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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战神刘封-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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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白了长沙之征,明知糜竺是想借刀杀人,那小子为何还毫不退缩。
他也明白了,自打下长沙以来,那小子又是扩军,又是屯田,又是荐官,原来他这一年里所做的一切,全部都在为今日的造反做准备。
而自己,却像一个小丑一样,全然被那小子玩弄于股掌之下。
耻辱,莫大的耻辱!
刘备的眼神,不经意间瞟过糜竺,此刻,自己的这个大舅子,脸上惊愕之余,却闪烁着某种得意,似乎在对他说:看吧,我早就提醒过你的,终于后悔当初没有相信我了吧。
糜竺的眼神,更加刺激了刘备,他想起了自己当日自以为是的话,说什么自有手段将刘封掌握在手中,何惧他成为患祸。
恼羞成怒之下,刘备愤然拔剑,怒吼道:“大逆不道的畜生,我刘备一定要亲手宰了你!”
第一百一十章 终于不用再低头
“传我军令,命云长率夏口水军南下,翼德由零陵进兵,我自率大军兵进益阳,三路大军会攻于临湘城下,不亲手宰了那畜生,我刘备誓不为人!”
刘备虽为怒气填胸,但用兵调度还是相当有章法。!
诸葛亮见状,从旁劝慰道:“主公息怒,刘封既然敢造反,就说明他早有预谋,现下他手下有兵五千,武有黄魏,文有刘巴,实力不可低估,虽要征伐,也当从长计议。”
刘备这时候哪里还听得进劝,一挥手不悦道:“我意已决,军师休要再劝,就请军师速回夏口,与子龙共镇夏口,为我三路大军调动粮草便是,我不出一月,必平了那逆徒之乱。”
刘封的造反,诸葛亮倒并非全然没有一丝预感,若不然当初他一从夏口回来,也就不会急着要把刘封从长沙调走,只是他却没有想到,刘封的叛乱竟然会发生的这般快,远远超乎他的想象。
诸葛亮隐隐觉得,刘封能想出借刘琦这面大旗的计策,本身就是一件极为不可思议的事,他的背后,一定有什么高人相助,而这个人,绝对不可能是刘巴。
‘莫非是他?’
诸葛亮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人的身影,背上竟然不经意间涌上了一丝凉意:如果真的是那个人的话,主公此番盛怒而去,岂能是他的对手!
念及此,诸葛亮还待再劝,但刘备却被养子的背叛气昏了头,任谁的话也不听,恨不得不经准备就立刻出兵,这般状况之下,诸葛亮也只好闭口不言。
两日之后,刘备亲率的四千兵马由油江口出兵,走水路直奔益阳而去,同时,信使也带着他的亲笔书赶往零陵和江夏,令关羽和张飞即刻进兵。
…………
益阳城。
刘封时机算得很准,他率领的一千兵马,赶在刘备出兵前抵达了益阳县。此间所居住的一万多口百姓,早在几天前就按照刘封的命令,迁往了湘东一带避难。
斥候的最新情报一封接一封的送到,刘备看来是真的被惹毛了,如同被激怒的疯狗一样,不顾一切的向着益阳扑来,进军速度比刘封预想的还要快。
刘封不敢稍有懈怠,在率军入城的当天,便督促士卒们赶建一项秘密的工程。这项工程并非是加固益阳城池,刘封知道这根本没有用,他并不打算固守益阳,等着关羽的水军来断他的后路。
他孤军前来益阳,就是为了给刘备当头一击,挫其锐气,以坚定湘东二郡的抵抗决心。
三天之后,刘备的大军出现在了益阳以北,而且很狂妄的逼近益阳城下寨。
站在城头遥视不远处的敌方营寨,但见旌旗遮天蔽日,刀斧森森如刀,俨然一副千军万马而来的嚣然之势。
