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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邪医,你就从了吧!-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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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下意识的就……”千织无谓的神色崩了几分,其实她也就刚好见着万华被小厮带去正厅,并没有直接和人对上面,搁正厅外站着偷听了一会儿,发现某人过得安好后,便离开蹲这儿来了。
我想了想,亦如我在言大夫跟前犯怂,这丫头怕是不敢同万华相见吧,上次的告别本就来得勉强,这回又对上,且自己的心思已然让万华知道了个透,到底是畏缩了。
本想就此教育教育她,喜欢就追么,反正万华现在也没主了,我家千织又是个好姑娘,同他在一起还亏了他不成。
然而我忘记了。
这妮子曾告诉我,她爱不起。
可是为什么爱不起,那层隔膜只有她自己清楚。
“玫姐,你去吧,我,我出门采买点东西。”千织起身把我往前推了一把,自己则是扭头就跑,蹿得比兔子还要快。
估摸着是猜到我要念叨她了。
没办法。
我朝着那娇小的背影落下一个无语的眼神后,只身便去了正厅。
彼时,王万华难得地同言悔说了不少的话。
他如今身在翰林院,跟了个师傅在学做事,不少同期的人都惊讶于他陡然变好的脑子,有过嘲讽的话,但也没谁敢找他的茬儿,好歹这人也是状元郎一枚,更有富裕的家底支撑,算来,还是巴结的人更多。
“玫姐。”他倒是没有同我拘礼,坐在那儿点了下头,就算是问候了。
隔上了些日子没见,此般一看,虽说那张脸还是没点笑意,但万华的状况应该不错,人瞧着也精神。
我欢快地应了一声,没去言大夫侧旁的位置上,反是一个旋身,靠着万华边儿上坐下了,手且搁在相隔的小桌上,捞过空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抿。
烫。
居上位,身旁空荡的某人,眉头不自禁地一挑,只觉受到了冷落。
“你又去哪里闲逛了,这个时候才回来。”言大夫问。
只见马车回,却不见佳人归,他也是很无奈自家姑娘那贪玩的性子。
我也知现在不是和言大夫摊说小白那事儿的时候,环着杯壁吹了吹腾起的热气,啜了一口才回:“去了趟四方园,想听说书先生讲趣闻来着。”可惜没听着,还碰上一件闹心的事儿。
万华接过话道:“四方园的说书先生?在王城的名气挺大,我打算明日去听听看的。”
嗯。
放下茶杯,我手痒地挠上桌角,同时对他说:“这段时日怕是都听不着了。”
“为什么?”
万华能主动与我搭话,我自是不会不理的,当即将宫先生挚友重病,而其无心讲书的说辞对着万华又来了一遍,他叹着可惜,我也随着附和着,不过扭头又同他侃起了旁的事,问候着他在翰林院的近况。
……
言悔静默地旁观着,明明挑起话的是自己,怎么聊起来的人,却成了那俩。
虽说那俩之前纯洁得很,可他仍是不可避免地酸了。
有谁乐意看着自个儿媳妇儿跟别的男人相谈甚欢,还把自己给搁一边儿当空气的。
然而这要是拦着不让说,又显得自己小气,还很有可能会因着干涉某姑娘过多而招来怨念,他可不是那种作死的男人。
“咳咳。”
也就为了刷个存在感咳几声罢了。
嗯,没人理。
“咳咳!”他又咳得大声了些。
嗯,有效了。
王万华意识到某人的幼稚后,知趣地止了声,以便我能清晰地听见某人的不满。
而我听见这人的咳声,不过是撂下一句:“嗓子不舒服,就多喝水。”
……
言大夫又是一声咳,然这次不是故意的,而是被我气呛着了。
“王爷成亲在即,可别亏了身子。”王万华淡淡地补了一刀,即便他现在恢复了神智,对一应的事儿都不怎么上心,可在怼言大夫这事儿上,却是意外的习以为常。
【作者题外话】:头晕。。。
☆、第182章 我还不了
不过他这提起成亲的事儿,惹红的倒是我的脸了。
难道这小子今日登门,是来祝我即将嫁为人妇的么?
