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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何鸣-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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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这委屈样子?给谁看呢?”房嬷嬷言语虽是斥责,可还是从袖里摸出几袋金骡子每人一袋分到手上,说:“主子发火,你们忍着便是,以前就是太宠着你们了,现在才越发没了样子,要知道这皇宫可是迎来了新主子,以后伺候可得更加小心谨慎才是。”
众人接过房嬷嬷的赏赐,委屈的脸上也渐开了笑颜,纷纷应声“不敢”才退下了。
房嬷嬷能长久呆在太后身边自然是有过人的本事的,瞧着驭人的本事就不简单,这阖宫上下只要是经过房嬷嬷□□出来的丫头,是谁都觉得好用,但却又不敢放心。
“玉兰,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这可都接近年关了。”玉兰乃是房嬷嬷的闺名,太后按捺了几日,外头一点风声都没有,实在有些着急了。
“太后且放宽心等待便是,这事儿也不能一蹴而就,老奴事情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了,消息不日便会传开。”
太后听完,眉眼都带着笑,拍拍房嬷嬷的手说:“这些年哀家身边除了你也没个得力的人了,还真不知道离了你哀家可怎么办?”
“太后就喜欢跟奴婢开玩笑,奴婢哪有太后说的那样好。”
“哎,也怪哀家这些年拖累了你,其实早该放你出宫,寻个好人家,也比陪着我这个老婆子在这深宫中孤独终老要好。”
房嬷嬷听太后这般说也放低了嗓音,说:“太后就别想那些费心神的事儿了,是奴婢愿意跟着太后的。”
太后拉着她的手说:“哀家是知道你的,重情义,不过哀家也不是那么自私的人,哀家年纪大了,现如今也不知道明天是什么样,哀家想乘着现在给你寻了一个好去处,不过就怕你觉得委屈。”
“太后这般说实在让奴婢惶恐,当您救奴婢那一刻起,奴婢便发誓一辈子要跟在您身边伺候的。”
“哀家知道。”太后点头,说:“所以哀家只信任玉兰你啊”说完她朝一旁的宫女道:“让刘公公进来吧。”
“老奴,刘德玉见过太后千岁。”刘公公一早就得了太后的传召,早就站在门外候着了。
“快起来吧,私下就别这么多礼了。”
房嬷嬷看着跪在一旁的人,当即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过她还是装作不知道一般,安静的站在一旁。
“德玉,哀家听闻你和玉兰是同乡?”
“回太后,老奴确是与嬷嬷同来自蒲县。”
“那哀家把玉兰托付给德玉照顾可好。”
太后说完,刘德玉和房嬷嬷皆是一愣,抬头互看了一眼,复又低下了头,说:“老奴听太后安排。”
“那便就这样安排了,你们都是哀家最信任的人,互相照应着也让哀家放心。”太后说完,朝着房嬷嬷说:“哀家乏了,玉兰你送刘公公出去。”
“是。”
两人躬身退出太后寝殿,一路走了许久,刘公公才说:“嬷嬷请回吧,这夜深路滑。”
房嬷嬷叹口气,道:“刘公公这般客气,倒让玉兰惶恐了,若不嫌弃唤玉兰便是了。”房嬷嬷年轻的时候确是中意过刘德玉,他虽然只是个太监,可长得眉清目秀,待人极为真诚,好些小宫女都喜欢与他说话。
两人因为是同乡,经常能说到一处去,只是他最后受了主子的连累,被打发到了更鼓房去了,两人渐渐也断了联系。
后来不知道太后怎么又想起他来了,便把他提到了太和宫伺候。
只是刘德玉受了上一次的打击,变得少言了些。
房嬷嬷想太后怕早就看出了这点,才把她俩安排到一起吧。
“那咱也都不客气了,各自称呼名字吧,也不枉太后的恩赐。”刘德玉也是个会说话的,几句话说的倒是让人觉得舒坦。
宫里太监和宫女偷偷对食也是有的,不过像他们这样是主子恩赐的还没有先例,房嬷嬷一直跟在太后跟前,从不曾想过除了伺候太后还能有别的去处。
这身边突然多个人,反而让她极为不习惯了。
刘德玉到不觉得不习惯,只是他觉得大概太后开始怀疑自己,所以才派房嬷嬷来监视着自己。
不管太后是何居心,两人都不可能真心实意,这一相处倍觉尴尬。
因为太后的恩赐,现在刘德玉突然在太后面前也能说上话了,平日里她身边除了房嬷嬷便是刘德玉。
因为不知道太后真正的用意,刘德玉这段时间特别谨慎,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不敢有一丝怠慢。
眼看着快过年了,往年遇上这样喜庆的事情,宫里肯定提前就张灯结彩了。
今年却还没动静,不过藩王进京这事儿倒是没落下,特别是今年新皇继位,身为皇上的叔伯们,更显得积极了。
不过还有有一件事情也乘着势头悄悄在民间发酵,愈传愈烈,甚至宫里面也开始传开了。
书房内
萧擎阴沉着一张脸,说:“这是谁传出来的?”
