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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冷王爷:待休王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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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成性,容不下柔妃,臣妾就着实冤枉了。”

玄羽皱紧眉头,再也没看白柔儿那张脸,他盯着凌小染,细长的狐狸眼里漾起一丝柔光,他道:“谁要敢多嘴,朕就割了他的舌头。”

在场的众人浑身一颤,死死咬紧下唇,生怕玄羽当真割了她们的舌头。

凌小染失笑,果然是君王才有的霸道,她摇摇头,道:“众口铄金,足以销骨,臣妾可不想背上善妒的名声。”

玄羽无奈的走向她,轻轻地握紧她的手,道:“染儿,朕宁愿你善妒一点,罢了,柔妃降为才人,罚俸三月,即日起从正殿中迁出,禁足一年。”

白柔儿闻言,气得头一歪晕了过去,她在后宫嚣张了三年,何曾受过今日这种气,然而至此她方明白,她能横行霸道,只是因为她没有触犯到玄羽的底线,而玄羽的底线,却是与东宫皇后有关的任何事。

凌小染轻轻地抽回自己的手,善妒么?她曾经有过,但那已经永远成功为曾经,如果不是要替她的孩子报仇,她根本不想再看玄羽一眼。

玄羽脸上浮现一抹失望的神色,他看着凌小染的背影,没再进逼。他相信,在南巡这一路上,他会让她重新爱上他,然后弥补三年前的遗憾。

凌小染回到永福宫,千蓝千墨连忙迎了上来,见凌小染脸色不是很好,她俩悄悄地移到夜莺身边,低声问她怎么回事,夜莺瞧了凌小染一眼,摇了摇头,让她俩下去准备茶水了。

凌小染静静地伫立在窗前,清风带着桃花的香味拂过,让她的心情顿时舒畅了不少。

“公主,皇上确实要南巡吗?”夜莺走过去,轻声问道。

“对,此次我会让他有去无回,我要为皇兄报仇,为我未出世的孩子报仇。”凌小染的眉眼间笼上一股浓浓的仇恨,三年来,她一点一点的计划,就是要将玄羽诱进她的陷阱里,她心里的仇恨必须要他血债血偿她才会甘心。

夜莺无奈的摇头,如果可以,她宁愿公主还是过去那个天真快乐的公主,如今的她被仇恨迷了心智,这样的她不快乐。

“公主,我知道我说什么也没有用,但是希望你今后不会后悔。”夜莺答应过玄羽,不会将三年前事情的真相告诉凌小染,可是看她生活在仇恨中,她又犹豫起来,玄羽是无辜的,为什么要承受公主的恨?而且她看得出来,玄羽对公王很用心。

“后悔?”凌小染冷笑一声,“我不杀他我才会后悔,夜莺,你不用再劝我,我心意已决,对了,聂远是否按照我的吩咐布置好了?”

 “是,聂将军说,他会在三峡谷设下埋伏,到时公主只需与皇上分车而行,聂将军就会将皇上斩杀于马车中。”夜莺不忍的道,她知道三年前公主对玄羽已渐渐的放下心防,打算接纳他。若不是出了那个意外,他们一定会很幸福,只可惜世事难料。

“好,你告诉他,务必谨慎行事,玄羽很狡猾,切不可掉以轻心。”凌小染淡淡道,夜莺应诺,凌小染挥了挥手,让她退下去了。

聂远在蓝彻驾崩后就在嘉陵关以游猎为生,不再回朝堂上,后来因缘际会,得知凌小染被幽禁水福宫的事,便找人给自己易了容,混进了宫里,就是为了将凌小染带出宫去。

然而凌小染誓死不从,她的大仇还没报,又怎么能安心离去?后从聂远那里得知蓝彻的惨死,据说蓝彻并非死在嘉陵关的山体滑垃下,而是死在战场上。

那一场仗本来是风诩国军队占了先机,但是却固丁卯临阵倒戈,与完夏军队攻打御林军,最后蓝彻被敌军斩去头颅,身中数百刀,死相惨烈,怕是史上死得最凄陆的皇帝。

聂远说着亲眼所见的好一幕,恨得眼里都要流出血月来,他颤抖着将蓝彻出兵前夜交给他的遗书放在凌小染面前,凌小染以为皇兄会让她替他报仇,可是当她展开明黄绸缎时,却见上面用血写着三个字,那血迹已经干涸,泛着暗黑色的光泽。

