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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死桐 作者:金星凌日 完结-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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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灵世间只有一颗,传说是当年开天辟地时天间为凡尘降下的绝世珍宝,为的是造福子民,哪怕只是瞻仰它的光辉都会长生不老,武功大增,所以才有那么多的人为了得到他来称霸世间而互相残杀,现在竟又开始流传血灵的事情,难不成那次没有毁掉它?”安若表情显示出了不安。
“没有毁掉?不应该啊,明明我们所有人都亲眼见证了啊。”安陵明成也开始疑惑。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算是鬼王的阴谋也好,我们也要查个水落石出。”安若坚定的语气。
(鬼王密室)
威严霸气,阴森依旧的密室中,一个个身材高大的侍卫面无表情的一动不动守卫着如此奢华的大殿,诡异和血腥的气味无时无刻不充斥在每个人的身边,总会让人不寒而栗。
“寒儿,近来可好?”鬼王虽是关心的话语,却依旧是冰冷的语气。
“回义父,一切安好。”寒煞恭敬的回答,竟也不带一丝的语气。
“嗯,那就好,近几日义父忙于大事,都疏于关心你们了。”
“当然是义父的事情重要,孩儿们自然都理解。”
“哈哈哈…明白就好。要不然怎么说知父莫若子呢!”鬼王对于寒煞的回答看来很是满意。
“不知近来义父可曾听说血灵重现江湖的事情呢?”寒煞问道。
“你也听说了吗?”
“孩儿是听说一些。”
“看来传的很快嘛,不错。”鬼王话里有话的说着。
“莫非义父早就知晓了?”寒煞有些好奇的询问。
“哼哼…没有我,天下间怎么会再提血灵呢?”鬼王略有所指的说着,声音愈加的沙哑。
“义父的意思是,这件事是你安排的?”寒煞有些诧异。
“没错,就是我,是我诏告于天下血灵重现江湖。”
“可是您这样做的目的是?”寒煞有些不解。
“寒儿,对于血灵的威力,恐怕你还不了解,当年发生的那场大灾难时,你不过还是襁褓中的婴儿而已,慢慢的我自然会向你讲述那些过去的故事,不过现在当务之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请义父交待,孩儿定会竭尽全力。”
“替我找寻血灵,因为我知道它并没有被毁,万中一物的神物,怎么可能轻易就被销毁呢?”鬼王透过那冰冷的面具,透出丝丝的邪恶。
“孩儿领命,只是孩儿从未见过血灵,要到何处找寻?”寒煞问询。
“你只管记住,血灵是一种活物,而维持它生命的只能是血液,所以它只能是寄生。”

第六十三章

(灵窟洞)
万里无云的天际没有一丝的风动,悬崖高耸的峭壁间不时的有一些不安分的石头滚落下来,远方那遮天蔽日的葱绿是那永远透着神秘的林子,在这空旷寂静的崖间,唯有它如此的生机盎然,充满灵动。
萧堇墨静静的站在灵窟洞外,幽深的眸子似乎想看穿这眼前的宁静,这股神韵有着纤尘不染般的圣洁,虽踏入这凡尘的乱世却依然出淤泥而不染,不沾世俗,若不是这天气没有一丝的风,真怕这眼前的孱弱男子随时会随风而去。
“看透这世间的浮华了吗?”突然从背后传出一声清脆的问话。
萧堇墨并没有回头,光是听这华美的音色,他便知晓是子夜在同他说话。
“公子说笑了,这尘世间的纷繁,岂是我这种凡夫俗子能看得懂的?”萧堇墨似笑非笑的回答道。
“我觉得能像你这样虽身体孱弱,却有着如此强大意志力的人就早已不算凡人了,普通的人是万万不可能坚持到现在的。”子夜若有所指般说着。
“萧某不才,不知公子指的是?”萧堇墨略有些疑惑问道。
“不知萧公子是真的不懂,还是不愿提起呢?”子夜似乎不愿意罢休的继续追问。
“懂或不懂,愿或不愿,终究不过是每个人心中那唯一的答案,不知公子为何对于这份唯一如此执着?”