事实也正是如此。
王万华怼完言大夫,扭头便来恭喜我,还说到时候,可不要忘了请他来凑热闹。
额,讲道理的话,看着我与言大夫终成眷属,这小子心里不会难受么,毕竟——脑海里瞬时就蹿出叶莺的面容来,我却是只从那脸上,看见了她对我的厌恶。
有些人,有些情,到底是变了。
无言中,厅外窸窣的动静落进了我的耳里。
亦是这时。
“千织呢?”言大夫猛地丢出一个大招来。
这话,他问的是我,而王万华,闻言却是明显的一僵。
我的视线正好抓住了那个瞬间,这一盯,连要回的话都变得迟缓起来:“她,出门了。”
言大夫若有似无地往王万华那边扫过几眼:“那可不巧。”
不巧?
“你找她有事么?”我不解地望向言大夫。
后者回:“不是我,是王状元找她。”
诶哟。
只道是这榆木脑袋开了窍,欲要迎向自己的第二春了,我殷勤地站起了身:“你等着,我这就去替你把她抓出来。”
“不必了。”王万华一把抓住了我的衣角,那伸手的速度,快得像是生怕逮不住我似的,不过而后,他又觉此举有些不妥,是慢慢地松开了手,“我就是买了些糕点,想谢过她前些日子对我的照顾,既然她不在,你帮着转交就好。”
他这般一说,我还真在那隔桌的桌腿旁瞥见了一个红木的食盒。
存着撮合俩人的心思,我摇着头拒绝:“这谢礼,还是你本人去给比较有诚意。”
王万华将食盒拎到隔桌上放下,也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东西搁这儿,我还有事,就先回翰林院了。”
这就要走?
我下意识地朝门外瞄了一眼,然后一跨步子,就拦在了王万华身前,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让他留着吧,可人说了有事。
让他走吧,那织儿……
“玫姐。”王万华的眼色忽然变得肃然不已。
我反射性地应了一声后,就听得他继续说:“我不想亏欠千织更多,因为我还不了,你明白吗?”
额,我不明白。
不明白他怎么会突地对我说出这么一句来。
然而不等我开口,某女已经站在门口,攥着拳头嚎上了:“王万华,你从来都没有欠过我什么,东西你拿走,拿走!”
……
千织很少暴躁,可是此时此刻,她也不知那股火是怎么噌的一下就蹿到了头顶,且将理智搅成了浆糊。
见着她发火,我也惊了一瞬。早就探得这妮子在外头偷听,本还想着怎么把她拽出来,结果人自己就蹦跶出来了。
至于被我拦着道的王万华,是十足的未曾料到,蓦然地对上某姑娘泛起猩红的眼睛后,刹那之间,脑袋一片空白。
“我——”某男语塞。
而只嚎了那么一句的千织,在短暂的驻足后,竟是又一次地扭头跑掉了。
“千——”王万华才唤出一个字,就阴郁地闭了嘴,他哪有什么资格去挽留呢,说好了不再相欠,便也不必多说。
全场最淡定的言大夫已然走到我俩身旁,手里还拿着那个食盒,朝着王万华的怀里便是一塞:“既然有事在身,那我就不留你了。”
这逐客令给的可真直接。
王万华抱着一盒子糕点,沉着眸子看了看,却是冷着脸又放回了隔桌上,撂下一句告辞这才匆匆离去。
脑袋被稍重地拍了一记,我却恍若未觉,依旧直直地盯着门外。言大夫无奈地挪了几步,高高大大的身影,彻底挡住了我的视线。
我眨着眼扬起头,还没说话,就已经先行握住了面前人的手。
“阿悔,织儿哭了。”我还有些愣,说完一遍又重复了一遍,“她哭了。”
……
千织曾对我说,她早就哭不出来了,哪儿来的眼泪。
而上一次见着她哭,是什么时候来着?
