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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冷王爷:待休王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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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小染伸出手指使劲的抠着喉管,千兰与夜莺奔进去时,正见她撑着床不停的干呕,千兰急得眼泪直落,哭道:“公主,你不要这样子,公主。”

夜莺也被逼出了泪,她过去抱着凌小染,哭道:“公主,你不要这样,没用的,没用的。”

凌小染就像发了疯,她推开夜莺,厉声道:“怎么会没有用,我一定能吐出来的,我一定能吐出来的,我要救他,夜莺,求求你帮帮我,帮帮我……”说到最后,她已泣不成声,为什么老天要对她这样残忍,为什么玄羽要对她这样残忍,孩子是无辜的,就算他恨她,恨蓝家的所有人,可是孩子是他的,也流了他的血液,他怎么忍心?

夜莺无声啜泣,她帮不了她啊,她有负先皇所托,没有保护好公主。

凌小染感觉肚子一阵纹痛,她捂住肚子,恐惧道:“孩子,你不要走,求求你,别走,娘亲不能没有你,求求你。”

她疼得在地上打滚,下腹猛的窜过一股热流,千兰在一旁惊恐的睁大眼睛,手死死的捣住嘴,颤声道:“夜莺,血,血……”

夜莺成为暗卫的过程中经历过太多的血腥,可是没有像今日这般胆颤心惊,她紧紧抱着在地上打滚的凌小染,泪流满面,“公主,你别怕,公主,有夜莺陪在你身边,你别怕。”

凌小染推开夜莺,无助的看着大片血渍从下身不断涌出,她的又魂似乎也随着这些鲜血一起抽离了身体,她怔怔的看着殷红的血流成一个大圆圈,此时候在屋外的引婆急忙冲了进来。

见到这大滩鲜血,呀的惊叫一声,连忙喝道:“快,快将公主抬到床上去,再这样下去,公主会丢了命的。”

夜莺与千兰急忙去扶她,然而凌小染却甩开他们,颤着手摸向地面的鲜血,然后将染了鲜血的手放进嘴里,死死的咬往手指才能抵住满心的绝望,“孩子,妈妈对不起你,妈妈无能,妈妈无能,玄羽,从令往后,我与你誓不两立。”

说完这些话,她仿佛再也没有力气,头一歪,昏死过去。

玄羽站在窗外,将屋里的情景尽收眼底,他疲惫的阖上双眸,这一生,他最不愿意伤害的人就是凌小染,可是到头来,他却伤害她最深。

“王爷,亥时就要到了,你是不是准备入宫?”

玄羽回过头来,对刘叔道:“刘叔,你不用跟我去了,留在这里守着公主吧。”

“王爷,我……”刘叔急道,以前不管是大小事都是他与玄羽一起度过,这次这么重大的事他怎么能缺席?

玄羽轻轻打断他,没再看屋里一眼,道:“她在我在,她死我亡。”

刘叔全身一颤,看着他颓唐的背影,摇头叹息,既然他那么在乎公主,又何苦要逼她打掉孩子?唉,现在的年轻人做事越来越让人猜不透了。

………………

德文帝十二一年秋,玄羽夜袭皇城,一举击败守皇军队,入主皇城。翌日,玄羽登基,改国号为玄,自己尊号文轩帝,封凤诩公主蓝小染为东宫孝文皇后,前朝重臣秦源正的掌上明珠秦若兰为西宫孝惠皇后。

登基当日,亦下诏发兵三十万至嘉陵关,半月之后传来捷报,玄羽大宴朝臣,亦下旨免征税三年,平民百姓欢欣鼓舞,家中有两子的主动让长子参军,玄羽下旨,将这些参军的平民编成子弟兵,作为后备储蓄力量。

完夏国连连败退,玄国军队收复丧失的十八座城池,将完夏国赶出关外,完夏国派使者求和,与玄羽签订他在位期间,绝不让完夏国的一兵一卒侵犯玄国的土地,一场大战就此结束。

文轩帝三年,国泰民安,玄羽下诏休兵养农,又重商抑农,玄国在他的冶理下,渐渐走向经济强国。

这年春,西宫孝惠皇后秦若兰带着两岁的小女儿怜荷公主在御花园里赏牡丹,东宫孝文皇后亦带着大宫女夜莺从另一边走来。

这是凌小染搬进皇宫后第一次出现在御花园,她眉目轻淡,着装简约。彼时怜荷公主正与大宫女如絮玩老鹰捉小鸡,怜荷公主一边咯咯笑着去抓如絮身后的小鸡,一个不慎,撞进了凌小染怀里,她哎哟一声,跌倒在地。

见凌小染穿着平几,她站起来皱着小脸,颇有气势的斥道:“哪里来的奴才,连本公主都敢撞,你不想活了么?”

