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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皮,噬骨香-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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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她有些发晕的晃了晃脑袋,眼前的环境才渐渐清晰起来,然后她看到了一张奇怪的脸,皱巴巴的,裸露出来的肌肤却很光滑很光滑,莫名的喜感。

    这,是刚才那个船夫?

    倾烛瞪大了一双美目,上前推了推他。

    “姐姐,你们是外来人?擅闯宗门可是要受罚的。”刚才那个男孩子双手叉腰,老气横秋的说着,然后拍了拍腰间的木剑。

    倾烛撇撇嘴,又向那船夫凑近了些,伸出两根莹白纤细的手指,有些嫌弃的拎起了那皱巴巴面皮的一角。

    然后她惊讶的看着手里湿哒哒一扯就掉下来的面皮,又看了看那张不省人事的俊脸,漂亮的脸蛋上隐隐浮现一抹恼怒。

    韩,墨,尘。

    她咬牙切齿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毫不犹豫的踹了一脚。

    竟然骗她!

    “咳咳。”

    男子突然咳了起来,两眼无神的微微眯开一条缝,随即又虚弱的合上了眼。

    倾烛有些嫌弃的将他扶了起来,小孩子们更是好奇的凑上去,上下打量着。

    “哇,这就是姥姥想教我的易容术吧,可是为什么……”女孩晃荡着头上了两个羊角辫,自言自语道。

    韩墨尘只感觉周围咿咿呀呀的吵得他头疼,随后只觉喉咙一阵难受,猛地呛了几口水,才缓过劲来。

    “韩墨尘,你没病吧?”

    “你一大男人竟然还……”

    倾烛总算是忍住了吐槽的想法,看了看头顶炎炎烈日,心知此刻的处境并不安全。

    就在这时,周围原本吵闹的孩子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围绕的圈拨开了一个缺口,不远处的小山丘上,一群人走了过来。

    她连忙站起身来,腿却是一软,险些摔倒在地。

    “别说我,你不也一样。”韩墨尘冷冷的瞥了眼身侧虚弱的跟林妹妹似得女子,一双手有力的抓住倾烛的手臂,然后专注的看向远处走来的人群。

    这便是传说中最为神秘强大的宗门么?多年前此处灾难,如今竟又强大起来了啊。

    “来者何人!”

    远远的走来一个老者,面容威严,一身长袍,一看之下便知此人地位非凡。

    “在下……”

    倾烛正欲说话,却被身侧男子打断了话音,正要回头苛责,却见对方面色严肃的紧,眼神平静中暗藏锋芒。

    “在下血莲门韩墨尘,奉尊主之命前来拜访贵地,进入之法多有冒犯,还望海涵。”

    “此人是宗门长老,专门管理新来弟子和外来之人,对于外来人一般只认身份。”话毕,韩墨尘暗示性的抓紧了些倾烛的手臂,传音道。

    “你怎么知道对方身份?宗门的人可没几个人见过。”她抬头看他,疑惑道。

    “推测便可,其他长老不会出来的。”

    “可我直接说媚族,假借媚族的名义不也……”

    “偌大宗门,你怎知道没有内斗?血莲门尚且如此,更何况此地。而且媚族与梁氏皇朝苟且多年,谁又知道发生了些什么。”

 第270章 何必背叛

    此话倒也有理,倾烛微微凝眉,不再传音打扰。

    虽不知韩墨尘到底处于一个什么态度,但是他毕竟是那个血莲门尊主的左膀右臂,至少目前不会伤害她,对她也是有不小的帮助的。

    “血莲门?何以证明。”

    几乎是那么一眨眼的功夫,只觉得眼前虚影一晃,远方山丘上的那行人便出现在了倾烛和韩墨尘的眼前,那一声身轻功简直了得。

    也怪不得小姐的轻功修的出神入化了。

    倾烛恍然,却是更加明白慕千雁叫她前来的目的了。

    是希望能够借宗门的力量来对付梁谨夜,彻底重建媚族,灌注最新鲜的血液,让慕千怜和她的那些走狗再无翻身之地!

