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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何鸣-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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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教训

 

    成都王萧炎因为封地最远,故而启程时间最早,所以到京城也是最早的。

    待他安顿好了众藩王才纷纷相继而来,萧擎得了圣谕皆把他们安置在了城外的别院中,这地方本来是皇上去南山狩猎时候住的行宫,因萧瑾瑜刚继位不久,这里一直还空着,正好乘着藩王们来,都用上了。

    其他藩王还好,回来只是个形式,住哪里并无所谓,反正大年一过,该领的赏赐领了,该提的要求提了,纷纷也就启程回封地。

    可是这藩王之首的淮南王却不一样。因为太后的原因,往年一来,便直接进了皇宫。

    虽然后来先皇禁止终身不准再踏入皇城半步,可新皇继位,他作为皇上嫡亲的叔叔怎么也得进京瞧瞧,所以太后跟皇上说了一声,便把这唯一的儿子诏来了。

    他以往进京都是住在皇宫内,却不料这一次被安排跟众藩王一起住在了这离皇宫甚远的行宫,当即脸色就不对,还把引路的宫女当场杖毙了两个。

    听回来复命的安公公说完,萧瑾瑜与萧擎对视一眼,皆是一副早就料到的模样。

    “皇上,王爷,这淮南王还一直嚷着要进宫面圣,说是要好好瞧瞧自己皇兄唯一的子嗣,被御林军拦下之后便站在宫门口大肆叫嚣,说了许多污言秽语诋毁皇上王爷。”安盛一边说一遍瞧高坐于上的两位主子,脸色变化不甚大。

    “哦,说了些什么?”萧瑾瑜倒是好奇了,按理说这个一心想要篡位的亲叔叔不至于这般无脑才是,要知道这京城可是萧擎的地盘。

    他竟然敢公然叫嚣,看来准备很充分了。

    安盛忙跪下说:“这话实在有污圣耳,老奴……”

    “无妨,说吧。”

    “淮南王说皇上现如今已经是王爷帐子里的常客,怕早已经忘记了自己姓什么,坐的是谁的江山了。”安盛说完就伏低了身体,静待两位主子发火。

    萧擎听完,仰头把手里的茶水送进嘴里,才波澜不兴的说,“看来淮南王离宫年纪太小,太后不曾好好教过他何为君臣之礼,送一道太后的懿旨过去,派个嬷嬷过去,好生教导一番,不认错不撤旨。”

    “老奴遵旨。”安盛领旨退了下去。

    萧瑾瑜忍了许久还是“噗”一声笑了出来,说:“皇叔此番不怕朕的堂叔记恨上?”

    要知道这嬷嬷过去可是负责掌嘴,淮南王比萧擎还长十岁,现已经是年过半百,膝下儿孙已经满堂了,还被人掌嘴,可也算是大戏了。

    “旨意乃太后下的,跟本王有何关系。”萧擎说完起身,又道:“皇上不去瞧瞧?”

    “若是皇叔跟朕一同前去,怕堂叔他不肯伏法吧?”萧瑾瑜不想去,要知道这淮南王此次进京城可是奔着她的位置来的,现如今她们是在拔老虎嘴巴的毛,还是躲远些好,免得他下不来台,直接把自己结果了,就地起义,得不偿失得不偿失啊。

    “远远看一眼吧,好歹你该瞧瞧他落败的样子,不然待到正式召见,本王怕皇上胆小怕了他。”

    萧擎跟淮南王接触甚多,这个自视甚高的人,连先皇都不放眼里,若不是瞧过他如落水狗一般的落魄样,难保这小东西不会被他唬住。

    再说这亲叔叔都被罚了他还能笑出来,他是真想看看这个小东西是何等的铁石心肠。

    “如此,便去吧。”

    说实话,萧瑾瑜还是挺想去看看。

    这皇宫萧擎比萧瑾瑜熟悉,他说远远看一眼,果然只是远远看一眼。

    “放肆,你们是什么东西,竟敢教训本王,真是瞎了你们狗眼。”淮南王听完太后的懿旨,直接站了起来,一拳打在了宣旨的小太监脸上。

    安盛瞧这架势,赶紧躲开,让身后的御林军上前架住淮南王,谦卑的说:“王爷,老奴对不住了。”说完冲着旁边带过来的两个嬷嬷说:“快按旨意行事。”