怜荷奶声奶气的声音传进凌小染耳里,她怔了怔了,轻淡的眉目染上一股深觉的忧郁,若她的孩子能出世,怕也有三岁了吧。

每每想起那撕心裂肺的一夜,她的心就微微刺疼着,即使已经过了三年,可是在她脑海里仍清晰如咋。她常常在梦里惊醒过来,梦中有一个小男孩哭着问她,为什么没保护好他,为什么不要他。

每当这时,她对玄羽的恨意就会加深一点,沉静了三年,在众人心中只有西宫皇后而没有东宫皇后时,她悄然出现在众人面前,这一次,她要让玄羽付出应有的代价。

凌小染蹲下身去,笑盈盈的看着怜荷公主,亲切道:“你就是怜荷公主吧,有没有伤到哪里,来,我扶你起来。”

怜荷仗着父皇与母后的宠爱早已无法无天,她站起来,小脚狠狠的踢了凌小染一脚,小脸扭曲着,道:“你是什么东西,凭你也敢碰我,本公主要告诉父皇,让他砍了你的脑袋。”

秦若兰本是坐在凉亭中赏景,她听到怜荷的惊呼声就已经焦急的站起来向这边走来,又看到久违三年的凌小染,她停顿下脚步,这些年凌小染静静的待在永福宫里,在她心里好像早已经遗忘了她,此刻见面,她有些无所适从。

她还记得三年前玄羽对她是多么宠爱,亦记得这三年来玄羽躺在她身侧唤的是谁。

在沉香水榭玄羽逼凌小染喝下堕胎药的事她有所耳闻,当事人却对此事讳莫如深,因此她也不知道那事是否属实,只是自玄羽登基以来,两人就再也没见过面中推测,那夜之事怕不是风言风语。

此时再见凌小染,她竟觉恍若隔世,三年来,岁月的痕迹并未在她脸上留下什么,她虽衣着简单,依然是那样绝美。反观自己,一身绫罗绸缎,穿金戴银贵不可言,但与凌小染相比,她终是多了几分市侩之气,而少了几分灵动。

又见怜荷对凌小染无礼,她紧走几步过来,拉开怜荷斥道:“怜荷,怎可对母后如此无礼,快跟母后赔礼道歉。”

她不会忘记,即使凌小染三年来不问世事,但是她的位份却比她高。

凌小染微笑着摆了摆手,制止秦若兰斥责怜荷,柔声道:“是本宫撞到了怜荷,再说小孩子脚力也不重,伤不到本宫的,妹妹何须斥责她。”

怜荷不满的撅着嘴,嘟囔道:“母后,怜荷只有你一位母后,其他的狐狸精休想成为本公主的母后。”

夜莺站在一旁,明知道自己不该插嘴,却不容怜荷侮辱凌小染,她冷声道:“公主仔细说话,当心舌头。”

怜荷让夜莺这一吓,一下子大哭起来,正巧此时玄羽与刘叔经过御花园,听到怜荷的哭声,远远的就道:“是谁又惹朕的小公主哭了,朕给你做主。”

怜荷听到玄羽的声音,朝凌小染做了个鬼脸,短胳膊短腿撒着欢儿的向玄羽奔去,直撞进他的怀里,伸手一指凌小染,道:“父皇,就是她撞了怜荷,父皇要砍了她的脑袋。”

玄羽抬头望去,凌小染缓缓转身来,他全身一僵,瞳孔倏然紧缩,三年了,自他将昏迷的她接进皇宫,她就再也不见他,他知道她无法原惊自己,但是只要她还活着,他就心满意足了。

