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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振秦-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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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几日,探子就回报赵佗派一万余人的队伍要来毁坏灵渠。
    李信认为赵佗之所以有恃无恐,必然是认为灵渠附近的守军过少。
    于是就在今日故布迷阵,将陈山所部上下撩拨地心浮气躁。
    等到第三通鼓响的时候,秦军已经布置完毕。
    当陈山的部将带着填满易燃物的“粮草车”回程的时候,十几名训练有素的神弩手突施冷箭,引燃了粮车……
    ……
    天干物燥,遇火即燃。道路如此狭窄,陈山大军想不慌乱都难。
    在岭南军一片惨叫声中,大道两侧埋伏的两万多秦军同时发动了攻击!
    ……
    兵溃如山倒。被击溃的陈山军先头部队胁裹着中军后军,这一万人的大军在细如羊肠的小道中艰难地撤退。哭喊声叫骂声充斥着本是宁静的灵渠两岸。
    待陈山没命地撤退了二十里,已是时近黄昏。再次清点人数后,一万人的队伍已经不满三千——一场彻底的大溃败。
    **李信好不容易收拢起战意昂然的部下后,特命部下在灵渠岸边立起了一面斗大的黑色旗帜。
    如斗大的“秦”字在晚风中徐徐飘扬。
    李信立在岸边,卸下头盔,任由凉风拂面。
    心旷神怡的他,心中快慰无比:灵渠还在我大秦手中。与赵佗是战是和皆能控之在我,至于中原——就看公子,你的本事了!!~!
    ..
第一百零二章 天降神石
    长城极北,草原,匈奴与东胡势力交接部。;
    一场疾风暴雪之后,天气突然放晴。
    一代天骄、匈奴大单于冒顿的心情很不好。
    冒顿骑在马上,他的眼睛被阳光下一望无际的白色刺得生疼。
    冒顿威武的胡须上被雪染成了白色,远远望去,好似凭空老了不少。
    他默默地看了看身旁两侧的数万匈奴骑兵,罕有地暗暗叹了口气,神态中有种说不出的无奈。
    “大单于,您看……再战已是无意义……不如……”冒顿身旁一名近侍谄媚地对冒顿笑了笑,小心翼翼地说道。
    冒顿先是眼睛一瞪,杀意凛然。但不多会儿,他那凌厉的眼神却又迅速地黯淡了下去。
    “娘的,老子也想退兵。但看对面东胡左贤王的架势……老子吃不透他的意思啊。”冒顿兀自嘟囔着,不知是说给旁人听,还是在自言自语。
    一名雄壮的匈奴将领策马缓走两步来到了冒顿面前,他左手勒住了马缰绳,用向冒顿行了一个抚胸礼,用浑厚的嗓音说道:“大单于,我同意乌合大人的意见。咱们为了那块只是听闻传说,谁都没见过的长生天(作者注:“长生天”和我们常说的“苍天在上”里的“天”是同一个意思。作者没有精力去考究匈奴时代对“天”的称呼,这里权且用成吉思汗时代草原族群对“天”的称呼)赐与的神石和东胡的右贤王混战了这么久,死了这么多好兄弟,实在是不值得。”
    说话的人是匈奴方面,冒顿手下的第一猛将铁伐成。他素来和冒顿身边红得发紫的近侍乌合不睦。乌合曾屡屡子冒顿面前进谗言欲除铁伐成而后快。
    但冒顿毕竟是个正值壮年的英主,他乐于见到臣子之间的口舌之争,却不会听任任何一方占据绝对的上风。
    今次,两个向来不对路的臣子都向冒顿提出了撤兵的建议,冒顿不由得皱眉思索起来。
    在今年秋天的时候,草原上突然产生了一个听起来很是神奇的传说——长生天将在草原某地降下几块由纯铁组成的神石。传说用这种神石里的纯铁打造成的铠甲,没有任何兵刃可以穿透;用它锻造的刀剑可以无坚不摧……
    而长生天降下这些神石的地方恰好是匈奴人和东胡右贤王所部交接的地方。
    这个消息的起源已经不可探求,但到匈奴人和东胡人都是妇孺皆知的时候,已经是草原的隆冬十分。