    两人也都踌躇了一下,不过不遵旨这可是要命的大事,这淮南王有可能这一次来了,以后就不会来了,相较之下站于两侧开始左右开弓。

    淮南王被几个精壮的御林军架住,纵然有翻天的本事,这时候也是那逃不出如来佛手心的猴子,只能任由人处置。

    不过他就算身体老实了,嘴巴照常不老实,被左右开弓,一得空也不停的叫嚣,什么要杀了皇帝这话也说出来了。

    此时正值晌午,人来人往的街道被挤得水泄不通,甚至有人奔走相告,此时宫城门口上演的这一幕精彩的大戏。

    看来说书先生又添了一出精彩的故事,前不久盛传的王爷皇帝的秘事瞬间失去了竞争力,要知道那个只是耳听为虚,说来娱乐一番还行,当不得真,可这是眼见为实的,说起来版本都可以多出好几个。

    “皇上可看够了?”萧擎问。

    “够了够了。”萧瑾瑜眼带笑意的说。

    “那走吧。”

    萧擎这方法虽然粗暴了些,不过真算好,这淮南王一直盯着王位不放,可不算是件好事,本就不属于他的东西,偏生要觊觎,现在好了,在众人面前丢了脸,怕就算给他皇位也不能服众了。

    临下城楼之时,萧擎突然说:“本王瞧皇上挺开心,楼下那人可才是皇上的亲叔叔,是嫡亲叔叔呢。”他特意把嫡亲说的很重,大概有意在试探她。

    萧瑾瑜一顿,确实如此,自己表现得太过兴奋了,忙掩饰了一下脸上的表情,说:“在朕心中,皇叔才是朕的亲人。”

    “油嘴滑舌。”他冷言道,不过绷着的面颊却放松了些。

    听说淮南王直到夕阳西下才终于扛不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这不刚认错完就栽倒在了地上,被家臣扶回了行宫。

    夜幕低垂,萧擎刚踏进太和宫,就感觉这里比往日清净了不少,那敲击木鱼的声音在宁静的夜晚越发突兀,非但没让人凝神静气,还多了许多烦躁。

    守在外头的刘公公见是萧擎过来,心领神会的高呼了一声。

    “太后,萧擎来了。”房嬷嬷走进佛堂,垂首低声的说。

    敲击木鱼的手顿了一下,但又继续了,并未理会,太后跪在蒲团上,嘴里念着佛经,像真的不理红尘俗事一般。

    只是那内心的翻腾怎么都停不下来,淮南王的事情她都还没找他算账,这逆臣竟然还敢找上门来。

    萧擎并不理会外面人的阻止,径直踏入进了佛堂,长身玉立在一旁,一身月白色锦袍映衬着昏暗的佛灯,像是那要来索命一般。

    “如此无礼,果然是没爹娘的野种。”太后收起手中的木鱼,闭着眼说道。

    “哼,满手鲜血的人还会念佛,怕会玷污这救苦救难的佛祖吧。”萧擎说着把供于佛龛前的手抄经书全撒了一地。

    太后怒喝一声,“萧擎,你好大的胆子。”

    “多谢太后夸赞。”他不怒反笑,笑的像那修罗场的罗刹一样,眼里笑里都透着一股杀气。

    “你有本事就杀了哀家。”太后被房嬷嬷扶着站起来,威严的瞪着他。

    “急什么,你亲孙子会亲手送你下地狱,现在上赶着可就不好了,好戏得慢慢看才有意思,是不是?”

    太后握着手里的佛珠,威严压制住的怒火,那声音像是从牙缝中传来一般:“萧擎,你就算杀了哀家又如何,你姐姐回不来了,不仅回不来了,你知道她临死前的模样吗?哀家应该好好让你看看,那关外的粗鄙汉子难得见到这般如花似玉的女子,能如何对她你应该知道吧?”

