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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死桐 作者:金星凌日 完结-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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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想…想回去,腿走不动了。”几乎是颤抖的声音。
“怎么回事?”近乎咆哮。
“我来解释吧!”只听一声强硬干脆的的声音传出。
刹时,铁球露出许许多多的缝隙,紧接着一只只利箭从缝隙中显露出来,对准了站在山下只拿着长刀的山贼们。
(荒山处马车内)
“禀告主子,前方就是山贼经常出没的荒山崖,那里实在是地势险要。”车夫对车里的人提醒道。
“那我们还有别的路可以选择吗?”凌卓溪问道。
“原本是有的,不过前几日的几次山上石头滑落,挡住了其它的路口,现如今,这条是唯一的通道。”车夫回忆一下,解释道。
“那既然没有选择的余地,就赌一次又何妨?”凌卓溪露出不易察觉的笑容。

第四十四章

轮回逆转,情缘聚散,早已认定的结局,岂料却是羁绊的开始,轻轻鞠起那流逝的光阴,风化了岁月,却镌刻着风华。
愿守你一世的夙愿,只需许我一刻的眷恋,若再有相见,定要终生相伴永远,可愿?
(荒山处)
“出现什么困难了吗?”马车里的萧堇墨一脸担忧的问道。
“有我在,没事的,你可以再继续小睡一会,等到了客栈我自然会叫醒你,看你现在如此疲惫的样子,我还真有些担心你的身体呢。”凌卓溪劝慰道。
“我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方才听到你和车夫的对话,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萧堇墨继续询问。
“其实也没有什么,本来通往寰昭国的路有很多条,近来由于天气的变化导致其它路段的阻塞,现如今只剩下这一条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这条路山贼横行,经过这里的车马都会遭到毒手。”
“他们只是抢钱吗?其实他们肯定也是迫于无奈,为了谋求生计啊,如果国泰民安,人民安居乐业,又有谁愿意当一个草寇呢?”萧堇墨不禁感慨道。
“枫儿啊,你永远都是这般的善良,不过你刚刚说话的语气,仿佛他又回来了。”凌卓溪微笑着望着萧堇墨。
“他?他是谁?”
“继续前行吧,大不了把财物都给他们好了。”凌卓溪并没有打算回答萧堇墨的问题,而是卷起帘子向车夫说道。
“主子,前方好像有事情发生。”车夫忽然勒紧缰绳,停下马车。
“什么情况?”凌卓溪探出头来。
“好像有打斗的痕迹。”车夫敏锐的说道。
“继续往前走,但是我们要小心慢行,看看前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处于什么状态。”凌卓溪冷静的分析着。
马车缓慢前行,警惕着周围的动静,就在一个转弯处,隐约听到了一片嘈杂声,凌卓溪敏捷的跳下马车,紧紧贴着山脚的岩石,寻声望去。只见在一块块坚硬的盾牌包裹下的缝隙中,一支支利箭蓄势待发,对准了前方一群面目狰狞的山贼。
“这位未曾…露面的英雄,算小的们有眼不…不识泰山,别跟我们一般见…见识,咱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怎么样?”虽然声音粗声粗气,但足以听出一丝的胆怯。
“尔等鼠辈欺软怕硬,残害了多少的无辜人,我真是应该好好替天行道了。”干脆响亮的声音从内传出。
“英雄饶命,英雄饶命啊。我们也是迫于无奈,但请英雄相信,从今以后我们一定改邪归正,好好做人,是不是兄弟们?”见事不好,赶紧求饶,心里明白若是硬碰,必定会大受损失,毕竟他们防守严格,根本无法破除,不如先对方放松警惕,再从长计议。
“这…此话当真?”本来就无心杀人的安陵禹灝看见此时的情景,更是心头一软。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们一定信守承诺。”为首的大哥信誓旦旦的说道。
“好!那就暂且放你们一马,还不速速离去。”
“谢英雄,弟兄们,还不撤?”说罢,起身离去。
“报告大哥,就在后面不远处,有一辆马车停在那里,看起来好像很有钱的样子,并且是单枪匹马,没有援兵。”一名贼眉鼠眼的小山贼跑到为首大哥的耳边低语。