    “深知贵地之人不问世事,但血莲门的标记想必还是清楚的。”

    韩墨尘自袖中拿出一个令牌来,随即有礼一笑,那蕴着笑意的桃花眼中却是暗藏锋芒。

    “既然如此,公子请跟老夫来吧。”

    一眼便认出了对方手中的令牌,老者看了两人一眼,转身便往回走去。那双严肃的眸子里看不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

    没有因为对方是大门派之人而起丝毫波澜,也不曾因两人擅闯的方式而愤怒,只是确认了身份后,毫不犹豫的转身,看不出分毫的想法。

    见此,两人对视一眼,紧随其后向海岛的中心走去。

    ……

    偌大的御书房内,安静至极,巨大的红色柱子上,一条条金龙盘旋上升,鎏金铜瓦,器宇轩昂。空气中隐隐漂浮着檀香,混合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使得气氛愈加的压抑起来。

    之前打斗留下的血迹还没有清理,华丽的地毯上,一滩鲜红的血色。许是因为时间有些长了,血色开始有些发黑。

    欧阳络跪在地上,像是不曾看到眼前的血迹,低头请罪。

    梁谨夜坐于龙椅之上,面容冷峻,那看向欧阳络的眼神充满了审视的意味,就好像要把他看透。

    “皇上,是臣疏忽,甘愿受罚。”

    欧阳络沉声说着,眼中充满了自责。

    “是么?”

    上方却是传来一声冷笑,那一身明黄龙袍的男子徐徐喝了口茶,看向欧阳络的眼神却好像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既然如此,欧阳老将军,朕只给你三天时间,麻烦你把朕的虎符给找回来。”

    那低沉的声线带着危险的意味,可嘴角却是微微勾着,用一种蕴着笑意的声线,认真而仔细的说出“麻烦你”这三个字。

    他猛然慌张抬头,正对上梁谨夜的眸子,战场百战如他,又如何看不出对方眼中的杀意。

    欧阳络连忙低下头,道:“是。”

    他的声音依旧恭谨,却有些沉重,直到走出了御书房外,抬头眯眼看着那高空的烈日,才长长的吁出一口气来,捋了捋已经开始发白的胡子,慢慢向远处走去。

    三日内找到?兵符自然是在他欧阳络的手中,无需去找,人家便已经还回来了。

    可他难过的是,他效忠皇上多年,打下江山后七年,征战沙场又是数年,如今却是这般下场。

    也仅仅是方才的谈话,他便已经看出皇上的意思,无论如何,死。

    只是不知道是想让他死在战场上,还是牢房之内了……

    自从开国皇后死后,一切都变了啊,变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皇宫之内,灯火通明,可那原本应金碧辉煌的朝堂内却是一片黑暗,依稀有一些斑驳的光阴,却是灰蒙蒙的。

    有风通过微微敞开的门缝吹入,带起丝丝的诡异声响,有书页被吹开的声音响起,复又恢复了安静。

    朝堂的尽头,似乎有一个黑影端坐着,那双带着些狠色的眸子在稀薄的月光下染上了些猩红。

    渐渐的,月上枝头,那抹阴影有些清晰起来。

    梁谨夜是沉默的,一直沉默着,俊朗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神色,却是莫名的危险。

    良久,他终于开了口,声音有些喑哑。

    “裘儿,何必背叛朕。”

    他凝视着不远处的地面,喃喃着,话的尾音却是染上了一抹杀气。

    “臣妾不曾。”

    女子轻轻的应答,削薄的身形掩藏在墨色渲染的阴影下,只能听到衣衫微微悉索声。

    女子的声音太过平静,平静的没有一丝一毫被冤枉的波澜,完全不同于之前的委屈抓狂,没有,什么情绪也没有。

    “确实,随便把一件男人的衣服和你的簪子放在一起便指控你与男子私通,确实说不过去。”