哦,是她被我从地下集市救回医馆后,好不容易苏醒过来的时候。
不对。
万华离开锦官城,进王城赶考的那一天,我遇见了偷偷前去相送的千织,那个时候,她是哭过的,即便当时我没能察觉,之后却是反应过来,她确实是哭过的。
那之后呢,照顾万华的时候,寻回兄长的时候,她最多是两眼红红,却再也没掉过金豆子。
所以她上次哭,是为着万华。
久违的这次,竟还是因着同一个人。
“我有一句话想说。”言悔低声。
“嗯?”
他摩挲着我的手背,道:“他俩的事儿,以后你都不要瞎掺合了。”
若换平时,言大夫这么说我瞎掺和,我怕是能气得给他几拳,然而现在,千织的眼泪像是一剂镇定,听此一言,我不过冷静地问:“为什么?”
言大夫却是跟摸小孩似的,将手搁在我头上,且感慨地说:“怎么这么笨呢?”
……
突然就冷静不下来了,翻着眼拍开压在脑袋上的那只手,我不禁气鼓鼓地盯着他。
这人不答疑解惑就算了。
居然还敢说我笨。
哼。
然而很无奈,在有些事上,我是真的不能懂,而言大夫,到底是比我要看得更透彻些。
他戳了戳我的晒帮子,道:“千织自卑,万华无心,硬凑只会适得其反。”
“自卑?”我怔了一下。
说万华无心我还能理解,可千织是怎么就自卑了,这妮子明明洒脱得不行。
而后言大夫告诉我,千织是遭遇过不幸的人,灰暗的过往,她看似是无所谓了,可其实,她从来都没有走出来过。
我顺着这话想了想。
爱不起。
这仨字儿猛地砸在我的脑海里。
所以,千织的爱不起,是因为觉得自己配不上么。
“一个没了清白的她,在心爱人的面前,是如何的卑微,你我都想象不到的。”
【作者题外话】:被boss狠狠地批斗了==
擤擤鼻涕,明日接着奋斗!
☆、第183章 别动
言悔很早就看出千织的心思了,远在莺儿出现之前,那姑娘就在万华身上丢了心,可她却没有任何积极的举措。
于千织而言,王万华是光。
离得远,是温暖,靠近了,却是焦灼。
而这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向别人,千织纵使心碎,也只会祝福,不会追求。
言大夫的话让我彻底恍然。
过往千织的云淡风轻,让我小瞧了加在她身上的镣铐。女子的清白,没了就再也挽回不了,而这一点缺陷,就足以让她变得畏怯不前,且无关世俗的偏见,仅仅是因为她自己迈不过那道坎儿。
嗯。
如果换做是我的话。
也会希望站在言悔身旁的是最好的我,容不得半点瑕疵。
无奈叹气,我耷拉着脑袋,失力地靠向言大夫的胸膛,后者知道我为千织心烦,安抚着又把爪子摸上了我的头,说:“去看看她吗?”
我摇了摇头。
依千织的性子,天大的难过也只会想要一个人呆着,若是我去了,她反而不会发泄出来,且就算我真的追了过去,又能说什么呢。到底不是她的系铃人,再多的安慰也不过是废话,于事无补的。
要说我这无意识的动弹,蹭在某人身上,就像是被猫挠了一通,撩起了心火。
言大夫将我的小脑袋拨开,抓起手便拉着往外走,嘴上还说着:“既然你闲着,那就陪着我。”
顺从地任他带走。
不想却是被拉到了书房作陪。
那桌上堆着喜庆的红帖子,言大夫埋首其间,正一笔一笔地写着什么,而我搁旁边一坐,已百无聊赖了许久,这人却仍是笔下不停。
本以为是忙着他那济世堂开办的琐事,结果等凑近一看,我不禁晃了晃神。
是喜帖。
“你怎么亲自写这个?”
