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24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明性喜沾花惹草,派手下购莲蓬一束相赠,对她说:“这是大爷所赠,想与你相会,可以吗?”妇人答:“我家人杂,很不方便,请大爷选个地方。”承明听了大喜,把她邀到一家酒楼密室相会。两人相好日久,妇人知其为承明,承明却不知妇人姓甚名谁。一日,承明对她说:“我俩情投意合,却不能长相厮守。这可怎么办?你不如嫁给我。”妇人答称:“家有婆婆有丈夫,那样势必不成。唯一的办法,是在半路上把我劫走。大爷劫一妇人,谁敢说半个不字!”承明听说大喜。仍约女子会于什刹海茶座间,他率一群恶少一拥而上,把妇人劫走。一时舆论沸腾。以为承明抢夺良家妇女,不知是两人预先设计。其实该女之夫为潦倒之八部人,她的丈夫听说她被著名的“明贝勒”劫去,不敢去官府控告。怒气郁结,酿成疯癫,终日袒发露胸,在街上胡言乱语。事情传到敬亲王的耳朵里,敬亲王大怒。一查得知,那个妇人也是宗室(皇族)之女,论起辈分,还是承明的姑姑呢!
承明人品顽劣,倒也罢了,关键还是他带坏了彤郅皇帝。彤郅皇帝承纯与承明虽一为君一为臣,毕竟是亲叔伯兄弟,两人年龄接近(承明年长2岁);承明自幼在宫内上书房伴读,与承纯气味相投。长大后,承明经常出没于声色犬马之地。见多识广,常把外间的奇闻趣事绘声绘色地讲给小皇帝听。承纯亲政后,禁不住诱惑,奈何仁曦太后与皇后看得严,他没法与承明微服出宫,与他到娼楼酒馆宵游夜宴,寻花问柳,是以便将承明教他的那些个花样儿,变着法儿在宫女答应们身上试验,结果皇帝白昼宣淫的事传到了敬亲王的耳朵里。他知道后大怒,但又不敢张扬,怕使皇帝蒙羞。故借口承明诱抢族姑一事,下令把他关入宗人府的高墙内。意在永久监禁。不想敬亲王的福晋去世,承明乘机向仁曦太后请求:“当尽人子之礼,奔丧披孝。”儿子给母亲尽孝,这要求一点也不过分。仁曦太后特旨把承明放出,结果承明原形毕露,依然故我。
承明劣迹斑斑。做父亲的敬亲王却拿他没有一点办法。有一次敬亲王得知儿子竟然向皇帝进献淫具,让皇帝在病中依然淫乐,而且被仁曦太后抓了个正着,皇帝被太后下令“闭门思过”,不由吓得魂飞天外。他惊怒交集之下,立刻将承明抓回府里,不由分说便是一顿“皮鞭炖肉”,将承明打了个半死,但此后承明仍不知悔改,继续和彤郅皇帝胡作非为,敬亲王没有办法,也就由他去了。
而这样放纵的后果,是彤郅皇帝得暗疾暴亡,“可怜天子出天花”!
在得知彤郅皇帝的真正死因之后,敬亲王魂不附体,他知道大祸临头,情急无奈之下,他做出了一个惊世骇俗的举动亲手用马鞭打死了承明,并且是当着好友及属下文博川和林义哲的面。
而那一天,荣昌公主也在场,亲眼目睹了那可怕的一幕。
之后敬亲王入宫向仁曦太后请罪,仁曦太后本来杀了敬亲王的心都有,但得知他亲手打死了罪魁祸首的亲生儿子承明后,又颇为过意不去,不但没有因为儿子彤郅皇帝的死而治敬亲王的罪,反而在鄂鲁特氏皇后生产后,将她生下的那个男孩过继给了他,作为他次子承莹(承明未死前已经过继出去了)的子嗣。
而在新皇帝的选择问题上,敬亲王选择了支持仁曦太后的意见推选七弟纯亲王宜瑄和仁曦太后亲妹妹生的儿子承田为帝。
打死承明,换取仁曦太后的谅解和信任,以保住自己的权位,虽然被林义哲称赞为“蛇蝎噬手,壮士断腕”之举,但每到夜深人静时,敬亲王想起儿子惨死的情景,经常会陷入深深的悔恨之中。
虎毒尚不食子,而自己一时冲动,竟然亲手将儿子活活打死!