“如果打扰到萧公子,那在下在此就先道歉了,我不过是在为萧公子诊治时,发现您身上有着严重的新伤和旧患,每一次的印记似乎都在记录着当时的险急,次次致命却回回逃生,我替人治病多年,还从未遇见过有如此伤势却能依旧坚持住的人,所以才不禁对您充满好奇罢了。”子夜那清秀的眉毛不禁有些紧蹙,除了那不解的表情下,竟还多了一分的同情。
“或许是上苍怜悯萧某,再或者暂时留下我这不值一提的小命,来完成将来应属于我的任务吧。”萧堇墨有些自嘲的回应着。
“看来我们每个人不过都是上苍玩物而已,他们想怎样安排便注定了一生的命运,好像不只是你有着这些痛苦,就连堂堂的安陵国都的皇子也有着不堪回忆的过去,看来哪怕身子再尊贵,终也逃脱不了的命运的安排啊。”子夜不禁感慨。
“你指的是…安陵禹灝吗?他…他怎么了?”萧堇墨语气中似乎透着不安。
“萧公子难道不知道安陵禹灝那一头耀眼的银白头发是怎么来的吗?”子夜满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我…我又怎会知晓?每个人的体质不同,所以有些特点异于常人也不无道理吧。”萧堇墨在努力的解释着。
“但是民间流传的说法好像与萧公子的理解大相径庭呢。”子夜有意的说道。
“民间的流传?”萧堇墨有些紧张的问道。
“看来萧公子的确有所不知呢,传说那还是在安陵皇子年少的时候,在出游回宫的途中忽然遇到刺客,就在致命的一刻,被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孩童所救,因为太年少经历的这场血光之灾,导致他一夜白发。”子夜在讲述故事一般。
“怎么会呢?民间为…为什么会有这等传言?”
“按说这等事情是万万不可能被世人所知晓的,因为皇家要顾及颜面的,但是事情就是那么凑巧,据说当时在树林中正好被一个路过的人亲眼目睹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你的意思是,这件事并非传言,当时还有别人在场?”萧堇墨有些迫不及待的寻问。
“没错,而且这个人所知晓的未必是当事人所了解的全部。”子夜不紧不慢的细说着。
“未必是当事人所了解的全部?公子的意思是,那次事件难道另有隐情?”萧堇墨满脸的惊愕。
“萧公子果然是聪明人啊,我只需一语,你就明白了其中的涵义。”子夜赞赏道。
“过奖了,只是萧某被公子的一番话带出了兴趣,不知可否讲述一番?”萧堇墨似乎带有一丝期待的神情,那是静若处子的他少有的神情。
“既然萧公子难得有兴趣听述这故事,反正也闲来无事,那就把我知道的讲给你听。话说当年安陵明成带着安若皇后和他最宠爱的皇子安陵禹灝外出游玩回宫的途中…”子夜深吸一口气,环抱双臂,望向前方无际的陡崖,愁容不展。
(子夜的讲述)
当那个叫枫儿的孩童用鲜血换回安陵禹灝的生命之时,他万万也没有想到这是他父亲一手策划的阴谋吧,不顾一切的迎向刀刃,不屑一顾的面对危机,或许这个枫儿天生便有如此强大的执着与信念,与这个污浊的世界相抗衡的圣洁。
皇子惊吓过度而昏倒,侍卫忙于护驾而乱作一团,当场面稳定下来,安陵明成欲找寻刚刚那个不顾一切救助自己儿子的孩童时,却发现现场早已横尸遍地。
“来人,刚刚那个孩子是否找到?”安陵明成由于刚刚的混战,略微显得有些急躁。
“回皇上,由于尸横遍野,早已…早已分辨不清哪个是她。”侍卫有些紧张的回答道。
“大胆!竟然连一个小孩子都找不到,要你们还何用?”安陵明成愤怒的吼道。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我们一定加紧寻找。”说罢,急速的加入搜寻的行列。
“明成,不要怪他们,毕竟战场都是很残忍的,血肉模糊的场面确实很难分辨,况且灝儿现在还在昏迷之中,此地也不宜久留,怕再生什么事端,不如先让他们搜寻,我们尽快回宫,这样也可以两不耽误。”安若理智的分析道。
“这样也好,那我们先回去,再做打算。”安陵明成认同的应道。
说罢,马蹄嘶鸣,载着昏迷的安陵禹灝向皇宫的方向进发。
然而继续的搜寻必定也是徒劳无果,因为谁都未曾注意到,当厮杀开始的时候,那个叫枫儿的孩童早已被一个蒙面人所带走,如风的速度,如燕的身手,一看便知是个绝顶高手。