最开始那一年,她总是时睡时醒,整个人呆呆傻傻的,她什么人都不认识,唯独认识他。他曾经试着接近她,然而他的气息刚传进屋内,哪怕他还隔得很远,她都会自昏迷中清醒过来,然后发狂……

从此后,他就再也不敢去见她,哪怕是远远的见上一面都不敢。

然而今日,她却走出那个她禁闭了三年的地方,明明她正浅笑盈盈的看着他,他却感觉这笑很虚假,仿佛藏着利刃,只一眼,他就明白,她终于准备好要来找自己讨回三年前那笔血债了。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别来无恙。”凌小染浅笑盈盈,眉眼弯弯的模样刹是动人,她看着他,仿佛眼中只有他,然而只有她自己明白,她要用多大的力气才能维持住满脸的笑意。

玄羽倾身走到她身边,亲自搀扶起她,感觉她的娇躯微不可察的颤抖了一下,他淡淡道:“快起来吧,都是自家人,就不必拘礼了。”

凌小染不着痕迹的抽回自己的手,她浅浅笑着,“皇上说的是,是臣妾太拘束了,三年未见,怜荷已经这样大了,假如臣妾的孩子还活着,现在应该也这般大了。”

玄羽听她提起那无缘的孩子,狐狸眼中掠过一抹忧伤,旋即又掩了下去,他道:“是啊,这些年来,朕也常常梦到他,他终究是与我们无缘,你身体刚好,别想那么多。”

凌小染莞尔一笑,笑里藏刀道:“臣妾怎么能不想呢,孩子日日入梦来让臣妾替他报仇,皇上,您说臣妾该怎么办?”

站在秦若兰身边的如絮浑身颤抖了一下,脸上掠过一抹慌乱,见众人没注意到她,她才镇定下来。

玄羽闻言,倏然抬起头来看向凌小染,她仍是浅浅的笑着,模样惬意就好像正跟他谈论着今天的天气如何,他勉强压抑住翻腾的思绪,道:“又在胡说了,孩子若是知道你还记挂着他,他一定会走得不安心的,你难得走出永福宫,要不去我的御书房坐坐?”

玄羽知道她不会拒绝,因为她的目的是那样明显,而当看到她点了头,他心里五味杂陈,叹息一声,他们已经无法再回到从前了。曾经他那么努力的想要挽回这一切,可是此刻面对着她的浅笑,他竟觉得很无力很无力。

“好。”凌小染淡淡的道。

玄羽与凌小染并肩走在阡陌交错的甬道上,夜莺与刘叔跟在身后十步之外,刘叔看着他们的背影,低声道:“公主此番有何打算?”

夜莺侧眸扫了他一眼,轻声道:“我也不清楚公主想做什么?或许是想通了,或许是……”她没有说下去,但是她相信刘叔是懂她的意思,公主从未忘记过三年前的事,那一夜她九死一生,她从死亡边缘挣扎过来问的第一句话是“我的孩子还在么?”

当时她与千兰千墨止不住的掉眼泪,她却笑了,说了一句更让人心酸的话,“我要睡觉,一定是我还在做梦,等我醒了,我的孩子就会回来。”

从那日起,公主一睡睡了七天都未再醒过来,她们急得焦头烂额,立到玄羽从皇宫里赶来,日夜守在凌小染的床边,她的脉象却越来越弱,李大夫说,照此下去,公主必死无疑。

那晚玄羽发了狠,将凌小染自床上拖下来,在她耳边冷声道:“蓝小染,你就这么没出息,我告诉你,你的孩子是被我杀死的,我杀了他,你有本事就给我好好的活着,我等着你来替他报仇。”

夜莺眼见玄羽逼迫凌小染,她再也无法坐视不理,她狠狠的甩了玄羽一巴掌,将他推开,把凌小染紧紧的抱在怀里,吼道:“玄羽,你疯了,你这样只会把她逼向死路。”

玄羽摸着唇角的血渍,从夜莺手里抢过凌小染,狠狠的摇晃着她,吼道:“我告诉你,你的孩子已经死了,你的孩子已经死了,想要替他报仇,你就给我好好活着,我随时等着你来报复。”

