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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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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阼霖看得兴奋起来,大吼着骑马往前猛冲,他看了看四周,在骑兵的后面,小胖罗骏所在的步兵们也举着刀枪,和同袍们一起大叫着向前冲去。
看到罗骏手里只有一把大刀,没有洋枪,张阼霖不知怎么,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他又看了看周围,和小胖一样,很多刚招募的新兵,手里或是一把大刀,或是一杆长矛,都没有洋枪。
他这时才想起来,自己其实也是没有洋枪的。
他感到有些懊恼,但当他看到一名手里拿着洋枪的士兵正手忙脚乱的往枪里压着子弹时,他释然了。
洋枪是个复杂的物事,不是他和小胖这些从没接触过的人可以用的。
现在就是给他和小胖一人一支洋枪,也是白费的。
他又左右看了看,看到有好几名士兵手中拿着猎户们平时打猎用的鸟枪,不由得笑了起来。
这个东西对他来说,倒是不陌生。父亲那里便有一杆,有时上山打个野味什么的,早知道这里能用得上,他就把它偷出来了。
双方的距离变得很近了,“砰”的一声枪响引起了张阼霖的注意,他看到两名士兵扛着一杆抬枪,立于土坡之上,向对面的敌军开了一枪,但除了枪口冒了一股白烟之后,并没有见到有敌军倒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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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二章男儿当自强
但这一枪仿佛是一个信号一般,步兵们纷纷举起手中的鸟枪、抬枪和洋枪,向对面的日军开火,一时间四下里到处都是白烟和枪声,以及士兵们的嘶吼声。
对面的日军发出大声的嚎叫,也开枪还击,张阼霖只看到对面的敌军阵地冒起大片的白烟,冲在前面的步兵们便惨叫着倒下了十余人。
看到同袍在身边倒下,张阼霖怒火上冲,纵马奋力向前冲去,可是没等他冲出多远,敌军的阵地又冒出一阵白烟,自己的座下战马一个踉跄,将张阼霖摔了下来。
张阼霖费力的爬了起来,这时他才发现,和自己一起冲锋的骑兵们,有好多人都给敌人射中,摔下马来。
张阼霖看到自己的战马已经倒在了地上,奄奄一息,他很吃惊,对方的射击竟然如此的准确。
同袍们也在不断的开火射击,子弹雨点般的泼洒在敌军的阵地上,好几名敌军中弹,惨叫着倒下,张阼霖看到一个军官模样的日军头部中弹,飞扬起一标血线,直挺挺的向后摔倒,倒地的时候,手里还紧紧的握着指挥刀。
虽然距离已经很近了,但战斗已然演变成了火枪的对射,张阼霖和那些只拿着刀矛的同袍们只能伏在地上,观看着双方的射击。
对面的日军人数虽少,但射击却整齐划一,很是凌厉,而己方的射击虽然猛烈,但洋枪的数量并不多,土枪的威力小,是以虽然枪声完全盖过了敌军,但给敌军造成的伤害却很小。
张阼霖环顾四周,他看到此时己方步兵的主力总兵大人的老营兵也上场了,他们明显训练有素,士兵们有的单膝跪地,有的伏于地上,举枪瞄准之后再射击。而不是向好多新兵那样的胡乱射击,每当他们排枪响过,对面的敌军阵地总能传来惨叫之声。
此时那四门大炮开始发威了,一发又一发的炮弹落在日军阵地上。伴随着一声声巨响,掀起了大团的泥土和黑烟,日军是侦察部队,没有携带大炮,终于无法再坚持下去。开始纷纷转身向后跑去。
张阼霖注意到,日军很快便撤离了阵地,只留下了十几具尸体,而自己人这边,横七竖八倒下的尸体不下七八十具。
“倭寇跑了!追啊!”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新兵们听到喊声,纷纷从地上爬起来,挥舞着刀枪,向日军追了过去。
失去了战马的张阼霖也步兵们一道向前冲去,这时他又看到了罗骏。罗骏也看到了他,向他跑了过来,二人一起并肩冲锋。
日军跑上了一处山坡后,不知怎么,突然又停了下来,伏在地上向这边打出一阵排枪,冲在前面的新兵们登时倒下了一片,张阼霖气往上冲,跃过倒下的战友的尸体,向日军猛冲过去。小胖罗骏也举着大刀,气喘吁吁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就在张阼霖冲过一道沟壑的时候,天空中突然传来了怪异的呼啸声。
张阼霖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身后的队伍当中便响起了一连串的爆炸声。
张阼霖回头一看。只见地面给炸出了数个大坑,在大坑的周围,到处都是半边身子乌黑的尸体和受伤惨叫的人。
敌军的大炮到了!