蒙面人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孩童,恨不得嵌入身体,那股力道不禁让他手上的青筋暴出,急匆匆的转移到远离血腥的地方,轻轻的放下怀中的枫儿,像是把一个珍贵的宝物放下般的轻柔,生怕一不小心,会有所毁坏。看着眼前的孩子,虽然蒙面,但是那满眼的焦虑尽显无遗。从衣袖中拿出一瓶精致藏青瓷瓶,打开瓶塞,拿出一颗鲜红的药丸,缓缓的扒开枫儿的小嘴,把药丸放了进去。
“主子,对不起,我们失手了,安陵禹灝不仅刺杀失败,还损失了我们好多的弟兄。”从远方过来一个受了轻伤的刺客,恭敬的说道。
“你还敢来说失败?这么难得的一次机会就这样白白的错失了,你们该当何罪啊?”硬生生的从嘴角挤出的愤怒,声音压抑的让人不寒而栗。
“主子饶命,只是大内侍卫武功真是高深莫测,我们又人数有限,我们终是寡不敌众啊。”刺客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解释道。
“这些我暂且可以不理会,安陵禹灝的性命我迟早是我的,只是谁让你们伤了我的枫儿的?”几乎是怒不可赦的吼道。
“请主子饶命,当时真的只是差一点便取了安陵禹灝的小命,谁都没有想到枫儿会为其挡下,主子,那样的情况下,已经来不及收回了啊,请主子开恩。”跪着的刺客惊恐的解释着。
“绝对不可饶恕,无论什么理由。”低沉的怒吼声从喉结深处发出,是抑制不住的怒气。
“请主子开…”话还没有说完,只见一股鲜血早已从颈间喷出,脑袋滚落在地上,顺势滚了几个圈,眼睛瞪得如铜铃般,似乎还沉浸在求饶的情绪中。
“几日不见,怎么脾气越发暴虐了?看来不只是任务失败的原因吧?”忽然从耳边传来没有一丝温度的话语,仿佛整个空气都被冻结般的杀气。
“你来干什么?”是蒙面人不耐烦的语气,却没有丝毫的意外,转身望向眼前带着厚重面具的男子。
“当然是来看看你安排的好戏进展如何,不过就目前看来,有些不尽人意呢。”像是略带戏谑的语气。
“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操心了?”蒙面人有些不悦。
“看来你的确很在意你的宝贝儿子呢。”面具男子似乎很有兴趣的继续说着。
“这和你有关系吗?”蒙面人的语气依然很生硬。
“自然和我没有半点关系,我只是想告诉你,做大事还是需要合作的,否则今日或许就不会赔上你儿子的性命了,虽说他不是你…”
“住口!承蒙您的提醒,您的建议我会好好考虑的,若无事您还是先回去的好,我没时间在这里和你闲聊,告辞。”说罢,蒙面人带着枫儿迅速的消失在树林中。
“哼哼,我相信有朝一日,你一定会回来找我的。”然后旋风疾驰而过,便也消失在林间。

第六十四章

(灵窟洞外)
“萧公子你怎么了?”子夜忽然觉察到眼前的萧堇墨竟有些不太对劲,本来就苍白的脸色愈加严重,几乎没有一丝的血色,薄唇颤抖,额间渗出一层密密的汗水。
“子夜,你的意思是那次的事件是个阴谋?是救皇子的孩童的父亲亲手策划的?”萧堇墨近乎游离的声音,语气中满是猜疑。
“的确如此,那个亲眼所见的人恰好是在下的好友,听他说那个孩子好像叫萧枫儿。”子夜肯定的回答。
“萧枫儿,没有人知道这个名字,除了在场的他,不…不可能,绝对不是这样的…”萧堇墨有些精神恍惚的反复念叨着。
“萧公子,你没事吧?”子夜看到萧堇墨的反应,关切的询问道。
“没…没事,请恕萧某失陪,突然觉得身体有些不太舒服,我想还是先回房休息一会为好。”萧堇墨的语气竟有些虚弱。
“萧公子这几日身体刚刚调养的很好,切莫大意了,我看公子此时气色不太好,还是尽快回去休息吧。”子夜观察着萧堇墨的脸色,好意的奉劝道。
“那就改日再陪您把酒言欢。”说罢,萧堇墨缓慢的离去,仿若一不小心便会晕倒在地,让人好生惦念。
望着萧堇墨离去的背影,子夜反而没有为自己的聪慧而喜悦,明明这就是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而故意说出的话来试探,可如今看到萧堇墨那弱不禁风的模样,为何自己心却隐隐作痛?竟有那么一瞬间的不忍?