她只看了一眼,就泪如雨下,这三个血字在她记忆里留下永难泯灭的伤痛,“对不起”  这是皇兄给她的遗言,让她每每思及就寝食难安。

明明是她对不起他,若她将虎符偷去给了皇兄,皇兄又何至于会死得这样惨烈,从那一刻起她对玄羽的仇恨又深了几分。

她不会原谅他,他害皇兄惨死,他杀了她的孩子,他的罪孽就是让他死一万次都无法偿清。所以她不会让他这样容易的死了。

凌小染复出,柔妃失宠的消息在后官不胫而走,秦苦兰倚在贵妃榻上,手里端着一个琉璃杯,杯中是最新的雪山毛顶,茶香袅袅,她透过白色雾气看向如絮,听她说起柔妃,不对,是白才人的狼狈,心里总算有了丝快慰。

三年前凌小染幽居水福宫,大玄国的后宫独她一名妃子,偶尔玄羽也会上她那里坐坐,有时留宿,却从来不碰她,不管她怎勾引他,他都没有反应。

后来有一次,她哭着从玄羽身上爬起来,指控他道:“阿羽,为什么要对我这样,我有哪一点比不上她,她都已经不再见你了,你为什么还对她一心一意?”

玄羽没说话,或许是说什么都是枉然,那一夜他攻破皇城,还没有整顿好就收到刘叔的飞鸽传书,说凌小染出血不止,看样子就快不行了。

他立即丢下手上的事,快马加鞭的赶回王府,当时湖边并没有小船,他心急的跳进水里,泅水到沉香水榭,来到清凉阁外,他全身都发着抖,那并不是冷的,而是心里的恐惧。

他从不知自己对凌小染的感情已经深到如此,即使想想她会死在这场浩劫中,他就无法接受,好不容易走到窗外,他一眼就看到刘叔颓败的身影,他的心直往下沉,脚步凌乱地冲进房内。

当时出现在眼前的那一大滩血让他一辈子都无法忘记,他颤抖着抬起头望着床上脸色灰败的凌小染,她身下还在源源不断的流着血,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流出那么多血,他恐慌的走过去,轻轻将她抱进怀里,眼泪一刹那便流了下来。

他以为让她喝下堕胎药她就会好好的活着了,可是没想到自己却亲手将她推向死亡边缘,他陪了她一天一夜,在她耳边不停的说着话,终于在第三天,她睁开了眼睛,那双清亮的眼睛里除了恨便是漠然。

他的心像是被撕扯着一般痛得无法呼吸,虽然他早料到这种结局,却显然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当她冷着声音让他滚时,他明白,这一生,她将水不原谅他。

从那天起,他就买醉,白天照常处理国事,晚间却在酒精的麻醉中度过,然后又一日,他终于发现,自己对女人再也提不起兴趣。

也许这就是上天对他的惩罚,而他已然不需要别的女人,因为在他心里,除了凌小染,他谁也不想拥有。

此时被秦若兰指控,他除了无奈便是深深的悲哀,自己拿性命去深爱的女人,最后却深恨自己,他终于明白,蓝彻临出征前对他说的那句话。

“玄爱卿,朕一直都知道你想得到什么,朕无法守护好自己的江山,就把江 山交给你了,但是朕也会取走一样你爱逾性命的东西。”

爱逾性命?这世上除了凌小染,谁还能让他爱逾性命?只可惜当时的他并没有明白。

 “娘娘,白才人会落到今日这步田地,都该感谢东宫那位,只可惜白才人没有看清楚形势,总以为自己多了不得,她能冠宠后官三年,也不过是借了那肖似东宫耶位的容貌。”如絮讥笑道,后宫里没有长盛不衰的恩宠,更别说替身的恩宠。