    梁谨夜缓慢的站起身,又一步一步的慢慢逼近,明明炎热的天气,那声调却让人微微生冷。

    可从来不能威胁到慕千雁分毫。从前是,现在也是。

    女子低着头,不语。

    夜色太浓,谁也看不清她此刻的神色,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知道她有没有委屈,还是,满目的算计。

    “可是,朕有证据。”

    男子突然拔高了音调,手里的茶盏摔了个粉碎。一片安静中咋起的声音,尖锐的让人心惊。

    “有人,亲眼看到过你和那男子从同一间屋子里出来。”

    “那也只是旁人。”

    “旁人?却也是可信之人。”

    他突然激动的冲上前去,死死地捏住了女子白皙的下巴,狠狠的,好像就要捏碎对方的骨头。

    “当初你与褚卫被传私通之事,虽说所传为虚,可朝廷之上却闹得沸沸扬扬。碍于你为朕的后妃,朕无奈之下将你关入石屋,可却也派人护你周全,可如今倒好,你都能出宫勾引男人了!”

    男人喘息着,声音是压抑不住的狂暴,眸中充斥着怒火,那手中的力道,几乎能将女子娇嫩的下巴捏碎!

    月色缓慢的挪了进来,朦胧中,似乎看到女子平静的眸子,安静的与他对视着,随即他似乎听到了一声若有似无的苦笑,捏住身前女子下颚的手微微湿润。

    风吹过,有些凉凉的。

    “皇上,臣妾心系于您,您从来都没信过吗?南司大人的一番话,皇后娘娘吃醋的一番挑拨,您就能这般对待臣妾了。”

 第271章 难道,你喜欢这样?

    慕千雁垂眸,有些假意的说着,心里却充满了鄙夷。

    梁谨夜,你竟然也有脸说出护原身周全的这一番话,殊不知,原身早已被你所谓的“护”害死在了石屋之中,再也没能醒来过。

    不过她也知晓今日之事难善,却也是借机让南司与梁谨夜出现了正面冲突,媚族早已生出二心,梁氏皇朝内忧外患,想必破灭也不过是朝夕之间的事情了。

    可难的还是梁谨夜本人。

    七年过去,那内力变化虽然并不明显,可武功却愈加的出神入化了。

    “信?可若朕说,南司的话其实一句都不曾错,又如何?若非提醒,朕可真以为你乖乖去了庙里祈福。”

    越是说道后面,梁谨夜的声音越发的迅疾起来,夹杂着狂暴的怒气,让人心久久都不可平静。

    可眼前之人是慕千雁啊,她何时畏惧过梁谨夜?七年前不曾,如今更是不曾。

    再强大的威压,也不能让她有哪怕一星半点的动摇。

    女子似乎吓到的抬眸,月色下,一双好看的眸子正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小嘴微微张了张,终是一句话也不曾说过。

    “又或者……”梁谨夜的话音突然一转,眼眸中浮现一抹鄙夷轻贱,道:“又或者你不止跟一个男人有关系?嗯?”

    手下更加用力,梁谨夜愈加逼近面前的女子,几乎鼻尖对着鼻尖,两抹气息交织在一起,混乱而狂暴。

    女子蓦然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震怒的男人,削弱的肩膀微微颤抖着,眼角的泪水却是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来。“皇上,你……”

    “这样呢,你喜欢么?”

    梁谨夜眯起了眼,口中的热气几乎喷到了慕千雁的脖颈上,另一只搭在其腰间的粗臂猛的收紧,直接就要狂吻下来。

    狂乱愤怒的气息与女子有些松散的乌发交织在一起,她感觉到男子火热的胸膛,正因恼怒而剧烈的起伏着,一下,两下……

    她猛的推开了身前的男人,起身踉跄的后退了几步,然后摔倒在了地上。

    乌发如瀑倾泻而下,月色下,女子泪眼朦胧,白玉般美丽的面容上带着些惊讶,转而又慌乱起来,那纤弱的身子微微倚着那照映在地面上的隐约月色,美的让人的呼吸都微微一窒。

    梁谨夜被推得后退了一小步,他亦惊讶的看向不远处瘫坐在地上的女子,微微眯起的眸子里渐渐浮现了一抹狠色。

    竟这般嫌弃朕么?嗯?连碰都不愿意让他碰一下!

