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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覆-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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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京城里,孟麟倒是聪明至极。可到了江湖,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他着实没接触过。你让他出谋划策,或者是尔虞我诈,他都能给你道出个所以然来。
  可这次算怎么回事?
  桃花阵?书上倒是有所提及,可这怎么看都不太相符啊!
  再者,他扭头望着身边的白狐,总不至于是谁设个桃花阵,让他们两个——身上打个冷战。惹上这样的泼辣户,非他所愿。在他的潜意识里,若要娶亲,必要那女子温柔贤淑,与自己趣味相投。可眼前这个。八竿子打不到一处,还是免了吧!
  蓦地,天窗被人打开,外头传来略显苍老的声音,“小兔崽子们,都醒了?”
  白狐仰头,可顶上光线很亮,她只能眯起眼睛,看着那团黑影厉喝,“你到底是什么人?关着我们到底所谓为何?我可告诉你,你若识趣就放了我们,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女娃娃好大的口气,竟敢威胁我!”上面的声音带着少许愤怒,“我告诉你们,我天不怕地不怕,有本事你把墙拆了自己跑出去!”
  “你到底是什么人?竟敢装神弄鬼!”白狐切齿,“快放我们出去。”
  倒是孟麟,还算理智,“敢问这位兄台,我等到底何处得罪了你?你到底想怎样?只管直说!我的那些随从是不是也落在你的手里?”
  “这小兔崽子说话还挺和气,臭丫头,你小心这辈子嫁不出去当个老姑婆!”那人说话有些疯癫,俄而带着笑腔道,“你们没得罪我,我就是挺中意你们这对小俏人儿的。你那些随从的确都在我手里,不过你放心,我暂时还没玩够,不会弄死他们。”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什么叫中意?
  “你到底想怎样?”白狐大喊。
  “不怎样,给你们时间考虑,今儿个夜里拜堂成亲。”他这话一出口,白狐正仰着头打算喊,当下被自己的口水呛着,顿时剧烈的咳嗽起来。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伤势加重,产生了幻听。好端端的,怎么就把自己的终身幸福给安排出去了?简直莫名其妙。
  孟麟当场懵逼,这绑票勒索的,要么为钱要么为权或者为了仇恨。可没听说过,绑了人,只为了乱点鸳鸯谱啊?这到底招惹了哪门子的红鸾星?
  顶上一声响,天窗被当场关闭。
  “都怪你,你说你长成这样作甚?净惹事!”白狐气不打一处来,抓起桌案上的水果就拼命的啃,她又饿又渴,这会子只能先填饱肚子。吃饱了,才能有力气周旋,才能活着走出去。
  孟麟开始摸索石壁,东敲敲,西捶捶,捣鼓了半天最后一脸悻悻的坐在白狐身边,“就不想说点什么?”
  白狐一口气吃了好几个果子,这才抬头望着他,“等你捣鼓完了,就知道这是铜墙铁壁,还用得着我说吗?”
  “你!”孟麟哑然。他告诉自己,现在绝对不能着急,必须得冷静。这是个石室,仰头望去像个天井,是故应该是在地底下。这石室密不透风,似乎只有上面的天窗可以出去。
  猛然间,他面色微白,“如果这儿的空气用完了,我们会不会被闷死?”
  白狐当下一愣,她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喂,外面有人吗?你们是想把我们闷死在这里吗?”吃饱了果然气力都不一样,说话都中气十足的。
  孟麟揉着眉心,这女人怎么这样冲动?那苏婉是个心思缜密的温柔之人,怎么会有这样的手下?武功是极高,可却一根筋得厉害。
  天窗被打开,上头的人发出低低的奸笑,“小妮子反应挺快啊!没错,这个石室里的空气,最多能支撑到亥时,你们要早做准备,不要让我等太久。”
  白狐扯着嗓子喊,“你是不是有毛病啊?那么喜欢看人家成亲,你自己去找个女人成亲便是,何苦要牛不喝水强按头?”
