻上躺好,站在床边道:“公主,奴婢查过耶只死猫的来历,可是发现有许多疑点,死猫是清常在养的,但是奴婢试过清常在,她似乎并不知情。”

 “夜莺,此事我们就当没有发生过,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跟这群女人较劲,我们的目标是玄羽,只要玄羽死了,她们的下场就会很凄惨,不管是谁做了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她都会得到报应的。”凌小染并不打算追究此事,就当是她们闲来无事的一个无伤大雅的恶作剧罢了。

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无法将此事当成无伤大雅的恶作剧,因为这次的事件将她好不容易压下去的伤痛又自了起来。

夜莺的唇动了动,最后却什么话也没说。

南巡的日子终于定了下来,三月二十,司天监测算日子,这天利于出行,于是玄羽带着东西两宫皇后轻装出发,玄羽本就没打算带上秦若兰,然而秦若兰死求活求的,他终于同意她随行。

大队人马在朝臣恭送的目光中缓缓驶出皇城,浩浩荡荡的向水患最严重的三方城行去,出了京城,大队人马走了一天,路上因大小事行程被耽误下来,原定计划可以到下一个县城的,然而只到了隔京城五十里处的永兴镇。

当晚玄羽很不高兴,觉得带着这大队人马与自己微服出巡的想法天差地别,而还是个累赘,尤其还带着以事婆著称的秦若兰,于是他郁闷的来到凌小染房外,打算与她商量脱离组织,微服出巡。

走到房外,听到屋里说着什么一对三啊,炸弹什么的,他一头雾水,透过半敞开的房门向里面望去,只见凌小染与她的两个丫头各居桌子的一方,正玩着些纸片。

他刚要走进去,突然听凌小染兴奋的大叫,“一对钩,你们输了,快进贡,哈哈哈。”

他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他有多久没有看到她如此开心的模样了,她的笑容愉悦而真心,不像她对他的笑,永远带着隐忍与虚假,他静静的看着,想将这一刻的她永远印入脑海里。

他太专注,因此进注意到身后脚步声渐行渐进,夜莺看着玄羽以一国之君的身份行愉窥之事,心里有些讶然,她教放脚步走到玄羽面前,轻声道:“皇上,您怎么站在外面?”

玄羽被这一声轻唤惊得回过神来,他尴尬的看着夜莺,神态极不自然的道:“朕只是出来散散步,谁知道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来了,天色已晚,朕还是回去了。”

夜莺看着玄羽落荒而逃的背影,再看了一眼屋里正玩得开心的凌心染,她块步追了上去,在垂花门前拦住了玄羽,在玄羽讶异的目光中,她郑重道:“皇上,奴婢有几句话要说。”

玄羽怔了怔,三年前那一幕又回到脑海里,当他给凌小染灌下堕胎药走出来,夜莺绕过他身边,缓缓吐出三个字,“谢谢你。”他知道她知悉了一切。只是不知道她此时有什么话想对自己说。

夜莺看了看前方的凉亭,道:“皇上这边请。”说完静等玄羽先走,玄羽又扫了她一眼,狐狸眼中露出一抹兴味,他倒是很好奇夜莺将要对他说的话。

两人行到凉亭里,夜莺才开口,道:“奴婢感谢皇上这三年来对公主的细心呵护,如果没有你暗中关照,公主怕是会让宫里所有人都轻贱了去,对于三年前的事,奴婢也同样感谢皇上能做到那种地步,只是公主心里的仇恨很深,她被这种仇恨折摩得夜夜睡不着觉,奴婢恳请皇上放了她,或许她就会从仇恨中解脱出来。”

玄羽眉头皱得死紧,他倒是没料到夜莺竟会来对他说这番话,但是要让他放了凌小染,除非他死。“夜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三年前朕都没有放她走,更何况是三年后。她要恨朕,朕无话可说,但是要朕放了她,很抱歉,朕做不到。

玄羽说完转身就走,夜莺急道:“皇上,难道你想眼睁睁的看着公主被仇恨折磨得心力交瘁?如果您真的爱她,为什么从来不替她考虑?三年前是这样,三年后也是这样。”

玄羽回眸狠狠的瞪着她,厉喝道:“你懂什么?三年前若是告诉她真相,她只有死路一条,朕宁愿她恨朕,,也不愿意让她无助的死去,在朕心里,只要她活着,是爱朕或是恨朕都无所谓。”

夜莺苦笑着摇了摇头,叹道:“皇上,您将公主想得太脆弱了,若是三年前你告诉她实话,或许今日的情况又会不一样,为什么你们总是那样固执的以为自己所做的选择就是对她最好的选择?为什么不让她与你共同面对三年前的事?”