秦若兰回过神来,摇摇头道:“白才人的性子急躁,你瞧,本官不过稍加言语挑拨,她就冲去了御书房,若是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不该当着皇上的面冲撞东宫那位,东宫那位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是无人能取代的。”

秦若兰这样说着,心里也是疼痛的,她爱他,爱到能忍受与任何人共侍一夫,只盼他能回眸看她一眼,然而在他眼里,看到的始终是东宫那位,这让她情何以堪。

“是啊,还是娘娘英明,如此一箭双雕的计策真是妙啊,只可惜我们高估了白才人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娘娘,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如絮问道。

秦若兰一手托着腮,沉思半响,道:“静观其变,这后宫没有省油的灯,我们看着好了,今天这事舍让东宫那位站在风口浪尖,对了,皇上南巡要带的妃嫔人选确定下来没有?”

如絮为难的垂下头,道:“娘娘,奴婢安插在皇上身边的眼线还没来回复,南巡还有一段时日,不着急的。”

秦若兰腾的一声站起来,将手中的琉璃杯狠狠掼向地面,怒声道:“什么叫不着急,本宫就快要失宠了,能不着急么?三年了,本官隐忍了三年,以为终于要熬到头了,结果她又出来了,你不知道,她…她……”

秦若兰气得抓狂,却又怎么有脸面跟如絮说起那最为隐私的事?三年来,玄羽在她宫里留宿的日子不少,可是却一次也没有碰过她,这让她怎么说出口?

玄羽为了凌小染竟然做到这种地步,这是她始料未及的。

如絮看着那装着滚烫茶水的琉璃杯向自己掼来,她本来可以闪躲开的,却硬生生的挨住,茶水飞溅,烫得她直哆嗉,她强忍住弯腰抓起地上碎片割断秦若兰的喉咙的冲动,委屈道:“娘娘,奴婢知错了,奴婢马上去问。”

秦若兰见如絮转身向外走,一腔的怒气没处可发,狠狠的挥掉桌上摆放的花瓶,瓷器破碎声不绝于耳。她恨,若非拿白柔儿试了玄羽的底线,她恐怕就已经向凌小染下手了。

不行,她不能容忍凌小染夺走玄羽,此次南巡的机会她一定要争取到,到时她会让爹爹布置些人手,让凌小染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如絮,你给本官回来。”秦若兰眼中流女一抹狠毒的光芒,厉声喝道。

如絮又急忙跑回来,秦若兰道:“去准备上好的伤药,本宫要去探探白才人,本官不能让东宫那位在宫里的日子过得太舒坦了。”

如絮喏喏称是,转身的瞬间,眼中流露出一抹厌恶的光芒,真是个蠢女人,白柔儿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再去招惹她只会惹得自己一身腥。但是她腹诽归腹诽,却也懒得提醒秦若兰,后官平静了三年,也该有点风浪了。

白柔儿躺在床榻里,她的贴身宫女雅如正为她清理着伤口,她哟哟的叫着,玄羽出手太狠了,她的半边脸肿得不见人形,只要稍微一碰就疼得她龇牙咧嘴的。

“该死的废物东西,你弄痛本宫了。”白柔儿痛得直抽冷气,一说话,扯到浮肿的脸,她捧着脸在原地跳着圈,雅如怯怯的道:“娘娘,您别生气了,瞧您的嘴角又流出血来。”

白柔儿一巴掌挥向雅如,雅如刚好弯腰去洗手巾,白柔儿那一巴掌落了空,气得又挥了一巴掌过去,结果雅如端着污浊的盆子向外走去。

白柔儿又落了空,恨恨的瞪着雅如的背影,心里恨得半死,她现在倒霉了,就连想教训一下自己的丫头都教训不了,真是气死她了。

雅如换了一盆清水回来,也不管白柔儿脸色好不好看,怯怯道:“娘娘何必跟东宫皇后娘娘一般见识,你可知道华素宛的清常在,她可是个厉害的主,这三年来不骄不躁,皇上一月也有两三日宿在她宫里,娘娘的脾气就是太浮躁,所以今天才会受了西宫皇后娘娘的掇撺,你的脾气稍微改改,也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白柔儿听了,气得全身直发颤,指着雅如的鼻子厉声吼道:“好你个奴才,见本宫落魄了就想教训到本官头上来了,本宫告诉你,就算本宫再落魄再失宠,也还是你的主子,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雅如彻底闭嘴,心里直惋惜,自家的主子就是一个空有长相的绣花枕头,性格暴躁又一意孤行。这三年来若不是顶着一张神似东宫皇后的脸,她早就不知道在冷官里待了多久了。

