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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死桐 作者:金星凌日 完结-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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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萧父神情却是很不自然,脸上显现出不安。是他!只见一身藏青色雕纹大袍子,孤高而清冷,长发遮住的半张脸,而露出另一半却显得无比的精致绝伦,目光冷冽却哀伤。凌卓溪愣愣的盯着眼前的男子,绝对是他,那天在大殿上带走萧堇墨的人。
“枫儿,你真的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寒煞死死的看着眼前的萧堇墨,虽是那冰冷的语气,眼神中却有着少有的一丝温柔。
“嗯嗯,哥哥,我回来了,枫儿真的错了,那日不该不听哥哥的话,险些就…”萧堇墨内疚的说着。
“无碍,现在回来就好。”依然眼睛不离开萧堇墨半刻。
“对了,哥哥,忘了和你介绍了,这位是凌公子,是枫儿的救命恩人。”说着,便指向在一旁愣住的凌卓溪。
“凌公子?”寒煞微微的怔了一下,便顺着望去。
“这位公子,凌某有礼了。”快速反应过来的凌卓溪立刻客气的说道。
“是你?”寒煞的眼神中竟然掠过一丝的杀气,一把刀便容不得躲闪的指向了凌卓溪的脖子。
“寒儿住手!”萧父急切的喊道。
“哥哥,你在干什么?”萧堇墨也快速的反应过来,焦急的喊道。
“公子可认得我?”凌卓溪不慌不忙的问道。
“枫儿,你确定是他救了你?”寒煞没有理会问话,而是转身郑重的问着萧堇墨,但并没有放下手中的刀。
“我确定,那日我昏倒在树林中,若不是他经过救了枫儿,恐怕你们就再也见不到我了。”萧堇墨回忆道。
“你竟然会救他,他现在的情况,可是拜你们所赐啊,我说的对吗,凌公子?”寒煞愤怒的问道。
“枫儿是拜我们所赐?”凌卓溪仿佛受到打击般问道。
“寒儿,你怎么能这样对枫儿的恩人这么说话呢?一个外来的客商而已,不要在枫儿面前提起陈年旧事了。”萧父感觉气氛的紧张,赶紧提醒寒煞。
“不记得也难怪,凌公子自然是家业兴盛,这种人物谁又会记得呢?”寒煞似乎嘲讽的说道。

第三十八章

(安陵国都枫叶巷)
“莫非枫儿现在这样,是因为?”凌卓溪不敢相信的说着。
“你们在讲什么?我怎么完全听不懂,但是寒儿哥哥,你不许伤害我的恩人。”萧堇墨皱着眉头却坚定的说道。
“哼,还是不要猫哭耗子了。”寒煞咄咄逼人的语气。
“寒儿哥哥,你快放下刀。”萧堇墨急切的在一旁喊着。
“你想怎么样?”凌卓溪无畏的问道。
“我要你们付出代价。”寒煞一字一句的说着,无比怨恨的语气。
“如果一切可以改变,那请随意吧。”凌卓溪淡淡的说出口,却是如此的忧伤。
“寒儿,你不可以在枫儿面前做出这等事情。”萧父一语说出,只见寒煞的刀微微颤抖着。
“哥哥,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但是今日的凌公子是我的恩人,你就不可以伤他分毫。”萧堇墨再一次强硬的说道。
“枫儿…你说怎样便怎样吧。”寒煞似乎在经历一番痛苦的挣扎,终于收起了明晃晃的刀,枫儿和萧父同时深吸了一口气。
“我就知道哥哥不会杀人的。”枫儿天真眼神望向寒煞,如此纯净的目光,刺得寒煞不敢对望。
“今天我不杀你,不代表我原谅了你。”寒煞冰冷的口吻。
“不过你以为我们之间的事情也会这么轻易了结吗?我可还有一个失踪的妹妹呢,不知道这位公子能否指点一二?”凌卓溪锐利的问道。
“那就要靠自己的本事了,你不会不行吧?”寒煞邪邪的口气。
“来日方长,我们慢慢走着瞧吧。”凌卓溪没有被激起愤怒,反而悠然的回了一句。
“如此的忍性,不愧是凌卓溪。”寒煞似有赞赏般说道。
“寒儿,这几日你去哪了?”萧父刻意的转移话题。
“有事在身,恕孩儿不方便透露。”寒煞回答,“还有,枫儿,不要那么多的好奇,该知道的早晚都会告诉你,知道的太多不一定是什么好事,懂吗?”