方衡摇摇头,说:“现如今皇城内外都这这么传,都说皇上成了王爷的禁也追不到从哪里传出来的了。”
“给本王查。”
“对了,王爷,臣还打听到一件事情。”
“何事?”
“是关于皇上的。”
“讲。”
方衡靠近了萧擎,仅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把自己查到的事情给萧擎讲了,虽然这件事情还没有确定,可是早做防备也是好的。
听完方衡的话,萧擎用手揉了揉眉心,样子更加严厉了些,说:“倒是大意了,若不是上一次刘公公提醒,咱们都被这小兔崽子蒙在了鼓里。”
方衡问:“那现在该如何是好?”
“先不动,我先去宫里先见了皇上再说。”萧擎道。
萧瑾瑜这几天越发犯懒了,这北方的冬天实在不适宜出门,往软榻上一躺,备上瓜果零嘴,蜜茶,抱一本才子佳人的话本,就能过一天。
这几日不知是萧擎心情不好还是心情太好,总之她这个傀儡皇帝不用去上朝,更不用跟着去上书房学习,这小日子过得可舒畅了。
“小铃铛,再喂朕一口白糕。”
萧瑾瑜正看到精彩之处,眼睛都舍不得挪开。
书中的才子上京赶考,一年未归,佳人因为被逼婚,迫不得已选择跳河殉情,以表心意。
结果佳人前脚一走,后脚才子就坐着高中的轿子回来了,这还未来得及回家报喜,先去了心上人府上,却不想听到这样的消息,当即便撕心裂肺的追了出去。
寝殿内热气氤氲,萧瑾瑜脱掉了外衣,只着中衣,手握书卷,斜靠在软榻之上。
小脸微红,眼神专注的盯在书本之上,许是嫌热,把便鞋脱了,摆在软塌上,一双白嫩的小脚,像是晶莹剔透的白玉一般,挂在塌沿上晃晃荡荡,晃得人眼晕。
或许就是这样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才让人放松了戒备吧。
小铃铛看着萧擎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碟白糕,吓得刚要跪下行礼,便被他示意停下了。
萧擎接过小铃铛手里的碟子,一挥手,伺候在一旁的宫人纷纷鱼贯而出。
小铃铛本想提醒主子,结果在萧擎冷漠的眼神之下,心有不甘的低头出去。
他刻意放轻脚步,走到萧瑾瑜身旁,半蹲在她跟前,捏着一个白糕送到她嘴边。
萧瑾瑜典型的樱桃小嘴,吃东西时,一张一合粉嫩娇弱,跟那三月的樱桃一样,散发出一阵阵清甜可口的香味。
他看着手里她咬了一口的白糕,似乎还沾染着那清甜的味道,鬼使神差的竟也咬了一口,入口是黏腻的糯感,并没有想象中的味道。
萧瑾瑜感觉身边气流乱窜,一抬头便发现萧擎蹲在自己身边,正低着头品尝自己刚才吃过的白糕。
顿时脸上一阵困窘,那嚼在嘴里的东西也不知道该吐出来还是咽下去。
萧擎也注意到了身旁人的注视,倒是十分淡定,把剩下的白糕放在碟子里面说:“这什么东西,简直难以下咽。”
“这是白糕,是嬷嬷给朕做的,刚才皇叔不是咬了挺大一口吗?怎么会难以下咽?”
