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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邪医,你就从了吧!-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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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进了府门,见着言大夫,已经很是给面子了。
呵。
她怕是忘了自己那条命,如今是赌输给了我的。
又或许没忘,不过笃定那是私人间的赌约,没人公证,故而输了也做不得数,且我,又怎么敢真的要了她的命。
这后者的可能性极大,毕竟,某人的自以为是可以说是非常的盲目了。
程妙芙微蹙眉,没有急着反驳我,而是对言大夫柔声道:“我今日来寻仁王,为的可是大事,若是被旁人听去了,恐怕不太好。”
旁人?
当着面儿就这么将我与言大夫划清界限,孰不知她是站在什么立场上撂的话。
要说这整座府邸,能称作旁人的,似乎就只是她,及她带来的那几个丫鬟吧,也真是脸厚得让人替她羞。
好在言大夫是特别的给我长脸。
他轻飘飘地瞥了某女一眼,肘支在桌面上,手已朝我横了过来,掌心且向上摊开着,还灵巧地勾了勾手指。
这操作好骚气啊。
我一面腹诽着,一面心领神会地将小手放进他的掌心,后者反手一扣,合掌往桌上一搁,而后特正经地回:“这里没有旁人,只有我与我家王妃,郡主有话,直说就好。”
【作者题外话】:咳嗽不止==
我是个废人了
☆、第186章 自甘为妾
程妙芙不禁紧紧地咬上了唇。
嘴上的一圈都泛起了白。
且不说那刺眼的交握的手,这未过门,就已然将王妃的头衔冠在那女人的头上了么。
她不明白。
除了皮相之外,这女人身上到底还有哪一点,是值得赵炎如此倾心的。
……
我任由言大夫抓着手,一边扫着某女的神色。
啧,言大夫这波恩爱秀的,差点就将程妙芙故作的柔情样儿给崩坏喽。
可惜。
就差那么一点的说。
眼见着赶不走我,程妙芙稳住情绪,索性继续无视我,她就不信,自己之后说的话,会无法让赵炎动心,而那些话,就算被面前的女人听去了,又能如何呢,比不过的终究是比不过。
虽是这般自我抚慰着,可某女那小眼神总是不自主地往桌上握在一起的手上溜。
怎么看都是恼的。
……
等程妙芙同言大夫随意地聊起来,其实也就她一个人在那儿喋喋不休的时候,言大夫则是全程的哦啊嗯,敷衍的不要太明显。
稍许尴尬的氛围下,某女强撑着说着话。
而我默默地听下来,前头倒是没什么有意思的内容,后面的话却是让我突然看穿了她的意图。
这人拐弯抹角地说着自己在魏国的地位是如何如何的高,手上且握着什么兵马,护国将军府又是怎样的强大凭依,一句又一句地砸出来,最后居然还分外露骨地问言大夫:“赵炎,你真的只甘心做一个王爷吗?”
程妙芙早已打好算盘。
在她看来,没有男人不爱权势,而能够给他助力的人,就算不爱,也不会推开。
虽然眼下他身边的王妃已被国主和王后敲定,但男人嘛,三妻四妾是常事,只要将利益都摆在明面上讲,她还愁换不来一个贵妾的位置么。
是了。
既然当不上王妃,那就做个贵妾。
程妙芙是真的很中意赵炎,哪怕是为妾,也想留在他的身边,一起朝朝暮暮,且这一旦进了门,后头谁是这后宅的女主人,那可就不好说了。
而在此话落下后,程妙芙只等着赵炎答下一句不甘心,然后再顺水推舟地痴心相付。
算的是真好。
“不甘心。”某男也真的说下了她想听见的那一句。
程妙芙顿时就扬起了笑。
我则无所谓地捻着言大夫的指头,心里有数的很,一个只想要美人的男人,哪里是程妙芙能用权势勾走的。
果不其然,还不等程妙芙出口说话,言大夫便又接着说:“我还是,比较喜欢做个小城大夫。”
……
这个回答,是程妙芙的意料之外。
她怎么也没想到,一个不甘心,蹦出来的居然是个小城大夫的念头,这连王爷的身份都比不了,怎的就成了赵炎的不甘心了。
然而不管她怎么旁击侧敲,言大夫都对她的话没什么兴致。
一条本以为畅通的大道,竟是成了死路。
我难得地插了句话:“阿悔,你这胸无大志的,很容易让姑娘看不起的。”
其实是憋了一会儿没说话,一时兴起的调侃。
不想言大夫的神情突然变得肃然起来,还转过头,对上我的眼,低着声音道:“我觉得做大夫很好,这就是我一辈子的志向,你会看不起我吗?”