    “公,冶,玉。”他咬牙切齿的从口中一字一字的说出跟前女子的名字,面色冷厉的可怕。

    “皇上……”

    女子抬头看他,眼中盈满了失望,“您怎能这般侮辱臣妾,您可是臣妾的枕边之人!”

    她有些激动的说着,话音都微微的颤抖,面色苍白至极。

    “侮辱?朕这叫侮辱么?”

    梁谨夜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强劲的气场伴随着毫不遮掩的怒气,衣衫无风自动。

    室内太过灰暗,慕千雁借着依稀的月色,眯眼看着近在眼前的男子,那震怒的大笑声充斥在耳畔,让人闻之心惊。这是她重生后第一次这样面对面的,第一次以这样的身份惹怒梁谨夜,她没想到的是,眼前之人,竟动情这般之深了。

    可对于梁谨夜来说,得不到的,也只有一个下场,便是摧之毁之。

    “臣妾从来没有做过不守妇德之事,更没有对不起皇上,对不起梁氏江山,臣妾何罪之有?臣妾一向心系皇上,忠于皇上,您如今这般说臣妾,更是做出这样的举动,怎么不是侮辱?”

    她仰头看他,似乎是鼓起勇气才有的硬气,一字一句,都犯了不尊圣上的大忌。

    梁谨夜却突然安静了下来,他看着她,慢慢走近,然后细细看她。

    “那个男人不是常穿印有藩莲的衣裳么?嗯,看起来是很贵气,长得也的确是让你把持不住呢。”他邪恶一笑,骨节分明的手指轻佻的挑起女子的下巴,然后又顺着面颊往上轻轻的抚摸,冰凉的手指顺着额间描绘出女子娇美的轮廓,却危险至极。

    他不得不承认,那是一个长得像妖精一样的男人,只是看那周身的气场,又不似凡人呢。那人沉静的时候,气场太过霸道。

    此话一出,慕千雁确确实实给愣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一抽,好久才压抑住了内心疯狂想要草泥马的冲动。

    佛,玖,释!

    果然这个人出现就没什么好事。

    只不过她若不和梁谨夜说礼佛三年之事,倒也没有人会怀疑调查她,一切的起因还是因为南司。

    看来,让你过的太舒适了啊……

    这般想着,女子的面容越发的委屈无害起来,“皇上说的什么,臣妾听不懂。”

    “听不懂便别听了。”

    男子突然甩袖转身,龙纹长袖在空气中迅速擦过的声音带着些难以言喻的杀气。梁谨夜,他是真怒了。

    “来人!将裘妃关入天牢!”

    “是!”

    一个侍卫低头快速的走了进来,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震怒的一国之主,便要扯起地上的女子离开,却是怎么也拉不动对方。

    她站在原地,也不管身侧侍卫粗暴的拉扯,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静静的看着眼前男人的背影,然后清了清喉咙,轻声道:“皇上,您可以不信臣妾,可臣妾信您,臣妾会在里面等着您的。”

    言毕,她转过身去,毫不留恋的走出了大殿。

    沉重的大门被推开的吱呀声响起,女子那拖长的衣袂渐渐消失在了门缝之中,远去。

    一时间,朝堂大殿内一片安静。

    ================

    夜色,深沉的可怕。月色悄悄的隐入了层层阴云之间,丛林中的夜晚,黑暗而危险。远处传来马蹄的声音,一支身着黑衣的队伍自西城奔出,顺着山岭之路远去。

    夜色十分巧妙的遮掩了他们的行踪,只听到急促的马蹄嗒嗒声,却感觉一切都变得紧张了起来。

 第272章 等明个儿夜里再好好玩

    “从现在看来,还是这条路最合适了。”