“本王见皇上吃的那么香,还道是什么稀奇玩意儿,却不想如此难吃。”萧擎说着把碟子也扔在一旁,连同白糕一块儿洒了好几块。
萧瑾瑜心疼得不行,心想你不喜欢不吃便是,何苦要去糟践别人的东西。
萧擎见嘟着嘴,好似怨念很深,眉头紧蹙,真不知道这小东西什么爱好,放着宫里的山珍海味不吃,成天吃些粗劣不堪的东西,难怪长得如此娇弱,哪有那气宇轩昂的帝王气。
他把白糕又扔远了些说:“本王带皇上去见识一下什么叫山珍海味。”
萧瑾瑜一阵惶恐,这人平白无故的就对自己这么好,难不成有什么阴谋?就像那困在牢里的死刑犯,牢头每天呵斥一顿,扔一碗馊饭,骂骂咧咧的离开,你就该开心,证明你还能活着。
要是有一天牢头提溜着一大筐丰盛的饭菜,再备上两杯薄酒,那你离死也不远了,所以慌忙拒绝说:“皇叔不必如此费心了,朕觉得这就挺好了。”
“皇上还怕本王下毒害你?”萧擎见她受到惊吓的模样,冷嘲道。
不是胆大包天吗?此时又在装柔弱?
“皇叔自然不会这样对朕。”
“知道不会,就赶紧起来收拾,跟本王出宫。”
萧擎生辰那天萧瑾瑜是一身布衣,身份看起来不够尊贵,才惹出了云儿跟他的事情。
今日他特地为萧瑾瑜换了一身锦衣华服,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待他换好衣服出来,活脱脱一粉雕玉琢的贵公子。
嬷嬷听萧擎要带皇上出宫,吓得不行,上一次也是单独出去,还被他王府里的母老虎抓花了脸,这一回又单独出去,还不知道又遇见那一路夜叉。
第16章 真相
萧擎带着萧瑾瑜寻了一处清雅别致的酒楼,因为是微服出巡,身边并没带多的护卫,只得两个小厮打扮的随从。
虽然是随从,可看着十分谨慎戒备,想必也是高手吧。
酒楼小二见两个身着不凡的公子进来,忙热情的上千招呼,这地方向来人来客往最是那眼尖,瞧着就是两位贵人。
立刻把两人往楼上最好的雅间迎,道:“两位爷,请”
萧擎身旁的随从说:“一壶清茶,芸豆卷,鸳鸯卷,千层糕,佛手酥各来一碟”然后利落的把一叠银子递到小二跟前。
“两位爷稍等,这就来”小二接过赏银乐滋滋的退下。
这雅间视线极好,萧瑾瑜起身推开窗户,入眼是外面繁华的街道,对面是茶肆,说书先生正精彩纷呈的说着那勾人的故事,下面的人听得拍手贺彩。
许是刚才给的赏银多,小二速度极快,不一会儿便把东西悉数摆在了桌上,殷勤道:“两位爷慢用”
临走时还贴心的带上了雅间的门。
屋里只剩下萧擎和萧瑾瑜,还有那街道上人声鼎沸的叫卖喧闹声。
“皇上,看到对面说书的了吗?”萧擎饮一口清茶,问。
她也饮了一口,那苦涩之味瞬间犹如那蹦跳的兔子,传遍嘴里各处。
她苦的轻蹙了一下眉头说:“瞧见了”
“那皇上可应当好好听一下他接下来说的那一场,甚是精彩呢”
萧瑾瑜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不过想着以前在锦州的时候也有这样的茶肆说书的地方,她自己也偷偷去过好几次,场面虽不及这京城,可先生也是能说会道,惹的人流连忘返。
她听得倒是专心,不过正经书还没讲几句,下面的人就开始吵嚷着换一个。
萧瑾瑜也好奇,难道还有更精彩的,便挪了一下位置,坐在了窗边,这样可以看得更清楚些。
“换一个,换一个,张三救母,你已经说了三遍了,真不把爷的银子当银子啊。”
“是啊是啊,花了银子听这还不如去宜春院找几个丫头听曲儿呢。”下面有人附和,“昨天那场祁王与情郎缠绵的故事不就是很好吗?”