凌小染脸色苍白如纸,这一刻,眼泪却顺着眼角不停的滑落,她缓缓睁开眼睛,无神的着着玄羽,厉声道:“滚,滚出去,我一辈子都不想看到你。”

刘叔叹息一声,他一直不明白玄羽为什么会那样做,如果果真是仇恨蓝家人,为什么在他夺得帝位时,却没有下令斩杀凌小染。

“夜莺,尽力阻止公主吧,三年前的事,她痛苦,王爷比她更痛苦。”

夜莺不置可否,三年前的事她能说,到现在她才明白玄羽当时为何还要多此一举的灌公主堕胎药,恐怕就是要激起公生的求生意志,倘若她现在告诉了公主,那么玄羽当年的苦心就全白费了。

前面两人似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路有说有笑,凌小染想起当时郊游的情形,忍不住笑道:“那时候臣妾下水捕鱼,觉得自己能捕到鱼很有成就感,可是你却凶巴巴的将我骂了一顿,我气冲冲的跑了,然后躲进菜花地里,等你们找过了才出来。”

玄羽耳畔响起她柔柔的说话声,记忆也回到那日,他明明是想带她出宫让她好好放松一下的,可是看到她不顾身份的下水捕鱼,大男人主义就发作了,此时想起来,仍觉得自已过激的反应很好笑,“原来你藏起来了,难怪我跟天驰他们找了你一下午都没找到。”

凌小染笑道:“对啊,后来我自己却走丢了,当时挺后悔自己那样任性,好在遇到了……”她突然打住话头,想起那道飘逸出尘的身影,她的笑客顿时僵在唇边。

玄羽仿佛也察觉到她在想什么,也没接话,过了许久,凌小染才问道:“对了,我在永福宫里不知世事,郁天驰与悠然后来怎么样了?真的在一起了么?”

玄羽这才重新露出笑客来,道:“是啊,他们能走到一起也挺不容易的。”

“此话怎讲?”凌小染露出感兴趣的样子来,最后一次见到思悠然是在酒楼外,这么多年没见,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应该会比她幸福吧。

玄羽将郁天驰与思悠然的事略略的讲了一下,凌小染听后叹息道:“有情人终成眷属,那年与悠然分离时我就看出来,她与郁天也在一起是迟早的事,只是那丫头太过执拗,如此也好,总算没有错过彼此。”

玄羽的脚步停了下来,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凌小染,反问道:“你呢?你是否愿意再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

凌小染浑身颤了颤,她对玄羽只剩下满心的恨,若非这股恨意支撑着她,也许在孩子死时,她已经死了。她撇开头去,款步向前方走去。

玄羽跟在她身后,三年来,他一直这样看着她的背影,明明再近一步就能将她拥入怀里,可是他却不能,她恨他,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玄羽,为什么你不杀了我?”凌小染的声音幽幽传来,玄羽那样恨她,那样恨她肚子里的孩子,他为什么不杀了她,只要她死了,他们之间就一了百了了。

玄羽苦笑一声,他也想问自己为什么,天下女人那么多,他为什么就爱上了她?为了她,他宁愿成为千古罪人,因为只有他强大了,他才能竭尽全力的保护她。

“关许是等你来杀我吧。”说完,他又苦笑一声,他们之间似乎除了恨就再也没有其他。

凌小染回过头来,淡淡的睨着他,瞧清他眉眼间的;苦涩,她浅浅一笑,道:“走吧,你不是想让我去看看你的御书房么?”

玄羽收起满心的苦涩,遂笑道:“好。”说罢大步走到她身边,自然的牵起她的手,感觉到她轻微的挣扎,最后还是柔顺的任他牵着,他唇边溢出一抹笑。

染儿,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只要能再这样亲近你,哪怕你是想要我的命,我亦无怨无悔。

秦若兰看着玄羽与凌小染相偕离开,脸色顿时苍白,她紧紧才攥紧拳头,心里忿恨不平,为什么她拼了命才在玄羽心中占有一点地位,而凌小染却不费吹灰之力就将玄羽的魂魄都勾了去?

她不甘心,这三年来她苦苦经营,好不容易才让玄羽对她亲近了些,凭什么她一出来就要夺走属于她的一切?