敬亲王曾不止一次的设想,如果那天不把承明打死的话,该如何化解那场危机。
而在经过多次推演之后,他得出的结论却是,仁曦太后未必敢把他怎么样!
自己掌握着京军,军机处、六部和总理衙门都在自己手中,军政大权在手;怕者何来?说是承明引导的皇帝学坏,以至于皇帝病亡,皇帝的真实死因如果公开的话,她身为皇太后,又颜面何存?这事儿她不可能声张,只能低调处理,那么自己并无直接责任,就不会有事!
而自己的儿子承明如果不死,被选中登上帝位也未可知!
承明虽然顽劣,但才华还是有的,而且学问智慧都在仁曦的儿子彤郅皇帝之上!若当真荣登大宝,约束起来的话,有自己的辅佐,说不定也是一代有为之君!
而且坊间有传闻说彤郅皇帝弥留之际。曾命老师李高阳拟过遗诏,要承明接替他登基的!
可惜,现在再说这些,已经太迟了……
荣昌公主待要再说。车窗外传来轻轻的马蹄声,敬亲王向她使了一个眼色,她便闭上了嘴巴。
“王爷,我回来了。”齐布琛的声音在车窗外响起。
敬亲王松了口气,问道:“那个孙裕堂。送走了?”
“回王爷的话,送走了。”齐布琛恭声答道。
“你觉着,他的本事怎么样?”
“还可以,不过还是缺乏经验,如果历练一番的话,应该还是不错的。”
“要是比武的话,能是那一位的对手吗?”
“应该能对付一阵,要赢的话只怕困难。”
“噢。”敬亲王不动声色的又吃起玉髓饼来。
“比武不成,但此人留着,还是有别的用处的。”齐布琛又说道。
“行。照你说的办罢。”敬亲王说道。
“是。”齐布琛应了一声。
虽然二人的对答语焉不详,但荣昌公主不知怎么,听到他们的对话,却感到莫名的不安。
“那个丁制台的谥号,礼部上报给驳回的,一共有几个了?”敬亲王换了话题。
“回王爷的话,一共是四个,为文恪、文定,文勤,文成。”齐布琛答道。
“呵呵。折腾了四个还不成。”敬亲王笑了,“这会子估计礼部的人快要发疯了。”
“阿爸打算如何应对?”荣昌公主又问道。
“礼部也是,上文定肯定是不妥的,所谓大虑静民曰定。思树惠;纯行不爽曰定,行一不伤;安民大虑曰定,以虑安民;安民法古曰定,不失旧意。这几条丁直璜是一条也占不上的。”敬亲王似乎没有弄懂女儿话中“应对”一词的意思,而是大讲起谥号来,“文勤么。稍好一点,但丁直璜这个勤,带给山东和四川百姓的,却是祸患,也是不妥;至于文成,更加不妥了,他丁直璜哪里配得上个成字?前朝刘玑和王狩仁这样的大家,谥号才是文成,这岂不是惹皇太后动怒吗?糊涂啊!糊涂!”
“王爷所言极是。”齐布琛在车窗外答道。
“齐先生,你觉得什么谥号比较好?”敬亲王向齐布琛问道。
“回王爷的话,依在下看,文愍如何?”齐布琛说道。
“在国遭忧曰愍,丁直璜是死在任上的,有些贴近,但此谥一般多用于冤杀或死于国难的文臣的,他丁直璜这两个都占不上,不妥不妥。”
“王爷说的是,在下才疏学浅,这块儿的确是不行,呵呵。”
“得!不去想了!还是让礼部那帮人去头痛吧!”敬亲王笑道,“不管他们怎么扯,只要不扯到本王头上便好!”