祁王?这不是萧擎的封号?萧瑾瑜端着茶杯看了一眼端坐对面的人,他目光盯着对面的茶肆,没有异常的反应。
这些人也太大胆了些吧,公然敢跟萧擎叫板。
不过听萧擎的缠绵爱情史,估计要比那话本上的故事还精彩吧?
记得他从未有过正妃,而且院子里养的那几个女人听说也鲜少能陪伴他左右,倒是听说他跟军营里面那些将士十分合得来。
萧瑾瑜想这萧擎脸色一直不咸不淡,难不成他的风流韵事换了一个方法,这么一想,那好奇的心便跟猫爪一样挠着心,十分期待下面的故事了。
说书先生抵不过大家纷纷的叫嚣,只得临时换了本子。
“咱们书接上回。”先生醒木一拍,那缠绵悱恻的故事便娓娓从他嘴里道来。
只是萧瑾瑜越听越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什么皇叔竟然公然把皇侄囚于后院,任意玩弄嬉戏。
皇侄为了争风吃醋跟皇叔内院的女子大打出手,甚至还抓花了脸。
听得她是直皱眉,反观萧擎的样子轻风细雨,不为外面的言语有一丝波动,如果那三月的湖面。
“皇上觉得可精彩。”只是这声音略沉,略冷。
“皇叔觉得如何。”萧瑾瑜不答反问。
萧擎冷笑一声,突然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头望着自己,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人,说:“看来有人开始替皇上伸冤了呢?”
他一直觉得这小东西不声不响,倒是个傀儡的好人选,还真没想到心里竟然这般弯弯绕绕,不敢跟他公然抗争,便使用这么不入流的手段。
两人相处的时候,自己逐渐对他没了戒心,可不想却是如此回报自己的。刘公公提醒的时候,他才有了些提防,可方衡与他说时,才知道可真是小看他了。
如果说这是他的指示人做的,萧擎不太信,他初来京城,还得依附于别人,自然人愿意听他使唤,可若是他参与其中,自己倒有几分相信。
毕竟京城还有萧家好些势力呢?谁都看准了这个傀儡没人撑腰,好拿捏。
若是不能为自己所用了,这个棋子必须要舍弃。
不过这个不入流的手段他倒是不以为然,让他真正动怒的是方衡说的那件事情。
“皇叔觉得这是朕的想法?”被人擒着的感觉不舒服,可是她并没动,而是不偏不倚,端正的回望着他问。
“皇上是想乘着各位藩王进京提前铺好路,好乘机哭诉本王如何有悖常伦的凌虐新皇?”若方衡说的是真的,那这小东西可能早就算好了。
大齐自建立以来,藩王进京过年便是规定,一方面是亲人间多走动,一方面是皇上并不相信这些手握兵权的王爷,总要敲打一番才肯放心。
这眼看已经到年尾了,各地藩王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今年新皇继位第一年,他们的狼子野心已经昭然若揭,可像是饿狼一般四处寻觅猎物,此间出任何留言都会不利于他。
“皇叔若是这般认为,朕无话可说。”
萧擎冰凉的手从她的下巴慢慢向下滑,最后停在了那暖玉一般的脖子上,只要他稍微一用力,萧瑾瑜今天便会命丧于此。
出于求生的本能,她态度软了些,说:“皇叔这般只会让那散播谣言的拍手称快,而你将用什么来堵住这悠悠众口?这谣言本是虚假之事,随他而去便是,若今日朕命丧于此才坐实了那虚妄的罪名,皇叔难道忘记了自己这一生的抱负?难道要因为这莫须有的罪名就放弃苦心经营半辈子的成就?”