“哦。”萧堇墨不情愿的答应着。
“既然枫儿回来了,我就先告辞了。”寒煞说着,便欲离去。
“哥哥不在家中住吗?”萧堇墨关切的问着。
“枫儿有这份心就够了。”说着,头也不回的离开,便又带进一阵寒风。
“父亲?”萧堇墨轻声唤道。
“一个人惯了,反而受不了太多的束缚,随他去吧。”萧父若有所思的回答。
“嗯。”萧堇墨赞同的点点头。
凌卓溪望着寒煞远去的背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寒儿?哥哥?看着他和萧肃的关系,莫非他就是李念之子李寒?可是他怎么有何鬼门扯上关系?那么当初救走他的人又是谁?如果李念没有死的话,为什么不寻找他的亲生儿子?李念当初是鬼门的人,李寒现在也和鬼门有关系,这其中必有什么蹊跷。一个个疑问在凌卓溪的脑海中闪现,看来此次要探查的事情绝非简单。
“凌公子,请恕刚才哥哥的无礼吧,他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人,别看他平时凶巴巴的,实际上人可好了。”萧堇墨极力的为寒煞解释着。
“呵呵…我可以理解你在为他辩解吗?”凌卓溪笑着问道。
“才不是辩解,而是哥哥本来就是个好人,其实他的心肠特别的好,只是可能近来遇到些事情吧,脾气才会这么暴躁,如有受到惊吓,我替他向你道歉了。”萧堇墨诚恳的说着。
“枫儿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代替的了,再说我又没有记恨。”
“真的不记恨吗?”
“我又有什么理由去记恨呢?”
“嗯,那就好,其实人与人之间不用那么复杂的,多一些了解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仇恨了。”萧堇墨有所感悟的说道。
“若世间所有人都像你这般想,也就太平了。”凌卓溪感叹道。
一念之差,爱恨却在瞬间,一步之遥,真假却已难辨。数不清的日夜,换不回的思念,千疮百孔后,还怎能拾起这破碎的一切?
(密室中)
“烈儿,你去把紫宁带出来,然后和我等待一个人的到来。”是鬼王不容置疑的口吻,眼神中闪过不易察觉的狠毒。
“义父,你难不成真的要放了那个公主?我们不是还要等着看好戏呢吗?”烈煞一副不可思议的口吻问道。
“烈儿啊,现在要上演的好戏才是最精彩的。”漫不经心的话语间透出的邪恶足以让烈煞相信,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绝对会是在鬼王的掌控之中,现在就是好好欣赏着早已注定好的一切。
“你又抓我干什么,要把我送去哪里?”凌紫宁不安分的喊叫着,欲要摆脱烈煞的牵制。
“紫宁公主,省省力气吧,你觉得你娇弱的身体能挣脱出我的手掌?”烈煞邪邪的望向紫宁。
“我问你把我抓到别的房间干什么?”紫宁机警的问着。
“干什么?你认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能干什么?”说着烈煞那冷艳而俊美的脸便靠向紫宁,齐肩的短发不安分的舞动着,丝丝邪恶。
“你…你敢!”