听到父亲的这句话,荣昌公主明白了父亲会如何应付这件事,这时才暗暗放下心来。
第二日,清绮园,永庆长春,春芳斋。
礼部官员登上台阶,走进了古雅的方形水阁。这座精致却朴实的建筑坐落在水中央天然的一块巨石上,完全以不上漆的方木搭建,甚至看不见一枚铁钉,像是搭一件巨大的积木那样垒了起来。它的年代很久远了,色泽黝黑的木材上依然可见古朴绚丽的花纹。水阁四周无墙,风从水阁中穿行而过,撩动挂在中央的一垂金色纱幕。
“这一次报上的又是什么?”仁曦太后懒懒的声音从纱幕后传来,她的声音不大,听起来很是柔和,但礼部官员还是打了一个冷战。
“启禀圣母皇太后,经臣下们会议,议定‘文和’谥号,恭请圣母皇太后圣裁。”礼部官员胆战心惊的说道。
“文和?哼哼,他丁直璜待民苛酷,这个和字,只怕是占不上罢?”仁曦的声音里透着怒意,“这个号是哪几个给起的?把他们全都降一级留用,罚俸一年!”
“是!……”
“你是不是想说,这个是最低的号了?”仁曦太后紧盯着礼部官员,礼部官员闻言“扑通”一下跪了下来,连连叩首。
“回圣母皇太后的话,礼部诸位臣工们会议,觉得这两个,的确是……最低的了……”礼部官员说了个活话,他心里明白。礼部的大佬们其实是在哄骗太后,想给身为清流干将“名满天下”的丁直璜争取一个好的谥号,但他们又不敢当面和太后说,怕给揭穿了。所以才派他这个主事职衔的官员前来,出了事好让他自己顶着,但他才不肯跳这个火坑呢。
“觉得?哼哼!那你倒是说说,这两个号里头,可有悔过之意?丁直璜把四川搞成了那样。回头还叫什么‘文和’,你们可真敢想啊!”仁曦太后怒道。
“圣母皇太后息怒!除了这两个,还有‘文清’、‘文思’,也可选用……”礼部官员赶紧将最后两个备选方案抛了出来。
这两个谥号其实是他们几个下层官员想出来的,作为备选,礼部那些大佬只知道一味的敷衍,没有仔细揣摩太后的心意,但他们这几个下层官员却猜到了,太后是要给丁直璜一个“平谥”,并且要有悔过之意。所以他们才预备了这样两个谥号。
“这个‘文思’的谥号,是谁想出来的?”仁曦太后的声音透着阴冷。
礼部官员的心里暗叫不好,他想都没想,就把同僚给供了出来:“回圣母皇太后的话,这个谥号,是礼部主事冯道明想出来的。”
“追悔前罪曰思,这个‘文思’不错,就是它了。”仁曦太后的回答让礼部官员大吃一惊。
“是!”他赶紧叩首答道。
“那个冯道明办事不错,脑子也好使,升礼部右侍郎吧!”仁曦太后接着说道。
听到太后这句话。礼部官员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
如果他说这个谥号是自己想出来的,也许自己就是这个礼部右侍郎了吧!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礼部官员正在那里后悔自己说错了话,却见一个小男孩蹦蹦跳跳的跑上了步桥。
这条步桥长达半里。行至桥中便如踏在水面中央,除了一条窄窄的木桥在脚下摇晃着,放眼看向周围,只有一片平静的水,风来的时候波纹细碎。礼部官员这时才注意到这难得一见的胜景。只是这样的幽静,也太深了。显得孤独。
“西婆婆!”小男孩看见帘后的仁曦太后,脆生生的叫道。
“哎哟!是小柏良啊!快过来,小心着点儿,别掉到水里!你娘呢?”仁曦太后急忙起身,从帘后钻出,来到了步桥边。
礼部官员惊讶的看着小男孩跌跌撞撞的扑到了仁曦太后的怀里,一时间呆在了那里。
“你跪安罢。”仁曦太后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礼部官员赶紧叩首行礼告退,仁曦太后抱着小男孩,笑着取过一粒糖果放在了小男孩的手里,再也不看他一眼。
辽东,旅顺口。
林逸青是从邸报上看到丁直璜最终得了“文思”的谥号的,得知丁大清官最后成了“丁文思”,林逸青其实是想大笑几声的,只是碍于这是在旅顺口军营,才没有真笑出来。
当然,好笑之余,他也明白,这是仁曦太后报当年的一箭之仇的同时,给予那些大臣们的一个警告!
