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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娘子不安分-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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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的祭日快到了,我要去看看夫人。”
大风镇离皇城有千里之遥,是自家娘子的故土,岳父、岳母、自家娘子都葬在那里。每年的秋天,他就会启程前往。走陆路,往回得两月有余,如果走水路,日程会缩短许多,今年有蓝昊泽的海船,他在大风镇就可以多陪陪自家娘子了。
原来大人要走水路去大风镇。段小朗仍旧稚气的声音问道:“那小朗呢?要不要小朗跟着去?”
往年除却随行的御林军外,基本上都是擎苍、万年青派的鸽哨跟随,如今他们都不在身边,虽然明有御林军,暗有鸽哨,可身边没一个照顾自己起居的心腹却是不方便。但小朗年纪太小,再说段氏只怕也不舍。
看出东方随云的犹豫,段小朗朗声说道:“大人,就让小朗陪您去罢。反正小柔今年也不在,去了自贡了。”
闻言,东方随云哑然失笑,摸了摸段小朗的头,“如果你随我去了大风镇,你娘亲怎么办?”
母亲一直打理着摄政王府的一应内宅、外院的事,本就相当的辛苦,如果自己又去了远地,母亲肯定又要平白的多操一份心。想到这里,段小朗也有些纠结了。
看出段小朗的纠结,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和母亲相依为命的日子,东方随云拍了拍段小朗的头,“回去吧,好好的照顾好你的母亲,好好的替我照顾着王府。再说,这京城中有什么动静,你得快马派人报给我啊。”
是啊。他现在是摄政王爷最得力的鸽哨之一,怎么能忘记自己的本分呢。段小朗点了点头,“是,王爷。”
安排好京中的一切事宜,东方随云带着一众随从去了海边。蓝昊泽早得消息恭迎到码头。
波澜壮阔的大海,一望无际的蔚蓝,三条战船停靠在码头,战船上的蓝色风帆迎风鼓涨。一如现在在船头迎接东方随云的蓝昊泽的衣衫,迎着海风不停的翻飞。星目剑眉、风神俊秀,颀长的身躯、不羁的神态,好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
“蓝海主。”
“摄政王。”
“蓝兄。”
“东方兄。”
随着东方随云和蓝昊泽‘哈哈哈……,的大笑声传来,二人相携了手,直往最大的战船而去。“东方兄再不来,我就要到府上去请了。”蓝昊泽的声音很轻,就像风吹过树梢般的轻柔,完全不似人们传言中的海上霸主那粗犷的形象。
“就算蓝兄不请,我也要不请自到。”
二人一路说着些客套话,又问了分别的这段日子发生了些什么事,说着话已是来到了战船设置的客舱坐了下来。
这个客舱非常简陋,四面开窗,设置在战船的最高层第三层。通过窗子,可以清楚的看到海上飞翔的海鸟和大海中遨游的海鱼。
吹着海风,东方随云的心很快的静了下来,不再烦乱。
“东方兄此次是钓鱼呢还是……”
“去大风镇吧。”
大风镇?顾青麦的故乡?蓝昊泽心内轻叹,只是稍一摆手,船上的船长、水手等人就明白了,都安静的退下,然后又有人端来海鲜、海茶等物什。
每年这个时候,东方随云的心就会相当的烦躁,只要到了大风镇又会好转。可能成了习惯。蓝昊泽虽然是第一次送东方随云去大风镇,可也听万年青说过一些事,明白顾青麦在东方随云心中的地位。是以一路上,他尽捡着些东方随云感兴趣的话题逗东方随云开心,也捡着一些其它皇朝国家的乐闻趣事讲给东方随云听了不少。有了蓝昊泽,东方随云那烦躁的心果然平静了不少。
这战船的速度又比那些小商船的速度快了不知多少倍,不出一月,船已近大风镇码头。蓝昊泽早命人准备好了所有的祭品,随着东方随云登岸。
知道江湖中人不拘小节,如果你和他们斤斤计较了,反倒是失了兄弟之义。东方随云也不多和蓝昊泽客套,而是一路任由蓝昊泽打点,不出一天的路程,就来到了埋葬顾氏一门的山头。
大风镇,顾名思义这里是大风集聚之地,这里的房子也多是东西走向,走在平坦的路上几近被风吹得东倒西歪,那站在山巅就可想而知了,随时有被风吹跑的可能。
看着远处一抹青影孤立坟前,蓝昊泽的心瞬时有些酸楚的感觉。往常总听万年青说起东方随云的痴情,总不及如今的亲眼一见。他一人孤独的站在坟前两个时辰了,一动不动的,也许是在回忆吧。听万年青说,他和顾青麦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不想却有这么多值得回忆的事情?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说话的是蓝昊泽的妹妹蓝心。这段时日她和东方随云也混熟了。只知道东方随云总喜欢看着远处的大海发呆,偶尔会掏出一绣花手绢细看。她总是在想,这样一个混混噩噩、痴痴呆呆的人是人们传言中的那个气势迫人的摄政王吗?只是如今看了东方随云孤立坟前的身影,她似乎明白他为什么总是痴痴呆呆的了。不由低声叹道:“君子如玉、明玉如水!”
