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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皮,噬骨香-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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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是也不曾反抗,纤薄的身子轻轻的倚靠在他的怀里,任由鼻尖被熟悉的清雅气息包裹。慕千雁微微安心的闭上了眼,原本紧绷的身子放松了些。
怀中女子呼吸清浅,却削瘦的好像一团空气,轻的一触即离。可他却依旧能够感觉到怀中女子的警惕,就好像随时准备战斗的野猫,四爪锋利,漂亮的尾巴竖得老高。
佛玖释拧了眉,眸中似乎染上了一抹不屑,薄唇轻启,那话便轻飘飘的传到了女子的耳侧:“娘子,你太瘦了。”
慕千雁挑眉,依旧闭眼死皮赖脸的在佛玖释的身上靠着,一言不发。
牢里太臭,嗯,此人怀里还算是香的,好歹还可以过滤一下。
“我嫌弃。”
见怀里的女子一言不发,佛玖释又撇了撇嘴,好看的唇微张,超级无敌认真的说出了这三个字。嗯,惜字如金,真好。
慕千雁却突然扭头看他,眸中带笑,神色温柔。那纤细的双臂缓慢的攀上了男子的脖颈,然后轻轻的怀住,宽大的袖子自手臂上滑落,露出藕臂无暇,白皙如玉。
然,却不似初次见面那日步步后退。男子挑眉轻笑,那双狭长的凤目带着些清浅的笑意,对视上女子那精致的眉眼,竟能勾了人的魂去。
连慕千雁也不得不赞叹面前的这位绛大人容颜倾世。只是,此人作风多半不检点,嗯,多半有病。
“相公,奴家还喜欢他的眼睛。”收起心中吐槽之意,女子踮起脚尖凑近身前男子的耳畔,悄声说着。声音娇媚动人,眉眼流转间,便是万种风情。
“若喜欢,拿走便是了。”
听言,虽耳畔佳人撩拨,男子却瞬间厉了神色,凝目看向晕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狱头,随即松开了怀中的女子,缓缓的走到了狱头身侧,那绛红的色彩缓慢的铺展开来,混着一地的血色,似乎眼前一片曼陀罗盛开,阴毒却美丽。
“啧,怎么能睡着了呢。”
佛玖释回头看向慕千雁,神色带着些莫名的宠溺,“怎么办呢?”
“大人不是神通广大么?”没由来的感到一阵恶寒,慕千雁毫不在意的瞥了他一眼,垂眸低笑,“其实,你若不来,陪这狱卒玩玩又何妨,我也是不介意的呢……”
“毕竟,于我有利无害的事情。”
“于我之利愈大,跟大人回阴间交差的时间便越早,那大人或许也不必受罚了呢?”
这般说着,女子的眸色越发的寒冷起来。世间之事从来不会有白得的,佛玖释,也不过是万千追名逐利中的一人罢了,都说清高无私,其实谁也难逃。
“哦?”男子动作微微顿住,随即猛的扒开了那昏迷的狱卒的双眼,露出那满是血丝的眼白,那半垂的眸,却越发的暗沉起来。
“玩玩?利?罚?”
跟前男子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动听,尾音习惯性的微微上扬着,似乎刻意读重了音,却席卷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怒气,惹得发丝也微微飘动起来。
他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缓慢的起身,复又缓缓地转过身来面对着那贴着墙垂眸不语的美丽女子,气息阴沉的有些可怖。
“女人,你是没心么?”