  “我就喜欢看人家成双成对的,你管得着吗你?反正你们的命在你们自己手里,机会我给了,成不成看你们自己。你若是觉得要宁死不屈,我也成全你!”那人笑得贼贼的。
  孟麟道,“是不是我们真的成了亲你就会放过我们?”
  “成了亲,入了洞房,我就还你们自由。”那人道。
  “何以为信?”孟麟问。
  那人笑了,“信不信你们都没第二条路,不是吗?”
  也对,横竖就这一条路。
  四下沉默,天窗又被关上。白狐有些懊恼的坐下来,她行走江湖那么多年,还没遇见过有强迫别人成亲洞房的怪人。江湖上似乎也没有这样一号人物吧?
  她想了很久,都没想出来,这人到底是谁?听声音,应该一把年纪了。但一把年纪了还做这样无聊的事情,难免教人疑心。
  白狐扭头望着孟麟,不知这孟麟在想什么。
  “你有什么法子?”白狐问。
  “除了答应他。你还能怎样?”孟麟揉着眉心。
  白狐咻的一声站起,“你说什么?”
  “宁死不屈吗?”孟麟蹙眉望着她,“我是我爹唯一的儿子,是孟家独子,我可不会蠢到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你若是不愿意,可以跟他打声招呼,你自己寻思罢了,让他给我换个人也行。”他眸光幽暗,“我不想死,也不能死!”
  若是就这样死在这里,孟家就全完了。
  他此行的目的,可不是来送死的。
  听得这话,白狐若霜打的茄子,当场就蔫了。似乎除了这个,还这没有别的法子可用。白狐想不通,怎么遇见孟麟之后,自己就这么倒霉呢?不是受伤就是中迷药,好像一个个都跟自己过不去似的。
  白狐心头腹诽,等出了这个难,非得宰了孟麟不可。这个倒霉星,必须得除了,否则自己成日跟着倒霉,可如何得了?
  而孟麟则想着,等到出去,非得让这女人吃点苦头,然后最好能杀人灭口。他可不想带着这样一个泼辣户回转京城,不得让京城那些公子哥们笑掉大牙吗?
  何况他若娶亲,必得父亲首肯,岂能任性而为之。
  各自打着算盘,但是——算盘归算盘,那得出去了才行。
  也不知过了多久,白狐趴在桌上睡得迷迷糊糊。听得那天窗突然打开,下意识的抬头。
  “你们想好没有?”那人问。
  “好了好了,成全你!”白狐摆了摆手,“记得要信守承诺放我们出去,否则我变成厉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好!”那人应声,“把红烛点起来,床边的柜子里有喜服,你们去换上。”
  白狐蹙眉,“规矩还挺多!”
  孟麟没有吭声,二人乖乖去取了衣裳。他想着,这辈子最倒霉的,就是被人强迫成亲,强迫睡女人!
  换好衣裳,果然喜庆很多。
  白狐微微一愣,孟麟生得三庭五眼,五官端正,这会子大红喜服一穿,烛光里映着一种迷人的魅惑。恍惚间,她觉得他是她所见过的,穿红衣服穿得最好看的男子。
  心里有些莫名的紧张,便是杀人也不曾这样悸动过。
  孟麟看一眼大红喜服的白狐,眉头微蹙,“你不适合穿得太素,这不是挺好吗?”
  的确,白狐并不太白,可穿红却是极好的。微光里,勾唇浅笑。眼角眉梢的洒脱与恣意,竟有种难掩的英气逼人。他还是头一回看见女子,把喜服穿出了战袍的感觉。
  上头的人显得有些兴奋,“赶紧拜堂成亲吧!”