    彼此为世仇的匈奴和东胡哪能容忍这些神石被敌方掌握。于是草原上,为这几块谁都没见过的神石掀起了一场别样的腥风血雨。
    说它别样,是因为它破坏了草原上不成文的默契:草原上敌对双方的战争一般都会在气候相对温和的夏秋两季发动。
    一旦入了冬,下了第一场大雪——除非某一方取得了压倒性的优势——大家都会“自觉”地退回到自己的地盘,将战争留到来年。毕竟长生天赐与的寒冷而漫长的冬天能遏制住草原上任何的阴谋和野心。
    但自从这个没有被人证实的消息在草原上传开以后,匈奴和东胡各自磨刀霍霍,将目标锁定在这几块神石上。
    入冬之后,匈奴和东胡的右贤王部冲突不止。仅是万人以上规模的大战就打了五回。
    匈奴和东胡双方缠斗了三个月有余,双方死伤难以统计。最让双方主帅头疼的是,因为恶劣环境而得不到救治的伤兵,以及因为严寒而造成的士兵冻死冻伤的状况。
    相对于那些死在敌手的将士,经历过这些大战受伤而得不到及时救治或者被奇寒的天气冻伤而被迫失去鼻子、耳朵的士兵们或许更称得上不幸——有人因受伤而流血致死;有人被活活冻死;有人一觉醒来,仅仅是因为保暖措施不力而永远失去了自己的手脚或者面部五官中的某些部分。
    双方将士们在漫天的大雪和奇寒的气候中浴血搏杀,为的仅仅是双方主脑的那句“不能将长生天的赐与拱手让给敌人!”
    冒顿半响无语,将引起这场旷日持久的消耗战的起因后果仔细地梳理了一番。
    他看了看身旁脸上有着明显厌战情绪的士兵,心中已经有了结论——退兵!
    而他现在需要一个将其中的利害简明扼要地告诉大家,好让自己不失面子地退出的人。
    冒顿把目光投向了自己麾下,号称匈人第一谋士的金昊。
    金昊听了乌合与铁伐成的意见,有见冒顿沉吟了半晌,最终将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他心中豁然开朗:大单于是需要自己出面向大家解释为什么一定要退兵。把当初大单于立下的“必然将长生天赐与的神石带回匈奴”的话给圆回来。
    金昊朝冒顿微微一笑,策马来到冒顿面前,勒马施礼之后,他大声说道:“长生天赐与的神石还没有降临。而将士们经历如此的大战,已经打破了东胡人‘必夺此神石’的大话。”
    “而今,天降大雪,又突然转晴是长生天给我们匈人的指示。随军的大巫师今早已经做过占卜,他说这是长生天要我们回到家,来日再把神石赐与我大匈的吉兆!”
    忽然,金昊扯起了嗓门,高声叫道:“长生天与大匈同在!”
    冒顿脸上的表情迅速地从阴转晴。他暗暗向金昊伸了个大拇指,随即领着一班武臣应声呼道:“长生天与大匈同在!”
    见大单于领头呼喝,一些脑子灵活的匈奴士兵当即明了:既然大巫师发话,那定然是长生天有特别的指示。看来,大单于是接受了长生天的指示,要撤兵回家了。
    于是,充塞天地间的“长生天与大匈同在”的呼声和私下传播开来的“大单于要领着咱们罢战回家”的在匈奴诸军中迅速扩散。
    与此同时,远处的东胡阵中也传来了一阵阵的喧嚣。
    不久,几个精通东胡语言的阵前哨探回报冒顿道:“听东胡那边的动静,是要撤兵了。”
    冒顿听了汇报,轻轻点了点头,心中却是连连暗骂:东胡人也是难熬这寒冷的天气,人心厌战,不得不退兵了。只可惜找不到那些个把“长生天赐与神石”的传说造出来的人。要不然一定在军中砍了他们,为这些受苦受难的兄弟们出口恶气。
    金昊驱马来到冒顿身旁,对冒顿低声说道:“大单于,将‘神石’的传说传播出来的人实在是可恶。现在看来,这分明是一个让东胡和我们混战的一个大圈套。设计这个圈套的人实在很是毒辣。”
    冒顿默默地接过话,说道:“无论神石的传说是真是假,我们和东胡人都不得不出面抢这些块谁都没见过的神石。不抢的那一方就不能对内宣称自己获得长生天的护佑。这个圈套的毒辣指出,就在于:即便敌我双方都怀疑这是个圈套,但都不得不跳进去,而彼此消耗兵力。”
    金昊点了点头:“这个传言刚刚传播开的时候,我本想向单于谏言不要趟这浑水。但后来这神石被越传越神……我深知对大单于来说出兵都是唯一的选择。于是就没有再开口。到如今,造成了我们这么多的兄弟死伤惨重,我实在是有愧!”