    “住嘴。”萧擎伸出手掐住太后的脖子,说:“我杀了你。”

    “哈哈哈,好啊,杀了哀家啊,就算杀了哀家你也得不到虎符,你也改变不了你姐姐被无数人玩弄至死的事情。”太后年岁已大,满脸皱纹,却不似别家老太太那般慈祥,她透露出来的样子总让人觉得厌恶。

    萧擎蓦地收回手,冷笑一声说:“淮南王会为了你今天的话死无葬身之地。”

    “你敢。”听到他提自己的儿子,她才有了一丝慈母的样子,不过这样更加让萧擎厌恶,甚至想立刻结果了他们。

    “敢不敢,拭目以待,本王不仅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还要把他的肉一刀一刀割下来喂狗。”往日的萧擎最多就是冷了些,此时的他眼中带着红血丝,丹凤眼中的恨意像利剑一般沁人骨髓。

    待萧擎离开,太后气淤难尽,脸色苍白,胸口传来钝刀敲击一般的疼痛,额上细密的汗珠直冒。

    房嬷嬷见此,忙上前扶着她说:“太后,奴婢扶太后去休息休息,您且一定要放宽心,淮南王可还等着您呢。”

    “他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威胁哀家,当年就该把他跟那个贱人一起送走。”


第19章 献计

 

    昨儿淮南王被抬回来的时候,淮南王妃就红了眼眶,今儿见自家王爷伤势越发严重了,更是哭哭啼啼,让人听了都觉得心烦。

    淮南王萧准脸上有伤,今天眼睛已经肿起来了,更别提那肿得像猪头一般的脸颊了,现在话也说不利索,听得心烦直接把递上来的汤匙给扔出去了。

    “你就知道横,就因为你这破脾气才受了这般屈辱,现如今还不知道收敛。”淮南王妃也是骄纵性子,受不得有人对自己横眉毛瞪眼睛。

    平日在家就是天不怕地不怕,萧准对她也算客气,只是出了这事儿之后,大家火气都是蹭蹭往上冒,谁也不肯让谁了。

    “滚出去,没见识的无知妇孺。”淮南王忍着疼痛,磕磕绊绊得把这哭哭啼啼的女人直接吼出去了。

    这一切都在太后的预知中,虽然他挨了一顿打,不过想到未来能坐上那九五之尊的位置,顺便把这个无知小儿乱刀砍死,虽然气愤却也还能忍。

    谁知道这女人却一个劲儿的鬼哭狼嚎,叫嚣得一点心情都没了。

    淮南王妃一跺脚把药碗一扔,也气哼哼的转身离开了。

    萧准也没有管她,只是按照自己母亲的要求,一步步的部署着计划。

    只是这宫里一直不来消息,让他觉得有些着急了。

    成都王萧炎过来的时候,萧准正在午休,他便让人不必打扰淮南王休息,自己一个人站在冰天雪地里等了一个时辰。

    等到萧准午休起来,身边伺候的人才与他说,成都王萧炎求见。

    当萧炎进来的时候,萧准明显感觉到了他带进来的寒气,不过他并未关切的询问,而是开口便斥责:“怎么来的这样晚?莫不是你也听了那外面的风言风语,想要投靠那无知小儿吧。”

    萧准一向看不起萧炎,虽同是藩王,两人封地还离得近,可若不是有需要,他绝对不会主动联系他。

    “王爷息怒,萧炎断不敢违背王爷的命令,也不敢轻看王爷,萧炎此番来得晚是发现了一件重大的事情。”萧炎忙躬身低头,谦卑的说着。

    萧准冷哼一声,不置可否,说:“发现什么事了?”两人同是藩王,可萧炎话少又懦弱,此番一对比,倒像是那卑躬屈膝的臣子对待君王。

    “我发现围场东边有一个缺口,或许因为新皇仓促继位,并未令人修缮。”萧炎说。

    萧准抽了抽那肿胀的眼睛,冷声的说:“哼,本王还道什么大事?围场有一个缺口关你什么事?难道你是藩王做腻了,想要来给那小儿做养马官不成?”