    一道压低的女声响起,马蹄声渐渐缓慢下来。

    “再看看吧,这附近已接近匈奴和梁氏皇朝征战的地方,虽说借乱混入是个好主意,可但凡有一丝差错,便前功尽弃了。”

    老者的声音带着几分谨慎,然后转头说道:“你们都小心着些,这附近可能会有埋伏,毕竟西城位于三方势力的交界处,一旦出来,便危险重重。”

    “是。”几道女声响起,借着朦胧的夜色可以依稀看出身后的随从皆是身着黑色劲装的女子,举手投足均干净利落。

    像是培养了多年的杀手。

    “继续前进。”

    “是。”

    风吹过,身后传来树叶的沙沙声,前方却是一片开阔。能看到远方的山川,还能闻到些微的血腥味。

    女子警惕的勒住了马匹,侧头看向身边的老者,微微摇了摇头。紧随在身后的身着黑色劲装的随从们也停了下来,握紧了手中的剑,气氛突然变得凝重了起来。

    “呵,当真是稀客啊。”

    一片静谧之中,突然响起零零散散的拍手声,在黑色的背景下,越发的诡异。

    马儿走来的嗒嗒声渐近,几个身着胡服的男人出现在了众人面前,膀大腰圆,络腮胡子,是匈奴之人。

    领头的男子身形强壮,浓眉,鹰钩鼻,一双带着笑意的眸子却没由来的让人觉得危险。

    在粗狂的匈奴人之中,这男子却也是高大俊朗,极有气势的。

    只是此刻没有人顾得上这些,因为眼前的男人给他们最大的感觉便是危险,很危险。

    凌长郡的目光落在男人腰间的长鞭上,那鞭子上的鲜血未干,正顺着鞭子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面上,淡淡的血腥气晕染开来,给人一种威胁的意味。

    她握紧了手中的剑,面容严肃至极,却突然也笑了起来,爽朗的笑声一下子冲淡了紧张的气氛,指尖轻轻一挑,手中原本紧握的长剑便稳稳回到了背上的剑鞘内,姿态随意。

    “若非在下不曾猜错,你定是匈奴的二殿下,赫连渠。”

    “那若非本王未猜错,你便是那前朝女尊之人,凌长郡。”男人哈哈一笑,眼眸中浮现一抹玩味。

    话音落下,赫连渠如愿以偿的看到对方瞬间僵硬的面色,暗沉的眸中闪过一抹精光,随即便是一声冷笑。

    “这般兴师动众,本王可是会误会你们要攻打我们匈奴的。”

    “二殿下如若硬要拦我等去路,与尔等相争,自也不畏。只是来者皆是客,殿下不应该好好招待一下吗?……”凌长郡冷声说道,正要继续说下去,却被身侧的老者拦了下来。

    “殿下。”苏丞看了她一眼,微微摇了摇头。

    如今他们女尊只有一个敌人,便是梁谨夜。而匈奴之人与他们却拥有相同的敌人,又何必相争,耗费力气呢?

    若树敌太多,只怕会复国无望。

    朋友越多,对他们自然越是有利。

    夜色,越发的浓重。

    后宫之中,灯火渐渐熄灭了些许,有宫苑传来咿咿呀呀的吟唱,悠长动听。

    “哇,阮贵人唱的真好听,奴婢猜想皇上听了一定欢喜的很。”

    一曲完毕,宫女兴奋的鼓着掌,笑眯眯的看着身姿曼妙的女子,晃荡着扎着两个小包子的脑袋,一双眼睛圆溜溜的,看起来很是机灵。

    “鬼精灵。”

    阮贵人掩唇一笑,素手轻轻点了点那宫女的额头,转身坐在了躺椅之上。只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阮贵人面上的笑容渐渐淡去,眉眼间染上了一丝愁绪。

    “今日裘妃姐姐出了事儿,不知是善还是恶。虽说裘妃已经助我得宠,可只要皇后在一天,我便一天难得安宁,日后如果没有裘妃姐姐相助,只怕我……”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面上妆容艳丽,却是愁绪万千由心生。

