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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战神刘封-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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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的筹码。其次,主公可派人去见吴侯,就说刘表的旧部来归附者甚多,却苦无容身之处,主公代表这些人向吴侯求取南岸地以安身立命,吴侯想在荆州立足,必然不敢寒了荆襄士人之心,所以就算周郎不答应,吴侯也一定会同意分南岸地给我们。”
    一语惊醒梦中人,刘备忽然间有种醍醐灌顶般的觉悟,似乎眼前狭窄的前路,只因孔明的三言两语就又开阔起来。
    “好,就依军师所言,我今天就去见周郎。”
    诸葛亮点了点头,话锋一转,又道:“亮这半年来一直在江夏为各条战线筹措粮草,听闻大公子在镇湘东二郡这些时日,已经编练出一支近五千人的兵马,而且还收降了黄忠和魏延两员武将。”
    “不错,阿封这孩子确实有些才能。”刘备口气中有几分赞许。
    诸葛亮却道:“主公现下的精力,应当转移向南郡一线,亮以为当把大公子和那五千兵马,还有那两员降将一并调往南郡,至于湘东二郡,有翼德独自一人镇守足矣,没必要浪费太多的兵马和将才。”
    刘备的心思,此刻已完全的被诸葛亮引向南郡,当下便一口应允。
    四天之后,一道调令摆在了刘封的案头。
    封闭的密室之中,分立两旁的刘巴和刘琦,默默的注视着沉吟不语的刘封,此刻,他二人的心比那闪烁的烛焰都跳动得厉害。
    他们大气也不敢多喘一口气,只能安静的等待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做决断,在这一刻,他们忽然有一种恍若如梦的错觉,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是怎样将前途与命运,义无反顾的交在了这个仅仅十七岁的年轻人手中。
    这个人的身上,仿佛有一种无形的,让人无可抗拒的吸引力,令他们热血沸腾,迫切的想追随着他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
    紧闭的眼眸猛然间睁开,刀锋似的眼眸中迸射着前所未有的杀气。
    “是时候了。”
第一百零六章 老子反了
    (感谢看不下去,说说和清墨羽玄两位兄台的打赏,呵呵。!)
    一句“是时候了”,如同一点星星之火,瞬间把那二人渐已沸腾的鲜血点燃。
    隐忍,躲藏了这么久,现在,终于是堂堂正正,挺起胸膛做人的时候了,此刻的刘琦,激动得竟是有些不知所以。
    “阿封,真的要现在就起事吗,会不会仓促了些?”兴奋之余的刘琦,心中仍怀有顾虑。
    刘巴同样是一脸的兴奋,但他却冷静道:“孔明已由夏口去往江陵,刘备的这道命令,多半是受孔明所影响,咱们在长沙又是屯田又是扩军的,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孔明,他一定是已经起了疑心。”
    刘封冷哼一声:“子初先生说得对,那人要一口气把我连同长沙的五千兵马尽数调走,还叫张飞来接管东二郡的防务,都到了这个时候,无论他们有没有起疑心,都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刘封的决意,让刘琦知道他已无路可退,只有逆流而上才有生的希望。
    表情渐渐振作起来,深吸过一口气,刘琦慨然道:“阿封,我们唯你之命是从,你说吧,接下来我们该做些什么?”
    刘封心中早有盘算,当即道:“以我的名义,立刻召集诸将和郡中主要官吏去太守府议事,子德,接下来就该是你上场的时候了。”
    刘封安排下去,几人不敢稍有拖延,立刻分头行事。
    黄昏时分,自功曹以下,身在临湘城郡中高级官吏,在闻知太守的召集之后,尽皆赶到了太守府聚集。而武将方面,除身在桂阳之外的陈到无法来之外,其余马谡、黄忠及魏延也全部奉命前来。
    大多数的官员对于这一次突然召集的紧急会议,并没有感到太惊讶,在他们看来,这多半和以往的会议都差不多,只不过是时间仓促了一点。
    然而,马谡却感觉到气氛的不同,要知道,现在长沙郡已平,北面的曹军也已撤出江陵一线,又能有什么大事,使得刘封迫不急待的将文官武将全部召集一堂呢?