张阼霖根本没有想过,敌军的大炮一开火,便给自己人造成了这么大的伤害!
他正自惊疑间,敌军的大炮又一次开始了轰击。一颗又一颗硕大无朋的炮弹从远处飞来,落在追击的队伍当中,一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
“快趴下!趴下!”张阼霖看到一名己方的军官伏在地上,一边用手遮挡着从天而降的泥土,一边叫喊着用力的向他们这些新兵挥着手。
张阼霖正要伏下身子,一颗炮弹却飞了过来,就砸在了他的脚边,小胖罗骏这时猛地扑了过来,将张阼霖一把推开。
眼前一道红光闪过,接着是一声巨响,张阼霖感到有一只看不见的巨手把自己拎了起来,重重的摔在地上。
张阼霖感到眼前一黑,全身仿佛要散了架一般,这时罗骏的惨叫声传了过来。
他定睛一看,只见罗骏竟然只用右腿站在那里,他的左腿已然没有了!
“小胖!”张阼霖大叫一声,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
当他的目光适应了黑暗,他这才发现,自己并没有置身于战场,而是在自己的家中。
可是,刚才的梦境,为什么会显得那么真实呢?
张阼霖幼小的心灵想不明白,但他在心里,却已经发下了誓言。
那就是,绝不让梦境在现实当中重演!
他已经决定了,自己的未来,要走什么样的道路!
半个月后。
校场中,林逸青看着已然面目一新的旅顺口守军,心中有了些小小的成就感。
不是谁都能在短短的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把一支骨子里还属于中世纪的军队,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而皇太后要他进京过年的日子,也一天天的近了。
这里的事情,已经有了一个良好的结果,接下来,该是他探望妻儿的时候了。
“大头大头,下雨不愁,你有雨伞,我有大头……”远远的,传来了林语曦顽皮的歌声,令林逸青心头一动。
离开了校场,林逸青便命人将林语曦叫了过来。
屋子里只有他们二人,林语曦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四叔会忽然叫自己过来,但她的嘴里,还在情不自禁的哼着她的“大头歌”呢。
林逸青听着她哼的曲调,禁不住微笑起来。
“曦儿,你这哼的歌儿,是在取笑袁蔚霆吗?”
“呵呵,这歌儿可是四叔教给我的啊,冷不丁想起来的,不过,要说是用来形容袁大头的话,还真是很贴切的呢。”林语曦开心地笑着答道。
“你呀,就知道取笑人家,你可知道。人家的家里头,可是出了大事呢。”林逸青佯装责怪道。
“哦?怪不得他这些天有时总会无精打采的,看到我的时候,象是想看又不敢的样子。我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林语曦恍然道,“他家里出了什么事啊?四叔知道么?”
“你知道他是有妻儿的人,是吧?”林逸青试探着问道。
“是啊,他和我说过。他在老家娶了亲,成了家,还有了一个儿子,现在应该三岁了。”林语曦点了点头,“他和我说这些的时候,总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那天还说了句什么恨不相逢什么的……”
“你知道吗?就在三个多月以前,他的老家那里发生了一场大瘟疫,他的儿子染病死掉了,孩子的母亲精神受了刺激。现在已经疯了。”
“啊?!这不是真的吧?”