“好,咱们厉害的角色惹不起,一些小喽啰还是可以对付的,总不能让弟兄们今天扫兴而归啊。”奸笑着回答。
“我明白了,那我就先去办理了。”小山贼也坏笑着率先离去。
凌卓溪看着眼前山贼的撤退,不由得佩服起来刚刚一直未曾露面的高人,能把这些山贼逼退,想必也是个狠角色,不过看着那些武器的装备,凌卓溪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绝对也是训练有素的一支队伍,除了镖局之外的人有此能力,剩下能调配的如此自如的就剩下朝廷的将士了,一面返回马车,一面眉头紧锁的思考着那些人的来历,忽然听见马的一声嘶鸣,穿破云霄,然后便向受惊一般奋力向前奔跑。
才缓过神来的凌卓溪才发现那是自己的马车,只见驾驭马的人不是自己熟悉的随从,而是一个看起来贼眉鼠眼的陌生人,挥鞭下去,骏马的速度更是狂奔而去,不敢稍有怠慢,随之卷起一溜的烟尘,飞沙走石。
“不好,枫儿!”凌卓溪忽然像一只凶猛的野兽般怒吼,此刻再也没有那温文尔雅的气质,也不再谦逊和顺的态度,随便骑上一匹骏马,飞驰而过的追去。
刚刚经历一场全胜的军队继续前行着,此刻的士气更加的高涨,士卒们对他们新的首领更是充满敬佩,原本那些对于刚出茅庐的安陵禹灝有些不满的将士们,也通过此次的事件对其有所改观,至少他们认为他们的小皇子并不像外面传言的一样不可一世,任性嚣张。
“刘蒙,你刚刚听到什么声音没有?”安陵禹灝愣了一下,疑问道。
“你也听到了吗?我以为是我的错觉,好像是马的嘶鸣声,后来又像是一个愤怒而急切的呼喊声。”刘蒙皱着眉头说道。
“难道那些山贼反悔了不成?又开始作恶了?”安陵禹灝不可思议的表情。
“哈哈,我的小皇子啊,难道你还真听信那些山贼的话了?”刘蒙笑了起来。
“你是说…”
“没错,凡是常在江湖行走的人都知道,这地区的山贼是出了名的狡猾奸诈,他们若是有这份善心,也不至于到今天还在做山贼啊,他们今日的低头无非是给自己寻后路,他们的原则就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保了命,比什么都重要。”
“刘蒙…你为什么不早说?”安陵禹灝略显不悦。
“小…小皇子,我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我以为…”不假思索的说出口,刘蒙忽然意识到自己所说之话的严重性,顿时哑口无言,正欲逃走。
“驾!”一匹拉着轿子的骏马飞驰而过,扬起一阵风沙。
“嗯?这赶路的真是遇见什么急事了吧,把马车驾驶的那么快?为什么这辆马车也很眼熟呢?”安陵禹灝望着风尘仆仆的马车感叹道。
“拦住前面马车!”一声底气洪亮的声音从后面传了出来,竟是好耳熟的声音。
不经意的向后望去,安陵禹灝便瞬间僵直,满脸的不可思议,马上的人儿同样显露了惊讶的表情,“安陵禹灝,快!拦住马车!”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声音,安陵禹灝从来没有看见凌卓溪这般的拼命。
幸好没有相聚的太远,身体敏捷的反应过来,只见腾空一跃,便飞蹬上马车后面的轿子顶上,马车飞奔,叮叮当当撞击声像一支曲调,激烈而高昂,肆虐的风沙吹起了安陵禹灝银白的头发,胡乱纷飞,妖娆百媚。
“又是你们这些可恶的山贼!”安陵禹灝怒气横生。
“驾!英雄,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的好,最好给我们一条生路。”驾车人恶狠狠的说道。
“哼!给你们一条生路去祸乱他人?”安陵禹灝不屑的说道。
“我们得不到的东西,那我宁可毁了他。”说罢,急速调转方向,拿出一把利刀,狠狠的向马尾刺去。
“嘶…”骏马一声哀鸣后,便横冲直撞而向前奔去。
“一匹受惊的马就要坠崖了,不知你是否有幸陪它一起前去呢?哈哈哈…”说完,便跳下马车,洋洋得意的离去。
眼前就是万丈深渊,马儿已经完全不听使唤,站在轿顶的安陵禹灝面临着重要的抉择,到底马车内是多么贵重的东西,竟让凌卓溪如此的失控,不论多么珍贵,毕竟钱财乃身外之物,况且本来就不是很喜欢凌卓溪这个人,为了他,把命搭进去也不值得,就在思想急剧斗争的阶段,眼见就要坠入悬崖,安陵禹灝忽然陡然一落,从轿子顶上飞落下来。
受惊的马拉着轿子轻轻的从身边驶过,轿子窗口的薄纱随风轻轻摆动,安陵禹灝不经意的向内瞥了一眼,就这无心的一瞥,让他坠入万丈深渊,他也会无怨无悔,轿子内的他因剧烈咳嗽而不断颤动的身躯比任何时候都要显得孱弱,苍白的肌骨,无邪的眼眸,早已面无血色的容颜,安陵禹灝数日来隐藏的坚强就这样瞬间土崩瓦解,没错,这就是他日思夜想,永生铭记的人啊!