    马谡隐约有一种预感,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的,但他却怎么也猜测不出些许端倪,正自揣测之时,却见刘封已全身披挂,手扶着佩剑大步而入。
    他的神情冷肃,浑身散发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杀气,当他从马谡的身边经过时,马谡甚至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压迫感,这种奇怪的感觉,是先前从未有过的。
    心中的那个预感,更加的强烈了。
    刘封立于阶上,猛一转身,鹰目环视之下,大堂中立刻安静了下来。不仅仅是马谡,似乎很多人都感觉到了刘封不同往昔的气度。
    堂外,彤云密布,寒风渐起,将院中的树枝摇得吱呀呀作响。
    刘封就那样冷肃不语的扫视着众人,心中似乎在酝酿着什么,这般沉寂的气氛,让所有人的情绪都跟着紧张起来,狐疑与揣测在众人的悄然相视间流转扩散。
    “在场的诸位,都是心怀忠义之士,也是我刘封最信任的人,今日我将你召集起来,就是想依仗你们的忠义,成就一件大事。”
    沉默了许久的刘封终于开口,言词慷慨,神情庄重,那“大事”二字,让众人的心头都为之一震。
    灼灼的目光再一次扫了众人一眼,他深吸一口气道:“在此之前,我要先让你们见一个人,一个你们做梦也不会想到的人。”说罢,他抬起手来,轻轻的击了三下掌。
    轻轻的脚步声从后堂传来,渐行渐近,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一双双好奇的眼睛齐刷刷的盯向入口处。
    片刻之后,一名年轻的公子掀帘而入。
    大堂之中,顿时发出“噫”的一阵惊哗,那些认出来是谁的官吏,一个个仿佛见到鬼似的,脸上是压抑不住的惊诧。
    信步而入的那人,正是刘琦。
    当年刘表在时,刘琦曾奉父命数度代巡南四郡,在场的官吏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多半曾经在那时见过刘琦,所以当刘琦出现时,大部分人立刻就认了出来。而那些没见过刘琦的人,在向身边同僚问明之后,立刻也变得惊骇莫名。
    江夏郡已被刘备“弄”到手,曾经的大公子刘琦,如今已是刘备任意摆布的傀儡,这都是在场官员们心知肚明的事,他们当然想不通,本应在夏口被软禁的那个傀儡,为何会不可思议的出现在长沙,站在他们面前。
    刘封走到刘琦的身边,共同面对着那一张张惊诧不解的面孔,高声道:“我知道你们为何而惊奇,你们一定在想,眼前的这个傀儡,为何不好好的在夏口任人摆布,却为何会出现在你们面前。好,我就让他亲自告诉你们是为什么。”
    “兄长,这里都是自己人,告诉他们你的遭遇吧。”向刘琦使了个眼色,刘封退在了一边,将舞台让给了刘琦。
    所有的台词早就烂记于心,这一刻,刘琦在梦中都不知已经演练了多少遍。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眼中含着悲愤委屈的泪光,默默的将刘备如何残忍无情的对待自己,怎样不择手段的骗取他的信任,夺走他的权力,夺走他的兵马,又是如何把自己软禁,最后甚至不惜要放火烧死自己的诸般恶行诿诿道来。
    痛斥的一言一语,如揭心头的伤疤,到后来,刘琦已不再是演戏,而是发自内心的舒发着自己委屈,痛斥着刘备的不仁不义。声泪俱下,只将在场听得震惊失色的官吏们,不少人都为之动容。
    “或许是先父在天之灵的护佑,刘备放的那把火,非但没有把我烧死,反而让我趁乱逃出了他的魔掌,我隐姓埋名,流落至今,直到今时走投无路之下,才来投靠阿封和诸位。”