如絮在一旁看着脸色铁肯的秦若兰,她命身旁的宫女将怜荷带到别处玩,才道:“娘娘,您瞧瞧皇上一见到她就魂都没有了,只怕她再在皇上耳畔吹点风,您的地位恐怕就不保了。”

秦若兰双手紧紧的绞着衣摆,冷声道:“本宫不会让她如意的,三年了,本宫以为她会在水福宫里待一辈子,没想到她终究还是出来了,本宫并非三年前那样不济,她若想从本宫手上抢走本该属于本宫的东西,也要看她有没有这个能耐。”

如絮唇边缓缓绽出一抹阴冷的笑,“那么娘娘打算怎么做?”

“皇上喜欢什么,本宫就投其所好,这是你教本宫的,只是究竟是不是投其所好,就只有我们自己心里清楚。”秦若兰拿起手绢擦了擦唇角,眸内掠过一抹幽冷的光芒。

“去库房里挑些贵重的东西送到永福宫去。”秦若兰道,如絮领命,刚要离去,秦若兰又叫住她,想了想,道:“去,把去年中秋皇上赏的送子观音找出来一并送去。”

如絮眼中划过一抹了然的笑意,丧子是凌小染心头大病,秦若兰如此做无非是想刺激她。

来到御书房内,大理石地砖光可鉴人,凌小染看着偌大的御书房想起蓝彻曾威风凛凛的坐在龙座里睥睨天下,然而短短时时间里,这里却易了主,如今却是玄羽高高在上的坐在上面。

想来世事还真是奇妙,她知道没有哪国皇帝能千秋万载,可是凤诩国灭亡得实在让人很伤感,而且凤诩国的子民接受亡国的心里也淡定得让人很无语,从这里就能充分看出蓝彻执政这些年来有多不得人心。

她虽在永福宫内闭门不出,但是对于天下时事却并非完全不知,据说玄羽不费吹灰之力的攻下皇城,然后没有受到大臣的丝毫阻挠就顺利登基。

在她的记忆里,每个朝代更替都会有忠于前朝的臣子以身殉国,然而轮到凤诩国灭国,朝臣却没有丝毫的动静,淡定的沦为新朝的走狗,她并非看不起这些朝臣,而是至少面上也得表示一下抗争不是?至少表表忠心吧,可是没有,在他们心里,似乎巴不得凤诩灭国才好。

“臣妾听说你将凤诩……噢,不对,是玄国治理得很好,上到朝中百官,下到黎民百姓都对你赞不绝口,说你是一个德仁兼具的好皇帝。”凌小染每每从夜莺嘴里听到这些,都会冷笑不已,然而她却无法否认,玄羽确实是治国之才。

玄羽淡淡的笑了笑,道:“朕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只是明白百姓们想要什么样的生活而已,染儿,我们不说这些事了,你的身体都好了么?”

凌小染回过头来,道:“劳你记挂了,我的身体早已大好了,这些日子让夜莺她们盯着喝药,喝得人嘴里直发苦,你可别又唠叨让我喝药,否则我要让你好看。”

玄羽莞尔一笑,他还记得她有多怕吃药,“良药苦口……”

“哎哎哎,”凌小染举手制止他继续往下说,“我可说了,别跟我提这些,我现在听到这几个字就难过,我的身体真的好了。”犹怕他不信似的,她抓着裙摆蹦蹦跳跳表示自己很健康。

玄羽被她跳得眼花,将她拉进自己怀里,告饶道:“好了好了,我相信你已经大好了,别再跳了。”看着她如今活蹦乱跳的样子,他总算放心了。

那些日子,她脆弱得仿佛轻轻一触就会消失,他连抱她都不敢抱得太重,生怕一用力就将她揉碎了,就连此时,明明知到她的身体已经很好了,他仍是不敢太用力。

凌小染被他拥在怀里,她浑身像是被针刺一样难受极了,她轻轻扭动身体,像一条湿滑的鱼,不着痕迹的从他怀里退出来,走到书案旁,看到书案上放着打开来的奏折,上面寥寥数语,大致意思就是漠河水患,要求朝廷振灾,拨款维修河提。

奏折下方是几个龙飞凤舞的朱砂字,“你要南巡?”

