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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死桐 作者:金星凌日 完结-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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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名字,直到声嘶力竭,到最后还没有消息,然后便遇见了我现在的师傅,他看我可怜,就收下了我做徒弟,浑浑噩噩的度过了这么多年,我妹妹还是没有杳无音信。”仿佛陷入痛苦的回忆,子夜从来没有如此认真的讲述过他的过去,而现在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要对这群人讲述他的过去,是信任?是发泄?还是别的什么,子夜自己都不得而知。所有的辉煌与名声都是世人眼中的子夜,美貌与才华并重,孰不知他过去的凄苦与孤独。
顿时一片沉寂,每个人都沉默不语,同情也好,理解也罢,现如今让他们看到那属于另一半真实的子夜,竟也如此的揪心。原来繁华绚烂的背后都有那凄清惨淡的存在,世人都被这眼前遮蔽了双眼,有时候,看到的并不一定就是真实的。
“或许我们可以帮你寻找。”安陵禹灝突然坚定的说道。
“不必了,要是寻得到,何必要等上这么多年,恐怕她现在早已…”子夜有些痛苦的话语。
“你要相信她,或许她此刻也在坚定的找寻她的哥哥,你怎么能在她还没有放弃希望之前,就要放弃她呢?”安陵禹灝言语相激的继续说道。
“我从未有过一刻的放弃。”子夜忽然大声的回答。
“那就好,告诉我们,你对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恩情,这也是我们理应做的,你向来不做赔本的买卖,不是吗?”安陵禹灝半开玩笑的说着。
“安陵皇子,你…”子夜的表情忽然有些哭笑不得。
“好啦,好啦,子夜你就说吧,省的你说我天天赖在你这白吃白喝,弄得我这不好意思,现在可以帮你找妹妹,也算是我有个理由继续在这里混迹了。”鬼月也顺着安陵禹灝的话语说道。
“鬼月…想不到你竟然是为了这个理由,厚脸皮。”子夜愤愤的埋怨着。
“关于你妹妹,你还记得多少?”刘蒙也焦急的询问。
“我记得她最喜欢桃花,因为她是三月桃花开的生辰,长的也犹如桃花般粉嫩娇艳,美丽可爱。”子夜又像是陷入了美好的回忆中。
第六十六章
(清幽祠)
“那你这满屋的桃花可是为了你妹妹?”刘蒙似恍然大悟般。
“的确如此,不过世上喜欢这桃花的人还真是多呢。”子夜幽深的眸子望向一旁的桃林,仿佛有什么心事一般。
“可是单凭这点实在是很难找,不知还有没有什么其它的特征?”安陵禹灝竟也十分关心起来。
“还有就是…还是算了,即便告诉你们,你们也不可能看见的。”子夜略显的有些无奈。
“你当真要急死我们不成?”鬼月开始不耐烦起来。
“不是有意不说,说来也巧,在她的右肩上有一块类似于桃花瓣状的胎记,这是辨认她是否是我妹妹的最好证明。”子夜经受不住大家的拷问,才最终说了出来。
“右肩上?这个地方平时是看不到的,如果说想辨认她是否是你妹妹的话,那岂不是要女子把衣服…”鬼月顺着子夜的话语继续的推测着。
“鬼月…不用你解释,大家貌似也知道吧,所以我刚刚就说,即便告诉你们,也是不可能看见的。”子夜有些低沉的声音。
“右肩?胎记?”刘蒙忽然带着疑惑的表情陷入了回忆。
“怎么了刘蒙,难道你?”安陵禹灝注意到刘蒙的表情,有些不可思议的询问。