一应婚嫁的事都让王后娘亲包办了,无论是言悔,还是我,其实都没事儿可做的,而这写喜帖的事,更是轮不着他操心。
言大夫瞄了一眼宾客单子,又往一张喜帖上落下了某个名字,这才顿笔回我:“若是什么都不做,总觉得很不真实。”
“啊?”
“要娶你这件事儿,恍如一场美梦。”后者支起左手且枕着下巴,看向我的一双眼,柔得像是能化出水来,“这样一笔一笔地写下来,我的心,才会随之安稳。”
难道言大夫很不安吗?
我摸着鼻子,眼神四处乱窜,最后却是落在那写好的一叠帖子上,细声地念:“我又不会跑掉。”
言悔勾着唇轻笑一声,转了转手腕,又接着写了起来。
眼见言大夫为着婚嫁都有事儿可做,我这么闲着似乎就有些甩手掌柜的意味儿了。
默默地站在边儿上看了一会儿,我对言悔说:“给我也找点儿事儿做呗。”虽然我并没有觉得不真实,但为自己的婚事上点心总是可以的吧。
纸面上的那一笔利落收尾,言大夫偏过头,朝我笑:“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等着嫁给我就好。”
……
眼神再次无措地四处乱窜了起来,我咬唇站在原处,轻晃着身。
万华失去的笑容是全堆言大夫脸上了么。
这几天老是笑。
不知道自己笑起来很耀眼么。
害得我好想扑过去啃一口,嗯,啃好几口。
“没墨了,帮我磨点。”言大夫突然道,而我的流氓想法也因这一言暂时中止。
哦了一声抓起桌上的墨条,我往砚台里加了些许的清水,便开始一圈一圈地转起来,如此磨上了三五圈,我却是恍然了一下,手上一顿,便对言大夫嚷:“说好的我什么都不用做呢!”
怎么能前一刻才撂下话,后一秒就使唤起我来了。
打脸贼响啊言大夫。
言悔愣了愣,显然是自个儿也没反应过来,他咳了一声,板着脸说:“你别说话撩拨我,抄错了字我还得重写。”
实力演绎什么是反咬一口。
我怎么就撩拨他了。
没好气地朝这人横了一眼,我又瞥向了桌上盛着墨汁的砚台,当即就起了坏心思。
言悔正故作镇定地写着字,不想一只手忽地从眼前晃过,摸上了脸后是一瞬缩回,紧接着,面上便带起了湿意,顺手摸了一把,一手黑。
……
我亦是一手黑,本是打算意思意思,沾点在指尖上糊过去就得了,可偏又想起了言大夫过往欺负我的恶劣行径,一个没忍住,就直接将手按进了砚台里,然后……嗯,某人的俊脸已经黑了一半。
一滴墨汁更是顺着脸颊的线条,吸溜地滑到下颌,且悬在那处,恋恋不舍地不肯落下。
摊着手扬起下巴,我嘚瑟的不行。
哼。
让我收拾了吧。
结果言大夫却跟被定身了一般,身形丝毫未动,不过是用那双幽深的眼眸,不咸不淡地盯着我,唇角竟还邪气地扬起了几分。
硬生生激起我一身的寒颤来。
这么无言地对峙着,我整个人都僵了,总觉得有什么厚重的东西压在身上,堵在喉间。
唉,做坏事儿的到底是我,被言大夫这么冷处理,我顿时心虚不已,干笑几声后,我从一旁的架子上抓来脸帕,便犯怂地往言大夫脸上擦去,啧,我自个儿收烂摊子还不成么。
言大夫眨了一下眼睛,且任由我补救,然而那执笔的手忽地一抬,竟是在我凑近的脸上划下了一道。
猝不及防。