    在如黄忠、魏延等辈,闻之是尽皆变色,他们知道刘备是枭雄,他们也知道刘备的仁义中有做秀的成份,但由作为当事人的刘琦,亲口向他们陈述处己所经历的惨痛,如此给他们所心理造成的冲击力,自然是极为巨大的。
    “不瞒诸位,当日我在长坂坡之时,用性命保着刘备的亲子阿斗杀出重围,结果呢,我的孝悌之举,换来的却是刘备和他的亲信的猜忌,他竟然听信小人的谗言,怀疑是我杀害了糜氏。他这样对我也就忍了,毕竟他是我的养父,于我有收养之恩,但是,子德兄长不但是他的侄儿,更是他的主上,他也能如此狠心的对待。如此不仁不义之徒,我刘封实在是羞于以之为父。”
    这是刘封第一次当着众多人的面,痛斥刘备的恶行,尽管在诸般铺垫之下,众人对刘封接下来的举动已经有所预料,但当刘封亲口说出来时,众人的脸色还是为之一变。
    灼灼鹰目中,迸射着凌烈的怒意,刘封再一次环视一张张惊异的面容,愤然道:“所以,我刘封决定与刘玄德就此断绝父子关系,与尔等共同拥立子德兄长继承荆州牧之位,刘玄德若然敢来攻,我便大义灭亲,誓与他决一死战!”
第一百零七章 站队
    隐忍许久,布局许久,此时此刻,刘封终于将一腔的怒气公诸于众,这一刻他的心中是前所未有的痛快畅然。!
    大堂之下,一片的沉寂,所有人都惊怔的望着阶上那个慷慨激愤的年轻人,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刘备如此不仁不义,我等若是追随于他,早晚必受其害,如今刘将军以大义为重,愿奉子德公子重整荆州,我等自当誓死追随。”
    这时候,隐藏于人群之中的刘巴突然站了出来,用他那激昂的表现,打破了这沉寂的局面。
    刘封先前赢取二郡士民之心的手段可不是白做的,如今再有刘巴这样的大名士站出来力挺,阶下的众官顿时为之沸腾,倾向于刘封的迹象越加的明显。
    只是,火候仍然不够。
    阶下的刘巴反应机敏,不动声色的凑到黄忠身边,低声道:“黄老将军,现在是你表明立场的时候了,你到底是要忠于大义,还是要苟全于那个不仁不义之徒的麾下。”
    黄忠本来就凝重的神情,因是刘巴这一句明显的“暗示”,不由得又为之深变。
    他年势已高,虽然政治能力不强,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是老糊涂,刘封对长沙士民的好,对他黄忠的恩情与赏识,以及与之截然相反的刘备的态度,他黄忠都看在眼里,好与坏是清清楚楚。
    尽管如此,若是刘封只单纯的想造他老子的反,就算刘封对自己再好,黄忠也不会拥护这种“不孝”之徒,但是现在,有名义上的荆州之主刘琦在此,两个年轻人又占据着大义高地,到了这个时候,黄忠的立场其实已经在向刘封倾斜。
    只是,他这员老将性格向来固于安稳,本是不愿做那出头鸟,但是刘巴的这一句劝,让他意识到,身为长沙郡最有声望的本土武官,他必须明确的表明立场。
    思绪如潮水般的在激荡,抬头之际,猛然撞上刘封那锋利却又满怀期待的眼睛,老将的心中为之一动。
    此刻,他别无选择。
    在沉默了片刻后,黄忠缓缓的走了出来,转身面对着众多一郡同僚,用略显沙哑的声音大声道:“我等既为先州牧旧部,理应奉子德公子为尊,只恨无人统领。如今刘将军既为大义,甘愿站出来,率我等拥立子德公子,我黄忠不才,胸中亦存忠义,愿以此老躯,为刘将军和子德公子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黄忠作为长沙土著官吏的代表人物,如今一站出来表态,起到的效果自然不言而喻的,当下,那些尚在观望的本地官吏,一见老将军也站出来支持二刘了,反正枪头鸟已有,哗啦啦一下子涌出一片人,纷纷大呼拥护。
    台下的马谡,此刻的心情并非是惊讶,而是有种恍然大悟的觉悟。