    冒顿抬手拍了拍侧旁马上金昊的肩膀,道:“你没有做错什么,只怪布下这个圈套的人太狠毒——让你不能说,而我却不能不做!”
    “大单于……”金昊欲言又止。
    冒顿摆了摆手,止住了金昊的话,说道:“你要说的,我心里明白。”
    他侧过脸,目视南方苍茫的大地,眼露凶光地暗自说道:“我曾告诉你:有恩与我的人,我十倍报答。其实那话还有后半句:加害我的人,我要百倍奉还!”
    ……
    眺望着对面保持着戒备的姿态,缓缓向东撤退的东胡大军,冒顿大手一挥,喝令道:“前队变后队,保持警戒!全军向西!咱们回家!”
    “回家了!感谢长生天!”欢欣的呼喊声在匈奴的队伍中又一次散布开来。士兵们的脸上无不因为激动而涨得通红,更有一些失去了手足兄弟的士兵因此而抱头失声痛哭。
    三个多月以来的血腥厮杀终于休止,所有的失意伤痛都在对“家”的美好憧憬中烟消云散。
    ……
    咸阳大道上,两匹战马在飞奔。
    攸关大秦朝命运的两场战争的战果被两名士兵匆匆传进了大秦的神经中枢——咸阳宫。
    端坐在咸阳宫侧店处理政务的扶苏接过两份战报,打开阅之,一喜一忧:
    漠北的匈奴和东胡缠斗三月有余,死伤惨重。
    在关东平叛的章邯军与项梁的江东军初战不利,现已兵退至南阳郡宛城。
    扶苏放下战报,心忧不已:章邯手下的二十余万骊山军是现在朝廷唯一能指望得上的大军。如果他们被关东的叛军击败,朝廷哪来的后援!
    “速速传大公子进殿议事!”
    !~!
    ..
第一百零三章 三喜临门
    子婴将两份战报仔仔细细通读了一遍后,默然无语。!
    他掂着那份让扶苏心忧不已的章邯战败的战报,在这恢宏的咸阳宫侧殿负手走了几个来回之后,面带欣喜地走到扶苏面前。
    子婴弯腰向扶苏长揖及地,笑着对扶苏说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主公登基在即,三喜临门!”
    扶苏端正地坐在席后,一脸地不明所以:“子婴,喜从何来?”
    子婴从他那身标志性的紫袍袖中扯出了一方黄丝绢,他恭敬地将其请近侍递交给了扶苏。
    扶苏接过丝绢草草地瞄了几眼之后,眼神中的忧色稍稍缓解。
    他抬起头,对子婴说道:“怪不得你宁愿以一己之力在咸阳独自对抗赵高及余党,而不愿意让近在雍都的李信领兵来勤王。”
    “原来你早就修书与他,让他带人去巴郡,领水师去抢夺灵渠的控制权。”
    “这大约就是那三喜之一。但你就这么肯定他一定能挫败赵佗的野心?但要知道,他以前……”
    扶苏忽然看见子婴的眼神有些异样,恍然悟到:如果自己顺嘴说李信当初败走项燕手下——一旦传出去——定会伤了李信这位主动向自己宣誓效忠的大将的自尊心。
    扶苏于是轻咳了一下,接着说道:“但是,李信将军虽然战功赫赫,以前却从没指挥过水师的陆战……这次,你能肯定李将军定能马到功成么?”