蓝昊泽摸了摸蓝心的头,“走,大哥将他的事讲给你听。”
看了眼站在一里之遥护卫的御林军,知道东方随云不会出什么意外,蓝心点了点头,随着大哥往近处那小小的青石屋走去。
“万大哥说过,那青石屋是东方兄特意修筑的,目的就是来祭拜嫂子的时候他好住在这里。”
蓝心不解的看着大哥,“住?”
“听万大哥说,东方兄从来不休沐,将所有的休沐日积攒起来,每年有三个月的假期。他总是利用这三个月的假期前来看望嫂子。但因了他摄政王爷的身份,无论他是走水路也好还是走陆路也罢,总有相迎、相送的人。这样一来,他在路上的日子总是一再的耽搁,能够在这大风镇陪嫂子的日子屈指可数。”
蓝心摸了摸脑袋,回头看了眼远处仍旧站立着的青衣身影,“那这一次可以说我们躲过了许多人?”
蓝昊泽点了点头,“所以,我准备了许多吃的、喝的,只怕我们要在这里住上一个月了。”
“一个月?”蓝心的嘴嘟了起来,长期生活在海上的她如何住得惯陆地?
看出妹子心中的不满,蓝昊泽笑了起来,“如果你不愿意就回船上去罢。大哥在这里陪着即是。万大哥有交待,不能轻视东方兄的安全,如今他位高权重,内有七皇爷不死心,外有西陲、南疆蠢蠢欲动,他若有事,大业岌岌可危、百姓生灵涂炭。”
吐了吐舌头,蓝心摸了摸脑袋,眼尖的看到一个身影往下山的路走去。那下山的路极隐蔽,不似他们从山道而上。她一个飞身跃到了那身影的面前,“站住。”
出其不意,身影急忙稳住脚,“姑娘,何事?”
蓝心围着身影转了起来细心打量,应该是个老头子,头发都白了。只是那帽子……她一边伸手要揭那身影遮住大半个脸的草帽,一边喝道:“鬼鬼祟祟的,干什么的?”
老头子的身子也灵活,一个侧身避开,再度说道:“姑娘,老夫有急事要下山,请勿阻拦。”
下山?蓝心更疑惑了。支着下颔又围着老头子转了半晌。此时,蓝昊泽也赶了上来。揖手说道:“老人家是何方人氏,怎么出现在这荒山野地?怎么不走山道偏要走这小道?”
