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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死桐 作者:金星凌日 完结-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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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这是什么花?”紫宁看着满屋耀眼的金黄花朵,尊贵艳丽,像能摄走魂魄的鬼魅。
“据说叫曼陀罗,生长在阴寒之地,有许许多多的颜色,每一种都极为美丽,魅惑人心,安若皇后特意叫人采了金色的曼陀罗,说寓意是不止息的幸福,祈求上天能赐予你更多的快乐,虽毕竟是传说,但是也是一种期盼吧。”
“不止息的幸福,我真的要得起吗?”紫宁轻轻的喃呢着,看着眼前娇艳欲滴的花朵,迷失在这绚烂中。
(安陵皇城枫叶巷)
浑浊的天际,纷乱的尘埃,如墨画点缀,却顿失色泽,遗世尘寰。
凌卓溪轻轻的叩响了萧堇墨的家门,随着步履的匆匆离进,早已斑驳的门被打开了。
“凌卓溪突然造访,打扰了。”看着开门的萧伯父,凌卓溪恭敬的说着。
“何来打扰?快进来,这几日萧堇…枫儿经常念叨起你。”看着眼前的凌卓溪,萧伯父的眼神中竟透出几分惊喜。
“枫儿经常提起我吗?”听了萧伯父的话语,凌卓溪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喜悦。
“可不是嘛,天天吵着要带你去逛逛这繁华的安陵国都。”
“他最近身体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虽没有什么好的起色,但也没加重。”
“还是不记得以前吗?”只见萧伯父无奈的摇了摇头。
第四十一章
(安陵皇城枫叶巷)
“萧伯父,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凌卓溪犹豫的说道。
“怎么了?有什么事尽管说吧。”萧素面容和蔼的说道。
“请恕凌某直言,现在萧堇墨的病情逐渐加重,与其这样等下去,不如让我带他走,我们寰昭国都的奇人异士也很多,我想试试看。”凌卓溪语气有些沉重的说道。
“和你去寰昭国都?”萧素忽然激动的问道。
“嗯,现在不是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吗?我相信伯父也是希望萧堇墨尽快的好起来的吧,天下间的父母没有不爱自己儿女的。”
“是啊,哪个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儿女生活的更好呢?即使不在身边,却是一种永恒的挂念。”萧素更像是一种自言自语。
“这么说,您是认同了?”凌卓溪有些激动的问道。
“唉,这都是命啊!也罢,随你去吧,萧堇墨就拜托你了。”萧素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谢谢萧伯父,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您就放心的把他交到我手里吧!”凌卓溪坚定的承诺着。
刚迈进简陋却不失雅致的房屋,就望见在桌案边专心致志作画的枫儿,专注的眼神倾注在这一笔笔的神韵间,清澈空灵的眸子里没有一丝的污浊,是如此的透彻,这足以让任何一个在他这样眼神的注视下的人都会自惭形秽,落魄不堪。略带一点血色的薄唇,在那张白皙脸庞的映衬下犹如遮上一层薄雾的满月,风韵却不娇媚,散落到腰际的长发更是把黑的魅惑诠释的淋漓尽致。凌卓溪就在这一刻沉溺了,似乎不敢再向前挪动半步,生怕惊扰了这本就不该在这纷乱凡间出现的天人。