玄羽没再说话,转身大步离去,夜莺看着他的背影在光影中透出一股无力的颓败,心里淡淡掠过几丝怜悯,这是他自己做的选择,此后发生了什么也怨不得她了。

五更时分,凌小染正睡得香甜,屋里突然掠过一道人影,那人动作虽轻,还是惊醒了凌小染,她刚睁开眼睛,想厉喝出声,却已被来人点住了穴道,一张妖孽惑人的面孔出现在眼前,她刚紧绷的身体骤然放松下来。

“染儿,是我,我来带你走。”玄羽回到屋里后,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来带凌小染走,有那一大群人跟在身后,不仅耽误了他的行程,还影响了他的办事效率,所以甩开这群跟班才是上策。

凌小染缓缓地笑了,她早就在等玄羽来带她走,只有他们单独出发,她才更有机会对玄目下手,她不着痕迹的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东西放在床榻里,只要夜莺看见,她就不会着急。

“好。”

玄羽带着凌小染出了驿馆,一路马不停蹄的向下一个镇赶去,在他们身后,天边已泛起鱼肚白,不过须臾,一圆火红的太阳破空而出,灿烂夺目的光晕中,一人静静的立在驿馆门前,她望着凌小染消失的方向,轻声道:“公主,保重。”

而在夜莺的背后不远处的转角处,也同样正着一名身着黑衣墨裙的女子,她恶毒的望着玄羽与凌小染消失的地方,心道:玄羽,三年了,我总算等到你出了皇宫,三年前的断手之仇我定要加倍奉还给你。

她低眸看向自己毫无知觉的右手,当初她察觉自己中毒时,因秦若兰在身侧,她无法运功驱毒,好在她自幼便服了百毒丸,勉强扼制了毒性的发作,所以她掉以轻心。当时她盗到虎符,便正即送进皇官给蓝彻,等她回去驱毒时,才发现此毒甚为阴险。

毒行五脏百腑,在各大经脉中游走,运功根本就没办法将其驱除出去,最后她拼了命才将那毒催向右掌,为了保命,她不得不废了自己的右手,将其经脉尽毁,所以从外形上看来,她的手与常人无异。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手已经再也无法拿起任何东西。

凌小染与玄羽出了永兴镇,赶了一天的路,终于成功地甩掉了禁卫军。

“染儿,进了城,我去给你买张面纱。”玄羽在第N次瞪退了陌生男人盯在凌小染身上的目光后,闷闷的道。

凌小染对于那些或惊艳或无礼的视线感到很无奈,在21世纪,她的长相只能算是甜美型,走在大街上,偶尔才会有回头率。而现在,几乎从身边走过的男子都会忍不住回头看她。

原来成为万人迷也是一件很苦恼的事。

虽然苦恼,她却并不想如玄羽的意,她又不是见不得人,干嘛要戴面纱,“为什么?这样不是挺好的么?”

“挺好?!我就没看出哪里好了,你不觉得身边的苍蝇太多了么?”玄羽一双眼睛哪里瞪得过几十双眼睛,实在没办法,他只好将凌小染圈进怀里,显示自己的所有权。

凌小染对他的举动很是反感,他浑身不自在的扭动着,不悦道:“玄羽,你放开我。”

“不放,一辈子都不放。”玄羽无赖却又坚定的道,除非他死,否则他绝不放开她。

第三卷:抵死缠绵夜夜欢  006 致他于死地

两人别别扭扭的来到客栈外,店小二一见两人衣着不凡,男俊女俏,连忙热情的迎上去,“公子,小姐,两位是吃饭还是住宿。”

“住宿。”玄羽头也未抬的道。

店小二乐呵呵的将两人迎进客栈内,边走边道:“那两位是要一间房还是两间房。”

“一间。”

“两间。”

店小二闻言,忍不住回头望着两人,一见凌小染那张艳似桃花的脸,又微微的失神,心跳也加速起来。玄羽见状,凌厉的瞪向他,他顿觉四周凉飕飕的,就好像坠入冰窖中,他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连忙回过头去。

他连忙整了整心神,状似无意的问道:“两位是什么关系?”