  孟麟拿起案上的红盖头,深吸一口气为白狐盖上。
  一拜皇天日久长,二拜后土情义深。夫妻对拜交此心,从此举案共齐眉。
  端坐在床沿,上头的人又在催,“赶紧掀盖头。”
  孟麟依言,掀开了盖头。却发现白狐的面上,不知是红衣倒映的缘故,还是这室内的空气越来越少的关系,竟有些微微泛红。
  她半低着头,俄而又别过头,微光里隐约可见迷人的锁骨。
  “好了,可以入洞房了!”那人笑得有些贼兮兮的。
  白狐抬头,声音打着颤道,“你这老不正经的,你在这儿看着,让别人怎么洞房?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我不看!我不看!但是我明天会来验收成果!你们最好别耍花样,骗谁都骗不过我!小心我会验身!”天窗登时关闭,俄而有微风从天窗处透下来,这室内的闷热顷刻间缓解了不少。
  “好了,戏都演完了,待会把帷幔落下便不会——”白狐呼吸微促,面颊泛红,还不待说完,却突然被孟麟扑倒在床。
  眉睫陡然扬起,她不敢置信的盯着眼前的孟麟。
  帷幔落下,他的吻也随之落下。
  “你干什么?”她可是习武之人,纵然身上有伤,怎么着也比这个文弱书生来得上手。音落,她已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孟麟一愣,这女人速度太快,以至于他时时刻刻处于下风。他想起身,却被她压得死死的。
  “下来!”他黑着一张脸。
  白狐深吸一口气,望着身下面如冠玉的孟麟,氛围似乎变得有些诡异起来。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正压着孟麟,坐在他身上。这个姿势,似乎有些不太雅观。
  “隔着帷幔,他看不到!”白狐低低的开口,“老娘不会让你白占便宜。”
  孟麟冷笑两声,“你确定?”
  外头突然响起那人的声音,“我明日是要验身的,别以为能骗我。老头子我什么没见过,你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过了今儿个晚上,可就没有机会了!是死是活,你们自己选择。”
  “听见了?”孟麟挑眉。
  白狐的脸,瞬时青一阵红一阵。
  “你该不会——不懂吧?”孟麟斜着眼睛看她。
  白狐长长吐出一口气,“谁说我不懂,我告诉你。如果我死在这里,你也别想活着出去。”顶上那个,等她出去非得剁了那老东西不可!
  三下五除二,白狐便把自己的外衣扒了,而后剩下了薄薄的中衣。可是接下来该做什么?那晚苏婉和容景垣,她发誓她是真的没看。看这种东西会长针眼的,所以她只是负责下药。
  孟麟只觉得脑仁疼,“下来!”
  白狐悻悻的爬下来,挠着头瞧着帷幔外头。不知道这会子老头在哪儿听墙角呢?玩什么不好,非得玩命洞房?自己虽然身处江湖,可说到底还没被男人沾过身子,如今却要折在这儿了。
  正想着,孟麟突然将她压下。
  白狐一愣,骇然惊觉他已经扒了个干净,而后开始扒她的中衣。下意识的,她握住他的手。
  “要命还是要身子?”他问,“我不想陪你死。”
  掌心微凉,白狐干脆挺尸般躺着,任凭身上的衣衫被快速褪尽。
  浪荡江湖的女子,约莫早就不在意这些了。是故孟麟压根没有多想,横竖对于男女之事,他也不是头一回了。身为丞相府的公子,沾花惹草是免不了的,那青楼妓馆他也算常客。只不过兜兜转转了那么多年,他着实没遇见一个,让自己满意的女子,便耽搁下来直到现在还未成亲。
  进去的时候,白狐骤然弓起身子,用力抓住了孟麟的胳膊,“轻点!”
  孟麟一愣,“你是处子?”
  她面色发白,唇线紧抿,他卡在那里,进退两难。
  疼痛让白狐的身子,微微的颤抖起来。下一刻,她哽咽了嗓子,朝着他低斥,“我忍忍,你特么别停,别让老娘——白疼一场!”进都进来了,怎么还卡在半道上了呢?
  疼啊!
  孟麟蹙眉,“第一次怎么也不早说?”
