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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皮,噬骨香-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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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他失口尖叫,下一秒却被人用力的捂住了嘴巴,那手掌粗糙宽厚,却明明确确的警告着他。
“柳新月。”
男人的声音冷酷而深沉,在他的耳畔轻轻响起,“如果本将军没有记错的话,你就是柳新月。”
他猛然瞪大了眼睛,脸色开始有些发白,本就悬着的心险些就跳了出来,那手腕上的刺痛却很明确的告诉他,完了。
“如此鬼鬼祟祟,到底要做什么!”
褚卫眯眼看着被自己摁在地上的少年,移开了捂住对方嘴巴的手,缓慢的搭在了少年稚嫩的脖颈上。那本该勾人的桃花眼却好像结了层冰,明明是夏日,却冷的令人心慌。
柳新月的呼吸开始有些不平稳,带着些许的慌张。看着眼前那张露在盔甲之外的脸,微微闭上了眼。如此看来,褚卫根本就不曾睡下。只是,他又怎么能如此轻易的屈服?
第274章 简直就是智障嘛
“柳新月就是属下,属下就是柳新月,怎么了吗?”
他睁开眼看着上方一身杀伐之气的男人,尽可能的不表现出心虚的样子,然后果断的绕开了后面的问话,口气有些理所当然。
只是,什么叫没记错?这褚卫从来都知道他是柳新月,如今又装什么装。
“呵。”上方的男子突然冷笑一声,冰冷的眸子里泛起了些许的笑意,薄唇轻启,明明是温柔的话音,却让人猛的一颤,手,紧握成拳。
“今日你我倒不如摊开来讲,也省得你猜我我猜你,太累。”
“属下不懂您的意思。”
“没关系啊,嘴上可以不懂,心里懂就行了。”褚卫手中的力道微微加重,那放在少年脖颈上的手也收紧了些,带着些威胁的意味。
柳新月只感觉呼吸有些许的困难,手腕更是刺痛难当,他努力把头抬起来了些,双目艰难的向周围看去,试图想办法脱离。
“别妄想了,今日,你是说什么也得跟我讲清楚的。”褚卫冷声道,又加重了些手中的力道。
“唔。”
少年闷哼一声,微微抬起的头无力的倒在了地上,一双看着褚卫的眼睛隐隐浮现了怒气,脸色很不好看。
摊开来讲?可以,他确实也对这个褚卫疑心很久了,可现在根本就不是个好机会,此时受制于人,他的手上什么筹码也没有。他还要为家族复仇,还要……
“倒是硬气,可惜,毕竟年少。”注意到对方眼中的怒气,褚卫摇了摇头,眸色却愈加危险。
“柳新月,你要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言毕,他突然松开了紧捏着少年脖子的手,然后站起了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卧在地上干咳不止的少年,就好像之前山洞中患难的情谊都是假的,虚的。
“妈的,混蛋!@#¥%……”
终于恢复了自由,柳新月骂骂咧咧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在军营待久了,原本秀秀气气的少年郎倒也学了不少脏词,如今一股脑的全倒在了褚卫的身上,毫不收敛。
眼见那盔甲之下的俊颜越来越黑,少年的骂话却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意思,直到褚卫的手放到了身上的佩剑之下,那话才渐渐收了尾音。
“丫的,尼玛老子就是来捣乱的咋了!”
柳新月毫不犹豫的吼出了最后一句话,才感到浑身舒爽,心情大好。却也是打赌,赌眼前这个男人不会对他做什么,赌眼前这个在朝廷之上玩的如鱼得水的男人不会对他做什么。
奇的是,如此危险的做法若对象换了他人,他是如何都不会也不敢那么做的。
“既然如此,以后捣乱的水平也该涨涨了。”
心中诸多想法,耳边却突然响起男子吊儿郎当的话音,悠悠的从前方传来,明显暗示性的话语,让少年的脸上浮现了一丝喜色。
只是那盔甲下的俊脸却还是黑着的,就这么黑着张脸,用如此吊儿郎当的口气说出这样的话,让柳新月那心肝儿啊,颤乎缠乎的。
“那个……”
少年颤巍巍的从口中挤出了两个字,脚下不动声色的往外挪去,“再贱!”