玄羽点点头,道:“对,朕登基三年了,打算利用这次南巡的机会好好考察一下民情。”玄羽瞧她双眼闪闪发亮的样子,笑道:“你在宫里待了三年了,想不想出宫走走?”

“好。”凌小染微笑道,她会选在这个时候走出永福宫,就是得到消息他会南巡,她低眸看着那明黄色的龙椅,唇边泛起一丝幽冷的笑意。玄羽,我会让你有去无回。

第三卷:抵死缠绵夜夜欢 004

           

凌小染自御书房出来,看了一眼晴好的天色,眼中弥漫深浓的恨意,三年了,她始终无法忘记那一日的情形,玄羽狰狞着脸强逼她喝下堕胎药,那艳丽刺目的鲜血逶迤了一地……

“公主,这里风大,奴婢送您回宫吧。”夜莺拿着一件轻若蝉翼的白色披风给她披上,莫看这披风平凡,却是取雪貂身上最柔软的一撮毛制成丝线织成,其耗时二年,由三十个绣女日夜不停的赶工而成,其上缀着黄豆大小的东海珍珠,粒粒圆润,是不可多得的珍品。

 这件披风曾引起各国妃嫔争相抢夺,然而最后却被玄雨以一座城池换来,当

时全国哗然,都以为这是百羽送给他的宠姬白柔儿柔妃,然而也只有当事人明白,这件披风最后送给了久居水福宫的东宫孝文皇后。

野史记载,玄羽听闻世间有这样一件罕见之物时,并未露出半点感兴趣的样子,而他的近侍接着说了一句,“据说此物虽轻如蝉翼,却是最好的御寒之物。”

只此一句话,让玄羽决定花了一座城池换来,据他的近侍说,当时文轩皇帝撑着肘半晌,淡淡的道出一句,“她自小产后身体就畏寒,此物于她当是最好的东西。”

凌小染低下头来,撑着夜莺的手缓步步下白玉石阶梯,自她三年前小产后,就很畏寒,但几受了一点凉,回到屋里就是躺十天半个月,偶尔严重时还会昏睡几天。

据太医说,这是小产后没调理好留下的后遗症,再加上身体里刹那芳华的余毒未清,她的身体已经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了。

经过调理,现在体质稍微好了一点,却仍是不能掉以轻心,所以在众人都穿着轻薄的衣裙时,她出行还得带着披风。

两人刚步下阶梯,迎面走来一名娇艳的宫装女子,身后跟了两个大宫女,四个小宫女,论排场,绝对不输给东西两宫皇后,此人正是玄羽的宠姬白柔儿。

凌小染缓缓停下脚步,她在水福宫时曾听过白柔儿的名号,闻名不如见面,一见之下,脸若牡丹,腰若蒲柳,果然是倾国倾城之色,只是看到她的容貌,她心头掠过熟悉乏感。偏头想了想,却又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

就这短暂时间里,白柔儿已经婀娜有姿的走到近前来,她盈盈福身,声音若黄莺出谷,清脆动人,“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白柔儿模样虽敛得恭顺,可是神色间的倨傲却是不将她放在眼里的,凌小染也没必要讨好玄羽的女人,因为她从未曾在乎过玄羽的宠爱,她淡淡的瞟了白柔儿一眼懒洋洋的道:“柔妃不必多礼,起来吧。”

白柔儿谢恩后站直身子,看着凌小染身上那件价值连城的披风,心里恨得要呕出血来,她被玄羽宠得无法无天,也不将凌小染放在眼里,在她心里,凌小染不过是一个失宠弃后,有什么资格得到这件披风,遂出言讥讽道:“妹妹久闻娘娘盛名,今日一见也不过尔尔,听说娘娘是前朝公主,国破家亡,不知道娘娘为什么还活着。”

夜莺闻言,气得想出言反讥,凌小染轻轻的按了一下她的手,她们出来不是跟这种小角色斗气的,她失笑着摇了摇头,道:“今父白杨是前朝的重臣,这国都亡了,他作为臣子,为什么就没有带着你们一家老小殉国?”