“是真的。”
林语曦替袁蔚霆难过起来,“怪不得他……”她象是想起了什么,脸上突然一红,垂下了头。
过了好一会儿,林语曦才抬起头,看着林逸青,轻轻咬了咬嘴唇,问道:“四叔,你说,袁大头和他的结发妻子。是不是非常……恩爱呢?”她说到“恩爱”这个词的时候,羞红了脸,又低下了头。
“呵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哪里有得选?”林逸青当然明白她问话的意思,呵呵一笑,并没有正面回答她。
“那……将来曦儿……的终身大事,是不是也没得选呢?”林语曦望着林逸青,呼吸微微变得急促起来。
“不。曦儿有得选。”林逸青看着面前的女孩儿,语气坚定而又不失慈爱,“曦儿的终身大事,有四叔作主,但四叔是要看曦儿的选择的。”
听到林逸青的回答,林语曦的双眸黯淡之色瞬间一扫而光。
“真的?”
“当然。只要曦儿所选的那个人,不是碌碌无为之辈,而是不世的英雄,四叔绝不会拦着你们!”
“谢谢四叔!”
林语曦扑到了林逸青身边,跳了起来,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脖子,林逸青笑着借势将她抱了起来。
※※※※※※※※※※※※※※※※※※※※※
《袁忠襄公集》:旅顺口问对:
“时林文正公召忠襄前来,忠襄叔父袁公保龄亦在座。”
“林文正公曰:‘汝一小卒,有何能为,可保曦儿终身之幸福无虞?’”
“公曰:‘今日之袁蔚霆虽为小卒,然他日之袁蔚霆必为柱国之大将!愿以一身护语曦之幸福!至死不渝!’”
“林文正公又曰:‘汝资历浅薄,欲成不世之功,须待何时?’”
“公曰:‘袁蔚霆愿跟随爵爷左右,每战请为先锋,积小功为大功,不世之功可成也!’”
“林文正公曰:‘善!曦儿尚待两载闺中之年,两载内,汝立首功之日,即乃汝二人订亲之时,逾二载,曦儿出阁嫁与旁人,汝当无有悔言。汝且好自为之!”
“公曰:‘诺!即以此为誓!’”
※※※※※※※※※※※※※※※※※※※※※
望山居是一座两层楼的小酒馆。登上第二层,站在窗边放眼远眺,便是绵延的灰色大山。这座苍茫的大山在地图上却没有名字,虽然它几乎跨越了整个这片平原。每天清晨的时候,无边的灰色烟雾都会笼罩在山上,犹如天神为这片土地设下的千年迷障。
此刻,灰暗的冬日天空显得格外空旷沉寂。楼下,平日里稀稀拉拉的几个中年酒客,靠着杯中之物打发无聊的时光。人人的脸上似乎都和天空一样笼罩着灰色的迷茫。
这个叫秃山镇的小小镇集,在一百年前曾一度是一个热闹的伐木小镇。那时候酒馆里每天都有大群的伐木工人,在汗水和哄笑中灌下一杯又一杯的烈酒。这一带出产木材,很多人以伐木为生。伐好的木材顺着河水,浩浩荡荡地流出山去,最终被运到天津甚至更远的城市。那些繁华的城市对于这个镇上的大多数人来说,都只是遥远的传说。
后来就是那场烧了整整一年的大火。
大片的树林化作了焦炭,整片的山头铺满了灰烬。漫山的灰烬令河流的颜色在数月内变得灰黑,从此这条河就被人称作黑水河,这个镇子也就变成了秃山镇。失去了木材,镇上的人一天天的贫穷下去,青壮年纷纷离开这个死气沉沉的小镇另谋生路。留在这里的只有老人和少年。人的心也蒙上了灰烬。
望山居现在是镇上唯一的一座酒馆,尽管如此,店主人潘老头也总是哀叹生意做不下去了。他总是对别人说,没有将这家酒馆卖出去的唯一原因。就是根本没有人会买。
潘老头站在柜台后面,慢吞吞地抹着根本没人用过的桌子,脸上愁云密布,眼角却偷偷地瞄着坐在角落里的一个人。
那人身穿一套普普通通的麻布衣裤,两条肌肉发达的长腿搁在桌上。椅子朝后仰起,只用两条椅脚支地,微微摇晃,一顶旧得褪色的阔沿软帽盖在脸上,似乎是在打瞌睡的样子。
静悄悄的酒馆里,只有不堪折磨的椅子发出的轻微吱吱声。似乎是为了打破沉默,那人将帽子稍稍向上推了推,不耐烦地叫了一声:“老爸,酒。”
“唉!来了。”潘老头皱着眉,挨个试了试水槽里温着的酒壶。挑了一个轻的,送到他儿子潘珂的桌上。
潘珂却看也不看一眼,仍旧悠悠地摇晃着椅子,仿佛他的目的只是为了在平静中制造一点杂音。
片刻之后,外面传来匆匆的脚步声。潘老头的手指微微一颤。一个精瘦的少年风风火火地冲进酒馆,大声叫道:“老大!老大!”