只听耳边一声炸响,那少年早已夺门而出,不见了影子。
倒也是机灵。
男人有些鄙夷的笑了笑,不曾阻拦,那修长有力的手却微微动了动。
只是……
他抬起那只掐过少年脖颈的手,好看的桃花眼中浮现了一抹疑惑,随即失笑摇头。定是他想多了。
========
此刻已是五更天,朝堂之外冗长的台阶之上,早已站了满满的臣子,一左一右,各成一排。
两边似乎不和,不是互相之间不说一言,便是争论不休,那争论的臣子们从寅时便吵到现在,一刻也不曾消停。
那些在朝堂伺候久了的宫人都知道,左为清官,右为贪官。贪,倒非很贪,只是习性收贿,腰包鼓鼓囊囊的。清官,皆自视甚高,不屑与之为伍。
然,如今世道不平,倒也开始争论起来。
下方台阶之下拐角处,女子妆容精致,衣衫华丽,似乎无意一般的靠着雕刻有精致龙纹的墙面,与一嫔妃轻声说笑。可那目光流转间的那抹算计,却是怎么也遮掩不住。
那些臣子向来不和,如今她若从中介入,只怕大半势力都将紧握于股掌之中,得来全不费工夫!
“娘娘?”
那嫔妃轻声唤了眼前有些走神的女子一声,心中却有些稀奇,这皇后平日总是眼高于顶,如今怎生突然唤她来此处唠嗑?只是此处定能见到皇上,让她站多久也都是愿意的。
……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要问燕子你为啥来,燕子说:这里的春天最美丽……”
轻快的歌声在林荫小道上响起,扎着两个小包子的脑袋悠闲的晃哒晃哒,然后一股脑的扎进了草丛里,小小的身影便消失不见了。
几乎后宫的宫人们都知道,这宫中最近来了个小丫头,明明是个宫女,却偏生的招人喜欢,鬼精灵的很。仗着阮贵妃的宠爱,成日里哼着儿歌到处骗吃骗喝,混的可谓如鱼得水。
可那身份来历却恍如一张白纸,谁也不知道其有何身世背景。只是想着这丫头许是和阮贵妃沾亲,是以如此。
“守卫哥哥。”
女孩子甜甜的声音在身边响起,那看守天牢的御前侍卫一愣,四处一看,却没见什么人影,一低头,才看清了那比自己矮了两个头的小宫女。
“何事?”
“这个给你吃啊。”
小宫女咪咪一笑,脸颊上的小酒窝很是可爱,手一伸便把那糕点递给了眼前的侍卫。
“啊?”
那御前侍卫一愣,忙摇头说不,却一不小心沦陷在那划出圈圈涟漪的黑眸中,然后有些痴痴呆呆的软下了身子,沉睡过去。
“嘻嘻……”
小宫女诡异一笑,那双大大的眼睛里一片童真。
“什么御前侍卫,还皇上特意指派来此看守裘妃?简直就是智障嘛。”
第275章 听说你注定要为祸人间
女孩嘟嘟嚷嚷的声音尚在回响,然,原地早已不见了那小小的身影。
……
夏日天气炎热,可那地下却****冰寒如一日,冰花盛开的精美,那冰棺中的女子更是静谧安详,多少年来,容颜不改。就好似昨日还笑语嫣然,眸光流转,娉婷生姿。
一男子侧靠在那散发着丝丝寒气的冰棺上,白若流水的丝绸锦衣加身,银边镶嵌,鲤锦花纹。看容颜长眉若柳,身如玉树,那望向棺中女子的神色宁静而眷恋,时而微微一笑,却是温柔如流水。
只是哭笑呆滞,嗔痴癫狂,早已入了魔。
通往地面的楼道上传来悠长的吱呀声,一个身着褴褛袈裟的僧人步履蹒跚的走了出来,见此画面,终是长叹一口气,那双浑浊的老眼里竟不知是无奈还是失望。
“痴于儿女情长,许是必经之劫。”老僧喃喃自语,复又长吟一声:阿弥陀佛。
“苦僧,你说,她还有救吗?”
