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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娘子不安分-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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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漕运总督是谁?比三舅舅的官还要大吗?”有三百御林军护驾,冷千柔只当三舅舅是不得了的官了。

  东方烨摸着冷千柔的头说道:“漕运总督名唤冷语新,是三舅舅的顶头上司。”

  可怜冷千柔被赶出冷府的时候尚在襁褓之中,中间又经历外祖父去逝后又被几个无良的亲舅舅赶出东方府的事,直到三岁在相府安定下来才有了后来稳定的生活。如今乍听冷语新之名,当然很是陌生,但亦是好奇的说道:“咦?原来总督姓冷?和我一个姓呢?他的官比三舅舅大,那大得过大舅舅吗?”

  在冷千柔的心中,只有一个大舅舅东方随云,然后有个三舅舅东方烨。而大舅舅的官是最大的,因为所有的人看见大舅舅都是大气不敢出的垂手立在一侧。包括那个小不点的皇帝,都喜欢趴在大舅舅身上撒娇。

  明白孩子最喜欢攀比,东方烨柔和笑道:“这世上,除了皇帝外,最大的官就是你大舅舅了,那个冷总督的官怎么可能大得过你大舅舅?”

  闻言。冷千柔得意的笑了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连带着羊角辫都左右摇摆起来,“这就好,这就好。”

  东方又儿只是看了冷千柔一眼,没有作声。

  “听说,冷总督新纳了一名小妾。”眼见着妹子的眼圈红了,东方烨冷哼一声,“六年来他对你们母女不闻不问,就算你对他还有心思,也不要怪三哥无情无义。”

  “三哥。”东方又儿放下手中正在纳制的鞋垫,眼泪‘扑簌,而下,泪眼朦胧的看着东方烨说道:“当初,他并没有休掉妹子。”

  妹子果然还对那冷情之人存着心思。东方烨心生懊恼,“出妇和休妻不都是一样?”

  “婆婆不喜欢我,并不代表着他不喜欢我。他对我……”忆起往日的恩爱,东方又儿再度流下泪,“就是他对我太好了,婆婆忌恨,这才会出妇休我。”

  不知道母亲为什么会痛哭,冷千柔直是替母亲擦着眼睛。“娘,不哭,不哭。”

  抓着女儿的小手,东方又儿的声音极度的哽咽,“我虽然被赶出冷府,可好歹也听了些他的消息。婆婆逼他再娶,他都没有娶,只是纳了一个又一个妾回去安慰婆婆。正室的那个位子……那位子……”

  “那位子你当是留给你的?”东方烨语毕,甩袖出了马车。‘再说他现在是七皇爷的人,和大哥是死对头,的话终是没有说出口。

  “三哥。”东方又儿看着三哥跳下了马车,不仅抱着女儿痛哭起来。喃喃说道:“他纳了一个又一个妾,却始终没生一个孩子。不就是念着我们母女?不就是想将那位子留给我?”

  “娘,你怎么了?为什么哭?什么位子啊?他是谁?”

  看着女儿害怕的眼神,害怕的神情,东方又儿止住眼泪,摸着女儿的头说道:“小柔,他是你父亲。”

  “爹?”从来没有见过爹,冷千柔有些呆愣。

  “你爹就是漕运总督冷语新。”

  原来比三舅舅官职还要大的冷总督是她爹?冷千柔急急问道:“那爹为什么不要我们?从来不来看我们?”

  “小柔。不是你爹的错。”

  六年来,冷语新一直未娶正室,只怕是还念着旧情,这样的话,她也不能让女儿恨冷语新。是以,东方又儿将自己是如何被婆婆出妇的事说给冷千柔听了。

  冷千柔恨极,“奶奶这么坏?怎么这么刁难娘?”

  “小柔,为人子女,不可说长辈的不是。”东方又儿见女儿小脸一楞,只好又对她解释,“再怎么说,你奶奶生养了你父亲,明白吗?”