    见扶苏将话圆了回来,子婴点了点头。
    子婴心道:真实的情况是——在雍都驻守近五万的大军看起来块头很大,但实际上都是一些从别处淘汰下来的老弱残兵。少量的精干的人员都被编进了章邯的骊山军。要指挥这群统属杂乱,许久未经战争考验的军队弹压咸阳骚乱,还真是不如自己上……”
    子婴朗声说道:“李信将军,他坐守雍都十余年。空有满腹才华,但却不能一展抱负。这次,他看出了灵渠的重要性,而主动请命南下抵抗赵佗。我遍观岭南诸将,能与李将军相提并论的,不过赵佗一人而已。”
    “如今,岭南局势刚刚被赵佗安定下来,他赵佗必然是亲自镇守岭南重镇番禺。而他指派任何一名将领试图对李信将军麾下的巴郡水师不利,都是势比登天……”
    “如今李信将军带少数亲信南下对抗赵佗,而将雍都的驻军军权拱手交予主公,可见其勇,也可见其忠。”
    “有此良将,灵渠必可保证留在我们手中。将来对赵佗是战是和,是拉拢是压制……主动权都牢牢地掌握在我们手中。这当然算是大喜一件。”
    听闻子婴如此分析,扶苏点了点头,道:“如此说来,这算是一个意外之喜。待他日岭南捷报送到,我定会好好嘉奖李将军。”
    扶苏将文案上漠北的匈奴与东胡混战,互有胜负,但损失惨重的消息又看了一遍,半是自言自语地说道:“漠北双雄在隆冬之中争锋——看来又是你的计谋。他们彼此消耗下去,对我们腾出手来,整顿长城以南的局势有莫大的好处……”
    “只是,你如此算计你的大舅哥冒顿……”扶苏话锋一转,不无忧虑地说道:“只是,你如何面对你那即将过门的匈奴长公主呢?”
    子婴略一皱眉,而后呵呵一笑,道:“这个,不劳主公费心。她还在河套不是?人没来,我就不为这事烦心。即便来了……她嫁夫随夫,即便有不快,也是早上吵架,晚上和好了。”
    扶苏摇着头,笑了笑,心想:这孩子果然够绝。不过,子婴的志向既然是以天下为己任,就绝不会羁绊于儿女情长。自己有此一问,或许真是多此一举了。就此打住也好。
    扶苏抬眼看了看子婴脸上的表情,缓声问道:“这姑且算是祸福相依的第二喜,但不知那第三喜……”
    子婴抬手将记载着章邯军战败消息的竹简抬起,用手一指,道:“这第三喜恰恰就是章邯战败。”
    “哦?”扶苏一抬那一双剑眉,疑惑地问道:“这话怎么说?”
    “众所周知,章邯麾下的骊山军是眼下朝廷内外战斗力最强的队伍。”子婴的眼中闪烁着点点精芒,娓娓说道:“在稳定了咸阳的局势之后,我就立即修书给章邯。”
    “我在心中对章邯大加安抚,许以高官厚禄。但至今未收到章邯的回应。”
    “莫非,你觉得章邯拥兵自重,有了不臣之心??”扶苏的眉头不由得拧在了一起。
    扶苏心中盘算道:倘若章邯真有此心,那么朝廷哪有可以抵挡的兵力?
    指望王离?他因为一时的贪功冒进,在陈县附近损失了不少的兵力。前几日刚刚上表朝廷,正带领军队在颍川郡郡治阳翟驻军修整。
    他还祈求朝廷调拨人员以资策应,并允许他动用敖仓的粮食冲做军需。
    王离三代都是朝廷大将,忠诚是毫无疑问的。但指望他遏制章邯潜在的野心,恐怕不大现实。
    若是章邯真的想扯旗自立,说不定现在章邯方面已经派人去游说王离共同起兵了……
    想到这里,扶苏不禁哆嗦了一下——咸阳刚刚到手不久,内无可用之兵,外无可用之将。难道要放弃灵渠和河套,将李信和蒙恬都调回关内以应付章邯?