下巴上蓦然一阵尖锐的刺痛,那骨节分明的手用力的掐着她的下巴,逼迫着她抬起头来。低沉悦耳的嗓音悠悠的在耳畔响起,他俯身凑到她的脸侧说话,那带着戾气的七个字准确无误的传入慕千雁的耳中,悠悠回荡了很久,久的让人有些刺痛。
比下巴上的疼还要疼。
不知道为什么,她疼的有些湿了眼眶,眼前泪花花的一片,弄的佛玖释那张好看的脸看起来也恍恍惚惚的。
“对,你有心。”
慕千雁勉强扯了扯嘴角,发出一声冷笑,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略微有些失态的男子,眸中一片漠然。
“我自然有心。”
佛玖释沉默了一会儿,原本紧紧捏着女子下巴的手蓦的松开,眼中闪过一抹懊恼,“至少比你有心。”
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句,似乎有些生气,长袖向上一撸,修长的手随意一挥,便凭空折腾出一滩冰水来,一股脑的倒在了那晕倒的狱头身上,冻得那原本疼的昏死过去的汉子一声惨叫,却是声音呜咽含糊,细看之下,早已没了舌头和嘴唇,血淋淋的可怖。
“草尼玛!”
第278章 我是正房,梁谨夜才是情人
佛玖释低低的咒骂了一声,随即恶狠狠的蹲下来盯着那刚刚回转醒来的狱头,对着他阴森森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那狱头却早已疼的双目血红,挣扎着发出一声嘶哑的悲鸣,躺在地上一动也动不来。
“给你个机会看清楚。”
佛玖释突然温柔一笑,那双勾魂摄魄的眸子有意无意的瞥了慕千雁一眼,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然后他的目光停留在那狱头的小眼睛上,朱唇轻启,笑意斐然,“呐,我就是你口中说的裘妃在外边的男人哦。”
“不过嘛,我是正房,梁谨夜才是情人,是个三儿哦。”
毫不顾忌身后瞬间刮过来的森冷目光,男子得意洋洋的说着,眉眼飞扬,神色嚣张。“虽说本尊也要好好处理这个乱找情人的女人,不过,也轮不到你哦。”
那狱头却不知有没有听进他的这番话,那脸上的眉毛和横肉一起抖动着,血肉模糊的极尽可怖,口中的呻吟声粗葛而难听。似乎能感觉到危险将近,那狱头颤抖着想要挪开这个位置,然,徒劳无功。
男子终于收敛了面上的笑意,声音低沉而嗜杀,那精致的眉眼却平静的在说一件家常的事情,无波无澜。“毕竟你的眼睛已经不是你的了,在你看不见前还是好好看看我吧,毕竟能留下美好的印象不是么?”
嗯,他向来自信自己的容貌的。
不然怎么取媳妇儿?
人也,食色性也。
牢房中的恶臭味早已被浓重的血腥味遮掩,空气中全是新鲜血液的味道,殷红的舌头缓慢的扫过漂亮的上唇,慕千雁轻轻咂了咂嘴巴,然后靠着墙面缓缓蹲了下来,双手轻轻抱着膝盖,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正在发生的血腥一幕。
可是那屈膝半蹲在那里的男子风华太甚,生生把血腥演绎成了艺术。
血肉模糊的汉子面色惊恐憎恨,丑陋的身子还凭借着最后一丝力气想要逃脱,而男子面色漠然,举止优雅,步步逼近。
却是一场好戏。
至少直到佛玖释将双指戳进那狱头眼中之前,她看的津津有味。
那双指那么的修长如玉,骨节分明,好看极了。就那样对着下方的眼珠子逼近,轻巧的好像一件多么稀松平常的事情。
慕千雁的手突然微微有些颤抖,纤细的十指顺着光滑的脸庞缓缓的捂上了自己的眼睛,眼皮是鼓起来的,里面的眼珠子还在随着她的目光灵活的转动,她也能清晰的看到眼前的画面。
高墙,铁柱,长廊。红、黑、灰、白,那么的鲜活,那么的明亮。
她张了张口,发出一道嘶哑的“啊”声,好像回到了那日阴间,她跟着眼前的男子看着尘世种种,看着梁谨夜搂美人在怀,听那说惯了温柔言语的嘴一字一句毫不在意的说:朕,见不得那双眼睛。