    他跟随刘封的日子最长久,也是最了解刘封的人,回想起自离开夏口后的诸般种种,刘封的许多举措,在马谡看来都是自找麻烦,而刘封这个当事人却乐此不疲,而且对于惹来的麻烦,都视若无睹一般一笑置之。
    马谡一直在困惑,一向胸中藏有机略的刘封,为什么会变得一时糊涂却又一时聪明,那个时候他就隐约觉得刘封似乎有难言之隐,他在故意的隐藏着什么。
    现在,终于真相大白,所有的困惑都迎刃而解,刘谡终于明白了刘封先前的种种“不妥”之举是为了什么。
    为的就是今日的振臂一呼,与刘玄德公然决裂。
    也许,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都以为刘琦是刚刚跑来投奔刘封,而刘封也是在仓促的情况下做出这个大胆的决定。
    马谡却很清楚,夏口的那场大火,也许根本就是刘琦的自导自演,那两个被刘玄德慢待的兄弟,应该是在更久之前就已经决定联手绝地反击。具体是在什么时候刘封有这样的决定,马谡却无法推算出来,不过那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马谡也必须做出抉择。
    也许是他人生中最重大的一个抉择。
    想想刘封的英武果决,机谋与刚断,想想刘封对他的信任,再想想刘琦这个“大义”的理由,忽然又想起,身为桂阳太守的兄长马良,原来刘封早已把自己视作同舟共济之人,若不然也不会刻意的将自己的兄长弄成了桂阳太守。
    ‘看来我们马家,注定是要跟着他一条路走到黑了……“
    做出这个人生最重大的抉择,并没有花费马谡太多时间,他面带着欣然兴奋的表情,瘦弱的身躯从众人堆中挤出,来到刘封的面前,他拱手慨然道:“大公子,我马谡和弟兄们生是大公子的人,死是大公子的鬼,我等愿追随大公子为大义而战,虽死无撼。”
    马谡的表态已在刘封的意料之中,不过这小子特意的把“弟兄们”三个字加重语气,却是在提醒刘封,他马谡和那八百江夏兵与旁人不同,他们是自己亲信中的亲信,所以我马谡就算事先没有参与到你密谋当中来,但是现在,我依然会是你最信任之人。
    刘封走下阶来,并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微笑着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很多时候,千言万语的华丽辞藻,却抵不上一个亲切的动作,或是一个会心的微笑,此刻,刘封的不语和那轻轻一拍,却让马谡心头为之一热,他仿佛能够听到刘封在向他说:臭小子,放心,你永远是我最信任的部下。
    绝大多数的官吏都已经表态,只有二十多人还是犹豫徘徊,这些人多半不是在担心有没有大义理由,而是畏于刘备之名,害怕一旦背叛,会为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刘封并没有希冀得到所有人的支持,但那二十多人当中,有一个人的沉默不语却让刘封感到一丝忌惮,那个人,正是魏延。
    这是一个关键性的人物,刘封自问对他的拉拢已经做到最好,可是,他为何却在这关键时刻,迟迟不肯表态,莫非……
    在决定命运的时刻,不支持我的人,就是我的敌人,对待敌人,一定要狠!哪怕这个人是自己欣赏之辈。
    就在刘封杀机渐露之时,魏延突然间大步流星的走上阶来,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突然做出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
    他猛然拔出剑来,奋然而下,将朱案一角削下,狼目怒视众人,厉声道:“我等为大义追随刘将军,敢有不从者,下场便如此案!”