“看来我们的猜测是对的。”在离子夜不远处的石堆间传出一句甜美的声音,怎奈何这甜美已成了致命的毒药。
“这些事情都逃不过我的眼睛。”子夜幽幽的说道。
“我只是好奇,你刚刚所说的是真的吗?虽然我也确定了那个救皇子的孩童就是萧枫儿,而萧枫儿就是萧堇墨,不过那次事件的主使,真的是萧堇墨的父亲吗?”凌紫宁不免疑惑的问道。
“你干涉的未免太多了吧,安陵皇妃?你只需按我交待你的办理就行,最终达成你的心愿就好,别的事情还是少插手为好。”子夜一改往日的温柔,竟有些严厉的语气。
“你…哼!人家也只是好奇而已,不说就算了,我还懒得管呢。”伶牙俐齿的回应,然后便气呼呼的离开了。
(灵窟洞,兰阁)
人间似梦,回忆如空,虽转瞬即逝,却流经血液,深埋骨缝。
哪怕伤的再痛,曾还有心中的归宿来疗养伤口,哪怕离得再远,还有被深深牵挂的安慰。当这些通通被打破,剩下只是那些支离破碎的残渣而已。纵使拼命的告诫自己不要相信子夜口中的话语,但是那被刺痛的心却早已沉沦,想想过去一些事情,家里的情况,即使子夜说的不全是真相,但是原来自己的父亲也绝非等闲之人,经自己这么仔细咀嚼,原来竟真的有很多的疑点,只是当时并未在意而已。难道和安陵禹灝的一切早已是命中注定的浩劫?为什么父亲要杀安陵禹灝?那么我父亲又是谁?我们和皇族之间到底存在些什么故事?我们不过是安陵国都普通的平民而已啊,哪有牵扯的理由呢?太多的疑问,太多的回忆,既然心都碎了,还在拼命的计较些什么?
“咳咳…”紧蹙双眉,这孱弱的身体竟然越发的禁不起大的波澜了,就连这么不确定的事情被自己知道了,几乎都要挺不住一般。萧堇墨苦涩的笑了笑,对于这样的自己,有时候还真是嫌弃,更不用说别人了。
从未有喝酒嗜好的萧堇墨忽然走到桌椅旁,端起了桌子上的酒壶,竟自斟自饮起来,平日里几乎滴酒不沾的他,怎能禁受得住这烈酒的劲道,几杯下肚,脸色开始红润起来,脑袋也跟着嗡嗡作响,就连眼前的事物也开始模糊起来,全身的骨头酥软无力,刚欲站起,踉踉跄跄的几步便跌倒在地上,酒杯“啪”的一声脆响,被摔的粉碎。
“是萧堇墨吗,你没事吧?”路过兰阁的凌卓溪忽然听到萧堇墨房间有东西碎裂的声音,不由得有些担心。
“嗯?我…我没事,我再有事又能怎样呢?”萧堇墨索性坐在地上,嘟嘟囔囔的回应着。
“萧堇墨?”听到萧堇墨的声音有些不太对劲,凌卓溪心头一惊,冲进房屋。
刚踏入房门,便闻到扑鼻的酒气,然后就看到坐在地上,靠着床边,一脸醉态的萧堇墨。
“萧堇墨,你喝酒了?”凌卓溪有些焦急的询问。
“酒,给我酒,来来,凌公子,陪我再喝一杯,今天一定要喝个不醉不归。”萧堇墨迷离的双眼望向凌卓溪。