今天这事若是换了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明着来,偏偏她自己还觉得自己有理,难怪她要被人当枪使。

正想着,殿外传来一名小宫女的声音,“娘娘,皇后娘娘来看您了。”

白柔儿一听皇后两个字就生气,斥道:“叫她滚,假惺惺的让人看了就讨厌,她有本事就杀了本宫。”

雅如脸色一变,白柔儿这番话是以下犯上,若让皇后娘娘逮着把柄治了罪,她可是连才人的名份都没有了。

殿外传来一阵娇笑声,“哟,妹妹今儿这脾气怎么跟吃了火药似的,一点就着,这话本宫听着就当耳旁风,若让旁人听了去,治你一个大不敬的罪名,到时就有你受的了。”

白柔儿闻声腾的站起来,却见秦若兰身姿娉婷的步了进来,长长的柠檬黄纱裙曳地,道了不一样的高贵气质来,与她的光鲜亮丽比起来,白柔儿越发落魄了。

想昨天她还高高在上,到今日就落得这般田地,乍一想起来,她又觉得辛酸。

秦若兰来到她身边,看着她的脸一半都浮肿起来,她啧啧叹道:“可怜见儿的,奸好的一张花容月貌,竟被糟蹋至此,皇上越发不懂得怜惜枕边人了。”

白柔儿本就心生委屈,又听到秦若兰这样怜惜的话,一向觉得她讨厌的,此时却也觉得她很顺眼了,眼泪刷刷的往下流,她拿着手绢轻轻拭着眼角,泣道:“可不是,皇上向来对妹妹言听计从的,今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对我不假辞色起来。”

秦若兰闻言,拉着白柔儿的手安慰道:“唉,姐姐想啊,皇上也不是想这样对待妹妹,只是因为皇上觉得愧对了东宫皇后,所以才格外关照她一点,今天又是她第一次踏出水福宫,若是让人欺悔了她,皇上也是不答应的,怪就怪在妹妹今天没捡到好日子。”

白柔儿一听秦若兰的话,想起自己也是听了秦若兰在御花园的一番挑拨才去的,心里暗气不已,她明知道皇上会护着那狐狸精,为什么还让自己当枪子儿?

可是气归气,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她已经没有退路,如今只能与秦若兰同仇敌忾,“那姐姐说现如今我该怎么办?”

秦若兰四下看了一眼,白柔儿明白她的意思,挥了挥手让侍候在左右的两名宫女退了下去,秦若兰向如絮递了一个眼神,如絮会意的走出去,合上门。

殿内只剩下白柔儿与秦若兰两人,秦若兰挨近白柔儿,低声叹道:“唯今之计,已没有别的办法了,你只能韬光养晦,静待皇上回心转意,只是如今东宫那位出来了……,唉,你进宫进的晚,或许不知道三年前皇上还是王爷时,东宫那位就宠冠王府,那位嫉妒心强,不会容许别的人分了皇上的宠爱,依姐姐看啊,妹妹恐怕就要在这偏殿孤老一辈子了。”

秦若兰停顿了一下,见白柔儿脸色都骇得苍白,她才继续道:“姐姐倒是无所谓,好歹还有怜荷公主能依靠,你呀,若不趁着年轻要个孩子,你的下半身怕是没有指望了。”

白柔儿的心像是沉浸了冰水中,一阵透心凉,她连忙拉着秦若兰的手,哭道:“姐姐帮帮我,我要怎么做才能留住皇上的心。”

“唉,姐姐要是有法子,早就留住皇上的心了。”秦若兰故意惆怅地道,她悄悄抬眼睨向白柔儿,见她脸上堆满了恐惧,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才继续道:“不过本宫倒是有个法子,不知道妹妹敢不敢做?”