刘封当然知道刘备这是在虚张声势,他此番带来的兵马最多不过四千,但这个数字对刘封而言,已是一个相当可怕的数,而且,领军之将还是刘备本人,刘封可以鄙视刘备的虚伪,但却不能无视他的用兵之能。
刘备在立营之后的第二天,便给刘封下了一道书,言辞语气依旧是一副老子教训儿子的高高在上,命令刘封立刻开城投降,方才考虑饶恕他的罪责,否则就别怪刘备不念父子之情。
‘到了这个地步,还想让老子投降,你当老子是白痴么。’
刘封本来打算直接斩了来使,以向刘备示威,但转念间脑子又有了主意,遂叫那来使转达刘备,他愿意在益阳城下跟刘备进行一场“友好”的会晤。
也许是认为刘封是一时糊涂,又也许以为刘封被他来势汹汹的兵威吓到,刘封的这个会晤请求,让刘备误以为他反叛的决心产生了动摇,如果能兵不血刃的解决掉这场内部的叛乱危机,对于刘备来说自然是挽回颜面的最好选择,于是,刘备欣然答应了刘封的请求。
午后,密云压城,寒风瑟瑟。在约定的时间,刘备在十几骑亲兵的护卫下,出现在了益阳城下一百五十步之地。
这是一个强弓硬弩无法覆盖到的距离,即使刘封率军出城突袭,刘备也有足够的时间撤回不远之外的本营。
“这老狐狸果然提防得紧呢,哼哼,打开城门!”
城门大开,吊桥放下,刘封却只带了三名亲兵出城。他之所以带得的护卫远少于刘备,一来是对自己武艺的自信,二来则是想当着两军的面,衬托出刘备的畏惧胆怯之心。
策马徐行,在距对方十步之外,刘封勒马止步。
时隔一年又见到了刘备,这一次,刘封无需再恭敬谨慎,他终于可以跟眼前这人平起平坐,以一种平等的地位自信的来面对着刘备。
而对面的刘备,看到刘封前来相见,非但没有行礼,而且还一副昂扬傲慢的神情,心中暂压的怒火更是油然而生。
他马鞭一指刘封,喝道:“刘封,为父待你不薄,你因何叛我,你知不知道,你已经犯了不忠不义的死罪!”
刘封冷笑了一声,不屑道:“刘玄德,‘忠义’二字从你的嘴里说出来,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你——”刘备脸上青筋抽动,一时间不知如何以应。
这个时候,刘封却扳着指头道:“我给你算算啊,公孙瓒待你不薄吧,可人家界桥之战一败给袁绍,你就毅然背叛。再说曹操,你的妻儿都是人家帮你从吕布手里抢回来的,对你也算厚待了,可你呢,还不是说叛就叛。再说袁绍,又是一个在你落魄之时收留你的人,你倒好,一看官渡之战袁绍有兵败的迹象,马上又找借口远遁汝南。”
被曾经的养子,当着部下的面,公然数落自己曾经的斑斑“劣迹”,刘备简直感觉自己在被人一件件的剥光身上的衣服,无地自容之下,则是恼羞成怒的怒发冲冠。
刘封却不等他发作,马上又道:“还有就是刘景升了,又是一个待你不薄的人,可你呢,自从人家收留你以来,哪一天不是琢磨着如何谋取人家的家业。再说子德,当阳一败,你几乎如丧家犬一样无路可走,子德可是在你最危难的时候,毫不犹豫的收留了你,你呢,却恩将仇报,用尽各种手段夺了他仅有的兵马和地盘,最后还残忍的想放火烧死他。刘玄德,我倒要问一问你,你的‘忠义’之心又何在!”
最后一件遮羞布也被扒光,刘备忍无可忍,勃然大怒,形容如鬼厉一般狰狞可怕。
但就在刘备准备发作之时,身边一员小将却冲着刘封怒吼道:“大逆不道的畜生,你焉敢辱没叔父,就不怕遭天遣吗!”
第一百一十一章 开杀
怒骂自己的是刘备身边的一员年轻武将,浓眉大眼,面色枣红,胯下一匹火红的骏马,颇有一番英武的傲气。、
刘封认得此人,他便是关羽的长子关平,一直以来刘备都将之带在身边,这一次征刘封也随军而来。
“天遣,哈哈——”刘封仰天狂笑,笑声中尽是不屑,“你的这位叔父,做尽了不仁不义之事,连自己的儿子都要迫害,他都不怕遭天遣,我又怕什么。我倒想看看,现在若是老天降下一道雷来,到底是先劈死我,还是先劈死他!”