    他对萧炎的厌恶溢于言表,不管是说话做事总是当做奴才一般呵斥,算起来这萧炎虽然是个封地势力最小的藩王,可却是众藩王中年龄最大的。

    也只有是他这样的性子,才甘愿被人如此对待,若放在别的人身上,怕早就打起来了。

    “王爷请听我细细说完。”萧炎把头低的更低了一些,那不被瞧见的眼神中带着十分的不屑,才又开口道:“往年迎完新年皇上总会带领各藩王和大臣一同去围场狩猎,一来是增加各位王爷的亲情,二来是不要忘记这打江山的辛苦,只是在去年先皇身体不太好了,才取消了这个活动,今年咱们何不上奏皇上,请皇上不要忘记祖宗的规矩。”

    “然后呢?”萧准半卧着有些不舒服,想换一个姿势,本想招呼萧炎扶自己一下,结果看他头都快埋在地下了,只得作罢,气哼哼的自己挪动了一下。

    “到时候若是皇上在围场遇到有任何问题,这怎么说的清楚呢?”

    萧准沉思了一下,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但是觉得太过冒险,若是这萧擎逮住不放,一番彻查难保他查不出来,自己的军队又远在封地,远水解不了近渴,到时候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皇上乃本王亲侄儿,你是让本王做那背千古骂名的罪人吗?”他声音突然严厉了些,因为声音略大,还扯到了那伤口,疼的有些难受,心里的怒气不觉又增加了几分。

    “王爷恕罪,萧炎不敢有这样的居心,虽然见皇上对王爷的态度,实在心寒,为王爷不值得,可也明白君臣之道。”萧炎忙跪了下来,说的情真意切,让人动容,说:“我只是说这一路可能出事,至于这个事情的大小,还是王爷定夺啊”

    萧准心里当然是气愤的,只是现在飞虎神军刚有了一丝下落,他可不敢冒这个险,就怕沉不住气到头来功亏一篑。

    “行了,这事儿本王早已经定夺好了,以后休要再提。”太后一再告诫自己要沉住气,这个关键时刻他做事不得不多考虑了。

    萧炎见萧准不动心,又说:“王爷这可是一箭双雕的事,若这一次不出手,怕以后便寻不到如此好的机会了。”

    “如何一箭双雕了?”萧准一向是主见不大,听不得别人唆使,心里本就摇摆不定,现在更是表现得十分好奇。

    萧炎忙上前覆到萧准耳边说:“王爷可知陌影馆?”

    “西域杀手?”

    “正是,听闻这陌影馆的杀手不仅个个是顶尖的大美人,还有那无人能及的功夫,只是在十年前这陌影馆的老巢被萧擎给灭了,从此便没有了陌影馆的消息。”

    “这跟一箭双雕的事儿有何关系?”萧准蹙眉问道,一个被剿灭了老巢的杀手基地,能有什么大作为。

    “我瞧见萧擎身边的婢女便是那陌影馆的人。”萧炎又靠近了一些说。

    “何以肯定?”

    “曾经有幸接触过一次陌影馆的杀手,眼角有一颗如同影子一般的蝴蝶阴影,昨天偶然我竟然发现那婢女眼角便有这个标志,虽然处理过不太明显,但若仔细,便能发现。”

    “如此说来,那陌影馆根本没覆灭,而是被萧擎所利用了?”

    萧准对陌影馆他还是了解一些的,这些女子个个身怀绝技,长相艳丽,以前是有钱就能为人办事,就算要杀的人是在守卫严密的皇宫中,只要价钱合适,她们都能为你办妥。

    被萧炎这么一说,难怪当年他会失败,难怪他那倒霉侄儿近水楼台都没能得到月,当年他捡来一个通房丫头眼角不正式有一只若隐若现的蝴蝶,原来她们早就在萧擎的算计之中。

    “王爷,何不借陌影馆的手,收拾掉碍眼的人呢?”