还有点儿痒。
眼尖的发现某人还想要添上一笔,我自然是要躲的。
只是还没来及往后蹦跶,言大夫的另一只手已经扣上了腰际,将我箍在了原地,还恶声恶气地说:“别动。”
……
维持着俯身的姿态,手上的脸帕还贴在言大夫的面上。
这人摆着一副认真的神情,握着笔杆子在我的脸上左一道,右一道地描。
正所谓有一报还一报。
故而被言大夫这么对待,我是特难得地忍了,反正,这可比那些羞人的报复好多了,能忍,果断能忍。
【作者题外话】:负能力爆棚
☆、第184章 信了他的邪
不过——言大夫是不是画的太久了一点,。
“画好没啊?”我不满地扭了扭,脸上委实痒得不行。
言大夫则笔下不停,嘴上敷衍着:“快了。”
眼珠左右的转,我不禁好奇,他都在我脸上画了个啥,嗯,会不会给画上一朵花什么的?毕竟言大夫向来喜欢好看的东西,且他画得也忒认真,那么这往我脸上添的墨应该也不会太难看。
待那笔终于搁下,言大夫盯着我,笑得露出了白牙:“不错不错,漂亮。”
也不知他是夸我,还是赞他自己的手艺。
但总归是对着我出口的称赞。
没差。
腰上的手早已松了力道,我挑着眉瞄了他几眼,转身就去寻镜子。
当我背对着门蹲在柜子前一阵翻找的时候,自我调整后已然恢复如常的千织适时叩门进了书房,那手上拎着万华留下的糕点盒,是来寻言悔帮忙还回去的。
“言哥,我——”
“织儿?”
挂念着方才不对劲的某姑娘,一听见她的声音,我便叫唤着回了头,倒也还记得脸上画着东西,可言大夫都说漂亮了,那定是可以见人的。
然而事实证明。
我信了他的邪!
千织闻声,瞄向了搁一旁柜子前蹲着的我,正想着,原来玫姐也在这儿呢,结果就见我傻样儿地一回头,带着一脸的……
“噗。”从她的嘴里蹦出这么个字来。
我不禁歪头。
噗?
结果紧接着,千织就捂着肚子哈哈的笑了起来。我真是很难得看见她大笑,还是在这么个节点。
莫不是被万华刺激疯了?
发懵地朝言大夫望去,他竟也是一副憋笑的样子,不对劲,很不对劲。
想起脸上那未知的图纹,我顿时睁大了眼,难道?
“织儿,我脸上画什么了?”没找到镜子,心里又急切着想知道,便只能问千织了。
千织勉强止住笑意,啊了一声,下意识看向了言大夫,这才瞧见那人的脸上也有着墨汁的印子,突然就猜透了什么。而且她相信,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也只有言哥一家,后者虽是丢给她一个随意的眼神,可她要怎么随意。
某女久久没有开口,只让我心里愈发的不妙。
跳起来几个大步迈到言悔身前,我猛地一拍桌子,质问道:“你在我脸上画什么了你?”
言大夫悠哉地坐着,竟是从桌子下,摸出了一面镜子。
好家伙,我搁那儿翻了个底朝天,镜子居然就在这人触手可及的地方,耍人么。
二话不说地将镜子抢过来,往脸上一照。
……
我勒个槽!
瞬间气急攻心。
“你——”抓着镜面的手不由自主地发着颤,咬牙切齿的话已经蓄势待发。
“怎么?”言大夫却是打断我,一副自己没做坏事儿的无辜样儿,“你觉得不漂亮吗?”
漂亮你个头。
有谁会觉得一只王八漂亮的?