她好像又看到了前世自己的脸,那残破的身子毫无声息的躺在一个精致浮华的大棺材里,那双曾可睥睨天下的眸子空洞的好像能吸了她的魂魄,记忆犹新。
气氛有些微的压抑,奇异而森然的气息浮动在闷热潮湿的牢房之内,那修长好看的手略顿,如玉的脸庞微微朝慕千雁的方向侧了侧。男子的目光落在女子的面容上,眸色神色,注视良久。
却见凌乱发丝之下,那眸色暗淡而木讷,有些呆滞,却混合着如丝如缕的疯狂。
“你这女人……”
他拉她入怀,在她的耳侧喃喃低语,不知说了些什么,终是发出一声轻轻的喟叹。
“方才还能胡言乱语,冷着脸欺我,如今倒是不堪一击了。”佛玖释皱眉,语气有些嘲讽,可那话说出口,却是怎么也遮掩不住的疼惜。
令狐上仙的话他始终想不明白,只愿一切随着自己走。可眼前这该死的女人,他却是知道的。
他自是记得那日携她去阳间了却前尘之时看到的那张与眼前这个女人一模一样的脸。其余什么都一样,只是少了眼睛。
眼已剜去,却能视物。因为她早已死了。
死透了。
慕千雁不说话,整个人都有些死气沉沉的,不知过了多久才微微回了神。只感觉眼前这个人好暖,暖连气息都是温热的,不像她,浑身上下都像是死了一样的冰凉。
可她确实是一个死人啊……阳世待久了,她怎生的连自己什么身份都忘了呢?她还欠眼前这个人一个魂魄。
可是,真的好暖啊……
明明我们都是从阴间出来的人……
她有些嫉妒了呢。
凤目微张,女子的视线开始有些朦胧,这么这么的暖和,那气息温热的她想……
殷红的唇轻启,小巧却锋利的牙齿便裸露在了空气中,露出两颗顽皮的小虎牙,明灭的烛光之下,好似散发着幽幽的绿光。
那一头乱发倾泻而下,轻巧的将两人包裹起来,如丝如缕。
“唔。”轻拥着怀中女子的身子突然一僵,男子薄唇紧抿,好看的眉心微微锁起,俊美的脸突然有些黑下来,眸色沉沉的吓人。
“慕,千,雁。”
佛玖释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三个字,声音冷沉,却极富磁性。
她应声抬头看她,红唇一勾,嘴边的血迹尚未擦掉,眉眼轻挑间妖媚动人。
男子那被微微掀开的衣领尚未合拢,白皙如玉的肩膀上留下了一串小巧的牙印,稍稍渗出了些血迹,伤口倒也不深。
……
今日微微起了些风,天气比以往都凉快了些许,夜色当空,繁星满天,海面上波涛阵阵,却是静谧安详。远处似有旋涡急旋,微微散发着莹蓝色的光晕,一圈一圈的散播开来,很是好看。对周围的环境却没有丝毫的影响,只是自成一片区域,独立而难以靠近。
“韩墨尘。”
倾烛走到木屋之外,看着站在里边不愿出来的男子,眉间染上了一丝愁绪,却是隐忍着,不曾开口。
“韩墨尘。”
她重复的喊了一声,声音有些发冷。
她很想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到底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在她以往养伤之时的印象里,韩墨尘此人对自家小姐可是诸多不满各种贬低,又如何会好心的出现在这里帮助她寻找神秘宗门?
可那屋内的男子却难得的冲她笑了笑,似乎连那双桃花眼里都沾染了星星点点的笑意,勾人的紧。
然,倾烛并不领情,瞬间便拉下了脸色,神色冰冷的好似之前的韩墨尘。这甚至让韩墨尘以为眼前这个女子是另一个自己。
“给你好脸色你还不领情。”他轻嗤,剑眉轻挑,转身便大刺刺的坐在了凳子上,看也不看屋外女子一眼,然后笑眯眯的对屋里面的小孩子说道:“来,熊孩子,哥哥陪你玩啊。”
熊孩子……
女子抽了抽嘴角,姣好的容颜上终于露出了一抹无奈,却是佯怒道:“韩墨尘,你今天若不出来和我说清楚,我现在便去找长老说……”
“哎!”