  从来没有见母亲有过如此严肃的神情,冷千柔点了点头。只听母亲又说道:“你爹不忍看着娘受苦,是以只好答应你奶奶将娘出妇。但同时他告诉娘,他不会再娶正室。”

  小小年纪终是不懂太多。只知道母亲受了许多苦,父亲不能保护母亲,保护了母亲就是不孝。冷千柔默默的趴在母亲的怀中,“那这些鞋子、鞋垫是给爹做的?”

  “有你三舅舅的,但绝大多数是替你爹做的。你爹自当官以来,走的地方多,鞋子破损得也快。”

  “娘怎么知道?”

  “娘在你大舅舅家做的那些针线活,卖的银子除了再买布料替你们做衣物外,另外一部分都做了你爹的衣物、鞋子,然后娘要冷府的一个老嬷嬷悄悄的带给了你爹。不过,你爹并不知道那些鞋子、衣物是娘做的。只当是冷府的老嬷嬷替他买的罢了。”

  听得有些心疼,冷千柔揉了揉母亲的胸口,“娘这是何苦呢?爹又不知道。再说,奶奶必不会让娘回冷府的。我们就住在大舅舅的东方府多好,谁也不敢欺负我们。”

  京城中的东方老宅如今就给东方烨、东方又儿、冷千柔居住了。更因了东方随云摄政王的原因,京中是人都给东方烨三分薄面,当然威风。“小柔,你奶奶……你奶奶五年前就过世了。”

  过世了?冷千柔诧异的看着母亲。

  也是好笑,当初将自己赶出冷府后,婆婆就病了,一年后就闭了眼。想起往事,东方又儿继续说道:“你奶奶过世后,你爹守孝三年。出孝后正好赶上春闱,一举成名夺得状元之姿。”说到这里,东方又儿的眼睛都亮了。

  “哦,小柔有映像了。就是三舅舅中探花那一年的事吧?”

  东方又儿点了点头。“你爹出孝后找过我们。但我们已在东方府。你爹担心别人说他是存着高攀之心,是以才去参加了春闱。偏偏逢先帝身子骨不硬朗,先帝驾崩国丧一年。所以你爹……”

  “只好不来找娘。”

  笑得柔和,东方又儿说道:“娘也只是这么想。再加上你爹仕途方方起步,总得做出些成绩给人看才好。”

  冷千柔扳着手指头算着,欣喜的抬头,“国丧正好一年了。”

  是啊。国丧正好一年。自冷语新考取功名日夜操劳,以他自己的实力做到漕运总督这个位置,比其他的人付出的又何止一倍的辛勤劳动。无非是想做给她们母女看,无非是想到时候争回她们母女。

  “可是,三舅舅不是说爹又纳了一个妾室了吗?”

  闻言。东方又儿心中一沉。先前的喜悦尽化泡影。是啊,六年,再怎么有感情,六年的时间不短,什么感情都会变淡吧。如今他明明知道她来了,来了上塘,为何还要纳一妾室?虽然男人纳妾天经地义,她不反对他纳妾,可这样做是告诉她,她对他而言不再重要了吗?想到这里,东方又儿苦笑道:“六年了,也许……很多事都有了变故。”位高权重的他只怕对她不再留恋了吧。

  似乎能够感受到母亲心内的凄苦,冷千柔静静的趴在母亲的身上不再作声,马车内安静之极。一时间外面传来惊天动地的声音,“拜见总督大人。”

  总督?爹?冷千柔一下子蹦了起来,急忙伸手去揭车帘。东方又儿眼明手快的一把拉住女儿的手,“不可。”心中七上八下、患得患失。

  看着母亲紧咬着红唇,冷千柔似乎明白了什么,只好重新依在母亲的怀中,听着外面传来三舅舅的声音,“下官来至上塘,还未前往拜见总督大人,烦劳总督大人亲往迎接,惭愧、惭愧。”

  “东方兄哪里的话。不说东方兄是今上亲奉的钦差,只念我们同科同班之谊,小弟我来迎接也不为过。还望东方兄不要责怪小弟的鲁莽才是。”