“夫妻。”

“兄妹。”

凌小染瞪了一眼玄羽,就算是夫妻又怎么样?谁规定夫妻出游就非得住同一间房,更何况他们是分居三年的夫妻。

“两间上房。”凌小染一锤定音,再不看玄羽一眼,随着惊愕的店小二向楼上走去。

十八阶楼梯,她刚走了一半,突然感觉到一抹强烈不可忽视的视线,她的心颤了颤,在那人的注视下,自己好像成了一只猎物,她不动声色的寻着那道目光望去。

却见临窗坐着一名身着玄色衣袍的男子,他察觉到她看向他,举起手中的酒杯向她遥遥致意,她的心悠悠一颤,迅速回过头去,身后如芒在背的视线一直不曾离去,她心慌意乱的向楼上走去,结果不慎踩住自己的裙裾,她一个踉跄就向地面扑去。

玄羽跟在她身后,眼疾手快的扶住她的腰,急道:“瞧你走路都不专心,在看什么呢?”玄羽一边说着一边回头去看,目光在大堂里扫视了一圈,却没有看到任何异常。

凌小染下意识的向那个临窗的位置望去,却再不见那个身穿玄色衣袍的男子,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再眨了眨眼睛,却再没有看见那个玄衣男子,她顿觉心里一空。

回到房里,凌小染心里仍觉得心跳得砰砰的,那人是谁?为什么她感觉那人认识自己,不对,是认识这具皮相,难道又是公主的另一桩情债?

心神不宁的坐在桌边,也没察觉到玄羽跟着进了屋,直到自己被拥入一副温暖的怀抱,她才清醒过来,她挣扎着从玄羽的怀里退出来,淡淡的看着他,“我累了,你出去吧。”

玄羽的狐狸眼中掠过一抹失望,他挫败的看着凌小染疏离的背影,“染儿,到底怎么样,你才肯放下心中的芥蒂再给我一次机会?”

凌小染移开视线,她怎么可能会原谅他,只要看到他那张脸,她就会想起三年前那晚他的狠心绝情,更会想起自己那无缘的孩子。她无法原谅,然而嘴上却虚情假意的道:“玄羽,你说什么呢?赶了一天的路,我只是太累了,你也累了,快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呢。”

凌小染一边说着一边推着他往外走去,玄羽无可奈何的看着她,妥协道:“那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就在隔壁,你又什么事就叫我。”

“好。”凌小染将他推出房外,冲他甜美一笑,然后砰一声合上房门,自己倚在房门上,突然感觉全身都虚软无力,她顺着房门滑坐在地,双手捂着脸,她实在很厌恶自己的虚假。

可是又能怎么办?玄羽武功高强,她想要杀他根本不可能,这三年来,玄国皇宫里不止来了一批杀手,最后都是有来无回,这也让她明白,想要在皇宫里杀他有多难。

随他出宫后,她根本找不到机会下手,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一刀杀死他,所以她不敢轻易下手,怕一击不成,反而引起他的警觉,到时候她想杀他就更难了。

凌小染坐在地上,突然听到咕咕声,她抬起头,不知何时屋中出现了一只白鸽,她连忙撑身站起来走过去,捧起白鸽自它脚下取出一个小竹筒,她手一抖,一张丝帛自竹筒里倒了出来,她将丝帛放在火上烤了一下,出现了几个大字,“戌时一刻,百花苑红樱居,远敬候佳音。”

百花苑,顾名思义就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凌小染不明白聂远为什么选择在百花苑见自己,难道他不知道自己这种身份不宜出现在那种地方?

凌小染刚想到这里,就响起敲门声,她略感诧异,连忙将手中丝帛放在火上烧了起来,直到看到丝帛化为灰烬,她才缓步移向房门,神色不耐的拉开门,道:“我不是说过想休息了么,你还来做什么?”

门一开,屋外还是刚才引他们上楼的店小二,他双手捧着一个托盘,店小二见她神色不豫,他一脸无措,嚅嚅道:“夫人,您的夫君让小的给您送吃的来。”

凌小染见错怪了人,尴尬的让店小二进来,店小二将手中的托盘放下,又自怀里抱出一个包袱,压低声音道:“公主,这是将军让小的给您送来的。”

凌小染自他手中接过包袱,心里有几分惊异,店小二放下东西就退出了房间,凌小染打开包袱,看到里面一套蓝色男装长袍,缓缓笑了,聂远想得真周到,竟连衣服都为她准备好了,看来是非要让她去一趟青楼。