气得几欲吐血的刘备,忍无可忍之下,大吼道:“够了,刘封。我念在父子一场的情份上,再给你最后一次回头的机会,是生是死,你自己选择。”
“考虑你妹!”
刘封银袍一甩,一句现代的脏话脱口而出,刀锋似的目光中涌动着钢铁般的决意,冷视着刘备道:“我刘封七尺男儿,宁愿顶天立地站着而死,也不愿苟活在你这种不忠不义之徒的羽翼之下,想要我的项上人头,有本事就自己来取。”
刘封这已经不单单是决裂,而是对刘备一种**裸的挑衅,此时此刻,他突然产生一个念头:何不冲上前去,一举击杀刘备,毕其功于一役!
情绪激荡下的刘封,很快就意识到这个想法不够成熟,先不说两军主将阵前对话,突施杀手传出去会大损名声,再则会面过程中双方都只带佩剑,那刘备身边又有关平等不俗之辈保护,胯下又是骑着一匹名马“的卢”,就算突袭杀手,成功的机会也微乎其微。
就在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时,惊变突生。刘备身边的关平,竟是按捺不住被刘封激起的怒火,拔剑而出,纵马向刘封杀来。
关平的举动出乎了刘封的意料,而那小子所骑的,乃是流着赤兔血液的良驹,速度奇快,瞬息之间,一人一骑已如流火般扑至刘封的近前,那一柄寒刃挟着撕裂空气,直取刘封的面门。
“定国小心!”身后的刘备急声示警。
为时已晚。
经历过与许褚的两次生死之战,再加上有赵云的指点,原本就极有天赋的刘封,此时的武艺已与一年之前有天壤之别。
纵使关平深得其父真传,纵然他仗着快马之速,但他的‘势’在杀招发动之时,就已完全被刘封所压制,而那快如闪电的一剑,在刘封的瞳孔之中,却如慢镜头下的电影画面,利害与破绽,一览无余。
两马交错的一刹那,刘封身形呼的往旁一侧,轻易的避过了刺来的寒刃,同时腰间青釭宝剑如迅雷般拔出,化做一轮新月,无声无息的向着关平的脖颈割去。
关平年长刘封十余岁,其父又是当世绝顶高手,若纯论武艺,绝对在刘封之上,但他的缺陷却是严重缺乏实战,更不用说与许褚这样,可与其父齐名之辈过招。
正是这缺陷,此时成了致命的破绽。
眼见家传的一式剑招被轻易避过,关平心中尚不及惊讶,对手那剑光已挟着强劲的刃风横扫而来,关平不及多想,急是回剑相抵。
没有飞溅的星火,没有雷霆般的冲击力,令关平感到惊愕的是,刘封斩来的仿佛并非一柄剑,而是一束无形的空气,一挡之下,空空如也。
就在他失神的一瞬,横于眼前的佩剑不可思议的从中裂为两截,然后,一道华光如暴涨的炽电侵袭而至,接着,关平便感到脖子上凉凉的,仿佛被一根细细的蚕丝掠过。
‘怎么回事,错觉吗?他……’
所有的茫然与困惑,定格在那匪夷所思的一瞬间,那一颗眼眸怒睁的人头离颈而出,喷散着腥热的鲜血飞上半空,在将要落地之际,刘封猿臂探出,轻松的将之提在了手里。
一招之间,关羽之子毙命于剑下!
一切都发生的那么快,当两军将士的神经信号还在通往大脑的半道上时,刘封已将那颗血淋淋的人头高高举起,奋力一掷扔还给了目瞪口呆的刘备。
砰!