  兄?小弟?听着马车外熟悉的声音,三哥和前夫现在说的都是些做作的官场奉迎拍马之话,东方又儿的心冷了又冷。按大业皇朝的法典,虽然被休的女子有为自己找婆家的权利,可这么多年和三哥相依为命,三哥的话她得听。如今三哥这番生冷疏离的话,证明了三哥必不接受冷语新。只是从风掀起的车帘缝看去,熟悉高大的身影穿的是她缝的衣、纳的鞋,她的心一时间又充满了希望。

  冷语新的眼不时的瞟向了东方又儿母女乘坐的马车,“东方兄,那马车中……”

  明知顾问。东方烨也不含糊,“家人。”

  知道东方烨恨着他,冷语新也不多言,伸手指向远处的客栈,“上塘客栈中,小弟替你们订下了所有的房间,安全得狠。憩息后,明天起程也不迟。”

  看了秋色暮暮,关外的秋已然有雪花飘落。天色已晚,也只能在上塘憩息。东方烨作揖说道:“烦劳冷大人安排,不胜惶恐。”

  冷语新似乎长吁了一口气,摆了摆手,所有来迎接的官员以及护送东方烨的御林军再度起程。不一时来到上塘客栈,冷语新非常有序的安排着所有的人住了下来。直至最后两间正房,一间是留给东方烨的,另外一间,他看了看未有丝毫动静的马车。

  做为漕运总督,如此低眉下眼,如此殷勤服侍。又想着妹子终是被婆婆出妇,错也不全在冷语新身上,东方烨的脸色有些暖和,语气不似方才生冷,“又儿,小柔,下来吧。”

  东方又儿伸手掀起车帘,就见冷语新急急投过来的目光,定定的看着她,接着他将眼光转向了那个蹦下马车的女儿,脸上绽放了一朵笑意。

  看着冷语新笑看女儿的神情,东方又儿的心定了下来。看来那个小妾在冷语新心中应该不会有太深的地位。如此思虑着,她亦是踩着御林军递过来的小杌子下了马车。

  冷语新哪还顾得上自己总督的身份,早已三步并做两步奔至冷千柔身边,一把将冷千柔抱起,“小柔。”

  一时间不习惯父亲的亲热,冷千柔将脸离得远远的,小手撑着父亲的胸膛,“你是谁?”

  女儿的眼睛和他一模一样,冷语新一时间有些哽咽,“我是你爹。”

  冷千柔撇了撇嘴,看了三舅舅一眼。三舅舅冷哼一声没有作声。她再看了母亲一眼,母亲只是略点了点头。

  “爹。”

  清脆的声音敲在了冷语新的心间。只觉得看人都是雾蒙蒙的一片。他正待点头答应,一个女子的笑声传来,“哟,官人怎么突地就有了一个女儿,奴家看看。”

  妾?东方又儿和冷千柔同时看向那穿着大红衣衫出现在一众人面前的女子,一时间,连东方烨的眼睛都瞪大了。

  这大冷的天,穿得真够少的,一看就是浪于风尘的女子。

  “哟,好可爱的小丫头,这眼睛和官人的一模一样呢。”红衫女子说着话,摇摆着身躯,一扭一扭的走了过来,一一作福,“奴家给各位爷请安。

  东方又儿眼睛一红,从冷语新手中抱过冷千柔,迳自上楼而去。耳中隐隐传来那小妾的浪笑声,“这位大人是不是就是官人方才说的东方大人?还不替奴家引见引见……”

  急步步入房间,东方又儿将门反手关上,靠在房门上,流下泪来。不想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居然纳了一名风尘女子?

  “娘,那个女人真漂亮。”冷千柔实话实说。

  也不知那小妾名唤什么,长相不似关内人,有着关外人的血统,相貌极其的俏丽,特别是那一双蓝色的眼睛,不自觉的就吸引着人看了进去。浑身透着丝丝青春活泼的气息。如果不是举止和衣服过于浪荡,猛一看去只当是坠落凡尘的仙子。

  再看看自己,年老色哀,是男人只怕都会选那名仙子吧。东方又儿闭目胡思乱想间,冷千柔早已挣脱了她的怀抱跳了下来,在房间内左看看、右看看,极是好奇这里的布置不同于关内的布置,这里的布置都充满着一种野趣的味道。

  一时间,外面响起敲门声,东方又儿稳定心神开了门,见擎苍站在外面,“擎苍大爷,什么事?”