……
怎么就突然较起真儿来了?
不过话说这儿。
嗯,言悔跟着臭和尚学医的事儿吧,我从来都没怎么多想,只觉得人在江湖飘,总得多个几门技艺防身,虽说当时是臭和尚趁着我重伤将言悔坑去的,但犹记得,到底是言悔自己想学的。
既然是言大夫想做的行当,那我自然是支持的。
可不像某人,动不动就撺掇我退帮,当然,近来倒是没有听他提起过这茬儿了。
或许是忘了。
细细想来,言大夫即便得了王爷的身份,却还是想着要开济世堂,行医救人,一辈子的志向么,这么认真执着的言悔,我怎么会看不起。
张口正要答出让某人满意的回复,程妙芙却抓着我思量的间隙,抢先对言大夫说:“赵炎,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
……
我无语地朝程妙芙砸下一记白眼。
努力刷存在感么。
还能不能有点智商了。
我家阿悔明明对她没有半分的意思,她是怎么会觉得自己有那么一丢丢的机会可乘,还可笑地往那眼儿里钻的。
言悔亦是不悦,自己好好地找自家姑娘问着话,却是突兀地被人打断了,这种感觉,无异于上回正要碰着小嘴,反是让某鹿搅了局。
不爽地瞥向碍眼的某女。
偏偏某女却是误解了言大夫的视线,自认为是凭着那句坚定的答复,成功引得了言悔的注意。于是,只见程妙芙从位置上站了起来,酝酿出一脸的深情,眼里且都是浓浓的爱意。
我正猜着她这起身是要干嘛,结果这人是就着目前的氛围,直截了当地摊了牌。
来势汹汹。
“赵炎,我爱你,两年前我就爱上你了,我今日来不求别的,只是希望你能让我留在你身边,哪怕只是一个妾的身份,我也无所谓,哪怕是和别的女人一起服侍你,我也不在乎,只要你能让我留下,真的,我只是想好好地爱你而已。”
这动情的话或许是真的吧,她表现出的那份爱,也好似卑微到了泥土里。
不止声音喑哑,程妙芙的眼里,竟是凄美地掉下了泪来,一颗一颗的,瞧上去分外的惹人怜。
可是啊,女人的眼泪最会骗人了。
我的心情不由有些阴郁,哪怕是还没成亲,可在我心里,言悔早已是我的夫君,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可现在,却有这么个女人,摆出一副卑微可怜的模样,当着我的面儿,对言大夫述说着真情,还自甘为妾。
哪怕只是一个妾的身份?
只是?
她还嫌这个要求不够过分么。
而最让我无法容忍的,是言大夫这辈子听到的第一句我爱你,不是由我说的,而是被别的女人抢先开了口。
【作者题外话】:差点忘记更新==
☆、第187章 男人,是我的
要知道,我也顶多是对言悔说过一句喜欢。
之前,当千织在万华身上用了爱这个字的时候,我其实是很佩服她的。
因为在我心底,爱这个东西吧,莫名的神圣。
无法轻易讲出口,却又只想对那一个人说。
我的嘴里至今都没有蹦出这个字儿,可实际上,我是无数次地想对言悔开口,但是开不了口,因为随之而来的,是一股由心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沉重,而我扛不住。
但程妙芙说的这么干脆,突然就打击到我了,连本来握着言大夫的手,也悄悄地抽开,往回缩着。
只是缩到一半,就让人给抓了回去,且攥得紧紧的。
我郁结地一抬眼,言悔是看着我的,亦如往常一样,无论周遭有多少花虫在飞,那双眸子里,装着的从来都只有我。
又是一遭突然。
我莫名地被宽慰了。
……
站在大厅里的程妙芙,美眸中依旧含着泪。
她说的是真心话。
却又掺杂了多许旁的心思。
本是想借着权势,尽快地让赵炎接受自己,奈何某人不吃这一套,且又将全心放在洛玫身上,毫不在意她。
程妙芙不甘心,于是紧急地换了策略,她今日本就是故作柔情姿态而来的,想当然,还是要用女儿家的楚楚可怜来征服男人,亦如娘亲争得了爹爹的心那样。
然而,若换做是别的男人,见着美人如此潋滟的水光,是怎么都会中招,将其搂入怀中好生安抚的。
可惜程妙芙对上的是言悔。
那些掏心直接的话,后者都听见了,一字不差。
但是又如何呢。
不过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怎么也撞不开那道心门,钻到里头去。至于那滑过脸颜的泪珠,即便看见了,也激不起言悔半分的怜悯。
只因不是心有所属的那个人。
故而她的任何作为都是付之东流的无用功。
非是无情。
到底是无心罢了。
……
当程妙芙以为自己能赢得言悔心软的时候,言大夫却是坐在位置上,紧握着我的手,对她道:“我这辈子,只有做大夫这一个志向,女人,也只会有洛玫一个。”
简单的回复,瞬间剿灭了程妙芙存着的俩个心思。
无论是权势,还是自己。
他竟然都不要。
哪怕自己都作出如此的低贱姿态了,他居然还是不肯?