“哎呦呦,刘蒙啊刘蒙,看你平时一本正经的,快说偷窥谁家的姑娘肩上有胎记了?”鬼月有意的逗着刘蒙。
“没…当然没有,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情,我可是一直都在小皇子身边的,从不近女色。”刘蒙憋得满脸通红的解释着,但是心里却慌作一团。
“不要…不要杀他,快跑,求你快跑啊!”正当大家努力的想帮助子夜时,忽然床榻之上传来女子的呼喊。
这时大家才想起一直昏迷的凌紫宁,竟一时因为子夜的诉说而忘记正真前来的目的了。
“她这是?”安陵禹灝有些焦急的问向子夜。
“梦魇而已,看来曾经经历过什么才会有现在留下的伤痕,一直苦苦的困扰着她,很难走出啊。”子夜意味深长的解释着。
“那现在应该怎么办?”安陵禹灝片刻的不想耽误她的病情。
“现在最好让她一个人安静的修养几天,我刚才给她服用了我们独门的金丹,暂时能缓解一下她的痛苦,这种长时间遗留下来的病症不能着急,需要慢慢调养。”子夜一边说,一边为其号脉。
“嗯,也好,近来大家都是身心疲惫,也该好好静养一下了。”安陵禹灝赞同的回应。“那我们就先出去了,还是不要继续打扰为好,如果有什么难处直接和我说就好,毕竟我是他的夫君。”
“嗯,我会的。”子夜点了点头。
安陵禹灝再次望了望凌紫宁,有些疼惜的轻轻摸了摸她的面颊,随即转身离去,而刘蒙自然也紧跟着安陵禹灝离开,可是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喂,病人需要安静的疗养。”子夜嫌弃的看了一眼依然坐在水池护栏上的鬼月。
“我知道,可是他们已经走了啊,病人随意怎么疗养都好。”鬼月理直气壮的说道。
“意思是现在没有多余的人了?”子夜无奈的问道。
“有吗?我明明看着他们出去的啊!”说着四下环顾的张望。
“你到底是不是在装傻?我指的是你。”子夜终于有些发飙了。
“我?”鬼月吃惊的用手指了指自己。
“没错,就是你。”子夜不留余地的肯定回答。
“哦,好吧,我走就是,害怕有什么秘密被我知道不成?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真像永远都会出现,不论早晚,该到的时候自然就一切明了。”鬼月似乎有意的说出这一番话。
“鬼月的话,我好像有些听不不太明白。”子夜表情略有些不悦,内心却有所防备。
“不明白自然更好,我相信你会找到妹妹的,你今后不会再一个人了,哪怕永远找不到她。”鬼月留下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后,就大步的离开了,只留下一脸错愕的子夜。
(灵窟洞)
跟随安陵禹灝到洞口,刘蒙便停下了脚步,踌躇不前。
她肩上的那快鲜艳的红色是子夜口中的胎记吗?记得当日梦儿在洗澡之时被我唐突的撞见,恍惚看见她的右肩有片鲜艳的红色,难不成果真是胎记?而且记得从她口中说过,她也是孤儿,她也喜欢桃花,年龄也符合,难不成梦儿就是子夜失散多年的妹妹?世间真的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可是如果我冒然的告诉大家,倘若不是的话,大家岂不是空欢喜一场?这样还不如从来就没有过希望,甚至这样还会伤害了梦儿的名节,我又该如何向大家解释我和梦儿之间那天发生的事情呢?人们又该如何看待一个女孩子呢?可是万一要真是子夜的妹妹,我不是又耽误了人家的认亲吗?各种各样的问题和后果不断的在刘蒙的脑间翻腾,看来现在的权宜之计,就是不要伤害任何一方,还需要时间来一点点慢慢调查,况且缘分这东西,是很难预料的。
(街市上)