“凌公子?”一声惊呼,打破了如画的沉寂。
“枫…枫儿。”凌卓溪恍然间回过神来。
“凌公子何时进来的?枫儿怎么都不知道呢。”枫儿疑问。
“也是刚刚进入而已,是你作画太专注,才没有觉察到我的进入。”凌卓溪略微有些慌神的说道。
“让凌公子见笑了,枫儿岂敢用作画来形容,不过是自己闲来无事用来打发时间的兴趣而已。”萧堇墨温柔的笑着。
“不知在下是否有幸能看一看枫儿的兴趣之作?”凌卓溪故意打趣的说道。
“凌公子又拿枫儿开玩笑了,当然可以随便看啦,不过看过之后不要取笑枫儿哦。”说罢,便把手里的画卷递给凌卓溪。
缓缓的打开,仿若捧着一件至宝的珍视,然而在看清画卷后,那满是期许的目光却闪现出无比的惊讶与疑惑,只见画中赫然耸立着一座庙宇,香火鼎盛,烟雾缭绕,如梦如幻的青烟洒满整张画卷,丝丝缕缕,勾魂摄魄。天空似乎还飘着雪花,洋洋洒洒,打落在树枝上,沉积到石阶旁,凄清而苍茫,本在这一片素气的情境中会让人心生感伤,然而那一抹鲜艳的红却跃然于纸上,夺目而热烈,只见一个身披火红袍子的人伫立在庙宇中央,看不清的面容却辨的到忧伤,浓郁而鲜明的对比,让周围的一切都为之失色,仿佛他们的存在只为衬托他的绚烂。
“枫儿,这幅画…”凌卓溪死死的盯着画卷问道。
“很奇怪对不对?”枫儿镇静的反问。
“我只是好奇这个站在庙宇前的人是?”凌卓溪继续问道。
“那个站在庙宇前的人吗?对啊,他是谁啊?为什么他要一直在我的梦中出现呢?梦中不论什么样的场景,他总会在我的身旁,那样的近在咫尺,仿佛在我转身间就能触碰到他的容颜,但是每次当我试图努力伸手拉住时,才发现我根本无力触及,似远在天边。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尽管是噩梦缠身,但只要他出现的地方,我都会感到格外的踏实与坚强,然后再大的痛苦我都能去抵挡。”萧堇墨似乎在努力的回忆道。
“梦境吗?你是说你经常梦到他?”凌卓溪显出急切的表情。
“嗯,凌公子,我该不会是患了什么癔症了吧?竟然出现这些幻象了。”萧堇墨皱着眉头,担忧的问道。
“你是说幻象?对、是幻象,有可能是你最近劳累过度,身体还没有复原,每天胡思乱想的,自然就会出现幻象啊。”凌卓溪很是赞同的解释着。
“唉,如果让父亲知道我又有了这样的状况,他一定会着急的,都怪我这虚弱的身体。”萧堇墨自责道。
“枫儿,不怪你,你也无需自责,谁都知道你是一个懂事的孩子,所以…”凌卓溪欲言又止。
“所以什么?凌公子有事吗?”萧堇墨好奇的问道。
“好吧,其实这次来也是为了这件事,枫儿是不是希望自己的病能快点好起来?”
“那是自然了,这样就不用大家整日为我操心了啊。”
“那我要说,我能帮你治好病呢?”
“治病?凌公子是说能治好我的病?”萧堇墨惊讶的问道。
“嗯,不过不是我,是我们国家有这样的奇人能够帮助你。”
“真的吗?那就太好了,不过,既然是你的国家,那是不是我就要离开安陵国都?离开父亲?离开寒儿哥哥?”原本兴奋的表情突然变得忧愁。
“嗯,枫儿,你可以这样想啊,我们只是暂时离开,等治好了以后,你们就永远不会分开,而且他们也不会再为你操心,你也可以好好照顾他们,对不对?”凌卓溪尝试着劝慰。
“听起来也不无道理,那我要和父亲商量一下。”
“不用了,我早就和萧伯父商量好了,只是要征得你的同意便可,现在你只需回房间整理一下行囊,然后我们就可以尽快启程了。”
“嗯。”说罢,便匆匆回房。
望着萧堇墨转身离去的背影,凌卓溪略显兴奋的眼眸中却闪过一丝的忧郁,因为他知道,那幅画卷上的男子,那个梦境中的男子,那个让他踏实的男子,安陵禹灏已经是他永生的铭记,以为伤的越深便会越痛,痛了自然就会放下,可又有谁知痛过之后的伤口却已结痂成疤,伴随永久,原来不是已忘记,只是不愿再想起。
(安陵皇城)
“小皇子,你真的不把你所看到的告诉皇上和皇后吗?”刘蒙焦急的询问着。