白柔儿听到还有一线希望,连忙点头道:“姐姐请说,只要能留住皇上的心,就是让妹妹上刀山下火海,妹妹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秦若兰端起一旁的茶抿了一口,意态悠然的样子让白柔儿急的想夺过她手里的茶杯,急道:“姐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别顾着喝茶,跟我说说什么方法,待事成之后,我送你最好的茶叶让你喝个够。”

秦若兰眸里流转过一抹幽暗的光芒,她四下看了一眼,还是不能放心,朝白柔儿勾了勾手指,白柔儿连忙凑了过去,只听秦若兰跟她耳语了许久,白柔儿的脸色变了几变,最后忐忑道:“这法子行得通么?”

“当然,只要除了东宫那位,你想皇上不又能回到你怀抱中了?”秦若兰肯定地道,她绝不会将玄羽让给东宫那位的。在这座后宫里,对玄羽来说,除了东宫那位,其他的女人都如同虚幻,他看不见她们。

白柔儿也不是傻子,已经被秦若兰当枪使了一回,哪里那么容易上当,“姐姐这个法子妙是妙,就是太冒险了,依录妹现在的能耐,怕是难以做到,不如姐姐为妹妹找来,妹妹让人送去永福宫?”

秦若兰轻笑一声,谁说白柔儿蠢了,她不是挺有心计的么?让她准备也行,只要事成之后杀了白柔儿灭口,她有何可惧?

“好,我准备就我准备,可是你记得,千万别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否则你知道这是抄家灭门的大罪。”秦若兰叮嘱道。

白柔儿点了点头,两人又说了会子话,秦若兰带着如絮回去了。

自凌小染走出永福宫后,她常常去御书房陪玄羽,有时亲手做一碟小点心,煮一壶杏仁茶,与玄羽一呆就是半下午。玄羽忙的时候,她就拿了些野史看,看到有趣处,会拉玄羽一起看。

两人相处的情景就像一对恩爱的夫妻,没有三年前的血债,亦没有三年来的隔阂,玄羽很满足现在的相处模式,他从来不会逼凌小染回应他的感情。

在他心里,只要她还愿意这样平心静气的与他说话,他就心满意足了,但偶尔心里还是会有渴望,渴望能拥她入怀。

但是他明白,自己不能急进,急进了,反而会将她逼离自己身边,他已经等了三年,再等三年也无妨。

而对于凌小染来说,她对玄羽展露的每个笑意都用尽了心力,她有时看着玄羽那闪闪发亮的双眸,她心里会升起一股罪恶感,明明是那样恨他,恨不得杀了他,可是面对他幸福的笑意时,她又开始深深的憎恨自己。

以前在现代,她看电视剧时,总是不耻那些男人拿女人的感情报复女人,而她现在正在做自己最不齿的事,她心里很难受。

每一次从御书房回去,她都要做许久的心理建设才敢再出现在玄羽面前,她怕她会会在他期盼的目光下崩溃,更怕到最后自己会放弃报仇。

“染儿,你一直盯着我看干什么,我脸上有脏东西吗?”说话间,他已经抹了抹自己的脸,结果不抹还好,一抹就将手上不小心沾上的朱砂抹到脸上,偏偏他抹了好几下,看起来就像一只大花猫。

凌小染见状,噗嗤一声笑出来,与玄羽相处的这些天,她发现他其实很有逗人高兴的潜力,每当她心情低落时,他都会恰到好处的逗乐她,然后她就会忘记自己的烦恼,开心起来。

就像此刻一样,他明明是一国之君,却愿意因为她的不开心而将自己威严的一面放在一边做女一个大男孩才会做的事。

有时候一个冷漠威严的人做出这样幼稚的举动来,其实是很煽情的,也很让人感动的。

凌小染见他脸上的朱砂越抹越多,捂着肚子笑得透不过气来。

玄羽却仿佛根本就没察觉到自己的狼狈,他莫名其妙的瞪着凌小染,道:“染儿,你笑什么?我的脸真的花了么?在哪里?”