热闹繁华,人来人往的街市上,叫卖声,闲谈声,说笑声,不绝于耳,嬉笑打闹的孩童一溜烟的从街头跑到街尾,引得水塘中的鸭子叫个不停,妇孺们抱着一箩筐的衣服满脸笑容的蹲坐在水池边涮洗衣物,真是一幅国泰民安的盛世景象。
只见一袭黑衣,身材修长的男子从这热闹的场面经过,长发遮住一半的脸庞,仅露出的一半虽精致也没有任何表情,却感觉不到他任何眷恋的气息,仿若眼前的一切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与世隔绝的安静与黑暗,与这里的一切极不和谐。
所有的一切都已不重要,只要保护好心里最重要的人,帮助对自己有恩的义父这两点就够了,无需要再多的情感。
“砰…”一个顽皮嬉笑的孩童一不小心的撞到了寒煞的身上,那小小的身子岂能和寒煞相抗衡,紧接着便弹回,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哇哇哇…”孩子因为疼痛而大哭起来。随即爬起来拽着寒煞的衣服大哭大喊:“坏人,你是坏人,我要告诉父亲。”
此刻的寒煞看着眼前大哭不止的孩童,一丝不耐烦的表情悄悄的显在了脸上,忍耐在逐渐到达极限,向来他的脾气都是,阻挡者死。
“父亲?告诉谁都没有用,世间能靠的人只能是自己。”寒煞低下头,轻轻的在孩童耳边轻声说道。
“你和一个孩子说这些,他是不会明白的。”突然身后传来银铃般甜美的声音。
一位容貌非凡,身姿绰约的女子站在他的面前,一袭粉色丝绸衣,外披粉色纱斗篷,头扎粉色蚕丝带,脚穿粉色绣花鞋,就连那白皙的脸庞都透着粉嫩,像熟透的桃子般娇嫩,一汪水汪汪的大眼清澈透亮,不谙世事。
寒煞的眼睛只是掠过一眼便记忆深刻,深知此中女子绝非等闲。
“我在和你说话呢,怎么可以这么没有礼貌。”女子气愤的责怪着。
“不知我和这位小姐认识吗?”寒煞终于开口。
“你自然是不认识我,不过武林中顶顶大名的寒煞,我怎敢不知呢?”像是嘲讽的勇气,却在这样天真的脸上看不到任何恶意。
寒煞没有继续答话,只是从怀中掏出几锭银子放在哭闹的孩子手上,随即孩子便停止了哭声。
“回去好好念书,要靠这里挣钱。”寒煞说着,用手指了指孩子的心。
小男孩似懂非懂的看了看寒煞,并没有惧怕他的邪恶的眼神,同时用力的点了点头,转身飞奔而去。
“他将来必非池中之物,你信吗?”寒煞知道女子并没有离去的听他说话。
“啊?你还懂命理之说?”女子好奇的询问。
“先说你偷偷的跟了我这么久,是为了什么?”突然一转话锋的望向娇弱的女子,眼神却无比锋利。
“我…我哪有跟着你。”有些紧张的假意四下张望。
“幸好有这孩子作为诱饵,否则若不是我故意要杀了这孩子,你还不会出来的吧?是怕我真的杀了他吗?我还没那么冷血的。”寒煞一句句的逼问。
“今日一看,你还真不是传说中的那么狠毒呢。”
“狠毒?和这么一个小孩子还真是不至于,况且这个孩子的眼神和他那么的像,反倒是你,是谁派你跟踪我的?”寒煞的声音有些低沉。
“好啦,好啦,不隐瞒就是了,干什么那么凶呢,是我在偷偷的跟着你,行了吧?”女子看真相被揭穿,还是直接坦白的好。
“我要的是理由。”寒煞直接冷冷的问道。
“我想让你带我去找萧堇墨。”简单的一句回答,却让寒煞不禁颤抖了一下。
“你认识萧堇墨?”寒煞吃惊的望着眼前的女子,此刻的他不得不在意这个人了。
“嗯,当然了,我们是朋友。”女子骄傲的说着。
第六十七章
(街市上)
“你们是朋友?”寒煞有些疑惑的问道。
“嗯,当时萧堇墨病情发作,是安陵禹灝陪同他来求我师傅帮忙的,所以我们便相识了啊。”女子解释道。
“是这样啊,那不知小姐怎么称呼?”当寒煞听到她的来历时,眼里忽然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异神色。
“请唤我梦儿就好。”梦儿没有隐瞒的说道。
“你怎么能确定我知道萧堇墨在哪里?”