…… …… ……

戌时一刻,凌小染一身华丽蓝袍出现在百花苑外,楼内莺歌笑语声不绝于耳,她实在很无奈,似乎每个穿越者都与青楼结下了不解的渊源,多多少少都会来青楼走一趟。

她负着手缓缓踱进百花苑,早有暗含秋波的姑娘们热情的迎上来,一左一右的挽着她的手,嗲声嗲气的问她有什么需要,凌小染让她们嗲得心里发毛,又不敢推开她们,毕竟男人逛青楼就是为了找乐子,她要是不入流,恐怕会让人心生怀疑。

纵使她全身都冒起了鸡皮疙瘩,她也只能咬牙忍了,在心里将聂远骂了个狗血淋头,她方才消了一口恶气,此时青楼老鸨常姨迎了上来,一见凌小染的衣着,脸上顿时堆满了讨好的笑意,让凌小染毛骨悚然。

“这位公子看着面生的紧,是第一次来咱们百花苑吧,公子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尽管跟妈妈我说,不是妈妈我吹,我这百花苑里要什么样的姑娘就有什么样的姑娘。”

凌小染不自在的笑了笑,道:“妈妈,我不是来找姑娘的……”

“哟。”常姨挥开赖在凌小染身边不走的两位姑娘,道:“公子也不用不好意思,来青楼不找姑娘找什么啊,既然来了,就要放轻松,这里啊,本来就是男人的逍遥窟。”

凌小染恶寒,不敢再说自己是来找男人的,正当此时,一名绿衣小丫头急步走过来替凌小染解了围,只见她在常姨耳畔小声说了几句,常姨脸色变了几变,最后转头对凌小染道:“原来姑娘是龙公子的客人,失敬失敬,小绿,带公子上三楼绿水轩。”

龙公子?凌小染心底生疑,不该是聂公子么?难道他是怕走露形迹,故意改了姓?心底这样想着,她已经跟着小绿向楼梯口走去,边走边问道:“小绿,你叫小绿是吧,你们这里应该有间屋子叫红樱居吧。”

小绿回头望着她,笑得见牙不见眼,一口白牙明晃晃的,她道:“公子说的是红樱小姐的居处吧,偌,那边就是,说起红樱小姐还真是奇怪,自她四年前被碰了头,醒来后就一直奇奇怪怪的,有时会哼出我们听都没有听过的好听的歌谣,有时也会做出很奇怪的举措。”

小绿的不认生让凌小染很是欣慰,她冲小绿道:“小绿,你先回去吧,我要找的是红樱居的主人。”说罢她转身向小绿手指指的方向走去。

小绿一急,连忙赶在她面前拦住她,急道:“公子,小姐让奴婢来请公子上去,若是没请到公子,奴婢会被小姐打死的,再说龙公子……”

“我不认识什么龙公子,我只想找红樱居的主人。”凌小染不待小绿说完话,就打断了她,想绕过她向红樱居走去,小绿心急,连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凌小染面前。

“公子,您要找红樱小姐也可以,但是请公司先随奴婢上去,见过龙公子后,公子想上哪去便上哪去。”

“我时间不多,不能在青楼里多做停留,你上去告诉那位龙公子,说他的盛情邀请我心领了,改日有缘再会。”凌小染拨开小绿的手,她本就只趁玄羽不注意时偷偷跑出来的,若让他发现自己不见了,定会引他生疑,所以她要在他未发现之前赶回去。

“公子……”

“姑娘请留步。”身后传来一道低沉优雅如大提琴般的声音,凌小染蓦然僵直了背,她缓缓的转过身去,正看到投宿时所见的那名玄衣公子,他手中端着一只琉璃酒杯,琥珀色的双眸淡淡的睨着她,唇边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论妖孽,玄羽都不如他,可见此人是妖孽之最,只是这样风华绝代的男子,她却并不认识。

“抱歉,公子认错人了,我是货真价实的男人。”说完大步向红樱居走去。

脚步还未跨出去,她只觉得眼前一花,那人已经站在她面前,玄衣猎猎起舞,他眉目间蕴上一股恼怒,轻佻道:“姑娘真是不给在下面子,在下这双眼睛可从未看走眼过。”说罢出手如电,急速向凌小染的胸部袭来。

三年来,凌小染向夜莺学习武艺,最早她只是想强身健体,后来又决定报仇,所以学得格外用心。三年来,她的武艺大有进步,至少一般的人已不是她的对手。

然而眼前那名妖孽男并非一般的对手,而是高手中的高手,因为凌小染根本就没有敲清楚他是怎么出手的,她无法闪躲,只能下意识的护住胸部。

正当她以为那人会抓住自己的胸部时,那人将另一手的琉璃酒杯抛向空中,蓄起一股内力,成功的化解了聂远的掌风,聂远趁机掠到凌小染面前,将她护在自己身后,见她吓白得脸色,不安的道:“染儿,你有没有怎么样?”

