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请夫入瓮 末果-第3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白筱哪肯让他搂着,又踢又踹就是不肯让他近身,“他对你没有所求,能给你那些药,再说,你又这么知道那些药没有害?你吃死了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他被她踢打的没了办法,将她摁倒在床上,“你以为我是傻的?给我吃就吃吗?当初他给我药时,我总是偷偷收起来,背地里拿给猫狗吃,猫狗没有问题,与我一样领了药的兄弟倒是一个个功力突飞猛进,全无不良之处,我才开始服用的。再说他对我怎么能是全无所求?他与我不过是彼此利用,他利用我为他做事,而我利用他得到我想要的。”
白筱见他已进入了魔了,这一时半会儿想让他开窍根本不可以有,“你到底想要什么?”
“想要你。”他看着她肌肤嫩的像能掐出水,头发散开比平时多了几分娇柔魅惑,引得心里情动,双眸黯了黯,燃起两团火,愣愣的朝她亲了下去。
她忙扭头避开,他这一嘴就啄在了她耳边秀发上,满鼻幽香,神智更加迷糊,俯身压了下去。
白筱吓得一个叮吟,清醒过来,是啊,主上也说了,在这七七四十九日前是不能碰她的。
翻身坐起,拭了拭额头惊出来的冷汗,不敢再看她,“你好好休息。”跃下床往外就走。
白筱见他就这么冲着走了,要问的问题没点眉目,有些着急,滚到床边,掀了帐帘,冲他叫道:“那个人到底是谁?”
门“咣当”一声关拢,门外脚步声,随即走远。
白筱纳闷,打量四周,清一色的沉香家具,是一间还算的上奢华的寝屋,看得出那个被他称为主上的人,在他身上确实下了重本的,怪不得把他迷惑的言听计从。
窗棂格子甚小,看不清外面是哪里,翻身下床,拖沓着鞋子,走到门口拉了拉门环,眉头一拧,果然由外面上了锁,踹了门一脚,痛得抱着脚跳了几跳,趴到窗口往外张望,却是座不小的宅院,除了近处的山石花草,根本望不远,更别说想看到这是什么地方。
苦笑了笑,看到这屋里的摆设便应该想到,在窗棂上推了推,也是由外扣死,根本不给她留下可以逃脱的门道。
事到如今也只有等机会。
古越在‘颐和轩’里,来回踱步,不时的停下来望向窗外院门,每望一次,便失望一次,莫名的烦躁。
容华去了大半天不回,也不知到底是什么一副环境。
知秋回报说白筱是被她所认得的人带走了,这更是让他不安,白筱认得的人除了自她失踪后养了她几年的戏班子里的人,便只有过去北朝宫中之人。
后者当家的是‘冷剑阁’的堂主,万万不会对他们的人动手,如非戏班子的人,便更让他不安。
虽然南北朝共处一京,有协议在先,但以现在南北朝关系的紧张,如同绷紧的琴弦,一弹即断。
而容华只身前往,正好触了这根弦,后果不堪设想。
再说白筱不知何故被北朝宫中陷害,再次落入他们手中,怕不见得再能全身而退。
越想,心里越慌,也越烦,到底担心的是容华,还是担心的是白筱,他自己都说不出来。
埋着头,从窗口走到桌边坐下,随手抓了茶壶倒茶,茶壶里的茶已被他喝干,却是空的。
容华喜欢清静,加上有太多的事不愿外面人知道,所以这院子服侍的人本来就少,除了知秋,便只得一两个粗使的小厮。
知秋被他又支出去守着容华回来,他脸色不好,外面小厮又不敢靠近,倒成了茶干了也没个人理。
心里更是不舒服,冲着门外不耐烦的叫道:“冲茶。”
候在门口的小厮飞奔着进来捧了茶壶出去。
他又站了起来,继续在窗边桌前晃动,等小厮送了茶来,却没心思喝了,轰走了小厮,站在窗边,窗外已是漆黑一片,只有零星点了几盏等照着路,望着窗外树枝上一对挨在一起夜眠的小鸟,眉心慢慢皱起。
容华平日里总是面温色暖,从不向人说什么心事,仿佛世间没有能让他难过,让他动容的事,但他与他相处十来年,如何感觉不到他的心思。
何况那晚的容华对月而叙的话,他在石后却是听得明明白白,永生只得一人,是何等的绝望。
容华和煦的外表下是何等孤独,他知,也明。
也正因为这份孤独和绝望,才比别人多更多的渴望,渴望紧紧拽住身边仅有的一点情义。
也正因为此,他这本是该死之人,被死死拽着,不得死。
再由不得死变成对他的依赖,深吸了口气,如果失去了容华,他也会是同样的绝望。
这些年来,容华除了他以外,白筱是唯一能接近容华的人,也是容华唯一肯在她身上动些心思的女人。
如果白筱是普通女人,倒也罢了,大不了收在身边养着,偏是这么个麻烦身份,叫他甚忧。
正胡乱寻思,容华从容飘逸的白色身影在院门口出现。
他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刚松了口气,见他身后并无他人,落下的心又堵住了,快步迎了出去,“没寻到?”