“真相当然要说,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安陵禹灏沉思片刻说道。
“不是时候?紫宁公主…不是,紫宁皇妃都已经回来了,而且刚刚传来消息,说她已经从昏迷中清醒,这个时候澄清一下不好吗?”刘蒙好奇的问道。
“你想想看,既然是鬼王有意让紫宁听到这些,自然是为了让她反她的父皇,我们暂不管说的是真是假,他的目的似乎已经达到了。”安陵禹灏肯定的说道。
“达到了?你是说紫宁皇妃已经相信了?”刘蒙质疑的问道。
“信与不信,我们探探便知。”安陵禹灏自信的回应。
“那我们怎样试探?喂,小皇子,你等等我啊。”刘蒙正要再次询问,便看见安陵禹灏早已走向凌紫宁的房间。
(安陵皇城花月阁)
沁人心脾的幽香,雅致怡人的摆设,宫女们进进出出的忙碌着,梳妆台前一位身姿绰约的佳人正在梳理着,桃瓣状的玉簪轻轻禁锢住挽起的发髻,闪亮的颗颗明珠嵌在头发梳起的缝隙处,散落下的发丝也经宫女们的巧手盘出精致的发型,珠光宝气的头钗一一带好,然后便是画眉抿唇,转眼间,眼前的佳人更是绝代风华,貌美惊人。
“皇妃真是世间难寻的美啊!”刘蒙不禁发出一声感叹。
“刘蒙,你再说一遍?”安陵禹灏幽幽的说道。
“我说,皇妃真是…属下该死,属下之罪,属下竟然口无遮拦。”刘蒙忽然反应过来。
“大胆刘蒙,皇妃是你能夸赞的吗?”安陵禹灏假意的气愤。
“是谁在门口大声叫嚷?”正在刘蒙与安陵禹灏说话间,忽然传出女子甜美的妙音,说着便向门口望去。
“是安陵皇子…禹…禹灏啊。”紫宁有些娇羞的说道。”正是我,听母后说你回来了,并且已经清醒了,就赶紧来看望一下,身体还好吧?”安陵禹灏走进房内。
“嗯,身体并无大碍,让小皇子挂心了。”紫宁轻轻低着头,心怦怦跳个不停,仿若要从身体蹦出一般。
“小皇子?还这么客气?我们不是已经成婚了吗?你是我安陵禹灏名正言顺娶回来的,是我们安陵国都的皇妃啊,自然以后要改口叫夫君啊。”安陵禹灏似戏谑似认真的说道。
“夫…夫君…”声音低的不能再低,倒不像在唇齿间发出的声音,更像是在胸间挤压出来的,俏脸红的像云霞般红晕。
“这就对了,以后可不要犯这种错误了。”安陵禹灏似在教育的说着。
“夫…夫君前来是看望紫宁的吗?”小心翼翼的询问。
“当然了,做丈夫的当然要关心自己的妻子了,这是很正常不过的事吧,你觉得很奇怪吗?”安陵禹灏反问道。
第四十二章
(安陵皇城花月阁)
“哦…”凌紫宁羞赧的低下头,满脸却洋溢着幸福。
“对了,听说你被鬼王抓了去,现在为什么安然无恙的放了回来?”安陵禹灏故意问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把我放了回来,我一直处在昏迷之中,到底出现了什么情况,我其实一点都不清楚,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好可怕。只是记得一直被关在一个黑屋中,然后一直是一个人,一直一直都是我一个人,一个被抛弃的孩子而已。”像在喃喃自语,眼神中却闪现出一丝的恐惧,却夹杂着飞蛾欲挣脱束缚的蚕蛹般奋勇与执着。
顷刻间,安陵禹灏便沉默不语,因为他懂得一切,想给你机会去辩解,去看清这个丑恶的现实,但你从把真相掩埋的那一刻起,就知道你的心中已经做出了选择,仇恨所能蒙蔽的不只是双眼,还有一颗曾经鲜活热情的心啊,曾经是有多爱,此刻才能生出这般的仇恨,纵使明知是深渊,明知是阴谋,也会纵身一跃,只求一个真相,却毁灭了一切。
安陵禹灏不禁被这样的眼神所震颤,一双曾经纯净如水的眼眸在恍惚间像是迷上一层朦胧沉郁的雾霭,不再清晰,不再明亮,不再鲜活,这便是权力与争斗的殉葬品吗?比如紫宁、枫儿,还有那个用尽一生想去守护的萧堇墨。
“紫宁,你一直都不是一个人,大家都很疼爱你啊,你的父皇、母后、哥哥,以后还会有我。”安陵禹灏打破了沉默,不知为何,他的心仿佛被针狠狠的刺入般揪心的痛楚。