  “四小姐和小小姐的饭菜是送上来还是……”

  “送上来罢。”她不想再看见那个薄情的人。

  擎苍略点头,转身下楼而去。不一时端上了四菜一汤,东方又儿一见,居然都是自己喜欢的吃食,一时间心又软了下来。在东方府虽然生活无忧,但终是寄居在他人府下,是以都随着他人的口味。如今猛然看到自己曾经喜欢的口味菜系……想必是冷语新还记着。

  有一口没一口味同嚼蜡般的吃着饭菜,东方又儿问道:“含玉妹子快生了吧?”

  想到妻子大腹便便的样子,擎苍眼角堆笑,点了点头。

  “都是我们兄妹拖累了你,要不然,你可以守在京中等待孩子出世。”

  “有大人、段氏,我一点也不操心。倒是留在京城,看着含玉的肚子我都有些怕,总是患得患失的看着她,惹得她心慌。这样也好,等我回去的时候,孩子都落地了。”

  东方又儿一笑,又亲自给冷千柔挟了些菜,直是劝着冷千柔喝了些汤,这才问道:“我三哥住在哪里?”

  “对门。”见东方又儿神态扭捏,擎苍心思明透,知道东方又儿想知道冷语新的住处,他一笑说道:“冷大人住在三少爷的隔壁。”

  那个小妾呢?东方又儿差点脱口而出,终是止住。问了又怎么样?人家现在好歹是他的妾,明正言顺。不像自己,连名分都没有。闷闷的吃过晚饭,怀着郁郁之神,东方又儿替女儿梳洗更衣,自己亦是梳洗后靠在床头默默的想着心思。一时间就那般半眯半睡了过去。

  一大早,东方又儿在一阵熙熙攘攘的声音中醒来,看了眼空旷的房屋,看了眼桌上摆放的鞋子、鞋垫,她叹了口气,替女儿梳洗完毕,牵着女儿的小手下楼。冷千柔都能感觉到母亲的失落,看了眼讨好的笑看着她的父亲,她嘟了嘴,跑到东方烨面前,“三舅舅,今天早上吃什么?”

  东方烨的脸色却是不怎么好。只因昨晚上他查夜,发现一桩大事,八公主宸婉君居然混到御林军中跟来了,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宸婉君居然将惠王宸弘扬给私自带出来了。经过一晚上的审讯,知道御林军都不敢得罪宸婉君并且替宸婉君打着掩护,终于造就了今天的事实。

  见三舅舅的脸色史无前例的严肃,冷千柔顺着三舅舅的眼光扭头看去,“弘扬!”她时有到宫中陪小皇帝,当然也就知道惠王宸弘扬了。

  宸弘扬因了特殊的身份,在皇宫中比较受排挤,好在姑姑宸婉君总是罩着他,是以日子才好过一些。别看方方二岁年纪,但天性敏感,显得比其他同龄的孩子要成熟许多。听到冷千柔和他打招呼,他只是咧开嘴羞涩的笑了笑,没有同龄孩子的兴高采烈。

  冷千柔性格本就柔顺乖巧,和宸弘扬打过招呼后已是走到他的面前,拉着他的手和他说着一些只有小孩子之间才听得懂的话。而宸婉君,则似犯了错似的在东方烨的注视下一直就没有抬起头过。

  其实她好歹也是堂堂一朝公主啊。只是如今她有错在先,是以只好任东方烨发着脾气。她也有委屈啊,再怎么说宸弘扬是宸家的骨血,因了放心不下宸弘扬,担心宸弘扬遭太皇太后的毒手,是以她丝毫不敢离开宸弘扬半步。因了此,她和太皇太后的关系也搞得不是很好了,在皇宫中也受到了一些排挤。她和卓闻人的事就更不用提了,太皇太后不待见她了,喜欢她的五哥驾崩了,卓闻人又总是躲她躲得远远的,两年来根本不归京城,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好趁着这个机会,偷偷的带着宸弘扬和小宫女铃铛混进了东方烨的队伍,指望到了自贡后,取道去西陲边陲看看卓闻人。