    萧准听后便笑了起来,说:“萧擎,陌影馆?哈哈哈,真是天助本王也,萧擎啊萧擎,这可都是你自找的。”太后总说他有勇无谋,今日他便让太后悄悄自己有勇有谋。

    想当年若不是萧擎使坏,他怕早就是这大齐的主宰了,何时能轮到他这个外姓人掌管天下了。

    他早就想寻机会把萧擎碎尸万段,眼前如此绝妙的机会便送到了他跟前。

    这一次就让新仇旧恨一起了结吧。

    萧炎见萧准赞同自己想法,便说:“王爷,萧炎封地虽小,能人不多,府里还有两个婢女身怀一些功夫,若王爷需要……”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萧准伸手打断说:“你那府里能有什么好的,这事儿你就不用操心了,要说能人异士,本王可不缺。”他也不傻,这么重要的事情自然不敢交给萧炎做,也不敢用他的人,难保他不会反咬自己一口。

    只是猎物再聪明也逃不过猎人早准备好的圈套,就算萧准不用他的人,既然走上了这条道,就防不住陷阱。

    “是是是,王爷说的是。”萧炎忙说:“对了,王爷这药膏是封神医所制活淤化血最是厉害,王爷定要好好养护身体,静待好消息才是。”

    萧炎给的东西,萧准都不太看得上,只是听说这药膏是封神医所制,便收下了。

    萧准说要休息了,便几句话把萧炎给打发走了。

    他走出萧准的房间,才立于空旷之处,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身上的袍子,然后才神采奕奕的离开。

    只是那眼中带着浓烈的不屑和嘲讽,跟刚才谦卑又懦弱的成都王相差甚远。


第20章 朝拜

 

    淮南王的事情一夕之间就传遍了皇城内外,连这高墙中的宫人一得空都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眉飞色舞的谈论开来。

    倒是行宫中的各位主子沉默寡言,像是没听说一般,甚至连底下伺候的人也被各家主子命令禁止,不可私下谈论,不然乱棍打死。

    不过各家女眷好不容易进一次京城,这各家藩王的女眷也是细枝末节都带着点亲的,这一见面自然有说不完的私房话。

    唯独这成都王萧炎的媳妇跟谁家都不熟,而且她是作为王爷的续弦,这才是第一年进京,不过她倒是会做人,也就一两天这院里各家基本都熟络了起来,虽然她家王爷自来不善于经营关系,可是这丝毫不影响她在个贵妇间的影响。

    “我说妹妹你也不嫌折腾这都快生了吧,怎得还跑这一趟,该好好在家休养才是。”说话的是昌都王萧霖王妃徐清韵。

    昌都王是先皇的大哥,除了淮南王,藩王中就他封地最大也最丰厚,这徐清韵的父亲更是开国功臣,地位可想而知。

    成都王虽也是藩王,可万不敌他们的,算起来成都王只是先皇旁支的一系。

    这徐清韵平时也是眼睛高过头顶,偏生对这成都王的续弦王妃文锦儿姐妹相待。

    说起来还是因为这文锦儿有一双巧手和巧嘴,入住当夜徐清韵的头痛病又犯了,她听说了后不顾怀着孕便去帮忙,正好她家有这个手艺,经过她一番按摩徐清韵果然好了许多。

    文锦儿摸着肚子,笑道:“不麻烦,这一路和王爷也是走走停停,当欣赏风景一般,王爷说留我一人在王府不放心。”

    “成都王自来重情。”徐清韵听完言语间不乏羡慕,成都王重情义是谁都知道的,听说偌大一王府连个通房都没有,就连这续弦的王妃也是正妻去世三年后才娶的。

    “是呀,王爷最是情重,就是话少了些。”

    徐清韵听了道:“妹妹可知足吧,这人好便行了,能说会道有何用,四处去沾花惹草才真是得不偿失。”

    “嫂嫂说的是呢。”

    徐清韵说的这倒是实话,哪家藩王不是家里侧妃,小妾一堆,还偷偷在外偷吃,果然真是人和人不能够比啊。

    萧炎回来时,正好看到徐清韵也在,躬身道了一声:“嫂嫂。”