“疼爱吗?真的疼爱吗?”柔弱的身子轻颤着,缓缓抬起头,泪眼朦胧的望向安陵禹灏。
“疼…当然疼爱了,来到我们这里,会依然宠爱你的。”安陵禹灏忽然温柔的语气说着。
“在你们这里吗?你会好好对我吗?”眼睛忽然一亮,仿若见到了曙光。
“我…我父皇和母后自然会好好对你啊,就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一样就好。”安陵禹灏的眼神忽然飘忽不定,没有直视凌紫宁。
“我是说,你会好好宠爱我吗?”没有罢休的继续追问,眼神满是期待。
“我…我会…我想我会的。”短短的一句话,安陵禹灏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不知为何,这么简单,却如此的难以出口,那么以前千百次对他的轻易许诺,却是那样的脱口而出,不加思索。
用心的承诺根本不用刻意,就在瞬间,就已明了,今时今日的他,便是我永生的执着。
“我就知道,我还有你。”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像抓住一棵救命稻草,那皱着的眉头也渐渐的舒展,扫清了久久的阴霾。
此刻他别无选择,此时她难逃心魔,在这样的境遇,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放任这样一个女子走入深渊,此刻的他成了她的全部,而她也成了他的责任,虽没有沧海桑田的承诺,但任谁都懂得,如若在此刻连安陵禹灏都要放弃眼前的人儿,那她的精神支柱就会轰然倒塌,最终万劫不复。
“你先收拾衣物,我去探望一下父皇和母后,然后护送你回国。”安陵禹灏说道。
“嗯,我会等你回来。”紫宁轻诺。
(安陵皇城大殿路中)
“小皇子,到底怎么回事?刘蒙没有弄明白啊,到底你打探到什么了?她好像什么都没说啊。”刘蒙跟在安陵禹灏的旁边疑惑道。
“正因为什么都没说,才让我更加确定了她的想法。”安陵禹灏若有所思的说道。
“小皇子,你可以再说清楚一些吗?刘蒙没有听明白啊。”
“我们心知肚明,紫宁已经听到了鬼王和我母后的谈话,但是刚才一问,她并没有承认,我倒是希望她能说出来,至少证明了她的怀疑,然而她却只字未提,只能证明一点,那就是她已经深信不疑一件事,那就是她的父皇害死了她的母后,只有完全相信,才会不抱希望,因为她已经认定一切。”安陵禹灏放慢了脚步,忧心忡忡的说道。
“你是说?凌紫凝完全相信了那些话?”
“我不敢保证她相信了多少,但她从隐瞒的那一刻起,她就无法停下了。”安陵禹灏惋惜道。
“如果真的像你所分析的,她此次回国,岂不是?”刘蒙欲言又止。
“没错,报仇!一个从小没有母亲疼爱的孩子本来就缺失一种内心的安全感,即使从来不向他人说起,哪怕再多的人给予她深深的爱,但是终究替代不了那心底所期望的母爱,当一切真相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你让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子如何承担?”
“也是啊,孩子的确都向往亲人的爱啊。”话语间,刘蒙竟然有些哽咽。
“刘蒙,还是那句话,我虽不是你的至亲,但却一直把你当亲人看待,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便一直有一份亲情在身边。”安陵禹灏忽然停下脚步,再一次郑重其事的说道。
“小皇子…”刘蒙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真的懂得这位风华绝代的安陵禹灏了。
“刘蒙,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什么重要的事?”
“我们必须和紫宁一起去一趟寰昭国都。”
“去寰昭国都?”