“既然这几日我一直跟在你身后,想必我就确定了你必然知道萧堇墨的下落。”梦儿坚定的回答。
“那又是有何依据?”寒煞好奇的询问。
“只因为他是萧堇墨,所以无论身处何处,你一定都会了如指掌。”梦儿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轻轻的回答了一句。
风和日丽,暖意浓浓的季节里,一丝微风轻轻拂动了那飘逸的秀发,只是一句的回答便让寒煞无所抵抗,那永远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那总是寒冬似雪的冰冷语气,那一直冷血心狠的行事作风,却在那样一个纤尘不染,绝艳容颜的萧堇墨面前消失殆尽,哪怕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名字,也会激起千层波浪,无从招架。
“不知你这次寻找他,又是为何?”寒煞有所顾忌的询问。
“我相信,如此聪慧的寒煞必然知道我所行的目的,不过我可以保证,当日我师傅救了他,所以我此次断然也不会伤害他,而你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有什么不测吧?”梦儿有深意的说道,因为她明白眼前的寒煞一定理解她所说的。
“难道你知道了…”寒煞不禁有些吃惊的语气。
“既然能知道你和萧堇墨非同一般的关系,自然清楚现在的形式,而你恰恰处在两难的情境中,而现在能保护萧堇墨的只有我们,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呢?”梦儿一语道破了所有。
瞬间的静谧,相对而无言,寒煞盯着眼前的女子,虽然身材娇小,瘦弱,可是语气中竟有如此之大的爆发力,像是看穿所有一样的智者,每说的一句都直穿心底,却都在理。无论有多不想接受,但是梦儿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现在能帮助萧堇墨的也就是他们了,怪命运太无常,人生明明只要做到两点就足够了,怎奈何区区的两点却也如此的让人愁断肠。
“好吧,我就告之于你。”寒煞像是经历了痛苦的挣扎一般说道。
“难道你不一同前往吗?”梦儿竟也有些不解的问道。
“很快我们自会再相见。”寒煞没有过多的解释,在他没有解决好一切之前,他是万万不会前去的,因为他深知,下一次相见便不知是敌是友。
(灵窟洞)
扑鼻的酒气,一地的碎渣,凌乱的石桌之上还放着歪斜倒放的酒壶,床榻之上的人儿依旧在静静的睡着,尽管是在脱离了现实的梦里,依然是如此的看着让人心碎,眼角的泪水虽没有留下,却也打湿了那颤抖的睫毛,难不成现实不曾让拥有的幸福,在梦境中都不配得到吗?
“咳咳…”忍不住的咳嗽起来,硬是让睡眼朦胧的人儿睁开了双眼,却也眉头紧锁。
虚弱的起身,双手按了按疼痛的太阳穴,看着眼前的一切,萧堇墨竟透出吃惊的神情。
“你醒了?”忽然传出的声音不禁让萧堇墨吓了一跳,身子都跟着震颤了一下。
“啊?是凌公子啊!”萧堇墨这才注意到在床榻边上那把竹椅上的凌卓溪。
“感觉哪里不舒服吗?”凌卓溪看到此刻脸色苍白,并且有些咳嗽的萧堇墨,不禁有些着急的询问。
“倒也没有特别不舒服的地方,只是有些口渴而已。”萧堇墨摸了摸自己的嗓子,总是感觉有些不太舒服。
“那是自然,昨晚喝了那么多的酒,怎么会不口渴呢?”凌卓溪起身,一边倒水,一边说道。
“我…我喝多了吗?”萧堇墨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声询问。
“那昨晚之事,你可曾记得什么?”凌卓溪端来茶水,小声问道。
“昨晚…昨晚之事,好像真的有些不太记得了。”萧堇墨的声音似乎压的更低了。
“这不就是答案了,自己竟然喝的都不记得什么了,那你说你是喝的多还是不多啊?”凌卓溪有意的招惹道。
“那难道我做了什么吗?”萧堇墨忽然紧张的询问。
“那倒也没有,不过…”凌卓溪故意卖关子。
“不过什么?凌公子快点说吧。”凌卓溪越是这样,萧堇墨便越着急,几乎是滴酒未沾过的他,哪知酒劲竟然如此厉害,只不过几杯下肚,自己便什么都不知道了,看来喝酒的确不是什么好的嗜好,以后还是不要沾染的好,否则真是一件很丢人的事。
“不过说了很多的心里话呢。”凌卓溪在萧堇墨的耳边低声的说道。
“我说了什么?”萧堇墨几乎是不愿等待片刻的急切。
“说…那我又怎会告诉你,都在这里记着呢,我怕我说了,你岂不是更害羞?”凌卓溪指了指自己的心。
“我…那你一晚上都没有睡觉的在这里吗?”萧堇墨此刻脸颊就红的像云霞般绚烂,也不知凌卓溪的话语里有几分的真假。
“嗯,我见你喝的确实是有些多,让你一个人在房间我怎么会放心呢!”又是凌卓溪那温柔的眼神,是任何人一见便要深陷的温暖。
“真是谢谢你。”萧堇墨听凌卓溪这么一说,更是万分的感激与愧疚,同时还夹杂着一丝的羞涩。
“又和我客气了?记住,我要的不是你的感激。”凌卓溪直直的望着萧堇墨说道。
萧堇墨最怕的就是凌卓溪的这种眼神,每每相遇,便会让他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继续的对话,不知该怎样将来的报答,他所欠下的感情,怎能一言半语的讲清呢?