容华取了幕离,摇了摇头,走向屋里,“没寻到。”
“你不是说她是被认得的人弄走的,难道是北朝?”古越随他上了台阶,见他眼眸里有一抹凝重,“出了什么事?”
容华不言,取了林中拾到的药瓶抛给他,“寻到这个,应该是劫她的人留下的。”走到桌边坐下,放下幕离,给自己倒了杯茶,握着却是不喝,陷入沉思。
古越拔了瓶塞,看了看,里面空着,什么也没有,迷惑的看向容华,“这是?”
“你闻?”容华将薄唇一抿,眼前闪过一抹寒意。
古越睨着他,依言将瓶口凑到鼻间,脸色大变,眼眸瞬间充血,变得赤红,“‘春合散’?”
容华将杯中茶,轻啜了一口,“你还记得这味道。”
古越双眸里迸着怒火,脸扭曲着,咬牙切齿,“到死也不会忘。”
容华垂了眉,轻叹了一声,“不该告诉你的。”
古越到他身边坐下,将药瓶举到容华眼前,眸子里森冷阴沉,“你的意思是她服下了这个?”
“怕是了。”容华放了茶杯走到几案后,翻起一些折子,丝毫看不出寻不到人的焦虑之色。
古越与他相处多年,仍看不透他,“你到底是见没见着她?”
“不曾见到,拾了这瓶子便回来了。”容华翻开一本折子,上面写满了这次战事立了功的将士名字,“这次立了大功的郑参将,你如何加冕?”
古越奇怪他现在居然有西斯看折子,关心加冕的事,看了看手中药瓶,“你打算放弃白筱?”
等了等见他只是静心看着手中折子,并不答话,皱了皱眉,“这药得服七次,七日一次,四十九日方有效,他们既然是冲着我们来的,便不会走远,这么长时间,应该有救。”
又等了等,仍不见他答话,脸上淡淡的,看不出波澜,难道想错了他?他对白筱并无他意?“你当真一点不在意她吗?”
“你想救她?”容华终于将视线从折子上移向对面俊脸,黑亮的眸子在烛光下静如止水。
“想。”他并不犹豫,毅然道:“也当救。”
容华默了一会儿,才道:“去招艾姑娘,查到莫家男儿,便能查到她的下落。”
古越抽了口冷气,“难道是莫问?他怎么敢?如果当真是他,直接叫艾姑娘拿了他,让他交人,何须再查?”有‘冷剑阁’的规矩束缚着,他不可能做出这等大逆之事。
容华眼前化开白筱痴望着莫问的神情,裂唇抽笑了一笑,心间化开一股涩意,如果是莫问,何须用药,“是莫言。”
古越越加的不解,“你为何断定是他?”
容华放下手中折子,“劫白筱之人如果之事为了贪图她的美貌,求的仅是男女之欢,只需将她囚住,派人看住,不让她寻死,无需用这药,用这药定然是想她离不得他,对他生情。”
“既然如此,那不更说明是那人所为?”