此话一出,屋内的男子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原本盈满笑意的眸子瞬间染上了怒气,面色大变。
“我原本以为,你应是知书达理,温柔体贴,与公冶玉那荡妇完全不一样的。”
几乎是一瞬之间,木屋的门轰然关上,一抹墨色的残影一晃而出,竟已逼至倾烛跟前,咫尺之遥。那在耳畔响起的声音如寒风萧瑟,让人毫不怀疑对方下一秒就会夺其性命。
只是,他不会。
韩墨尘现在要留在这里,还是要倚靠倾烛的名义,倚靠血莲门是绝对不可能被允许在此隐世之处久居的。因为那日以血莲门之名两人早已见到了大长老,虽说慕千雁的师父此时仍在闭关之中,但是对方却也是个能做主的。
当时大长老便说过,自家小姐以后若真能放下俗世无牵无挂,便愿意助一臂之力。然,倾烛却察觉到韩墨尘并不想如此顺利的离开宗门,当日竟抢了她的话,说是飞鸽传信问一下小姐,再考虑考虑。
这一考虑,便又是许久。
显然,眼前这个瞬间暴怒的男子定是还有其他目的。
这目的,不可说,不可告人。他知,她疑,再无其余人知晓。甚至包括血莲门尊主,佛玖释。
所以她毫无忌惮,无所畏惧,就算此人武功比她高出许多。
“什么叫你以为,你就是这么评论别人的吗?谁允许你侮辱我家小姐的!”
心中心思百转,脸上却早已气的双颊通红,毫不畏惧的冲着韩墨尘踏进了一步,然后狠狠的瞪大的一双美目。可惜是个女子,就差吹胡子瞪眼了。
韩墨尘的脸色越加难看起来,却是化为低低一声冷笑,绵长而阴冷,“你们这些女人啊,痴傻极了,你那小姐那么对你,害你被梁谨夜折磨了整整七年,你竟然还这么维护着她,当真是傻。”
真傻,就算是当年的她,风华绝代,容颜倾世,睥睨天下,终究也躲不过一个傻字。
这般想着,眼前似乎浮现了那抹身影,一如千年前初见,笑容澄澈,踏雪而来。
第279章 七夕福利
银烛秋光冷画屏,
轻罗小扇扑流萤。
天街夜色凉如水,
卧看牵牛织女星。
又是一年七夕,七月初七。巧是下了场大雨,冲散了前日几番炎热,倒真真是应了那句“凉如水。”
街道上彩灯相映,人来人往,却是熙熙攘攘。有女子轻纱掩面,巧笑倩兮,步履间娉婷生姿,眉眼顾盼间女儿心事欲语还休。
又有男子吟诗作对,风度翩翩,却是醉温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
突然间,人群一阵轰动,下人们低低的呵斥声响,接二连三的有人发出惊呼声,一阵忙乱。
“什么人啊这是。”一小厮不满的呵斥,看着不远处捧着酒摇摇晃晃的离开的男人,面色不善。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人群之中依稀还传来男人醉醺醺的声音,带着些哭腔,却又疯疯癫癫的,步履颠簸,衣衫不整,长发乱乱的披着,真不知是人是鬼。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那人醉醺醺的走着,是不是的张望一下路边的姑娘,吓得人惊呼声四起,一阵忙乱。
“哎你这人怎么……站住……”
一个下人打扮的少年猛的拉住了前方撞了人正要离开的男人,正要呵斥几句,却是瞬间僵了脸色,任由对方挥开了自己的手,摇摇摆摆的远去。
“此人……岂不是……”