老头子揖手回道:“老夫是这里的猎户,因了敬佩顾老爷子的英雄之气,每年顾老爷子的祭日,老夫都会前来祭拜。不想今年东方王爷来得比往年要早,老夫担心惊扰了他,只好走小道下山。”
原来是来祭拜顾老爷子的人。看了看远处守着山道的御林军,蓝昊泽暂时相信了眼前老头子的说辞,示意妹子让道。“老人家,请。”
老者似乎求之不得,急忙下山而去。看那腿脚,应该是一个练家子。说是猎户应该不假。可是看了看这隐蔽的山道,蓝昊泽招手示意自己的人过来,“派二十人来守住这后山。”非常时期,东方随云一定不能出什么事。
蓝心听了东方随云的许多事后,心中虽感叹,但终觉得这里无趣,在几个侍女的陪同下回了战船。
直至月上中天,东方随云方回青石屋。见蓝昊泽将这里布置得极好,一应吃喝睡之物俱全,又见蓝昊泽另外派人将后山守得牢固,知道是担心他的安危,东方随云甚是感激。“这一带民风甚是纯朴,不会有什么事,倒不至于草木皆兵。”
“这几个月,东方兄的安全可都交在我的身上了。我可马虎不得,免得到时候万大哥见笑。”
不过一个救命之恩,万年青却是全身心的辅佐他这么多年。如果没有万年青,他的许多事也不会完成得那般成功。东方随云轻靠在简易的木板床上,只听蓝昊泽说道:“东方兄,你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将就着吃点吧?”
将就?看了眼桌上的山珍海味,如果这些是将就,不知道在蓝昊泽的眼中什么才算得上是大餐。东方随云笑着摇了摇头,“我不饿。”
几不可查,蓝昊泽眉头蹩了蹩。果然,一如万年青所言,东方似乎不是非常的有活着的意志。内心轻叹,他坐到床缘边,“东方兄,如果你明年还想有命来看嫂子的话,今天就得好好的吃点东西。”
没有搭理蓝昊泽,东方随云迳自问道:“蓝兄,听万掌柜说,你们江湖中有一个门派,称为地驭门,是江湖的龙首?”
对于东方随云的话不是非常的理解,蓝昊泽只是点了点头。
“更听闻说,这个门派的人能够驾驭生灵万物。无论是地上的生灵还是地府的鬼魂?”
这在江湖上已不是什么秘密,蓝昊泽再度点了点头。
东方随云的眼睛亮了起来,一如夜间的星辰,他从硬板床上翻身而起,“蓝兄走过那么多的地方,可曾见过地驭门的人?”
“东方兄,你……”
“我曾经答应过我家娘子,忘川之始,记川之末,要她等着我。只是……离弘文亲政还有许多年,我担心、担心她等不了。我想寻到地驭门,希望以他们的能力助我去忘川看看我家娘子。”
看着眼前这个人人眼中惧怕无比的摄政王,原来不过一个痴情的男儿。国事放不下、妻子丢不开、还有一个吃斋念佛的老母亲时刻盼着有后……感到眼中微湿,蓝昊泽说话的声音带着他都能听到的哽咽,“东方兄有没有想过,也许地驭门只是传说。就算有那地驭门,也许也是江湖中的人夸大了他们的能力,他们根本就没有什么驾驭地上或地府中一切的能力。”
东方随云讪讪然一笑,歪身重新倒在了硬板床上,“是啊,如果真的有,天界定不允、魔界会不让、地府也不许。要不然,岂不是要扰乱三界?”
看着东方随云失落的神情,蓝昊泽心生不忍,纠结半晌终是做了决定,“不过,对于这个地驭门,小弟还真是知晓一二。”
东方随云‘哦,了一声,感兴趣的看着蓝昊泽。只听蓝昊泽说道:“说起来,这地驭门和我们蓝家的先祖还颇有渊源。来,东方兄,我们边吃边聊。”
知道蓝昊泽是为了他好,东方随云也太想知道地驭门的一些事情,是以重新翻身而起,坐到了桌边。
蓝昊泽亲自替东方随云斟上参茶,“蓝家先祖中有一人,曾经为地驭门做过事。”
喝着手中的参茶,东方随云眼泛起丝丝喜悦,“那就是说,地驭门不是传说,而是事实存在?”