简直了,打死我也没想到,这人会在我脸上画一只王八,还画得贼写实。
隔着桌子一把拎住言悔的领口,某人不做反抗地被我提溜起来,笑得无比灿烂。
好欠啊。
我眯着眼,且朝身后的千织一挥手:“家暴现场,少儿不宜,织儿你先出去,顺便给姐带个门。”
额,千织拎着未曾放下的食盒,又知趣地出了书房,关上了门,而后靠在房外的柱子上,望着无云的澄澈天色,心头发闷地腹诽着。
真是撒的一手好狗粮啊。
……
屋内。
被我抓着领子往身前拽得俯下身的言大夫,待那门一关,竟是自主地往前凑近,然后偏着头一低。
吧唧一声就亲了我一口。
“你——”片刻前还叫嚷着要家暴的我,顿时就软了气势。
脑袋想的更多的却是。
对着一张画着王八的脸,他是怎么能做到亲下口的。
言悔的双手撑在桌上,压着几张喜帖,他稳着当前的姿势,轻而易举地就做回了主动方。趁着我的气焰降了下去,他又是蹭过来吻上,害得我差点没站住脚,所幸还揪着这人的衣领。
只是这无意地一揪,言大夫不禁压我更多。
他俯着身,没有退回分毫。
我仰着头,没能及时躲掉。
所谓的家暴现场,遂成了嘴上打架,气势虽是矮上了一大截,但少儿不宜倒是真的有。
唔。
隔在中间的书桌有点儿硌人的说。
“你站过来,这样我亲着好累的。”某男舔着唇,一副的吊儿郎当。
我没出息地吞了吞口水,抓着这人的衣襟恼羞地推了一把,便松了手。后者坐回椅子上,往自个儿大腿上拍了拍:“过来。”说完盯着我的脸看了几眼,又是忍不住的笑了。
……
笑你大爷。
心里虽是又蹿起了几分忿忿,但到底也就剩了那么几分了。
可是他让我过去,哪能真的过去让人抱着欺负。
千织可还在外面等着呢,我跟他这么在屋里腻歪,实在是臊得慌。
随手抄过几张喜帖往言大夫身上一摔,权当是发气了,随即,我便抓着脸帕,捂着半张脸蹿出了门,草草地同千织招呼了一声后,就找地儿清理脸上的涂鸦去了。
而如此一闹,管他是小白的事儿,还是官关的事儿,我都忘了同言大夫说道一番。
……
翌日,华总管替柳夏传话来,说那官老没能撑住,昨夜便彻底地断了气,死不瞑目。
有的时候,人的意志并不能扛住死神的镰刀。老人家明明是吊着气等着见孙女安好回来的,终究是没能挨住,而不知身在何处,且又对此一无所知的官关,其实是最悲哀的。
情报处仍是没能查出什么有用的讯息,我虽无奈,可没有头绪又能如何。
又隔上了一日,府门外来了贵客。
程妙芙登门拜访。
啧。
程妖不是答应好了要帮我看着,怎么就让人不知好歹地往我这枪口上撞来了呢。
【作者题外话】:本意是想画朵花的
但是一个没忍住,就恶作剧了
哈哈哈哈哈哈
☆、第185章 反正不准撩拨人
魏国使臣此来是为了两国联姻的事儿,赵杏颜已然被选为命定之人,正事便算是了结了。在我成亲的前几日,她就会由魏国使臣捧着送回魏国,与太子完婚。
说来,这事儿本不急。
可因着程妙芙对言大夫尤为露骨的心思,王后娘亲倒是比我还要不放心,便拐着弯儿地刺激了许淑一把,硬生生气得人找上了国主爹爹,闹着要让魏国使臣尽早将赵杏颜迎回魏国,以免有心之人坏了这桩婚事。
国主爹爹的耳里过了这道风,倒是体谅起许淑为娘的苦心,便请了程妖入宫,商量起此事。
后者自然没有异议。
千影鹿在他手,离赵的日子一旦定下,程妙芙就算再留恋赵炎,也得跟着队伍回去,而这早于某人成亲的日子离开,也就不怕她闹出什么幺蛾子来了。
白轻衣打的正是这个主意。
潜在的祸患一除,自家女儿的婚事就可以踏踏实实地进行了。
怎么说呢。