那下人猛然瞪大了眼睛,脑海中不断地浮现男人乱发之下惊为天人的眉眼。那人的鼻梁很挺,似有一双丹凤眼,本应深沉锐利。那人衣衫虽不整,却是极为华贵,绝非寻常布料,此人本该……
下人打扮的少年一脸惊愕的回头看向自家主子,却见对方淡笑摇头,神色鄙夷,唇微启,声不屑:“梁谨夜。”
过了这般之久,竟还能活着,稀奇,稀奇。
再看去,那人早已走远,痴笑疯癫,美酒佳酿洒了一地。
传言当年前朝梁氏皇朝的皇上手段狠绝,一身武功更是名扬天下,龙吟剑出,普天皆惊。却终究是躲不过红颜一劫,搅得江山大乱,烽火轰鸣,山河破,狼烟起,因果循环,中原的那池清水皆被那女子搅成了一滩浑水,血漫山河。
“雁儿……”
男人的声音低沉迷离,神色痴呆,步履颠簸,却是失心疯了许久。
远处高台之上,有男女嬉笑聊天,姻缘树上红绳彩铃高挂,风吹过,红缎轻舞,铃声响,声悠扬。
传言这是全中原最神的月老庙,此处求签的男女定能有缘终成眷属,相伴一生。
月老庙的后山有做高峰,叫凌云峰,高耸入云,寒气逼人,冷梅傲雪,却是避世之处。寒风吹过,拂起两人的衣衫,摇曳迤逦。
“野猫。”
男子在女子的耳畔轻轻的啃咬了一下,笑容妖孽动人,眉眼间皆是邪恶的笑意。
“别烦。”
女子容颜娇美,面色却冷若寒冰,似乎透过云层凝目看着远方,依稀有男子摇晃嗔癫,笑语疯狂,宛如入魔。
佛玖释有些不满的掐了身侧女子一下,随着她的目光看去,正见那抹暗色的身影远去,步履颠簸。却是让他瞬间冷了眸色。
“你知道吗,他还不够痛苦。”
他转头注视着女子的面容,正好挡住了对方的视线,四目相对,却终是忍不住化作了一汪柔情,轻轻的吻上女子殷红的唇,却是一触即离。
慕千雁有些不自在的侧过头去,微微后退了一步。
这个野男人!就知道动手动脚。
她佯怒抬头瞪视着眼前那张放大的俊脸,却正见对方意犹未尽的咂了咂嘴巴,舌头暧昧的扫过唇角,那凝视着她的狭长凤目堆满了促狭的笑意。
“听说这个月老庙的月老很灵的,我们去求月老好不好。”
佛玖释搂紧了怀中的女子,逼迫她不去看那下方疯癫之人,像宠物似得在女子细嫩的脖颈处蹭了蹭,可怜巴巴的盯着女子的眼睛,看起来无害极了。
“求月老?你倒不如求自己。”
慕千雁往后躲了躲,被眼前这个妖孽一眼的男人折腾的无法,却是不由得羞红了脸。
她这是怎么了啊……
“求我?”
“不是么?神通广大的绛大人。”她别扭的说道,转身快步往山下走去,那太过暧昧的气氛简直让她无法招架。
“当然不是,走吧。”
却是不由分说,一个晃神间,慕千雁便被佛玖释扯住了衣袖,却是绛红色彩迤逦的瞬间,原地便消失了两人的身影,再无踪迹。
唯有雪花纷飞,雪梅冰晶美丽,白雪沉了枝桠。
“愿上界大发慈悲,允我佛玖释常驻人间,允吾与雁儿长伴,不受谴离……”
“佛祖慈悲,我早已违背天道轮回,自任凭差遣……”
寺庙内檀香阵阵,伴随着有节奏的敲打木鱼的声音,令人心生宁静。女子一身白衣,栀花纹案锦绣,容颜精致,神色虔诚。男子风姿卓绝,眸色宁静深远,却是早已睁开了双目,面色微微有些发白。
“你许了什么?”他强作笑意,问话轻佻。
“说出来就不灵了。”女子摇头,面色沉静。
“你可知月老庙不求姻缘是不灵的?”他追问,黑眸略微失神。
“摇签吧。”慕千雁垂眸,不再看身侧男子一眼,眼底不知为何闪过一丝慌张。
——哐哐哐
竹签在竹筒里轻轻摇晃的声音响起,四周祈福之人来来往往之中显得静谧而神圣。
有年长的僧人持佛珠闭目而立,口中喃喃自语,虽面容苍老,却是让人不由自的产生敬意。
哐当!