谁敢让她不顺心,她就会让他一辈子都不顺!
自己现在对这位秉国太后的脾性,已经有所了解了。
上一次他主动要求将妻儿留下为质的举动,可以说是无比的明智!
接下来,自己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此时的林逸青,莫名的思念起在宫中的妻儿来。
已经有一年的时间没有见到她们了,她们在宫中一切都好吗?
“林爵爷,您要的那两个人,都过来了。”袁保龄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林逸青回头看去,只见两个一身戎装的青年,正在王士珍的带领下快步走来。
“标下段启瑞!叩见大人!”
“标下冯国彰,叩见大人!”
二人来到林逸青面前,跪下行礼,林逸青赶紧上前扶住了他们,不让他们跪下。
“二位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冯国彰起身后,打量着面前的林逸青,眼中闪过异样的亮色。
虽然说他并不明白,为什么林逸青会将自己从保定千里迢迢的召来。
但从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冯国彰就感觉到了他身上那非同凡人的气息。
林逸青看着站在面前的“北洋三杰”,一时间竟然有些恍惚。
是啊!昔年叱咤风云的北洋三杰,现在却还只是略显青涩的无名小卒,而且还成了自己的部下!
在原来的历史时空中,时人将善操权谋于腹中的王士珍称为“北洋之龙”,将常行凶残于外形的段启瑞称为“北洋之虎”,将忠于北洋且善于打仗的冯国彰称为“北洋之狗”。“北洋三杰”当时可以说名动天下,各自成就了一番功业!
现在这北洋“龙虎狗”的未来,已经在今天,走上了另外一条道路!
自己能让他们创造更加辉煌的历史吗?
还有那个袁大头……(未完待续。)
PS: 求收藏!求推荐!求订阅!求点击!求月票!
第六百四十一章梦回甲午
林逸青不自觉的转头瞥了一眼立于不远处的袁蔚霆,此时的袁蔚霆腰板挺得笔直,面容肃然,完全是一个标准军人的样子。
只是林逸青明白,此刻的袁蔚霆,心里正承受着丧子之痛,但在执行公务时,他对此没有丝毫的表露。
他已经从袁保龄处得知,袁蔚霆的家乡发生了一场厉害的瘟疫,袁蔚霆的儿子袁克玎不幸感染,最终不治去世,因为受不了年仅3岁的儿子死去的打击,袁蔚霆的夫人余氏竟然疯了。
这样的不幸,放在谁身上,都是难以承受的。
“人都到齐了,就开始演习吧!”林逸青向袁保龄点了点头。
张阼霖站在海边,遥望着远处雄伟的炮台和海中停泊的战舰,心中激动不已。
而且,他已经看到了,那个曾经在报纸上广为传颂的传奇男人。
张阼霖最喜欢看带有插图的《三国演义》、《水浒传》、《说唐》这些书,但自从看到《点时斋画报》上关于林逸青在日本战事的连载之后,林逸青便在他心目中,取代了那些传统英雄的位置。
伴随着汽笛长鸣,海中的战舰开始移动起来,张阼霖看到战舰的桅杆上缓缓升起了红色龙旗,一门门大炮也开始转动起来。
“轰!轰!”伴随着声声巨响,战舰的炮口闪过暗红色的火光和浓重的黑烟,而岸边炮台上的大炮也跟着轰鸣起来。
虽然张阼霖知道这是演习,但他第一次看到这壮观的景象,还是激动得全身发抖。
战舰的炮击明显要比炮台上大炮的射击准确得多,张阼霖虽然没有望远镜,但他眼神一向好使,他清楚的看到,战舰射出的炮弹(当然是演习弹)很多都射中了炮台,而炮台上的大炮的射击虽然威势吓人,但炮弹都落到了战舰旁边的海中,没有一颗命中。
随着战舰的不断炮击。一队穿着鲜艳的红色军服的士兵乘着小艇冲到了岸上,呼喝着直向炮台冲去,他们一边奔跑一边开枪,而炮台上也有士兵下来。向他们射击,并发起了反冲击,双方很快混战在了一处。
演习不多时便结束了,结果和张阼霖想的一样:炮台作为防守的一方,被海上的战舰攻破了。
这场时间不长的演习。可以说给张阼霖上了无比生动的一课。
他此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军旅生涯,实际上从现在,已经开始了。
来到学堂,他把所见所闻都绘声绘色的和小伙伴们说起,小伙伴们都听得呆了。
一天的学业结束后,张阼霖回到家里,帮父母做起家务来,在吃过了晚饭之后,他感到有些疲倦。很快便睡着了。
睡梦中,他仿佛来到了另外一个时空,看到了不一样的情景。
……
“小胖,小胖……”朱胜的声音,罗骏当然熟悉。于是,小胖转过望着朱胜的头,感受到朱胜不同于往日的情绪,“怎么了,今天怎么这么急?”