“没错,我心中的疑问还很多,事情不会就这么简单,鬼王也不会就此罢休,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嗯,刘蒙懂了。”
(安陵国都枫叶巷)
清风吹拂,散了袅袅炊烟,夕阳映山,醉了暖暖人间。
“枫儿,收拾的怎么样了?”凌卓溪一贯温柔的语气询问。
“嗯,全都整理好了,有盘缠、衣物、吃的,还有…”萧堇墨一一的念叨着。
静静看着眼前像孩子执着于游戏般认真的萧堇墨,凌卓溪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不论是以前的萧堇墨,还是现在的萧枫儿,他一直都没有离去,因为凌卓溪从未在他身边走远。竟有那么一刻,希望时间就此停止,听着枫儿的喋喋不休,他在笑,枫儿闹,不用过多的交谈,只要静静的在一旁看着就好,原来幸福可以这么轻易的萦绕。
“你是不是想把这个家都要搬走啊?”凌卓溪笑着说道。
“如果可以,我倒是想这样做呢,家里的一草一木我都舍不得。”萧堇墨欢快的回应。
“好吧,等到了寰昭国,我就建一个和这里一模一样的房子给你。”
“才不要,劳民伤财的,有钱不如救助灾民呢。”萧堇墨坚定的说道。
“好好,你说怎样便怎样。”凌卓溪满眼宠溺的说道。
“我们什么时候启程?”萧堇墨询问。
“萧伯父为我们张罗了一桌的饭菜,不如吃完再走,如何?”凌卓溪建议道。
“嗯嗯,太好了。”萧堇墨再一次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密室中)
“烈儿,我交代你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雄浑的声音传出,苍劲有力。
“回义父,据我们的情报所查,那日大殿上的男子叫萧堇墨,是安陵国都一个书院夫子的孩子,自小身患顽疾,身体虚弱,他没有母亲,也没有什么显赫的家室,看起来很是平常,并无什么奇特之处。”烈煞细心的说着。
“不能够啊,那为什么安陵国和寰昭国的皇子都那么护着一个毫无来历的人呢?”鬼王不解。
“还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烈煞犹豫不决。
“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啰嗦了?”
“据媚儿告诉孩儿,那个一向冷血无情的寒煞好像也格外在意萧堇墨。”烈煞小心翼翼的说着。
“你是说寒儿竟然也对那个男子不一般?”鬼王的语气忽然变得轻柔,但却依旧诡异,让人捉摸不透。
“孩儿确实不太知道实情,如若义父想知道,何不亲自问下媚儿呢?”
“不必了,既然寒儿这样做就必定有他的道理,看来这个萧堇墨真是意义非凡啊。”鬼王透出鬼魅般的笑声,阴风阵阵。
“那接下来…”
“对于我们有价值的东西,我们一向要善待哦,等待他发挥最大的功效呢。”鬼王阴险的说道。
“孩儿明白了,至少萧堇墨现在不可以死。”邪邪的一笑,消失在密室中。
(安陵皇城大殿)
“父皇,孩儿愿意亲自带队,护送紫宁回国探亲。”安陵禹灏跪在大殿上商求。
“现在正是混乱的时刻,你若亲自前去,只怕…”安陵明成略带迟疑。
“父皇,我身为安陵国都的皇子,本来就应该征战沙场,不畏强敌的,怎可在这上面退缩,况且我身为紫宁的夫君,夫人回国探亲,丈夫哪有不跟随之理?”安陵禹灏义正言辞的解释。
“嗯嗯,老臣觉得小皇子说的不无道理,这也算是为皇子将来登基树立威望的时候。”李太守上前说道。
“臣也觉得如此甚好。”成中堂也跨出一步表示赞同。
“好主意。”“老臣也认为是最合适的人选。”大臣们纷纷发表言论,意见基本一致,同意安陵禹灏的提议。
“请父皇下令。”安陵禹灏再次乞求道。
“也罢,我安陵明成的儿子,也该立于天下了,即日启程,率军一千,护送皇妃回国。”安陵明成深吸一口气,洪亮的宣布这项决议。
“谢父皇!”