潘珂仍旧是用帽子遮着脸,懒洋洋地说:“小栓,有什么消息?”
叫做小栓的少年贼忒兮兮地朝潘老头看了眼,凑到潘珂耳边说:“有肥羊。单身,陌生人。朝镇子上过来,包裹挺有分量的样子。”
潘珂冷冷道:“说了半天都没说清楚,男的女的?”
“男的。”小栓轻声说,“骑了一匹很神气的马呢。”
潘珂打了个哈欠。说道:“叫白三和程非去吧。你也在边上学着点。我就不动弹了。”
“哎!”小栓兴奋地答应,后脚追着前脚跑出望山居。
潘老头犹豫了半天,忍不住开口道:“珂儿啊……”
潘珂躲在帽子下面,并不理睬。
“你这么做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老爸你就别管了!”潘珂不耐烦地一把摘下帽子,露出年轻而又锋利的双眼。“也不想想补贴你家用的那些钱都是怎么来的!”
潘老头竭力不去看他,自顾自地边擦桌子边说:“下个月你就满十八了,按规矩就算是大人了。想出去闯荡还是留下来,我也都管不着你了……”
潘珂轻轻哼了一声,低声自言自语:“好象你现在就能管我似的。”
“……唉,要赚钱,还是得走正路……”潘老头依旧唠叨着。
“要钱,你怎么不把你那套宝贝杯子卖掉啊?”潘珂突然忍不住提高音量。
潘老头似乎受了惊吓一般,缩回了柜台后面,再也不说话了。他保存了一副玉杯,是当年名闻天下的琢玉大师陆子刚的后人陆震轩大师路过时,潘老头鼓起勇气请陆大师雕的。到如今,虽然不能说价值连城,也算是相当贵重的宝物了。潘老头一直珍而重之地藏在妥贴处,即使连潘珂也没见过几回。
潘珂气鼓鼓地拿起酒壶,对着嘴仰头灌了几口,这才长长吐出一口气。
他刚躺下,把帽子放回脸上,就听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脚步声传进潘珂耳中,不禁令他心中一跳。那是军靴的声音。他将帽子微微顶起一条缝,就看见一双穿着靴子的脚走进酒馆。没错!靴帮上的怪兽纹章……那是上好的白虎军靴!自从佳庆朝以后,就再没有大量制造过。现在这样既实用又帅气的军靴已经很难见到了。听说上好的白虎军靴有三不怕:不怕褶皱、不怕尘土、不怕沾血。潘珂小时候听镇上的几个老兵说起后,就一直想要这么一双。
他估摸了一下眼前这双白虎军靴的尺码,不由得露出了一个微笑。
“老板,来杯上好的竹叶青。”
那双军靴的主人开口叫酒。他的声音听上去十分纯净,如同一块水晶。很难想象这样的一个声音会和军靴联系在一起。
潘珂将帽子缓缓朝上掀开。迎入他眼帘的是一个宽肩细腰的背影。那人足有六尺,和潘珂差不多高,穿着一身贴身的褐色皮猎装,肩上负了一个陈旧的行军囊。
行军囊……包裹……陌生人……
潘珂的眼角微微一跳。对面的潘老头注意到他的眼神,脸色不禁有点变了。
那是要杀人的眼神。
“这位兄台,我可以坐在这里吗?”潘珂来到那人对面,双手按在小桌上,看着对方,不动声色的问道。
“请便。”对方淡淡的答道。
潘珂哈哈一笑,坐了下来,目光仍然紧盯着对方。
“兄台贵姓?”他又问道。
“萍水相逢,说不定一会儿便各奔东西,何必问什么姓名?”那人不咸不淡的答道。
“多个朋友多条路,出门在外的,不都得靠朋友吗?”潘珂打了个哈哈,目光落到了那人的行军囊上,“敢问兄台是作什么生意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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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三章黑店之战
那人看着潘珂,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之色。
“我做什么生意,和你无关。”
“呵呵,话不能这么说。”潘珂抬头急速的看了一眼门口进来的打扮成客商的白三和成非,目光便又落到了那人身上,“你做的如果是有本的生意,我自然管不着,可要做的是无本的生意的话,那可就有关系了。”
那人听了潘珂的话,似乎懒得和他废话,转头道:“老板,怎么还不上酒?”