第一百零八章 生死之战
    (晚上还有一更。。)
    想让这帮人跟着自己造刘备的反,除了大义的旗帜,除了恩仁的拉拢,当然少不了恐吓的威逼。魏延要么不表态,要么就暴力表态,虽然有点出乎刘封的意料,但却正符合他恩威并施的计划。
    断裂的案牍所造成的强烈视觉冲击,深深的震撼了在场所有人的心,那二十余名观望之徒在此震慑之下,哪里还敢再有犹豫,当即表态支持拥护。
    一时间,整个大堂群情亢奋,有人是被迫的,有人是盲目的,有人是抱着投机的心理,也有人确实想干一番大事,总之此时此刻,所有人都表现出一种无可退缩的决心。
    刘封心中暗吐一口气,看了魏延一眼,向他微微点头,魏延亦点头回应。这时,刘封又将目光转向刘琦,向他使以眼色,令其依计行事。
    刘琦清了清嗓子,兴奋道:“有诸位忠义之士相助,何愁不复先父基业,现在我刘琦就以先父长子的身份,正式继承荆州牧之职,并将先父镇南将军之职让于我弟刘封,由他节制荆州诸路兵马,尔等务必唯他之命是从,敢有逆者,必以军法处置。”
    刘表生前头上顶着三个头衔,荆州牧、镇南将军、武成侯,按照汉制,州牧只能封县令、县长、治从、别驾等政府署官,而镇南将军则具备开府封官的权力,其中不仅有文吏,还有掌管军事的各级军官。至于武成侯,则无非是一个虚名而已。
    如今刘琦自称继承刘表的基业,理论上是要三个头衔一块继承的,但他很清楚自己根本没有能力完成所谓的恢复“先父基业”的大业,要想对付刘备,一切都得靠刘封。所以他就主动的把这镇南将军之位让于刘封,如此则等于将军权全部交给了刘封,更便于刘封名正言顺的统帅军队,全权指挥对刘备作战。
    也就是说,此时的刘琦,依然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傀儡”,湘东二郡的军政大权全部都在刘封手中,但与之前不同的是,以往他是被迫做刘备的傀儡,而这一次,他却是心甘情愿。
    待刘琦向众人宣布之后,刘封也不做那假惺惺的推辞,当即高声道:“承蒙兄长信任,我就暂任这镇南将军之职,希望诸位能与我齐心协力,共保兄长成就大业,将来青史留名,荣华富贵,我与诸君共享之!”
    青史留名,荣华富贵,多少英雄为这八个字竞相折腰,刘封这等于是拍着胸脯向他们做出了保证,在此激励之下,众人又是慷慨激昂,大表决心。
    在完成“振臂一呼”的当日,刘封便以刘琦的名义,长沙及桂林二郡诸县发去檄文,宣布取代刘备接管各地军政大权,令他们抓紧时间准备,以应对刘备不久这后的入侵。
    同时,刘封又以镇南将军的名义,将黄忠提拔为偏将军,魏延提拔为裨将军,马谡和陈到则分别提拔为中郎将和校尉。
    临湘城,镇南将军中军帐。
    在当天的晚上,刚刚得到镇南将军将衔的刘封就迅速的召开了紧急的军事会议,现在他必须争分夺秒的完成湘东二郡的军事部署,以刘备的性格,在听到儿子和侄子公然“造反”的消息后,复仇的进攻随时都可能发动。
    “诸位,刘备在兼并湘西二郡后,手中所握兵马总计约有三万,除去六七千的郡兵,能够野战的正规军至少也有两万三千余人。夏口和油江口是他的棺材本,一定会留下最少五千左右的兵力守备。也就是说,刘备此次若然进攻,可动用的兵力有一万七千左右,而我们手中可战的兵力不超过五千,对手的兵力三倍于我们,这是无法回避的事实。”
    刘封坦率的挑明了己方的弱点,知己知彼方才有可以一战,战略上若然轻视对手,只会输得很惨。
    刘封吞口唾沫的时候,刘巴跟着道:“刘备的兵力虽然占优,但要知道,他所占据的江夏与曹军接壤,有后顾之忧的情况下,他绝不敢倾尽全力与我们一搏,这是其一。其二,刘备远道而来,粮草补给主要依靠江夏所运,而我方兵力虽少,却可集中兵马,以逸待劳固守临湘等重镇,而且屯田所积之粮作为后盾。”
    顿了一顿,接着分析道:“最后,江夏、武陵和零陵,归根结底都是先州牧之旧属,我们有子德州牧这面旗帜在手,势必会影响到刘备所占这三郡的人心稳定。有此三短,刘备利在速战,只要我们能固守城池,拖得越久,我们手中的胜算也就越大。”