“我想出去透透气,心中有些憋闷。”萧堇墨打破了这一时的安静。
“我陪你。”凌卓溪想都没想的回应。
“不用了,因为我,你已经一晚上都没有休息好了,今天实在应该好好休息一下,如果再让给你陪我,我实在是过意不去,况且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萧堇墨赶紧回绝了凌卓溪的好意。
“嗯,也罢,那就随你吧,如果想要人帮助些什么,我随叫随到。”凌卓溪伸了伸懒腰。
“我会的。”萧堇墨笑了笑,也温柔的回应。
(灵窟洞外)
一番梳洗后,觉得确实也精神了不少,头也没那么的痛了,呼吸着晨间的新鲜空气,仿佛整颗心都焕发了心意,伴随着清脆的鸟鸣,袅袅的雾气,还真有人间仙境的感觉。
萧堇墨正欲转身回去,忽然发现一旁不知何时竟然多了一道敞开的石门,不禁有些的好奇的走去,来这里也有些日子了,竟没有发现这里竟然还有一道门。
“清幽祠?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呢?”萧堇墨看着有些不太清晰的印记,小声的嘀咕着,脚不自觉的向内走去。
当看见眼前的一切时,萧堇墨像所有看到这里景象的人一样的震惊。
“这里莫不是神仙住的地方不成?”萧堇墨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灵动的眸子惊喜的扫着里面的每一个角落,忽然就在一处瞬间的定格住了,不愿再挪开一眼,哪怕屋内有其它未见的繁华,僵直的身体,失落的眼神,全然没有了刚才的精神,转眼间已经与刚刚判若两人。
只见在床榻之上躺着的凌紫宁像仙境的仙女般安静的嗜睡着,而守在床边的人就是那风华绝代的安陵禹灝,轻轻的倚靠在床榻边上的镂空木雕之上,微合的双眼,均匀的气息,真一派神仙眷侣的悠然景象。
想必也是彻夜未眠的照顾于她吧?也是那样细心的体贴入微的伺候吗?还是这样一直默默无闻的静静守候?也对啊,人家是合情合理的夫妻,本来就应该这样相容以沫的生活啊,这不正是我所期盼的结果吗?可是为什么心里竟然像刀割的疼痛?心没有节奏了乱跳着,手竟然在开始颤抖,萧堇墨啊萧堇墨,你究竟怎么了?快把眼里的泪水收回去,可是为什么自己控制不住的往外流淌呢?像断了线的珠子,如决堤的江河,肆意的流淌。不、不,我没有难过,只是昨夜喝的太多,身子有些不太舒服而已,我需要休息,需要好好的休息,然后一起自然都会好起来,我不在乎,不在乎你对别人的温柔,不在乎你对别人的宠溺,不在乎你对别人的体贴,不在乎你的心中已经没有了我……像是丢了魂般的转身,纵使想回眸再多看一眼那近在眼前的人,此时的心境却早已隔在了天边,已经没有了理由,没有了资格,那剩下的还有什么?已经不敢多想,不是没有勇气,是已经不愿,怕徒增那一世的凄凉,让自己陷入那万劫,怎敢再去奢望?
六十八章
(灵窟洞外)
不知是如何走出的房间,不只是如何的痛到极致,只觉得一股欲要冲破经脉的血流直接奔向心间,似乎要承受不住的压力愈胀愈满,忽然间全身开始莫名的燥热,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像是烈火般的焚烧,几乎毁灭一切,只是瞬间又奇冷无比,像是冰封千里的冬季,冻得瑟瑟颤抖,全身僵硬,从里到外的冒着寒气,犹如摧残万物。
意识开始模糊,身体开始不听使唤,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昏暗,哪怕这最后的一眼,已不愿再一次转身相见。
“萧堇墨!”这是倒下前听到的最后一声呼唤,为何这般的熟悉?这样温暖的怀抱,为何如此的温暖?这种熟悉的气息,为何不舍的眷恋?