容华微笑摇头,“那人怎么可能亲自出手,前来劫人?”
“自然不会,他亲自来和派人来,有何区别?”
“如果是他派人来,又怎么会给属下这药,而不等劫了回去,再给她服?”
古越眉头越拧越紧,确实如此,他根本不可能将自己的目的泄露给属下,“那你为何认定劫白筱的人是莫言?”
“我方才也说了,给白筱服此药的,定然是想白筱对他有情,离不得他。试想白筱所认识之人不外乎只有北朝中人和民间四年的所识之人。而五年前,她方十岁,又有那百合之好,能有谁对她存下男女之情?”
古越接口道:“所以只得民间四年所识之人,而她在民间所熟悉的男子只得莫家兄弟。”
容华又看向折子,“的确如此。”
“你为何不认为是莫问?”
容华面上微笑依旧,“你也知道他不敢。”
古越点头,赫然明了,“这么说来,那人并不知她是白筱,劫她是冲着我们来的。拿她当诱饵,寻机除了我们……”他冷笑了笑,“等我们一死,这个劫来的女人自然没了用处,有人肯为这个女人卖这命,赏个女人,刺杀之人得了好处,自然嘴紧,他何乐而不为。
我们死了,刺杀我们之人,定然难逃南朝追杀,早晚得一死,到时白筱和刺杀我们的人一死,这事便石沉大海,谁也寻不了他的麻烦,即使对他有所怀疑,也没证据,当真是条毒计。”
容华笑了笑,“明白了就好。”他明白了,也就无需他再去做什么。
古越腾起身,掀了珠帘便朝外面走。
容华淡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加冕的事……”
“场场战事,有你一份,你何须问我,径直批了,我明日上朝照读便是。”古越回头丢了一句,身子一晃便出了门,转眼已消失在院门外。
容华笑着摇头,有些无奈,顺手批了折子,堆过桌案一角,揉了揉发跳痛着的额头,靠了身后软靠,望着桌上灯火,愣愣出神。
南朝太子十几年来,从不近女色,对这女子却是宠上了天,可见这女子在南朝太子心中是何等重要的地位,这么好个诱饵,对方如何能不用?
他千算万算,万万没算到白筱会在古越出征时闹那一场。
本来以极低调的将她藏着,却被传了个沸沸扬扬,盖也盖不住。
当真不在意吗?不在意的话,又如何会一路追下去?从小到大,他何曾为哪个女子做过任何事?
自她被送出北朝皇宫,传来她坠崖的消息。他没派人前去查探,而是守着北朝的人退去,自己亲自摸下悬崖。
那一地的血迹和脏碎,别人没能看出,他却看出那是被肢解的牲口,她定然未死,只是不知所踪。
在古越班师回朝,得知她与艾姑娘一起,又是亲自去‘储花苑’看过,知她平安宿在了艾姑娘处,才安心回了京,派人暗中保护着,每日将她的情况细细记下,快马送往京中,四年如一日,从未断过。
难道这也叫不在意吗?
她此次落入敌手,他不是不急,而是明白,对方定然会自行来寻他们。
他不是不想救,对方不知她的身份,对她不会顾惜,直接寻上门,逼急了,兔子也会咬人,得回来的不过是她的尸体,这不是他所愿。
要古越寻莫言不过是提前知道对方的动向,不过是知己知彼,以静制动求个稳胜罢了。
古越从不喜女色,就是对香巧也是出于无奈,如果不是他压着,香巧早被他杀了千百次。然如此憎恨女子之人,却在大庭广众之下,忍下了脾气,由着她闹,这是为何?
他苦笑了笑,眼里聚满绝痛,头仰靠在软靠顶底,合上眼,难道当真注定绝亲缘,寡情义,永世孤独?
不肯认命,然不肯认,又如何?