    “王爷,您回来了。”文锦儿看到自己丈夫回来,脸上笑意更开了,忙让人搀扶着起来。

    萧炎看她笨重的身体,也伸手扶了扶,许是有旁人在,动作有些不自在,然后轻声道:“小心些。”

    徐清韵也不好打扰别人夫妻,便声称要回去了。

    文锦儿忙要送她,被她拦住了说:“妹妹好好休息,可别累了身子,你现如今可是该被照顾着的人。”

    待徐清韵离开之后,萧炎温和的样子立刻不复存在,取而代之是冷冰冰的模样。

    “王爷,臣妾让人煨了汤,现在还热着……”

    文锦儿话还没说完,便被萧炎无情的打断了话语,说:“本王不喝。”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转身离开的背影,文锦儿无奈的放下满脸应承的笑意,王爷啊,臣妾不久便永世离开了,你为何还是不肯原谅臣妾。

    往几年领女眷进宫拜见都是淮南王妃。

    今年因为淮南王出了那等事情,这领女眷进宫的任务便落在了昌都王妃徐清韵身上。

    进宫前一大早,各家女眷就收拾妥帖,带好封地的特产和贡品一路浩浩荡荡的往皇宫而去。

    众人先是拜了新皇,把贡品礼单留下,才又去了太后的太和宫。

    往年淮南王妃也是个会做人的,一路说说笑笑,还未进太和宫便可以听到欢悦的声音。

    徐清韵冷冷的,一路也就是偶尔跟文锦儿说几句话,走在在皇宫中低低沉沉,一点没有过年的喜庆。

    太后见来人是徐清韵,那冷若冰霜的脸更是严肃了几分。

    只收了礼物,说了几句叮嘱的话,便吩咐人领着各家女眷下去了。

    众人见徐清韵都没有要留下来的意思,便也纷纷起身离开。

    “嫂嫂不是说往日太后都会留各位在宫中用膳,为何今日却这般不耐烦。”文锦儿身子重,走得慢了些,这一出来,自然就落在人后面了。

    徐清韵为了照顾她,也跟她走的慢了些。

    她警戒的向四周看了一眼,说:“妹妹小声些,这淮南王昨日才被罚了,太后哪有心情。”

    文锦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话是这么说,但是皇上现在年幼,后宫全有太后打理,难不成除了淮南王别的藩王就不算王爷了,这太后也不留,咱们难不成还得去皇上的大殿上讨午膳?”她说着用手抚着肚子,样子好似十分委屈一般。

    徐清韵看了她一眼,突然想起了她这是有身子的人,自然不如她们,便笑了道:“瞧这都是做母亲的人了,还这般贪吃,既然入得宫来,怎么也少不了你的。昨日皇上便传了旨下来,今日在御花园备了宴席,待到下午等各家王爷参拜完,可与他们同行回行宫。”

    “这样啊,那妹妹我也放心,早晨急着进宫,可是饿着肚子哩,这肚子里的小东西可早就抗议了呢。”文锦儿许是年岁不大,说话总带着些憨娇直爽。

    几句话把自己的性子透了个底朝天。

    萧瑾瑜听了安盛的回报,道:“皇叔果然神机妙算。”

    萧擎对她的拍马屁不置可否,这是谁都清楚的,前儿日才让那淮南王丢尽了颜面,今日太后没发火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这小东西难不成还以为谁都跟他一样,天天跟一个仇人情同一家。

    若不是真的冷血无情,那可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萧擎淡淡道:“皇上该去见各位藩王了。”