蓝昊泽点头。“不过,说起来也有两百年了吧。听老祖宗们说,这是我们蓝家的不传秘密。如果说出来了,也许会遭地驭门门徒的追杀。是以,这件事,除蓝家的接班人代代以口相传外,未留下任何记载。”
这么神秘?追杀?东方随云盯着蓝昊泽,“如果为难,不说也罢。”
蓝昊泽未将东方随云的话听进去,兀自说道:“两百年前,我们蓝家是以擅奇形八卦、辨阴阳五行而闻名世间,其中有一个先祖才智过人很得地驭门门主的赏识,正逢地驭门创门之始,于是,那个门主请我们蓝家的老祖宗前往吉隆山设置阵法、阵门。”
吉隆山?东方随云微眯朗目,偏着头,“似乎没听说过有这个山啊。”
“可不,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也没找到什么吉隆山。我想着,只怕是代代以口相传后,终是有传错了的也说不定。”
无论是不是传错了,但地驭门存在是事实。东方随云问道:“后来呢?阵法、阵门可都布置好了?”
“当然。以老祖宗的聪明,不出二十年的时间,终于将整坐吉隆山设置成了一座奇门八卦阵。据我的先祖留传下来的话,那里有山坡,名唤吉隆坡。那里有草原,名唤吉隆草原。当然,那里还有最险恶的一个谷,名唤绝杀谷。”
“吉隆坡?吉隆草原?绝杀谷?”东方随云轻声念叨着,心思很是深远。”
“我的先祖虽然不知道第一任地驭门的门主是谁,但却知道他的姓氏是聿明。”
“聿明氏?”
蓝昊泽不回答东方随云的话,只是问道:“东方兄可知道‘昙花一现,只为韦陀,的故事?”
摸了摸胸口处藏着昙花血帕的地方,东方随云勾唇一笑,“昙花原是一位花神,每天开花四季灿烂,她还爱上了每天给她浇水除草的年轻人。玉帝得知后大发雷霆之怒,将花神贬为每年只能开一瞬的昙花并且将那年轻人送到灵鹫山出家,赐名韦陀。让他忘记前尘,忘记花神。”
蓝昊泽点头笑道:“不想东方兄居然也知道这个典故。”见东方随云摸着胸口笑得柔和,不明就里,蓝昊泽继续说道:“但在这个故事中,还有一个人,这个人就是聿明氏。”
“哦?”
叹了口气,蓝昊泽说道:“多年过去了,韦陀潜心习佛、渐有所成,全然忘记了昙花女神。而昙花女神却怎么也忘不了那个曾经照顾她的小伙子。她知道每年的暮春时分韦陀总要下山为佛祖采集朝露煎茶。所以她就守在韦陀下山的山道上并把集聚了整整一年的精气绽放在那一瞬间,就是希望韦陀能回头看她一眼,能记起她。可是千百年过去了,韦陀一年年的下山采集朝露,昙花一年年的默默绽放,韦陀始终没有记起她。”
一股淡淡的哀伤冲击着东方随云,他伸手掏出藏在胸口的血帕,递到蓝昊泽面前,“这是我家娘子的绣帕,她所有的贴身用品上都绣着昙花。起初我本因了昙花只能绽放一瞬的芳华,凋谢过后相当的难看而不喜欢昙花,可因了娘子,我渐渐的有所改观。原来,昙花虽被风吹散,旧时的绰约风姿不再,而它骄傲等待着的,势必是来年的相遇、相识、相知。”
这番痛悟才造成他如今对往事仍旧念念不忘吧?顾青麦何其幸!蓝昊泽接过绣帕细细查看,叹道:“昙花女神等候着相遇、相识、相知,奈何韦陀再也记不起。昙花女神从此忧郁孤苦。直到一日,有一位姓聿明的年青人经过昙花女神的身边,问她‘你为什么哀伤,。而昙花女神对于聿明氏非妖、非魔、非仙,做为一介凡人却能看到她的真身很是惊异,只说了一句‘你帮不了我,的话。”
东方随云接过蓝昊泽递过的绣帕重新放入怀中,默然半晌,“昙花女神的事受佛祖、玉帝所拢,妖魔鬼怪、神仙活佛只怕都不敢插手。何况一介凡人?当然也就帮不了她。”
“是啊。聿明氏作为一介凡人却能看见昙花女神的真身,可以说他们真是有缘人。40年后,聿明氏又从山道经过,再度看到忧郁的昙花女神,重复问‘你为什么哀伤,之话,昙花女神也认出那聿明氏,只是说了句‘你也许帮不了我,的话又默默的等候着韦陀。”
不一试,又如何知道结局?聿明氏能够两番碰到昙花,保不准就是天道有变啊。东方随云默念间,只听蓝昊泽又道:“聿明氏见昙花女神不愿说出心中的苦恼,只好一笑走开。花开花落、日月如梭,转眼间又过了40年,聿明氏已是一位奄奄一息的老人。他经过灵鹫山的山道,再次看到了昙花女神的真身,重复问了80年前同样的话。”
东方随云心中一动,“昙花女神这次有没有拒绝聿明氏?”