“听娘说你要走了,我昨晚一夜没睡着。今天跑过来看你,真是不舍得啊!你为什么这么快就走,不是还没有到每年的征兵日期吗?”朱胜似乎有些疑惑。
“我也不知道,今年好像临时征调了一批。反正管他呢。我就要参军了。哈哈,我要坐着高头大马回来,让你们都不会再被别人欺负,我们也不用去抓鱼吃了,”罗骏说得有些激动,他得双手抓着朱胜的肩。“我一定会回来的。”
“可是,我还是不舍得你,这么快就要离开我和阿霖。那你要保重,我会想你的。”朱胜说道。
“嗯,我会的。”罗骏看着远处的地平线,那里,太阳的余晖渐渐铺展开来。
两人都愣在那里,还是朱胜先开口说道;“走吧,我和你去收拾东西。哦,对了,还有这个,”朱胜从口袋里取出了一把闪亮的匕首,“我家的祖传防身武器,虽然是一把凶器,可是我家里人全都把它当作护神符,有了他便可以一路平安。你拿着,会一直平平安安的。”
“这怎么行,那是你家传的宝贝,我怎么可以拿走,你拿回去吧!我的力气大着呢,不会有事的。”罗骏说着硬是把匕首塞到了朱胜的怀里。
“你拿着吧,这是给你的,以后战事多,放身上也好有个自保的东西。”朱胜坚持要给罗骏。
“哎,别说了,你拿着,这是你的宝贝,传家用的,不可以随便给外人的,”罗骏把手搭在朱胜的肩膀上,“走吧,和我收拾东西去。”
朱胜拗不过他,只好跟着罗骏,去收拾一些行军必备的衣物。
南门拥挤着很多人,不是因为那里拥有的集市,而是有些异样的伤感的味道的人群,三三两两。父母都在和自己的孩子交代什么,孩子们也认真的听着。
一边是少年们的英气勃发,是他们的上阵杀敌保家卫国的壮志雄心;一边是父母停不住的嘱托,是他们又苍老了许多的皱纹。风起的时候,扬起少年的血气,吹白的是却是他们的头发。
“你到时要注意添加衣物,天气已经比较冷了。还有要听上官的话,要注意自己的安危,无论如何,你都要平安的回来,知道吗?”母亲噙着眼角的些许泪水,对着已经很有男子汉气概的儿子说到。
“嗯,我会的,母亲!我会做一个大将军的,到时骑高头大马来接你们去将军府。”
“骏儿,你要好好保住自己,我们就你一个儿子,我们都一把年纪了,你知道吗?”老父亲没有掉泪,但是他的背已经有些弯曲了。
“我知道的,我会注意的。父亲母亲,你们也要注意一点……”
“咚!咚!咚!”一阵鼓响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征兵将官的出现,意味着点兵要开始了。
一个满面胡须的中年人走向了校场中央的高台,后面跟着的是一位颈部扎着绷带的老将军,双鬓有泛白的发丝。
那中年人开始说话:“大家静一静,下面要开始点兵了,这次将由宋提督亲自带兵。大家可要仔细了。”
“啊,是宋老提督啊……”校场响起了一阵欢呼。
总兵开始念出入伍士兵的名字。
“王宗!”