“萧堇墨,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你不是不会喝酒的吗,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醉了?”凌卓溪一边有着责怪的语气,一边要顺势搀扶萧堇墨往床放。
“不要动我,我就要在这,不要关心我,你们通通都是骗人的,都在利用我,利用我…”萧堇墨拼命的挣扎,不愿让凌卓溪搀扶。
“骗你?谁骗你了?我从未骗过你啊。”凌卓溪一看萧堇墨万般不愿起身上床,索性自己也随他坐到了地上。“骗我,都在骗我,到底我身上还有什么价值?你们通通拿去好了,不要一点一点的折磨我了。”萧堇墨迷迷糊糊的反复念叨着,像是把平时的委屈都借着这酒意发泄出来。
“萧堇墨,不论都谁在欺骗你,利用你,我凌卓溪永远都不会,我说过,我会永远站在你身后的,你不记得了吗?”心疼的望着眼前任性的萧堇墨,像是孩子般的抱怨,发泄,这也是他以前未见到过的萧堇墨,不是那个纤尘不染的萧堇墨,不是那个独立于世的萧堇墨,不是那个谦谦君子的萧堇墨,此时此刻是个任性可爱,惹人怜爱,需要依靠与温暖的萧堇墨,是不把自己包裹住,完完全全的把自己的心露在外的萧堇墨啊。
“我记得有人说过,那个人是你吗?”萧堇墨忽然晕晕乎乎的用那纤细的双手捧住凌卓溪的脸庞急切的问道,几乎一刻也不想等待的寻找答案。
“是我,你要忘记了,我可以再和你说,哪怕一千遍,一万遍都可以。”凌卓溪心疼的抓住萧堇墨冰凉的双手。
“嗯?安陵禹灝,你的头发什么时候变黑了?”萧堇墨忽然盯着凌卓溪的头发吃惊的问道。
“萧堇墨,你清醒一点,我是凌卓溪,不是什么安陵禹灝。”凌卓溪听到萧堇墨口中的安陵禹灝,心中不禁有些不悦。
“哦哦,凌卓溪啊,我知道你,寰昭国都的太子殿下嘛,还有…还有个漂亮的妹妹,嫁给了安陵禹灝,成了皇妃,对吧?”萧堇墨醉醺醺的说着。
“没错,就是那个凌卓溪。”凌卓溪的鼻子竟然有些酸涩。
“安陵禹灝娶了凌紫宁,那你可要告诫你妹妹多担待他些,安陵禹灝的臭脾气没几个人能受得了他,嚣张跋扈,狂妄自大,外表看起来坚强无比,其实他也需要呵护的,你不知道吧,他也会在梦中惊醒,也会流眼泪,他也喜欢那里的枫叶,那里的枫叶真的好漂亮好漂亮,我好想再去一次,哪怕一次也好…”自顾自的诉说着,除了安陵禹灝还是安陵禹灝。
萧堇墨的一切表情,凌卓溪尽收眼底,他清楚的看见,每当萧堇墨提及一次安陵禹灝,那低迷的眼神便仿若重新焕发了光彩,无论怎样我都替代不了安陵禹灝在你心中的地位吗?心痛的不只是你啊,要如何才能让我在你的心中占据一份田地呢?