    萧瑾瑜整理了一下那端庄的龙袍,她这一身新装可是新赶制的,十分合身,连同行动起来也更多了几分帝王之气。

    今日大殿上除却京中大臣,剩下的便是各地藩王。

    待她气宇轩昂的出现在大殿之上时,众藩王皆是一愣。

    眉宇间有几分先皇的样子,不过大多还是遗承已故皇后的容貌。

    精致的面容带着几分凌厉,若是位公主,怕也会跟先皇后一般成为倾国倾城的美人。

    最难得的是他周身皆带着林家老爷子那种气势,让人不可忽视。

    民间都传言新皇成了萧擎养的娈童,这番一见倒觉得传言不可信了,这般仪表堂堂威风凌凌的新皇,纵然年纪小怕也不会甘于困于人之下吧。

    突然想到前儿淮南王被打的那件事,他们觉得也是活该了,如此一想皆是忙不迭的磕头请安。

    “免礼”萧瑾瑜收起威严的样子,平易近人的说:“各位皆是朕的叔伯如此这般倒是太过生分了。”

    待众人谢恩起身站定之后,萧瑾瑜才又道:“怎么不见淮南王?”

    众人一听,忙低下了头,淮南王的事情传遍了京城,难不成皇上不知道?明显不可能,那现在皇上故意在群臣和藩王间问起,难不成还有别的意图。

    “听闻淮南王身体有些不舒服,留在行宫休养。”开口的是平时鲜少搭话的成都王。

    “这一路路途遥远,倒真是为难了各位王叔。”萧瑾瑜体贴的说:“传朕口谕,为淮南王送去两副血参好好补一补。”

    这打一顿给一颗糖被皇帝运用的炉火纯青,虽然不落人口舌,可大家也是心知肚明。

    萧擎看着坐在龙椅小东西一眼,就算她掩饰得再好也掩藏不住那眼里明显是耍小聪明得逞的笑意。

    那澄明灵动的双眼,像夜空中闪烁的星星一般。

    虽然自己与她相处这么久,似乎永远不曾看透过他。

    他到底是那个胆小怯弱的傻小子,还是那个就算危在旦夕也沉着应对的精明少年,亦或者他只是偶尔耍耍小聪明,但时时刻刻都念叨着皇叔怎么样的活泼孩子。

    随着安盛一声尖锐的“退朝”萧擎才从神游中回过神来,只是一抬头,那身穿金丝云纹龙袍的少年已经踱步离去。

    当淮南王看到那泛着血丝一样的血参,气的脸颊通红,本来已经养得差不多的伤,这一刺激又加重了许多。


第21章 筹划

 

    因为今日一同进宫的还有各藩王家的女眷,下完朝萧瑾瑜在安公公的引领下来到了女眷们参加筵席的地方。

    因为她年纪也不算大,身边也没个能操心安排女眷的人,这些便是嬷嬷一人在打理了。

    今日只是朝拜和献礼,大家也是第一次见到新皇,不由得都有些紧张,话语也少,都是萧瑾瑜随便问问,她们便答几句。

    不过萧瑾瑜倒是在众人中注意到了文锦儿。

    “这位便是成都王的王妃吧?”

    文锦儿见皇上认识自己,忙行礼道:“回皇上,正是妾。”

    “快快免礼,朕听闻王妃已经快临盆了,可别为着这些虚礼憋着朕的小堂弟了。”萧瑾瑜这么一说,一旁的嬷嬷赶紧伸手把文锦儿扶了起来。

    她听皇上这么说,脸上笑意更深了些,说:“承蒙皇上金口玉言,他一定好好的。”

    “说起来朕自由长在民间,身旁也没个兄弟姐妹,倒是十分期待王妃的小堂弟呢。”萧瑾瑜说的是实话,她记得曾经隔壁王小二的母亲为他添了一个小妹妹,她可是欢喜的不行,像是自家添了一个妹妹一般。

    为了想看王小二家的小妹妹,还把自己好玩儿的东西全部都分给了他。

    后来那个小妹妹三岁的时候,便喜欢跟在她身边,瑾瑜哥哥瑾瑜哥哥的叫,可是萌化了大家。

    后来为了躲避追杀,她和嬷嬷不得不放弃从小居住的家,不远千里踏上他乡,这一分别便是好几年了,也不知道那个小丫头是否还记得自己。

    “皇上这般中意他,他一定也十分喜爱皇上。”文锦儿笑着说。

    “王妃也别站着,赶紧坐下,不然小堂弟该觉得朕这个哥哥不好了,以后出来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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