白柔儿被她问得哑口无言,她气恼的瞪着凌小染,嫉妒道:“你得意什么?在后官谁最得宠谁的权利就最大,你不过是一个失宠弃后,有什么资格与本宫这样说话?”

凌小染淡淡的看着她,像是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你可知道,在这世上,所谓的得宠是最不可靠的,这一刻你得宠,可有没有想过,下一刻你就会跌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劳娘娘费心了。”白柔儿讥讽道,漂亮的凤眼被恨意填满,让她恬静的脸多了几分狰狞,“本宫才不会像有的人一样,偷了人还理直气壮……”

身后一条人影迅速掠过,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那人已扬起巴掌狠狠的掴了白柔儿一巴掌,白柔儿被他掴倒在地,嘴角瞬间便流出血丝来,她狼狈的看着来人,委屈的道:“皇上,您……”

玄羽看也没看她一眼,冷声道:“来人,将柔妃拖下去,革去皇妃头衔,打入冷宫。”

白柔儿的脸上这才有了恐惧之色,她再也顾不得形象跪爬到百羽身边,抱着他的腿,哭得梨花带雨,好不惹人爱怜,“皇上,臣妾知错了,求皇上看在臣妾是初犯的份上,饶了臣妾这一次吧,臣妾再也不敢了。”

玄羽冷冷的看着她,一脚将她踢开来,“平日里你仗着朕的宠爱在后宫横行霸道,朕峥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如今你竟然敢欺辱到皇后头上来,朕断断不能容你。”

白柔儿惊隍失措的又扑过去抱住玄羽的腿,大哭道:“皇上,臣妾不敢了,臣妾不该横行霸道,今后臣妾一定恪守本分,谨遵三从四德,再也不惹皇上生气,也不惹皇后娘娘生气。”

刚才还是一只高傲的孔雀,这一刻却卑微得像一只落水鸡,这就是后宫的生存法则,君王今日宠你,你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今日若是君王不再宠你,那么就算你国色天姿也就只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凌小染淡淡的看着两人,说实话,她并不想卷入后宫的争宠中,可是看这情形,貌似她不去找麻烦,麻烦也会找上头来,这就是她深恨帝王三宫六院的原因。

玄羽睇了凌小染一眼,见她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看着他两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场闹剧,他心里不由得有些挫败,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身后太监连忙走过来拖着柔妃。

柔妃虽是在哭,却没有错过玄羽看向凌小染那一眼,她明白自己求错了人,于是挣开内侍的钳制,跪爬到凌小染身旁,抓着她的裙摆乞求道:“皇后娘娘,是臣妾错了,臣妾不该冒犯您,求您饶了臣妾这一次吧,臣妾再也不敢说犯上的话了。”

夜莺刚才就想反击白柔儿,现在看她如此狼狈,心里实在快慰,她一脚踢开白柔儿的手,冷声道:“娘娘的衣服也是你这个罪妃能碰的么?不要弄脏我家娘娘的衣服。”

“夜莺。”凌小染淡淡的叫了一改朝换代,夜莺纵使不甘也只得退到她身后,凌小染几步走到她面前,自怀里掏女手绢在她面前蹲下,温柔的替她擦着眼泪。

白柔儿怔怔的看着她,不明白她下一步想干什么,凌小染却是轻笑了一声,用着只有两人听到的音量道:“瞧,我的话说了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应验了,所以说君往的宠爱最不能信,现在你明白了么?”

白柔儿心里恨她恨得半死,看着凌小染那张美丽高贵的脸,她就想不顾一切的抓花她的脸,自她进宫后,她就明白自己能得圣宠的原因,就是因为她这张脸与东宫皇后有几分相似。

那时她很度幸自己有这样一张脸,可是现在她却无比憎恨,因为她成也皇后,败也皇后,她不甘道:“你胡说,皇上不会这样对我,他不会这样对我。”

凌小染摇摇头,叹息一声,还真是固执啊。也罢,就让她好好看清玄羽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绝情绝意的人。

“皇上,臣妾刚踏出永福宫,你就废了柔妃,这在知情人看来是柔妃冲撞了臣妾,要是让那些不知情的人乱编排是臣妾嫉妒成性,容不下柔妃,臣妾就着实冤枉了。”

玄羽皱紧眉头,再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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