前方传来男子的声音,有些呆滞,因为寒冷声音都僵硬起来。
这……
苦僧垂眸,终道:“是,有救,快了……”
言毕,老僧竟好像长吁了口气,然后转身离去。他,终究是违背了天道轮回,陪着这来自异世的孩子胡闹起来。
才踏上台阶没几步,却听身后依稀传来柳长亭模糊的声音,带着绵长的眷恋,丝丝缕缕的画成爱的地牢: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只是当时已惘然。
……
烈日高挂,正午的阳光耀眼的让人睁不开眼,丝丝缕缕腐烂的气味在密林之中弥散开来,令人闻之欲呕。
于此恰恰相反的是,密林之外整洁干净,地面由名贵的白玉石铺就,在阳光之下折射出美丽的弧度,华美精致。
远处楼阁,金色的帷幕随风飘舞,有身形干练的女子走来走去,腰间皆是佩剑,容颜娇媚。
“唔。”
男子拧紧了眉,单手捂住了手臂上的伤口,面色苍白。那手臂上的血痂已经与纱布粘连在了一起,用力一扯,便是血肉模糊。
“公,冶,玉。”
男子面容阴鹜,一字一句的唤出了女子的名字,隽秀的面容上浮现了一抹狠辣,“公冶玉,我会让你的心机变得毫无用处!”
“蓝杀大人。”
“何事?”南司半眯起眼向门口看去,眼底是阴沉沉的一片,有些可怖。
青落被吓得一慌,连忙收回了目光,敛眉垂目,道:“女尊苏丞等人开始动手了。”
“哦?是么?”柳眉微挑,南司勾唇一笑,垂眸毫不犹豫的撤下了那与血肉相连的纱布,眸色冷凝。等了七年了,终于动手了么?没关系,七年的时间,我等早已摸清了你们所在之处。
此次,定让女尊之人,粉身碎骨,再无复苏之可能!
粘腻的鲜血自手臂上滴落,缓缓的渗进了木制的座椅中,留下一片暗红。
一滴,两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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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明天你还活着,我便救你出来。”
少年的声音好听极了,就好像从天边传来,那么的澄澈,却那么玩味。慕千雁好像沉入了睡眠,可以看出那合着的眼皮底下的眼珠子在不停的转动,脸上布满了细密的汗。
“你这妖精怎生比天上的神仙还漂亮,果真是个妖精呐。”
梦中的少年声音还有些稚嫩,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好奇的看着斜倚在枝桠上打着呵欠的女子,没有一点儿要走的意思。
“说的好像你见过似得。”女子不屑的摇着折扇,美目盼兮间便是万种风情。
脑海中似乎被咿咿呀呀的吟唱声布满,慕千雁有些晕晕乎乎的,努力的想看清梦中那人的脸,却怎么也看不清了。然,转而画面一转,秋季潇潇,凉风袭人。
女子依旧倚在那树枝之上,百无聊赖的数着飘落的枯叶,声音空灵动听“三片,四片,五、六、七……一百,一百零一……哎,修炼可真累哦。”
“累?你天赋异禀,不如我教你如何?”