人头滚落于马前,飞溅的血滴喷射在脸上,那尚温的血迹,却如冰冷至极的寒水一般,立时将刘备从惊骇中激醒。
在刘封身后的城池上,暴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而刘备之后的江夏军阵,却是一阵惊悚的骚动。
刘封面带傲然之色,冷笑道:“刘玄德,你我约定只是主将会面,没想到你竟然会叫手下突施杀手,你也太不厚道了吧。”
刘备一腔的怒气,此刻已被关平之死瓦解,此时他才真正的看清眼前这个叛子,无论是智谋还是武艺,早已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面对刘封的讽刺,刘备的眼眸中反而闪过一丝诡笑,关平的死算不了什么,刘封的叛也算不了什么,这些牺牲都没有白费,这让他认清了自己的身边,原来存在着如此可怕的一个隐患。
刘备的心中,竟有几分庆幸,庆幸及时的逼反了刘封,如果让这个祸胎继续留下去,将来的后果只怕将更加不堪设想。
那一丝庆幸的神色一闪而过,转眼又换作了悲愤之情,他将关平的人头拾起,紧紧的抱在怀中,愤慨道:“定国贤侄,是叔父对不起你,养了这个不孝的毒子害死了你,你放心,叔父一定亲手斩下他的人头,祭奠你在天英灵。”
刘备这是在打悲情牌。尽管他已然宣布与刘备断绝父子关系,但在盛怒之下,刘备依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把“不孝之子”挂在嘴边,无非就是刻意的强调自己“叛父”的事实,想转嫁这场叛乱发生的真正原因。
‘哼,又在演戏,我可不会上你的当。’
念及此,刘封深吸一口气,朗声道:“你虽是不仁不义之徒,但我刘封却非无情无义之辈,古人有‘退避三舍’之说,我刘封今日就效仿古人,今日我可以将益阳拱手退让,从此你我两不相欠。今日之后,你我就是生死之敌,休要再将你那假仁假义挂在嘴边。”
刘封不给刘备任何还嘴的机会,当下勒马回身,高喝一声:“退兵!”
第一百一十二章 圈套
(感谢南溪老公公的打赏,呵呵。!)
在刘备一众惊怒的注视下,刘封扬长而退,大摇大摆的退入了益阳城中。
刘备是真心的不爽,原本是来兴师问罪的,准备着在三军阵前,大义凛然的教训刘封一番,以挽回刘封那一道《大义灭亲书》所造成的不利影响,但恼火的是,没教训成刘封,不反让刘封痛斥了一番,而且还折损了关羽的长子。
回到大帐中的刘备坐立难安,心中的怒气就像是火山里的岩浆一样,堵得他浑身上下急躁难安。当天晚上,刘备便命人将关平的遗体送还给还在南下路上的关羽,令他加快行军,速速南下来为关平报仇。
白日里被刘封先斩一将,士气未战先损,刘备没敢立即攻城,当晚令全军益阳城北下寨休整一晚,以重新的鼓舞振奋士气。
次日天一亮,刘备便令全军饱餐,四千兵马带着云梯、冲车等攻城器械,气势汹汹的杀奔益阳北门而来。
眼下的刘备虽然心怀激愤,但深厚的城府依然令他保持着冷静,他很清楚这个露出“真面目”的刘封,其能力绝不容小视,故是他虽然志在必得,却也是抱着打一场惨烈的攻城战的心理准备。
然而,令刘封感到惊奇的是,他的四千大军杀至城前时,益阳城头已是人去楼空,不仅看不到一个士卒的人头,甚至连一面旗帜都看不到。更让刘备狐疑的是,北门城门大开,吊桥也早已放下,俨然一副益阳欢迎您的景象。
眼见此景,刘备猛然间想起刘封昨日会面结束时所说的,用拱手让出益阳,换来与他刘备的两不相欠。
莫非,那臭小子真的这么做了不成?