竹签落地的声音响起,明明轻微的声响却不觉令人心中一震,莫名的刺耳。
下下签。
男子敛眉,狭长却蕴藏着锐利的眸子有些失神,面色竟愈加苍白。
香火气息缓缓的弥漫在寺庙之中,耳畔有男女嬉笑欢喜之声,所求之签,皆为喜。
男子身侧,佳人着锦绣栀花长裙,薄唇轻抿,端正的跪于佛祖之前,神色虔诚。
伴随着哐当声响,竹签落地,却是背面朝上,不知是何签。突然钟声响起,声音若空谷回响,雄浑沉重,久久不曾散去。
再看时,那竹签早已被女子纳入怀中,终不知是何签数。
慕千雁沉默着拢了拢衣袖,微微侧头,那如冰雪般的眸子安静的凝视着身侧的男子。
身侧之人,着一拢绛红衣衫,席地而跪,似乎失了神,正仰目看着上方金银雕筑的佛祖,下巴微微抬着,眸色悠远。却是优雅入画。
只是不知怎的,面色异常的苍白。
“释?”
女子蹙眉,正要说什么,却见对方突然侧过头来看她,那深邃的眸子就好像要勾了她的魂,沉静中有些悲凉。
慕千雁正兀自发愣,眼前之人却突然冲她挑眉一笑,只是这么一勾唇,竟是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面色瞬间柔软起来,那眉眼含笑轻佻,却是令人微微眩目。
她瞪眼瞅他,神色有些不满。
佛玖释却是敛了笑意,认认真真的又摇了一次签。
“上上签。”他开口笃定,修长如玉的手覆盖在背面朝他的竹签上,黑眸却略微失神。
“下下签。”慕千雁摇头看他,不知为何说了这么一句。
她想着,若她是上上签,身侧之人,便定是下下签。
再摇!
佛玖释伸手便抢过慕千雁手中的竹签,脸色瞬间冷的吓人。千年都可以等,又如何会羁绊在此?
然。
“不必了。”
耳侧却突然响起一道苍老而悠远的声音,老者神色宁静,双目低垂,终是走到两人身前,长叹一声:阿弥陀佛。
“施主好自为之。”
“这是何意?”女子微微眯眼,侧眸看去,却见老者低眉不语,一脸高深莫测。
虽是随意一瞥,可那眉眼流转间,若流水兮,真真倾城颜色。
也难怪这位大人会痴迷于此,枉费多年基业,苦守千年。
那僧人终是低吟一声“阿弥陀佛”,转身拂袖而去。他想,上头的人终究是想错了。曾经无法改变的东西,如今又如何会变?只会再次搅的苍生大乱,生灵涂炭罢!