    后宫就是这样,一朝一夕得宠,换来的只能是患得患失,因为皇上永远不可能独宠一人。如果没有位高的后妃相护,她很快就会被皇后给……

    偌大的后宫,也只有裘妃能够与皇后相敌了……

    “没事呀,奴婢帮你。”

    宫女咪咪笑着,看起来义无反顾的样子,可爱的紧。

    “小丫头片子。”阮贵人摇了摇头,无奈失笑,“你这丫头到我身边也没几日,说话可真是没什么头脑,偏偏又拿你没办法,怎么也气不起来。”

    她叹了口气,又道:“走吧,就寝。”

    “是。”宫女又是调皮一笑,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屁颠儿屁颠儿的跟在阮贵人的身后,看起来鬼精灵的眸子里却闪过一抹狡黠。

    ……

    “呜,呜……”

    有风摩擦出凄冷的惨和声,丝丝缕缕的和腐朽之味交织着,又极快的淹没在了闷热潮湿的环境之中。

    整个牢房都被尘土充斥着,伴随着恶臭的腥气,混合着烟尘的味道,呛的人难受不已。腐肉的味道,发霉的异味,又闷又热的环境,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进去!”

    削薄的肩膀被人从身后用力一推,整个人便向前摔了下去,膝盖先着的地,再是肩膀,单薄的衣衫很轻易的便被粗粝的地面磨破,膝盖磕出了血,肩膀又磨破了皮,发丝有些凌乱着,狼狈极了。

    那被发丝遮掩的面容看不大清,只看到微微露出的尖下巴通红通红的。

    “又是一个****。”

    看牢房的侍卫狠狠朝地上吐了口唾沫,一脚踹上了牢门,又用沉重的铁锁将门牢牢锁住,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可走了几步,他又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眼,又摇了摇头,“今天太困了,没什么兴致,等明个儿夜里在好好玩玩吧。”。这般想着,脑海里浮现出****的画面,那侍卫哈哈笑了起来,用手拍了拍身体里正在沉睡的某个部位,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又是新的货色呐。

    大牢之中太过阴暗,火光明明灭灭,阴森可怖。

    昏黄的光线穿过冰冷的铁栏杆,投射在摔倒在地上的女子身上,烛影绰绰,凄凉却诡异。

 第273章 私闯营帐

    女子似乎睡着了,又或者昏过去了,还是怎么了。谁也不知道。

    就以那个姿势待在铺了厚厚灰尘的粗糙地面上,像是报废了的娃娃,连衣衫上都盖上了薄薄的尘土。

    男人站在牢房之外,冷冷的看着里面的女子,鹰一般锐利的眼眸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之色,薄唇紧抿,面色冷厉。

    “呵。”

    他不屑冷笑,鄙夷却愤怒。随即,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那抹明黄转瞬便消失在了天牢的拐角处,那一角衣袂,别致华贵,龙纹精美。

    女子依旧倒在地上,像是昏睡过去不愿醒来。乌黑的发丝轻轻垂落,半露出黑而深沉的眸子,锐利凉薄。

    眸光似乎顿了一下,美眸轻轻掀了掀,又缓慢的合上,呼吸清浅。那殷红如血的唇微微勾起,诡异安详。

    据言,薄唇的男人最是无情。

    ====================================

    南疆血莲门,分三阁四楼一十三派,三阁,谓“飞鸠阁”“幻思阁”“莲阁”。四楼,谓“阎令楼”“魑魅楼”“栀巧楼”“鬼楼”。至于一十三派,行踪诡秘,从无人知晓。

    当年阎令楼之事大闹,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一时间,四楼势力损失惨重,牵连甚多,诸多秘辛盗失,宗卷成灾。

    如今犯人已被捉拿,血莲门尊主归位,事事雷厉风行,刨根究底,至使江湖一阵血雨腥风,终归于平静。

    夜色渐渐稀薄,晨光渐露,古老的灰白灯笼高高的挂在大红漆木上,散发着幽幽的光,沉重印着古老梵文的石门边上,一左一右的站着两个面容冷峻的男子,黑红的衣衫上皆挂着一个牌子,上书:阎令楼。

    “所以,你们就能接这任务么?”