老潘头一直在看着他们,这时方才回过神来,忙不迭的应了一声,一边去拿酒壶倒酒,一边向儿子使了个眼色。
“敢问兄台,脚上的这双靴子,从何而来?”潘珂没有理会父亲的眼色,而是上前一步,逼问道,手已经伸向了腰间。
白三和成非并没有包抄到那人的身后,而是坐在了门边,用严厉的目光扫视着周围的酒客。
酒客们似乎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一个个赶紧喝光了杯中的酒,头也不回的冲出门去。
“二位,有话好好说,好好说。”老潘头想阻止将要发生的事,借着送酒的机会,瞪了儿子一眼,向客人陪着笑说道,但他的目光一触到客人的眼睛,突然感到浑身发冷,他明白,这场生死搏斗是不可避免的了,他急急的放下酒杯,便匆匆的跑到了柜台后,矮下了身子,只露出眼睛,胆战心惊的观看着。
听到潘珂问到那双白虎军靴,那人竟然叹了口气,目光从他脸上移开,转向了窗外。
乍变突如其来。
潘珂转头望去,看到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拿琴的瞎子。
瞎子左手握住琴身,右手在上面拨了一下,他左腿绷直,右腿后撤一弯,手中的琴瞬间发出“嗞拉”的爆裂声,三道寒光洞穿了白三的身体。带着鲜艳的血花闪电般射向潘珂,动作完成得熟练利落,一个呼吸间根本来不及反应,躲在暗处的潘老头发出了惊叫声。
室内狭小。瞎子与潘珂的距离不过两丈多,若以寻常弓箭则还未加速就到达了潘珂身前。可对方隐藏在琴内的又不知是什么物件,竟在极短的射程内穿透了白三厚实的身躯,闪电般向潘珂射去。潘珂根本来不及出手,只能拼命向后跃起。躲闪开来。
坐在他对面的那人却并没有动,而是好整以暇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潘珂的身体在飞起的瞬间发生了奇异的变化,没有跳跃的左腿在地板上一点,横飞而出,挡在那人的面前。他拔出腰间的长刀,右臂以肘关节为支点成扇面挥出,如同一张转动的屏风狂舞。叮叮的碰撞声里两枚物件被砸飞,一枚撞入地上青石,一枚深埋在了天花板里。竟是一种四棱的钢箭,最后一枚却脱出了他长刀的格挡,向父亲所在的柜台射去。潘珂随即左手后探,关节柔软得转动一周,将那枚钢箭生生抓在掌中。
瞎子居然还有暗器。这次发射的速度与力量比第一回更快更猛,在潘珂抢到前化做精光飞出,又是三枚。潘珂想起来了,这种迅速而怪异的箭矢发射方法整个中土可谓为天地会所独有,称做矢杀,又叫九星箭。每次三枚。共射三次,力道与准度一次比一次大,很少有人能躲过三轮的攻击。这三枚向自己上中下三路奔袭,竟是要先取他的性命。
“不好!”成非惊叫了出来。如果有分量重的钝兵刃在手,或许能抵挡住,现在却只能看着钢箭划破空气螺旋射去。潘珂的身子仍在半空中,已然空门大开。饶是杀人如麻的成非也脸上变色了,天地会的暗杀术独步天下,要躲过九星箭的追杀实在不轻松。何况潘珂身在半空。他因为离得远,加上看得呆了,竟然一步都没有动。
而在这时,坐着的那人却出手了。
那人将手一扬,一面小小的圆形铜盾旋转着飞出,将一枚射向潘珂的钢箭击飞后,向第二枚钢箭飞去,却给那枚钢箭一下子射穿,落到了地上。