当年的少年早已成长为翩翩君子,笑容狂肆,举手投足间,更是风华绝代。
……
“听说你注定要为祸人间,可我却为贼做了嫁衣。”
梦里似乎过了很多年,男子凤眸微睁,那狭长而蕴藏着锐利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叹息,目光投向怀中女子,笑的毫无纰漏。
“好啊,那既然如此,一刀刺死我便可。”女子抬眸,笑语嫣然,毫不在乎的向拥着她的男子递上了剑。
……
慕千雁瞪大眼睛,想要看的再清楚些,然,画面又是一转,冷风萧萧,大雪风飞,朦胧间,有女子兮,娉婷而来。
白雪落了衣襟,却好似沉淀了年华。
“其实很简单,你若愿意,便和我在一起,若不愿意,一拍两散。”姿容绝世的女子停步在高高的石桥之上,冲着远处迈着水波而来的男子轻快的一拍手,黑白分明的眸子却宛如淬了冰。
……
“其实,吾终究是舍不得你。”
远方喊杀声起,她却是只听进了这么一句话。男子一身银白铠甲,昔日随意披散的头发早已高高束起,盔甲之下的容颜却苍白如血。他凝视着眼前依旧巧笑嫣然的女子,终是拥她入怀,宜笑宜癫。
……
歌满庭跑进天牢的时候,那牢房中的女子似乎正熟睡着,面容很不安稳,好像入了梦,却又入了魔。
牢房内的狱卒早已不知跑去哪儿逍遥了,牢房之内四处是腐朽的味道,闷热而腥臭。
她终是从梦中醒来,眼神有些呆滞的看着前方,穿过眼前凌乱的发丝,投射向牢房之外。却不知为何,眼泪一滴一滴止不住的一直往下落,心里便是一阵没由来的难受。
最近总是做一些莫名其妙的梦。
她有些厌烦的坐了起来,理了理凌乱的发丝,脸上还是有些凉凉的,嘴角一股子的咸味。
歌满庭瞪着眼看着里边的女子,见慕千雁睁开眼,便眯眯一笑,冲着她挥了挥手。
第276章 不过晚上要当心哦
四目相对。
可对方却好像没有看到她一般的坐了起来,愣愣的。
“喂!”
耳边传来一道脆生生的叫唤,熟悉的很。女子眨了眨眼,这才看到一个小宫女正冲她挥手,那两个圆鼓鼓的包子头,和圆鼓鼓的小脸,不是歌满庭又是谁?
对上那双鬼精灵的大眼睛,慕千雁的面色有些发冷,那好看的眸子里却是毫不遮掩的锐利。
歌满庭亦是看着她,好像没看到对方眼中的冷厉,笑的无辜纯良,一双小手却有意无意的摆弄着自己身上宫女的衣裳,然后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她的钱袋哎,怎么受伤了,那样就不值钱了。
女孩儿小嘴一撇,看起来委屈极了。
“歌满庭。”薄唇轻启,牢狱中的女子缓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姿态从容而优雅。
“哇,裘妃娘娘怎么知道奴婢的名字,让奴婢受宠若惊呢。”歌满庭调皮的一眨眼,似乎有些惊讶。然后笑眯眯的捏了捏自己的包子脸,看起来无害极了。
“何必假惺惺。”
女子的口吻是一如既往的凉薄,那双黑白浓烈分明的眸子就好像要将眼前的女孩儿看透,冷漠而锐利。
歌满庭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嘴角的笑容开始有些牵强。那种似乎要被眼前之人看透的感觉,莫名的可怖。
这一刻,她突然明白了那人曾对她说的话,许是,命运当真不可更改。
见原本鬼精灵的小姑娘突然蔫了下去,慕千雁突然有些兴味的勾了勾唇,向前走了几步,然后俯身看她,道:“说说,谁派你来的?”