刘备乃久经战阵之辈,什么样的兵谋鬼诈没有见识过,他自然不会轻易相信刘封,眼见那空空荡荡的城门,便猜测这小子极有可能摆下一个空城的诱敌之计,自己若是贸然率军入城,万一中了其埋伏又当如何。
当下刘备不敢麻痹大意,一面令全军严阵以待,一面派小队兵马入城侦察,半个时辰后,侦察的结果令刘备大感意外,整个益阳已是一座空城,不但没有刘封一兵一卒的影子,连所有的百姓居民都走得一个不剩。
刘备仍然不放心,连着又派出数队斥候,将侦察范围由城外扩展到城外,终于,中午时分,刘备收到了一个可以让他安心的情报:在益阳城西二十里之外发现了一队军队,目测兵力人数约一千左右。
“这个逆子,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刘备压根就不相信,“退避三舍”这种晋文公才能做出来的事情,这个无耻的逆子也能做出来,但眼前的事实却是,刘封确实把履行了他的承诺,把益阳城拱手让了出来。
在刘备看来,刘封的弃城而去,真正的意图要么是畏惧而退,要么就是想诱使自己追击,好趁机使诈。从昨日刘封不留后路的表现来看,刘备更愿意相信是后者。
刘备并未被怒气冲昏头脑,刘封的人头他是志在必得,要杀他也不急于一时。
于是刘备便下令兵马入驻益阳,分据四门要害,而为了防止刘封想趁着自己轻视松懈之机,趁夜反身杀回益阳,刘备特别加强了各门的值守,且当夜命令士卒和衣而睡,以便随时应对突发状况。
不过,刘备的各种担忧似乎都有些多余了,斥候们不断送回的情报表明,刘封和他的一千兵马正在马不停蹄的向着湘水方向移动,并没有出现任何异常的迹象。
夜已至深,在接到最后一份斥候的情报,确认刘封所部已在四十里外时,刘备终于松了一口气,今夜他可以安心的入睡了。
临城湘东,密林深处。
三百双鬼气森森的眼睛,正凶神恶煞的盯着那微光笼罩下的城池,夜已至三更,他们在此间已经整整潜伏了一整天。
刘封抬头望了一眼黑沉沉的天空,目光中流露出一丝狰狞的冷笑,“时机已到,行动吧。”
夜中沉寂的飞鸟惊起四散,昏暗之中,三百名士卒陆续而起,沉默却极有秩序的鱼贯走出密林,他们跟随着刘封,悄悄的转移到了距城池两百步之外的一座小山丘之后。
“动手!”
刘封低沉的下达了命令,士卒们迅速动手,麻利的将山坡间的伪装物掀去,一个一人多高,阴森森的洞口呈现在了众人眼前。
“成败在此一举,仰仗诸位兄弟了。”
刘封向着那挑选出来的两百多名敢死之士一拱手,夜色之中,虽然无法看清他的表情,但他沉稳却真挚的语气,却让每一名部下为之热血激荡。
两百名士卒拱手还之一礼,随后一个接一个的钻入了洞穴之中,每个人在进去之前,刘封都不厌其烦的拍了一下他们的肩膀,以示鼓励。
不多时,两百人尽数进入洞中,刘封身边只余下了一百人。他翻身上马,又扫一眼临湘城,挥鞭低沉道:“走吧,我们去西门。”
刘封说过要亲挫刘备锐气,斩杀关平对于他来说根本不满足,他必须要大败刘备一场,只有如此才能鼓舞二郡追随他的抵抗军的士气。
几天前,当刘封刚刚率军赶到益阳时,在观看地形之后,便督令士卒挖了这条可暗通城内的地道。而昨日城下一会时,他所给刘备“退避三舍”的承诺,真正目的却是为了蒙蔽刘备的判断,以掩盖今晚的行动。
但正如刘封所料,刘备这家伙相当的谨慎,在入城之前频繁的派出斥候侦察自己的动向。幸亏刘封早有所料,撤走的那一支兵马,虽只有七百人左右,只不过却多打旗帜,让刘备的斥候误以为就是刘封军的全部兵马。
而刘封本人,却率领这三百精锐,在昨晚撤出临湘城前,就已事先隐藏在这片不会引人注意的密林中。刘备恐怕做梦也想不到,他所痛恨的那个“逆子”,竟然就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益阳城并不大,过不多久,刘封人已在西门城下,城上火把的光芒只能照到几十步的范围,那些守值的士卒,此刻根本想不到,黑暗的深处,一双双杀气涌动的眼睛,正在虎视眈眈着他们。