    魏延一拍桌案道:“刘太守不用分析的这般详细,对手有多少斤两我们都很清楚,我们自己能有多少本事,也很清楚。现在大家既已是一条船上的人,就算只剩下一线取胜的希望,我们都不会退宿,刘将军,你就说吧,打算如何安排我们应敌。”
    魏延粗犷之词让刘巴显得有点不快,不过这直白的表达,却更有效的鼓舞了士气。
    刘封豪然一笑:“好,尔等有这份信心,我心中就有底了。”
    当下刘封便将他事先拟定的作战计划简单的道出。
    按照刘封的推测,一旦刘备闻知他们“造反”之事,必然会趁事件的影响力尚未扩大之时,迅速的发起进攻。
    在南线,刘备应该会命驻军在零陵的张飞,率本部兵马就兵进攻桂阳。而在北线,刘备本人会从油江口南下,经武陵进攻位于湘水以西的益阳。而身在夏口的关羽,则会率水军顺湘水南下,三路大军分三个方向向长沙郡治所临湘合围推进。
    刘封的部署是命魏延引本部一千兵马南下,会同陈到所部,以一千五百人协助马良守桂阳郡,抵御张飞军团的进攻。以黄忠及马谡率军两千,驻守临湘城,而刘封则自率一千兵马前往益阳,正面迎击刘备的进攻。
    “将军,益阳一城虽然是拱卫长沙的门户,但该处城池并不坚固,而且孤立突出于湘水之西,一旦关羽的水军进入湘水,很容易就切断益阳与湘东的联系,到时候就会对你形成合围之势,与其冒险孤军去守益阳,倒不如集中兵力固守临湘呢。”
    马谡不假思索的道出了一番利害,谋划了这么久,这些利害刘封又岂会没有想过。
    他深吸一口气,刀锋似的目光中闪烁着几分决毅:“夏口关羽军的南下速度,必定比刘备要晚一步,我就是要趁着这个时机,先挫一挫刘备的锐气。我军以弱敌强,这鼓舞人心的一胜,必须由我来完成!”
第一百零九章 打脸
    (三更到,另感谢清墨羽玄打赏。、)
    公安城。
    新筑的大城中,处处在营建屋舍,城门处车水马车,一辆辆载着豪强士族家眷的马车鱼贯而入,这些来自于荆襄七郡各地有身份的人们,既将搬进这座为他们所营建的全新城市。
    几天前赶工完成的左将军府中,刘备正与诸文武设宴庆祝,包括刘备在内的每一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正如诸葛亮预料的那样,周瑜以各种理由,委婉的拒绝给刘备分南郡的寸土,但孙权的一纸文书之后,周瑜只能不情愿的把江南地拱手让出。
    刘备遂将他所驻的油江口改名为公安城,并大规模的扩建城池,打算在没得到江陵城之前,把此地作为他的“都城”所在。
    “主公,各地的荆襄豪杰听说主公得到南岸地后,那可是成群结伴的来归附啊,公安城外车水马龙,那叫一个热闹呢。”
    “是啊,江陵城我也派人打听过,别看是什么荆襄之心,却冷冷清清,没几个士人豪杰却投奔,跟主公这公安城的门庭热闹根本没法比。”
    “吴人拿到江陵又怎样,怎能及得主公这般有号召力。”
    糜竺等辈你一言我一语,一面盛赞刘备,一面又贬讽周瑜,一个个的脸上尽是得意之色。
    刘备淡笑不语,虽然没有表态,但眼神中偶尔也会闪过几分春风得意的神色。
    诸葛亮的脸上却是一贯的云淡风情,轻摇羽扇道:“周郎虽然打下了南郡,兵威不可一世,但荆襄士人却没人服他。没有本地土著的支持,吴人必定难以长久的承受住来自襄阳方面的压力,将来只要时机成熟,亮略施些手段,定让周郎把江陵也拱手让给主公。”
    联吴抗曹,借机取南四郡,再加上计取江南地,哪一步棋不是孔明运筹帷幄,此刻的刘备,当然对诸葛亮的料事如神深信不疑,当下举杯哈哈一笑:“军师料事如神,备岂有不言听计从之理。”
    一饮而尽,主臣共乐,其乐融融。
    宴到酣时,刘备酒醉三分,心境甚好,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举着满满一杯酒,准备发表点鼓舞人心士气的讲话。
    酝酿到嘴边的话尚未出口,忽然见孙乾神色凝重的匆匆而出,晃着手中的一封帛书叫道:“主公,大事不好了!”