“才没人派来呢。”歌满庭有些沮丧的低着头,脚尖不停的在原地画着圈圈,原本那超级能闹腾的精神气好像被一盆冷水给破泼灭了,表情像一只被丢弃了的小狗。
“呵,你跟着我这么久,若说没有丝毫目的,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信的。”女子轻笑,红唇勾起间,说不出的嘲讽和漠然。
从来不会有谁是不怀任何目的接近的,就算是佛玖释,也不过是为了能够早日将她捉拿回阴间交差罢了。
想起那个风华绝代的男子,慕千雁微微拧眉,不自觉的与梦中的声音微微重叠,复又失笑。她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算了算了,反正你也不信我,不过……”
前半句说的还有些失落,说道后边,小姑娘突然晃了晃那扎着包子头的小脑袋,食指放在嘴边,悄悄的嘘了声,神秘兮兮的说道:“不过晚上要当心哦。”
“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女子伸手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复又一声冷笑,转过身去,不再看身后的小宫女一眼。
……
夜,又深。
月缓缓上了上柳梢,皇宫天牢外的景色昏暗难辨,隐约有人来往,皆是提着灯笼匆匆而过。
有男人粗狂的谈笑声起,由远及近,好似都喝醉了,摇摇晃晃的进了牢门。
“狱头,你总算是来了,今个儿皇上那儿有事,我就不守着裘妃了,交给你了。”站在门前的御前侍卫见到远处大摇大摆晃晃荡荡汉子走来,终于吁了口气,摆了摆手,便一脸不耐烦的走开了。
可真是让他一阵好等。
“嘿嘿,好好,大人请慢走,慢走。”那狱卒头子酡红着一张脸,点头哈腰的目送着走开的御前侍卫,一张口,周围便是一股子的酒臭气。紧接着,另一个狱卒便用力扯了扯那头子,两人便迫不及待的走进了天牢的大门,手不知怎么的在身上到处摸腾着,原地留下一串邪笑。
牢房本就是不怎么透气,地方也不大,那外边的笑声便很轻易的通过冗长而阴暗的长廊传入了天牢的深处,让长廊边上牢房里的犯人皆是一瑟,然后便也有人跟着邪笑起来。
“恭喜啊头子,定又是个美人坯子。”一个身穿破烂白色狱服的男子哈哈大笑,单手摸着凌乱的胡子,那脸上邪恶的笑容当真真是恰到好处。
“那是自然,自然。”
“春宵一刻值千金,老大可悠着点。”
“自然,自然。”
那两个狱卒被说得春风满面,脚下的步子便更加猴急起来。
天牢的最深处,闷热而安静,周围的石墙筑的高高的,密不透风,像这样的环境当真是做坏事的绝佳之地。
原本盘腿静坐的女子突然睁开了眼,那黑玉石般的眼眸中,杀意乍现。
“嘿嘿,美人儿。”
昨日那个押她进来的狱卒头子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半眯着眼,一身的酒气。那脏手在裤裆处有一下没一下的磨蹭着,满是横肉的脸上笑容****至极。
“小美人儿……”
那狱卒颤悠悠的从兜里掏出了牢门的钥匙,但听“咔擦”一声,牢门应声而开,一旁的狱卒头子便一脸淫笑的朝里边扑了进去。
却是扑了个空。
慕千雁冷眼看着眼前喝的醉醺醺的两个狱卒,面色阴沉,那双看着面前两人的眸子就好像淬了毒。
那狱头子却好像没有感觉到那股视线,命身侧的狱卒去门口看着,便淫笑着脱了身上的衣服,一步步逼近了站在墙角的女子,“小娘子。”
“走开!”她冷叱,微微后退了一步,心里却是不停的盘算着。这七年过去,她当真是有些看不懂梁谨夜这个人了。竟一时不知是否该杀了眼前这个杂碎。
毕竟重生之后,她的每一步都是走在刀尖上的。
“走?”带着邪恶笑意的声音勾起,那狱卒愈加逼近了眼前的女子,“爷偏生就不走。”
他瞪大了那双仅绿豆大小的眼睛,贼兮兮的笑着,双目因为欲望而有些发红。紧接着,竟突然扑了上去,那肥腻腻散发着酒臭气的嘴巴就要对着身前的女子亲上去,恶心的令人想吐。
“啪!”