她知道他这一生对皇位志在必得,虽然他是外姓,也跟各地藩王一般,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可是她却宁愿跟他做对手,也不想于自己那一堆的堂叔伯一起共谋发展,皇家自古不相信血缘。
萧擎何尝不明白他说的道理,只是压抑在心中的怒火怎么都消散不开,这一切本该属于他,他只是拿回自家人的东西,却要处处受制于人。
“本王该相信你吗?皇上可是有好计谋。”他的手并没有收回来,而是一动不动的盯着萧瑾瑜,“皇上并不痴傻,可能平日都是装的。”这是方衡的原话。
“皇叔,朕不过是个平凡人,只想活着,并无其它,朕现如今有的这一切都是皇叔给的,若皇叔需要,朕自当双手奉还,唯独这命朕要留着。”萧瑾瑜对萧擎做了太多的功夫了解,对比他和别人,她若是想要活下去必须要依靠的人就是萧擎。
而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努力向他表明心意,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想活下去,仅仅只是活着。
“本王现在越发看不清皇上的意图了,这样恳切的话,本王似乎不想相信。”
较量的双方打的是心理战,最忌讳自己防线被攻破,他活了二十八年,边关生死拼搏三年,朝堂沉浮十年,却突然被是个十几岁的小崽子玩弄于鼓掌间,这滋味可不算好。
“朕可助皇叔清理藩王,试问若朕不在了,皇叔当以何身份自处?”她在赌萧擎会有所顾忌,他看似高高在上,其实并不如表面那般光鲜。
她生病的时候萧擎甚至豁出生命照顾她,为的是什么?可不单单是因为她叫他一声皇叔,而是大齐现在只有她才能名正言顺又甘愿做他的傀儡。
为什么他要迫不及待收拾方淮,也不是因为方淮贪污受贿,家里有座金山银山,而是方淮是淮南王的人。
萧擎突然坐了下来,问:“皇上什么时候便开始算计了?”
萧瑾瑜慢慢坐直了身体,背脊挺得笔直,双手一直覆于腹前说:“当想活下去的时候。”
萧擎听完之后缓缓放下戒备,说:“那本王再信皇上一次,本王保你一条命。但希望皇上说过的话也不要忘记了,如若不然,本王绝不手软。”
萧瑾瑜暗自呼一口气,说:“皇叔尽可放心,朕自当遵守诺言,待皇叔功成那天,天涯海角永不相见。”
天涯海角永不相见,萧擎摩挲着茶杯,并没点头。
回宫的时刻,萧擎命人为她包了几样零嘴带上,一并送回了皇宫。
当她知道萧擎在怀疑她的时候,便在寻机会,看到对方淮旧部的时候更觉得自己必须坦白,他疑心重,宁愿错杀也不愿放过。
看他现在的神情,大概收起了杀心。
以往师傅说要活着必须装傻,可是这话对萧擎并不会有太大的作用,装傻不如能被利用,一个人连被利用的价值都没有了,才真正活不下去了。
她见过师傅之后在犹豫是按照师傅的话一直走,还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走,现如今看来,这一步棋是对了。
第17章 询问
临近年夜,京城总是十分热闹,霸占了整个冬日的大学也开始偷懒,这几日都是艳阳高照。
夜里虽然还是寒气逼人,但是总觉得心情爽利了不少。
萧擎自从那日在酒楼与萧瑾瑜彻底联盟之后,越发喜欢来这个皇宫中了。
今日在上书房做完功课,他陪着萧瑾瑜回了寝殿用膳。
安公公是接到了萧擎要来皇上宫中用膳的消息,一早便等在了门口。