凌小染笑得前仰后俯,好一会儿才止住笑,她捂着笑得发疼的肚子,见玄羽花猫似的脸,又忍不住笑,“哈哈哈,你这模样走出去,估计刘叔会吓晕过去的。”

想到刘叔那种千年扑克脸上会出现的神情,她笑得眼泪都飙出来了。玄羽看着她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模样,轻轻的笑了。

他如何不明白这些日子她撑得很辛苦,要在一个自己恨极了的人面前强颜欢笑,那是比死还痛苦的一件事,他尝试过,所以明白,所以他不想让她那么辛苦。

凌小染笑着笑着,就再也笑不出来,她见玄羽正凝视自己,眼中那抹了然让她心里慌乱极了,她站起来,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玄羽好不容易让她放下防备真心一笑,又岂会让她这么容易离开,他急忙道:“染儿,别走。”

凌小染的身形僵了僵,她背对着玄羽,知道玄羽的视线一刻也没有离开自己,她微微阖上双眸,水袖中的手握得很紧,道:“玄羽,我累了。”

真的累了,她不该来接近他的,越了解他,她就越觉得他不会是那么狠心杀死他孩子的人,可是三年前的耶一幕幕,他俊脸扭曲,眼里装着满满的厌恶,他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孽种,不是他的。

他在说出这样伤人的话时,眉头都没有皱一下,那样残忍的玄羽怎么会是眼前这个来逗自己笑的玄羽?

玄羽站起来,手伸了伸,终是没有再动作。

凌小染捏紧拳头,回过身来看着玄羽,轻轻的仿佛是带着梦呓的问道:“玄羽,你后悔过么?”

玄羽浑身一震,后悔么?这三年来他问过自己无数遍,可是得到的答案始终如一,他看着凌小染,淡淡的道:“如果回到三年前,我仍会选择那样做。”

是的,如果时光倒回到三年前,让他选择的话,他还是会这样选择,并且绝不后悔,哪怕她会恨死他。

凌小染全身一颤,她回过身来踉跄着奔出御书房,那一刻,她希望玄羽能回答她后悔了,或许那样她就会放过他,可是他不后悔。

凌小染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回到永福宫,她的心才渐渐安定下来,她失神的向宫里走去,一不留神,便被地上一个包袱绊倒,她狼狈地爬起来,回头去看那东西时,突然瞳孔圆睁,一声尖叫猝不及防的响在永福宫的上空,他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第三卷:抵死缠绵夜夜欢 005 他的爱从未离开

眼前白茫茫一片,凌小染脚步轻浮的向前走着,仿佛是踩在云端,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透过白雾,她似乎看到一个身穿吉服的小男孩,那小男孩也忧郁的望着自己。

看着那熟悉的面容,她记起他是谁了,连忙向前走去,那小男孩见她向自己走来,站起来轻轻一飘,就飘出老远,凌小染一阵心慌,急道:“孩子,我是娘亲啊,快,快到娘亲身边来。”

那小男孩只是忧郁的望着她,每当她要接近时,他又飘出去很远,凌小染在后面始终都无法追到他,见他转过身去,她道:“孩子,不要走,让娘亲摸摸你,让娘亲摸摸你好吗?”

三年了,每当她梦到他,她都无法靠近他,他总是用那种忧郁的目光看着她,这一次,她说什么都不会再让他走,心里想着的同时,她拼尽全力向小男孩追去。

这一次,小男孩没有再离开,他静静的立在原地,忧伤的望着她,凌小染颤抖着手去碰他的脸,刚要碰到,那小男孩如玉的脸一下子变得毛茸茸的。

“啊。”凌小染吓得尖叫一声,一个打挺自床上跳了起来。

此时正是夜深人静,玄羽守了她一天一夜,已经困得趴在床沿睡着了,千兰千墨站在一旁,也直频频打瞌睡,而夜莺刚推门进来,几人听到声音,齐齐的冲过去。

玄羽一把将惊恐万分的凌小染抱在怀里安抚道:“染儿,别害怕,我在这里,我在这里陪着你。”