凌小染摇了摇头,抬头望着立在廊上的玄衣男子,道:“公子,我与你无怨无仇,你干嘛跟我过不去?”

“无怨无仇?”玄衣男子轻勾起唇角嘲讽道:“你还真是健忘,三年前悔婚之辱算不算得上是仇?”

“啊?!!”凌小染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下来,她还记得自己初到这个时空时,曾听婉如说过,她本是有婚约在身,但因与玄羽有奸情在后,所以才毁了婚约,没想到事隔三年,她的前未婚夫竟然寻仇寻上门来了。

她干笑一声,道:“那啥?你就是金临国国君龙萧?闻名不如见面,真是久仰久仰。”

聂远也没想到此人会是金临国君上龙萧,他将凌小染护在身后,道:“陛下好兴致,寻欢作乐都寻到玄国领土上了。”

“玄国?”龙萧很不客气的大笑起来,他曾在战场上与聂远一较高低,因此也认得聂远,他讥讽道:“当初铁骨铮铮的好男儿,没想到竟也甘当亡国奴,真是让朕好生佩服。”

“你!”聂远气得脸红脖子粗,却又找不到话反驳,一时气结。

凌小染拉了拉聂远的衣袖,示意他不要与这等人生气,遂道:“当年毁弃婚约实属莫可奈何,若陛下要记恨,我也没办法,一切都不过是天意弄人,还望陛下能体谅我的不得已。”

“不得已?”龙萧讽刺的笑了,“你的一句不得已就想一笔勾销朕三年前受得奇耻大辱?你莫非想得太天真了。”

“那你想怎么样?”凌小染无奈的道,她已经是玄羽的皇后了,总不能让她再嫁给他吧,她是被人穿过的破鞋,就不知道他一国之君是否还能容忍。

“朕要你偿还当年你欠朕的承诺。”龙萧淡淡的道,语气虽淡,但那态度却不是开玩笑。

凌小染想笑,真不知道蓝小染这个小屁孩当初欠了多少风流债,现在要让她来还。“陛下以国君之尊又何苦要一个残花败柳的妇人?”

“谁说朕要你?朕只是不甘心,向来便是朕抛弃女人,还没有女人抛弃过朕。”龙萧固执的道。

凌小染满头冷汗,她这么觉得龙萧就是一个任性的小孩子呢,她妥协道:“那好吧,就算是你抛弃了我,怎么样?”

“……”龙萧无语的看着她,自三年前凤诩国的退婚书送到金临国,他当时就想派兵攻打凤诩国,但当时金临正遇上内乱,他花了三年的时间总算清除了内乱,再想起这桩奇耻大辱时,才发现原来凤诩国已经灭国。

然而这并没有让他心中的恨意减轻,他无时无刻不想来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子竟敢毁弃他的婚约。

三名外表同样出色的男子,当然还有一个女扮男装的不算,很快引起了四周好奇的视线,议论声已经高的无法忽视,凌小染生怕自己的行踪暴露,她急道:“那啥,不如这样,咱们回房再来研究到底是谁抛弃谁这个话题。”

三人移向红樱居,屋子主人红樱迎了出来,凌小染一见她就呆了,虽说众人都说她是美女,可是从那模糊的铜镜里,她也瞧不出这张皮相有多美,而眼前这名女子,却是美人中的美人。

论相貌,堪比西施貂蝉,论身段,婀娜多姿绝不输给赵飞燕,论才情,现在还没见识到她的才情,论妩媚,那一颦一笑都风情万种,真是难得一见的尤物,只是可惜了这等绝色蒙上了尘埃。

不知道为何,凌小染看着眼前这名女子的眼睛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的眼睛清亮,并没有在风尘中滚爬的浑浊,红樱见众人走了进来,并没有如其他女子一样热情,只是清清冷冷的看着他们。

“这位想必就是红樱姑娘,真是人间绝色啊。我要是……”凌小染察觉自己后面的话有点轻佻,紧急刹住,尴尬的看着红樱。

红樱微微一笑,并不介意凌小染的话,柔声吩咐丫环去泡壶茶来。自己则乖巧的走到七弦琴后面,弹奏起来,却是那首哀怨凄绝的《杜十娘》。

凌小染听到这首熟悉的音乐,浑身一震,陡然冲到红樱面前,抓住她的手激动的道:“你事……韵儿?”