“哈哈,我烈煞赏美人无数,你可是唯一能入我眼的。不过你不要太着急,我们还是先要静静的看一场好戏。”烈煞戏谑的口吻答道。
“你…”紫宁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烈煞点了穴道,看着眼前的公主因怒气而红透的俏容,迷人的眼眸,白皙如瓷的肌肤,嘟起的樱桃小口,但依然倔强的表情,竟然真的让烈煞有一瞬的失了神。
(安陵皇城)
“不可以,我坚决不同意。”安陵明成愤怒的吼道。
“明成,目前我们真的别无选择,既然鬼门的人是向我放出的消息,那自然是要我亲自去才肯放了紫宁啊。”安若温柔的解释着。
“那也不可以,那明明是他们设下的陷阱,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我不会让你去送死的。”安陵明成依然激动的说着。
“明成,在如今的形式下,纵使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没有理由退缩,这些年能和你在一起,是我安若今生最大的幸福。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的了,现在就让我为你分担一些吧,不是仅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国家啊。”安若语重心长的说道。
“安若,我说的话你到底听明白了没有?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去送死?又是国家,难道我们为此牺牲的还不够多吗?能拥有你才是我的幸福,若你离我而去,我还要什么国家,索性让别人拿去!”安陵明成不能控制的怒吼,仿若撕破这寂静的长夜,悲伤的宣泄。
“啪!”一个清脆的响声终止了一切。安陵明成僵直的伫立着,脸庞微微泛起的红印似乎在狰狞的诉说着寂静前的狂澜。
“明成!你怎么可以如此的自私?正因为那么多的人为国家牺牲了,所以你知道现在你的肩上有多沉重的担子吗?是全天下子民的心和血啊,我们永远都亏待不起的。”安若心痛的抚上安陵明成的脸庞。
“安若,对不起,我是真的,真的那么害怕失去你,谢谢你打醒了我。”安陵明成无力的小声喃呢着,仿佛一个迷路的孩子般迷茫,辨不得方向。
“明成,这次你就放心吧,毕竟我曾经也是鬼门的人,他们也不会对我怎么样,况且这是我们救出紫宁的唯一希望,不管怎么样,既然鬼门那边的人有意放走紫宁,又让我亲自去接她,这中间虽有什么阴谋,但绝对不会灭口,否则也不会这么大费周章。”安若冷静的分析着。
“听你这么说,是安心了很多,但毕竟是鬼门啊,容不得半点差错。”安陵明成疑虑道。
“也恰恰是鬼门,所以也必须只能由我出面,此去正好也可以解开心中的疑惑,现在的鬼王到底是谁!明成,等我回来。”安若态度坚决的回应着。
“安若,我会一直等你,如果一天之内你没有回来,我定会血洗鬼门,这话你也要原话转达给鬼王,我们安陵国都也不是好欺负的。”安陵明成的话语间流露出他那坐拥江山的霸气。
“嗯。”安若深情的望向安陵明成,便转身离去,而眼神中一贯的温柔却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残酷冷冽的神情,嘴角轻轻的上扬,透出无尽的傲慢与不屑让人望而生畏,微风拂过,轻轻卷起了颈间的一缕发丝,那诡异的青色印记似乎在跃跃欲试的挣脱出来,像被压抑太久后的释放,猛烈而激昂。
(密室中)
殿堂的恢宏雄伟,一点也不差于皇宫的金銮殿,奇珍异宝镶嵌其中,尤其是两只玉雕的巨大貔貅守护的宝座更是分外耀眼,整个大殿在火光的照耀下明亮可见,却更像徒增一些阴森,让人感到莫名的寒冷。
大殿的四周有许许多多的洞口,洞洞相连,却又不通一个地方,机关重重,驻守大殿的侍卫也个个高大魁梧,面目狰狞。

第三十九章

(密室中)
“小皇子,你猜紫宁公主会被藏在哪里?”在其中一个洞口的刘蒙小声的询问着安陵禹灝,眼神机警的观察着四周。
“没想到,这鬼王的老巢竟然这么大,即使潜入进来,也像置身于迷宫中一样。”安陵禹灝紧锁眉头的说道。
“是啊,简直就是一座地下宫殿,还如此的奢华。”
“看来我们两个只能分头行动了,这样可能快些。”
“小皇子,不可以的,这样做太危险了,我必须在你身边保护你。”
“我都这么大的人了,你还一天天的把保护我挂在嘴边。”
“不论小皇子多大,刘蒙都要时时刻刻的保护小皇子的安危,这是我的使命。”