“不必搭理。”
男子的声音低沉若流水,起身而立,那绛红的色彩迤逦,笑意绯然。
她抬头看身侧颀长的男子,终是搭上那修长的手缓缓起身,呵斥道:“善变的男人。”
“对,善变。娘子当真了解我。”佛玖释勾唇一笑,那笑意邪魅深情,诡异却勾人。
慕千雁蹙眉看着前方背对着她的男子,任由对方拉着她向外走,却是冷不丁一个停步,险些撞了上去。
“你干嘛?”她瞪眼,略微生气。
慕千雁发现,自从和眼前这个家伙在一起之后,她好像喜欢上瞪眼这个坏习惯了。
佛玖释却是突然转过身来看她,猛然间四目相对,鼻尖对着鼻尖,两人的气息萦绕交织,丝丝缕缕,暧昧极了。她眸色清澈微凉,他的声音低沉魅惑,他似乎说了些什么不曾听清,却是拥她入怀,耳鬓厮磨间言语轻喃,“听说你注定为祸人间,可我却为贼做了嫁衣。”
那声音悠长动听,就好像穿越了千年,踏雪而来,只为入她的眼。
慕千雁终于怔住,美眸微微大睁,却好像忘了呼吸,湿了眼眶,泪盈于睫。
请问这是从何而来的言语,宛如进入梦中,熟悉而陌生。
她想要侧过头去看他,却被拥的更紧,那勒在腰上的手臂分外有力,就好像要将两人揉为一体。
“女人,如果因果终究需要一个结局,我只想说,为贼做嫁衣,甘之如饴。”他轻声开口,那隐在长睫阴影之下的眼眸辨不分明,唇却不由自主的勾起,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
他不论上界如何,阴间如何,人世如何,他定要绑着她,生生世世。
“神经。”
唇微微颤了颤,她咬了咬唇,终是低骂一声,面色冰冷的推开了身前的男子,朝外快走了几步,才道:“我方才所求,上上签。”
她知道身后之人定然懂她的意思。她一心想过奈何桥,还这被搅和了十年的浑水清净。
“那又如何。”男子似不曾在意般的搂过佳人纤细的腰肢,俯身轻笑,柔情似水,言:“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娘子,七夕佳节,可有奖赏?”
第280章 跟个小姑娘似得
这般想着,眼前似乎浮现了那抹身影,一如千年前初见,笑容澄澈,踏雪而来。
竟不由得有些失神。
“你。”
倾烛顿时失语,眼底浮现一丝苦涩,“你怎么能懂。”
她不傻,也不不痴,更不愚忠。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小姐给的,不管别人再怎么指责她,小姐都相信她,就算家人都放弃了她的生命,小姐都不曾放弃她。她难过的只是小姐不过一次固执,却落得大家这番下场。七年折磨,七年悲痛,却再不及与小姐重逢的刹那之间。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夜微凉,风吹拂,木屋内依稀传来孩子玩耍的声音,女子柔和一笑,抬头看着眼前同样失神的冷峻男子,轻言:“你且说你之意,枉在救我一命,自然会鼎力相助。”
“你倒是直接。”韩墨尘摇头轻笑,眉眼间却不见得半分的笑意,“帮我找一样东西,想必应是秘宝,名为‘玲珑夺魂珠’”
当年她便是因为玲珑夺魂珠而失去踪迹,今日观天象,七星移位,天生异变,应是时机成熟之时,此时不寻,更待何时?
“好。”
女子声音清澈柔和,却坚定果断。
不论是因为眼前之人救过她的命,更是为了尽早完成小姐交于的任务,助小姐一臂之力。
===============
“你知道什么是时机么?”
棋子落下的声音在夜色中分外的清晰,老者容颜苍老,言语却终气十足,神色威严。
“时机便是此刻。”
男人轻笑,手指轻挑,便吃了粒白子,一时时局瞬转,陷入僵局。
“你可知,你走哪一步都会满盘皆输?”男子姿态不拘,手指轻轻摸了摸高挺的鼻梁,浓眉之下的眼睛锐利而血腥,笑容异常的嘲讽。
“二殿下此言差矣。”
苏丞摇头,却突然起身让位,示意一直站在身后的凌长郡坐下,道:“未来与你争这天下的,不是我,是她。”
老者单手背在身后,一手缓慢的捋着自己的胡须,那暗藏着精光的双眼仿佛通透一切,高深莫测。
经过那么多年的沉淀,苏丞的权宜之术愈加的让人捉摸不透了。
此处依旧是双方势力相遇的战场,浓重的血腥味弥漫,两方之人却仿佛不曾闻到,各自势力以半圆的姿态围绕待命,似乎只要一棋不和便要动手相对,一触即发。
赫连渠眯眼看着眼前年轻沉稳的女子,笑意莫名。
凌长郡却是突然抬头看他,眸色冷静,毫不逊色。
“二殿下,指教了。”
言落,又是一番你来我往,一棋风诡异狠辣,步步为营,一棋风行踪不定,深谋远虑。
却是和棋。
“二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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