这是当安陵禹灝忽然觉得有人进入房间时,习惯警觉的睁开双眼便看到的一幕,那熟悉的背影再一次在他眼前倒下,依旧是不顾一切的冲上前去,哪怕再多的怨恨,再多的气愤,再多的固执,都会依然为了萧堇墨而一往无前。
“萧堇墨,你怎么了?萧堇墨!”安陵禹灝焦急的喊着,不明情况的赶紧抱起向灵窟洞跑去。
而身后那双充满了不甘的眼神,除了那明显的嫉妒之外,更多了一分的仇恨,原来刚刚所有的一幕,凌紫宁最为清楚,她看到了萧堇墨的进来,也看清了他的表情,也看懂了他的内心,这便让装睡的她重新开始了不安,也更坚定了自己心底的信念。
(灵窟洞内)
“快、快!子夜!子夜在哪里?”安陵禹灝几乎咆哮的吼道。
“小皇子,发生什么了?”刘蒙听到安陵禹灝的声音有些不对,急忙的跑了出来。
“子夜,子夜在哪里?”安陵禹灝像是乱了阵脚,依然寻找着子夜。
“一大清早就开始吵,这是又怎么了?这些天还让不让我有个踏实的觉了?”子夜伸着懒腰的走了出来,似乎还没有清醒的样子,眼睛半眯着,一副软弱无骨的睡态。
“子夜,快,救救萧堇墨,快救救他!”安陵禹灝来不及多说,看到子夜终于出现,连忙冲向身边的说道。
“嗯?又昏倒一个?”子夜有点清醒的看着眼前的人。
“不要再耽误了,快点吧。”安陵禹灝似乎不能等待片刻。
“那还不快点放进房间,还在这磨蹭什么?不过说句话外的,看到皇子这焦急的模样,就连皇妃病下,我都没有看见你有过这般的急切。先放进兰阁,我去拿药箱。”意味深长的说完,便也急匆匆的转身离去。
(兰阁)
“怎么样?是不是噬魂症复发了?”安陵禹灝急切的询问着,然而又怕打扰子夜的医治,所以声音压的很低。
“他的噬魂症从未痊愈过,又怎能说复发呢?”子夜不紧不慢的回应着,但是眼神却显得有些异样。
“难道是又加重了?”安陵禹灝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如果这么理解,也不全错,依现在看来,的确是在快速的蔓延着,他所经受的痛苦,是常人难以想象的煎熬啊!他是有多么顽强的意志力呢,看似如此的脆弱单薄,骨子里竟然如此的倔强,真是世间罕见。”子夜有些佩服的感叹道。
“那有生命危险吗?”这是安陵禹灝此刻最关心的问题。
“至于危及生命,暂时还不会。”子夜略有些肯定的回答。
听到这样的回答,只见安陵禹灝和刘蒙同时的松了一口气,只要没有生命危险就好。
“安陵禹灝?原来你们都在这里啊。”凌卓溪看见敞开的房门,有些惊讶的表情。
“凌公子,不知叫皇子有何事?”刘蒙有礼的问道。
“我刚刚得知我妹妹昨夜昏倒,多亏了子夜的救助,还要安陵皇子一夜的陪伴,我这个做哥哥的竟然全然不知,还真是羞愧。”凌卓溪一脸歉意的说道。
“这些小事你自然不会知晓,昨晚正是把酒寻欢的春宵一刻,你怎会还惦记你妹妹?”一旁的安陵禹灝突然说道,却是满口的讽刺。
“我昨晚…”凌卓溪想了想,因为昨晚确实因为萧堇墨的酩酊大醉而照顾他,的确疏忽了自己的妹妹,所以自然觉得理亏,就不再辩解些什么。
“对了,凌公子,不知你前来是?”刘蒙感到气氛有些不太对劲,赶紧转移话题。
“不说我还真是忘了,刚刚去看望妹妹,她已经醒了,说想要见她的夫君。”凌卓溪望了望安陵禹灝。
“就说我走不开,一会再去看她。”安陵禹灝有些生硬的语气。
“走不开?你明明什么事都没有,怎么会走不开?安陵禹灝我告诉你,你既然是他的夫君,就要全心全意的疼爱她,我妹妹要是有什么闪失,我自会不放过你。”凌卓溪略有些不悦。
“我到想看看你究竟是想怎么不放过我?”安陵禹灝深邃的眸子射向凌卓溪。