一道响亮的巴掌声在完全密闭的牢房内响起,那巴掌声似乎还回荡着,狱头子那满是横肉的脸上迅速的爬上了一个通红的巴掌印,半边脸肿的老高。
似乎根本没想到眼前看起来随意他蹂躏的女子竟然敢打他,那原本布满淫笑的面容瞬间变得狰狞起来,凶神恶煞的瞪着她就好像要在眼前女子的身上戳出一个洞。
“臭****,竟然敢打老子!”
狱头狠着脸,伸手用力抹了下嘴边的酒渍,便整个人扑上去抓住了女子纤细的手臂,紧接着就要去扒对方的衣裳,“别说你是宫妃,我就连当朝皇后也敢上!”
“你他妈和外面的人偷情的时候应该很能叫嘛,怎么,看不起老子长得不如那小生?”
一边说着,那狱头便开始解自己的裤带,一双贼眼色眯眯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子,从上到下,半点也不曾放过。却不曾注意到女子的越来越冷厉的眸子。
“老大,你快点,小弟我也急。”
外边传来另一个狱卒的声音,邪乎邪乎的,简直让人闻之欲呕。
“怕什么,等老子解决了一发,咱两俩可以一起……”狱头的笑容越发****起来,然,话才说道一半,他突然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悚的看着前方,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那守门的狱卒正朝外边张望着呢,却听里边蓦然没了声音,以为已经成了,正要回头看看热闹,却是一僵,一股寒气从脚后跟串起,然后沿着他的脊柱迅速上身,竟是浑身一个机灵。
狱卒有些僵硬的转过头去,却是对上一张绝色倾城的笑脸,那狭长带笑的眸子宛如在看一个死人。
……
“其实啊,我不想动你的……”
牢房里边靠近墙角的地方传来女子幽幽的一声叹息,诡异而莫测,那双用力掐住狱头的手冰凉刺骨。
他发誓从来没有一个人的手能像这个裘妃一样冷,冰冷的像……像一个死人。以至于他忘了眼前之人正威胁着他的生命,只感到刻骨的冷透过脖子上的那双手传来,好像要冻结他流动的血液。
慕千雁微微笑着,神色温柔而美丽。
“只是你这张嘴巴真的让本宫好生欢喜啊……”
狱头子僵硬的看着面前神色诡异的女子,手开始抖了起来,感觉鼻尖气息越发稀薄,身子有些发软。
可慕千雁却突然松了手,抱着胳膊居临下的看着下方瘫软在地的大汉,唇边扯起一抹不屑的冷笑。梁谨夜,原来这就是你的手下们啊……
真是给你长脸。
“既然喜欢这张嘴巴,拿走便是了。”
一片寂静中,突然响起一道轻佻的男声,好听的宛如今日午后睡梦中的潺潺流水,清澈动人。却是危险极了。
那狱头惊恐的回头看去,却见原本看守牢门的狱卒早已断了气,头顶上方一个显眼的血窟窿,里面温热而黏稠的鲜血还在不停往外淌,流了一地的血红。而那瘫鲜血边,男子一身红衣似锦,玄纹云袖,薄唇轻轻勾着,眉眼轻瞥间,竟是说不出的绝代风华。
可仅仅是一眨眼间,眼前竟失了人影。
第277章 女人,你是没心么
伴随着一道铁门打开的吱嘎声,一阵清风拂过密闭的牢狱,绛红的色彩就宛如铺展开的红色曼陀罗,迤逦在高筑的石墙上,阴冷而肆意。
狱头看着瞬间出现在眼前的那抹绛红,害怕的往后爬了一步,不住地颤抖。
“女人,我可从来不曾见你这般心慈手软过。”
来人却只是轻轻一瞥,转而看向眼前面容沉静的女子,声音年轻而低沉,却是明显的嘲讽。
然,不过那么不经意的一瞥,那狱头便感到浑身一股刻骨的寒意,阴鹜的让他越发心慌起来。
“怎么,不过一日不见,便沦落如此地步了。”耳边响起一声轻笑,来人依旧嘲讽的环顾四周,对上女子静静望来的黑眸,有些轻佻的挑了挑眉毛,四目相对。
慕千雁依旧漠然的看着眼前这个原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男子,微微皱眉。
见慕千雁没有说话,来人也不在意,随意的撩起了袖子,衣衫轻曳间,便踱步至那狱头跟前,也不顾其不断的后退,只当做游戏般的将对方逼到了墙角,然后冷笑着弯下了腰。纤纤素手十分嫌弃的捏住了狱头那满是横肉的脸,然后仰头扇了扇那酒臭味,好看的脸上是满满的嫌弃。
那手指虽修长纤细,却十分的有力,只听到骨骼咔擦的一声,那狱头便是一声惨叫,痛的面色扭曲,脸上的肉不断的抖动着,冷汗密布。
“爷,爷……”他颤抖着开口,“我,我,我……错了,求你,求……啊……放过……求求,你……”
狱头断断续续的说着,不过几个字,便疼的有些抽搐起来。
“是么?”