  虽然他的大哥是当朝的摄政王,但好歹人家是公主。东方烨见宸婉君一直低着头认错,也觉得自己太过严厉、僭越了些,只得干咳两声,“既然公主尊驾想巡视自贡盐业,那微臣一定尽心陪同并一力护得公主周全。”肯定不能让宸婉君带着惠王回京了,也只有等这里的事处理完后,一并归京,也好有个保障。

  如此说来,他愿意带着她去自贡了?宸婉君抬起头,露出一个感激的笑。“有劳东方大人了。”

  既然公主要随行,冷语新这个在自贡地区巡察的漕运总督自然得护驾,是以和东方烨的队伍一起往自贡城而去。

  相较与山清水秀的自然风景而言,自贡城就显得浓重厚墨了许多,青石铺就的道路,那青石缝中满满的磊着厚厚、青青的苔藓。道路两旁的民居多以三层木质结构的房屋为主,很少有砖瓦结构的屋子。与其说是三层木质房屋,其实最下面一层是隔空层,一如吊脚楼的模样。只有二楼和三楼才是住家。

  宸婉君、铃铛暴露了身份,是以和东方又儿母女同坐在马车内。冷千柔对这里的房屋和道路两旁摆设的物件很是感兴趣,不停的拉着宸弘扬的手说着话,宸弘扬的脸上也露出难得的笑容。

  到了自贡城,很意外的,自贡府台林文定居然没有派文武下官前来迎接,看来是想给京城来的人一个下马威了。林语新相当的有经验,他明白,今晚上只怕不好过,按林文定等人行事的方式,凡是不好生接待的京官,很少有命能够活着走出自贡城。看来,林文定要下杀招了。

  看着前妻和女儿在,冷语新没有将有可能发生的可怕后果说出来,而是以一个漕运总督的身份亲自将东方烨等人迎到朝庭设置的驿站。

  驿站,一座宽大的宅院,也是这自贡城中唯一的砖石结构的房屋。冷语新命令属下将所有的御林军一一安排在驿站中住下,又专门挑选了四间相邻的上好的正屋,一间给东方烨、擎苍居住,一间给东方又儿母女居住,一间给宸婉君、铃铛、宸弘扬居住,最后一间是他和那个小妾居住。

  安排好了所有人的住宿问题,冷语新又热络的和东方烨商量着御林军守岗、轮岗以及如何解决这么多人三餐的问题,一切布置妥当,已是夜幕时分。

  本就赶了一天的路,如今好不容易休息下来,众人用过晚餐后就各自散去休息。一时间,整座驿站显得安静之极。紧接着,悉悉落落的飘起雪来。

  东方又儿又不能入睡,那个小妾似美人蛇似的,一整天就那般柔弱无骨的靠在冷语新的身上,而冷语新除了笑眼看女儿之外,一整天也再未看向她。看来,昨天冷语新的激动不是因了她,而是因了血脉相连的女儿。冷语新是标准的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想到这里,东方又儿恨恨的用剪刀将手中的鞋垫、鞋子剪了个稀烂。突地,房顶上响起细微的动静,只当是有什么老鼠跑过,东方又儿不以为意。紧接着,外面传来惊天动地的惊叫声,“老鼠、老鼠啊。”

  老鼠有这么可怕?听那声音,守夜的御林军似乎叫得相当的惨。东方又儿不明白的将窗子打开,‘啊,的一声,急忙将窗子关上,直是拍着胸口。

  方才那一幕太可怕了,成千上万的老鼠似一片黑色的溪流般涌了过来,涌过之处,那御林军就只剩下一堆白骨。

  是梦,是梦!东方又儿使劲的揪着自己的胳膊。疼痛难忍。这说明不是梦。

  她再度将窗子推开一条小缝,再度‘啊,的一声,她急忙将窗户的栓栓死。太可怕,太可怕了,那老鼠似受什么控制似的,直涌守夜的御林军而去,变成白骨的御林军也许还好受一些,可怕的是那些被老鼠咬得缺胳膊、少腿的御林军,正痛苦的倒在地上叫唤着。

  原来这里的老鼠是吃人的?!