不服气。
就是不服气。
微红的眼陡地挣出了血丝,程妙芙颤着唇,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我却不想听了。
一个字未出,她便哑了声。
瞪大的眸子则是低垂着,瞥向不知何时搁在了自己脖颈上的剑刃,寒光扎眼,程妙芙不自禁地吞了吞口水。
今日之前,哪怕是在猎场之中,我也从未在程妙芙的面前展露过身手,而她作为一个习武之人,只现下这一个身形的动作,总归是能看出些什么的。
程妙芙的心里满是骇然。
刚刚那一瞬。
无声无息。
从哪儿抽出的剑,何时朝自己袭过来的人,她半分都没能看见。
而程妙芙所知的能做到这般迅捷利落的人,只有程妖一个,可很明显的,眼前的这一个,竟是比程妖的动作还要高上一截。
怎么会呢。
不就是一个无所背景的孤女——
难以置信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某女仍是心存侥幸地挣扎了一番,却是被我的剑制得死死的,动弹不得。程妙芙傻了,在同我对上那么多面中,这是她头回儿觉得自己的傲气不堪一击。
要知道,小瞧过我的人可不止程妙芙一个,而当那些人意识过来的时候,往往都已折命在我的手上了。某女该庆幸,遇着的是现在的我,而不是从前的,那个嗜血如命的我。
不然,我这一剑,可就不仅仅是贴着她的肌肤而已。
言大夫适时唤了我一声。
我嗯了一声,并没有看他。
可即便没有多余的交流,我也明白他唤我的意思,而那简短一个字的回应,言大夫亦是听得出,我不会乱来的,倒是松了松抓着桌角的手指。
……
脚下动着步子,程妙芙被迫跟着后退,然后不可避免的,一屁股坐回了位置上。
此时站着的,唯我一人。
“我有必要提醒你。”握着剑柄微微一挪,抵着某女的剑刃,亦是随着在那脖颈上偏移了一下,冷意直蹿,“男人,是我的,你的命,也是我的。”
片刻前的不适早已被言大夫安抚。
理智地没有直接下死手,可这该警告的,一定要到位。
程妙芙因着我陡然高涨的气势,暂时给压制地蹦不出话来。听到我后面的那句话后,虽是想起了同我做下的那个赌约,可是,她又怎么可能愿赌服输。
毕竟是见过不少生死场面的人,被我这般拿剑抵着,程妙芙即便做不到十足的面不改色,倒也没有流露出过多的怯意,喉间微动,她后仰着头,强撑着笑了笑:“你怎么敢。”
怎么敢真的要她的命。
“有何不敢,你的暗卫,似乎一个也不在呢。”早就探过周遭动静的我,回以轻淡的一笑。
程妙芙霎时白了脸。
自己身边的暗卫都派去拖住程妖了,不然,她今天也没可能来此处,只是不想,面前这人不仅知道自己身边有暗卫相护,竟还洞察出四下无人。
强撑的淡定就这么塌下去一半。
我瞧着她变幻的脸色,冷言接着道:“如果你还想要这条命,我男人的主意,可是动不得的。”程妖既然想收了她的命,那我也会尽量留给他的。
只可惜某女对言大夫的心思,实在太过的执着。
被我这般威胁,程妙芙却是咬着牙道:“这里是仁王府,而我是魏国的郡主,若是你胆敢动我一根毫毛,害的,可是赵炎。”
相持间,她不是没有去看赵炎的反应,可上位的那个男人却是对眼前的一幕无动于衷,全然放任某女妄为的样子。
【作者题外话】:每次生病都是一个月的节奏
唉
☆、第188章 徘徊令
竟是深情至此吗。
程妙芙自知处于下风,便只能在口头上改变局势。
倒是聪明,懂得拿捏我的死穴了。
我确实不会允许自己的所为拖累言大夫,可我也不蠢,就算真的要对程妙芙做些什么,也不会是这个时间,这个地点。
瞥了一眼言大夫,算是先打个招呼。
淡着眸子,手上稍稍用力,某女白皙的脖颈便划了条浅浅的口子,红色渐渐地往外渗了出来。
有时候。
这种小伤口,反而更能使人疼痛。
针刺般的痛意蹿过程妙芙的颈部,那一双眼是猛地瞪到了最大,脸色且泛起苍白,红唇也微张着,却像是突然被塞了东西堵住,一时之间,愣是什么话也讲不出了。
要知道从小到大,她不是没有被伤过。
可是今日这浅浅的一道,竟是让她惊得差点魂飞。
居然真的敢!