第四十三章
暮色苍茫,余辉斜映,轻微的触动,便尝遍了人生的孤独,不是世界抛弃了谁,而是我们遗忘了人间。那在深夜才能不断翻卷涌来的痛楚,只有窗外随着寒风不断舞动的枝叶相伴,都是孤苦无依,同样摇摇欲坠。千百次在梦魇中醒来,眼角还残留着被风干的泪痕,不是放不下,只是那心底最后一丝的留恋不舍抹去。禁锢的记忆,刻骨的伤痕,若再次相遇,已不知该如何继续。
(安陵皇城)
花月阁外停着一辆紫檀木建造的精致马车,轿顶是琉璃瓦片,绚丽夺目,周身漆成喜庆的红色,并雕刻着花鸟鱼虫的纹路,轿帘是上好的西域丝绸,色彩缤纷,华丽异常,像镶嵌着金丝般,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就连拉着车的都马套着纯银打造的盔甲,贵气袭人,而华丽的轿中佳人更是顾盼生姿,倾国倾城,一颦一笑都能艳冠群芳,灼目非凡,众所周知,她就是安陵国都的皇妃——凌紫宁。
眼见千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排开,护拥着阵仗中央的华丽马车,而为首的骑着骏马的张扬男子,俊俏的脸庞,刚毅的面容,身披黑色战袍,满头耀眼银白,黑白相映,互不相让,就让这色泽更加重了意味,格外醒目,英姿飒爽。他便是此次护送皇妃的大将,是皇妃的夫君,是安陵国都的皇子,是百姓的希望——安陵禹灝。
“小皇子,一切准备妥当,可以出发了吗?”刘蒙上前问道。
安陵禹灝突然拽紧缰绳,使马掉转过头,充满士气的问道:“将士们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将士们齐欢呼。
“此次我安陵禹灝同大家一起前往,无论途中出现什么状况,有我和大家一起面对,同甘共苦。”继续鼓舞士气。
“小皇子万岁!”将士们显然被安陵禹灝的话语所感动,再一次的应和道。
“好,出发!”说完,扬鞭征途。
(安陵国都枫叶巷)
“你们路上千万要小心,现在比不得过去,世道太乱了。”萧素不放心的一遍遍的叮咛。
“萧伯父放心,有我在,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等我们到了,一定稍口信通知您的。”凌卓溪信誓旦旦的说道。
“嗯,父亲,您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吧,我还等着治好病,回来照顾父亲呢。”萧堇墨也在一旁劝慰萧肃。
“你们说的这些我也全明白,不过还是多加小心为好。”萧肃担忧的说道。
“我们会的,您就安心的等着我们回来就好。”凌卓溪承诺道。
“那我就不远送了,枫儿就拜托了。”萧肃满眼慈爱的望着萧堇墨。
“萧伯父真是客气了,您就此留步吧,我和枫儿上马车了。”凌卓溪说罢,指了指停在门口的马车。
“那一路保重!”萧肃最后温柔的望向萧堇墨,转而又坚定的看着凌卓溪。
“伯父保重!”一瞬间的对视,凌卓溪不禁感慨,这样的眼神为何那么似曾相识。
“父亲保重,替我向寒儿哥哥说一声,因为他这几天好像很忙,我都没有来得及和他道别呢。”萧堇墨眼神一暗,显得有些失落的表情。
“我会的,放心,你的寒儿哥哥一向很懂事,他若知道了,同样会替你高兴的。”萧肃肯定的说道。
“萧伯父,再会了,等我们回来。”凌卓溪在马车内探出头来说道。
“再会!”萧肃挥手道。
(荒山处)
安陵禹灝千人的队伍行进到荒山处,悬崖峭壁,地势险要,鸟兽啼鸣,在空荡的山谷中回音阵阵,显得异常恐怖,不时的有马被惊起而逃窜,弄得人心惶惶。
“小皇子,我看队伍有些疲惫,不如我们休憩一下怎么样?”刘蒙建议道。
“嗯,也好。”安陵禹灝环顾一下四周说道。
“所有将士听令,原地休息!”刘蒙快马加鞭的跑到队伍中央喊道。
安陵禹灝也随之调转马头,向队伍中央的轿子奔去。
“感觉怎么样,累吗?”安陵禹灝细心的询问。
“嗯,还好,不过这轿子还比较稳当,不至于太过疲惫。”看到安陵禹灝,凌紫宁惊喜的回答。
“你的身体还虚弱,若有不舒服,要及时通知给我。”说完,便要返回。
“禹灝…”紫宁匆忙的喊住。
“嗯?还有事吗?”疑惑的回头问道。
“我只是想知道,你是特意过来关心我的吗?”紫宁原本苍白的脸顿时粉嫩了,像一抹云霞。
“全军的人都是在保护你一个人,你觉得我能不关心你吗?”安陵禹灝没有直面的回答。
“你变了…”紫宁直直的望向安陵禹灝。
“我一直如此。”转身欲走。
“你竟然懂得顾虑他人了,以前的安陵禹灝心中只有狂妄不羁。”散下垂帘,挡住视线,只是轻轻的道出,却透出些许的不安。
安陵禹灝没有回头,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只见手指狠狠的勒紧缰绳,硬生生的勒出了血印,然后便听见从喉咙挤出的几个字眼:“今生只因一人而转变。”说罢,便骑马离去。
“小皇子,事情有些不妙。”刘蒙看见返回的安陵禹灝,忧心忡忡的说道。
“什么情况?”安陵禹灝镇定的问道。
“这个地方,地势险要,易守难攻,经常会有山贼出没打劫财务,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原本探子来报说此地近来很平静,应该并无大碍,谁知…”刘蒙惭愧的表情。
“他们盯上我们了?”