这便是原来世间的一切竟是如此的机缘巧合,或许就在那些千百次的不经意间,我们早已和生命中的最重要的人擦身而过,在感叹命运不公的同时,其实是我们自己没有把握住而已,他早已在你身边,而你却从未发现。
没有丝毫的犹豫,没有任何的思考,此刻只有一个信念,那便是,此生我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走。在马已陷落,车欲摇摇欲坠的片刻,安陵禹灝破轿而入,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一同落入深渊…
第四十五章

生死相依,不弃不离,爱之深切,恨所悠长,依旧无怨无悔的追随,哪怕付之一炬之后,剩下的只是那永远无法言说出的情醉。愿为你把一切的骄傲都撕碎,都不要再看到你在那夜深人静之时,一个人孤独无助的彷徨眼泪。
(荒山处悬崖边)
快马加鞭,飞沙走石,大家匆匆赶到之时,已然看到那最后的瞬间,见证了那令他永生难忘的一幕,那刻骨铭心的一幕,万物寂静,芳草哀鸣,悲痛欲绝之时便再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凌卓溪无力的跪在悬崖边,绝望而空洞的眼神呆呆的看着前方,松散的长发凌乱的舞动着,就这样的一言不发,一动不动,像丢了魂,失了魄。
“小…小皇子,小皇子,不会的,肯定不会的,那不是小皇子!”刘蒙被这刚刚所发生的事情所惊吓,忽然缓过神来,不敢相信的小声反复念叨着。
队伍逐渐的赶了上来,纷纷闹不清状况的围绕过来,只见一位倾国倾城的娇弱美人慢慢的走上前来。
“刘蒙,发生什么事了,小皇子呢?”凌子宁好奇的走到已经完全木讷的刘蒙身边,轻声问道。
“小皇子…小皇子呢?对啊,皇妃,小皇子哪去了?你告诉我啊!”刘蒙像神智不清一样,忽然焦急的像凌紫宁反问道。
“刘蒙,你怎么了?不是你刚刚跟过来的吗,你怎么反倒是问起我来了?”凌紫宁不解的说道。
“我跟过来了,是啊!哈哈,我跟过来了,那小皇子呢,小皇子哪去了?”刘蒙再次目光游离的说道。
“刘蒙!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快告诉我啊!”凌紫宁忽然感到一丝不好的预感。
“发生什么事了?对啊,发生什么事了?小皇子,小皇子随马车,一起…一起…”刘蒙的表情开始慌乱。
“一起怎么了?你倒是快点说啊!”凌紫宁更加确信发生了什么,急切的问道。
“一起…一起跌下悬崖了。”刘蒙缓缓的说道。
“跌下悬崖?你是说安陵禹灝跌下悬崖了吗?你在骗我对不对?这个时候了,不要开玩笑了,好吗?”凌紫宁强忍着泪水问道。
“小皇子跌下悬崖了,小皇子跌下悬崖了…”在一旁的刘蒙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双目无神。
“刘蒙!你是怎么保护小皇子的?你说啊,你倒是说啊!我要你把他还给我,快点还给我啊!”泪水瞬间倾泻而出,用力的摇晃着刘蒙身体。
松开了紧抓着刘蒙身体的纤弱手指,瘫坐在地上,泪水已经打湿了衣襟的一片,那心底最后一丝的坚强似乎被土崩瓦解,唯一的支柱轰然幻灭,缓缓的转过头望向悬崖边,忽然起身奔去,如一只飞舞的彩蝶,在即将飞翔的瞬间,被一只强有力的手紧紧握住。
“哥…哥哥?”凌紫宁顿时一脸惊讶。
“我已经失去心中的挚爱,不能再失去你。”字字有力,声声铿锵。
“哥哥…你…”凌紫宁看到了以前从未见过的凌卓溪,绝望的神情,无助的哀求。
“答应哥哥,好吗?”近乎乞求的凌卓溪让凌紫宁不知所措。
“嗯。”此刻的凌紫宁纵使有千万般的心碎,但看到凌卓溪此时的状态,竟使她反而回到常态。
“我的好妹妹。”一把拥入怀中,原来亲情是如此的温暖。