蓝昊泽摇头,“昙花女神见聿明氏的执着,三次看出她的真身也许真说明他们二人有缘。于是将她和韦陀的事告诉了聿明氏。聿明氏只是微笑的看着昙花盘膝而坐说了句‘我只是来了断80年前没有结果的那段缘分,的话后圆寂了。”
缘分?圆寂?真是让人唏嘘。东方随云默默喝着手中的参茶,心里居然似乎感受到了聿明氏心中的痛。聿明氏这般执着的40年一复一问,只怕对昙花女神的执着亦是心存爱恋了吧。
“当夕阳的最后一缕光线射到聿明氏老人眼睛上的时候,聿明氏老人的魂魄居然出窍,他说了句‘昙花一现为韦陀,这般情缘何有错,天罚地诛我来受,苍天无眼我来开,的话后拽着昙花女神的手直往灵鹫山飞去。在灵鹫山,昙花女神和韦陀相见,而韦陀在聿明氏老人的讲述下也终于想起了昙花女神。”
“难得,难得。”因了全然沉醉于这个故事,东方随云不知不觉的吃着桌上的食物。
见东方随云肯吃肯喝,蓝昊泽淡然一笑,“佛祖知道韦陀这么多年的修行仍旧是没有忘却前缘,是以准许韦陀下凡,许他和昙花女神了断尘缘。可聿明氏老人因违反了天规,所以一生灵魂漂泊,既不能驾鹤西游也不能入东方佛国净土,终受天罚、永无轮回。”
“爱就是成全吧。聿明氏老人因了爱着昙花女神,是以大义成全。如此想来,昙花女神和聿明氏老人方是最有缘的一对。昙花女神为爱痴守,聿明氏老人为爱成灰……咦,蓝兄,你说这段故事,莫不是这聿明氏就是开创地驭门的聿明氏?”
“是,也不是。”蓝昊泽神秘的看着东方随云,见东方随云疑惑连连,他解释说道:“原来,在聿明氏老人奄奄一息之际去见昙花女神的时候,早已料到自己会魂魄无归,是以叮嘱他的家人,为他选择了吉隆山设置障碍,到时候他的魂魄自会回归吉隆山,不受仙界、魔界、妖界、地府的束缚。他要等,他也要等昙花女神和他了却尘缘。一旦这尘缘了却,他必将不再受永无轮回之苦。”
原来吉隆山遍设五行八卦,目的是避开仙界、魔界、地府的束缚,也让永无轮回的魂魄有所依。一缕魂魄再来痴等,这一等,就是千年、百年了吧。
“起初,聿明氏老人的家人对他所说的话全然不信。直到聿明氏老人的真身被发现在灵鹫山下,他的家人才信了聿明氏老人的话。但灵鹫山一日,世上已千年。寻到聿明氏老人真身的是聿明氏的不知多少辈的后人了。好在聿明氏的后人记着先祖的交待不依不饶的寻找,终于将聿明氏老人的真身运回了聿明氏老人先前指定的山头。”
“吉隆山?”