对上她大睁着的眼,我轻哼着:“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
……
手滑?
程妙芙怎么可能相信这种荒谬的说辞,她笃定我是故意的,而我,也确实是故意的,至少让她明白,我并没有什么不敢的。
片刻的怔愣后,恼怒先于惧怕占据她的心头,程妙芙抖着声音朝我嚷:“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伤我!”
到底是个自以为是的人。
被我弄了点小伤口,反是硬气得不行了。
不过既然她问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回答一下。
“我算什么?小姑娘,没人告诉你,嚣张之前,得看看自己得罪的是什么人么?”
小姑娘……
程妙芙简直气得吐血。
可等将这句话细细地琢磨了一下后,她不禁开始动摇,莫说她嚣张,眼前这人明明比她还要嚣张,难不成,真有什么暗藏的身份吗,可她查过的,除了那凭运气得来的郡主名头,以及赵炎的垂爱,旁的,就没什么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程妙芙没忍住地问了一句,眼里仍是蹿着火气。
从某女睚眦的神色看,我大概猜得出她定是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掠下一眼后,我不过轻飘飘地答:“江湖中人,一个你拿捏不了的江湖中人。”
……
江湖中人?
难怪眼前的人如此放肆,原是在江湖上野惯的人。
程妙芙从被我抵住脖颈的那一瞬,便知小瞧了我的身手,但她虽承认自己的武艺不敌我,可说什么她拿捏不住人,这实在是夸大其词了。
不过既然是江湖中人,那自己方才用来威吓的那些话,自然是无为之功。
身处江湖,到底是应该用江湖的规矩来整治。
左右也是有法子的,眼下她就想到了一条,且恶着语气对我说:“江湖中人?那你可知徘徊令。”
额。
我不由得怔了一下。
这徘徊令吧,我确实知道。
江湖上的追杀令千千万万种,而徘徊令,是其中最为昂贵的一种,道上有言,徘徊令一出,绝无失手,不过,能发出这道令的,唯一家而已。
不巧,正是四魂幡。
作为如今的第一大帮,高手榜的前十名中,有一半都是四魂幡的顶级杀手,而执行徘徊令的人,也正是这些人,不然,怎么保证任务的万无一失。可身为稀有的顶级杀手,就算雇主有钱请,也要看人乐不乐意接。
一句话,除非双方达成一致,否则徘徊令不成立。
……
因着四魂幡名头过盛,且其总部又在魏国,所以非是江湖人的程妙芙知道这事儿也就不奇怪了。
可无论是她,还是程将军,都只道程妖是个游手好闲之辈,却不知其是四魂幡的人,还是帮里的大佬。
呵,如若是知晓了哪怕半点,程将军对程妖又怎会是那般冷淡的态度。
毕竟,四魂幡这条大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抱上的。
而我这一怔,程妙芙虽是未曾料到,倒也是个机灵的,不甚优雅地往下一缩,她几个旋身,落在了离我一丈的地上。
下意识地捂上脖子,另一手则是去捞腰上的鞭子,无奈抓空,她才恍然今日并未将鞭子别在身上,只得空手摆出防范的架势。
因着我之前展露的一招,程妙芙即便是想收拾我,也不敢轻易地近身,可这没被剑抵着要害,终究是使她身心上都轻松了不少。
这人更以为我是起了畏惧之心才会留出空当,底气顿时来了几分。
但其实,我只是觉得听着分外亲切,故而才顿了一下而已,且察觉出她的动作后,也不过是放任其逃离我的钳制。
嗯,握着剑的手有点酸了。
垂下手,侧身重新对上,我仍有些疑惑,所以她提起徘徊令这茬儿,是几个意思呢?