  想到这里,东方又儿急忙看向床榻上熟睡的女儿,猛地跑过去,一把抱起女儿急急的替女儿穿着衣物,只希望将女儿穿得越多越好,穿得越厚越好。

  冷千柔沉睡中被母亲粗鲁的穿衣动作惊醒。睁着迷茫的眼,“娘。”

  东方又儿不待说话,房门猛地被人推开,是东方烨。只听东方烨说道:“快,将这药水酒到身上。”

  药?东方又儿急忙接过药瓶,匆匆的洒到女儿和自己的身上。方方处理完毕,只见宸婉君、铃铛抱着宸弘扬已是匆匆跑了进来。

  “怎么回事?”

  没有回答宸婉君的问话,东方烨只是说了句‘你们都不要出门,的话就抓过东方又儿手中的药瓶冲了出去。

  东方又儿、宸婉君都害怕的坐到床榻上,对方才眼见的一幕仍旧难以置信。直到擎苍进了来,她们的心方安了许多。

  “东方大人将药洒到这屋子四周了,老鼠必不敢再来。”

  原来这自贡地区的老鼠真的吃人,难怪总说这蛮夷之地鼠患成灾,如今亲眼所见才知厉害。宸婉君问道:“东方大人是早就料到有此一手,是以早准备好药水了吗?”

  能够说这药水是万年青急时送来的吗?肯定不能,是以对于宸婉君的问话,擎苍只得点了点头。

  铃铛拍了拍胸口,“好在东方大人有先见之明。”语毕,亲拍着怀中的宸弘扬。原来宸弘扬仍旧睡着,没被惊醒。

  “让小王爷和小柔一处睡吧。”

  东方又儿的话方落地,房门再次被推开,进来的是冷语新的小妾,她似受了极大的打击,害怕得花枝乱颤的拍着胸口,“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知道她是冷语新的妾,也知道东方又儿和冷语新的关系,宸婉君等人都不搭理那小妾,只是坐在一处,看着躺在床榻上的两个孩子。

  时间真是难熬。外面不时传来御林军的惨叫声和老鼠的‘吱吱,声,突地,屋顶洞开,数抹蒙面黑影跳了进来。宸婉君认识其中的两个,惊呼出声,“秦愿!昭阳!”

  许昭阳冷冷的伸手,“给我。”

  宸婉君不笨,知道许昭阳要的是什么,一个转身趴在床榻上,护着宸弘扬,“不,他是我宸家的骨肉。”

  “可那个老妖婆要害死他。他也是我许家的骨肉,我不会害他。”

  “你们是反贼,跟着你们,弘扬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听着宸婉君说出‘反贼,二字,许昭阳冷冷一笑,“还不知道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反贼谋朝篡位呢?如果当初不是那老妖婆歹毒得要置我大哥予死地,我大哥怎么可能流落民间?太子之尊、九五之尊早就是我大哥的,哪还有宸天佑、宸弘文的帝位?”

  在这屋中避难的人,大多知道这些皇宫闱事,宸婉君有些急了,“可现在定则定矣,我是弘扬的姑姑,必会保他无虞,你何苦要带着他和你走那条充满荆棘、餐风露宿的路?”

  “昭阳,不必多说!”秦愿语毕,示意跟随前来的人直接抢人。

  房中除了擎苍有功夫外,宸婉君也就是个花拳绣腿,东方又儿更不用提了,只是趴在两个孩子的身上,生怕那些刀啊、剑啊的不小心伤到孩子的身上。冷语新的小妾就更不用说了,抱着脑袋躲在墙角直是发着抖。

  擎苍双拳难敌四手,眼看落入下风,又有几抹身影从屋顶飘然而入。虽然蒙着面,但擎苍眼尖的发现为首的是万年青。

  原来万年青先偷偷的去处理老鼠的事去了,现在才赶到这里,眼见擎苍危险,是以出手帮忙。他直接搭住秦愿的剑,吩咐擎苍,“去保护好公主。

  高手相拼,几招就见分晓。和秦愿电光火石般的几招一闪而过,万年青‘啧啧,出声,“原来秦少场主的剑是这般的利索,甚至高过了江湖中鼎鼎大名的第一剑客。看来,燕子坞客栈掌柜家一十三口和八名店小二的命都是丧在秦少场主的一剑封喉之下了。”

  秦愿心中吃惊,剑却不留情,“阁下是谁?为何要插手?”