  “谁吃饱了撑的,整日挂在嘴上?”白狐虽然侠义江湖,可终究也是个女子。对于第一次发生这种事,始终是带着委屈。口吻孱弱,“谁想到,这么疼——”
  轻叹一声,孟麟放缓了速度。只能引导她慢慢适应。可到了最后,到底没能忍住。毕竟是血气方刚的男人,都到了这份上了,哪里顾得了其他。
  脊背上刺辣辣的疼,都是被这女人抠出来的痕迹,估计都见血了。没法子,他让她见血,她也得让他尝尝见血的味道。
  不过他背上的伤很快会愈合,但她身上的,却再也无法复原如初。
  算起来,是她亏了。
  秋朝在石室内怒吼,“你敢动我们家公子,我不会放过你的!就算是死,化作厉鬼我也会为公子报仇的!你放我出去!”
  顶上,传来那人厌烦的声音,“吵什么吵?吵什么吵?你家公子好着呢!风花雪月的。正得意着!顾好你自己吧!”
  秋朝一愣,风花雪月?
  什么意思?
  他的脑子本来就转得慢,这会子更是没办法开窍。
  风花雪月正得意?
  “我告诉你,我家公子不喜欢男人,你别碰我家公子,有本事你冲我来!”秋朝歇斯底里。
  顶上,老者无奈的揉着眉心,关上天窗嘱咐在旁监察的跛腿男子,“盯着点,别把人弄死了。”
  “是!”男子毕恭毕敬。
  走出屋子,老者负手而立瞧一眼头顶上极好的月色。大漠里的月色和外头不太一样,那银晃晃光清清冷冷的,如轻纱薄雾般笼罩整个大漠。风吹黄沙漫天,与月光交融一处,果然是极好的景色。
  大漠孤烟,长河落日。
  何其壮观,却更显孤寂落寞。
  月光落在脸上的疤痕处,仿佛那种狰狞也缓和了不少。坐在客栈门口,老者轻叹一声,捋直了身上的袍子,抖了一地的沙子。
  身后有细碎的脚步声,伴随着拄杖之音,渐行渐近。俄而,脚步声停住,那清清凉凉的声音便在身后响了起来,“你到底想把他们怎样?他们是无辜的。”

☆、第224章 你敢说本宫下毒?

  “无不无辜不是你说了算。”老者幽幽然冷笑,“这世上无辜的人多了,还不是要死?你悲天悯人那是因为你没见过血流漂杵的场面,你不知道死亡有多残忍。鲜血没过脚背,耳边都是哀嚎,每个人都想活下去,却没有人能活下去。”
  他骤然回眸,狠狠盯着拄杖的她,“你想知道,那种惨绝人寰的滋味吗?”
  “你就是个疯子!”苏婉咬牙切齿。
  “你说这话的时候,还真的跟我那小徒弟有几分相似。”老者起身,掸落身上的尘沙,“要不是我念着我那小徒弟,这会子我也给你配一配。”
  “不知所谓。”苏婉掉头就走。她的腿受伤了,是故走不了路,只能拄杖而行。想了想,她又回头望着他,“你那小徒弟叫什么名儿?来日见着,我倒要与她说一说,这都什么师父,纯粹是误人子弟。”
  老者来了兴致,“怎的,你还要告我黑状?”
  苏婉一脸的倔强,“我不会告黑状,我只是实话实说。”
  “看你这模样,倒像是哪家的小姐。”老者挠着头,“你是哪儿来的?”
  “不知我是谁,不晓得我是哪儿来的,你也敢救人?”苏婉蹙眉。
  “瞧着你长得好,还打算给我那跛脚的徒弟娶个媳妇。”老者嘿嘿的笑着。
  苏婉一听,当下黑了脸,“你最好赶紧放了我们,否则——”
  “否则怎样?”老者若顽童一般,欣喜的盯着她,“否则怎样?你能插上翅膀飞出去?”
  苏婉冷着脸,一言不发,她在考虑要不要说出自己的身份?林慕白手中的女子卫队,想来在江湖中有所威名。可自己若是说了,万一连累林慕白,又该如何是好?是故,她有些犹豫。
  “对了对了,你跟小白狐狸是什么关系?”老者若好奇宝宝似的盯着她,“你好似很担心她。”
  “什么小白狐狸?”苏婉不解。
  “白狐啊!”老者指了指屋内,“这会子正颠鸾倒凤呢!”