蓝昊泽含笑点头,“于是,这世间就有了地驭门。”
那就是两百年前地驭门的始创。也就是说创地驭门的是聿明氏老人的后人?东方随云感叹道:“聿明氏老人的真身能够回归,想必他的魂魄当再不受三界所扰。”
“尘世风云变幻,世事本多难料,谁知道在这千年的等候中聿明氏老人的魂魄是否真的就承受着永无轮回之痛?依小弟看,他的大义、他的成全,早已令他跳出五行外,不在三界中了。”
“你是说,聿明氏老人早已脱胎换骨,转世为人了?”
蓝昊泽笑道:“小弟本没有这番灵光的大智大慧。只是小弟的老祖宗曾经留下一句话来,说是总有一天,昙花女神、韦陀、聿明氏会聚在一世。而在这一世,昙花女神的选择将彻底破除吉隆山设置的魔障,魔障一除,吉隆山不再,聿明氏魂有所依,不再受佛祖断言所困,从此可以正大光明的轮回。
东方随云疑惑问道:“魔障?”
“聿明氏老人虽跳出五行外、不在三界中。但千年的等待……唉,他虽在五行三界之外,可昙花女神仍旧在五行三界之中轮回啊。他们生不能相遇、死不能相随……唉,心中的执念能不魔障频生?是以,当我的老祖宗布置下所有吉隆山的机关的时候,差点就不能活着出来。”
“怎么回事?”
“吉隆山机关重重,险地耸耸。本来我的先祖还夸夸其谈,只当是自己有生以来最大的杰作。万不想魔雾频生,一瞬间,整座吉隆山如云里雾中,所有的机关、障碍在一瞬间倒转阴阳。若非地驭门门主眼明手快的拽出他,只怕如今……”
没有蓝氏一脉了吗?
看着东方随云熠熠生辉,闪烁着无限问号的眼神。蓝昊泽又道:“门主本不愿放归我的老祖宗,他担心我的老祖宗将地驭门的秘事告诸了天下引得天下好奇之士群雄逐鹿。我的老祖宗却是心灰意冷,只说自己设的机关、障碍他自己都解不了,又如何能将自己这等丑事告诸天下,吉隆山之事他必不向世人提及。念在我的老祖宗设置吉隆山机关有功的份上,门主终于决定放归我的老祖宗,同时他叮嘱,如果在世间听到一丝一毫关于蓝门一族泄漏地驭门之事的话,那蓝氏一门将遭受地驭门无条件的追杀直至灭门。”
心中吃了一惊,东方随云看着苦笑的蓝昊泽,掷地有声说道:“放心,这件事,我必不告诉第二人。更不会传到我东方氏后人的耳中。”
“其实,这件事说不说出去无关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蓝氏一门向来最重孝义,不过是遵循着先祖的遗言罢了。”见东方随云默默点头,蓝昊泽又道:“自我的老祖宗从地驭门归来,他不再允许蓝氏后人修习五行八卦、阴阳学说,也不允许蓝氏一族存于陆地,而是将蓝氏一族转战大海。想来是在躲避地驭门的同时告诉地驭门我蓝氏一族真的无心透露地驭门之事罢。可老祖宗临终前终是心有不忍也心有不甘,是以留下代代接班人以口相传的遗嘱。”
是啊,自己凭着一生的绝学设置的障碍转眼幻成魔障,自己也解不了,能甘心么?蓝氏先祖留下这口口相传的遗嘱,只怕是期望着后辈之中能出现一个有缘人罢。想到这里,东方随云问道:“可有地驭门的地图?”
蓝昊泽耸肩摇头摊手,“地图没有,但留有一首诗。”
“诗?”