“好像是,并且是早有埋伏的预谋。”
“看来他们早就知道这条路是我们的必经之路,之前那么平静是为了养精蓄锐,自然是等我们这条大鱼的到来,看来山贼也不是莽夫嘛!”安陵禹灝打趣的说道。
“小皇子,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兴致调侃他们,现在我们怎么办?”刘蒙询问道。
“不要慌乱,既然他们早有预谋,我们就陪他们好好玩玩。去通知将士首领,好好保护皇妃,切忌打草惊蛇。”安陵禹灝自信的说道。
“领命!”说罢,开始行动。
“将士们,我们休息的差不多了,继续启程出发。”安陵禹灝向士兵喊道。
士兵们精神抖擞的排好队伍,士气高涨的准备前行。忽见,两侧的峭壁处有巨石滚落下来,同时暗箭齐发。
“将士们,摆阵!”安陵禹灝骄傲的怒吼,那银白的长发飘逸胸前。
只见队伍迅速以轿子为中心围成了一个圆形,使轿子包裹起来,最外围的将士拿出盾牌,一一相靠,严丝合缝,没有空隙,像一个巨大的铁球,任这些乱箭的穿插,也不能损伤一分一毫,只见从阵势底下滑出许多齿轮,坚硬至极,锋利无比,然后不同角度的飞向空中,准确的击落巨石,削光磨碎。
眼看这些暗器都没有派上用场,山贼再也沉不住气了,从山头逐一冒出,只听山间回荡着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冲啊,小的们,抢到什么,什么就归你们了。”瞬间,大群的山贼挥舞着长刀从四面八方钻了出来,一场恶战是在所难免了。
只见刚才的“铁球”依然没有丝毫的变化,没有移动,也没有出现一个士兵,当所有的山贼冲到山下聚集在一起时,个个都傻眼的相互看着,举着刀不知该向何处砍去,面面相觑。
“你们当家的给我出来,我们要打劫。”依然是那个粗声粗气的声音传来。
没有任何人回答他的问话。
“我再重复…重复一遍啊,你们当家的快给我出来,我们好好谈判一下,或许我们发发慈悲,就不杀你们了。对…对吧?兄弟们!”磕磕巴巴的说完,就听见山贼们叫好的声音,以示赞同。
“嗯?老六,你去看看是…是怎么回事?”
“我?为什么是我去看?你怎么不让老四去?”一个听起来憨厚的声音出现。
“老子说…说让你去,就是你去,墨迹什么?”略微有些不愉快的声音。
“我去就我去,反正这种事又不是一次两次了。”说着,走向前去。
只见一个又矮又瘦的中年男子走向前去,小小的眼睛微微眯起,尖尖的下巴上零星的几根胡子傲然挺立着,乍看之下,活脱脱的一只老鼠样。蹑手蹑脚的走到“铁球”前,想找到缝隙向内张望。
“老六,什么情况?你…你还要看多长时间?”远处是刚刚命令他的彪形大汉的粗声粗气的声音。
“我…我看完了。”终于回答了回话。
“蠢货,那还…还不回来禀报。”又是愤怒的声音。
“我倒是…想…想回去,腿走不动了。”几乎是颤抖的声音。
“怎么回事?”近乎咆哮。
“我来解释吧!”只听一声强硬干脆的的声音传出。
刹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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