(悬崖下灵窟洞)
悬崖下的地势可谓是险而奇,就在半山腰处便有一个隐而不见的洞穴,不知是何人有如此功力,竟把洞口安在悬崖之中,像神仙的仙阁一般烟雾缭绕,于山上向下看,亦或从山下向上看,都不会发现这个洞穴,像横插在峭壁间一般,足以见得它的隐秘程度,怕是哪个绝世高人厌倦世俗的纷争而来到此地隐居的吧,只见洞穴之上赫然刻着三个大字“灵窟洞”。
然而就在这巴掌大的洞穴外的横臂上,竟有枝藤缠绕,郁郁葱葱,牵连着的丝丝缕缕的枝叶,攀沿着奇形怪状的石林,缓缓流淌的溪水,品种各异的鱼儿肆意欢游,形态各异的花朵竞相开放,真是别有洞天的景象,美不胜收。
“爹爹不好了,爹爹不好了。”一个年纪约莫七、八岁,梳着两个羊角辫的男童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惊恐的大喊着。
“宝宝,又怎么了,爹爹哪不好了?”未见其人,只听见一声如新莺出谷,乳燕初啼的绝妙的声音传出。
“爹爹,从天上掉下来…大大的妖怪,把阿苗砸死了。”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语无伦次的带着哭腔诉说着。
“阿苗被砸死了?天山掉下的大大妖怪?”好奇的询问着,却没有丝毫的烦腻。
“爹爹,出来嘛,快出来看看嘛!”说着,便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宝宝不哭,爹爹出来了。”说着,一道石门轻轻启开,只见一名年轻的男子走出洞外,一袭没有一点杂色的通黑衣衫,像没有星月的夜空,黑的寂寥而神秘,胸前的衣襟带子也没有全然的系紧,而是松松垮垮的搁置,更像是刚出浴的羸弱女子,若隐若现的肌肤,白皙而莹润,这是让天下间任何女子都会看了为之羞愧的娇嫩,尤其在那黑色衣衫的映衬下,更是嫩白细腻。亮泽的秀发更是黑漆柔顺,飘逸清扬,巴掌大的脸上镶嵌着一双近乎妖娆的媚眼,仿佛能勾走万物的魂魄,高挺的鼻子,不薄不厚不大不小的嘴唇更是修饰的无以复加,既有女子的阴柔,又有男子的刚毅,就这样一张精致妖娆的脸庞不知能迷惑多少男人的芳心,只奈何他也确实是个男人,真是可惜了这副好皮囊。
“宝宝,快过来和爹爹说说怎么了?”宠溺的拉过哭闹的孩童,耐心问道。
“就在那边,我的…我的苗苗,被妖怪砸死了,天上的妖怪。”孩童抽泣的说着。
“乖宝宝不哭了,不就是苗苗嘛,没关系的。”温柔的哄劝着。
“不嘛,不嘛,我就要那个苗苗。”反而哭闹的厉害了。
“宝宝不听爹爹的话了?那爹爹要生气了。”故意板起那美艳的面容。
“爹爹…爹爹不气,宝宝,宝宝不哭了,宝宝只是很喜欢那个苗苗,因为那是宝宝和爹爹的苗苗。”断断续续的解释着,乖巧的望向这个妖媚的男子。
“真是爹爹的好宝宝,怪爹爹没有好好问清楚,错怪宝宝了。”说着,温柔的揉了揉他稚嫩的小脸。
“只要爹爹还喜欢宝宝就好,宝宝会听话的。”胡乱的抹着眼泪,终于挤出一丝笑容。
“对了宝宝,你不是要带爹爹看怪物吗?在哪呢?”好奇的问道。
“嗯嗯,爹爹,真的有怪物,宝宝没有撒谎。”说着,胖乎乎的小手拉起那仿若无骨的大手,向一旁走去。
(安陵国都须弥山)
“看来他们近来真是有血光之灾啊!”了尘道长掐算了一下手指说道。
“师傅,你是说安陵禹灝吗?”梦儿有些担忧的问道。
“不只是他,自然还有他最亲近的人。”了尘有所指的说道。
“最亲近的人?难道是刘蒙?师傅,刘蒙不会出什么事吧?”梦儿听到是刘蒙,反而更焦急,“另有其人,真是孽缘啊!”了尘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不是他?那还会有谁?最亲近的人…难不成是萧堇墨?”梦儿此刻更是震惊。
“该来的总会来,未尽完的缘分岂是说断就断的?”