    子婴看着扶苏脸色越来越难看,忙出言宽慰:“主公不必过于忧虑。我到了咸阳可不尽是躲在丞相府里享受。我是派人打探过章邯的底细的。”
    说毕,子婴从袖中又抽出了一块白丝绢写就的呈报。
    扶苏接过后,仔仔细细地读了一遍。
    丝绢的信息是由一排排娟秀的小篆写就,上面列举了有关章邯的资料,很是详尽:
    章邯家中有一老母。她与章邯之妻都居住在咸阳城东一处很是普通的官宅之内。夫妻二人膝下有一小女,年纪不过十二岁。章邯和其妻是老来得女,视该女为掌上明珠。
    章邯平时为官清廉。升任少府以来,向来勤勉。他为人方正,绝少和赵高一派有来往。他能以这种超然的姿态在当时咸阳险恶复杂的环境中屹立不倒,主要是因为得到了胡亥的信任……
    子婴见扶苏读得很是仔细,解说道:“本来,这封情报是想挑选一个合适的时间呈送给主公过目的,但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恰好收到章邯战败的消息,就提前拿了出来。”
    扶苏点了点头:“你做的好。从你整理来的材料来看,章邯并不是个利欲熏心之辈,也看不出他有任何的个人野心。但他领兵在外,为何不回复你的去信呢?”
    子婴颔首,对扶苏的判断表示赞同。他摸了摸下巴,对扶苏道:“人是会变的。我担心的不是章邯,而是他手下的两名得力干将——司马欣和董翳。”
    “他们两人之中尤以司马欣的忠诚最为可疑。司马欣其人心思沉稳,深藏不露,喜怒不行于色。常能在三言两语之间取得别人的信任……”
    “虽然具体情况不明,但如果章邯真的对朝廷动了歪念,多半是司马欣在其中使绊。将来将其剪除……”
    扶苏盯视着白丝绢,双手环抱,右手下意识地弹着自己的面颊,道:“你写的和你说的都很重要。但你所说的章邯战败是好消息,我还是……”
    子婴微微一笑,他阔步走到侧殿一面墙下,用手一指墙上的大秦全境示意图道:“主公请看,章邯领兵退到了南阳郡宛城。此处南面有山有水阻隔,南行已经是不可能,北边是李由镇守的三川郡,西边不远就是朝廷控制下的武关,它的东边是尾随不舍的项梁部队。”
    “这么一个四战之地,章邯无险可守,如何能够自立?他哪里能立得住?”
    “现今,章邯新败。与王离一样,他不得不服软。需要向朝廷申请调拨粮食和人员补充。如若不然,他随时都有可能被项梁击溃。想必过不了几日,章邯的报表就会送到咸阳!”
    子婴大步走到扶苏面前,神采飞扬地分析道:“倘若章邯一胜再胜,我倒是真担心他会起不臣之心。但现今他被项梁击败,我们倒有了将他完全拉到朝廷这边来的机会。”
    子婴颇有豪气地说道:“我们最大的胜面就在于:我们掌控了关中!我们要钱有钱,要人有人!”
    扶苏哈哈一笑,站起身来。他款步走到子婴面前,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道:“妙!有钱有人好办事!我们粮食后援在手,真是不愁章邯不低头!”
    “章邯手中的重兵也将归复朝廷所有,这个现在虽然还看不出苗头,但将来必成事实的事情。就算是第三件大喜吧。”
    “吾儿的分析丝丝入扣,合情合理。这很好!”
    扶苏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采,道:“过几日就是为父的登基大典,今有三喜临门,为父很是欣慰。我有一个想法,向先和你说说……”!~!
    ..
第一百零四章 计除项梁(上)
    南阳郡宛城,天气出奇的阴霾。!