看着萧堇墨有些睡意,虽嘴里依然还在不停的小声说着,但是眼睛早已经睁不开了,几乎昏昏欲睡,想到怕那单薄的身子着了凉,凌卓溪起身把萧堇墨的双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轻轻抱起,生怕一不小心惊扰了眼前睡意正浓的人儿。
“我说叔叔,你自己过来拿就好啊,为什么偏偏让我…”房门忽然被打开。
宝宝和安陵禹灝出现在萧堇墨的房门口,此时的凌卓溪正双手环抱着萧堇墨刚刚站起,而萧堇墨也双手环着凌卓溪的脖子,把脑袋扎向了他的胸膛,时间似乎就此定格,就这样呆呆的伫立好一会,每个人都一动不动,就连宝宝看着眼前的景象都有些惊讶。安陵禹灝那一向狂妄的眸子只是在瞬间便暗淡下来,不是冷酷,不是绝望,不是仇恨,只是再没有了光泽,漆黑如夜空,深邃而孤独。
“凌叔…叔叔,打扰了,我们只是过来拿东西,马上就走了。”宝宝打破了沉寂。
“是你们啊,随便找吧,对于萧堇墨的房间我不是很熟悉。”凌卓溪被他们突然的闯入,竟然也有些尴尬,虽然想解释一下,是萧堇墨喝醉跌坐在地上,自己帮忙放到床上,可是当看到一旁的安陵禹灝之时,竟什么都不想多说,相反被他们看到眼前的一幕,凌卓溪忽然又感到了一丝喜悦的感觉。
“不必了,宝宝,我们走吧。”安陵禹灝终于也开了口。
“可是叔叔…”宝宝一脸不解的望向安陵禹灝。
“没有可是,我突然不想要了。”安陵禹灝的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萧堇墨。
“明明是你非得叫我陪你一起进来拿的,现在说不拿的又是你,哎,你们大人还真是难懂。”宝宝不明是非的抱怨着。
说着,安陵禹灝便急匆匆的转身离去,宝宝回头看了一眼凌卓溪,俏皮的吐了吐舌头,然后屁颠屁颠的跟着安陵禹灝的身后出去了,并且还不忘把兰阁的房门掩上。

第六十五章

(灵窟洞)
梦魇无常,静谧难寻,自是想抛开禁锢的内心,怎料早已被杂乱的枷锁封存,不留余地,犹如春风滤过的小草,在心间发荣滋长,夜夜牵绊。
安陵禹灝和宝宝一前一后的刚刚出了兰阁,就看见远处的刘蒙气喘吁吁的跑来,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的焦急。
“小皇子,可找到你了,皇妃她又昏倒了。”刘蒙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什么?又昏倒了?现在人在哪里,情况怎么样了?”安陵禹灝被这一消息突然惊醒,原本还未走出刚才的落寞,这边又听到紫宁这般的情况,现在的内心真是五味俱全,无暇多虑。
“皇妃现在被子夜带去了清幽祠,据说那里会对皇妃的病情有帮助。”刘蒙一边说着,一边在前面带路。
清幽祠与灵窟洞总体来说是分开的两个布局,它并不像梅阁、兰阁一样分布在灵窟洞的里面,而是与灵窟洞几乎是并排存在的另一个洞口,虽然与灵窟洞之隔仅有数十米,但是由于清幽祠的门口由乱石堆砌,并且长满了杂草,任谁都不会注意这竟然是个洞口,况且还是一个设有机关的暗道,需要在最贴近门口的圆形石块向左转三下,向右转三下,方能打开,除了子夜知道这门的奥秘之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甚至宝宝也只是小时随子夜进去过,而后就再也未曾踏入,这里似乎成了禁地。
安陵禹灝随刘蒙走出灵窟洞,一眼便望见敞开着的清幽祠,而远远就早已闻到扑鼻的香气,不禁让人神清气爽。
“为何这香气如此的熟悉?”刘蒙似曾相识的小声琢磨着。
“刘蒙,有什么不对吗?”安陵禹灝发觉刘蒙的神情有些不太对,关切的询问道。
“没…没什么,只是这味道竟让我觉得有些熟悉。”刘蒙皱着眉头努力回忆着。
“世间花花草草的清香,无非都是这些种气味,想必你曾经在哪里遇见过,也是极有可能的事。”安陵禹灝分析着。
“嗯,或许吧。”刘蒙认同安陵禹灝的观点,但是心底似乎总在挣扎些什么。
(清幽祠)
刚刚踏入,两个人便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漫天飞舞的桃花瓣,飘飘洒洒的充斥在每一个角落,肆意凌乱的飘落,有些落在池水中央,有些落在桌椅旁,有些则悄悄的落在地上,由于是这房间是像灵窟洞一般修建在山洞内,所以只要稍加利用,便别有一番情趣。在空中乱舞的桃花瓣自然也是因为在洞内种有桃树,然后在有桃树的地方钻取了许多的小孔,一来可以照进光线,一束束的光亮从小孔照射进来,像星星般洒落在地面,极其闪烁动人,二来可以利用从这些小孔吹进来的风,从不同角度,不同方向,不同力道的把树上的桃花瓣吹起、散落,像人间仙境美不胜收。倒是也奇怪,本来不是桃花盛开的时节,为何这里依然美若飘香?