“师傅,你是说,你是说堇墨哥哥还活着?”梦儿有些激动的问道。
“人各有命,阎王让你三更死,你就不敢到五更,人世间还有他没完成的业绩,怎么可能说走就走呢?”
“太好了,堇墨哥哥竟然还活着。对了,师傅你刚刚说他们有血光之灾吗?那…”梦儿暗自高兴着。
“灾难是命中的劫数,逃不掉的,但是依我看来,这对他们来说也未必是坏事。”
“有灾还不是坏事吗?”梦儿不理解的问道。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看他们的造化了,如若贵人肯出手相助,则逢凶化吉。”
“梦儿明白了,那就让上天保佑他们吧!”梦儿双手合十,虔诚的祈求着。
(荒山处)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凌紫宁眉头紧锁的望向凌卓溪。
“所有士兵听令,全部到悬崖下搜寻安陵皇子,活要见人,死…死要见尸。记住,是两个人。”凌卓溪没有丝毫的犹豫,态度坚决的说道。
“遵命!”说罢,所有人都开始了漫山遍野的寻找。
“2个人?”刘蒙忽然走了过来,才不过片刻间,仿佛憔悴了许多。
“对,是2个人。”凌卓溪痛苦的说道。
“哥哥,没有听你提起啊,那另一个人是?”不仅仅是刘蒙,连紫宁也好奇的询问。
“萧堇墨!”凌卓溪不知用了多大的勇气,才能把这个名字再次的提起,话语间,一丝晶莹笼罩了黯淡的眼眸。

第四十六章

如果一切皆已成过往,自己何必还如此牵强,断了线的记忆已不再清晰,却硬生生要把它连起,然后在缘分已尽的刹那再次相遇,搜空一切,终究不过是微微轻笑,道一句:“近来可好?”默默躲在一角,望着远去的背影,泪流到苍老…(荒山处悬崖边)
“萧…萧堇墨?”刘蒙完全一副震惊的表情。
“你是说那个和哥哥一起来参加我婚礼的绝艳容颜的男子?”凌紫宁也不可思议的问道。
“嗯,就是他。”凌卓溪淡淡的回答。
“萧堇墨竟然和你在一起?他没有死吗?他一直在哪里,为什么没有回来找我们?为什么没有解释那天的一切?”刘蒙忽然咄咄逼人的架势,来到已经处在崩溃边缘的凌卓溪的面前。
“你相信他吗?”凌卓溪并没有回答所有问题,而是反问道。
“我信,我一直信。”刘蒙坚定的说道。
“连你都那么相信萧堇墨,可怜的安陵禹灝竟然敌不过谎言,竟然那么深的伤害了萧堇墨。”凌卓溪惋惜的感叹。
“殿下,恕刘蒙多言,有些时候,在心底位置越是重要的人,就越不能理智的思考问题,因为他已经搅乱了心智。”刘蒙痛苦的解释道,无奈的向悬崖边望去。
(灵窟洞)
花香扑鼻,硕果累累,一块只容得下几棵果树的小园子里,却有些乌烟瘴气,一些珍奇的花花草草竟也歪歪斜斜。
“爹爹,你看!就在那里。”一边指着,一边喊叫着。
“来,让爹爹看看到底是何方妖孽,竟然把我家的宝宝惹哭。”说着,用力系紧了一下胸前的带子,走上前去。
只见在那片原本整洁清新的地方,现如今却是杂乱无章,仿佛刚刚发生一场战争后留下的残迹,绕过残枝断叶,定睛一看,两个灰头土脸的人倒在其中,极为狼狈。
妖媚的男子厌恶的看了看,并不打算接近这两个满身尘土的陌生人,习以为常的说了句:“看来又是上面想不开的人跳崖了,让鬼月拿去炼药吧!这次又有货物了。”
“爹爹,让鬼月叔叔带走他们吗?”宝宝有些恐惧的问道。
“嗯,鬼月叔叔很喜欢他们的。”男子哄骗道。
“他们是人吗?”宝宝穷追不舍的问道。
“是的,宝宝,他们和我们一样,可不是什么妖怪。只不过这回的人确实有些不堪入目呢。”温柔的解释着。