    孙乾的一声“大事不好”,把刘备已到牙缝的慷慨之词硬生生给堵了回去,实在是大煞风景。刘备面露不悦,咧嘴道:“何事如此慌张?”
    “大公子……他……他……”孙乾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激动,一时间竟然难以出口。
    “阿封他怎么了,说啊。”刘备一屁股坐了下来,显得有点不耐烦。
    “大公子他反了!”
    仿佛时间凝固了一样,整个宴会大堂一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每一人张脸的表情都如同听到了这世界上最不可思议之事。
    铛!
    刘备手中的酒杯脱手落地,那一声清脆的撞击声,打破了这冻结的时间。刘备腾的跳了起来,瞪大眼睛逼视着孙乾吼道:“你说什么?”
    “大公子他……他在长沙拥立刘琦为荆州牧,自任镇南将军,宣布与主公断……”孙乾吞吐了半天,最后狠狠一咬牙,“宣布与主公断绝父子关系!”
    仿佛白日一道惊雷从天而落,直将刘备击得头晕目眩,从头顶灌入身体的雷电,无情的冲击着刘备的心,令他痛欲碎裂。
    同样惊诧的糜竺急道:“刘琦明明已经被火……明明在我们手里,怎么会出现在长沙?”
    孙乾苦着脸道:“我也很奇怪呀,但是我们收到的消息,证明那个刘琦确实是真的,至于为什么会和大公子在一起,却是无从得知。”
    “诸位先不要急,大公子他为何要背叛主公,总得有个理由,公祐你不妨详说一下。”诸葛亮虽然也有几分意外,但情绪却显然比其他人要冷静得多。
    孙乾遂将详细的情报当场说来,末了的一道刘封向天下宣告的一封《大义灭亲书》却不敢当众念出,只得将之呈给了刘备。
    刘备手捧着那道百字慷慨悲壮的陈词,其中无一不是揭发他刘备的虚伪残暴,如何残害刘琦,残害自己的儿子,逼得刘封为大义,为生存,不得不宣布与他刘备断绝父子关系。
    这封所谓的《大义灭亲书》,简直就是**裸的对刘备打脸,若是传扬出去,对刘备的声名将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冲击,此刻刘备的心理,简直如被沾水的鞭子狠狠的抽击着,那种痛苦,比长坂坡大败之后的悲凉还要让他难受。
    “逆子!畜生!”
    盛怒之下,刘备猛一用力,将身前的案牍掀翻于阶下。在场之众,多是跟随刘备十余年之辈,这么多年来,何曾见过他如此大怒失控,一个个心神震畏,皆是赫得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这一怒之下,翻滚的气血冲上头脑,仿佛一根线,猛然间把刘备脑海中的诸般记忆联系在一起,突然间,他恍然大悟了。
    他明白了夏口会议上,糜竺的公然指证,不过是那小子故意所激。
    他明白了烧死刘琦的那一把火,原来是他早有预谋。
    他明白了长沙之征,明知糜竺是想借刀杀人,那小子为何还毫不退缩。
    他也明白了,自打下长沙以来,那小子又是扩军,又是屯田,又是荐官,原来他这一年里所做的一切,全部都在为今日的造反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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