知秋在门口探了探头,见他正闭目养神,放轻了脚步进来,尚未开口,便见他慢慢打开眼,向他睨来。
小心的道:“公子,小的为公子备了沐汤。”
“你想的倒是周到,让他们送进来吧。”容华笑了笑起身。
第一卷 第106章 结发便为夫妻
知秋应了,奔了出去,招呼着候在门口的家人抬了木桶进来,盛江热水,放进少许盐。
容华取了换洗衣裳,一旁看着,微微一笑,难为他这份心。
知秋接了他手中衣裳,搭上屏风,立着不走。
容华沐浴从来不要人在一旁服侍,只求随他多年,对他这习惯身为了解,见他不走,回身问“有事?”
知秋见问才毛着胆子问道“小竹姑娘没下落么?”
容华看了看他,看来他离开这些日子,他们处的倒也融洽,那丫头在别人面前倒是个好性子,“暂时没有。”说完见知秋眼有虑色,才有补了一句,“不过很快会有。”
这事是对方在就预谋好的,不管怎样,白筱都会被掳去,知秋和车夫根本顶不了事,拦不住。
知秋一门心思的忠,这时丢了白筱,心里愧疚难平,难免寡寡欲欢。
听容华这么说,松了口气,行了礼出去。
容华除了衫,迈入热水,靠了筒壁,看着眼前蒸汽腾腾,愣愣出神。
沐浴完,坐了良久才寐了会儿。
刚睡过去,便在梦中听到一直出现在他幻觉中的女子的声音,“容华君,救我。。。”声音飘渺,顿时惊醒,出了一身汗。
抛了帘子奔到屏风后舀了盆冷水,将脸浸入冷水中,过了半晌才双手按了铜盆,仰了头,任水自脸上流下,湿了衣襟不加理会,也不睁眼,低问道“你到底是谁?如果当真有灵性,出来与我见上一面。是恩是怨,面对面的说清楚,如果你欠我的也就算了,如果是我欠你的,无论如何,我会还给你。既然不肯出来见我,这般生生的折磨着我,是何道理?”
他不指望得到答案,不想,远处那声音轻轻一声叹息,“容华君,结发便为夫妻,你当真就忘了我吗?如果你当真不愿想起,将我们结着的发削了吧,我变再也不会出现在你身边,你也落得清净。”
容华猛的一睁眼,转着身四处寻找,黑暗中除了隐约的屏风桌椅,哪里还有什么人影,“你出来,让我见见你。”
他屏息静气瞪了良久,四下里静得只有窗外的风吹树叶声,再没了声响。
结发变为夫妻。。。他摸向耳鬓的一束发屡,他自小就一直觉得这束发有些不同,但怎么不同,却又说不上来。
难道当真是他曾经的妻子?
他点着烛火,看向壁上挂着的铜镜中耳侧的那缕墨发,发束随风轻扬,他自懂事便特别爱惜这屡发束,从不舍得绞断一根,哪怕在战事中也格外护着,至于别的头发,他从不曾在意,爱削就削,爱断就断。
这些年来,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怪癖,难道这当真是她的发束?
轻抚了着发束,喃喃自语,“你到底是谁?”
“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迷,我进来,你都不知道。”随着爽朗的声音传来,古越转过屏风抱臂靠在屏风大理石框架上,含笑看他。
容华一扫脸上失意,换上往日的容华,回身道“没想什么。”绕过他的身子,走向里间,点亮桌上的烛火。
“有消息么?”
“嗯,就在城郊的衣着宅子里。”他一边说一边走到书案后坐下,铺开笔纸。
容华跟在他身后,坐到书案一侧,接了砚盖,为他磨墨,二人一举一动间白纸上,他仔细圈点了细节,才放下手中毛笔。
容华转过地图,认真看过,唇角轻勾。
两张地图,其中一张是那宅子附近的地图,另一张却是那宅子内部的地图,二人同吃同住,并肩作战多年,彼此相知,无需多加解释,便能会意,“你的功夫又见长进了,如此之多的护卫把守,你竟能查的如此细致。”
古越长腿一伸,双手抱了后脑,靠向身后软靠背,呵呵一笑,“难得得你夸奖。”
看着他发角仍有水珠滴下,歪了歪头,“又想那女子?”