“事情难免有个例外,保护也分个轻重缓急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救出紫宁,我们两个一起目标更大,更危险,不如分头去找。”
“小皇子…”
“怎么?难道是想暴露身份不成?这样更会耽误事,弄不好反而会害了我,难不成你想让我在这里葬送…”
“奴才不敢!属下遵命便是。”刘蒙赶紧打断安陵禹灝的话语,转身向另一个洞口走去,生怕他又给自己安个罪名,每一次安陵禹灝拗不过刘蒙时,便会动起歪脑筋,让刘蒙无法招架。
(密室房间中)
“报!鬼王,有一蒙面女子求见,说…”侍卫磕磕巴巴的停顿下来。
“说什么?”一声威严如鬼魅般的声音传来。
“说…说要见鬼王,还说…”侍卫颤抖着不敢继续下去。
“还说什么?”转而厉声问道。
“属下该死,属下该死,她说只有无能的鼠辈才用这种下…下三滥的手段。”侍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结巴的说着。
“哈哈…果然是她来了。”鬼王突然狂妄的大笑,但是这种笑容之下的眼神却是杀机重重。
“把她带进来。”不紧不慢的说着,但如鹰一般犀利的眼神却闪过一丝的诡异。
“遵命。”仿佛得到了大赦般的侍卫听到命令便赶紧逃野般离开。
“放开我,你们这帮奴才!”几个身材高壮的侍卫押解着一个极力反抗的蒙面女子来到了鬼王的房间。
“嗯?刚才押解的蒙面女子的背影为什么那么熟悉?”正在寻找紫宁的安陵禹灝在与刘蒙分开后,一个人在寻找着,忽然看见几个侍卫押着一个蒙面的女子走向一个房间,不由得心生疑惑,偷偷的跟在后面,见他们进入房间后,便选择了一个隐蔽的角落听着房内的动静。
“安若,别来无恙啊!”隔着冰冷的面具,幽幽的传出一句邪恶的声音。
“放开我,你们这帮废物,你到底是谁?”安若愤怒的注视着眼前这个戴着面具,周身散发着寒气的人。
“全都松手,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我们尊贵的皇后呢?还真是照顾不周啊!是我没教好手下,真是失礼了,看来真是一群废物啊!”说着,只见一道刺眼的寒光瞬间冲击而来,仿佛刺伤肌骨般的寒气弥漫开来,还没来得及睁眼看清,押解安若的几个侍卫就倒在了脚下,没有一丝的血迹渗出却早已气绝身亡。
安若愣在那里,没有想到鬼王竟有如此高深的内力,还有在那面具遮盖下狠毒的心,没有一丝的犹豫,话语间就结束了别人的生命,看来眼前的人已经完全没有了血性,亦人亦魔。
“安若,怎么样?我对侍卫的管教你还满意吗?”邪邪的问着安若。
“你?你竟然杀了他们?”安若气愤的问道。
“是你说他们是废物的,既然是废物那留下还干什么?是你决定的他们的命运,怎么反而怨我?”
“你…你是恶魔。”安若紧紧的攥住拳头,恶狠狠的说道。
“我是恶魔?你以为做了几件善事,就能把自己洗的一干二净,还真成了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了?恶魔永远是恶魔,怎么能洗刷的掉那嗜血的双手呢?”没有一丝的动怒,鬼王直接就戳到了安若的痛楚,犹如一把利剑,不偏不倚的直接命中要害。
“你是…疾展!”安若肯定的说道,眼神中却满是疑惑,握紧的拳头也没有一刻的放松。
“恶魔果然能嗅到恶魔的气味啊,我们体内的血液果然还是相通的啊!”依然是句句的紧逼,丝毫没有要放过安若的意味。
“是…是母后?母后竟然是鬼门的人,怎么可能?”躲在角落的安陵禹灝似乎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俊美的脸庞充满疑惑,正要冲进去,却被一个人硬生生的拦住。正要反击的安陵禹灝定睛一看,原来是不知何时在身边的刘蒙。
“小皇子,切莫冲动啊,现在的处境对我们来说很不利,先静观其变吧。”刘蒙低声的回应道。
安陵禹灝没有回答,但也没有继续行动,算是默认了刘蒙的说法,但是那一双深眸中却透出了些许的感伤。
安若和鬼王的一席话,不仅使安陵禹灝感到震惊,与此一帘之隔的房间内,同样也是惊讶的神情,但是却不能发出任何声音,被点了穴道后的凌紫宁一直就被安排在这个房间,她目光怨恨的盯着烈煞,换来的只是他仿佛知晓一切的从容。原来是鬼王故意这么安排的,既然是有意让她听到这些,想必谈话便不会就此打住,看来这回的鬼王设下的局正如他预期般的继续着。
“原来现在的鬼王竟然是你,你究竟想怎样?紫宁在哪里?”安若急切的询问道。
“安若,我们好在也是同门的师兄妹,怎么一点也不关心师兄这些年的情况呢?”鬼王并不理会她的问题。
“我只是来带走紫宁的。”
“你的脾气看来一点也没有改变呢,安陵明成的口味还真是奇怪啊。”
“到底紫宁在不在?”