  听到颠鸾倒凤这四个字,苏婉的脸微微红了少许,“她是来找我,你若是有什么恩怨只管冲着我来。”横竖她不会武功,逃不出这里。若是白狐能逃出去。也许自己还能有一线生机。
  “她能听你的?”老者绕着苏婉走了一圈,突然小心翼翼的问,“你来自南诏?”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苏婉疑惑的盯着老者,“此话从何说起?”
  “南诏之人多蛊,你该不是对小白狐狸下了什么蛊毒吧?”老者突然拽着苏婉走到一旁的棚子坐下,“来来来,快跟老头子说一说,这蛊毒是怎么炼制怎么下的?”
  看着他那副疯癫痴迷的模样,苏婉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我不是南诏人,我也不会什么蛊毒。你先告诉我,你到底要把白狐怎样?你为何认得她还要作弄她?”
  “她是丫头的人,那个小子老头子认得。”他神神秘秘的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册子,翻了几页指着上面孟麟的绘影图形道,“喏,孟行舟的儿子。孟行舟不是当今丞相吗?如果让他跟白狐扯在一块。那丫头不就多一分安全吗?多个帮手总比多个敌人好得多!”
  苏婉蹙眉,“你说的丫头,是林慕白吗?”
  “林慕白?”老者想了想,“好像现在是叫这个名字。”他突然贼贼的笑着,快速靠近苏婉,惊得苏婉一下子把心肝都提了起来,不知他要做什么。
  哪知老者做贼一般压低声音问,“你认识小丫头啊?”
  苏婉想着,这该不会真的是林慕白的师父吧?可慕白那么稳重一个人,怎么有这也不靠谱又疯疯癫癫的师父呢?
  然则听他口气,似乎不假。
  “我们是朋友。”苏婉试探。
  老者一蹦三尺高,突然就跳到了桌案上,惊得苏婉眼睛发直,他又要怎样?
  “你是丫头的朋友,难怪跟她一个鼻孔出气,脾气都那么像!”老者兴奋不已,“我告诉你,丫头的眼睛贼毒,看人是一看一个准!既然你是她朋友,想必也知道她如今的状况。快跟老头子说说,她现在是胖了瘦了?高了矮了?还守着那医馆?”
  “什么医馆?”苏婉一震,俄而想起如意说过,林慕白以前在清河县开过医馆林氏医馆,“她如今在京城,并没有医馆。”
  “不开医馆那她吃什么?”老者担虑,“是不是被人欺负了?”蓦地,他面色一紧,“你说——她去了京城!”下一刻,老者快速跳下桌案,“这丫头怎么这样不懂事,还敢回京城,不是找死吗?”
  慢着慢着!老者顿住脚步,突然转身狠狠捏住苏婉的胳膊,“你在骗我!”
  苏婉疼得脸色发青,“我骗你作甚?我也是京城来的。”
  老者有些慌乱,“她怎么就回京城了呢?天下之大,去哪儿不行,非得回京城!要死啦要死啦!”他咽了一口口水,“她那个笨徒弟还跟着吗?要是两个人,兴许还能有个照顾。”
  “你说暗香?”苏婉面色微沉。
  老者点头如捣蒜,“对对对,就是那个笨徒弟。”
  “她给了慕白一刀,然后背叛慕白!”苏婉实在不想提起暗香。
  “什么?”老者又开始往身上摸,终于摸出一支银针来,“我非得戳死她不可!”
  “诶诶诶!”苏婉慌忙拦着,“你做什么?”
  “我杀上京城,我戳死那笨徒弟,老头子都不敢伤丫头一根毫发,她敢拿刀子捅。”老者一脸怒气,气得那白胡子都跟着轻颤起来。
  显然,是真的动了气。
  “慕白没事,就是伤了心。好在有殿下陪着,很快就恢复了。”苏婉轻叹,这老头子疯疯癫癫的,一惊一乍的,她都快要被他吓死了。
  “什么殿下?”老者瞪大眼睛,“就那个逼得她跳崖的混账东西?”