“禹灝…”房门外忽然传来娇弱的声音。
“紫宁,你怎么来了?”凌卓溪看到紫宁的前来,满眼的惊讶。
“我看哥哥你出去好一阵也没有回来,自己实在无趣的很,就想出来散散步。”像是刻意不提自己让哥哥寻找安陵禹灝的事情,而是像什么都没有发生的一样坦然。
“你怎么可以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看你这么虚弱,万一再昏倒怎么办?”凌卓溪有些宠溺的责备道。
“我哪有哥哥说的那么娇弱,没事锻炼一下,还有助于身体的好转,不是吗?”说着,便望向子夜。
“嗯,皇妃说的也不无道理,适当的运动对身体也是有帮助的。”子夜认同的说着。
“看看,人家神医都这么说了,你们今日怎么都聚在这里啊?”凌紫宁有些疑惑的表情。
“哦,是今早萧堇墨忽然昏倒了,被我们小皇子及时发现,赶紧让子夜医治。”刘蒙替大家解释道。
“你说什么?萧堇墨竟也昏倒了?他在哪里?现在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大碍?”凌卓溪突然脸色一变,一连串的问道。
“看来凌公子今日一直想着妹妹的病情吧,都慌了神了,萧堇墨不是在这里嘛!”刘蒙指了指被包围的严严实实的床上,要是不仔细观察,还真是看不见床上竟然躺了一个人。
“他现在怎么样?”凌卓溪慌乱的询问。
“因为子夜公子的帮忙,暂时并没有什么大碍。”刘蒙安慰道。
“是啊,看来很快就又可以和你对饮了呢。”安陵禹灝有意无意的说道。
“禹灝,你也一夜没睡好了,要不要也去好好休息一下?这里有我哥哥就可以了。”凌紫宁关切的问道。
“对啊,小皇子,你别把自己的身子累坏啊!”刘蒙也在一旁搭腔。
“我没事,身体强壮的很,我可以的。”安陵禹灝态度坚决的回应。
“禹灝,你不走的话,这么多人都围在萧公子的身边,对病人的休息是不好的。”凌紫宁不罢休的继续劝解道。
“那我一个人就好了,不会打扰到他的。”安陵禹灝头都没有回的回答道。
“就算你一个人会安静,可你会照顾别人吗?”凌紫宁继续说着。
“照顾别人我自然不会,但是要说是萧堇墨,我怎可不会呢?”安陵禹灝温柔的看了一眼床榻之上的萧堇墨。
“你贵为皇子,为何要去照顾一介平民?”凌紫宁有些不悦。
“紫宁住口,我知道你身体有病症,心情不太顺畅,自然会口无遮拦,我希望你不要有下一次的诋毁萧堇墨。”安陵禹灝尽量的忍着怒气,心平气和的说道。
“好,那我就留下来,和你一起照顾萧堇墨。”凌紫宁委屈的泪水几乎马上就要滴下,却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妹妹…”凌卓溪心疼的刚欲说话。
“哥哥,这是我和我夫君的事,希望你不要插手,既然堇墨因为兄弟情义而照顾萧公子,我这个做妻子的怎么能不明事理,坐视不理呢?自然要爱屋及乌了。你们都可以出去了,这里有我们两个就够了。”凌紫宁望着房屋内的人,贤惠的说道。
“安陵禹灝?”凌卓溪无奈的看着安陵禹灝。
“既然我的妻子都这么说了,那就随她吧!况且她在我身边,让我也能踏实些。两个人我能一起都照顾了。”安陵禹灝叹口气说道。
几乎没怎么说话的子夜一直深深的陷入沉思,而他们的对话他也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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