“安若,你就这么想救走紫宁?你可知道她是谁的孩子啊?”
“当然是寰昭的公主,凌晗的女儿。”
“那她的母亲呢?”
“贞伊!”
“我以为你不知道呢,看来你知道一切啊,那么现在你冒死前来救紫宁,是不是为了内心的赎罪?”
“赎罪?”
“难道你认为贞伊的死和你们都没关系吗?”
“疾展,你没资格这样说。”
“我没资格?当年凌晗负了贞伊,负了梦璃,就为了一个安陵玄天,抛弃了已经怀孕的妻子,你让贞伊还有什么理由活下去?凌晗才是十恶不赦的恶魔。”鬼王压抑不住的愤怒,怒瞪的双眼仿若射穿一切。
“凌晗才没有负了贞伊,真正负了贞伊的人是…”安若激动的回应。
“是谁?你敢说凌晗爱她吗?”紧紧的追问。
“凌晗…的确不爱她。”安若痛苦的说着。
“成天面对着一个不爱她的男人,贞伊又怎么会快乐?是你们命令安陵玄天来到寰昭国都,诱惑凌晗,扰乱朝纲,最终逼的贞伊自杀的惨剧,这些都是你们一手造成的。”鬼王的怒眼神充斥着无尽的仇恨,如同一个巨大的旋窝,欲毁灭一切。
“我的父皇负了我的娘亲?是他们导致的这一场悲剧吗?从小便没有母亲的疼爱,在深宫中受尽欺辱,难道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们造成的吗?不可能,这都不是真的,我父皇那么疼爱我,我的娘亲是死于意外的,这些都不是真的…”在另一个房间内的紫宁睁大双眸,浓密睫毛下的晶莹泪珠瞬间滑落,一滴一滴的打在洁白如玉的衣衫下,晕染出一片片的痕迹却显露出如枯枝败叶般的寂寥与哀愁,然后便连结成片,分不清了白与灰,一起融合在这混沌中挣扎,纠缠,终将还是逃不掉被吞噬的命运。在一旁的烈煞没有多语,甚至在他脸上一贯出现的邪恶竟然也多了几分柔情,紫宁依旧静静的听着隔壁的谈话,依然默默的泪如雨下。
又有谁知晓在这恩怨之下,那些如棋局的人生,被操控的是如此紧密,容不得疑惑,便被死死的按在棋盘上,那些本应属于自己的芳华,却要承受着别人的捆枷,是对是错?是真是假?偏离轨道的命运终究还是不愿放过她。
“疾展,难道你真的什么都不懂吗?”安若惋惜的说道。
“我不懂,我什么都不懂,我只是知道我爱贞伊,我可以带给她幸福,是你们破坏了一切,是你们毁了她,是你们让紫宁成了没有母爱的孤儿,是你们让贞伊成了没有爱情的傀儡。”鬼王近乎咆哮,来自体内的力量似要喷薄而出,散出阵阵寒气。
“哼,你爱她?你还敢说你爱她?”安若不屑的说着。
“我对贞伊的爱至死不渝,你们既然毁了她,那我就要你们偿还一切,但不是现在,我要让你们体会到失去心爱人的痛苦,慢慢的折磨你们。”鬼王诡异的说着。
“如果贞伊能早听到这些,哎…”安若欲言又止,仿佛心事重重。
“今日我可以让你带走紫宁,我们之间的账会慢慢算清的,谁都不要太心急,否则就没有乐趣了,去门口迎接吧,我已经派人送到洞口了,太晚了出去,只怕再有什么闪失就不是我的责任了。”鬼王自顾自的说道。
“疾展,盲目的仇恨只会让你坠入那永无救赎的深渊。”说罢,安若便拂袖而去。

第四十章