凌小染捂着眼睛尖叫,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清醒过来,她脸上全是泪水,无助的模样令玄羽心痛极了,她两眼无神的盯着玄羽,似在看他,又似没有看他。

“猫,猫,死猫。”凌小染回想起自己晕倒前所见之物,声音抖得让人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玄羽紧紧的抱着她,道:“这里没有猫,你别害怕,染儿,别害怕,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凌小染依在玄羽怀里  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玄羽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一面道:“别哭了,别哭了。”

夜莺等人见状,知趣的退出寝殿,来到殿外,千兰惆怅的望着漆黑的夜空,道:“唉,公主总算肯在人前大哭一场了,这三年来,她将自己逼得太紧,公主的命真的是太苦了。”

“是啊,公主也太不容易了,还记得公主未曾出嫁时,她是多么快乐无忧啊,可是现在……,唉,也好在皇上对公主是真心真意,否则公主就太凄惨了。”千墨接过话道,她永远都无法忘记自己初见凌小染的情形,只可惜世事弄人。

“你俩不要命了,这话也敢在人前说,小心隔墙有耳,我瞧着公主已经清醒过来,你们也累了一天了,块去唾吧。”夜莺淡淡的道,她向来谨慎,所以提醒两人。

千兰千墨同时吐了吐舌头,齐声道:“知道了。”千墨瞧夜莺并没有随她们离开,顿住脚步,问道:“夜莺,你不去睡么?”

夜莺看了一眼寝殿,摇了摇头,道:“公主这边还要留人侍候,你们先去吧。”

昨天她在屋里听到尖叫声,就立即赶出来,正瞧见凌小染晕倒在宫门前,她急忙奔到她身边,地上躺着凌小染,她身旁两步远的地放放着一个包袱,包袱里包着一只身穿锦衣的死猫,死猫形状可怖。

她因为心急凌小染的情况,没有去管那只死猫,急急的将凌小染扶回屋里,等她安顿好一切,记起那只死猫时,它已经不翼而飞,她查过各宫里记档,只有清常在养了一只猫。

经过她的查访,确定那只死猫确实是清常在养的,在她去查问清常在时,清常在却说自己养的那只猫已经三天没回去了,她也正派人到处寻找。

听夜莺说有只死猫吓到了皇后,清常在满脸惶恐的跪倒在地,一面伤心欲绝,一面说自己养了那只猫三年,这三年寂寞的时光都是因为有它的陪伴而显得充实,她说除非要她的命,否则她绝不会拿它去害人。

夜莺瞧她的样子也不像是作假,遂毁了永福宫,只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是谁在背后使阴暗害公主呢?没有了证据,她想查也查不出来,只得将此事暂时搁在一边,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公主的安危。

凌小染嘤嘤哭过一阵后,失控的情绪才慢慢稳定下来,当她察觉自己正倚在玄羽的怀里,她不好意思的推开他,讷讷道:“真不好意思,把你的衣服弄花了,要不你换下来,臣妾让夜莺洗了再给你送回去。”

玄羽见她又露出那副冷静自持的模样,心里很不好受,他扯了扯唇,道:“染儿,告诉我,你晕倒前看到了什么?”

凌小染抬头惊讶的望着他,突然又明白过来,定是有人知道三年前的事,所以想来吓自己,她是笑着摇了摇头,看来这后宫里有人已经对她心生怨恨了。也罢,自己本就没打算在宫里算久待,等她报了仇,她就会离开,所以也不打算与这些小人多计较,只是希望她们懂得收敛点,若敢再惹她,她定要新仇旧恨一起向她们讨回来。

凌小染摇了摇头,道:“没有,只是不小心晕倒了,皇上,夜已深,您还是回去吧。”

玄羽目光探寻的望看她,见她只是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他的心不断的往下沉,“罢了,你既然不愿意说,我也不逼你,你好好休息吧,朕就先回去了。”

凌小染看着他站起来向外走去的落寞背影,心底缓缓升起一股烦躁感,她重新躺回床榻里,用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可是却怎么也睡不着。

或许是这三天已经睡得够久了,所以她没有半分睡意,耳畔又传来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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