此刻,那两百人应该已经悄无声息的潜入了益阳城中。城中有近五千的兵马,这两百人又非天兵天将,就算是奇袭,也并不足以击垮五千人固守的城池,而且,刘封压根也没这个打算。
一盏茶之后,城头上忽然起了骚动,黑暗中静静注视着城头动静的刘封,此刻,嘴角悄然扬起一抹得意的冷笑。
第一百一十三章 天火烧城
(感谢水落云起的打赏。;)
“你们快看,城西起火啦。”
“城东也是。”
“城北面也起火了,这是怎么回事。”
城头上的守值士卒们惊声尖叫着,声音纷乱而惶恐,隐藏在城外的刘封和他兴奋渐起的士卒们清晰可闻。
这一把火,才是刘封真正的目的。
先前刘封下令迁走益阳的百姓,可不仅仅只是为了对刘备实行“坚壁清野”。
当初在挖地道的同时,刘封又令士卒尽可能的砍集干柴,将之隐放在那些无人的民房之中,同时又将随军带来的大批硝石、火油之类的易燃物,散放于益阳城各处。而那两百潜入城中的人马,刘封给他们下达的密令并非突袭敌军,而是分头行事,四处放火。
烈火熊熊而起,短短的时间之内,益阳城就仿佛被从天而降的天火所吞噬,冲天而起的火光将四野照得亮如白昼。
火星迸溅声,屋舍毁塌声,还有惊恐的尖叫声,诸般混乱之音交汇在一起,益阳城俨然已变成了群鬼挣扎的地狱一般。
自然所蕴涵的毁灭力,永远是弱小的人类所无法抵御的,去岁周瑜的一把火,把曹操的十几万大军烧得屁滚尿流,刘封的这一把火虽然没有赤壁那般壮阔,但所收到的效果却是同样的。
灼烈的大火迅速的蔓延,转眼间已发展到不可控制的地步。突来的大火完全打乱了城中的指挥体系,在得不到上峰军令的情况下,士卒们很快便被烈火的惨怖吓得魂飞胆战,不顾一切的冲开城门,向着城外落荒而逃。
火势很快烧至了西门一带,百步之外的吊桥放下,城门大开之后,形容狼狈的敌卒们,如同溃巢的蝼蚁一般,你推我搡,争先恐后的从城门涌出来。而在他们的身后,则是一片赤红的火穴,隐隐约约竟能看全身被烈火包裹的人影晃来晃去,惨烈的哀嚎之声赫得人惊心魂魄。
火海的烈焰之光,将方圆数里照得如白昼般清晰,静静驻立在不远处的刘封,甚至能够看清那些敌卒们惊恐万状的表情。
“杀!”
一声长啸,白马银袍,雪白的重枪,化成一团白色的闪电,一马当先杀向乱军之中。身后的一百精锐热血沸腾,如饥渴已久的群狼,追随着那一条白虹杀向敌众。
枪影千重,银光爆涨,寒刃舞出的梨花之雨,四面八方溅射开来,所过之处,肢离破碎,血色横飞。
蓦然间,一个熟悉的身影,透过流虹四射的枪影撞入了他的视野。
那人身裹红袍,衣甲凌乱,脸庞深陷于铁盔之中,虽然无法看清他的真容,但他胯下所骑的那一匹浑身墨黑,额下生有一撮白毛的“的卢”马,却让刘封一眼认出,迎面而来的,正是刘备。
刘备早料到大火一起,刘备必然和乱军外逃,但益阳四门,除了东门他不会选择外,情急之下,其余三门都可以成为他的逃生路径。刘封守候在这里,主要是想趁乱大杀一番,同时抱着三分之一的希望能够撞见刘备。
刘封实在没有想到,自己的运气竟然这般好,竟然真的等到了刘备。
所有患端的根缘,如今就在数步之外,只要杀了此人,一切的危局都将迎刃而解。血脉中,前所未的杀气,如烈焰一般将全身热血点燃,瞳孔之中,仿佛一切的敌人都已消失不见,只剩下了那个切齿的仇人。
刘封不及多想,低啸一声,策马斩开重重乱卒的阻隔,如一柄最锋利的箭,挟着摧毁一切的力量,向着夺路而逃的刘备冲去。
滚滚而来的杀气,辟波斩浪而来,几步之外的刘备似乎也已感受到了致命威胁的逼近,他急是掉转马头,试图逃避刘封的追杀。
若在平时,刘备有的卢神驹相助,夺命逃跑时,刘封的马力根本追之不上,但不幸的是,眼下他身处阻碍重重的乱军之中,别说是的卢,就是骑着赤兔马也无路可逃。
方一掉转马头,杀红了眼的刘封已飞驰而至。
“去死吧!”