可随即,我便哭笑不得了。
程妙芙竟是咽不下去被我拿剑划了道口子的怒气,说什么,哪怕是掷下千金,也要请来一枝玫的徘徊令,让我死得很难看,话落,还丢了我一个你怕不怕啊的傲气表情。
……
说实话。
某女能对一枝玫有所认识,好歹不是完全的无知,我应该感到一丝的欣慰,可她这样给自己挖坑,我是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感觉犹如,当初江大力当着我的面儿辱骂于我。
只不过这回更为奇葩就是了。
言悔一直安静地围观着,哪怕是自家姑娘的剑刃染上了星点的血色,他也就皱了皱头而已。
可是当程妙芙吐出这么一串话来,言悔整个人都无语地僵了一瞬。
恍惚下,微妙的视野中,又忽地多上了一人。
……
程妖已是尽快的搞定了暗卫,为履行自己答应下的话,更是没来得及赴小白的约,反是来仁王府抓人了。
相熟的华总管前来迎候,他便也跳过了通传这一步,领着两个随从是直接进了门,孰不知当站在厅外朝里瞧见的,却是甚为诡异的一幕。
程妙芙摆着架势挡在门口,而里头另俩人则是有些发懵地盯着程妙芙看。
很寂然啊。
这是闹上了,还是没闹上?
☆、第189章 我还想听
程妖不解之下,再一看,某女的手上正握着亮眼的百仞君,程妙芙的颈上还凝着一道血痕,嗯,怕是闹上了,不过人还活着,那自己来得还算及时……
然而不等他开口说些什么,窝在衣服里的某鹿瞬时之间,便已经蹿了出去。没办法,这小家伙离不得人,便只得随身带着,不过小白,倒是挺喜欢它的。
我虽是晃着神,倒也瞥见了突然出现在程妙芙身后的程妖,可是没能招呼一声,就让一团白毛给砸上了胸口。
猝不及防地一退步,手再反射性地一抓,正好逮住某鹿的一条后腿。它被我拎起倒吊着,一边扑腾,一边呦呦地叫了几声,我才瞧清是这小家伙,单手将它抱在了身前。
结果就被热情地往脸上舔了一通。
湿漉漉。
一直稳着的言大夫顿时就坐不住了,自家姑娘的脸居然让人,哦不,让鹿给蹭了甜头了。
不能忍。
那厢,程妙芙被突然出现的程妖给搅了神,她没有想到,程妖竟会来得如此快,那些护着她的暗卫,居然这么没用。
这边,千影鹿让言悔给捞去了怀里,茫然了一下,紧接着便挣扎着想要蹿回我的身上,奈何言大夫不放手,也不曾去看它的金色大眼,除了呦呦叫,便还是呦呦叫。
至于我,抬袖擦去脸上的口水,又安抚地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算是止住了它的委屈。
要说这程妖来了,一句话,一个眼神,便能制住程妙芙,比我的剑可好使多了。
明面上,这人诌着是因千影鹿想念我,这才带着它登门拜访,不想家妹也在府上叨扰,真是来得凑巧。
瞧瞧某鹿对我的黏糊劲儿,他这倒也算是找了个勉强的理由。
紧接着他又随口一句,问我这执剑的架势,可是在同家妹切磋。
装傻也是够彻底。
我正琢磨着,要怎么学着程妖那假正经的样子同他说明,是该将程妙芙自甘为妾的事儿讽刺一通呢,还是把她要雇凶杀我的话给痛斥一遭呢。
不想言大夫把千影鹿往程妖怀里一扔,冷着张脸,是分外直接地说:“府上不欢迎两位,请回吧。”
怎么瞧都像是生了大气的样子。
随在程妖身后的两个侍从,并不是程妖的人,而是程将军安排给程妖使唤的人手。他们看着言大夫这样儿,当即猜出,定是自家小姐惹了是非,才会招致仁王的不爽快。
不过这才到就被下了逐客令,且那仁王未嫁娘手上还握着剑,委实剽悍的不行。
至于程妙芙颈上的伤口,因着所站的位置,他们并不能瞧见,只道是才针锋对上罢了。
程妙芙本还想借着我伤人的事大做文章,可惜来人是断不会站在她这方相帮的程妖,而言大夫又撂下了这样冷情的话来,一遍又一遍的,从重逢那一刻起,便一直对自己如此淡漠。
莫名认清了什么。
她突然觉得,自己今日来,就是个笑话,爱慕的那个人,任由她使了什么法子,都柴米不进。
什么权势。
什么自甘为妾。
人家都不稀罕的。
而我,本来也没觉得程妙芙有多么的可笑,偏偏这人非要说什么,让一枝玫来收拾我。
顿时滑稽了。
我这活得好好的,可没有想过要自刀的。
程妖也没打算多加逗留,毕竟他媳妇儿还等着他呢,故而有了言大夫这话,可正好方便了他。
应付地说下了几句体面的话,他便甩着袖子,让随从带着程妙芙离府了。后者的心是无可奈何地冷到了底,她没有挣扎,也没有看着言悔,却是不甘心地瞪上了我。
如果没有她。
程妙芙暗暗地在心里拉扯着这五个字。
至于某鹿,这呆了没一会儿,就又被带离,是发懵地勾着小脑袋,对着程妖一阵眨眼。
怎么就走了?