他本是皇上身边的总管太监,现在因为萧擎的关系,一面伺候着小皇帝,也一面跟听着萧擎的命令,不过他在宫中几十年,深谙这处世之道,倒混的不艰难。
安公公迎接到两位主子,便吩咐人传膳。
小铃铛挺怕萧擎的,听闻王爷要过来,吓得跟在外面伺候不敢进来了。
往日小皇帝的膳食是御膳房统一送来,不过她喜欢让嬷嬷给自己开小厨房,今天萧擎要过来,吃食当然都是从御膳房出来。
不过嬷嬷还是为她准备了两样小菜,单放在她跟前。
她平日习惯了嬷嬷的手艺,这御膳房的东西还真不怎么喜欢,结果萧擎不知怎得,尝了那两小菜就停不下来,直到碟子里面空了才转向了别的菜。
萧瑾瑜速度本就不快,这还没吃几块,就被他洗劫一空,她又不敢说,只得浅尝了几口别的就放下了筷子。
“皇上这是忧国忧民食不下咽?”萧擎问。
“朕只是看皇叔每日为百姓操劳,十分不忍心,奈何又帮不上什么忙,只想着这膳食让皇叔多吃些,来弥补那消耗的精力。”
他把筷子一放,皱起了眉,说:“这么大一桌子,皇上是想撑死本王,还是觉得本王是猪?”他才不相信这小东西说的话,现如今这小东西所说的任何一句话,他都要咂摸半天,总觉得是话里有话。
今日他还就非不如她的愿,并不说话,而是用实际行动证明了皇叔现在生气了。
他看那红皮肘子,觉得甚为满意,银筷利落的夹了一块放进萧瑾瑜的碗里。
萧瑾瑜看着那肥腻泛油的一块肉,顿时觉得更加饱了,忙摇头说:“朕,真的已经吃饱了。”
“皇上就该去看看那些个流民每日是如何果腹的,既然身在了这优厚的环境中就要珍惜,把这些吃了吧,不然扔掉就可惜了,想想那些吃不饱,穿不暖的人,皇上觉得如此浪费应该吗?”
萧擎也不直接指责,而是从另一面让他切身感受今儿若是不吃,怕是对不起这天下百姓了。
她摇头,深深的感受到了自身的自责,默默的拿起了银筷。
萧擎看着她的样子,满意的笑了笑说:“这才乖。”然后往她碗里堆了满满的一碗。
萧瑾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这满满的一碗肉吃掉的,只知道从此对这些个油腻腻的东西再提不起兴趣。
一顿饭跟上刑一样,煎熬着终于过了。
等撤了膳食,这个劳心劳力的王爷也要准备离去了,萧瑾瑜送走他的时候十分殷勤。
这宫中怕又要传君臣二人一团和气,共进晚膳。
只是当这一细想之下,萧瑾瑜才觉得太过罪恶了,要知道这百姓流民吃不上饭,自己还能吃肉撑成这副模样,要被史官直到了,怕名垂青史的本子上有多了几笔茶余饭后的笑谈了。
“朕觉得这膳食太过油腻不好消化,想出去逛逛。”待萧擎走远,她跟嬷嬷说。
“嬷嬷陪着小主子吧。”嬷嬷本在为她冲解腻的茶水,听她这么一说,赶紧放下手中的事情,便准备跟着。
“朕也是逛逛梅林那边,嬷嬷不必陪同,这天黑夜凉的,嬷嬷还是留在这殿中便是。”
嬷嬷倒是没在继续,只是温和的笑着说:“主子,这天黑得更加小心便是,听说那牌楼抬头便可看见京城百姓放烟花,低头便能瞧见那梅林中的红梅,小主子可别被夜色蒙住了眼,分不明白那真花与烟花。”
萧瑾瑜点头道:“嬷嬷,朕年岁已大,自然能辨别的清楚的。”说完便带着小铃铛出去了。
“主子,刚才嬷嬷什么意思?什么真花烟花的。”小铃铛跟萧瑾瑜独处的时候总还是在锦州的习惯,对于嬷嬷说的任何一句话,她总是要询问一下自己主子。
怪自己没有主子那般聪慧,总不明白嬷嬷在说什么?她怕这是嬷嬷所说的重要的事情,自己若是理解不了,到时候又惹来嬷嬷的斥责。
“嬷嬷说让朕好好看着你,别玩起来就疯了一般。”
“是吗?嬷嬷是这个意思?”小铃铛有些不相信的看着自家主子问。