“可是爹爹,他们和以往的那些人都一样吗?”好奇的继续询问。
“都是一样的,既然自己都不珍惜自己的性命,何不用来做点贡献呢。”男子虽然温柔的话语,在眉目间却显出一丝的鄙夷。
“他们为什么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他们不喜欢活着吗?”宝宝的眼神充满了渴望。
“因为人类都很无知,所以上天就成全他们,收回了他们活着的权利,他们也不配拥有生命。”男子竟有些愤怒的说道。
“爹爹,他们真的好傻,我要是能拥有那么长的生命,我真的会很感激呢。”宝宝忽然放低了声音,闷闷的说着。
“宝宝,爹爹不许你再说出这种话,听爹爹说,鬼月叔叔会治好你的,明白吗?”
“嗯,宝宝乖乖的,鬼月叔叔就会治好我了。”宝宝天真无邪的说道。
“那我们去通知鬼月叔叔,让他来把这些笨笨的人弄走,好不好?”男子忽然转移了话题。
“嗯,就像往常一样吗?”
“宝宝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说着,丢弃了不知是生是死的两个人,走出园子,进了灵窟洞。
(灵窟洞内)
洞内的景色丝毫没有比外面差了多少,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刚一入内,就是一个宽敞明亮的大洞穴,洞中央便有一个不断冒出的喷泉制成的水池,仔细看去,竟还萦绕着雾气。水池旁还摆放着一张石桌,一把石椅,一盘没有下完的棋局,像是闲来无趣解闷的情趣,在洞穴周围便是一道道的暗门相隔,每个距离相对同等,样子相同,但是石门上的符号仔细一看,却形态各异,有像丹炉的,有像祥云的,有像仙鹤的,总之各有不同,刻画的入木三分。
只见父子二人开启了刻有丹炉图案的石门,一股浓烈的白气直冲二人,似有吞噬之意。男子用手一把捂住宝宝的鼻口,自己也用袖子轻捂脸庞,只见一个身材挺拔,满脸颓容的男子踉踉跄跄的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酒葫芦,蓬乱的头发,沾满酒的络腮长胡,完全一个不修边幅的醉鬼模样。
“鬼月!我警告你多少遍了?你要是再偷偷喝酒,别怪我把你赶出灵窟洞。”男子气急败坏的说道。
“哈哈,是谁又在我耳边大声嚷呢,婆婆妈妈的,烦…烦死了。”说着,一个趔趄倒在男子怀中。
“鬼月,你说谁婆婆妈妈呢?看看你这脏乱的样子,别靠在我身上。”虽然不情愿的说着,但是并没有把他推走。
“鬼月叔叔,你输了哦,欠宝宝一件事哦。”在一旁的宝宝忽然兴奋的喊道。
“臭屁孩,我输什么了?别以为叔叔喝点酒,你就想趁机骗我,我可没有喝醉。”轻轻的伸手捏了捏宝宝的鼻子。
“昨日你答应宝宝不再喝酒了啊,还拉勾勾了啊,说要是再犯,就答应宝宝一件事。”宝宝胜券在握的说着。
“嗯?子夜,有这回事吗?你家宝宝学会撒谎了啊。”死不认账的询问当靠垫一样的男子。
“鬼月,你的脸皮还真是够厚。”子夜恶狠狠的说着。
“子夜,你怎么能这么像长辈说话?”鬼月醉醺醺的说着。
“你看看你,哪里有长辈的样子,竟还好意思说?看看你把洞穴弄得,乌烟瘴气的。”子夜不屑的说道。
“我不是在炼丹嘛,在试药阶段,难免会发生意外的,对不对,臭屁孩!”继续逗引着宝宝。
“对了,今天又多了两个材料了,你可以继续尝试了。”子夜忽然想起那两个人,说道。