王后娘亲为着我的人生大事,真的是分外的费心了。
……
不过因着来者是客,在魏使逗留期间,国主爹爹倒是给了他们极大的宽容,像是这不打一声招呼就登门的无理举措,也就无可批驳的了。而没什么理由闭门谢客,就只能敷衍地应付一番了。
眼瞧着一个觊觎我家男人的女子凑上门来,凭我那点小心眼,是怎么也不可能放任他俩独处的。
万一被吃豆腐了怎么办。
同言大夫一齐坐在正厅的上位,我揪着从耳后垂下的小长辫,对着他落下警告:“你一会儿,不准笑,不准主动搭话,不准——”
才想了两句我就憋不出旁的内容了。
“反正不准撩拨人。”我严肃地总结道,本就是个难缠的,言大夫勾勾指头,怕是就能生扑上来,故而我得先招呼好了,省的又将那人的魂给勾紧了一遭。
言大夫侧眼扫着我,眸中的戏谑目光相当明显,而他一字不吭,我就当他是默认了。
程妙芙今日并未作飒爽的装束。
繁复的发髻,娇美的妆容,嫩色的衣着,当她扭着腰肢斯斯文文地踏进厅堂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瞧错了人,然而细细地瞄上几眼后,是程妙芙无疑。
啧。
不仅精心打扮了一番,倒还走了别于平日里的柔弱路数。
野心不小啊。
……
程妙芙随着华总管的引领来到此处,见某女女主人般地坐在上位,未有起身迎候的打算,眼色被压抑的分外浓郁。
她并不清楚,自家大哥是怎么的,竟能从洛玫的手中换来千影鹿。要知道,这领下王命的是她,做成此事的却是大哥,功劳自然算在后者的头上。
且王上调给她使用的黑蛇,连半条都没有收回来,猎场之争后,她的人私下进围场搜索了好几回,依旧未见蛇影。程妙芙隐约觉得黑蛇的销声匿迹和洛玫脱不了干系,却又得不到确切地证实,再者,她是真的不觉得这个女人能有多厉害。
哪怕是猎场之争输给了对方,程妙芙仍是打心底的不服气。
明明胜券在握是她。
千影鹿也该是她的。
怎么莫名其妙地就让这个女人捡了便宜,还顺带助了大哥一把。
实在无法接受。
其实她早几日便想来找人麻烦,奈何大哥处处找茬儿,她不得不先应付那边,而这几日的冷静,倒是让她消了闹事的念头,起了另外的心思。
浅淡地掠过我,那欲说还休的视线便投向了言悔,且又温婉地行下一个女儿家的问候礼,道:“妙芙贸然前来叨扰,还望仁王不要见怪。”
……
某女的言谈举止,竟是收敛成这般模样了。
搁桌面上支着头,不动声色地朝言大夫看去,某人嗯了一声,淡淡地回:“坐吧。”
连一个请字都懒得说。
我不知道的是,亦如我护犊子,言大夫在知晓程妙芙往林子里放蛇企图伤人的事后,对这人的态度是从无感直接变成了敌视。
分外良好的认知。
程妙芙对于某人的冷漠也算是领教在先,抵抗力自是增强了不少,且她此次来,是刻意压住了性子,又怎会因此而迸裂脸上的面具。
那厢丫鬟上茶,她亦是笑颜相对。
我依旧没有说话。
围观就要有围观的架势。
程妙芙也是从头到尾地无视我,抿了一口茶后,便随便抓了个由头让言大夫将服侍在侧的丫鬟小厮尽数叫出了厅外,言大夫不以为意地依言而行,此人竟是得寸进寸地想让我也离开此处。
“怎么,郡主是要同我家阿悔孤男寡女地共处一室么,这不合礼数吧。”我不满地开了口。
让她进了府门,见着言大夫,已经很是给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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