  苏婉没明白过来,一时间接不上话。
  “那我更得去京城一趟了,万一那混账东西又想娶别人,再逼得丫头跳一次,我可没那么大本事再救她一回!”说着,直接朝着屋内跑去,“我去收拾东西!”
  苏婉急了,“你别说风就是雨!”
  这老头子这般冒冒失失,若是去了京城,只怕帮不上忙反而会坏事。如今林慕白的状况堪忧,再添个累赘,只怕是更要折腾。
  “怎么,老头子去看我小徒弟,你还敢拦着!”老者面怒。
  “殿下很疼她,而且她如今有了身孕,你去不方便。”苏婉轻叹一声,“你既然那么担心她,不如我跟你好好说一说,这些时候慕白身上发生过的事情!”
  这么一说,老者突然来了兴致,一下子忘了方才的火急火燎,乖乖坐下来,“你说你说!”
  苏婉心里喟叹,慕白怎么会有这么个不靠谱的师父呢?
  但面上,还是温润至极,慢慢的将自己遇见林慕白的事情,以及后来发生的那么多波折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当然,苏婉并未提及自己的事情,有关于她和容景垣的故事,被悄然隐没。
  可这话说完,天都大亮了。
  苏婉实在太累,趴在案上睡了过去。
  等着太阳升起,她才惊醒,“白狐?”
  白狐被折腾得够呛,还真别说,这孟麟的后劲十足,实在不是她能消受的。虽说是个书生,可折腾起人来,一点都不比那些习武之人差多少。也亏得他平素阅女无数,所以做起这种事也算是得心应手。
  只是可怜了白狐,人家假戏真做,她也跟着乱了心绪,随他起伏。
  醒来的时候,身子疼得厉害,纵然习武多年,可这种疼痛比受伤更刻骨。孟麟睡在身边,双目紧闭,她只能看到他俊逸的侧脸。
  随手撩开了帷幔,白狐轻叹一声。倒是可惜了,这守了二十多年的身子,说没就没了。等她出去,非得把始作俑者剁成肉泥不可。
  蓦地,墙壁裂开,是一道石门。
  外头的光有些刺眼睛,白狐微微凝了眉目。
  “喂,可以出去了!”白狐慌忙推醒孟麟。骤见他光洁的胸膛,想起昨夜的事情,当下面红耳赤的别开头。快速穿好衣服,也不管伸手的孟麟到底在干什么,白狐忙起身。
  倒吸一口冷气,耻骨有些疼,好在她是习武之人,这点疼倒是可以忍耐。握住案上冷剑,白狐疯似的冲出石门,早已将身后的孟麟抛诸脑后。
  可走到外头,白狐愣了半晌。
  只见一个长袍老者坐在台阶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
  她这失了身的还没哭,他哭什么?
  “老头,原来是你害我!”白狐拔剑出鞘,可跛腿男子快速挡在了跟前。
  “我害你什么了?”老者抬头,“你不是好好的吗?”
  “你!”白狐哑然,这事怎么说出口?
  老者继续道,“现在生米煮成熟饭,我这是帮你。要不然你老死江湖,还不知道男人是什么滋味!”
  白狐愤然,“你怎么知道,我老死江湖也不知道男人的滋味?你一个老光棍的,懂什么?在这里不懂装懂尽会祸害别人!你敢对付我,我一定会如实禀报殿下!”
  “诶诶诶!”老者起身,“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怎么一个个都要告状呢?
  苏婉站在那里,“白狐?”
  “苏姑娘?”白狐愕然,慌忙上前,“你没事吧?那疯老头没对你怎样吧?”
  苏婉摇头,“我没事。”只不过——她觉得有愧于白狐,自己没能制止得了这个疯老头。
  “没事就好!”白狐如释重负,她这条命都是殿下的,清白算什么。没了就没了吧!回头望着走出来的孟麟,白狐快速避开视线。
  “我的人在哪?”孟麟冷着脸。
  老者道,“出了这个门,就还给你!”
  孟麟头也不回的离开,“苏姑娘,赶紧走吧!”