猿臂探出,重枪从右肋下标射而出,狂卷着劲风呼啸如刃。这一击,已是倾尽了全身之力。
噗!
一声骨肉撕裂的沉闷之声,枪锋不偏不倚,正中刘备的后心,腕口粗的重枪穿胸而过,直抵前心。
刘封双手奋手一攀,那刘备的身躯就像是扎在枪上的肉串一样,整个人嚎叫着被枪凌空带起,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倒转,然后重重的撞在了地上。
如此重创之下,跌落于地的刘备抽搐了几下,便是不再动弹。
刘备,死了吗?
那个对自己这“逆子”恨之如骨,恨不得食己之肉,剥己之皮的人,就这样轻轻松松的死了吗?
所有的布局,所有的谋划,诸般的算计,难道就都由这一个偶然终结了吗?
刘封惊喜之下,却又忽然感到几分不真实,刘备是什么样的人,如果他运气真的这么不好,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又怎能轻易的死在自己的枪下。
想到此,刘封疑心骤起,他跃下马来,将那具背对自己的尸体翻过了来。用脚踢开头盔,当他看清楚尸体的面容之时,不禁失望的吐了口气。
‘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样,刘备怎么这么容易就被我杀了呢。’
躺在地上的这具尸体,是一个完全陌生的面孔,不过,他身上所穿的衣甲却是刘备的,而的卢马也是真的。
唯一的解释就是,刘备在慌乱之中,猜测到这是刘封的计谋,并且估算到刘封很有可能正在某一门外埋伏等候,所以他便找了个替身假扮自己,而其本身则极有可能扮成普通的士兵,随着乱军一起逃出。
在如此短暂而慌乱的局面下,刘备的心思竟然还能这般冷静,甚至想也不想就连自己心爱的坐骑都能果断的牺牲掉,反应够快,心够狠,果然是一代枭雄。
“果然这才是你的风格。”
失望的情绪并未有心头逗留多久,尽管这一战没有幸运的斩杀刘备,但所得的收获也在他的计划之中,而且,收获还不止一点点。
刘封牵住了的卢马,轻抚着它额头的白毛,冷冷笑道:“刘备,谢谢你送给我一匹神驹,日子还长着呢,我刘封就陪你慢慢的玩。”
第一百一十四章 激怒
(感谢飘荡的火苗和东方牧歌的打赏)
熊熊大火整整烧了一夜,第二天清晨,火势渐熄,但浓烟却更盛,整座益阳城就像是一诺大的火炭,突然被水浇灭,整座城池都在黑白浑浊的蒸汽中残喘。、
火虽然烧得激烈,但实际上刘备军所受的损失却并不大,到得第二天,四散奔逃的士卒们听闻刘备仍然活着,便又从四面蚁聚而来。清点人数,失踪的,被火烧死的,再加上西门被伏兵所杀的,兵马损失了不到一千余人。
益阳城。
原本可容纳数万人居住的城池,此刻已是一片灰烬,重新进入益阳的刘备,策马默默的行走在残破的街道上,两眼所见,皆是大火之后留下的残亘断壁。
军卒们垂头丧气的在瓦砾上寻找着幸存者的迹痕,不时的有浑身被烧伤的士卒被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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