洞中还有那像灵窟洞中一样的池水和假山,不过无论从做工还是心思都要比灵窟洞完美的多。就连池塘周围的一圈石砌护栏都是经过精心雕琢的,墨绿如玉的颜色,假山上晶莹无瑕的珍珠翡翠镶嵌,无不彰显着尊贵奢华,汉白玉的桌椅光滑如绸,细腻如肤,紫檀木的床榻风雅别致,床纱竟也是上好的丝绸缝制而成,期间还可望见丝丝的金线闪闪刺眼,临在桃花树旁还有一张桌椅,上面摆放全了笔墨纸砚,这样的舒适即便是胸无点墨的人也会陶冶的如痴如醉。
而房内最大的晶莹并不在于此,而是位于假山上那永不殆尽的夜明珠,昼视之如星,夜望之如月,使之整个房间熠熠生辉,珠光宝气。
“还愣在那里看什么?皇妃在这里呢。”子夜回头看见安陵禹灝和刘蒙愣愣的站在门口,略微有些着急的喊道。
“嗯嗯。”两人像是如梦初醒般的快步走向前去。
“子夜,她怎么样了?”安陵禹灝望着躺在床上的紫宁,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还知道关心她啊?”子夜有些讽刺般的说道。
“不知子夜公子是什么意思?”安陵禹灝有些不悦的反问道。
“什么意思?那恐怕还是安陵皇子心里最明白吧。”子夜似乎略有所指的语气。
“我心里怎么想,还要子夜公子来揣测,真是劳烦了。”安陵禹灝也句句不让。
“我说子夜,你有几个脑袋敢用这口气和皇子说话?”一直在一旁的鬼月终于沉不住气的搭话。
“子夜自然就这一条贱命而已。”子夜自嘲的说道。
“贱命一条?人人都知道生命的可贵,都在努力的活下去,而你却如此的漠视?你怎么对得起你的亲人朋友?”鬼月不知为何听到子夜如此的作践自己时,虽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却也万分的气愤。
“鬼月?你今天是怎么了?”子夜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鬼月,明明是刚才是无心之说,怎么反倒看鬼月如此的激动。
“对啊,鬼月平时一向沉着冷静的啊。”就连在一旁一直不敢插嘴的刘蒙也发现了鬼月的异常。
“我…我没怎么样啊,我只是气不过每个轻视生命的人而已。”鬼月极力的解释着。
“想活下去的人都有生存的希望,他们有自己的期待,或者被期待,那便是他们的动力与支持,而我有什么?”子夜苦笑着说道。
“你还有我…”鬼月急切的想也不想的就回答。
“嗯?”所有人惊讶的目光都瞬间集中在鬼月的身上。
“是我…我们,你们不要误会,我是说还有我们,嗯,还有我们。”鬼月顿时发觉了自己的处境,结结巴巴的迅速说道。
“子夜公子也没有亲人吗?”相比之下,刘蒙对于子夜刚刚的一番话也是深有同感,因为他们的情景大体一样,所以子夜一说,刘蒙便理解了他的心境。
“从小连自己的父母都记不清是谁的孩子何谈亲人?只有…只有…”子夜忽然停止了说话,那一向伶牙俐齿的他如今却也沉默,似乎不愿意过多的提及自己的往事。
“只有?”又是鬼月焦急的询问,不过这也代表了所有人的疑惑。
“只有…其实我还有一个妹妹。”子夜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说出了一句令大家更加吃惊的话语。
“你竟然还有妹妹?那是不是更加的美若天仙啊?”鬼月听到这个消息后,竟然有心情调侃子夜,当听到他不是孤身一人时,心头像一块石头落了地。
“我和妹妹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分离了,当我还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相继病死,最后只有我们兄妹二人相依为命,日子过的清贫却也开心,记得那时妹妹也不过7、8岁,我带着她去街市上买糖葫芦,可是等我付完钱回头给她时竟发现她早已不在我身边了,我找遍了整条街,几乎向每一个人打听过,可是谁都没有看见,我带着那串糖葫芦终日走啊走啊,哪怕那冬日的寒冷要把我的手刺掉的疼痛,我也不舍得把手中的糖葫芦的丢掉,我一遍遍呼唤着她的名字,直到声嘶力竭,到最后还没有消息,然后便遇见了我现在的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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