但就是这一击,救了潘珂的命,潘珂用手中长刀挡在了胸前,第三枚钢箭钉在了刀身上,发出刺耳的声响,飞向一边,而潘珂手中的长刀也脱手飞出,断成了两截。
钢箭从空中掠过的瞬间,落地的潘珂双掌在地面一按,灵蛇般再次跃起,手中则多了柄硬木短匕。
那个人的骤然出手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迫使潘珂必须做出一个选择。他必须先击杀那个瞎子,否则诡异莫测的冷箭是不会怜惜自己的,但这样一来,自己的后背势必要暴露给那个自己当成了“肥羊”的人。
而那个人刚才却出手救了自己。
刚刚倒地的白三仍在血泊中抽动,成非还在那里傻站着不出手,九星箭的下一次齐射应该还是自己。人生有时候必须做出两难的选择,其实当时他并不知道哪个更正确,也许只有各路神仙的力量才能破解吧,生命有时很无奈,很渺小。
潘珂其实没有选择。
他只能放弃对刚刚拯救自己的人的攻击,去攻击那个瞎子,当然这不是报答那人的恩情,而是纯粹的为了自己。
破空而来的钢箭从三个不同角度袭来,割破的气流如同一条条迅速蜿蜒的肠道。潘珂左掌一抖,先前接住的钢箭即将脱手射向那个瞎子,桌边那人高亢的声音传来了。
“只防矢杀!”
当时的混乱局面下任何人判断的失误都将置姜歧于死地。很幸运的,潘珂听到了那个人的话。钢箭脱手在空中划出一条既短且弯的弧线,如同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用绳索牵引般撞向第一枚钢箭。
潘珂射出的钢箭竟硬生生将第一枚钢箭撞开,这时又一柄铁尺飞来,以更迅疾的速度撞中了第二枚,伴随着“砰”的一声,双双掉落在了青石地板上。
潘珂看到那个人竟然是抛出了一柄衙门里的捕快皂役才会用的武器铁尺,不由得惊奇无比。
刚才是一面八部骑兵才会装备的铜圆盾,这回是一柄铁尺,这个人的“奇门兵刃”还真是多啊!
他顾不上想太多,因为这时第三枚钢箭已经到了。
他拼尽全力,扭转身形。才避开了这枚钢箭,但饶是如此,这枚钢箭也依旧从他的腰畔飞过,锋利的箭刃不仅划开了他的衣服。还割破了他的肌肤。
“臭瞎子!受死吧!”潘珂吼了一声,扑出店外,匕首泛着绿芒的尖端自下而上捅向那个瞎子。
但就在这时,异变又起。
潘珂的匕首在半空凝滞了。他飞在空中的整个人被一种无形的压力笼罩,仿佛千斤铁壁横压下来。一时失去了行动能力。
一条不知从哪里飞出来的皮带,缠住了潘珂的脚,将飞扑向瞎子的他生生的拉住了。
老潘头看到竟然是一个怪异的驼背的农夫用皮带缠住了儿子,呼吸一瞬间都停止了。
驼背农夫没有给潘珂再次出手的机会,他一只手五指并拢,变成刀形,横劈潘珂的脖子。牛皮腰带如同一条活蛇一般,松开了潘珂的脚,锁住了潘珂的手腕。两人同时运劲一拉,腰带被两股劲力牵扯绷成一线。
驼背农夫的力量霸道得完全超出了潘珂的估计。潘珂为了练刀。曾经在五年内日日挂二十斤山石在手臂上,裸露的皮肤被阳光炙烤得由白而黑脱了三次皮。即使如此,潘珂依然感到腕骨几乎被扯脱出关节。
驼背农夫沉肩跨步,借助腰腹力量右手向后一拉,上涌的劲气从口中喷吐而出,“走!”