红樱神色一僵,抬眸凝视着眼前的蓝衣公子,看她脸上狂喜的申请,她不安的道:“你是……”

“我是小染,韵儿,你不认得我了么,我是小染,凌小染。”凌小染一激动,也没有管在场的两名男子或惊或疑的目光,只觉得自己有一种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感觉。

红樱淡淡的抽回手,漠然道:“我不认识你,我也不是韵儿,姑娘恐怕是认错人了。”

凌小染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伤心道:“你明明是韵儿,你为什么不认我?你刚才弹的那首《杜十娘》,这曲子只有我们家乡有。”

聂远看着神色激动的凌小染,满头雾水,他怎么听不懂她说的话呢,道:“染儿,她不是韵儿,她叫红樱,自小在百花苑长大,而且这首《杜十娘》好多年前就已在青楼流传。”

凌小染见红樱自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一点熟悉或是激动的样子,她的脸慢慢的垮下来,难道自己认错人了?

“是啊,姑娘定时认错人了。”红樱淡淡道。

凌小染一直盯着红樱看,越看心越凉,她与韵儿是青梅竹马的好朋友,若韵儿也跟着穿了,她见到自己绝不会表现出只有冷然的模样。

她失望的坐回椅子里,聂远道:“红樱,我们有事要谈,你先回避一下。”红樱应诺,起身离去。

凌小染一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房门口,才收回视线,她抓住聂远的手,道:“聂远,你什么时候认识她的?我听说她会很多奇怪的歌谣,你可记得是怎么唱的?”

聂远脸上晕起一抹红晕,他低头看着凌小染紧紧抓住他的手,赧然道:“红樱确实会许多好听的歌,可是我向来五音不全,听过久忘了,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凌小染见在聂远这里打听不出什么来,失望极了,一颗心惶惶然,她还记得穿越前,她与韵儿是去泰山旅游的,当时两人爬到半山,住进了一家旅馆里,那旅馆的装修极为复古,就连床都是那种复古似地雕花大床。

她与韵儿都很喜欢古代,虽然住进这种旅馆的收费要比其他旅馆贵上两倍不止的价格,两人也咬咬牙住进去了,可是等她醒来,自己就在皇宫里,而韵儿却不知所踪,两人同睡在一张床上,没道理自己穿了,韵儿却说没有穿,可是为什么她不认自己呢?

龙萧见凌小染失神的笑着自己的事,拿脚踢了踢她的腿,道:“喂,你发什么呆?”

凌小染回过神来,看着龙萧道:“你一国之君心胸怎么就这么狭隘,你知不知道我嫉妒成性,你若娶了我就不能纳后妃,否则我搅得你的后宫鸡犬不宁,我又好吃懒做,离贤惠也差很大截,还不爱干净不讲卫生。”

“……所以呢?”龙萧看着满口胡诌的凌小染,突然觉得自己此行似乎有些意思了。

“所以你没有娶我是万幸,不管是谁先提出退婚,结果不都一样,在我的家乡,男女婚姻是自由的,不喜欢对方了,自己可以悔婚,更何况我俩是包办婚姻,你没见过我之前,能知道我仅仅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么?”凌小染一副自己都受不了自己的摸样。

龙萧与聂远被她的话说得一愣一愣的,聂远是觉得三年未见,凌小染越发会胡说八道了,而龙萧却是被她口中的新理论说的极为感兴趣。

“用?女人只要能暖床就行。其他都在其次。”龙萧直截了当的回了句。

“……”凌小染无语的等着他,对于帝王来说,女人似乎就存在这一功效,虽说是这样,也不要说得这样直白吧,“既然只要个暖床的,我相信你金临国多的是女人愿意为你暖床,又何必千里迢迢娶个女人回去暖床。”

“这区别自然是不一样的。”龙萧挑高了眉,是他的就该是他的,就算他娶回去当摆设,也是他的自由。

“这区别哪里就不一样了?”凌小染无法理解他的逻辑,三年前皇兄将退婚书送到他手里,也没见他又丝毫的不满,怎么三年后就来找自己的麻烦了?

还是他兴随所至,突然想起自己曾经被甩过的事实,所以要来找她挽回自尊?

“刚不是已经说了,朕不能容忍你抛弃朕,要抛弃也该是朕抛弃你。”龙萧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着实让凌小染感到无奈。

“我也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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