“到!”听到洪亮的声音,只见一人从人群中走出,站到校场高台前的一块空地上。
“胡远!”
“到!”拥挤的人群中又跑出一个年轻人。却全无前一个青年那样成熟,显然还有些不经事,不过从眼神中看得出他是个很有虎气的少年。
“姜胜!”
“到!”
“杨德华!”
“到!”
“罗骏!”
“到!”几乎快要结束的时候,罗骏的名字才被念出,他也长出了一口气。用忍在胸膛以久的声音喊出了惊人的气势。他走了上去,和先前的年轻人一起排在校场中央的高台前。
总兵瞧了他一眼,翘起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善意而鼓励的微笑。此时的罗骏却有些心不在焉,左右的探头,像在找什么。
战鼓终于停了下来,点兵结束了。有些没有被征召的少年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总兵对那宋老提督耳语了片刻,然后就看到他走到校场的高台中央,开始对着大家。
“大家静一静,宋老提督要给大家说一些话,请大家安静一下。”他边说着边伸开双手做出了下压的动作。
无论是市井的看热闹的人们。沮丧的落选青年,还是要送走自己孩子入伍而不断叮嘱得父母亲,都渐渐停下来,校场变得很安静。顺着大家眼睛的方向望去,是不知何时走到了高台中央的宋提督。
“各位乡亲们。”也许是嘴唇有些干燥,他用舌头舔了舔,面向百姓们,“很高兴也很感谢你们,感谢有这么多的乡亲们,你们愿意为国家把自己的儿子送上战场。在这倭寇入侵的时候,你们所做出的不只是一种亲情的割舍,更是一种近乎舍弃一切的牺牲。真的是,谢谢你们。谢谢……”他抱了抱拳,弯下腰,深深地揖了一揖。
然后,他转向即将入伍的年轻人。“看到你们这样的血气,让我想起了我当年参军时的情景,可是。和那时不一样的是,现在是国家危急存亡之秋,而那时却是你进了军营蒙头睡大觉却也一样可以混皇粮的日子。而且,你们要明白你们未来要做的事情,是拿起手中的刀枪冲向国家的敌人,去撂到要夺取你的家园以及亲人的财产甚至是生命的日本强盗。”
“可是,你们大家都有亲人,有朋友,有家,没有不恋家的兵,我活了这么久,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却依然清楚这一点,我也恋家,可是我却要坚守在我的位置,因为我是将军,我逃,那么我们对国家的守责就结束了,活下来的是我,倒塌的就是整个国家了。可是你们不一样,兴许,你们要做逃兵的。但那样是不行的,否则你们一样会按军法处死,而且为天下人所唾弃,所以你们会无路可逃,既然这样,你们还要参军入伍打仗守卫家园吗?”
“要的!我们要的!倭寇从海上过来,一定疲惫不堪,所以我们要做好提前防御……”
“对,我们要打他们个落花流水……”百姓们不再象刚才那么难过的,大家开始振奋起来,大家知道这是为了国家,也是为了自己。而在高台前排着队的新兵,更始喊出了嘹亮的口号:“保家卫国!誓杀倭寇!”