“日出东方兮,野岭披金,地府洞开。月娘西沉兮,孤兔皆隐,驭兽无疆。大风飞扬兮,岭断秦关,门匿玄机。悠悠我心兮,莫失莫忘,仙寿恒昌。”蓝昊泽唱毕,颇为苦恼的说道:“这首诗传了两百年了,我们一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我们只猜测是地驭门的地理位置,可是这首诗中并没有透露任何地名啊。”
眉心不自觉的一跳,东方随云若有所思。继而,他的眼睛亮了起来,“一定是,一定是,就算不是地图,但也和地驭门有关。”说着话,东方随云直是将那首诗写了下来,然后将每句的第十个字圈起来,豁然是‘地驭门仙,四个字。
“地驭门?仙?这是什么意思?是说地驭门在仙界?”
东方随云直是笑着摇头。“聿明氏老人既然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又怎么可能和‘仙,有关?我想着,这个‘仙,是同‘先,的意思,是蓝兄的先祖希望蓝氏后人能够解了地驭门的机关、阵法。以慰先祖的在天之灵。是以你的先祖才不停的叮嘱‘莫失莫忘,。”
似有所悟,蓝昊泽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是了,是了,一定是。还是东方兄厉害,这般快的就道破玄机。咦,玄机?东方兄,你看这‘门匿玄机,之句,也有‘玄机,二字呢?你再猜猜,这中间有什么意思?”
东方随云拿着雪纸不停的看着。最后黯然长叹一声,“这中间的玄机我还真猜不透。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如果这世间真有地驭门,它应该在秦岭一带。”
“为什么?”
“你看这‘岭断秦关,一句,似乎是说这地驭门横断了秦岭的意思。”
见东方随云眉头深锁,蓝昊泽很是无奈的说道:“如果真是秦岭一带,那就不好办了?”秦岭绵延数千公里,西陲、大业皇朝、南疆都有秦岭山脉,绵延之长、范围之广甚至大于燕山山脉。若地驭门真在秦岭一带,一点点的搜去,不说几年,几十年都搜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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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回三郎
自贡地区,穷山恶水,再加上灾荒不断,这里可谓人烟稀少。如今偏偏被私盐贩子走出一条道来,可见私盐的利润之高。
人烟稀少、穷山恶水并不代表着这里一无是处。倒也层林苍翠、山环水绕,别有天然庭院的景致。
东方烨、东方又儿、冷千柔坐在马车内,三百御林军骑马随行在左右。冷千柔六岁有余,涨得越发的可爱,梳着一对羊角小辫,齐整的留海,一双大大的眼睛,眼珠乌黑若漆,掀着车帘子一眨一眨的看着远处的风景。
“三舅舅,这里的房子怎么都建在木桩子上?”
东方烨笑着揭起帘子,将脑袋依在冷千柔的小脸上,看着远处的吊脚楼,“那是因为这里蛇、鼠、野兽众多,是以将房子建高一些。”
‘哦,了一声,冷千柔又说道:“回京城后,我要将看到的这些景致都告诉大舅舅。”
“想大舅舅了?”
冷千柔点头,眨着她的大眼睛,“也想外婆、段姨、小朗。”
东方又儿摸了摸女儿的头,又专心的缝着手中的鞋垫。
不再看外面的风景,冷千柔趴在了母亲的膝上,“娘,你缝了这么多的鞋垫,做了这么多的鞋子,到底是准备送给谁啊?”
“这地方磨鞋子,多做几双给你三舅舅穿啊。”
“可这些鞋子、鞋垫的大小不一样啊。是要给大舅舅吗?可大舅舅穿的是官靴,不必娘来缝啊。”
东方又儿脸上一红,没有搭话。东方烨倒是叹了口气,心里明了,冷语新就在这附近巡察,这些鞋子、鞋垫只怕是做给冷语新的罢。一路沿着陆路从下塘、中塘行到这里,听得最多的是关于冷语新的事,妹子虽总是待在马车中,但住客栈的时候难保没听到些什么。
“下一站就到上塘镇了。听说,漕运总督现在亦在上塘镇巡察,不知碰不碰得上?”
听着三哥淡淡的语气,东方又儿一愣,继而低下头,又做着手里的针线活。
“漕运总督是谁?比三舅舅的官还要大吗?”有三百御林军护驾,冷千柔只当三舅舅是不得了的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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