容华不否认,恩了一声,“也没着意想,无意中产生些幻觉。”
古越睨眼看着他,眼底深处的黑蓝涌了涌,“或许。。。”
“休想,此事休想再提,我宁肯永远不起。”容华神情淡淡,温言和语,口气中却让人无法不从。
古越叹了口气,闭了眼,“何苦呢,如果能记起她,有如果她尚在这人世,你们没准还能成就一对神仙眷侣。”走到床边,脱去打湿的软袍,赤着身子躺倒下去“歇着吧,你也辛苦了这半夜。”
古越眯着眼看着他结实的身体,如果在镜子里看见自己,突然想起白筱说过的一句话,调戏容华,就等于对着镜子调戏自己,不禁勾唇一笑,那丫头实在有些意思。
起身走到外间屏风后洗漱回来,见容华睁着眼看着幔帐,跃上一旁软榻,侧卧下去,却看见为白筱添加的睡踏,眉头一皱“我们这次怕是不要了我的命,不罢休,整个院子处处暗藏玄机,彼彼高手,我独来独去,都得加倍小心方不为人发现,没有人能从他们眼皮底下安然将那丫头带出来。”
容华长睫请眨了眨,恩了一声,闭了眼。
古越浓眉敛起,“喂,这事,你可不能不管。”
容华习惯了他那副不咸不淡的腔调,但他既然说了要管,就一定会管,否则那就算八把钢刀架上他脖子上,他也懒得眨眨眼,但白筱服了相合散如果第四十九日上服下了最后一粒药丸,被人污了,就算就回来,也不济于事了,所以要救得只能赶在这四十九日之间,“要不我只身前往以他们注意,暗中将她掳了,迅速离开。”
他说这话也没多少底气,他想得到,对方肯定也想得到,就算他在前方吸引了人家注意,后面也绝难有人能弄得出白筱。
容华轻笑一声,答都不答了,既然古越自己都知道不可行,和需要他去否认。
古越知他是那副死到临头也不会动下脸色的人,也懒得再与他多说,反正他想好了,自然会有所行动,折腾了半夜,也着实累了,干脆拉了薄被,将头一蒙倒头就睡。
容华到这时睁了眼,侧脸看向踏上身形,明去,不比暗访,明知道前去凶多吉少,他执意而为,浅声道“你去的话你不死,他们不会罢休。所以明去的是我,而不是你,不过在这之前做些准备。”
古越呼的一下,掀了被子“你?你又不能显露武功,事后怎么脱身?”
“我自有办法。”容华漫不经心的看了对方一眼,又自转脸别开。
轻叹了口气,“你不想死,难道我又想你有什么三长两短吗?”
容华不言,只是翻了个身,面朝里,古越不是不能死,只是不能死在他面前,说他自私也好,自我也罢,他绝不会允许那个宿命成真。
白筱背囚在奢华的寝室内,转眼已过了大半个月。
在这期间,她将着屋里以及隔壁的净手房,沐浴间的门窗爬了个遍,所有能与外界相通的窗户都被装了手臂粗细的木栏,充其量也只能伸个手掌出去。
就算练了缩骨功的人再将自己压扁,也没办法从这些细缝里挤出去。
从这些门道逃跑是别想了。
而每天送饭进来的下人,从不落单,一进来便是三几个,想设法撂倒一个,冲出去,也是痴人说梦。
被莫言劫持的那日,虽然故意留下线索,但知秋和车夫生死不明,怕是自身难保,不见得能顾及上她,再说就算知秋那时没事,他能否看懂她留下的线索也不得而言。
那日留线索不过是求个希望,而并不奢望能得到救助。
莫言自那晚差点失控以后,虽然每日必来看她,但不再在房中多呆,更不敢随意亲近触碰她。
只是每日来陪她到园中散步。
她虽然对莫言着脑,但最开珍惜的便是每日晚饭后在园中闲逛的这一个时辰。
要想逃走,怕是只得这个空当。
第一次随莫言到院中,他一步不离的跟着她,处处小心。