潘珂在全力抵挡下仍被这融合了手腕,肩膀,腰腹,腿步四者合一的力道拉得向前冲去,驼背农夫钢铁般的左拳等在那里。直捣他的小腹。
潘珂竟然不躲不避,右拳完全硬碰硬的挥出。“砰!”两股力量在拳面相遇,震动的力道将两人骤然分开。可退出不过数尺的距离,缠绕着的皮腰带又将两人拉了回来。他们居然再次选择了对拳。“轰!”全力出手的下场是被行人踏硬的土路地面承受不住压力,炸开成分飞的黄色土屑落得两人满头满脸,如同刚从黄泥池当中滚出来。
驼背农夫的脸仿佛被剧烈的强风撕扯,表皮怪异的波动起来。露出衣袖的手掌上经脉突突的跳动,仿佛无数颗走珠正沿着血管跳蹿。潘珂手中的匕首渐渐松动,终于“当啷”一声。掉落下来,碰到了一块石头,弹在了一边。
驼背农夫狞笑了一声,手一挥,牛皮带又长出了许多,一下子将潘珂被缠住的手和脖子勒在了一起。
潘珂的额头冒出斗大的汗珠,原本的攻击动作被迫在半途中止,对方的力量大得出奇,让他无法呼吸。那驼背农夫五指暴张,凸突的筋脉像青色的蛇虫沿着滑落的衣袖爬上手臂,仿佛在那里有一个蜘蛛般的金属物附着在肌肉上,蜘蛛有感应般发出血色的光芒。几道赤红的细线从白皙的皮肤下穿过,带着可怕的力量,驼背农夫的这一手完全造成了潘珂血液的暂时性逆行,终止了他所有的动作。
潘珂松开的手一下子抓住了自己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息,呼出的气体里隐隐有丝血腥气。
那个瞎子可能是出道以来,从没有遇到如此凶险的场面。他恼羞成怒的看着潘珂,喝道:“老骆!劈了他!”
驼背农夫右腿猛击在潘珂身上,巨大的力量将潘珂整个身子弹了起来。他随即松开了握着皮带的手,伸手抓住潘珂挣扎的小腿,从跨下向前拉出,就这么在空中挥舞了三周,一把抓住潘珂的另一只手臂,将他高举过头,运起劲力就要将潘珂活生生撕成两片。
“住手!”老潘头和“肥羊”几乎是同时喊了出来。
原本混乱的场面在这一喊之下仿佛一池涟漪漾去,周围有如死水般沉寂下来。
“滴答!滴答!”
一颗颗血珠从潘珂低垂的手指上落下,他此时已经没有了任何力气,眼看战斗失败,也没有逃走的可能,他万念俱灰的嘶声道:“命啊,这就是命。”
桌边那个人的面容如同一口沉潭,看不到丝毫波动,“失败就是失败,不要找借口掩饰。”他说道。
驼背农夫盯着那个人的眼睛。冷冷道:“大师姐竟然还有闲心思说别人,如果不是出现了这几个意想不到的小毛贼,你以为你能活着坐在那里吗?”
那个人却却缓缓摇了摇头,也不知道他的摇头。是因为觉得没有潘珂等人在店里自己难逃此劫,还是藐视对方的追杀。
“求几位好汉高抬贵手!放过小儿!”老潘头不顾一切的冲了出来,跪在了驼背农夫的面前,连连叩头,哭着哀求道。
“他们和我不相干。你们放他们一条生路罢!”桌边人淡淡的说道,但声音却转为女子般的柔和婉转。
听到桌边人竟然换成了年轻女子的声音,老潘头一脸茫然之色,停止了哭泣。
“想不到大师姐竟然怜悯起这等货色来了。”驼背农夫冷笑了一声,但并没有放下奄奄一息的潘珂。
“大师姐大概忘了,这家店本是黑店,死于这些下三滥的毛贼之手的无辜之人,正不知道有多少呢。”瞎子琴师又恢复了往日的从容,声音里充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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