“又有人跳崖了?这世间究竟是有多少烦恼啊,竟惹得这般想不开…”鬼月自言自语道。
“那你自己去弄吧,我和宝宝还有事情,最好把我那处理干净,否则就别想进来。”说着,推开鬼月,拉起宝宝便欲离开。
“那怎么行?你那么奇怪的人,说不定我又不小心把你的珍奇异宝弄坏,你岂不是又要责罚我,不干不干,你得陪我去。”不容分说,抓起子夜的手,便横拉硬拽的拖出了洞穴。
(灵窟洞外)
“真是拿你没有办法,每次这种脏兮兮的活都要拽上我。”子夜不情愿的絮叨着。
“那炼药是为了谁?还不是你家的宝宝,还说爱宝宝呢。”鬼月也没有让步的说道。
“你…你真是,明天不许住在灵窟洞。”子夜气急败坏的满脸通红。
“好好好,我错了,真是和宝宝一样的小孩子脾气。”鬼月小声的嘀咕着。
“你说什么呢?”子夜幽灵般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我…我说赶紧去收拾,一定要好好整理。”鬼月语无伦次的说着。
“那还磨蹭什么?”子夜喊道。
“这就去,马上,马上。”鬼月迅速的冲向了园子。
满是凌乱的地面上,两个生死未卜的人依然躺在那里,鬼月皱了皱眉头,用手捡起了地上的那些破碎了的轿子木屑仔细看了看,然后轻轻的把手分别放在两个人的鼻息处,微笑的点了点头,便把他们两个架起,放在了木板车上。
(灵窟洞内)
哗哗的流水声,夹杂着不断冲刷的声音,在洞穴房内休息的子夜听到了外面的响动便走了出来,就看到两个赤裸上身的男子泡在水池里,鬼月则一边替其清洗,一边擦拭。
“鬼月,你又在干什么?”子夜惊呼。
“啊?就是你看到的啊,我没干别的啊!”鬼月被突如其来的子夜着实的吓了一跳。
“你竟然在和别的男人洗澡?”子夜气愤的喊道。
“和别的男人洗澡?没有啊…”鬼月摸不着头脑的问道。
“好你个鬼月,事实摆在眼前还狡辩,那水池里的人是谁?”伸手指向水池。
“哦,你说他们两个啊,你还问我?他们就是今日落在你园子的人啊,不是你让我处理他们两个吗?”鬼月委屈的说道。
“事实如此…那…那我也没有让你给他们洗澡啊!”子夜觉得有些理亏。
“子夜,你听我说,他们两个没有死。”
“那又怎么样?如果他们知道自己没有死,会失望的。”
“你为什么断定他们是自杀?”
“掉下悬崖唉,当然是自己跳的啦!这样的事还少吗?”子夜擅自断定的说道。
“我觉得他们不是自杀,一定是发生什么了。”鬼月一本正经的说道。
“为…为什么?”
“你没有仔细看你园子的周围吗?有一些木头碎屑,有些更像是轿子上的物件,而且我发现他们身上并没有大的伤口,为什么木屑上会有很多血迹呢?”
“你的意思是…”
“这两个人肯定是遇到危险了,你我都知道,这上面的方圆几里内,可都是山贼出没啊!”
“那你该不会是要…”子夜试探的问道。
“没错,救他们!”鬼月态度坚决的回答。

第四十七章

斩不断的情丝,挥不去的想念,拼命的不愿抹去所有的瞬间,只怕在下一刻,我便会忘了所有,再也辨不得你的容颜。
(灵窟洞内)
鬼月替他们清洗完毕后,便把早已准备好的干净衣衫更换,轻柔而缓慢。然后不管身旁早已怒火中烧的子夜,依然把他们放回到车上,放慢脚步的往房间内移动。
眼前是分别刻画着梅、兰、竹、菊的四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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