    再过几日就是新年,可城中的气氛如此地肃杀,丝毫看不出任何迎接新年的欣喜气氛。
    原因无他,城外有一群新近击败章邯麾下十几万大军的项梁、刘邦共计5万余人的联军。
    ……
    前些时候,项刘联军在陈胜旧部吕臣的苍头军的策应下,突袭了陈县。
    他们打着为张楚陈胜王报仇的旗号,轻而易举地攻下了这座张楚的都城。
    在陈县百姓的一片群情激昂之中,残杀陈胜的祸首、叛投秦军的庄贾被当众枭首。
    项梁和刘邦领衔主持了对陈胜的追思祭奠大礼,陈县方圆百里的百姓见反抗暴秦的旗帜依然在高举,纷纷进城投奔联军。
    联军在短短几日内迅速壮大,项刘联军从不满3万人转眼扩张到五万多人。
    章邯在得知陈县失守的消息之后,率兵星夜奔袭。
    章邯本人对这群死灰复燃的江东反叛势力保持着很高的警惕性,但他手下的将士们却因为自打出函谷关以来的连战连捷而对这些“乌合之众”不以为然。
    在围攻陈县的第一夜,章邯的数万大军因为懈怠竟被吕臣不满两千人的苍头军劫营得手。
    骊山军的粮草物资被一把大火焚烧殆尽,城内的项刘联军则趁乱杀出城来,对章邯的大营进行冲击。
    在人称“疯子”的董翳的死命抵抗下,章邯军一夜之内败走四十里。
    在第二天拂晓收拢残兵之时,原来5万人的章邯先头部队在一夜之间折损了3万多。
    项刘联军以有心算无心,使章邯的部队遭遇了自出关以来的最惨重失利。
    章邯在和刚刚收拢起残兵的王离商议之后,决定以防守态势各自退往阳翟和宛城,以犄角之势防御气势还在上升之中的江东义军。
    如今,江东军尾随章邯不舍。章邯派出向身在阳翟的王离求援的信使却迟迟没有回信。
    眼看兵器、人员与物资的补充都将陷入窘境,章邯思前想后,决定写一封信派人连夜向西入武关进咸阳向朝廷求援。
    章邯的算计很是精到:无论谁当家,总不能眼看官军吃瘪,而不伸手救援。
    章邯也心知肚明:如果不能在朝廷送来物资之前狠狠打击一下江东义军的气焰,是很难守得住宛城。
    虽然自己没有什么野心,但眼睁睁地看着这几十万从关中带来的这些经历生死磨难的兄弟身处绝境,那是万万做不到的。
    ……
    章邯背着手,冷冷地盯视着司马欣与董翳两人。
    章邯待二人细细斟酌了一番反攻计划之后,开腔说道:“计划就是这样,有没有问题?”
    董翳向章邯一抱拳,扯着憨憨的嗓门说道:“谨尊将军号令!”
    司马欣看了看董翳,随即将眼光投在章邯身上。
    他是向章邯示意之后说道:“将军算无遗策,属下愿全力执行。”
    章邯点了点头,面色笃定,说道:“好!此一战,关系到我骊山军十几万人的兴衰荣辱。唯有一心一意击退强敌才能有生存下去的希望。”
    章邯顿了顿,毅然决然地说道:“开始吧!”
    ……
    项梁项羽刘邦三人端坐在马上,遥望着对面阴霾天空下的宛城,三人个个精神抖擞。
    刘邦特地命人寻了一套缴获来的秦国都尉的铠甲和头盔,美滋滋地穿在身上。
    并马而立的项羽看了看身旁刘邦的这副打扮,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心中总感觉别扭。
    项梁看着宛城,眼神中有无限的憧憬:楚国的大旗重新立了起来。遭暴秦迫害致死的故楚怀王的孙子已经被我推举为楚王。关东六国的贵族纷纷云集相应,愿意在大楚的旗号下共襄义举。
    我军在陈县一战击溃了章邯的精锐,如今气势正盛。
    而广大关东百姓踊跃投军,资助粮草,兵器的义举更让我看见了彻底打败章邯,攻进函谷,推翻暴秦的希望!