(密室中)
“义父,这次的棋局真是精彩啊!我已经把紫宁放到了洞口。”烈煞缓缓掀过薄帘,带着一丝狡黠的目光说道。
“哈哈,你的义父会做出那些亏本的买卖吗?竟想威胁我放了紫宁,假面啊假面,但我鬼王也算是完成了约定了吧,哈哈!”鬼王隔着那厚重的面具依然散发出那逼人的寒气。
“紫宁?糟了,莫非刚才所说的话,紫宁都听到了?到底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假面又是谁?为什么要救紫宁?鬼王竟然能被他威胁,莫非他有什么把柄在那个叫假面的手中?为什么总觉得事情不是他们所说的那么简单呢?”依旧躲在一边的安陵禹灝顿时紧锁眉目,仔细的回忆着刚刚所发生的一切,短短的时间,从未知详的事件,仿佛一瞬间都堆砌在眼前,如狂风暴雨般的袭卷而来,太多的疑惑搅乱了心智。
“原来紧锁眉头的的小皇子竟然这般的风华绝代。”在一旁的刘蒙愣神的盯着安陵禹灝,不禁脱口而出。
“嗯?你说什么?”被突如的声音打破沉寂,安陵禹灝深邃而透显刚毅的眼眸望向刘蒙。
“我…我说,小…皇子,我们该回去了。”刘蒙被这无心的一问惹的满脸通红。
“哦,可你脸怎么红了?不舒服吗?”安陵禹灝好奇的问道,手便关心的搭上了刘蒙的额头。
“小…小皇子,我没事,赶紧走吧。”刘蒙愣了一下,没等安陵禹灝反应过来,便惊慌的近乎逃跑般离开,只留下一头雾水的安陵禹灝。
“紫宁?紫宁!”安若一眼便看见躺在洞口的紫宁,娇弱的身体,惨白的容颜,似乎经受了一场苦痛的煎熬,让人痛心万分,安若焦急的呼唤却不见她睁开双眼,轻轻伸手放在鼻尖,当感受到她还有微弱的呼吸后,安若才深吸一口气,赶紧扶上早已备好的马车,快马加鞭的向皇城的奔去。
(安陵国都客栈)
“你该不会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把命给我吧!”一袭藏青色的袍子披身,飞舞的长发遮住那纹有诡异的青色印记,只留下那另一半精致却冰冷的容颜的男子淡淡的说着来到客栈的房间中。
“我的命只怕你拿不起。”依旧是温柔的语气,却是不可阻挡的霸气,悠闲的坐在木椅上,拿起酒杯轻轻的小酌了一口。
“凌卓溪,天下间就没有我寒煞拿不起的东西。”听不出过多的语气,但面前的发丝开始不安分的起舞着。
“既然都拿得起,想必就该都放得下吧?”凌卓溪反口一问。
“你到底什么意思?”
“好,那我就直接说了,我要带走萧堇墨。”
“不可以,世间的万物都可以给你,唯独枫儿不可以。”
“我有必要提醒你,我不是在和你商议,我是必须带走他。”
“那我也有必要提醒你,他现在不是萧堇墨,是枫儿。”
“没错,正因为他是枫儿,我才要带他走,我知道你是和鬼门有关的人,但我相信你绝对不会伤害他。”
“你?相信我?”
“不要以为我很了解你,只是因为萧堇墨,他所相信的人,我定不会怀疑。”
“是枫儿?”
“他对你的信任让我嫉妒,但是你还是要明白,我仅仅是相信你对萧堇墨的爱护,而不是相信你的全部。”
“所以呢?”