萧瑾瑜伸出手捏了她的脸蛋一下,说:“当然,朕什么时候骗过你。”
小铃铛似信非信的点点头,觉得自己主子说的也有道理,便也没追问了。
夜色总是能很好的藏住想藏住的一切。
就算身为九五之尊的皇上若不是大张旗鼓的出来,在这宫中,也鲜少有人发现了她出来散步了。
牌楼离她的寝殿并不远,远远便可瞧着那楼上悬挂着的红灯笼。
醒目却也孤单,这宫中并不缺少气势恢宏的宫殿,却独独建了一个牌楼在此处,不知是何意呢。
“小铃铛,朕刚才吃的有些油腻,现在正渴着,去给朕被一壶热茶来吧。”
“可是主子,嬷嬷名奴婢得小心伺候主子呢。”小铃铛有些为难,现如今主子身边就她一人,若是她离开了,这主子可就没人伺候了,若是遇见什么危险可怎么办?
萧瑾瑜好笑的看着小铃铛,说:“你看牌楼就在跟前,朕自己一个人先上去等着你,这四周都有人把守,远处还有值夜的太监,况且这皇宫便是朕的家,你还担心什么?”
“那奴婢快去快回。”小铃铛说。
“去吧。”
待小铃铛转身离开,萧瑾瑜也信步走上了牌楼,里面灯火通明,只是拐角多,多出了许多死角,倒让人很容易藏匿在其中,不被发现。
抬头远望,天空中果然绽放出一朵朵绚烂的花朵,清脆的声音回响在耳边。
伴随着声音的还有一阵小声沙哑的声音:“主子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妥了,接下来主子打算怎么办?”
“待藩王进京再做打算,成都王那边可有消息?”
“成都王最近与萧擎联系得挺勤,主子可防着些。”
“无妨,在这宫中暂时只需要防备太后,暂时想要置我于死地的只有她。”京城前几天的传言可差点就让她失去了萧擎这颗暂时可以倚靠的大树,这步棋算不得高明却很管用,若不是她早就防备,怕可就如了别人的意了。
“那主子还是小心些。”因为他正好隐匿于转角处,身上又可以穿了黑色衣服和面罩,很难被人瞧见真正的模样。
萧瑾瑜点头,说:“好。”想了一下她又问:“最近还是没师傅的消息?”
黑衣人明显滞了一下说:“没有。”
萧瑾瑜叹口气,说:“师傅怕不想再见我了。”
“不会的,他肯定只是暂时不能跟主子见面而已。”
她笑笑说:“希望吧,对了嬷嬷是否有跟你联系过?”
“不曾。”黑衣人谨慎的问:“难不成主子怀疑嬷嬷有问题?”
她赶紧摇头说:“不是,朕只是觉得嬷嬷好像知道什么。”
“那主子一切小心行事,现如今切不可锋芒太露。”
“恩,下去吧,继续追查消失的飞鹰神军,待拿到虎符若还找不到神军还是功亏于溃。”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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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瑾瑜看到小铃铛已经端着热茶过来,便转身下了牌楼。
飞虎神军是他外祖父一生的心血,绝不可能让他的心血落入外人手中。
第18章 教训
成都王萧炎因为封地最远,故而启程时间最早,所以到京城也是最早的。
待他安顿好了众藩王才纷纷相继而来,萧擎得了圣谕皆把他们安置在了城外的别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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