耳边传来男人好听的声音,轻佻却优雅。
他连忙使劲的点头,那眼珠不停的往上翻着,痛的面色狰狞。
“这么看来,还不够啊。”来人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不够啊,怎么还能够说话呢?真是失策……
“不好意思呢,我的女人喜欢你这张嘴,我为了她开心,当然要送她。”来人像在说悄悄话似得凑近狱头,声线充满了磁性却血腥。“你说,她喜欢的,我怎么能不给呢……”
“唔……”狱头使劲的摇着头,想要挣脱对方的桎梏,又使劲的往后退着,然而,牢房就那么点大,早已退无可退。
而那明明看起来纤细的手就好像铁钳似的,无论如何也无法挣脱,只感觉越发的疼痛。
“呐,抱歉了哦。可是,谁让你要对我的女人动手呢。”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动听温柔,可那狱头却惊悚的瞪大了眼,晕倒前的那一刻,他清晰的看到了来人眼中刻骨的冰冷和嗜血。
他终于满意的笑了起来,看着眼前那血肉模糊的脸,施施然站起身来,衣衫曳曳,举止优雅。
“诺,送给你。”来人高高举起手里血肉模糊的东西,声音轻佻却勾人,那宛如黑曜石般好看的眸子里布满了笑意。他专注的看着眼前有些狼狈的女子,笑容却微微带着些嘲弄:“怎生的就把自个儿折腾成了这般模样。”
慕千雁有些愤怒的瞪眼,却怔忪于透过乱发时眼前那清晰可辨的风姿卓绝。
绛红的长袍迤逦,薄唇微微抿着,男子的神色有些嘲讽。那双眼带着明亮的笑意,却又掺杂着一丝怒气,就那样认真而专注的看着她,又或者是瞪。
那本该干净如玉的修长手指嫌弃的拎着那血肉模糊的玩意儿,然后又嫌恶的晃了晃。
纵然这般生怨的一眼,慕千雁却莫名的觉得好看,就好像回到了初见之时阴冷石阶之下,她狼狈不堪,血肉模糊。他宛如谪仙,风华绝代。
时至今日,她尚记得那视线模糊之时,令她蓦然沉沦的绛红色彩。
亦或者是那日夜救倾烛,远方浓重雾气之中缓缓而来的身影,容颜似雪,姿态娴雅,那双眸子就那样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轻哼着的儿歌就好似来自远方。
“喂,这般不给面子么?”男子有些气急,伸出一只干净的手撑着腰,好看的眉毛一挑,那拎着半张嘴巴的手指又凑到女子的眼前晃了晃,然后暗骂了声“尼玛。”
本性毕露。
可慕千雁却又是一愣,终是回了神,沉默不语的敛了眉,垂眸看着地面,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见其不说话,佛玖释微微沉默了会儿,终是长叹一口气,两步上前,将身形削薄的女子轻搂入怀,光洁如玉的下巴轻轻的搁在女子的乱发上,另一只手有些无力的垂下,仍由那鲜血沾染了衣衫。
她竟是也不曾反抗,纤薄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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