白筱看在眼里,只是浅浅一笑,佯装不知,在荣府那么长时间都耐得住,何况是此时半会儿的功夫。
顺着幽静小路,分花俯仰,漫步行走,暗中却记下道路,回眸中见斜阳打在身边花丛,反射出一抹刺眼的强光。
暗觉蹊跷,横过一步,去才路道花朵,偷偷往光线射回往望去,一看之下,按吃一惊,后退一步,花丛后竟是一条土沟,里面密密的藏了一排带了兵器的黑衣人。
“喜欢这花?”莫言上前,站在她身后,含笑看她。他与她相处几年,每每见面,总是闹些不开心的事出来。她象这么和颜悦色的陪在他身边漫步还是第一回,心情大好。
白筱一惊之后便冷静下来,囚禁她,根本无需在院子里藏着许多人,这些人藏在此处定然另有所目的。
想着那天骷髅面说的话,只要事成,她便是莫言的。。。由此可见将她掳来并非莫言一己之私,而是另有所图。
对方不知她的身份,而她公开的身份是为古越备下女人,由此可见,这花能开的如此娇艳,当真难得的紧很”
莫言面面喜色,终于算是有一样她喜欢的东西,伸手摘了那支花递与她,“如果你喜欢花,过些日子,我们换个住处,我将满院子,都种满花。”
白筱越加心惊,此处果然不是他的住处,慢慢又踱到花丛一边,作势去闻枝上花香,眼睛却溜向花丛之后,果然知方才所见,藏满黑衣人,如此看来,着院中不知藏着多少人。
别说想自个儿从这儿逃出去,就是容华古越前来搭救,哪怕都是难以脱身。
之前还存了一丝奢望,奢望容华能得知她的下落,能念一点她还有有用之处,前来救她,可现在却唯恐他来。
她想出去,却不想再来一两个人来陪她死在这儿。
接过莫言不断摘给她的花,“莫言,别摘了。”
莫言愣了愣,“怎么,不喜欢了?”女人善变,但这变得也太快了,将将还说喜欢,这转眼又不要了。
白筱摇头,“摘下来,它们很快 便会枯萎了,风采也就不在了。”
莫言搔了搔头,“不摘下来,一样会谢。”谢了一样是枯,有什么区别?
白筱微笑了笑,往前慢行,“的确会枯,但总能多几日风采,有些时候,是能多一日,是一日。”
莫言越听越糊涂,“跟上来,花有很多,有摘不完,你要看,日日采摘便是,何须担心它们枯不枯的。”
白筱摇头一笑,他哪能明白,“花是很多,但每朵花终是不同,枯了的这花,世间只得它一朵。”
莫言将眉头拧了拧,这些花,左看右看,全生成一个模样,实在看不有什么不同,女人心,还当真难懂。
等白筱和莫言并肩走开,他们身后头顶树梢,树枝轻动,一抹黑色人影如鬼魅一般隐在密叶中,随着被风吹动的树枝起伏。
他站的位置及巧,他能俯视身下园中情景,而园中隐着的人却看不见他。
他单手轻拨着树叶,望着白筱慢慢远去的身影,知道她转过花间小径,看不到身影,才垂下眼睑。。。当真只能那一朵么?
脚下树枝轻动,另一个与他一般穿着夜行衣的黑衣人落在他身边,以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问道“如何?查明白了没有?”
“可以了。”他一扫眼里的阴郁,浅笑道“走吧。”
二人一前一后,尽挑下面人看不见的死角起落,几个起伏,已失了踪影。
出了园子,绕着无人街巷,攀援走避,落在一处茅屋外,从一处看着的窗户,翻了进去。
外面看似破旧,里面收拾的却是干净,脱了夜行衣,换上平常衣裳。
刚收拾妥当,一个小厮推门进来,却是知秋,“太子,容公子,我就寻思着你们要回来,果真。〃
古越将夜行衣团成一团,问道”子涵那边准备的如何了?”