    “报!秦军有异动!”一声士兵的通传声将项梁从对未来美好的规划中惊醒。
    “所为何事?”项梁在马上微微俯着身子问道。
    “宛城东门洞开,近千名秦军杀将出来。现在已经被项庄,项伯领兵打了回去。”
    项梁捋着胡须,眯眼笑道:“看来秦军是要突围了。他们不走西门向西潜逃,偏偏大开东门,明显是障眼法。”
    项梁微微侧过头,对身后的侄儿说道:“项羽,你怎么看?”
    项羽皱着眉头思考了一阵,说道:“末将以为,秦军未必是要突围。反倒有可能是想引诱我们入城。”
    “何以见得?”
    项羽略一施礼后说道:“他们不走西门,反倒要从东门大张旗鼓地突围,与情与理都说不通。以章邯的能力,他断然不会如此胡来。”
    项梁微微有些不以为然地说道:“或许是章邯被我军吓破了胆,慌乱中不及选择道路呢!”
    项羽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章邯自出关以来,连战连捷,罕有敌手。那日我们在陈县城下侥幸击败他,其实是仰赖吕臣的苍头军舍命劫营。末将以为,我们应静观其变,不去趟宛城这滩浑水。”
    “如若章邯守城,我们则围之;如若他弃城逃走,我们尾随攻之,敌不动,我不动——如此方是制胜之策。”
    项梁听出了项羽劝阻自己要顺势攻城的意味,心中有些不痛快。
    他摆了摆手道:“你莫长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我不信章邯还有胆子跟我们江东义军对垒!”
    项羽的脸涨得微红,他瞥了一眼身旁仿佛置身事外的刘邦,继而继续向项梁进言道:“将军!……”
    项梁一挥手,道:“传令下去,大军听我号令。中军从城南绕过宛城,从西门发动攻击;左右两翼合兵一处协,在南门发动攻击。”
    “得令!”
    随即,项梁向刘邦示意道:“沛公,你和项羽指挥后军就在此地守候。如果敌军从东门出来,你们就迎头痛击之!”
    刘邦笑了笑,拱手说道:“谨尊将军号令!”
    随着项梁的命令下达,联军迅速运作起来。
    一场事关骊山军生死存亡的大战一触即发!!~!
    ..
第一百零五章 计除项梁(中)
    南阳郡宛城,正午,铅灰色的乌云遮蔽住了天空。。
    灰蒙蒙的天空中,飘散着洋洋洒洒的雪粉,一场大雪转眼将至。
    有数万人口与近4万骊山军精髓的宛城城外,号角声声。
    项梁亲率江东义军的主力来到了宛城西门外列阵。明黄色的旗帜在西北风中傲然飘扬,矛戈刀剑如林,寒光摄人。
    近两万人的江东义军精锐排成了箭矢之阵,兵锋直指宛城西门。
    在义军阵中,数十面大鼓正被敲地隆隆作响。
    军中的鼓声与号角声,再加上阵前的骑兵来回奔驰践踏发出的滚滚马蹄声混杂在一处,威势甚是骇人之极。
    项梁看着本军雄壮的气势,眼中闪烁着点点光芒。
    他捋着胡须,对本阵先锋项庄不无自得地笑道:“我军气势何如?”
    项庄微微一笑,扯开嗓门喊道:“将军治下,我大楚义军威武雄壮,所向披靡!”
    “项将军威武!”“项将军威武!”项梁的近卫军不失时机地鼓噪起来。
    这鼓噪声和着鼓声号角声仿佛能把宛城那看似薄弱的城墙给掀翻。
    ……
    看到城外的声势,章邯站在宛城西门城头,面色深沉如水,并没有一点受到震撼的意思。
    章邯自言自语地说道:“一而盛,再而衰,三而竭。色厉而内荏,项梁辜负了他父亲项燕楚之名将的威名。”
    沉吟已毕,章邯传令:“吩咐下去,待敌人攻城之时,不计代价,守住他们三次进攻,我们就赢了!”
    ……
    忽然,城下喧嚣声止。城上城下鸦雀无声。
    只见项梁令旗一挥,擂鼓声由细碎转而雄浑,进而激昂——攻城开始了。
    双方飞矢如簧。
    城头的章邯军有些个猝不及防的士兵中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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