  “孟公子是——”
  不待苏婉说完,孟麟止步看了她一眼,“是景垣让我来的。”
  心下一动,苏婉面色微紧,“是他?”骨子里是欢喜的。
  “走吧!”孟麟看了白狐一眼,“有人不知天高地厚,折腾了县太爷的女儿,再不回去,只怕冤没头债没主,景垣要倒霉了!”
  音落,孟麟头也不回。
  白狐知道,他说的是自己。
  “谁让那县太爷敢动沐王的心思!”白狐嗤冷。
  “喂,你们都走了,那我呢?”老者怒斥,“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白狐提着剑就想冲上去,“到底谁欺负谁,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我告诉你,如果不是看在殿下的份上,我今儿个就把你剁碎了喂狗!你敢这么对我,我绝饶不了你!”
  “你是挺享受吗?”老者翻个白眼。
  “你还敢说!”白狐拔剑。
  苏婉慌忙拽住白狐,“那是慕白的师父!”
  白狐气得浑身发抖,搀着苏婉就往外走,“我们走!”
  “诶,你们回京城的时候,记得通知我,老头子我也要去!”老者焦躁的喊着,可惜没人搭理他。
  跛腿男子蹙眉。“师父,好像真的有点过分了,白姑娘到底是个姑娘家,您这样不是折腾人吗?乱点鸳鸯谱,来日她怎么在江湖上立足?”
  “你懂个屁!”老者瞪了他一眼,“如今她是孟麟的女人,怎么说都是丞相府的人,男人嘛——床上情义还是很重要的。丞相府就这么个根,只要牢牢抓住,还怕孟行舟不帮着咱家丫头吗?”
  “话是这么说,可这都是您的一厢情愿!”跛腿男子嘀咕。
  秋朝焦急的迎上去,见着孟麟无恙,苏婉也找到了,当然是一脸的欣喜。只不过,苏婉有些犹豫,“玉弦还没找到呢!”
  当时一场风沙。悬崖落马,也不知道玉弦现在是死是活。
  “我会让人继续找!”白狐与孟麟异口同声。
  音落,各自看对方一眼,而后各自别过头不去看对方。白狐只觉得尴尬,有种莫名的想要逃离的冲动。
  苏婉是知道实情的,但是这个时候的确不适合再留下来,“好!”玉弦没找到,只能继续找,自己留下来也没用,她的腿受了伤行动不便,反而会拖累所有人。
  思及此处,众人决定打道回府,留下一些人继续找寻玉弦的下落。
  “公子,那这家客栈——”秋朝切齿。
  “费什么话,滚滚滚!”技不如人还好意思说,何况——孟麟是谁?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会看不出来白狐与那老头是熟识的,很显然就是人家闹着玩,结果把他给折腾进来了。
  本来依着孟麟的脾气,还不得拆了你这个破庙,可毕竟他还是沾了人家的身子,自己也没受伤,所以——你说算吃亏吧又不算吃亏,男人跟你女人嘛也就那回事。可你说没吃亏,他又觉得憋屈,要不然依孟麟的性子,是怎么着也不会招惹那个母老虎的。
  什么白狐,分明是白老虎。
  母老虎!
  轻叹一声,孟麟抬步就走,秋朝不敢多言,毕竟是自己无能。看主子这副模样,可别是叫那老头给糟蹋了吧?心里这样想。秋朝自己被自己吓了一跳,坏了——不是真的吧?
  远远的,跛腿男子瞧着渐行渐远的队伍,“师父,为什么不让他们把玉弦姑娘带回去?”
  “你懂什么?那可是我把柄!”老者抚着自己的胡子,一脸坏笑,“到时候他们要是拍拍屁股走了,那我找谁算账去?留个人在手里,看他们还敢丢下我一个人,悄悄回京城吗?”
  “师父,这么做不太好吧?白姑娘可都生气了!”跛腿男子轻叹。
  老者瞪了他一眼,“胳膊肘往外拐,别叫我师父!”气冲冲就回了客栈,“关门,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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