  “路见不平而已。”万年青云淡风轻的说着。

  因了万年青带人加入,局势明显的扭转,秦愿带来的人虽然都是高手,但擎苍的武功也不弱。眼见就要将秦愿等人困死。突地,天空中传来一阵靡靡之音,有埙、有箫、有笛。

  随着若有若无的韵律传来,一阵娇笑声跟着传来,紧接着,东方又儿等人所处的屋子四分五裂,万年青、擎苍等人急忙抱起不会武功的一众人纷纷飞出。

  雪夜之下,一顶豪华的软轿停在不远处,一应红衫的婢女们提着灯笼守在软轿四周,最奇的是,雪地之上,还卧着十数个绿衣的俊美男子,那些俊美男子的手中要么执萧,要么握笛,有的捧着埙,想来,方才的曲子应该是他们吹奏的吧。

  随着这曲子的变换,那些老鼠或进或退,或吃人或吃梁柱,直至曲子停止,似一股黑色的溪流猛地入了大海般,老鼠已然不见了踪影。似乎这些老鼠是听命与那曲子的感觉似的。

  这番情景,实在是诡谲。东方烨不自觉的靠近了万年青、擎苍等人。而冷语新则是靠近了新纳的小妾,只听小妾轻声耳语,“乌雅。”

  乌雅?这群人中,万年青武功最为高强,已听出耳语,原来这软轿之中的人就是闻名南疆的香主乌雅!难怪方才在数声娇笑声中屋子会四分五裂、荡然无存,想必发出笑声的人定是乌雅无疑了。这番武功,真是不可小觑,自己肯定不是她的对手。再怎么办?

  “听闻大业皇朝派了盐运使来清肃自贡私盐之路,更听闻那个东方盐运使的俊美在大业皇朝排名第七,本香主心痒难耐,特赶来看看。”

  乌雅性喜涉艳,俊美的男子一般逃不出她的手。原来她是听了东方烨的美名这才前来的?万年青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吴为,哪个是东方大人,站在他的身边去,本香主好生的比划比划。”

  吴为?伊娄河漕帮帮主?私盐贩子的头子?看来,乌雅此行也不单单是为了东方烨而来,只怕更多的是为了盐运而来。万年青方方念及此,只见雪地中的那群绿衣男子中,有一个绝美的男子站了起来,风风韵韵的缓缓行来。

  咳咳……万不想吴为长得如此……如此绝色,可以和自家主子一比。正在擎苍思虑间,已听到万年青传来的警告,“保护好三少爷,是乌雅。”

  原来是乌雅,乌雅性喜涉艳……那方才的话就都可以理解了,擎苍不自在的靠近东方烨身边,“三少爷,麻烦了。是乌雅香主。”

  乌雅?东方烨也知乌雅之名,起先对那轿中传出的话不甚理解,如今彻底的明白了。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变幻着,继而一声冷哼,摆手说道:“弓弩手,准备。”

  “哟,脾性倒是挺大,看来你就是东方烨了?嗯,本香主喜欢。脾性越是大的越是俊俏这话果然不假。吴为,站住,不要吓坏了本香主的小心肝。”随着乌雅声音落地,软轿的帘子不用手掀已是飘起,乌雅从软轿中缓缓的走出来。

  一袭逶迤拖地的红衣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躯,腰间金丝软罗系成一个大大的牡丹花结,显得体态修长妖妖艳艳。鬓花低垂斜插牡丹花,将那本就桃花尽泛的眼显得更是勾人心魄。每走一步,娇媚无骨却是艳绝三分。一颦一笑靥比花娇,素指轻抬,指向东方烨,“本香主要他。”

  乌雅语落,原本卧在雪地上的那十数名绿衣男子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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