一遍一遍的口号使大家的情绪更加高涨,宋提督微微点着头,露出了宽慰的笑容,无意间注意到罗骏,此时的罗骏却全无刚出场时的气势,他时不时的在人群中扫视,像在找寻什么人。
这时的总兵大人右膝贴地,半跪着握拳,向宋提督汇报各种事务已经准备完毕,请求开拔。宋提督也就没再注意罗骏,回头从旗兵手中拿出令旗,交付副将手中。只听副将一声令下:“新兵营听令,将军命,开拨,出南门口,直至碧流河。”
新兵们和自己的亲人挥手告别。那场面,确实有太多的依依不舍,毕竟,这一去。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再见的,或许这已经是此生的诀别了。
罗骏冲着父母亲和朱胜大喊:“父亲母亲,我会回来的,会骑高头大马来接你们的。朱朱,要好好学做生意。要赚好多钱,帮助那些穷人,还告诉阿霖,要他好好读书,我以后要他做我的军师的。记住,我们以后还要一起去抓鱼的……”
罗叔和胖婶不住地点头,他们擒着的泪水的眼角似乎又多出了几道皱纹,原来也是有的,只是这次来的更快更深。朱胜也不断的点头,“我会告诉阿霖的。”被上来维持秩序的士兵隔在道路边的他们已经听不到了。罗骏在说着什么,可是他们确实听不到……
看着队伍不断地走远,群众也开始散去,罗叔和胖婶回过了身,拉上还在眺望的朱胜,“走吧,他们已经走远了。”
“嗯,可惜还是没有等到阿霖的最后一面。”朱胜有些沮丧地耷拉着脑袋。
“傻孩子,骏儿不是说了吗?他会回来,以后有的是见面的机会呢。”罗叔摸这他的脑袋。
“是啊是啊。这傻孩子……”胖嫂也开口了。
“啊!谁家的野孩子,怎么把马骑的这么快……”远处传来一声惊叫。三人不由自主地看向那里。
“是阿霖,是阿霖,他来了。”朱胜一路小跑过去。“阿霖,快,小胖刚走,快去追,还看得到他,他们从南门走的……”没等他说完。张阼霖一蹬马,一路向南,绝尘而去。
顺着南门外的路赶去,张阼霖一刻不敢停留,因为他知道这一去会很久的,或许是一辈子。他抬起头,远远看到前方在道路上委蛇着的队伍。他开始喊叫着:“小胖!小胖!我是阿霖,我来送你了!小胖!小胖……”
他把马骑得飞快,才片刻已接近队伍的中央了,张阼霖的眼睛在前后搜寻着。
仿佛听到了什么熟悉的声音,罗骏在回头张望,远远的看到马背上熟悉的身影。他冲出了队伍,全然不顾他已经入伍而这样做要承担的后果。他一直往队伍的后头跑去,并且不断的喊着:“阿霖!阿霖!阿霖!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终于,张阼霖看到了罗骏的身影。他跳下了马,摔倒在地上,又立刻爬起来往前,一直跑……然后就是两个人走到互相的面前,一个结实的拥抱。
“我和你一起去,我们一起去打倭寇。”此刻的张阼霖也不知道为何说出这样的话,或许,这是他真的想要的。罗骏开始有些发愣,然后是欣喜的点头,“好,我去和总兵大人说。”
……
“冲啊!杀倭寇啊!”
张阼霖怒吼着,挥动着手里的马刀,和身边的骑兵们一道,向飘扬着太阳旗的日军阵地冲去。
前方的日军只有约200人,也都是骑兵,应该是敌军派出的先头侦察部队,前来探路的,不想正好和张阼霖所在的大队人马撞上,部队立刻由行军队形转变为战斗阵形,向日军发起进攻。
张阼霖所在的马队当先发起冲击,而在不远处,炮手们前后忙碌将四门又黑又粗的大洋炮(克虏伯行营炮)一字排开。
张阼霖看到几名炮手将大炮架好装弹之后,便不约而同的捂住了耳朵,一名炮手大喊着拉动了火绳,炮口顿时迸出一道火光,炮弹流星般的向敌人阵地飞去,落在敌军当中爆炸了。
随着一声巨响,敌军阵地当中升起一道浓烟,张阼霖看到一名个子矮小穿着黑色军服的日本队兵似乎给炸断了一条腿,他丢弃了手中的步枪,抱着断腿在那里大声的哀号起来。
张阼霖看得兴奋起来,大吼着骑马往前猛冲,他看了看四周,在骑兵的后面,小胖罗骏所在的步兵们也举着刀枪,和同袍们一起大叫着向前冲去。
看到罗骏手里只有一把大刀,没有洋枪,张阼霖不知怎么,有一种不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