“必要的时候,我依然不会手下留情。”
“哼,我很拭目以待呢。”
“现在整个安陵国都都认为萧堇墨是鬼门的人,全城都在通缉中,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如果被发现的话,恐怕…”凌卓溪担忧的说道。
“我自然可以保护他。”寒煞不屑的说道。
“我知道你可以保护他,如果某一天被人发现,免不了会有战斗吧?但是你觉得现在的萧堇墨还经受的起一点打击吗?”凌卓溪情绪激动起来,棱角分明的俊俏脸庞透出了不安。
瞬间的静谧,两个深藏不露的高手目光如炬的对视着,整个世界仿若陷入了死寂,气息暗涌。
“好,我可以帮助你,但是等现在的风头一过,我就会把枫儿接回来。”寒煞终于打破了沉默,仿若做出了一个艰难的抉择。
“一言为定。”凌卓溪脸上闪现出胜利般的荣耀。
“记住,不论是谁伤害枫儿,我会都用命来下赌注。”转身离去间,寒煞像在警示凌卓溪又似在暗自宣誓着什么,接着便像一阵风忽然消失在凌卓溪的视野中。
“原来他的武功如此高深,鬼门的确是不可小觑,看来探子调查的还算准确,他的确就是鬼门的寒煞,也就是李念之子李寒,萧堇墨我是一定要带走的,至于今日的见面,我是想确定这个一向传说中冷血无情的寒煞到底多在乎萧堇墨,原来不只是在乎,而是全部。”凌卓溪望着空荡荡的房间,默默的思考着,虽然又多一个人在尽全力的保护萧堇墨,可是心中却隐隐的感到如此不悦(安陵皇城花月阁)
“嗯…”一个满脸病容,孱弱娇柔却依然不掩盖不住的绝丽容颜的伊人静静的躺在出嫁之日休憩过的床榻之上,淡淡的曼陀罗香气萦绕在房间内,沁人心脾,蛊惑万物。
卷翘的睫毛也臣服般的低顺着,却总能零星的闪烁出丝丝的晶莹,轻启的薄唇间隐隐传出几声娇呼。
“宁儿,你醒了吗?”陪伴在身边的男子温柔的问道,虽一身素衣却挡不住的华贵。
“嗯…都在骗我,你们都在骗我。”痛苦的低声喃呢着,却不曾睁开双眼。
“宁儿,怎么了?有哥哥在,哥哥会保护你。”紧紧握住紫宁已经颤抖的双手,透骨的凉意侵入身体。
“哥哥…哥哥…”被温暖的双手安抚着,不再孤单了吗?没有被抛弃吗?不要放开我,我会乖乖的,千万不要放弃我,可为什么不快点救我离开,让我独自在这无尽的黑暗中,我真的好害怕,远处的光亮一点点的减少,温暖也要消失了,黑暗慢慢的吞噬了过来,一点一点…“不!”绝望的呼喊,剧烈的喘息,紧闭的双眸随着不安的抖动瞬间挣扎睁开,只是她自己也未曾知晓那曾经单纯而明亮的灵眸里竟然越发黯然,像望不见底的深渊,让人在万劫不复中沦陷。
“宁儿,你终于醒了。”激动的把眼前的人拥入怀中。
“哥哥…这是在?”呆呆的望着紧抱自己的凌卓溪,是那份似曾相识的温暖与眷恋。
回想起在帘子后面听着他们的叙述,自己压抑不住的苦痛侵蚀着内心,还有那在一旁的烈煞眼神诡异的注视着自己,终于像一股积压已久的气流直冲脑内,肆意流窜,仿佛要裂开的痛楚,然后便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宁儿,这是在安陵皇城,是安若皇后把你救回来的,回来时你就一直在昏迷中,御医说并无大碍,只是身心太疲劳而致,皇上和皇后也是才刚刚离开,你…”凌卓溪本想问一下这些日子的情况,转念一想,宁儿才刚刚醒过来,还是先休养一段时间为好。
“果然回来了。”紫宁听到凌卓溪的回答没有一丝的惊讶,反而像是早有预料的无奈,幽深的眸子忽然闪现的冷冽让凌卓溪不禁一震,这样的表情,这般的神色,是他从未见过的凌紫宁。
“宁儿,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明日哥哥带你回家。”凌卓溪坚定的说着。
“回家?”为什么明明那么温暖的字眼,在此刻听起来竟然是那么的刺耳。
“刚完婚的新娘子是允许回家探亲的,父皇时时刻刻挂念着你,人都消瘦了很多,正好借此机会回家好好调养一番,毕竟哪里都比不上家。”
“没错,我真是应该好好回去看望父皇呢,看个明明白白。”紫宁的娇艳的脸上悄然间挂上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好,那我就去和安陵皇上商议。”凌卓溪听到紫宁的认同后,欲欣然离去。
“哥哥,这是什么花?”紫宁看着满屋耀眼的金黄花朵,尊贵艳丽,像能摄走魂魄的鬼魅。
“据说叫曼陀罗,生长在阴寒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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