知秋在桌边为他二人斟了茶,“将军已经回来了,说都安排好了,就等太子下令行动。”
“他现在人在何处?”古越接了容华递来的茶,一口而尽。
“将军接连几夜没睡,这回来交待过小的,脸也没洗,在隔壁倒头就睡了,小的这就去叫他。”
“回来。”古越将知秋叫了回来,“让他睡吧,别惊了他。”
知秋应着出去了。
容华垂眼低笑,“真难为那新买来的被子,又要不得了。”
古越横了他一眼,“你何时变得这般小家子气。”说着也忍不住笑,“这次真辛苦了他,话说,你如何诓得他来挖地道?他祖上是盗墓为生,虽然是不得已而为之,但终是见不得光的事。他自入官以来,可是打死不肯提他主上旧业。”
容华微勾了唇,“我上次给了他二百匹追风马,他用着甚是舒服,又来诓我为他打二百幅好马鞍来陪那些马,我顺便诓了他来着挖地道。
他为了那二百幅马鞍,那还顾得上祖上那见不得光,只恨不得手上功夫更利索些,没等我说二遍,自己抢了地图去了。”
古越摇头笑了,“你当真是吃不得半点亏的人,那些暗藏烟雾弹的马鞍本事要给他先试用的,他可真是白白被你使唤了这一遭,他遇上你,也不知到底是走运,还是不走运。”
容华不以为然的喝着茶,“有人不用,白不用。”
古越走到他面前坐下,突然冷不丁地问了句,“你方才所说的,难道当真只能那一朵,是什么意思?”
容华把玩着手中茶杯,面无表情“随口乱诌,能有什么意思。”
古越见他不肯说,也不再问。“我么何时动手?”
容华将手中杯子放在桌上轻轻一搁,“明天。”
古越点头,“也好,省的夜长梦多。”
第一卷 第107章 赌一把
白筱坐在梳妆台边前,握着玉梳对着镜子,慢慢梳理坠在胸前的长发,如丝的秀发在指尖滑不溜手。
不知道为何,昨夜下半夜,眼皮不断的在跳,心里慌乱的很。
今天一大早,莫言摘了一大把鲜花过来,虽然昨天有跟他说明白,这花不是喜欢就非得摘下来,可是他第一次知道她喜欢什么,直接把她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叫人打听着她起了身,就巴巴的往这边送。
白筱望着他捧着的那一大束鲜花,再看他笑开了的一张脸,如同他手中带着晨露的花一样灿烂,一时之间反倒有些心酸。
他才十五,本该是可以到处玩耍闲晃的年纪,却巴巴的为人卖了命。
当年初入‘冷剑阁’的莫问也只得这年纪,那时的他,本该是这幅天真的模样。
默默接了他手中的花,取了花架上的一个花瓶装了水,将花插上,“莫言,回家吧,你娘一定很想你。”
提起玉娥,莫言的脸色变了变,“过些日子,我会回去看她,到时你可得和我一起。”他现在实在不敢面对娘亲。
白筱还没答,见门外进来一个黑衣人,伏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只隐约听见南朝……太子……拜帖……几个零零星星的词。
莫言脸色大变,惊看向来人,“这么快?现在人在哪里?主上不是还没有递贴过去吗?”
“主上的确不曾递贴过去,不知他怎么寻来的,现在就在门外……”
“带了多少人来?”莫言越加心惊。
“没带人,就他一个。”
莫言将唇一抿,看了看白筱,带着来人大步出去了,大门随后关上。
门外的锁门声,搅乱了白筱的心。
他不该来,来了且不是白白送死?不管他该不该来,她心里还是有一丝欣喜,他们没有把她弃了不管。
在梳妆台边坐了半天,也没能将发束起,干脆拿了条丝带就在颈边将那一 头的秀发绑了,周代窗边,透过那些拳头大小的格子往外张望。
只见花丛不时乱摇,刀光剑影,久伏在这园中的人早已按捺不住,这时怕是得了什么要行动的风声,个个蠢蠢欲动。
白筱心急如焚,来的不管是古越还是容华,只怕都是凶多吉少。
两手拽着袖子,在屋里来回踱步,得想个什么法子通知对方,让他尽快离开。
转了两圈,主意一定,奔到门边,使劲的拍着房门,“开门我有急事要见莫言,是关于南朝太子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