    一道好听的男声悠悠的回荡在大厅之内,却让人心不由得一提,不寒而栗。

    紫檀木做成的卧榻上,绛红的衣衫垂落,悠悠的风吹过,那衣衫上绣着的银色藩莲便肆意铺散开来,诡异而华丽。

    男子慵懒的斜倚在卧榻之上,单手随意的撑着脑侧,眼眸轻轻阖着,似乎正在闭目养神。那修长浓密的睫毛在白皙的面容上投射下浅浅的阴影,薄唇微微抿着,竟像是入了眠。

    然,血莲门之人却知,他们的尊主比谁都清醒。

    单膝跪在地上的两个少年面色一变,对视一眼后,道:“属下不知为何不能接这个任务。还请尊主指明。”

    “不知道?”

    那原本悠长的声线突然染上了一抹厉色,阖着的眸子微微掀开,轻轻暼向单膝跪在地上的两个阎令楼弟子,那眉眼处淡漠流光,却端的犀利威仪。

    “当真不知道么?”

    他突然微微笑起来,放下了撑着脑侧的手,随意的倚靠在了身后精美华丽的靠背上,那长若流水的发丝与衣衫上的红交织着,宛如泼了墨,丝丝缕缕的渲染开来。

    红唇一勾,便是风华绝代。

    “本尊似乎说过,谁也不许沾染七年前的事情,即便给你们再多的筹码。”

    似乎动了怒意,原本持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袖手翻转间,远处一抹流光疾闪而过,携着冰冷的杀气直击而去。险险插在了两名少年的跟前,咫尺之遥!

    细看之下,竟是一根枯枝。

    两名少年面色大骇,谁也没想到这位才归来没多久的尊主竟有这般深厚的功底,忙连声应是,不敢再多说一句辩解的话。

    “特别是,不可接媚族的任务。”

    他抿唇冷笑,细长而蕴藏着锐利的眸子宛若淬了冰,睥睨威仪。

    见此,两名少年低下头去,不敢与之对视。

    却不得不感叹,在尊主回来之前,他们从未见过这般好看的男子,当真是绝代风华。

    “自行下去受罚吧。”

    好看的唇角微微勾起,佛玖释满意一笑,正待起身,却突然面色一变,微微侧过头去,面色冷若冰霜。

    “来人,把胡二叫来,跟本尊走一趟。”

    “是。”

    ……

    天边开始泛起鱼肚白,微微带起了一些晨光,伴随着尖利却孤寂的鸡鸣声,街道上又有些热闹起来了。

    可不同于此处,因战败而暂时驻扎在盆地附近的梁氏皇朝的军队却依旧是一片安静,有几个早起的侍卫已经开始换衣服收拾,可天色却因地势依旧灰蒙蒙的,分外的安静。

    将军营帐外,火把已经快燃到了尽头,四处堆着些火堆剩下的木炭,还微微熏着些烟雾。

    他放轻了脚步,屏着气,巧妙的绕过了地上被迷晕的侍卫,侧头靠近了营帐的帘子边上,细细的听着。直到确定了里边的人尚未醒来,这才小心的走了进去。

    柳新月的目光落在了堆满古卷军令及信件的桌子上,然后慢慢的蹲下身,贴着营帐的边缘向里面挪去,随即侧身将掀开的帘子轻轻的放下,以防外边之人看出倪端。

    然,只是一个侧身的功夫,手臂突然被人用力抓住,猝及不防之下,整个人便往后翻去,紧接着便被那双手用力的摁在了地上,没有丝毫可以反抗的空间。

    “啊!”

    他失口尖叫,下一秒却被人用力的捂住了嘴巴,那手掌粗糙宽厚,却明明确确的警告着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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