它都还没有和保护伞多亲亲,多抱抱呢。
然而等千影鹿反应过来这是不可逆的离开而开始有所挣扎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只剩哭唧唧。
……
清净下来的大厅。
言大夫的脸上哪里还有半点片刻前冷然的样子,他掏出块方巾,递给了我,且用眼神瞄着剑刃上丝丝点点的血迹,道:“擦擦。”
我哦了一声,接过来,一边拭着剑身,一边不正经地问:“伤了爱慕你的美人,心疼不?”
某人不答反笑。
“你笑什么?”我不大乐意地睨了他一眼,百仞君又好好地佩回了腰上。
一手仍是抓着方巾,空着的另一只却是被忽地握住,言大夫轻轻地拉了拉,莫名像是在撒娇?而那眼里,也有光点在闪烁着:“我还想听。”
?
完全不能懂他的意思,但总不能是还想听我问他一遍,心不心疼这事儿吧。
蹙眉对上言大夫发亮的眼睛,我的脸上,满是困惑。
“想听你说——我男人。”某人突然地低头,热气喷吐在我的耳际,像风在一圈一圈地缭绕,落下一张网,不偏不倚地将整颗心都罩住了。
噗通。
嘴一抿,牙齿瞬时咬住了下唇,视线亦是开始乱跑。
言大夫靠在我耳侧的脑袋并未急着抬起,反是支着耳朵在我跟前,似是真的要听我贴在那处,再仔仔细细地讲上一遍。
奇了怪。
我以前又不是没说过这样的字眼,怎么偏是在这个时候跟我黏呼上了,还靠这么近,这么近。
难耐之下,不经意地动了动手指,却是掐了某人一把。
一声轻嘶又钻进了耳里。
吞着口水,我有些慌乱地说:“干嘛要听这个,不害臊啊你。”
刻意拖长的一声嗯后,言大夫接着回:“就是突然觉得,这个听上去,占有欲超强的。”
……
说话就说话,后头那仨字突地扬起调子来算是怎么回事儿!
胸口的跳动愈发的快。
然而某人还要加上一把火,他又是拉了拉我的手,缓缓一语:“快说,我不看你的脸。”
救命。
太撩人了。
☆、第190章 线索
即便言大夫不看,大概也能想见我此刻的熟透程度吧,而脑内斗争了一下,我还是决定,说。
好歹没要求我说爱,就这点儿程度而已嘛,不怂。
虽是这般想,浑身仍是不自禁地绷紧,我舔了舔些许干涸的唇,闭着眼纠结了足有好一会儿,才很是羞耻地开了口:“我——男人。”
话落,我便又不小心地掐了某人一把。
言悔这回倒没有嘶上一声,说实话,他还以为自家姑娘会羞赧地推上自己一把,死咬着嘴也不肯说,结果……居然说了,还说得分外清楚。
明明是他撩的人。
此时此刻,却有种反被撩的感觉。
抬起头,便是红透的小脸,嗯,更撩了,想亲。
“唔?”
某人动了念头,是真的付之了行动,头一偏,便覆了上来,却也没敢深吻勾动邪火,只因这离成亲的日子越近,竟是越发地难以忍耐了。
我倒不知他的心思,只觉得自己怎么不再闪躲,反是人亲上来,就大胆地回啃了过去。
啧。
再不是纯洁的宝宝了么。
自以为修了某秘戏图,道行有所提升的时候,言大夫直起身来,盯着我,笑着回了一句:“嗯,我女人。”
……
暴击一万点。
才修的道行顿时回到解放前。
……
过了两日,柳夏让华总管同我打了声招呼,便离了王城,搜寻官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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